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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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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秀澈眉心微蹙,转而恢复如常,将头轻轻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合目,“邹小姐这次来该不会只是来向我炫耀你们的实力有多强劲的吧。”
  “你还是老样子,”邹丽白浅笑,却又忽而变得郑重认真起来,“绍南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很挂念你,有没有兴趣回去一起吃个饭?”
  “我早已与他再无半点关系,吃饭就不必了。”尹秀澈的言语中不带一丝温度。
  邹丽白摊了摊手,“当年我也曾经是帮过你的,如今更是没有必要害你。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查出你妹妹的事情与绍南无关,更何况她现在平安无事。不如再回到绍南的身边帮他做事。”
  “手上沾血的事情,我不会再做。”尹秀澈回绝地十分干脆,“念在当年的事情上,我劝你快离开这里。”
  邹丽白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我也劝你能够考虑清楚,你的手上沾了多少血,这辈子都洗刷不掉。难得绍南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不懂得珍惜。对了,你很担心小透是不是?”
  “是又如何。”尹秀澈没有丝毫遮掩,回答得坦坦荡荡。
  “她的身上好像还挂着人命官司吧,至于还能活多久,恐怕也不太好说。可是如果我说,这两件事情我都有办法帮她,你是不是会考虑回来吃个饭?”邹丽白自信而笃定地看着尹秀澈。
  尹秀澈的眉心微蹙,清淡如水的眸子中有一丝光亮闪过,“你当真有办法救她么。”
  邹丽白微微向尹秀澈欠了欠身子,“遑论真假,你都愿意试一试,不是么?”
  尹秀澈深吸一口气,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说的却好像是与方才的话题不相干的另外一回事,“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邹丽白的眸光在听到此句话的时候微暗,“我自当事事以绍南为先。”
  第二日,阳光不甚明媚。
  只要动一动手指,整个金都都能够跟着颤三颤的厉君措时隔多年,再次准备成婚,自然是轰动了整个金都。
  清晨的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前来恭贺的人就几乎要踏破门槛,会场面前听的豪车数量多到令人咋舌。
  商界,政界,还有记者络绎不绝,很快便塞满了整个会场。
  厉君措却安之若素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丝毫没有将到场的宾客放在眼里,手中捏着一叠文件,蹙眉听杰森向他做着报告。
  “对不起,厉少,前几天我们的人去艾琳小姐的病房拿杯子的时候弄错了,现在重新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嗯,”厉君措淡淡应了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最后的鉴定结果,并未有太大意外,“跟着我这么多年,还没学会做事谨慎么。”
  听着厉君措话中的责备意味,杰森低了低头,“是,厉少,下次我一定注意。”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厉君措手里的文件望去,在那张重新做的鉴定的下面,还有一份亲自鉴定。
  他想了想,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难道,艾琳小姐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生了个私生子?”
  话音刚落,厉君措手边的茶杯应声而落,上好的青瓷被摔成了几片。
  再看厉君措,一张英俊的脸阴沉到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一双眼睛像刀子般盯在下面的那份鉴定结果上,“再多话就割掉你的舌头。”
  杰森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厉君措说这话的语气,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以厉君措的脾气,割掉一个人的舌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虽然有十分的不解,却也再不敢问出声,就只能看着厉君措拿着鉴定结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厉君措的指腹在结果上面缓缓摩挲,就好像在一遍又一遍地确定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深不见底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光亮,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清楚,第二份鉴定的样本来自于江沅和他自己。
  原来他还有个儿子,他和他的小透之间还有个儿子,上天待他真的不薄!
  杰森站在原处,亲眼目睹了厉君措从微微蹙眉,到发怒,到激动,最后到兴奋欣喜的一系列变化,就好像看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演员演了一场精彩的戏码。
  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向沉着冷静的厉君措,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纳闷地功夫,厉君措已经从椅子上豁地站了起来。
  “厉少,您……”杰森刚想问些什么,又想起厉君措方才怪他多话,连忙又住了口,只好跟了上去。
  订婚典礼的会场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
  厉君措款步走上台,带着王者的威严与并存的优雅,淡淡向在场的所有人点头致意,“感谢大家能在今天来到我的订婚典礼。”
  会场的外面,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缓缓停了下来。
  司徒头身上穿着一身优雅而洁白的长裙作为礼服,在铃兰的搀扶下走出了车子。
  她将手从铃兰的手中移开,微微一笑,“这一段路,就让我自己走。”
  铃兰还有些不放心,回头和还坐在车里的司徒静对望了一眼,直到看到司徒静向她微微点头,才彻底放开了司徒透。
  今天早上,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尹秀澈的踪迹。
  会场里面,早有记者将话筒对准了厉君措,“为什么只有厉少一个人在这里,请问您的未婚妻去了哪里?”
