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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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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透回到房间,正欲将甜甜放到床上,脖子却被甜甜紧紧搂住。
  甜甜眯着一双睡眼,很亲昵地在司徒透身上蹭了蹭,奶声奶气地,“阿姨,你给甜甜讲个故事好不好?”
  司徒透心内一软,抱着甜甜一起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
  甜甜闭着眼睛弯起嘴角一笑,搂住司徒透的手更紧了一些,“阿姨你真好,像我妈妈一样好。”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妈妈么?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别人的妈妈了。
  深夜,厉君措终于回到了厉宅。
  打开房门,男人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稍有些疲惫地将外套脱下,还未等坐在沙发上,就见到谢容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为厉君措端了一杯水,“厉少,艾琳小姐来了。”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翻看这手里的文件,“她是来做什么的,什么时候走的?”
  谢容摇摇头,“来送小小姐回家的,而且现在还没走,就在小小姐的房间里。”
  厉君措的眉心立即一蹙,抬起头来眼睛一眯,已经站起了身来,“这种事情要早说,还需要人教么。”
  谢容立即低下头来,“是,下次我一定记得提早告诉您。”
  等谢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前早已经没有了厉君措的影子。
  男人大步上了楼,轻轻推开了甜甜房间的门。
  房间里面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外,再无半点嘈杂,甜甜窝在被窝里,睡得十分香甜。
  侧卧在甜甜身边的司徒透,也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一张清秀的小脸格外恬静,微翘的嘴唇在不知不觉中轻抿了两下。
  厉君措走到她的身边,静静看着她睡着的侧颜,紧了紧那只攥着文件的手。
  他伸出另一只大手,轻轻将她垂在额间的碎发别到脑后,而后修长而温凉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缓缓划过。
  心中,一个大胆的假设突然让他激动不已。
  目光,缓缓移到手中的那份文件上,关于林景焕孙女身份调查的新进展的文件……


第201章 发觉她的身份
  睡梦中的司徒透安安静静地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厉君措看着她睡着的恬静侧颜,削薄的嘴唇微微勾起,曜黑的眸子中有微光缓缓流淌。
  手中,杰森给他的那份报告上,详细地记载了林景焕的孙女从小时候到夭折的所有大小事情,这些事情,都与面前的这个女人无关。
  除此之外,报告上还特别注明,林景焕多年来在公众场合从未提及自己的孙女,却突然在七年前的一场宴会上把孙女当众介绍给了大家。
  七年前么?
  厉君措狭长的眸子一眯,隐隐从中透出一丝精光,又低头看了正在熟睡中的女人一眼。
  虽然当年的那场爆炸他亲眼目睹,警方和医生已经全部断定,司徒透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可是至今为止还是没有找到她的骸骨。
  男人微微俯下身子,将她的小脸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除了同样白皙光洁的肌肤外,这个女人的脸和司徒透几乎再没有半点一样的地方。
  厉君措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为她轻轻掖了掖被角,大手在触到她的脖颈之间时却隐隐感觉到她的颤抖。
  就好像,受伤的小动物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表现出来的本能的颤抖。
  男人的眉心微蹙,粗粝的手掌稳稳地搭在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躺在床上的司徒透眉心同样蹙起,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湿润,一滴冰凉的眼泪缓缓滑落下来。
  厉君措伸过手去,轻点那滴眼泪,目光与那滴晶莹相触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了她心中满满的苦涩。
  她究竟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一个什么样的梦才会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留下这样的眼泪呢?
