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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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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沅抿了抿小嘴,有些不耐烦地一把拉过厉君措的大手,仰着脑袋把创可贴贴在了伤口上。
  厉君措微微蹙眉,向来都是他不耐烦别人,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被这么个小鬼不耐烦了。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心中却没有半点不悦,倒是似乎在江沅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尽管他知道,江沅是厉绍南的人,将来一定会是个难应付的角色。
  但他对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反感,他甚至很乐于对江沅说许多成年人都难以理解的事情。
  又毕竟,他与厉绍南这场多年的博弈较量很快便会有结果了,根本不用等到江沅长大之后。
  江沅仔细认真地将创可贴贴好,扬了扬小下巴,“我只是来告诉你,对艾琳阿姨,你是争不过我们先生的。”
  厉君措也不与他计较,淡淡一笑,“你对厉老二倒是很有信心。”
  试衣间外,司徒透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将手里的创可贴盒子背到了身后。
  厉君措总算对她的新裙子比较满意,点了点头,“就这么穿着走吧。”
  商场的对面,是一家大型的游乐场。
  晴空,暖阳下,孩子阵阵银铃般有感染力的欢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江沅静静地站在商场门口,驻足细听着来自游乐场里面的笑声,抿了抿小嘴,眼睛一刻也不愿从那边移开。
  司徒透看了看江沅,又看了看那家游乐场,微微一笑,“我还不想回去,咱们去对面玩一会吧,好不好,江沅?”
  江沅扬起嘴角,脸上是厉家标志性的桀骜模样,绷着小脸,“我不太喜欢幼稚的小孩子玩的游戏。”
  这孩子,显然是在厉绍南的教育下将自己绷得太紧,又带上了厉君措那种变态的骄傲与自尊。
  司徒透“噗嗤”一笑,将他的心思看得分明,拉过江沅的手,“好啦,我们过去吧。”
  江沅依旧像个小大人一样,抿着嘴唇,却没有再拒绝,连跟着司徒透过马路的脚步都明显格外轻快。
  生活的环境让这个才七岁大的孩子不得不为自己打造一个壳子,可是即便再与其他同龄人不同,他也毕竟是个孩子。
  一个原本就应该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孩子。
  厉君措摇摇头,半开玩笑,“口中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走在前面的司徒透听了个清清楚楚,回过头来狠狠睨了他一眼。
  厉君措的嘴角立即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将司徒透和江沅护住,带着两个人过马路。
  这样的画面,他七年前就曾经期待过。如今,算不算变相实现了?
  进了游乐园,司徒透弯着身子问江沅,“你想玩哪一个呢?”
  “我能全都玩么?”江沅向四周看了看,“先生从不让我玩这些,这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没有玩过。”
  他一边说着,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落寞。
  “当然可以,”司徒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过山车,“就先玩那个,让你厉叔叔带你去,好不好?”
  江沅开心地点点头,厉君措的表情却不甚好看,轻咳了两声,“怎么是我。”
  司徒透扬了扬脑袋,“不是你难道是我吗?你不是还总担心我的病么,难不成你想让我陪着江沅上去?”
  江沅火上浇油,“厉叔叔,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厉君措看了看呼啸而过的过山车,抿了抿嘴巴,十分淡定地掩饰好所有内心真正想法,“这有什么可害怕的,走吧,我带你去。”
  司徒透看着江沅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又叫住了他。
  江沅回过头来,看到司徒透正在向他招着手,便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司徒透伸出手来,细心而温柔地为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格外慈爱地冲他微笑着,”看看,一开心衣服乱了都不知道,去吧,阿姨买好果汁来等你们回来喝。”
  江沅看着司徒透嘴边的笑容,两片小薄嘴唇抿了抿,“阿姨。”
  “嗯?”
  “我……”江沅犹豫一瞬,“我觉得你像我的妈妈。”
  司徒透挂在嘴边的笑容顿时僵住,眼眶微微泛红,尽量保持着自己声音的平静,“你说什么?”
