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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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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尹秀澈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只想快点找到司徒透,他无法想象一个身患重病,还要遭受皮肉之苦的女人,在没有别人的照顾之下要怎么存活下去。
  这一次,他无论无何都要陪在她的身边,只要,她愿意他用这种方式弥补他的过错……
  清晨的阳光很明媚,软软的大床也很舒服。
  司徒透闭着眼睛感受着周遭的一切,身上的伤似乎不那么疼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睁开眼睛,面前坐着个脸上挂着灿烂微笑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看起来清新而温暖,只是眼神格外空洞。
  司徒透伸出胳膊,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轻轻在女人面前晃了晃,这才印证了自己的心中猜想。
  这个女人,是个盲女。
  女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由于轻微动作而发出的声音,试探着问道,“你醒了吗?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又看了一眼身上缠着的绷带,虽然她心中知道伤口不可能这么快痊愈,却意外地发现真的不疼了,“是你,救了我吗?”
  女人灿然一笑,“是我丈夫在草丛中发现了你,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可是你当时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肯去医院,我们就只好把你带到家里来了。不过你别紧张,是我给你涂药包扎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你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只好几乎把你身上全都用药涂了一遍,药是我家祖传的,止痛很灵的。”
  司徒透点点头,“谢谢你,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点都不麻烦,”女人摇了摇头,“你肚子饿了吧,锅里面有我煮的粥,我去给你端些过来。”
  司徒透轻轻抓住她的手,“我……”
  女人笑得像个天使,“没有关系的,不用怕打扰,我丈夫人也很好,他刚刚去了花房,稍后就会回来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司徒透想了想,“我叫小透。”
  “小透,”女人念叨着她的名字,点了点头,“我记住了,真好听的名字,我的小名叫小灿。”
  话音刚落,外面的门便有了动静,一个身穿米白色衣裳,身材修长的男人边走边唤着“小灿”进了屋子。
  小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去迎他,将他侍弄花用的小花锄接过来。
  男人回过脸的一刹那,司徒透愣了一瞬。
  那张脸她格外熟悉,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
  男人看到她,冲着她微微点头,温和地微笑着。
  她回以一个客气而感激的微笑,在心里默默念出了他的名字——苏颂宜。


第236章 她要回家
  带着泥土清香的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大地。
  司徒透拖着疼痛而疲惫的身子虚弱地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对面人的身影。
  与她仅仅十几米之遥的地方,是一座开满鲜花的花房,花房里面的男人正拿着一把铲子精心侍弄着花草。
  小灿站在花房的门口,给搬到外面来晒太阳的鲜花浇着水,偶尔凑上前去闻一闻鲜花的味道,嘴边便沁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或许是为了弥补眼睛的缺陷,她的听力格外灵敏,司徒透的轻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微微抬起头,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是你起来了吗?”
  司徒透轻轻点点头,复又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清了清嗓子,“是,也不习惯总是躺着。”
  小灿给了司徒透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那,你感觉怎么样?我是说你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司徒透缓缓挪步到她的面前,俯身盯着她面前的那一盆鸢尾花,凑上去嗅了嗅,“你给我用的药真的很神奇,伤口真的不疼了,皮肤也没有再裂下去。”
  “有效就好,只是不知道裂开的伤口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小灿有些担心,“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再仔细看一看吧?”
  司徒透摇摇头,“不必了,能把你家祖传的药膏再给我用一些吗?”
  “当然可以,”小灿似乎能够判断出司徒透的动作,“你很喜欢那盆鸢尾花吗?”
  司徒透嘴边淡淡浮起一丝笑意,目光突然格外意味深长,“是啊,很喜欢,因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曾经也很喜欢它。”
  小灿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绽放得五颜六色绚丽缤纷的花,“那一定是你深爱的人吧,就像颂宜对我来说那样重要。”
  司徒透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悉心劳作的苏颂宜,花房温暖的空气让他的额头上沁着淡淡的汗珠,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苏颂宜。
  她收回神来,和小灿并排,也坐在了椅子上,远远地望着天边的朝阳,“他是我的哥哥,从小呵护我长大的哥哥。”
  小灿想了想,“那小透你有深爱的人吗?像我爱颂宜那样的。”
  司徒透倒有些意外,坐在自己身边这个像百合花般纯洁的女孩会这样坦白又大胆地将自己的爱意表达出来,心中却又油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意,忍不住想要和她多说一些。
  “有啊,我很爱很爱他,爱到用全天下任何的辞藻来形容都会显得苍白,”司徒透声音喑哑,“可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小灿纤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花叶子,“为什么呢,他不爱你吗?”