  男人若有所思,指尖轻捻,将眼泪揩干,深沉得像一座静默的山峰。
  手机剧烈震动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厉君措抬头,循着声音走到了司徒透随身带着的包包旁边。
  修长的手指伸出,在包包的金属扣上面轻搭,犹豫片刻,他还是打开了包包,将手机从里面拿了出来。
  电话屏幕上“铃兰”两个字不停地闪烁着。
  男人扫了一眼电话,又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司徒透,抿了抿嘴唇,将她的电话直接关机。
  这是只属于他和她的夜晚,谁也不能夺走。
  随手将手机丢回她的包包里的瞬间,包里面一只白色的小药瓶吸引了他的注意。
  厉君措锁着眉头,伸手正欲拿起药瓶仔细观看,却忽然听到耳边她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或许是由于刚才手机震动的声音,司徒透此时已经清醒地看着他,眼睛里面充满了防备和敌意。
  厉君措迎上那双眼睛,心中顿时好像被什么狠狠敲击。
  七年前的那双眼睛看他的时候,清澈明亮,像泉水般不染一丝尘杂。
  七年后这双眼睛看他的时候,里面却只剩下了冰冷和陌生。
  他很想问她,她是不是曾经爱过一个叫做厉君措的混蛋,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当初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明白,她改头换面,重新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就一定有她的理由,自然也就不会承认她的过去。
  厉君措敛眸,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一如往日般骄傲而泰然自若,“铃兰打来电话找你。”
  “手机呢?”司徒透向厉君措摊出一只手。
  厉君措毫不隐瞒,淡淡一笑,坦然地指了指包包,“关机之后扔在里面了。”
  “谁准你随便关掉别人的手机!”司徒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两步拿过自己的包包,有些生气地将手机重新开机。
  挂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最近她实在是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将与林景焕吃饭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铃兰打来电话,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厉君措嘴角淬着笑意,“在厉宅的所有东西,包括你,都是我的,我不能动么?”
  司徒透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大狂,自恋狂,外加超强的占有欲,厉君措多年来一直就是这副德性!
  边回拨着铃兰的电话,司徒透扫了一眼包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眼有些担心地看向厉君措,“那个,除了手机,你没有乱翻我包里的别的东西吧?”
  厉君措凑近了些,嘴边挂着邪肆的笑容,“你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被我看到么。”
  淡淡的专属于男人的气息撩拨着她的感官,司徒透不禁抿了抿嘴唇,向旁边撤了撤身子,“没有也不想被你看,不行么。”
  说话间,铃兰的电话接通,电话那边立即传来了铃兰抱怨的声音,“姐姐,我找了你一晚上了,你都不接我电话,最后还干脆把电话关机了。我们都怀疑你是被谁绑架了,差点就组织人去救你了!”
  司徒透无奈一笑,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厉君措,“我不小心睡着了,有只小狗的爪子无意中踩到了我的手机,歪打正着地把我手机关掉了。我现在就过去。”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电话那边的铃兰揉了揉脑袋,“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我刚才打电话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们吃过饭了,林爷爷已经先回酒店休息了。所以你直接早点回家就好了。”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有些抱歉,“爷爷心里一定会怪我吧,我明天去找爷爷向他好好解释解释吧。”
  “不用啦,”铃兰摇头,“林爷爷说了,明天要亲自去咱们家,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怎么样。”
  司徒透想了想,应了一声,“也好,那我明天哪里也不去了,就留下来等爷爷。”
  挂掉电话,司徒透轻叹一口气,将电话放回包里,扫了一眼里面的那个小药瓶,十分小心谨慎的将金属扣重新扣好。
  这一连串的动作丝毫不落的全部落在了厉君措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
  他微微抿唇,神色变得郑重许多,“我没有翻你的包,不过还是要问你,包里面装的药瓶是治疗什么病的?”
  司徒透心中一沉,面上却带着几分怒意,扬着小脸,“你还说你没翻我的东西!”
  “是什么。”男人忽略掉她的话,目光迥然地看着她,仿佛不容得她又半句假话,继续追问。
  司徒透咬了咬嘴唇,“你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干什么,要知道,女人要时刻保持光鲜亮丽,只靠化妆可不行,还需要内在调理。那小瓶只不过是补药而已,厉少也想尝尝么。”
  厉君措锁住她的小脸,看着她言之凿凿的样子,好看的嘴角蓦然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嘴边绽开的笑容,有颠倒黑白,祸乱众生的魔力。
  司徒透侧头,避开男人的微笑,“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厉君措抿唇,“回去之前,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司徒透扬了扬眉,“如果我不去呢?”
