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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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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冰冻已久的心升腾起一股爱怜和内疚的女人……
转眼间,便到了项易和真子的婚期。
白色的兰博基尼缓缓在婚礼现场停了下来。
副驾驶上的司徒透却没有马上下车,反而侧过头看着神色依旧淡然的尹秀澈,浅浅一笑,“你真的不准备进去看看么?”
尹秀澈将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面沉如水,将最深的波澜掩藏在心底,“我只要她安好。尹秀澈只不过是一个死人,而我今天是你的司机,如此而已。”
司徒透明白他的顾虑,他已经失去了真子一次,不可以再失去第二次。
与其以一个活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再次给真子带来危险,倒不如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幸福。
司徒透抿了抿嘴,顺着尹秀澈的话,“既然尹秀澈已经是一个死人,现在的你是一个得到重生的人,倒不如趁这个机会重新开始生活。你知道的,明瑛在等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如果你愿意,我……”
“我的决定,早在七年前就做出了。”尹秀澈语气平静地打断她的话,清透的眼睛望向前方,“下车吧,记得把礼物带给她。”
司徒透也不再勉强,毕竟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人再怎么跟着着急都无济于事,伸手拿过那个装着礼物的盒子,又冲坐在后座的铃兰挥了挥手,然后下了车。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真子最喜欢的巧克力奶糖,尹秀澈特地请专门的师傅制作而成,虽然他心中很清楚,真子吃不到。
为了真子病情的稳定,项易特地将婚礼的现场选在了距离医院较近的地方,又请了金都最有实力的医生护法。
司徒透来到婚礼后台的时候,见到几个化妆师正在给沉睡的真子画着新娘妆。
项易站在门口不肯走,聂明瑛指直他,“哎呀,你天天看,****看,都看了七年了还没看够,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让你看呢,不差这一会儿,你就先出去吧啊。”
男人十分执拗,“我就站在这里守着她。”
司徒透不禁“噗嗤”一声笑,开玩笑道:“项先生还怕我们把你的妻子吃了不成?外面还有一群宾客等着项先生接待呢,如今像我一样不计较主人怠慢的客人可不太多见了。”
项易愣了愣,上下打量了司徒透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格外熟悉,又说不清是在哪里见过。
聂明瑛将司徒透拉过来,有些无奈地笑对项易道:“你还不认识她吧,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艾琳小姐,一会儿咱们还要请她为你们的婚礼奏乐呢。”
项易顿时反应了过来,向司徒透微微颔首,“原来是艾琳小姐,久仰。”
司徒透冲他莞尔一笑,“项先生比起从前倒是稳重不少。”
项易眯了眯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司徒透,“什么?”
还未等问出个所以然来,就被聂明瑛推了出去,“什么什么的,今天正是你该忙的时候,总在这里啰啰嗦嗦干什么,快出去,快出去。”
聂明瑛将项易推出去的功夫,司徒透就已经走到了真子的身边。
多年不见,真子的面庞纯真依旧。曾经是好朋友的四个人,如今只有真子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说起来也不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司徒透有时候倒宁愿自己像真子一样,永远昏睡下去,至少不用面对最**裸的真相和人性,至少可以保留自己最后一丝纯真的心。
她从化妆师手中接过一只眉笔,轻轻在真子秀气的眉毛上滑过,然后缓缓俯下了身子,凑到她的耳边。
“真子,我是小透,我回来了。”温和而细软的声音传进真子的耳朵,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到周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对真子说了这样一句话,她微微勾起嘴角,笑得淡定又从容,眼睛中闪烁的微光却出卖了她。
“我把你的哥哥也带来了,只要你肯醒过来,我一定让他来见你。”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洁白的婚纱裙摆下面,真子右手的那只纤细而修长的食指轻轻动了一下……
厉宅。
纪柔还深陷在最黑暗的梦魇中。
噩梦从七年前那场爆炸开始,炸裂的画面美到令人窒息,紧接着便是司徒透一张七孔流血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不能动,不管用多大力气也喊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司徒透对她冷冷地笑:“现在轮到你了。”
然后是她的孩子,她心爱的甜甜,被司徒透一只手掐住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不要!”她声嘶力竭,“不要!!”
