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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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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
    作者:露华浓

    文案:
  夜总会初遇,他将她从别人的虎口中拉到另外一张床上,害她爱情破碎,声名狼藉。
  司徒透:“既然救我,何必害我?”
  男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司徒透已经有了我的骨肉。”
  她瞪大眼睛,“我们怎么会有孩子?”
  男人俯在她耳边,“你说我们怎么样才会有孩子?”
  从此,私生女嫁给金都第一财团未来继承人。
  她恼他,怒他,气他,恨他,却也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
  情根深种之时,才发现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场不是意外的意外将她的名字连同她已死的心一起抹去。
  多年后,她终于用另一个身份,带着伤疤回来,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喊他爸爸的小女孩。
  司徒透:“别再和我谈爱情。”
  男人下巴轻扬,“那就继续谈谈孩子。”


第1章 身陷夜港
  秋夜,寒意微浓。
  司徒透站在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抬头仰望着面前华丽到颇有距离感的大门,“夜港”两个大字透出别样的纸醉金迷。
  金都最大的夜总会,充满诱惑的销金窟,实在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手里的电话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二十岁生日的今天,姐姐司徒静第一次不把她当成空气,电话里的语气亲切温暖:“小透,我和颂宜在夜港二楼左转第一间的包房等你,生日快乐。”
  仿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轻轻拂过,听到苏颂宜的名字,司徒透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作为长自己两年的学长,生于书香门第的苏颂宜温柔而儒雅,一直以来都备受女孩的青睐和追捧。
  一年前,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深情地牵起了她的手。
  就连司徒透自己都常常傻笑,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小透啊小透,看来你也不是永远那么倒霉。”
  收回思绪,司徒透心里安定了几分,抬腿向夜港大门走去,却没想到,“倒霉透”的外号不是白叫的,这一步迈进去,她便再与苏颂宜无缘。
  走上二楼,司徒透将手搭在鎏金把手上,略一犹豫,便已经把门推开。
  包厢昏暗的灯光下,烟酒的味道中夹杂着昂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待隐约将包厢中的一切看了个大概时,司徒透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没有司徒静,也没有苏颂宜。
  包厢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沙发、吧台甚至舞池一应俱全,此时这里却透出死一般的安静。
  正对着自己的一张沙发上,六七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面目肃然。在看到有人闯入之后,目光犹如长剑般齐刷刷打向她。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不紧不慢地将面前的黑色皮箱合起来放到身旁。
  最边上的男人立即有些慌忙,站起来冲他一颔首,“夜港最近换了一批新人,可能不懂您的规矩,一时疏忽了。”
  司徒透紧张得咽了口吐沫,声音在几个男人面前显得柔弱而无力,“对不起,我走错了,我这就离开。”
  “走”字还噙在嘴里,司徒透便逃难般想要离开。
  几乎在同时,去路突然被一只大手硬生生拦住,司徒透眼睁睁看着那道门“砰”地一声合上。
  居中的男人慢条斯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司徒透强装镇定,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探着问:“不然呢?”
  对面已经有两个男人起身,步步向她逼近。
  司徒透心里一凉,眼看着那两个黑衣男人就要到近前,索性将心一横,“你们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就算我想放过你们,厉绍南也不答应。”
  原本就已经沉闷的空气骤然降到了冰点,一屋子的人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名字,谁都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半晌过后,居中的男人终于开口,“你认识厉绍南?”
  厉绍南的名字,金都没有人不知道,也没有人不忌惮。
  司徒透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将汗涔涔的手插入口袋,掏出一枚精致的蓝宝石袖扣,“这个你们应该认识吧?”