  江沅想了想,“邹阿姨对我虽然很好,可是我和她在一起,总是忍不住要对毕恭毕敬的。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也不知道妈妈对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见到您就会觉得很亲切。”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揽过江沅的肩膀,“阿姨明白了,能听你这样说,阿姨真的很开心。”
  直到厉君措带着江沅离开,司徒透还沉浸在方才江沅的话里面。
  厉君措却琢磨着司徒透方才的反应,微微蹙起了眉头。
  司徒透对江沅的喜爱,似乎超过了一般女人对小孩子的喜爱。
  七年前,司徒透明明怀了孩子,可是再回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却没有出现过。
  那个孩子究竟去了哪里呢?是出了什么意外么?或者是因为她曾经失去了那个孩子,所以从此将希望寄托在其他孩子的身上?
  又或者……
  厉君措深邃的眸中透出一丝精光,又或者,江沅根本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第213章 真子醒了
  游乐园里的过山车上上下下,伴随着酣畅淋漓的尖叫声呼啸而过。
  司徒透的手里捧着杯果汁,坐在秋千上,抬头望向天空,嘴角似笑非笑地弯起。
  清风徐来,夹杂着空气中弥漫的甜美味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自觉地晃荡了两下秋千。
  一个一身粉色衣服的小女孩从她面前跑过,左手拿着个气球,右手拿着根冰棍,步伐十分轻快,却因为跑得太急,没有注意脚下,结结实实得摔了一跤。
  这一摔,不仅左手的气球飞了,右手的冰棍扔了出去,膝盖上还擦破了一大块皮。
  小女孩愣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终于用火山爆发般的肺活量嚎啕大哭起来。
  正哭着,突然面前多了一杯果汁。
  她一边哭着一边抬头看,司徒透对着她亲切温和地一笑,“不要哭了,起来吧,阿姨请你喝果汁。”
  远方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三十多岁女人就在这个时候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一把将孩子抱起,警惕地瞄了司徒透一眼。
  小女孩的目光一直盯在司徒透手中的果汁杯子上,伸手想要去接,却被女人一把打了回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被女人这样一吼,小女孩原本已经渐息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女人又扫了司徒透一眼,抱着小女孩骂骂咧咧走开。
  司徒透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淡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收回目光的瞬间,眉心骤然一凝。
  游乐园墙边,几株大树的掩映下,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尽管他周身都穿着低调的黑色,半边脸也被鸭舌帽遮挡住,司徒透还是禁不住浑身发冷,打了个寒颤。
  七年前那个南城小镇的那个雨夜,正是这个男人,犹如死神般散发着来自地狱的暴戾气息,冷冰冰地向着尹秀澈的胸口开了一枪。
  鲜血的腥味,大雨的冰凉,还有身上的痛感,一系列的刺激太过于强烈,强烈到时隔七年,每每回想起当日,她还是会觉得又被时间拉回到了那场噩梦之中。
  景曜,那个跟在厉绍南身边的冷血杀手,那个跟纪柔牵扯不清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透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顺着景曜的目光向不远处的旋转木马上看去。
  移动的旋转木马尚坐着许多人,司徒透辨不清他究竟在看谁,只是觉得今日的景曜与七年前那个嗜杀的景曜很不相同。
  即使不看他的表情,也能从他那道静立的身影中解读出深深的沧桑,甚至……柔情?
  司徒透用手揉了揉脑袋,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正想继续看下去,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试探性地叫她,“艾琳小姐?”
  司徒透侧过头去,看到一个竖着披肩发的女孩正瞧着她。
  “你就是艾琳小姐吧?”女孩颇为笃定,那样子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司徒透摇摇头,不想生出其他事情来,“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女孩不依不饶,“肯定不会错,你看,那边正有人拿着摄像机偷拍你呢,应该是个记者吧。”
  司徒透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匆忙地收起了摄像机,发现司徒透已经看到他后,冲她尴尬一笑,索性走了过来。
  “您好,艾琳小姐,我是天天看点节目的记者,请问您是不是能接受我的采访?”