最后一声,她终于喊出了声音,猛然从床上坐起,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司徒透那张满脸是血的面孔似乎还在她的眼前。
额头上,早已经大汗淋漓。
原本在一旁玩耍的甜甜被她这一声惊呼吓了一大跳,愣了两秒,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纪柔缓了缓,发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梦,甜甜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心中一酸,将女儿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也和甜甜一起,低低地哭起来。
“甜甜不怕,妈妈会保护你。”
她越抱越紧,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也越来越浓烈,尤其是想到那条突然出现在厉君措口袋中的丝巾,随时会无依无靠的感觉也涌上心头。
咬了咬牙,她抹干了脸上的眼泪,“别怕,就在今天,妈妈会为你,也为我自己争取一个名分。”
第178章 她弹奏的绿袖子
幽灵般的科尼塞克缓缓在婚礼现场停了下来。
厉君措带着王者的气势与风度,从车上优雅地款步走下。
紧跟在后面的是身穿着浅紫色礼服的纪柔,右手牵了一位大约六七岁模样穿着可爱的白色小洋装的女孩。
厉君措的身上原本就带着耀目的光环,在加上纪柔和小女孩的这样的组合,在走过入场的红地毯时立即吸引了大批记者的目光。
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摄影机和话筒纷纷对准了这三个人。
“纪小姐,请问您今天是以什么身份陪厉少出席这场结婚典礼呢?”
“厉少,请问这位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外界传闻的您的女儿吗?”
厉君措虽然将甜甜认作了自己的干女儿,却从来未对外界正式宣布,也从没有让她在公共场合露面,难免引起旁人的揣测,如今三人同框,媒体更加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小甜甜被闪光灯吓到,伸手捂了捂眼睛,侧着小脑袋求救似的看着纪柔。
纪柔却好像很享受这一切,微笑着走过记者的身边,俨然一副厉家大少奶奶的姿态。
她轻轻攥了攥甜甜的小手,用极低的声音,“不可以害怕,你是厉家的千金大小姐,将来你还要在聚光灯下生活,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甜甜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小嘴,只好继续跟着纪柔向前走。
厉君措淡淡扫了纪柔一眼,半俯下了身子将甜甜抱起,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请你们去采访该采访的人。”
说罢,男人再没有看记者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项父原本在与其他来宾客套,见到厉君措连忙十分客气地迎了上来,接下来便是程式化的寒暄,顺带着提到公司合作的事情。
项易娶真子原本他是一百个不同意,奈何厉君措亲自出面,加以巨大的利益诱惑,软硬兼施,才使项父最终应了下来。
毕竟,在金都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敢不给厉君措面子。
不远处的座椅上,司徒透右手举着一只红酒杯,左手指尖在桌面上轻敲,看着伴随厉君措转移的人群,嘴角抿起一丝嘲弄的微笑,“你还是这副样子,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
正盯着人群看,身后聂明瑛的声音突然传来,“艾琳,该你出马了。”
司徒透放下红酒杯,转过身冲聂明瑛温和地笑了笑。
按照流程,婚礼的音乐在开始之后会一直持续到典礼结束,司徒透今天却只演奏最重要的三首序曲和典礼时的曲子,其余的时间交给项家请来的另一位钢琴师。
她冲聂明瑛眨了眨眼睛,“有一件事情还要拜托你。”
聂明瑛不解地看着她,“什么事情?”
