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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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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果然守信,无畏风雨,他回来了。
  司徒透的眼泪却突然刷地一下落了下来,盯着他胸前绽开的那朵血莲,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尹秀澈!”
  洁白的衬衫,心脏位置不断涌出的鲜红血液,刺得司徒透睁不开眼睛。
  尹秀澈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血迹,依旧是一副文质彬彬,沉静如水的样子,背对着站在他身后,枪口的热气同样还未散去的景曜淡笑,“这一次,你真的赢了。”
  景曜整张冷凝的脸都在微微颤动,持枪的手却奇稳无比,“你已经知道,你为什么不躲?”
  他很明白,以尹秀澈的实力,完全可以躲开那颗子弹。
  就在尹秀澈向那个要杀死司徒透的男人开枪的同时,他也站在尹秀澈的身后,以最精确无比的时间向尹秀澈开了那一枪。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战胜尹秀澈的机会。
  尹秀澈的目光依旧清透,缓缓看向司徒透的小脸,没有回答景曜的话。
  他当然能够躲开,但是那样司徒透就会被那个男人打死,生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是他在短暂的零点零一秒做出的选择。
  司徒透踉跄着跑到尹秀澈的身边,看着他已经苍白的脸色,心中突然涌上莫名的恐惧,比方才濒死的状态下还要强烈的恐惧。
  “尹秀澈,你不会有事,你答应了我不死的,秀澈……”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手捂上尹秀澈的伤口。
  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来,顺着手掌一直流到手臂,滴落在地上。
  她明白,正在流逝的,是尹秀澈的生命。
  “尹秀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你不是说了要做孩子的爸爸么?”司徒透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连眼泪早已经流了一脸都没有察觉。
  尹秀澈的俊脸惨白地像一张白纸,他看着司徒透哭泣的小脸,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捂住心脏的伤口处,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你听,它还在跳。”
  司徒透的手颤抖地捂着他的胸口,感受着尹秀澈手的冰凉,嗓子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尹秀澈眼神迷离地看她,“小透,我多希望你没有看到我杀人的样子。你的眼睛那么明亮,不该看到这些丑恶的东西。”
  司徒透涕泗横流地不停点头,“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闭上眼睛了,真的。”
  尹秀澈欣慰一笑,俯首在她耳畔,低低地,“这里有我,你快走。”
  司徒透摇头,“我不能丢下你。”
  “你不怕跟我一起死,可是你想过肚子里的孩子么,小透,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第164章 一局连环
  景曜保持着举枪的动作,狩猎般盯紧面前的二人,“尹秀澈,现在她走不走得了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尹秀澈缓缓转过身,伸出一只手臂将司徒透挡在身后,苍白的脸上写满从容不迫,“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她的命就由我来定。”
  “果然是尹秀澈,就算子弹打中了心脏还可以撑这么久,”景曜的嘴边浮起一丝嘲讽,“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就连死都不能让你害怕。”
  尹秀澈淡笑,看景曜的眼神却不似看敌人,“走上这条路,我们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
  说罢,他缓缓抬起右臂,同样将手中的枪对准景曜,锐利的眼神像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鹰隼。
  景曜握枪的手紧了紧,尹秀澈虽然中了一枪,他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高手之间的对峙,哪怕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局势改变,更何况他面对的人是尹秀澈。
  “你耗不过我的,很快你的心跳就会停止,血就会流干,到时候我还是会杀了她。”
  尹秀澈的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司徒透,声音平静地就像潭水,却让司徒透心如刀绞,“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走,一定要看我把血流干么。”
  司徒透的眼泪簌簌落下,却没有再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
  她用那只沾满尹秀澈鲜血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清透的眼睛中突然满是坚定,深深地看了尹秀澈一眼,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开。
  尹秀澈,你撑住,我一定会找人回来救你。
  被滂沱大雨冲刷过的小镇道路变得格外泥泞,司徒透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在上面,肚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忍住剧痛,原本粉嫩的嘴唇被她咬出血来,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
  闪电的光芒似乎就在她的眼前炸裂,紧接着是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发抖的雷声,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
  她将手拄在泥水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爬起来,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却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司徒透,你不能死,尹秀澈还等着你救,就算爬你也要离开这里!”司徒透深深呼吸,早已经不知道脸上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
  世界上最大的绝望莫过于虚无的希望。
  雨幕中,一辆黑色的捷达远远地向这边驶过来,闪亮的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车轮不偏不正,恰好停在了司徒透的面前。
  车门打开,司徒透抬头,看到从车上面走下来的聂明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漠的目光让她有一瞬间觉得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个批上了聂明瑛外壳的幽灵。
  聂明瑛低头,看到司徒透的身上泥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浑身已经湿透,更有鲜血从她的下面缓缓渗出来,将她的衣裤染红了一大片。
  她紧紧皱眉,从嗓子中挤出两个字,“上车。”
  司徒透却一把拽住聂明瑛的裤脚,用请求的目光看她,“明瑛……秀澈有危险,你快报警救他,快。”
  聂明瑛眸光瞬间一暗,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紧张之色,“秀澈他怎么了?”