  “不,他爱我,”司徒透哽着嗓子,眼眶明明模模糊糊,眼前厉君措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却格外清晰,“他爱我,我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要等到今天,等到一切都不可收拾。”
  小灿摸索着将手轻轻搭在司徒透抱着纱布的手上,“既然你爱他,他也爱你,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了呢?”
  司徒透看着自己身上被包裹得十分密实的纱布,现在的自己的样子,几乎成了半个木乃伊。
  面对小灿的问题,她选择了沉默。
  小灿没有听到司徒透的回答,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你身上的伤吗?”
  司徒透敛眸,“我不希望他看到我这副样子。”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应该互相照顾的吗?”小灿淡淡笑着,“就像每一对恋人在步入婚姻的殿堂时候的宣誓一样,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伤痛或疾病,都要陪在彼此身边的,这是对两个人之间爱情最好的忠诚。”
  司徒透眯了眯眼睛,侧过头来看着这个女人好看的侧颜。
  小灿继续道:“如果你们只能在顺遂的时候在一起,在遇到磨难的时候想到的确是分开,那还能算是真正的爱情吗?”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你是说……我还应该去找他,去和他在一起,是吗?”
  “当然呀,”小灿重重点头,“我懂的不多,但是我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就像颂宜从未嫌弃我是个盲女,我也从不会因为我是盲女而觉得亏欠了他什么,我们幸福在其中。如果我像你这般,然后不声不响的离开,颂宜会很担心,我不要他这样。”
  司徒透攥了攥拳头,满脑子都是厉君措的身影,想象着他会担心到什么程度,“是啊,他会很担心的吧。”
  “既然你爱他,就应该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他,让他决定还要不要继续和你在一起,而不是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就这样一个人离开。”小灿抿了抿嘴唇。
  司徒透皱着眉头,又是半晌没有说话。
  小灿的话像一道光亮,似乎又给了她绝望的心一丝希望,她开始怀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懂得爱呢?她以为受到伤害的同时,其实也在伤害着别人吧。
  “小灿。”她轻轻唤道。
  “嗯?”小灿侧过头面对着她。
  司徒透仿佛在一瞬间豁然开朗,突然抱住小灿,“谢谢你,我明白了,你真的像个天使,难怪颂宜会那么爱你。”
  小灿白皙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绯红,“我哪里有你说得那样好。”
  花房里的苏颂宜已经劳作完毕,将小锄头放到一边,一走出花房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微微一笑,“两个人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人闻言,这才放开。
  小灿笑着拉过苏颂宜的手,从口袋中掏出手帕,一边为他擦着手上的泥土,一边道:“我和小透很投缘。”
  苏颂宜望着坐在一旁的司徒透,有片刻愣怔,转而笑了,俯下了身子宠溺地看着小灿,“好,你开心就好,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司徒透便提出要离开。
  经历过犹疑与迷茫,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她想她都有勇气坚定的走下去。
  小灿站在门口,颇为不舍地送她,“我知道你要去见那个你深爱的人,所以我不便留你,但是你以后要记得回来找我啊,家里的孩子去奶奶家了,这次你在这里也没有见到,只好等你再来的时候再见了。”
  司徒透点点头,也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虽然她知道小灿看不到,但是她明白,像小灿这样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的人,一定能够感受得到。
  坐上苏颂宜的车子,司徒透回头望去,小灿还不断向她挥手,直到她看不到小灿,才终于转过了身来。
  苏颂宜的车子开得很稳,微笑着淡淡问道,“还不知道要把你送到哪里。”
  “送到……”司徒透略一沉吟,想了想道:“额……就送到长白路28号吧。”
  “你住在那里吗?”苏颂宜似乎无意中问道,更像是在与她闲聊。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嗯,就在那附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男人轻轻摇头,“没有,只是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叫做小透,就住在距离你说的地址不远的司徒家。”
  司徒透不动声色地一笑,“那倒是很巧,她是你很好的朋友吗?”
  “嗯,很好,”苏颂宜点点头,“她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朋友,如果不是她教会我勇敢,或许我此生都无法和小灿这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可惜……”
  司徒透低着头,不去看苏颂宜的那张脸,“只可惜什么?”