“我不喜欢太张扬,所以我今天演奏的事情可不可以不声张,只说所有的曲子都是那位钢琴师演奏的?”司徒透用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聂明瑛想了想,“行是行啦,只是这样你不就成了代别人弹琴的人了么,这样太委屈你了。”
司徒透笑了笑,没再说话,起身去了后台。
无论她是七年前的司徒透,还是七年后的艾琳,聂明瑛依旧是那个聂明瑛,处处为她着想的聂明瑛。
钢琴声响起的那一刻,厉绍南也才踏进会场,听着时徐时缓,声声扣人心弦的钢琴声眯了眯眼睛。
“今天项家的钢琴师请的是谁。”
弘彬站在一旁欠了欠身子,“应该是叫褚宁,虽然天分不错,只不过弹了多年依旧名不见经传。”
厉绍南眉心微蹙,转而了然地轻哼一声,坐在了项家特意安排的贵宾席。
贵宾席的另一端,厉君措端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抬眸便看到厉绍南那似乎平静却又暗藏杀意的目光。
削薄而性感的嘴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厉君措回了他一个轻蔑而挑衅的目光。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两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较量,就在作为序曲的第三支曲子响起的时候顿时化为乌有。
原本是一曲带着忧伤的《绿袖子》,却在弹琴人的指尖下被赋予了新的节奏与含义。
跃动的音符间不仅听不出悲伤的感觉,反倒让听者读出了其中刻骨铭心的款款深情。
就像项易对真子的爱,许下一个承诺,然后用一声不离不弃的守候去兑现这个承诺。
厉君措的眉眼间却染上了悲喜难辨的色彩,即便这首曲子已经经过改编,但是其中几处特殊的弹奏方法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当年,他亲手教那个海边的小女孩弹奏了这首曲子,这种特殊的处理方法世界上只有他会,纪柔会,还有死去的司徒透会。
一直坐在他旁边的纪柔显然也听了出来,脸色惨白地像一张纸。
甜甜不明就里地拉了拉纪柔地手,“妈妈,你怎么了?”
纪柔的手猛然被人一抓,就好像有人突然戳中了她心里最深的恐惧,身子颤了颤,拿起桌面上的红酒咕咚喝了一大口,“我有些不舒服,想出去走走。”
这句话,她是对着厉君措说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厉君措早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演奏间里,依然有音乐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只是已经换上了另外一首曲子。
厉君措高大而英挺地身子半倚在门口,一双曜黑的眸子炯炯地盯着正在弹钢琴的人的那抹背影,俊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杰森站在他的身侧,“厉少,经查弹琴的人叫褚宁,不是什么有名的钢琴家,也……”
他犹豫了一下,偷偷瞄了厉君措寒着的俊脸一眼,“也没有查出什么地方和司徒小姐有联系。”
厉君措双目轻合,纤长而浓密的睫羽轻轻颤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余生所有的悲凉都融进了这口气中。
杰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直到看到厉君措微微摆手。
演奏间的不远处,司徒透静静看着男人高大而落寞的背影,一声冷哼,转身离开。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或许是担心厉君措一个回头就能够看到自己,司徒透步子迈得很急,转角的瞬间,身子结结实实撞到了一堵“墙”上。
那堵“墙”格外坚实,司徒透只觉得头有些晕,脚下一滑,右脚的高跟鞋的鞋跟整个歪掉。
她的眉心几不可察地一皱,待抬头看清楚来人时不由地愣了一下,转而将诧异化作嘴边浓浓的笑意,“传说厉先生走过的地方必有人或死或伤,看来是真的。”
厉绍南黑漆漆的眼睛透出一抹精光,“你认识我?”
“凡是想在金都立足的人,谁能不认识厉先生,”司徒透嘴边挂着浅笑,从容而淡定地向厉绍南微微颔首,“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厉绍南的目光从她清秀的小脸逐渐转移到她的脚上,一只鞋子已经坏掉,扭到的脚踝已经肿起很大一个包。
男人微微抿唇,又看了看钢琴间的方向,“即便钟声响起,灰姑娘也不必逃得如此狼狈。”
司徒透的目光陡然一凝,转而骄傲地扬起小下巴,给了厉绍南一个标志性的微笑,低下了身子,脱下另一只鞋。
手上一用力,另一只鞋的鞋跟也被她掰了下来。
两只没有跟的高跟鞋,穿在脚上,不但不难看,反而更像是经人专门设计过的一样。
她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弘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向厉绍南微微颔首,“先生……”
厉绍南摆了摆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难怪他会愿意把司徒旧宅租给她。”
后台的化妆间,真子的新娘妆已经画好。
聂明瑛静静坐在她身边,为她佩戴着首饰,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抬头一看,纪柔一脸的喜气盈盈,嘴角含笑地走了进来,“明瑛,最近还好吧?”
