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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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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地上已经变暗的血迹似乎在提醒着她当初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司徒透蹲了下来,伸出手来轻轻抚过那片血迹,眼前浮现出尹秀澈那张清秀的面庞,他总是穿着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神情似水,嘴角似笑非笑。
  那样美好的人,实在不该被别人用这种方式毁灭。
  她紧紧咬了咬牙,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秀澈,你放心,我不会再哭了,我会为你,为孩子讨回公道。”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司徒透眉心微蹙,猛然回头,发现聂明瑛正失魂落魄地倚着门框,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一双红肿的眼睛像杏核一样。
  “明瑛。”她声音颤抖着唤聂明瑛的名字。
  聂明瑛微微抬起眼皮,眼睛空洞地看了一眼司徒透,将手中挎着的篮子放到地上,语气平静到可怕,“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很好,今天是秀澈的头七,我来陪陪他。”
  司徒透看着她将篮子中的贡品拿出来摆好,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轻咳了两声,“明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难受就哭出来。”
  聂明瑛递了一叠纸钱给她,惨淡一笑,“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也很难过。不过秀澈能够在今天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司徒透睫羽低垂,“我一直想向你解释清楚的,我和秀澈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说过了,不会怪你。”聂明瑛添了张纸到火堆里。
  “我说的是实话。”司徒透按住聂明瑛的手,“那天纪柔用你的安全要挟我,目的是想让我亲口说出那番话,让厉君措和你误会我。”
  聂明瑛眉心微蹙,双目抬起,与司徒透那双剔透的眼睛相对,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我一直误会你了,”她张了张嘴巴,缓了一会儿,“这件事情厉少知道了么?要赶快和他解释清楚啊。”
  司徒透将手收回来,十分淡定地又燃着了一张纸,跃动的火焰热得她睁不开眼睛,“一次又一次,他不会再相信我了。况且现在他是不是相信我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孩子没有了,我和他也再不会有任何机会。”
  边说着,她放在口袋中的另一只手紧了紧,里面是那串小铃铛。
  聂明瑛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她再也无暇顾及他人,将最后一张纸燃尽,她站起了身来。
  “小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知道你不会逃避的,以后的路或许会很难走,你要多保重。”她的语气颇有些沉重。
  司徒透冲她微微点头,看着她再次失魂落魄的离去,嘴角浮起一抹苦涩。
  将面前的火熄灭,司徒透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那只还未完成的小木马上。
  那天晚上,尹秀澈用他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刻画过它,想将它作为一个爸爸送给孩子的见面礼。
  司徒透将小木马拿在手里,手指轻轻抹了抹上面还未打磨平滑的棱角。
  短短一周的时间,如今物是,人已非。
  拿着小木马,她走出了门,在附近的茶园中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用双手在地上挖了一抔土。
  然后第二抔,第三抔……
  直到双手沾满污泥,面前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她将小木马放在坑里,重新将土埋好,又堆成了一个小土丘。
  完成这一切,双手已经血迹斑斑。
  “秀澈,我把你送给孩子的小木马埋在这里,就当做是我们的孩子在这里陪着你。不管还是是活着,还是死了,他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通往小院的路上,一辆科尼塞克缓缓行驶过来。
  车子开到小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英俊潇洒依旧,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沉重。
  厉君措走进小院,环顾四周后走进了屋内,看到屋内的贡品和虽然燃尽余温却未散去的烧纸堆时眉心微微蹙起,一个转身,大步走出了小屋。
  司徒透将土丘堆好之后,又借用旁边的树枝遮掩了一番,以防别人来打扰。
  身后传来了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
  司徒透微微蹙眉,却没有回头,十分淡定地完成了手中的工作。
  “你果然在这里。”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淡淡开口。
  他命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厉绍南的确很完美地将她藏了起来。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这里,今天是尹秀澈的头七,她一定会来。
  司徒透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了身来。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任何女人都抵挡不住的低沉性感。
  可是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她却再也没有了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少女心。
  “想在这里动手么。”她转过身子,眼睛中是一片虚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厉君措盯着她清透的眼睛,明明她的眼睛中还有他的影子,可为什么好像早就已经没有了?