  “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厉君措淡淡地回应,目光悠远地瞟向会场的大门。
  司徒透缓缓跨入会场的大门,即使生病,也依旧保持着优雅与端庄,即使掉落人群,也依旧能够光彩照人。
  “她来了,我的未婚妻,”厉君措轻轻勾起嘴角,抬高声音,“感谢大家能在今天来参加我和艾琳小姐的订婚典礼。”
  性感的声线就像雷电般顿时打在司徒透的身上,她顿时身子一抖,抬起头来目光穿过人群与男人的双目相触。
  人群中霎时间炸开了锅……


第220章 我的小透
  厉君措的话像一声巨雷,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司徒透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仿佛厉君措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铃兰的眼睛瞪得老大,轻轻拉了拉司徒透的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姐姐,你听到了吧,刚才厉少说了什么……”
  司徒透没动,也没有搭腔,依旧像个木偶般站在原处,任凭闪光灯在她身上不停地闪亮。
  “姐姐……”铃兰有些担心地又轻碰了碰司徒透,“又不舒服了吗?”
  司徒透双目轻闭,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转眼间那弧度越来越大。
  她开始不停地笑,笑得一声高过一声,眼角有眼泪缓缓滑落。
  攥在掌心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溢出来,她却浑然不觉,只有那透着荒唐的笑声能证明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费尽心机,想要夺走纪柔拥有的一切,想要让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痛不欲生,却发现上天和自己开如此荒诞的玩笑。
  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做,这场订婚典礼,原本就是厉君措为她而准备。
  人群中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她看到那个身上带着光芒的风华绝代的男人款步像她走来,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仿佛踩踏在她的心脏上。
  她的心脏,开始和他的步伐用同样的频率不安跃动起来,这种感觉让她心情格外烦乱,烦乱到她想要不顾一切地逃离。
  “铃兰,我们走。”抓起铃兰的手转身的那一刻,一只有力的大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厉君措用那双洞悉一切深沉而曜黑的眸子紧紧盯住她,仿佛只要移开一秒,她就会从他的眼前再次消失不见,“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走么。”
  司徒透的眼睛落到男人的目光中,仿佛整个人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连同心也跟着一起晕眩绞痛起来,眼泪开始不可遏制地滑落,“你永远都自负到以为可以主宰一切。”
  “我无法主宰一切,但我却可以不让你离开我,再一次。”他格外在最后三个字上缓慢地加了重音,目光在略过司徒透脸上的泪珠时稍有错愕。
  司徒透紧紧咬牙,“这又算什么,算什么!”
  厉君措伸出一只手,轻触在她的小脸上,为她把眼泪擦干,而后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住。
  “我就是要这样,紧紧锁住你,再不让你有半分离开我的可能,不让你有一点拒绝我的机会。”
  男人的怀中,有熟悉的味道,许多许多年前曾经温暖过她逐渐冷却的心的味道。
  就好像小时候的那片广阔的大海,少年站在海边,给她一个倔强而灿烂的微笑,许下还会相见的诺言。
  她忽然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任一滴苍凉的泪落在男人的胸口。
  厉君措缓缓抬头,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纪柔。
  纪柔穿了一身血红色的长裙,一改往日的楚楚可怜姿态,今日的她显得妖艳而风情万种,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
  几乎所有的记者在愣了一瞬间之后全都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用摄像头十分专业而精准地记录下这三个人的身影。
  “纪小姐,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小姐,对于您之前宣布的和厉少的婚事,您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
  ……
  纪柔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呆呆地看着厉君措,声音格外干涩,“君措,你真的这么绝情么。”
  厉君措微微蹙眉,搭在司徒透肩膀上的手紧了紧,“那天在医院,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们此生都注定不能在一起。”
  纪柔颤抖着身体,眼泪“啪嗒”掉了下来,伸手一指司徒透,“就算你会背上抛弃我的骂名,就算别人会戳着这个女人的脊梁骨说她是第三者,就算我们的孩子会从此没有爸爸,就算……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依旧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么。”
  “是,”厉君措凝着眸子,目光深如寒潭,“你该知道我从来不会为别人的议论所累,更何况真实的情况怎样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娶。
  纪柔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格外苍白,虚弱地看着厉君措,“不,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会这么狠心,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勾引你,她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君措,难道你都忘了,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了吗?那一年,我们相识的那个海边,你还教我弹钢琴,这些你都忘了吗?”