聂明瑛冷哼一声,淡淡地白了她一眼,“趁我还能控制住我的情绪之前,给我滚出去。”
纪柔愣了愣,说话声音又温柔了几分,“我们两个这么久都没有说话了,你一开口就跟我说这些么?”
“我跟没长心的人无话可说,”聂明瑛咬牙切齿,“当年你有困难的时候小透是怎么帮你的你都忘了么,而你是怎么报答她的?如果不是你,秀澈也不会死。”
纪柔轻笑了两声,“随你怎么说,如果你能动我早就动了,你聂家惹得起厉家么?”
说着,她走到了真子的床边,看着真子纯真的脸,“还是睡着了好了,今天我是来看真子的,好歹大家也是朋友一场。”
正说话间,真子右手的食指动突然了一下,这一次明显到聂明瑛和纪柔同时看得清清楚楚。
聂明瑛心中一喜,紧紧拉住真子的手,“真子!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纪柔心里却“咯噔”一声,两只手绞在了一起。
真子一旦转醒,当年真子想要告诉厉君措的所有事情都不再是秘密。
她不能让真子成为她和厉君措之间的障碍,绝对不能!
罪恶的深渊一旦开启,便需要用更多的罪恶来填满,她的脑海中突然有道声音在盘旋,不要让真子醒来……
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推了推聂明瑛的胳膊,“喂,你总叫她有什么用啊,还不快去叫医生来看看?”
第179章 正面交锋
聂明瑛抬头,看纪柔的目光中充满不信任。
纪柔皱起眉头,“哎呀,我和小透是冤家,可真子又没惹我。”
聂明瑛这才起身,几步跑了出去找医生。
纪柔看着聂明瑛远去的背影,眼睛中带着几分落寞,嘴边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却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她走到沉睡的真子身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了抚真子的面庞,语气轻轻柔柔,“对不起,真子,不要怪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伤害你。”
真子的表情恬静异常,好像真的没有怪罪任何人。
“你要怪,就把这笔账一起算到小透的头上吧,是她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既然睡了,就一直睡下去吧,再没有人能够打扰你了。”
纪柔的眼睛中寒光一闪而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真子头下的枕头抽了出来,捂在了她的小脸上……
一秒,两秒……
“看来纪小姐的手里又要多一条冤魂了。”充满讽刺的女人声音传来,带着淡淡地凉意与蔑视。
正用力压住枕头的纪柔心中一惊,身子不由地一颤,整个人僵直地回过身向后看。
司徒透静静地站在门口,眼中的寒光直刺人心,嘴边却挂着十分得宜地微笑,只是笑容里面不带一丝温度。
身边,还跟着一个大约十二三岁年纪的漂亮小女孩儿。
只一眼,就足够让纪柔脊背发麻,明明面前这个女人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可是这种感觉就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让她毛骨悚然。
正当她喃喃地向司徒透问出“你是谁?”的时候,司徒透已经向铃兰使了个眼色。
铃兰立即会意,像一片羽毛般轻盈地移到了纪柔的面前,一把挡开了纪柔拿着枕头的手,将枕头挪开,又仔仔细细检查了真子的情况,确定没事之后才向司徒透轻轻点了点头。
司徒透心中稍定,轻轻眯了眯眼睛,从容不迫地走到纪柔面前,“纪小姐害人真是不分场合地点。”
纪柔也努力稳定心神,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司徒透,一股凉意从心底缓缓升起,“不管你是谁,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该管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话音刚落,司徒透突然笑出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从今以后,只要是有你参与的事情,我都管定了。”
“你凭……”纪柔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到“啪”地一声,司徒透反手一个巴掌已经打在了她的脸上。
动作看起来连贯而随意,就好像是不经意间擦到一样,纪柔却在愣怔了半秒之后觉得半边脸都发麻,紧接着是火辣辣地疼痛。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惊讶而愤怒地看着司徒透,扬起巴掌就要打回去。
司徒透没躲,嘴角含笑地静静看着纪柔的巴掌向自己砸过来。
眼看着纪柔的带着风的手就要落在司徒透的小脸上,一只白皙而略显稚嫩的手突然出现在半空,将纪柔的手腕一把刁住。
纪柔顿时变了脸色,咬着牙一声闷哼,额头上的细汗仿佛在一瞬间沁了出来。
铃兰挡在司徒透的面前,看似毫不费力地捏着纪柔的腕子,脸上竟是一片云淡风轻。
类似的表情,纪柔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司徒透轻笑,伸出一只手轻轻点了点纪柔受伤的侧脸,“回去找个鸡蛋敷一敷,这个样子多不好看。这才只是个开始,不要这么快就败下阵来,懂么?”