  苏颂宜的目光中流露出惋惜与怀念的神色,“只可惜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年了。”
  司徒透双手揉捏着衣角,突然觉得心内有股暖流淌过,“她要是知道有你这样怀念她,她一定很开心。”
  曾经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差一点脱口而出,告诉身边的这个男人,自己就是司徒透。
  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苏颂宜现在过得很幸福,可是与她却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告诉他这一切,再将他牵扯进来呢?
  就让他以为,司徒透真的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了,也好。
  “我们到了。”沉思之间,苏颂宜已经踩下了刹车。
  司徒透将一条米白色的围巾围到自己还未痊愈的脸上,向苏颂宜点头致意,打开车门的瞬间,却又被他叫住。
  她回头,见到他冲她暖暖的微笑,“虽然你不是她,但还是希望你能勇敢,收获属于你的幸福。”
  “我会的。”司徒透重重地点头,走下了车,目送着苏颂宜的车子离开,自己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走。
  在苏颂宜那里住了这几天,虽然不奢望伤能够痊愈,但至少没有再恶化,再加上自己的遮掩,倒不至于走在街上太引人注目。
  身旁,一辆保时捷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开过。
  司徒透没有注意车里的人,坐在车里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她。
  车里的人身上也缠着绷带,将头无力地靠在车窗上,问向坐在一旁的邹丽白,“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这就把你送到司徒家,记得机警一些。”邹丽白不置可否,“不然,你还有其他退路吗?”
  纪柔想了想,“可是甜甜怎么办?”
  “纪小姐是聪明人,怎么现在犯起了糊涂,”邹丽白淡笑,“过些日子你大可以以觉得甜甜可怜,把她弄到你身边。况且,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的孩子么?”


第237章 带纱巾的小姐
  司徒宅。
  铃兰坐在沙发上,托着小脑袋上下打量着对面的邹丽白。
  邹丽白静静地微笑,似乎并没有把这个小小年纪的孩子放在眼里,尽管她明白铃兰并不像同龄的女孩子一样简单。
  “看够了么?”邹丽白盯着铃兰指尖,指尖敲击在茶几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铃兰的目光向二楼的方向迅速瞟了一眼,很快又回到了邹丽白的身上,“邹小姐是怎么发现我姐姐的?”
  就在刚刚,邹丽白淡淡地晃着一条司徒透戴过的项链,指着一个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木乃伊”,表明这就是司徒透。
  邹丽白面对铃兰的疑问,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小孩子还是不要问太多,真的担心你姐姐,我劝你还是上楼去看看她。”
  “小静姐姐,明瑛姐姐和真子姐姐都在,我还是留下来留在这里陪着您吧,不然姐姐会怪我不懂礼数。”铃兰歪了歪脑袋。
  属于成年人的世界她还有许多不懂,但是对面那个女人看似温婉大方,实则笑里藏刀的表情让她格外戒备。
  或许,这就是她跟在尹秀澈身边多年训练出来的,一种植根在潜意识中的能力。
  邹丽白淡笑着将杯子放到茶几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孩子,早听弘彬说,我还不信。放心吧,我不会走,你在这里看着我也没有用。”
  提到弘彬,铃兰愣了愣,低下了脑袋,想了想犹豫问道,“他……经常跟你提起我吗?”
  邹丽白似乎从铃兰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淡淡抿唇,“没错,提了。”
  铃兰捧起茶几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的希冀,“那他,都说我什么了?”