  司徒透原本就不愿接受采访,心中又全然在琢磨景曜的事情,敷衍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
  抬头又向景曜的方向看去,那里却早已经没了半个人影。
  记者不肯罢休,又换了个方位站到司徒透的面前,“就简单几个问题,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还是您真的如外界传言所说,杀了人?”
  司徒透面色一寒,有些不悦,“身为记者,最基本的应该是如实报道,像先生这样妄加推测实在有失专业水准。”
  记者清了清嗓子,“那能不能请您回答我,您到底有没有杀人?您又是如何在种种证据对您不利的情况下得以离开看守所?”
  “我只能说我没有杀人,今天我只想好好休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司徒透明白,像这种习惯了跟踪偷拍的记者,断章取义早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您只要告诉我,您患病的事是不是子虚乌有,还是这根本就是厉少想要保您出来的理由?”记者继续咄咄逼人。
  “她凭什么告诉你!”一声男人低沉却十分严厉的呵斥打断了记者的问话。
  厉君措寒着一张脸挡在记者的面前,将司徒透护在身后,冷冷一笑,“现在就是什么破烂节目都能播出,什么人都能扛着摄像机说自己是记者,这位先生,你觉得我既然有本事把她从看守所带出来,会没有本事阻止你们节目胡说八道么。”
  记者的脸色格外难看,讪讪地干笑了两声,眼巴巴地看着厉君措状似随意地打了个电话。
  然后没过多久,记者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那头的女人声音带着埋怨,“哎呀,祖宗啊,什么人不好惹,你偏偏要去招惹那个混世魔王,咱们节目这下可惨了。”
  记者的脸快要垮到地上,低着声音,“那,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向他认个错,求求情吧。”
  “认什么认,你一认错他会更加看不起你,到时候你记者都别想当了,还不快点回来!”
  记者挂掉电话,已经面如土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冲厉君措和司徒透勉强扯嘴笑了笑,抬腿就要走。
  “站住。”厉君措淡淡地叫住他。
  记者只觉得头皮发麻,暗暗叫苦不迭,回过头来陪着笑,“厉少您还有什么吩咐?”
  厉君措伸手指了指记者手里的摄像机,一把揽过司徒透,又向站在不远处的江沅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跟着我们拍,做成记录片,完成后尽快送到厉宅。”
  司徒透轻轻拉了拉厉君措的衣角,“喂,算了吧。”
  厉君措的眼角眉梢都淬上了笑意,心情似乎格外好,“你不是很喜欢江沅么,做成记录片,你想看多少遍就能看多少遍。”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静静看着厉君措的嘴角边弯起一道挑逗的弧度,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又补了一句,“不过只能将来去厉宅看。”
  她白了他一眼,推掉了揽住她肩膀的手,却没有再反对厉君措让记者跟拍的要求。
  甚至,她还在心里有些赞叹男人的这个想法,毕竟有个专业的,不用白不用。
  记者欲哭无泪,一副有苦无处诉的表情,只好跟在了这两个人的后面。
  江沅瞧了他一眼,嘴角弯弯,“罚得不重,叔叔你知足吧。”
  就这样记者跟着三个人忙忙活活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厉君措才将他放回去,临走还不忘用他那凌厉的眼神威胁他后期要做得好一些。
  记者提心吊胆太久,好不容易可以离开,溜得比兔子还快。
  三个人也玩得实在有些累了,看看时间,又到了司徒透该打针的时候了。
  原本打算将江沅送回厉绍南那里,可江沅却坚持要等弘彬来接他。
  看着他上了弘彬的车离开,司徒透倒是松了一口气。
  厉君措若是送江沅回去,少不得又要和厉绍南交锋。明明这两个男人相斗,于她而言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没来由地抵触。
  医院倒是距离游乐场不算远,即便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司徒透想的是景曜为什么会出现在游乐场,自己到底该不该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厉君措。
  厉君措却想的是,司徒透与江沅的关系是否真如他所料。
  插在口袋里的手中,是被他暗自包好保存的,方才江沅喝果汁沾了唾液的吸管。
  司徒头与江沅究竟是不是母子,只要验证一下很快便可以知道。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医院。
  下了电梯,正欲回病房,去路却突然被一道瘦弱的身影挡住。
  纪柔的脸色有些苍白,手腕上还缠着绷带,轻咳了两声,看到厉君措和司徒透之后,眼睛里面立刻水汪汪的。
  “君措,原来,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她的声音极尽温柔与委屈,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抵挡。
  厉君措用余光淡淡扫了一眼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司徒透,目光落到纪柔手腕的绷带上,一语道破,“你手上的绷带两天前就可以拆掉了,总捂着对伤口的恢复不好。”
  纪柔咬了咬嘴唇,两只手不自觉地相握在一起,“我……能和艾琳小姐谈谈么?”