纪柔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与司徒透那双清透的眼睛四目相对,脑袋里突然有什么炸开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嘘……”司徒透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不要吵到还在休息的病人,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那个即将让你生不如死的人就够了。”
她的话,不带一丝凌厉的气势,反而像个邻家姐妹在话家常,却字字直击人心。
纪柔脸色惨白地看着司徒透,张着嘴巴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妈妈!”门口突然传过来小女孩的惊呼。
待几个人看向门口的时候,甜甜已经跑了过来,一张通红的小脸上因为着急而挂了泪花,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拉着铃兰的衣袖,“你放开我妈妈!”
铃兰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司徒透。
司徒透淡淡眨眼表示默许,铃兰才总算放开了纪柔的手。
手一放开,甜甜立即抱住了纪柔,小脸贴到妈妈的身上,呜呜地哭起来。
纪柔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那已经肿的老高的手腕,轻轻抚了抚甜甜的小脑瓜,“甜甜不怕,妈妈不疼。”
小甜甜在纪柔的衣服上蹭干了眼泪,回过头来恨恨地看着司徒透和铃兰,“你们欺负我妈妈,你们是坏人,我要告诉爸爸,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司徒透眉心轻蹙,如果她的孩子没有死,如今也会像甜甜护着纪柔一样护着她。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心口,又开始闷闷地疼痛,愈演愈烈。
她不由地用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甜甜,“你叫甜甜是么。”
纪柔警惕地将甜甜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你这个疯女人,又想干什么!”
铃兰显然注意到了司徒透的不对劲,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压低了声音,“姐姐,你怎么样?我帮你拿药。”
司徒透摆了摆手,低声嘱咐铃兰,“不可以被别人发现,我还撑得住。”
铃兰原本已经插进口袋里的手又抽了出来,冷冷地看着纪柔,“还不快带着你的孩子离开。”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而性感的声音骤然响起,像一道闪电一样,让背对着门口的司徒透身子顿时一僵,“想不到这里也这么热闹。”
厉君措身穿着一身高档定制的礼服,优雅而从容地款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项易和聂明瑛,再之后是两个医生,外面还黑压压围了一群人……
甜甜一见到厉君措,立即委屈地跑过来抱住男人的一双长腿,“爸爸,她们欺负妈妈,你快打她们。”
厉君措的一双厉眸淡淡扫过屋中的一切,当落在司徒透那一抹背影时,那幽深的双眼中蓦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这道背影,太真实又太缥缈,竟让他有些怀疑如今是不是在梦境之中。
司徒透始终没有回头,甜甜的那一声“爸爸”无疑又在她的心上狠狠戳了一刀。
原本,叫他爸爸的应该是她的孩子,可是这个男人却放弃了她的孩子,接受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
当甜甜跟随在他的身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时候,她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只能长埋地下,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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