  “他,景曜,快,不然他会死的!”
  聂明瑛的拳头紧紧攥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却站在原处没有动,半晌才终于又开口,依旧是那两个字,“上车。”
  “明瑛……”
  聂明瑛俯下身,将司徒透搀起来扶到车上,自己也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再不上车你也会死。他肯拿命救你,我就不能不管你,否则才是真的不配爱他。”
  说完,聂明瑛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司徒透斜躺在后座,听着聂明瑛报警,肚子痛得冷汗直流,却始终没有吭一声。
  聂明瑛的车技不错,车子开得虽然很快,却十分稳,一路上没有再和司徒透说半个字。
  司徒透明白,聂明瑛在心里依旧是怨她的,只是这种怨在生死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抬头向窗外看去,车子行驶的方向却不是南城医院的位置所在。
  “你要带我去哪里?”
  聂明瑛一打方向盘,将车子灵敏地转了个弯,“怕我会像纪柔一样害你么。”
  车内的温度十分适宜,司徒透却觉得聂明瑛的语气冷得人心颤。
  “你不会。”司徒透虚弱而笃定道。
  她的确信,让聂明瑛愣了一瞬,转而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可惜你信错了我,就在刚刚,我的确是来害你的。”
  司徒透紧紧攥着拳头,或许是疼痛到麻木,又或许是失血过多,让她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聂明瑛的声音在她耳边忽大忽小。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不送你去南城的医院而改道去金都。纪柔在那里安排了人,你去是送死。说来好笑,我本来是要帮她把你带到她那里去的,可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却改变了主意。”
  聂明瑛顿了顿,没有听到后座人的回应,面色一沉,将车又开得快了一些。
  “可能你现在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小透,我的确怨过你,比起怨恨你抢走秀澈,我更怨你的欺骗。但就在刚才看到你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们那些快乐的曾经,一起天真的日子都不是假的。别忘了,跟爱情同样珍贵的,还有我和你的友情。”
  聂明瑛吸了吸鼻子,将多日来心中积攒的话都说了出来,心中突然轻松了不少,虽然司徒透未必听得到。
  金都。
  车子终于缓缓停到了医院门前。
  聂明瑛小跑两步下了车,将车门打开,从医院门口立即有三个人跑了出来,其中两个人抬着担架,另一个是个带着医护口罩的护士。
  几个人匆匆忙忙将司徒透抬上了担架,聂明瑛的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手握住。
  她眯了眯眼睛,顺着那只手看向担架,司徒透脸色苍白,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依旧对她微笑,“我都听到了,谢谢你,明瑛。”
  这是司徒透积攒了许久的力气,才终于得以对聂明瑛说出的话。
  聂明瑛抿着嘴唇,轻轻点头,眼睛里面一抹晶莹的泪花泛过,“你要好好的,我现在要去看看秀澈。”
  司徒透看着聂明瑛开车走远,千疮百孔的心中总算有了一丝欣慰。
  两个抬担架的医护人员却站在原处没动。
  司徒透强忍着疼痛,“麻烦你们了。”
  两个医护人员没有说话,带口罩的女护士却走到了她的身边。
  “一点都不麻烦,你让我们等了好久。”
  女护士的声音一出,司徒透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睛立即瞪大,这个声音她实在太熟悉了!
  “你……”
  女护士咯咯一笑,将脸上带着的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柔弱而无辜的脸,“小透,是不是很惊喜?”
  司徒透一言不发地瞪着纪柔那张犹如画皮般的脸,心里开始渐渐结冰。
  纪柔抿嘴轻笑,“我早就猜到聂明瑛会心软,她可真不愧是你的好朋友啊。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喽。”
  “你想……怎么样?”司徒透倒吸一口冷气。
  纪柔突然正色道,“小透,其实我不想伤害你的,只要你走得远远的,和君措再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偏偏你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轻轻闭了闭眼睛,“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想置你于死地,只要当初你吃下了我买给你的药,可你又偏偏没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可以生下君措的孩子,是你逼我走到这步的。”
  司徒透用陌生的眼光看她,“纪柔,除了你自己,没有人逼你。”
  “住口!”纪柔突然喝住她,“一个快死的人,少在这里说教。小透,你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心又不够狠,怎么能赢?”