  几天前,她作为志愿者去打扫结束的记者会会场,无意中捡到了这枚袖扣。好朋友聂明瑛带着花痴的表情,“哇,小透,这是厉绍南的袖扣耶,你看这还刻着他专用的图案呢。”
  当时的她盯着袖扣奇形怪状的图案看了半天,不以为然,“哦,得找个机会还给人家。”
  现在她忽然无比感谢这枚袖扣。
  原本是情急之下,司徒透为了自救而说的谎话,居中的男人在看过袖扣之后却倒吸一口冷气,像个木偶一样,缓缓将头转向吧台,毕恭毕敬地颔首,用请示的语气,只说出了两个字:“厉少。”
  司徒透听过,顿时像遭到雷击一样,木然像吧台看去,厉绍南,厉少?自己这是撞到了枪口上?
  吧台的角落里,坐着个英挺的男人,只穿了件白色衬衣,昏暗的灯光下,近乎完美的轮廓显得英气逼人,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修长的手指尖缭绕。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他开口,他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目光淡淡落在面前还未喝完的鸡尾酒上。
  司徒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男人终于优雅地将手中的香烟在一旁的烟灰缸中掐熄,抬起头,不发一言地看向司徒透,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却带了抹嘲讽。
  只一眼,足以让司徒透浑身凉遍。
  男人起身,立即有人拿过一件高档的黑色西服并帮他穿好。
  司徒透警惕地后退一步,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嘴角噙着丝冷笑,直至将她逼至墙角。
  迫人的气势让司徒透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看他。
  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下巴,将她的整张小脸抬起,与自己对视,细细端详一番,终于冷哼一声,俯首在她耳畔,用低沉却十分动听的声音,“是么?”
  司徒透紧张地张了张嘴,惊讶于自己声音的颤抖,“我只是……”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什么?”
  司徒透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走错了路。”
  男人轻笑,削薄的嘴唇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目光淡淡掠过桌上三杯还未动过的鸡尾酒,疑问的语气中却带了命令的口吻,“你坏了人家的兴致,是不是要守人家的规矩?”
  司徒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我不会喝酒。”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颀长冷漠的背影,“要么跟他们走,要么喝了赔罪然后跟我走。”
  没有给她半点思考的余地,男人长腿一迈,已然决定离开。
  仿佛是一种本能,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司徒透突然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瞪着一双无助恐慌的眼睛看他。
  男人的目光在司徒透的眼睛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秒,继而转移到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上,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我时间不多。”
  司徒透转身,盯着桌上的三杯酒,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一闭,一股脑全部灌下。
  三杯酒下肚,司徒透将身体挺得笔直,缓缓走向门口。
  既然是厉少的意思,自然再没有人敢拦。
  努力走出夜港的大门,凉风一吹,醉意袭来,司徒透再也站不稳了。
  身旁的男人伸手随意将她揽住,不知是因为寒夜还是男人淡淡的体温,她身子猛然一抖,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放开,我要回家。”
  男人却将她桎梏得更紧,低沉的声音中充满魅惑,“别忘了,是我救你出来的。”
  说完,他像拎一只小猫一样将她扔上车,不理她的无力挣扎,径自发动了车子。
  幽灵般的柯尼塞克在夜幕的霓虹灯下穿梭,司徒透含糊不清的声音里面带着哭腔,“求你,放我出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若有所思,甩尾后又突然一个急刹车,终于在利斯特酒店的门前停了下来……


第2章 她的狼狈
  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女人凄厉尖锐的惨叫声被无限放大,逃不开,避不掉。
  “啊!”司徒透惊叫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
  七岁那年,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失足坠楼而死,从此大病一场。
  病好之后,七岁之前的记忆于她而言只剩下一片空白,只有这个噩梦,夜夜来临,陪伴了她整整十三年。
  司徒透惊魂甫定,喘着粗气抬手去擦额头上的汗,在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时不由打了个冷颤。
  除了一条被子,自己根本一丝不挂。
  脑袋像被谁敲了一记闷棍,司徒透环顾四周,这里也不是司徒家,而是……酒店。
  努力回想昨晚,那个男人将她带来利斯特酒店,后来的事情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浑身酸疼的感觉似乎已经昭示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在她拼命想要擦掉身上的淤青的同时,床单上的斑驳血迹更加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呆坐在原处,脑中一片空白,连眼泪什么时候跑出来的都不知道。
  让她惊醒的,是门口一男一女越来越近的说话声音。
  苏颂宜原本温柔的语气中带了焦急,“确定是这里吗?”