  话音刚落,厉君措的大手已经扶上了她纤细的腰肢,横空将她抱起,嘴角扬起一个桀骜而自信的弧度,“这不是一道选择题。”
  司徒透正欲说话,却看到躺在床上的甜甜翻了个身,似乎差点被吵醒。
  她压低了声音,“我可以跟你去,但你要先放下我。”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轻点,“没有人能跟我谈条件。”
  说完,厉君措大步将司徒透抱出了房子。
  “厉君措,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怀中下来,无奈两个人的力气悬殊实在太大。
  厉君措轻抬起精雕般好看的下巴,向不远处的葡萄园比了比,抱着司徒透径自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那个葡萄架下的秋千旁边,男人才停下了脚步,将司徒透放在了秋千上。
  司徒透手扶着秋千,看着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思绪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曾经。
  七年前,她和他也是这样并肩坐在秋千上,只是相隔七年的时光,已经让她再也不像她。
  想不到,这个秋千,他还一直留着。
  厉君措从葡萄架上摘下两串新鲜的葡萄来,递到司徒透的面前。
  “这是……”司徒透自然知道这是葡萄,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图。
  “园子里的葡萄改良了品种,这种葡萄拿回家里去冰冻之后吃,口感会比之前的葡萄更好。”男人介绍时的神情十分专注。
  司徒透心中一颤,不禁抿了抿嘴唇,想起从前和厉君措一起啊吃冰镇葡萄的时光。
  想了想,她收下了那两串葡萄,“我自小便体弱,不太能吃冰,不过还是要谢谢厉少的美意。”
  厉君措没有说话,悠远的目光望向天际,漫天繁星下,侧脸完美得令人窒息。
  司徒透侧头,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想了想道:“我是不是不用搬到这里来住了?”
  “嗯?”男人眯了眯眼睛,侧过头来看着她。
  她抿了抿嘴巴,“我是听谢容说的,纪小姐割腕自杀住进了医院,身上还有其他的病。如果在这个时候搬进来……”
  厉君措眉心微蹙,转而化为嘴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目空一切的气势,“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地搬进来?”


第202章 江沅,厉江沅
  “厉少……”司徒透淡淡看着厉君措墨黑的眸子,微微抿唇,“我不愿意。”
  厉君措眼睛一眯,“哦?”
  司徒透笑了笑,手扶在秋千上轻轻晃了晃,“在纪小姐住院的情况下,作为公众人物的我突然住进厉宅,厉少有没有想过外界会有多少个关于事情真相的版本流传出来?”