  厉君措微微蹙眉。
  “他当然没忘!”一声悦耳却有些虚弱的女声传来,引得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声音的来处看去。
  真子面色还有些发白,身上只穿着件简单的睡衣,赤着一双脚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急促的呼吸让人不难猜到她赶来的时候有多匆忙。
  项易紧随其后,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连忙低头为她穿好鞋子。
  真子又使劲喘了几口气,“你说的那些事情,厉少怎么会忘记,只是你从小透那里偷来的记忆,什么时候可以还给她!”
  纪柔心中立即“咯噔”一声,身子有些摇晃,“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病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真子恨恨地瞪着纪柔,“项易这段时间,已经把我昏睡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都讲给我听过了。不仅如此,我还记起了当年的所有事情,真是要让你失望了,纪柔。”
  说着,她无惧无畏地将脸面向记者的镜头,全然不在乎此刻自己的的模样,“你们听好,司徒透和厉君措相识在幼时,在那个海边的小镇上,只是小透因为小时候的病忘记了这一切,可是当她想起来的时候,纪柔这个女人已经冒充了她。这些年来,纪柔一直霸占着小透的身份生活。我可怜的小透,一定是不知道被她用什么方式害死的!”
  纪柔紧紧咬牙,“你不要胡说,小透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又怎么会害她?”
  “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你那副楚楚可怜又虚伪的面具撕下来,纪柔?就在几天,我全都想起来了,是是非非相信厉少会有所判断,我只是道出了事实。”
  厉君措深邃的眼睛中透出一丝精光,语气变得格外严厉,逼视着纪柔,却更像是在问司徒透,“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纪柔的心内只觉得有什么在剧烈翻涌着,她躲避着厉君措的目光,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却将一只手插入了背进来的随身包包里面。
  “厉君措,这么多年,你居然信真子不信我么?”
  她冷笑着,一点一点靠近厉君措和司徒透,插在包包里的手也越握越紧,里面,静静躺着一柄寒气逼人的刀子。
  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全部青春,抛弃了所有的善良,却最终还是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既然如此,就用鲜血来结束这一切吧。
  “厉君措,你可以不娶我,但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她。”话音刚落,纪柔猛然抽出刀子,直奔司徒透而去,“去死吧!”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想到纪柔会突然拿出刀子袭击伤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未有所反应,包括司徒透。
  她有些呆愣地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向自己逼来,却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来得及做出,整个人就在半空中打了个旋。
  那把刀并未如愿插到她的胸口上,厉君措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动作十分利落地转了个身,用力到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嵌到自己的骨髓里。
  等司徒透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纪柔满脸是血的站在原地,惊恐,悔恨,愧疚,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口中喃喃地,“对不起,不是,我不是要杀你,我怎么会想要杀你呢……”
  司徒透心中陡然一颤,五脏六腑都有一种快被掏空的感觉,再看厉君措的一张俊脸已经变得苍白。
  眼泪悄然滑落,无论她怎么想止都止不住,“厉君措,你不要有事,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听到没有!”
  “这算是关心我么,”厉君措的眼角眉梢猛然淬了一抹让人心痛的笑意,“能听到你这样说,即便死了也值得了。”
  “你胡说什么!给我收回去!我答应你,只要你没事我就嫁给你,你听到了没有?”司徒透声嘶力竭地大喊,伴随着场面一片混乱。
  天地间,却好像安静地只剩下如是二人。
  伤口的疼痛让厉君措微微蹙眉,他轻俯在司徒透的耳畔,“我就说过,你逃不掉的,我的……小透……”
  几乎在同时,男人终于闭上双眼,无力地倒下。
  司徒透下意识地一把将他扶住,整个人就像被闪电击中般,心中被豁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叫她什么?