  司徒透的心猛然一抖,手足无措之际,只想立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这样的狼狈,她不想让他看到。
  苏颂宜却远比想象中进来得快,在敲了两声没有人应答之后,索性推开了那道根本没有上锁的门。
  司徒透躲无可躲,整个人只能傻愣愣地呆在原处。
  门打开,苏颂宜首先冲了进来,紧跟着是姐姐司徒静。
  看到眼前的一切,苏颂宜愣怔片刻,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上刹那间血色全无。
  司徒透将头埋得很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姐姐首先反应过来,三两步跑到司徒透面前,“小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透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红着眼眶不让眼泪掉下来。
  姐姐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处的苏颂宜,又看向司徒透,“我和颂宜昨晚一直等你也不见你来,电话也没人接,四处打听才知道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好不容易才查到这里。”
  司徒透抓住床单的手紧了紧,哑着嗓子,“你们昨晚是在哪里等我的?”
  司徒静一愣,“夜岗啊”,转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吃惊般看着司徒透,“你该不会以为是那个夜港吧?小透,你倒是说话呀。”
  司徒透木然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向姐姐,“该说什么呢?”
  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深秋的清晨,带着几丝肃杀之意,司徒家的司机老蔡早已经等在酒店门口。
  司徒透和姐姐一同走出酒店的大门,看着走在前面的苏颂宜,如鲠在喉。
  秋风袭来,原本就衣衫单薄的她不由紧了紧身子。
  苏颂宜的脚步一滞,转过头看她,单薄的身子犹如一株小草在风中摇曳,不知是因为哭过还是寒冷,小脸微微有些泛红。
  与苏颂宜的目光相触,司徒透立即躲闪着低下了头。
  苏颂宜玉竹般的指节紧紧握成了拳头,眼神中掠过些许心疼,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司徒透面前。
  司徒透想要躲开他,却被他一把扳住。
  男人将自己身上的米白色外套褪下,披到她的身上,在看到她脖颈处的淤青时缓了一秒,然后俯下头为她细致地一颗一颗系着扣子。
  司徒透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肩膀,终于抖着声音,“颂宜。”
  苏颂宜整个人一僵,勉强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声音依旧那么温润,“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去看你。”
  司徒透盯着苏颂宜的背影看了好久,总觉得从前亲切温暖的那道曲线如今变得十分扎人。
  司徒静轻轻拍她的肩膀,“先上车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车内,也是一片沉默。
  不知道在路上行驶了多久,司徒静才终于开口,“小透,我相信你。”
  司徒透的心一紧,抹了把眼泪看向姐姐。
  司徒静握住她的手,“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这件事情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司徒透突然就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昨晚男人的冰凉的眼神让她犹如芒刺在背,“没用的,姐。”
  “怎么会没用,到底是谁?”
  司徒透深吸一口气,艰难吐出三个字,“厉绍南。”
  司徒静所有要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思忖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帮你保密的。”
  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司徒透有些无力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默默流泪。
  母亲惨死之后,她这个私生女得以二小姐的身份回到司徒家,没想到回家后三个月,父亲又病逝。
  她该感谢司徒太太邹敏没有像电视剧中的后母一样苛待她,这些年来吃穿一律和司徒静没什么两样,除了当她是空气。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很清楚,自己无法要求司徒太太赔上司徒家去和厉家作对。
  同样行驶在路上的,还有那辆幽灵般的柯尼塞克。
  十字路口的红灯处,厉君措将车子停下来,颇带几分悠然地注视着前方,连用手指摩挲方向盘的动作都做得分外优雅。
  坐在一旁的是助理杰森,眼睛已经定在厉君措的手腕上好一会儿。
  厉君措目不斜视,眉心微蹙,“有那么好看么。”
  杰森讪讪地笑着将目光从他手腕上的创可贴上收回,小心翼翼,“厉少,昨晚那个女人真是二爷的人?”