  “我此生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信错了你。”
  纪柔毫不在乎地轻笑,“有时候我就在想,你也只不过是个不光彩的私生女,凭什么君措喜欢你,尹秀澈护着你,就连厉绍南都对你存着心思,还有,聂明瑛知道你抢了她的男人居然还肯帮你。不过不要紧了,现在我才是赢家。”
  司徒透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纪柔扬起下巴,“以后,我再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说完,她冲那两个抬担架的人摆了摆手,“交给你们两个了,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情,事情结束后钱会打到你们的账户。”
  两个人点点头,将司徒透的担架放到了地上。
  司徒透看着纪柔那一抹柔弱的身影越来越远,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面前一道寒光闪过,其中一个假冒的医护人员已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未刺到她的身上,就已经让她浑身发冷。
  她努力向后挪了挪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们,不要过来!”
  厉宅。
  一贯的坐骑送去保养,厉君措将今日开的兰博基尼停进车库。
  屋子里,陈叔正在指挥着家里新请的几个保姆工作,见到厉君措,略微有些意外,然后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大少爷,您回来了。“
  厉君措淡淡应了一声,“纪柔小姐在么。”
  陈叔依旧一副恭谨的态度,“纪小姐从下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无意中听到她打电话好像是说什么去第一医院,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大少爷,会不会是纪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厉君措眯了眯眼睛,轻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复古钟表指针。
  如今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很可能是碰到了什么意外。
  他与她,毕竟是儿时旧识,那片蔚蓝的大海,那个小女孩最灿烂的笑,曾在那段最叛逆却也是最孤单的年华里,陪伴他度过了无数漫长夜晚。
  “我去看看。”


第165章 她临死前见到的那个男人
  南城月河。
  湍急的河水因为暴雨而越发汹涌,拍打在石桥上的澎湃声音带着森森寒意。
  石桥上面,两道高大的身影相对而立。
  一个一身黑衣,满面肃容,黑漆漆的眼中带着腾腾杀意。
  另一个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纵使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也犹如一道皎洁的月光。
  景曜举着枪,“当年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作为训练的最后一名,你也是这样举枪对着我。很可惜,你没有打下那一枪,秀澈,从那天开始你就该料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尹秀澈的脸色惨白,却没有丝毫惧色,“谢谢。”
  景曜持枪的手微抖,“谢我杀了你么?”
  “谢你没有杀死真子,”尹秀澈淡淡看着他,“如果去杀真子的人不是你,恐怕她现在躺的地方就不是医院了。”
  景曜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想帮你,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不会被所谓的愚蠢感情所累的。”
  尹秀澈薄唇微抿,“你很优秀,却不合格。如果你真的不会被感情所累,就不会对真子手下留情,也不会带我来这里,更不会有方才你打我那一枪时常人察觉不到的颤抖。也正是那微不足道的颤抖,让我虽然中枪,却依旧能够支撑到现在。”
  “即便如此,你今天还是要死。”景曜的表情阴沉不定,“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个合格的杀手,我抛不开感情,为了她,我必须杀了你。你可能会在心里笑我没出息吧,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兄弟。”
  尹秀澈的用一只手拄着石桥,另一只手已经拿不稳手枪,“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后悔当初没有对你开枪,动手吧。”
  “尹秀澈,拿起你的枪,拿起来!”景曜激动地看着他,“像从前一样,跟我真真正正地对决!”
  尹秀澈好像看着个发脾气的孩子,咬牙抬手将手中的枪一把扔进奔涌的河水里,“如今的尹秀澈,已经再拿不起枪。你再不是我兄弟,我却愿意成全你。”
  景曜看着那把枪随流水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突然变得暴躁异常,“为什么如今你的命明明掌握在我手里,我却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尹秀澈,我真的会杀了你!”