  还未等司徒透答话,厉君措就已经挡在了两个人中间,“今天她累了,改日。”
  话音刚落,只听得走廊的最里面有人大喊着跑了出来,“医生!真子醒了,她真的醒了!”
  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照顾着真子的项易。
  司徒透尽量掩饰着脸上的欣喜,纪柔却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惨白,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疼,最后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第214章 这么好的哥哥
  吐过鲜血之后,纪柔的面上早已经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厉君措目光一沉,在她快要倒下之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司徒透诧异地盯着纪柔嘴角的鲜血,缓缓地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厉君措。
  纪柔的病例明明是她拜托尹秀澈帮忙造假的,实际上纪柔根本就没有病,现在又怎么会严重到吐出鲜血来?
  躺在厉君措怀里的纪柔眉心紧蹙,一只手用尽全力地抓住厉君措的衣袖,声音虚弱却又干涩凄厉,“君措,君措……”
  厉君措的目光淡淡落在她那双闪着泪光的眼睛中,面上浮起一丝暗淡,“我带你去找医生。”
  司徒透呆呆地站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来,口中喃喃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恍惚之下,她一把拉住纪柔的手,想要问些什么。
  厉君措的大手覆上司徒透的手,将她的手移开,“先救她再说。”
  没有惊讶,没有意外,所有的事情就好像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对纪柔的病不过分紧张,对司徒透的反应也丝毫没有怀疑。
  司徒透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试探性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厉君措顿了一下,“是。”
  他早就知道了纪柔的病例是司徒透故意作假,可是同时也发现,即使不作假,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纪柔的病,严重到了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司徒透咬了咬嘴唇,心里突然酸得难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很快便有医生和护士来把纪柔带走。
  正要跟着离开的瞬间,司徒透却偶然发现,走廊尽头,最里面的病房里,有道黑影像一阵风一样钻了进去。
  她看不清那影子是谁,却十分清楚,那是真子的病房。
  “厉君措,有人进去了!”她伸手指着真子病房的方向。
  厉君措连头都没有回,抬起一只手臂拦住了她要冲向真子病房的去路,“你看错了。”
  “是真的,我没有看错。”她有些急。
  厉君措眯了眯眼睛,脸上写满了笃定与毋庸置疑,“再说一遍,你看错了。”
  司徒透愣了愣,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
  病房里的真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均匀,伴随着微微抖动的拇指,纤长的睫羽也在轻颤。
  景曜脸上的肌肉紧绷,在真子美好而恬淡的脸上看了一瞬,又扫了一眼连接在她身上的仪器管子。
  他轻哼一声,好似变魔术般,一只闪着寒光的小钢刀便从袖口掉落到了他的手中。
  即便他早已经决定不再杀人,但身体中流动的作为杀手的固执血液却好像从未停止。
  没有什么方法会比直接用刀子杀死这个女人更加干脆。
  他微微蹙眉,俯身上前,用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沉着声音,“我们的睡美人就要醒了么?”