  厉君措蹙起眉头,“你在乎么。”
  “我不在乎,”司徒透扬起头,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但你不是那个值得我不在乎的人。”
  男人的面色一沉,“如果我一定要你搬进来呢。”
  司徒透从秋千上站起来,“厉少在金都的地位众所周知,可就算我爷爷已经离开金都多年,也并非在这里没有半点势力。更何况,在金都能够翻云覆雨的人也并非厉少一个。所以,你不能勉强我。”
  厉君措攥了攥拳头,面上却淡淡一笑,“在金都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拒绝我。”
  司徒透摊了摊手,“那是其他女人的事。今天实在有些晚了,就不陪厉少在这里看星星吹冷风了,告辞。”
  说完,她大步向葡萄园的门口走去。
  厉君措坐在秋千上没动,却在目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后微微勾唇,心中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情。
  葡萄园里的地形错综复杂,当年司徒透也是在他的带领下走过很多次之后才不至于迷路。今天“第一次”进这里的艾琳竟然能毫不费力地走出葡萄园,除了是她,厉君措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走出葡萄园的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
  原本她已经准备搬进厉宅,却没想到纪柔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患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纪柔的挣扎和反击仿佛在她的身体中注入了更加紧张和兴奋的元素,让她决意改变方法。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人从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跌入谷底更加痛苦。这一次,她决定帮纪柔一把。
  司徒透拿出电话,拨通了齐杉的号码,“帮我好好查查纪柔的病例和主治医师……”
  学校的大礼堂里坐满了人。
  幕布缓缓拉开,一群身穿白色舞服的孩子正在舞台上跳着天鹅湖。
  司徒透看了看表,猫着腰从后门蹑手蹑脚地挪进来。
  她答应了甜甜在今天要来看她的演出,可临时有事情耽搁了一小会儿,稍稍迟了片刻,好在甜甜还没有上场。
  好不容易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甜甜的家长指定的位置,司徒透刚刚坐下来,就听到主持人用十分动听的声音道:下面有请一年六班厉甜甜同学为大家演奏钢琴曲《绿袖子》。”
  司徒透微微一愣的功夫,甜甜已经身穿这白色的小礼服站在了台上。
  她向台下的所有观众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来向司徒透的方向张望,直到看到司徒透正在看着她微笑时,她才放松了几分,也冲司徒透甜甜一笑,然后坐到了钢琴的旁边。
  或许是得到了厉君措的真传,甜甜的钢琴弹得十分动听,已经远远超过了与她同龄学习钢琴的孩子。
  《绿袖子》优美而带着淡淡忧伤的旋律响起,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礼堂立即变得格外寂静,只剩下那一串流淌的音符。
  司徒透远远地看着甜甜弹琴的身影,耳边又响起那一串是属于她和厉君措的熟悉弹奏变调方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留下这首曲子。
  那一年,那个倔强地少年向着蔚蓝的大海许过誓言。
  如今,大海依旧澎湃,可是年少时的誓言早已经随着浪涛消失不见。
  那个男人总是突然出现,扰乱她原本平静的世界,却又在她准备与他一起乘风破浪时,留给她数不尽的眼泪和无数个漫漫长夜。
  不知道多少次,她发誓无论经历怎样的痛苦,她都要回来,让他也尝尝情殇的滋味。
  可是却没想到,当她再次听到这首曲子,那颗原本早已干涸的心竟然被渐渐****……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开始有些微微发胀,视线变得格外模糊。
  她只能努力将自己的眼睛睁大,不让里面的液体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小手,比同龄的孩子要显得修长一些,白皙而干净。
  小手中攥着一张纸巾,在司徒透的眼前晃了晃。
  司徒透顺着纸巾,向这只手的主人看去,与她的座位隔着两三个位子的地方,江沅正目视着前方的舞台。
  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江沅依旧面不改色,“擦擦吧。”
  司徒透抿嘴一笑,接过江沅手里的纸巾,“谢谢。”
  “这里没有人看你,想哭就可以哭出来。”江沅的语气超乎寻常的成熟。
  司徒透将眼泪擦干,笑着勾起嘴角,“可还是被你看到了,不是么。”
  江沅扬了扬下巴,“我一直在看舞台的方向,什么都没有看到。”
  司徒透轻轻揉了揉手中的纸巾,“你常在没有人的时候哭么?”