  尹秀澈静静地闭上眼睛,舒展的眉心有雨滴掉落,带了一股悲壮的俊美。
  景曜紧紧咬牙,食指轻动,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司徒透也在同时扣动了扳机。
  她双手紧紧握着手中那把尹秀澈交给她的小手枪,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却唯独扣动扳机的手稳定异常。
  一双透明的眼睛在食指轻动的瞬间有眼泪悄然滑落,心里好像被谁狠狠挖空了一大块。
  这一枪,正打在那个拿着凶刀的男人的腹部。
  强大的冲击力让男人的身子后仰,紧接着便有血从腹部喷涌而出,血溅到她脸上的刹那,她就像被什么深深烫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打中的究竟是男人的什么部位,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她只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开了枪。
  这种仓皇无措的感觉,竟然比自己被别人打了一枪还要无助。
  空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尹秀澈那张清俊的脸,他说过,用枪打桃子和打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可能,他希望她永远都只能打桃子。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尹秀澈这句话的含义,却发现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受伤的男人本能地一把捂住自己的腹部,或许是因为伤痛,又或许是惊讶于司徒透的手里竟然有枪,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栽倒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另一个男人将他扶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用凶恶的眼神和她对峙着。
  司徒透却没有办法再开第二枪,枪里只剩下方才唯一的一颗子弹。
  另一个男人看她久久没有动作,料想到枪里没有了子弹,终于从受伤的男人手里接过了凶刀,一步一步魔鬼般向司徒透逼近。
  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医院的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了过来,静静地停在那里。
  坐在车里的男人将车停下来的那一刻,恰巧看到司徒透扣动了扳机,搭在方向盘上的大手好像快要把方向盘捏碎。
  倒在地上的司徒透鼓起全身的力气,勉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抬头就见到了那辆兰博基尼,拼尽全力踉踉跄跄地向车子跑去。
  隔着车窗,她看不清坐在里面的男人的脸,只能用沾满血水的小手无力地敲着车窗,“求求你,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她的声音那么微小而虚弱,一出口就被淹没在了雷电风雨之中,坐在车里面的男人却听得到。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好像刻在了骨髓里。
  那张惊恐莫名伤心绝望的小脸映在车窗上,和他的俊脸相对,每一道茫然无助的目光对他来说都是锥心只痛。
  外面,拿着刀的男人已经追到近前,面目狰狞地向她宣布这今天就是她的最后期限。
  她也再无力逃跑,身子一滑,再次摔倒在了地上,由于失血过多意识已经逐渐开始模糊,身子却依旧苦苦支撑着一点一点向后挪动。
  死亡的恐惧,弥漫了整个晚上,尹秀澈的,那个被自己开枪打伤的男人的,还有自己和肚子里面孩子的……
  “该结束了。”男人举起尖刀。
  “咔哒”一声,身旁的兰博基尼的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深邃曜黑的目光中露出凛凛的杀意。
  “不错,一切都该结束了。”他淡淡开口,却带着重如千钧的力量。
  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让人浑身打颤。
  司徒透再无力支撑,脑袋猛然磕到了泥水里,任凭她再努力正眼睛也只能依稀见到那个从车子里面走出来的男人的背影。
  朦朦胧胧中,他的身影格外高大,伫立在风雨中,身上真正带着凛冽的寒风,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傲视着所有人。
  那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她的心中微微一颤,很熟悉,熟悉到让她想要流泪。
  是厉君措么。
  她微微勾起嘴角,将眼睛完全闭上,厉君措现在对她恨之入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传说,人之将死,会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现在自己是真的快要死了吧,原来他在自己的心中是如此重要。不过,能在死之前再见到他,哪怕只是自己的幻象,也是好的吧。
  持刀的男人被厉君措身上的气势震慑,向后退了一步,“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别多管闲事。”
  厉君措一言不发,像只发怒的狮子,抬起一脚,闪电般踢到那人的身上。
  那人大叫一声,应声倒地,满目惊恐地看着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厉君措的对手,抬手将手里的刀向厉君措扔去。
  厉君措侧身躲刀的空档,那人连忙爬了起来,飞快地拖着中枪的另外一个男人跑走。
  厉君措欲追,回头却看到司徒透已经倒地不起,脸色一沉,弯下身子将她抱在怀中。
  怀里的女人已经昏迷不醒,原本的一身衣裳已经浸满了泥水和血水,一张原本干干净净的小脸此时面目全非。
  明明已经是快要临盆的人,除了隆起的腹部,抱在怀里却没有一丝丰满之感。
  厉君措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一双曜黑的眸子快要渗出血来,“司徒透,你给我挺住,不许睡过去。我不会便宜你,让你就这么死了。”
  医院的走廊里,纪柔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里拿着电话。
  “都解决了么?”
  电话那边景曜的声音有些疲惫,“一切如你所愿。”
  纪柔的声音温柔了几分,“景曜,我知道尹秀澈对你来说意义不一样,可是要是不这么做,他就会成为我的阻碍,要是他知道我对小透不利了,一定会找我报仇的。到时候不管是我,还是我们的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嗯,”景曜淡淡应了一声,“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纪柔微微一笑,“谢谢你,你先休息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纪柔回头,看见厉君措正抱着浑身是血的司徒透飞奔而来,一贯桀骜的脸上忧心焦急显而易见,“司徒透,你不许死,不许死,听到没有!”
  男人几乎是嘶吼着从她身边跑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所过之处带来的冷风让她的心也跟着一凉……
  她紧紧咬了咬牙,一把将手中的手机摔到了地上,司徒透,我就不相信你的命这么硬。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也换上了一副焦急的表情,跟着厉君措跑了过去,“君措,小透出了什么事……”
  大雨依旧下得肆无忌惮,好像要将整个金都的所有污浊洗净。
  南城的月河也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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