  厉君措不以为然,“也许是,也许不是。”
  杰森张了张嘴巴,“那您昨晚还帮她?”
  厉君措和那个长他三岁的二叔面和心不合,杰森比谁都清楚。
  厉君措有些慵懒地眯了眯眼睛,“怎么说我都要叫厉绍南一声二叔,倘若她真盖了厉家的章,别人就碰不得。”
  杰森顿时起了八卦的兴致,“那您昨晚有没有……”
  厉君措的目光瞬间一冷,“这些也要你过问么。”
  杰森立即用双手将自己的嘴一捂,眼神讨好,“厉少,咱们可以走了。”
  厉君措重新发动了车子,脑子里却浮现了昨晚的情景。
  那个女人酒品实在不好,撒酒疯乱跳舞,一晚上不知道栽了多少次跟头,身上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下,洗个澡穿着衣服往浴缸里泡。
  最过分,好不容易他请服务员来帮她把湿衣服褪去,她却趁他帮她盖被子的时候骂他“流氓”,还狠狠将他手腕咬到流血。
  他厉君措从小到大,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第3章 轮椅上的男人
  香槟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司徒家宅子门前。
  保姆宋妈站在窗口见到司徒静走下车,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却在见到走在后面的司徒透的瞬间,立即换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司徒透微微垂眸,回到司徒家多年,自己依旧像个外人,。
  宋妈的目光淡淡从司徒透脸上掠过,然后笑盈盈看着司徒静,“太太一早就去了公司,我特地把早餐给您热着呢,小姐快来吃吧。”
  餐厅里,宋妈将一道一道精致的小菜摆上餐桌,然后毕恭毕敬地为司徒静拉开椅子。
  司徒静坐下来,十分惬意地喝了一口牛奶,然后夹了一筷子小菜放进嘴里,连连点头,“宋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宋妈脸上立即乐开了花,“是小姐您抬举我。”说完,却将一个保温饭盒递到司徒透的面前。
  司徒透明白她的意思,从她手里接过饭盒。
  司徒家的独子司徒湛,双腿残疾,缠绵病榻,却查不出病因。
  多年来,医院成了他的第二个家,鬼门关前更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这些天往医院送饭的工作,一直都是司徒透做的。
  司徒静连眼皮都不抬地喝了口汤,“宋妈,二小姐还没吃早饭呢。”
  司徒透咬着嘴角的死皮,“没关系,我这就去。”
  医院的病房门口。
  司徒透看着哥哥司徒湛坐在窗前单薄瘦削的身形,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半分生机,反而更添了一丝落寞。
  不知不觉中,她便红了眼眶。
  七岁那年,她第一次回到这个家里,惶恐地盯着陌生的司徒太太邹敏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只挤出“阿姨”两个字,父亲一气之下罚她不许吃饭。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偷偷将一个热气腾腾的鸡蛋塞进她手里,对她微笑,“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十几年的岁月里,少年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温暖,冷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她还有一个哥哥。
  司徒透抹了一把眼泪,二十五岁,本该是男人意气风发的年纪,司徒湛却只能受病痛折磨,坐在轮椅上耗尽余生。
  “进来吧。”病房里男人清透又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扭过头去,司徒透将眼泪擦干净,推开门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指了指手里的保温盒,“猜猜今天早上有什么好吃的?”