  江沅侧过头,抬眸看了司徒透一眼,想了片刻后道:“男子汉大丈夫,就算在没有人的时候也不能哭。”
  司徒透看着这个仿佛是用璞玉雕琢成的男孩子,突然感觉十分亲切熟悉,不禁向他的方向挪了两个位子,与他并排坐在一起。
  “你的爸爸妈妈今天也没有来么?”司徒透看向江沅身边空荡荡的位子。
  能上的起这种学校的孩子,父母一定非富即贵,因为工作忙而不能来也是很正常的。
  江沅的眸光略微有些暗淡,轻轻应了一声,“嗯。”
  司徒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紧,他们一定是太忙了。”
  “不,”江沅抿了抿嘴唇,“他们都死了。”
  司徒透的眉头微微蹙起,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沅的一张小脸绷得很紧,“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是被别人收养的,那个收养我的人不准我叫他爸爸,也不准叫叔叔,只能叫先生。”
  司徒透的心里猛然一酸,伸手握了握江沅的胳膊。
  江沅侧头看着司徒透,“阿姨,您有孩子么?能不能告诉我父母在什么情况下会丢掉自己的孩子?先生说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但是我不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阿姨虽然不知道父母在什么情况下会丢掉自己的孩子,但我相信他们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了,阿姨。”江沅的嘴唇微微抿起,将身子坐得笔直,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没想到您今天真的会来。”
  “我也没想到又会在这里碰到你,”司徒透抿嘴一笑,“其他的小朋友都有才艺要展示,你要表演什么呢?”
  江沅轻轻摇头,“我没有节目。”
  “为什么?”司徒透有些意外,看江沅身上的气质,绝对不像是个一无所长的男孩子。
  “我不喜欢表演,”江沅的眼角眉梢带着桀骜的神采,“学习才艺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内在修养,不是为了表演炫耀。”
  司徒透倒是第一次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见解,不禁眯了眯眼睛又仔细地审视了江沅。
  这样桀骜的神情,又低调内敛的性格,好像她见过的某人,又不像是某人……
  正说话间,甜甜的表演完毕,从后台兴冲冲地向司徒透的位子跑了过来。
  “阿姨!”她张开双臂,扑到了司徒透的怀里,用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搂住她的腰,“我弹得好不好?”
  司徒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真棒,阿姨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连首完整的曲子都弹不出来呢。”
  甜甜灿烂一笑,又探着脑袋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沅,“喂,江沅,你为什么不表演?”
  江沅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舞台,没有说话。
  甜甜鼓了鼓腮帮子,“坏江沅,你干嘛不理我,是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今天没来所以你心情不好?”
  江沅的眉心骤然蹙起。
  司徒透按了按甜甜的肩膀,悄悄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了笑,“甜甜今天表现得这么棒,阿姨请甜甜吃冰淇淋怎么样?”
  甜甜一听,顿时把江沅不理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开心地点点头,“嗯!”
  司徒透右手拉着甜甜的手,想了想,左手拉起江沅的手。
  江沅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司徒透,想要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回来。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牵过他的手。
  司徒透却没由着他,反而又攥紧了些,“江沅和我们一起去吃冰淇淋吧,人多了热闹些。”
  不由分说,江沅就已经被悄悄从大礼堂里拉了出去。
  江沅起初还有些不愿意,但他突然有些享受这种被人拉住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
  很难得的,他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笑容,随着司徒透进了冰点店。
  几个人正在吃冰淇淋的功夫,司徒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齐杉的名字不停地跃动着。
  司徒透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正吃得香甜的甜甜,“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乖乖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她前脚刚刚走出了店门,后脚就有人走了进去,四处张望了一番,冲江沅招了招手,“江沅,厉江沅……”


第203章 他是她的孩子
  司徒透接起电话。
  齐杉的声音传来,“小姐,我查过纪柔的病例和她的主治医生,病例上显示她可能患有癌症,但是这份病例好像有做假的痕迹,那位医生的品行似乎也有问题。”
  司徒透微微蹙眉,远远地望着学校门口一辆科尼塞克缓缓地停了下来,“调查这些的,应该不只我一个人。”
  齐杉点点头,“正如您所说,厉少身边的人似乎也查过。”
  司徒透眼见着那个身材高大,身上带着一股子霸气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纪柔想让他相信什么,你就让他身边的人看到什么,能做到么。”
  “这……”齐杉略一犹豫,“您知道,厉少身边的人都……”
  司徒透淡淡一笑,“算了,辛苦你了。”
  要瞒过厉君措的眼睛,还是要尹秀澈亲自出马。
  挂掉齐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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