  “跟我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
  司徒透却在即将入怀的前一秒用另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手心下掩藏的,是男人强有力跳动的心脏。
  他的心跳,她听得到。
  司徒透咬了咬牙,手在厉君措的胸口紧了紧。
  厉君措低头,看到那只沾满污泥和血渍的手在自己洁白的衬衫上留下的印子,那种感觉就像是司徒透想要把他的心挖出来。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痛,“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厉君措身后,语气冰凉,“你想要跟我走,也要问问他答不答应。”
  厉君措回眸,看到厉绍南正款步向这边走来。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个目光桀骜,一个眼神阴鸷,即使是在旷野,因为眼神的碰撞也能让人感受到空气的压抑。
  厉绍南走到近前,淡淡看了厉君措一眼,“君措,厉家的人怎么能这么没有风度。”
  厉君措知道厉绍南是在跟自己摆二叔的架子,冷哼一声,“二叔这些年来没风度的事情恐怕也没少干。小透今天我是要定了。”
  “那也要看小透愿不愿意跟你走。”
  厉君措和厉绍南同时将目光抛向司徒透。
  厉君措深邃曜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司徒透,我要你跟我走。”
  坚定的神情与霸道的语气让司徒透的心里一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将手腕从厉君措的大手中挣脱了出来。
  用同样坚定的语气回应他,一字一顿,“你听好了,我不会跟你走。”
  厉君措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让人心痛的异样,片刻之间,男人又将这种情绪掩去,“不后悔么。”
  司徒透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那串小铃铛在厉君措面前晃了晃,“这串铃铛,我替你找回来了,你却没有好好保管它,现在它再不属于你了。”
  说完,她冲厉绍南莞尔一笑,“我到你的车里等你。”
  她没想到,厉绍南的车里同样有人在等着她。


第169章 重生之河
  沿着小径往回走,很快便看到了停在主路上的那辆厉绍南的法拉利。
  让司徒透没有想到的是,与法拉利一同出现在视线内的,还有即使腹部隆起依旧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纪柔。
  纪柔好像故意在这里等她,在见到她的同时扬起嘴角一笑,好似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定心绪,款步走了上去。
  纪柔眯起眼睛微笑的样子依旧人畜无害,烂漫温柔,指了指司徒透,又指了指车子,“外面太晒了,我们到车上谈。”
  司徒透紧紧攥住拳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纪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你不想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那就随便你。”
  司徒透眉心猛然一皱,瞪着眼睛看了纪柔半晌,终于转身先上了车,“我建议你快一点,厉绍南有洁癖,最讨厌阿猫阿狗坐他的车。”
  纪柔也不生气,轻笑一声,跟着司徒透上了车,与她并排而坐。
  “说吧。”司徒透的目光盯着远处那座架在月河上的石桥。
  纪柔却从手中拎着的袋子中拿出两杯奶茶来冲司徒透比了比,“我们边喝边聊。”
  司徒透淡淡瞥了奶茶一眼,是学校里生意最火的奶茶店的招牌奶茶。
  从前,她和聂明瑛与纪柔三个人常常去那里,每人手里捧着一杯这种奶茶,能开开心心聊上一下午。
  如今,再次面对纪柔,她竟对彼此之间的友谊第一次产生了蔑视。
  “怎么,怕我下毒么?你先选,另一杯我可以先喝给你看。”纪柔见她没有动,扬了扬眉,“你要是不肯给面子,那我也不愿意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你。”
  司徒透的手随意拿过其中一杯奶茶,看着纪柔喝了一大口另一杯奶茶。
  纪柔咕咚将奶茶咽进了肚子里,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司徒透的杯子,示意她喝一口。
  司徒透遂轻轻抿了一口,听到纪柔在她耳边说道:“司徒透,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帮你,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逃过一劫。”
  “所以以后该小心的人是你。”司徒透冷冷地。
  纪柔眨了眨眼睛,轻笑出声,“我没听错吧,你司徒透不是最好心肠的么,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也难怪,现在的你一定恨我恨到牙痒痒了吧。”
  司徒透微微抬眸,状似随意地递给纪柔一个挑衅的目光,冷哼一声,“恨得牙痒痒的人应该是你吧,想杀掉我却杀不掉,不是么?”