第221章 阴天
  厉氏高耸入云的办公大厦。
  厉绍南将身子轻靠在椅背上,指节分明的大手在一旁的茶杯上轻敲了两下,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微微蹙起眉头。
  电脑上,正直播着厉君措的订婚典礼。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除了沸腾的人群,争相抢着报道的记者,慌乱流泪的司徒透,不知所措的纪柔,还有倒在血泊中的厉君措……
  他与厉君措之间的矛盾在金都早已无人不晓,此次厉君措的订婚典礼,他无意参加。
  却未料到,现场发生了一幕又一幕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硬生生将一场订婚典礼变成了闹剧。
  正在沉思中,只听身后“啪”地一声。
  厉绍南微微蹙眉,却没有回头,“如此不稳,出去端两个小时的水盆再进来。”
  地面上,洒落着邹丽白才做好的小点心,连同那个精巧的小白瓷盘也碎成几半。
  江沅低头,并未多做解释,正准备将点心捡起来,却又听到厉绍南严厉的声音,“还不出去。”
  他拿住点心的手停了一下,缓缓直起了身子,依旧没有半句辩驳,单单应了一句“是”,转身便要望外面走,目光却不肯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和厉绍南是死对头,他再清楚不过。
  江沅确信,凡是先生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可是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男人倒下的时候,心里会涌起一股异样的难过感受。
  正是那种感受,让他一时之间走了神,不小心摔掉了邹阿姨辛苦做了一个早晨的点心。
  今天,果真是个阴天,很阴很阴的天。
  一片混乱的典礼现场,司徒透紧紧抱着厉君措,身上洁白的长裙早已经染上了片片鲜红。
  铃兰忙着叫救护车,纪柔将手里的刀子“当啷”一声扔到了地上,转身就要跑开,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和眼前的一切毫无关系。
  司徒透狠狠咬牙,怒瞪着纪柔离开的背影,“还不快抓住这个凶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才算是回过了神来,连忙拦住纪柔的去路。
  纪柔不由地退后了两步,正当走投无路退无可退的时候,突然一阵车子飞驰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带着呼啸而过的风和势如破竹的气势,那辆车子像一头怒不可遏地猛虎,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典礼会场,冲散了拦住纪柔的人群,堪堪停在了纪柔的面前。
  纪柔惊愕地瞪大眼睛,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车门便在瞬间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将她带上了车子。
  下一秒,车门关闭,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又呼啸着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整个过程迅速地让人来不及反应,更遑论看清坐在车里里面的人。
  纪柔坐上了车子,惊魂甫定地看着前面的路,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上与脸上还沾染着厉君措的鲜血。
  那个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随手递给她一条毛巾,“把脸擦干净吧。”
  纪柔呆滞地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之后,终于缓缓侧过头看向男人的侧脸,声音干涩到像枯竭的河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来救我。”
  景曜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地收紧,“这世上本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或许是由于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又或许是恐惧与后悔的同时侵袭,纪柔的眼泪不停地下落,语气也变得无助而虚弱,“怎么办?我是不是杀了君措,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君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纪柔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景曜心中不由地一缩,他回头向车子后座扫了一眼,“他未必会死,即便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
  “你们?”纪柔略有些诧异地看着景曜,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猛然向车子后座看去。
  在那里,甜甜的身上盖着条厚厚的毛毯,两片肉嘟嘟的嘴唇轻抿着,正睡得十分香甜。
  纪柔面色大变,瞪大了眼睛看向景曜,“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见她的!还居然把她带了过来!”
  景曜眸光略沉,“我的确是疯了,但现在只有我这个疯子才能救你。”
  纪柔怔了一秒,突然认清了形势般一言不发,整个人就好像被掏空得只剩下躯壳。
  景曜薄唇轻抿,见她安静下来,随手将一瓶水递给她。
  纪柔颤抖着手接过那瓶子水,递到自己的嘴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顺利地喝下去,越是想停止抖动,却越抖越严重。
  最后眼看着满满的一瓶水被她洒掉了少半瓶,纪柔索性一把将水瓶子扔在一旁,蜷缩在一旁低低地哭出了声。
  景曜的余光淡淡扫过那个带着几分丧气的瓶子,瓶口依然有水不断流出来,没有作声,反而一脚踩下了油门,用速度来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
  爱情就像是最美的罂粟,他明知身边的这个女人在柔弱的外表之下掩藏了一如何颗狠绝的内心,却还是不能自控地想要帮她。
  看到她此刻无助的模样,他依旧拿她没有办法,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也是如此。
  他自嘲地笑笑,没关系,就这样一起沉沦,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转过前方的路口,他与纪柔就能够成功消失在旁人追逐的视线中,或者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让他带着他深爱的人从此远离是非到天涯海角的机会。
  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光亮,下意识地又将车速提高了一些。
  然而这样的光亮,就在他看到从前方的路口突然窜出来的黑色保时捷的瞬间泯灭成灰。
  隔着前车窗,他与那辆保时捷中的男人正面相对,那个男人文质彬彬此刻却显得格外冷峻的脸让他身体紧绷成了一根弦。
  风风雨雨多年,景曜自信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所爱,除非是与那个最不愿遇到的人狭路相逢。
  尹秀澈,这个名字在景曜的生命中,曾经是希望,也更可能是上天的玩笑。
  既生瑜,何生亮。
  坐在他身边的纪柔抬起头来,在看清楚迎面而来的车子中男人的脸时神色也更加慌张,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景曜的衣袖,“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逃不掉了?”
  景曜紧紧咬住牙关,双目中散发的寒光令人身心发颤,“抱好甜甜,相信我,就算是死,我也会保护你们。”
  几乎在纪柔抱紧熟睡中的甜甜的同时,景曜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向着尹秀澈车子与建筑物的夹角冲去。
  他自信,以这样孤注一掷地角度,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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