  司徒湛正在摆弄着面前花瓶里的鸢尾花,听到她这样问,连头都没抬,眉眼一弯,笑得无力却十分清新俊逸,“鲫鱼汤。”
  司徒透一撇嘴,将保温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一边往外盛汤一边嘟囔着,“每次都被你猜中,下次要让宋妈做个你没吃过的。”
  司徒湛抿嘴微笑,抬头却看见妹妹红肿的眼眶,一只手拨弄着花叶子,语气漫不经心却笃定,“你有心事。”
  司徒透佯装若无其事地一笑,“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就是最近老师布置的课业太多了,快来喝汤吧。”
  话音刚落,只听见“砰”地一声,司徒透连忙向司徒湛看去。
  那个插着鸢尾花的花瓶碎片四处飞溅,司徒湛双手还保持着方才拿花瓶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地上散落的鸢尾花。
  或许是司徒湛眼里稍纵即逝的落寞刺痛了她的神经,司徒透眼圈一红,放下手里的汤,低头默默无语,蹲在地上想要收拾起花瓶碎片。
  “别动。”
  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上方传来,低沉到有些微弱,却格外坚定,让她真的就不动了。
  她抬头,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司徒湛弯下腰,缓缓伸出冷白冷白的双手,将地上的碎片一片一片拾起。
  锋利的碎片将他的手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沿着伤口缓缓渗出,很快染红了釉质细腻的白瓷片。
  司徒湛却像是一个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木偶,依旧一片一片地拾着碎片。
  司徒透看着他流血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哥。”
  司徒湛的手一顿,嘴角的微笑带着几分苦涩,“哥是不是很没用?”
  司徒透握住哥哥的手,心疼地盯着伤口,眼泪啪嗒啪嗒掉到上面,却始终不敢抬头。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透才终于带着灿烂的微笑看向司徒湛,“再过几天,花房里的鸢尾花就开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看,好不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司徒湛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眶和嘴边的酒窝久久不开口。
  病房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邹敏和司徒静站在门口,看到眼前这一幕,微微有些愣怔。
  几秒过后,司徒静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蹲在地上的司徒透推开,担心地握住哥哥的手,“哥,你没事吧?”
  司徒透打了个趔趄,勉强稳住,接着便看到司徒静责备的眼神,“小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司徒透沉默不语,的确是她没有照顾好司徒湛。
  司徒湛微微蹙眉,轻咳了几声,“不关小透的事,是我自己打碎的。”
  邹敏踩着高跟鞋,十分优雅地“嗒嗒”走到司徒透面前,“小静说话不懂分寸,辛苦你了,这里有我和小静,你先回去吧。”
  司徒透点了点头,抿着嘴唇准备出门去。
  “小透。”司徒湛突然叫住她。
  司徒透回头,看到哥哥正对她微笑,“等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鸢尾花开。”
  司徒透用力点头,转过身去,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走出医院的大门,今天的阳光似乎十分刺眼。
  用手捂了捂眼睛,一亮红色的雪佛兰就在这时停在了她的面前。
  司徒透本能地倒退两步,就看到好朋友聂明瑛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冲着她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在这,上来吧,上课要迟到了。”
  司徒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扯了扯嘴角,坐上了副驾驶。
  聂明瑛一脚踩下油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徒透聊着天,“再过几天我大伯父的生日宴,你也来玩吧,带上颂宜。”
  听到苏颂宜的名字,司徒透的心顿时像被谁捏了一下。
  她连忙随手抽过一本杂志装作看书来遮掩,本想开口拒绝,却只听聂明瑛又补充了一句,“我都和大伯父说好了,你可不许拒绝不给我面子啊。”
  司徒透只好哽着嗓子,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杂志上,却在看清杂志上的内容时,精神一振。
  杂志上面,刊着拍卖会的拍品,炎凉如的作品《鸢尾花》。
  她猛然抬起头,指着杂志,“明瑛,这个拍卖会,我想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杂志的最底端,还载着一行小字:“厉氏集团赞助”……


第4章 冤家路窄
  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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