  “你……”纪柔咬咬牙,转而又笑了,“没关系,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你是不是会很痛苦?我就是想看你痛苦,你越痛苦我就越开心。”
  司徒透猛然侧头,一双眼睛中淬上了寒意,紧紧盯着纪柔,“你再说一遍。”
  “好吧,那我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纪柔抱着肩膀,“你的孩子的确顺利的生下来过,不过很可惜,那个孩子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上了,不但是我,还有人也希望他死,所以他就死了。”
  纪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比出了一个“死”的姿势,挑衅地冲司徒透扬了扬眉。
  司徒透的心像被人用利刃猛然戳了一刀,凉凉的渗出血来。除了纪柔,还会有谁希望那个孩子死?
  那串铃铛还静静地躺在口袋里,冰凉冰凉的。
  纪柔“啧啧”两声,“真可惜啊,你不知道那个孩子有多可爱,他死的时候啊……”
  话还未等说完,脖子就被司徒透突然掐住。
  司徒透狠狠掐着她的脖子,眼睛里面几乎渗出血来,“你胡说,我的孩子不会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纪柔翻了两个白眼,两只手想要掰开司徒透的手,却发现司徒透的手却自动逐渐失去了力气。
  她冷冷地看着司徒透浑身无力,额头冒着虚汗的样子,“我为什么要骗一个快死的人?我把这些告诉你,无非是想让你做一个明白鬼。”
  司徒透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在奶茶里加了什么东西?”
  “别紧张,我只不过是加了些让你暂时失去力气的药,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次在苏颂宜老婆的葬礼上,你被人下的药也是我搞的鬼。”纪柔笑盈盈地看着她,“我就是要看看,这次老天究竟帮谁,这两杯奶茶,一杯正常,一杯放了药,你的命是你自己选的。”
  “你想怎么样?”司徒透倒吸一口冷气。
  “也不怕告诉你,我事先在这辆车子上动了点手脚,准备送给你一个轰轰烈烈的葬礼呢,能和尹秀澈死在同一个地方,你应该高兴吧。”
  说着,纪柔找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又将司徒透在座位上捆了几道以防万一,“这次,我就不相信你还会那么命大。小透,你千不该,万不该爱上厉君措,之所有会有今天,都是你的错。”
  司徒透用尽全力,依旧没能摆脱纪柔的摆布。
  “我会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生死面前,司徒透发现自己竟然能如此冷静,“纪柔,你听好,即便我死了,化作鬼魂我也会回来亲眼看着你自食恶果。”
  或许是司徒透的语气过于淡定,纪柔绑司徒透的手微微一颤,“这些话你留着到地狱里再说吧。”
  茶园里。
  厉君措站在背对着太阳的方向,正和厉绍南对峙着。
  凡是这两个男人同时存在的地方,永远免不了一直弥漫的硝烟。
  “我不会让你把小透带走。”厉绍南目光深沉,淡定自若中带着坚决。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厉君措轻轻将白衬衫的袖扣挽起,“所谓的二叔,也只不过是比我老上三岁而已。”
  厉绍南也在同时挽起袖子,“三年,可以做很多事情。”
  两个男人跃跃欲试,一场搏斗一触即发。
  远处突然传出车子碰撞东西的刺耳声音,尖锐到让人的耳膜发痛。
  厉君措和厉绍南同时互看了一眼,面色一沉,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腿飞快地向声音的来处跑去。