  躺在病床上的真子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紧闭着双眼皱了皱眉头。
  “看来是真的,”景曜的嘴角浮起一抹难解的笑容,“我本不想杀你,只是为了我想珍惜的人,必须这么做。七年前你就应该死了,就当这七年的命是我借给你的,现在对不起,我要将它收回了。”
  说话间,景曜的两只手指轻动,那只小钢刀的刀片便被他夹在了指尖。
  看似轻而易举,却只有他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
  刀子的锋利,再加上力量的刚猛,足以轻松将一个人的脖子斩断。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保证,你是最后一个用血祭这把刀的人。”
  手起刀落之间,眼看着魔鬼的利刃就要划向真子白皙的颈部,只听见“当”地一声巨响。
  那只刀子竟不知道被什么打飞,像一个斗败的武士一样,垂头丧气地躺在了墙角。
  景曜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突如其来的状况甚至让他训练多年的杀手反应能力在瞬间崩塌。
  那只拿刀的手,被震到痛麻,而打掉他手中的刀的,仅仅是一枚小石子。
  半晌,他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能从他的手中把人救下来的,从来就只有尹秀澈一人。
  景曜攥了攥拳头,闭了闭眼睛,“是你么。”
  回应他的,只有病房中静静的呼吸声。
  微微蹙眉,他又用双指夹出了袖口中的第二把钢刀,嘴角轻轻弯起,向真子刺去。
  就在即将刺到真子的血肉中的片刻,那把刀子却突然转了方向,景曜一个回身,刀子便已经向窗口的那抹白色的身影飞去。
  那抹白色的影子利落闪身,与钢刀擦肩而过,躲过了景曜的攻击,犹如一道能够划破黑暗的闪电般飞身进入病房。
  景曜眉心一蹙,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出第三把钢刀。
  尹秀澈长臂一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把相同的钢刀,不偏不正恰巧命中景曜的刀子。
  那把刀子刀锋一偏,结结实实地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第四把钢刀还在景曜的袖口未出,尹秀澈的刀子就已经带着逼人的寒气抵住了他的咽喉。
  景曜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低头淡淡扫了一眼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你果然没有死。”
  “尹秀澈已经死了。”尹秀澈神态自若,完全不像刚才全身锋芒的样子,“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景曜轻哼,“是么,你说话的方式倒还是老样子,就连身手都一点也没有退步。”
  尹秀澈的目光落在真子的小脸上,里面写满了怜惜,“很久没有如今日这样动手了。”
  “你明明有枪,为什么不一枪杀了我,那样反倒干脆,何必动起刀子。”景曜敏锐的眼睛落在尹秀澈鼓起的腰间。
  “就像你当年对我开枪时那连你自己都不肯承认的犹豫一样,”尹秀澈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一勾,将指尖的刀子收回,“我不会再杀人,也不会让你再杀人。”
  “你不让?尹秀澈,你未免太自以为是。”景曜紧紧咬牙。
  尹秀澈的眸光清淡如水,缓步走到真子身边,伸出手来轻轻拂过真子的面庞,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还有,我也绝对不会在我的妹妹面前杀人。”
  景曜觉得自己心口中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怎么都发泄不出去。
  虽然当年的尹秀澈也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但是如今的他却更加好像变了一个人,那种柔和而温暖的眼神,是景曜从前从未见过的。
  没错,尹秀澈有了情,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融化一切的情。
  他再想和尹秀澈真刀真枪斗个你死我活,恐怕是不能了。
  “你这又算什么?”
  尹秀澈淡淡抬眸,平静地看着景曜,“我这样做,不只为真子,也不只为我自己,更是为你。”
  “我这条命,你要就拿去,这些年你何时见我怕死过。”景曜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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