  在那条通向月河石桥的笔直的路上,厉绍南的那辆法拉利横冲直撞,擦过路边的栏杆,溅起零星的火花。
  司徒透独自坐在车里,竭尽全力想要挣脱绑住自己的绳子,紧紧咬牙看着自己所坐的车子一步一步驶向最黑暗的深渊。
  很奇怪,她没有害怕,更不想流泪,反而格外清醒,往事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她面前闪过。
  是她自己太过于心软,太容易相信别人。
  生死一瞬间,她的心中的伤痛终于伴随着绝望逐渐开出了花,妖冶美艳却又阴暗。
  彼岸之花,来自地狱,或许真的只有死过一次,才能真正盛开……
  厉君措和厉绍南两个人几乎同时跑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恰巧见证了那最绚烂的最后一幕。
  那辆失控的车子最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将月河上的石桥栏杆撞烂,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月河飞跃了出去。
  猛烈的撞击引起巨大的轰响,伴着四溅的火花,车子几乎在坠入月河的同时点燃了纪柔送给司徒透的最后一件礼物。
  爆炸的声音响彻天际,即使在阳光猛烈的白日,炸裂的光似乎没有比刺目的阳光逊色半分,反而更染上了轰轰烈烈的悲伤。
  就像她的生命。
  “小透!”两个男人同时大喊一声,沿着车子驶过的路向石桥奔去。
  石桥栏杆断裂的痕迹触目惊心,仿佛在抹杀厉君措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
  月河依旧奔涌如故,丝毫不曾因为前一秒所发生的事情而停止片刻,只有河面上的残骸在低低倾诉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和那个逝去的鲜活生命。
  厉君措紧握拳头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有血滴了下来,一双眼睛通红得骇人,突然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猛然跳下了月河。
  “司徒透,你给我出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站在石桥上的厉君措,听着水中厉君措的低吼,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抚上栏杆断裂的痕迹。
  刺棱棱地,残渣将他的手指划出血痕。
  他轻闭双目,好像是对厉君措说,又更像是说自己,“枉我们自视甚高,却连一个女人的周全都护不了。”
  湍急的月河水流仿佛能够冲走一切烦忧。
  司徒透的整个身子浸在水中,就像一叶浮萍般任由流水让她冲走。
  在车子爆炸的前一秒,她终于挣脱了绳子,奇迹般地从车内逃脱。
  她告诉自己不能死,哥哥还死的不明不白,尹秀澈和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白死。
  强烈的爆炸冲击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伤到了哪里,药力的作用和浑身的剧痛让她在水中动弹不得。
  冰冷的月河水浸透了她的骨髓,也寒透了她的心。
  或许只有经历过最深绝望的人,才有资格获得第二次生的机会。
  浑浑噩噩中,突然有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小手。
  手指间特有的茧子位置让她的心微微颤动,这是一双来自尹秀澈的手。
  他来接她了么?
  她使出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了那只手……
  传说,月河是守护着南城人的河,是重生之河。
  经历过河水洗礼的人,会拥有这世上最勇敢的心,总有一天,会重新笑着回来……


第170章 死而复生
  温和的灯光淡淡洒下来。
  司徒透紧闭的眼睛里眼珠飞快地转动,最后眉心紧紧蹙起,猛然睁开了眼睛。
  惨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透,身上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转动双目打量了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于医院的病房中。
  病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护士小姐走进来,看到司徒透睁着的双眼时差点没将手中的托盘掉到地上,转身兴奋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护士指着司徒透,“院长,您看,她真的醒过来了。”
  司徒透看向那位护士和护士身边的人,心中有些许意外。
  护士口中的院长,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长身玉立,温文尔雅而风度翩翩,正是前段时间才在南城医院见过的司空轩。
  司空轩清溪般的眼眸掠过她眼中的一点惊讶,冲她淡淡温和一笑,“半个月,你总算醒了。”
  司徒透敛去眼中的情绪,轻咳了两声,轻微的身体颤动又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咬了咬牙,“谢谢你救了我。”
  司空轩伸出一只手来,将两指轻轻扣在司徒透的跳动的脉搏上,“救你的人是我,也不是我。”
  “不是你么?”她看着司空轩的眼睛,仿佛要探寻个究竟。
  司空轩将手收回,“救你的人这些天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刚刚才出去。”
  “是……谁?”司徒透迟疑地问道。
  司空轩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向门口,“他来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向门口看去,眼中瞬间有晶莹在闪烁,那一抹伫立在那里的高大身影她做梦都不会忘记。
  安静的时候,像一道皎洁的月光,手中捧一本书,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行动的时候,像一把利刃,锋芒毕露地能让在他面前的人遍体生寒。
  司徒透难以置信地盯着门口那道身影,手指轻轻弯曲,想起自己在生死一瞬间时抓住的那只手。
  似梦,非梦。
  “秀澈……”她声音沙哑,哽咽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站在门口的男人不徐不疾地走了过来,清澈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终于冲她微微点头,“是我。”
  得到尹秀澈的确认,一直忍着不哭的司徒透眼泪倏地落了下来,“他们都说你死了。”
  尹秀澈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弯,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我的心脏要比别人的偏一些,所以即使流了许多血依旧可以活下来。”
  或许是太过于激动,司徒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震得全身发痛,努力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根本使不上力气。
  尹秀澈和司空轩互看一眼,眸光同时一沉。
  司徒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咬着嘴唇看向尹秀澈。
  尹秀澈眼睑微垂,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清明的目光中染上了一丝凝重,“这是你自己的身体,我不会骗你。你做好准备听了么。”
  司徒透倒吸一口冷气,“说吧,我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
  司空轩看了看冲他微微点头的尹秀澈,淡淡道:“你的生命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是大脑和脊椎却在爆炸中受了伤,脏腑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伤害,国内的医疗水平还没有能力让你康复,在这方面,我在国外的时候曾经有个老师或许可以帮你,但是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谢谢你们把实情告诉我,”司徒透抿着嘴唇,“如果不能康复,会怎么样。”
  “如果无法康复,你可能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身体也可能会渐渐不听使唤,最后变成一个活死人。”
  司空轩的话,淡如流水,流淌到司徒透心尖,却像刀子一样。
  她用手紧紧抓住床单,咬牙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良久才缓缓开口,“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一试。在我还没有让那些人生不如死之前,我绝对不能够先倒下。”
  司空轩看着她隐隐透出冰凉的眼睛,站起了身来,冲二人微微颔首,“剩下的事情你们慢慢沟通,放心,你们在这里的事情我会为你们保守秘密。”
  距离上次在流云观见到她,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她清透的眼睛中就多了浓重的苍凉,究竟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尹秀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眉心似蹙非蹙,薄唇轻抿,“还有件事情,你早晚会知道。”
  “一起告诉我吧。”
  尹秀澈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司徒透的脸颊。
  司徒透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想要触碰自己的脸,上面是厚厚的纱布,轻轻一碰便是火辣辣地疼痛,“我的脸怎么了。”
  “爆炸灼伤了你的脸。”尹秀澈言简意赅,一句话已经道尽所有。
  司徒透紧紧咬牙,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拿镜子来。”
  尹秀澈微怔,最终还是缓缓从抽屉中找出一面小镜子交到司徒透的手中。
  司徒透接过镜子,伸手将脸上的纱布揭开,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她忍着疼痛对着镜子中的人扯了扯嘴角,即使是微笑着镜子那端的自己也狰狞到可怖。
  病房中的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尹秀澈没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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