  “说什么不重要,”邹丽白用她那瘦长的手指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着茶几,“不管他说了什么,现实都不会改变,弘彬是先生的人,活着是,死了也是。你看到你秀澈哥哥了吧?还有那个景曜,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铃兰的小手攥了攥,有些气鼓鼓地瞪着邹丽白,“他是谁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打听打听他有没有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
  邹丽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明显看穿了铃兰的心思,却没有戳穿,“最好是这样。”
  房外,靠近一楼窗子的墙角处,司徒透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倚着墙壁,听着屋子里面隐隐约约谈话的声音,回想起方才邹丽白将那个“木乃伊”送进来时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是来晚了一步,可是她却看到了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为她真真切切流下的眼泪。
  流到她的心底,居然变成了一丝安慰。
  远处,开始有车子的声音传来,不多时,她便看到那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科尼塞克缓缓停到了大门前。
  司徒透的心顿时缩成一团,她很明白,来的人究竟是谁。
  对那个男人每时每刻近乎疯狂的思念险些让她丧失理智,她抿了抿嘴唇,准备他一走下车子,她就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紧紧抱住他,告诉他此生再也不要与他分开。
  车门打开,厉君措款步走下车,身子站得笔挺,看着司徒家的小楼,眼神中带着心疼与寥落。
  不过几日的光景,他便消瘦了那么多。
  司徒透的心里犹如针扎,迈步向前才想冲厉君措招手,却不想手腕被另一只大手叼住。
  那种温中透凉的感觉让她愣了片刻,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一堵白色的“墙”站在自己的面前。
  司徒透张了张嘴巴,任由那堵“墙”将自己拉到一边,才终于发出声音,“秀……澈。”
  尹秀澈一双清明的眼睛片刻不移地看着她,薄唇紧抿,却久久都未曾发出一言。
  或许是有太多事情想要对他说,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先说哪一个,司徒透一时之间也无话,只得呆愣愣地与他对视。
  半晌,尹秀澈终于缓缓抬起右手,将修长如玉竹般的手指轻轻搭在围在司徒透脸上的纱巾上。
  他想要看看她的脸。
  司徒透不由地将脸向旁边一别,巧妙避开了尹秀澈的手,不放心地重新用纱巾挡了挡自己的脸,“不要这样。”
  尹秀澈没有再勉强,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有恢复到了平日里疏离凉薄的姿态,“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如月光般皎洁的男人,抿了抿嘴唇,“原来我也有很多疑问的,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好的会变成这样,直到方才我看到了邹丽白。这一切都和她有关对不对?那个浑身裹满绷带的人……是纪柔么?只是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图,害怕打草惊蛇才没有进去。”
  尹秀澈表情颇为严肃认真地看着司徒透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微微蹙了蹙眉头。
  即使她已经与尹秀澈十分熟悉,还是不能习惯于这样的沉静,她清了清嗓子,“我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得很对,”尹秀澈微微抿起嘴角,“我只是在想,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你从一个悲伤哭泣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冷静坚强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我可以将它理解为一种赞扬吗?”司徒透微微一笑。
  尹秀澈目光中闪过一丝暗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有更有资格保护你的人站在你的身边,即使没有,你也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小透,我想我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
  “是我欠你太多,你不必向我道歉的,”司徒透吸了吸鼻子,“秀澈,现在在这栋房子里,有你的亲生妹妹,还有一直对你情深不改的明瑛,有两个那么爱你的女人,你可以回来的,回到我们身边。”
  尹秀澈嘴角的笑容中竟然有一丝惨淡,“如果你知道是我将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会对我说同样的话么。”
  司徒透愣了愣,“什么……意思?”
  “那一晚,你命在旦夕,我趁所有人不备喂了药给你。药是邹丽白给的,可以为你续命,可副作用就是会让人皮开肉绽,浑身腐烂。”尹秀澈淡淡地,仿佛在陈述一件与他丝毫无关的事情,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半点。
  这个男人将所有都独自承受的个性,司徒透再了解不过。
  联系之前的事情,她猛然觉得鼻头酸酸的,“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为自己辩解半句?你之所以回到厉绍南身边,是因为邹丽白拿我的性命相要挟,对不对?你为了拿到为我续命的药,甘愿听邹丽白的命令,你在给我喂下这种药之前,根本不知道这种药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对不对?”
  尹秀澈抿着嘴巴,陷入深深的沉默。
  “甚至,景曜也不是你杀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我,要重新开始,不会再杀人了。尹秀澈,你能不能别永远都把苦水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吞,说话啊!”司徒透抹了抹湿润的眼睛。
  尹秀澈攥拳头的手紧了紧,“景曜的确是因我而死。”
  司徒透暗藏在眼睛里面的泪水“啪嗒”一下滚落了下来,她一把抓住尹秀澈的袖口,“尹秀澈,我要你回头,我们都在等你回头,你听到了没有?”
  尹秀澈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谢谢你还能对我说这样一番话。”
  话音刚落,只听“啪啪”几声清脆响亮的鼓掌声在距离两个人几米的地方响起。
  二人同时循着声音看去,厉君措双手抱臂,扬起下巴高傲地站在那里,嘴角带了几分轻蔑的微笑,“早听说尹先生又回到厉老二身边了,怎么如今谈情说爱谈到司徒家来了。”
  厉君措这个短揭得倒也没错,若不是太过投入,按照尹秀澈的能力,应该早就察觉到有人在附近。
  司徒透眼中还带着泪花,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厉君措,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此刻却不知道该对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说什么。
  尹秀澈则淡笑,“此事不劳厉少费心。”
  厉君措扬了扬眉,目光在落在司徒透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上时愣了片刻,一双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我以为,尹先生只对我家小透感兴趣呢。”厉君措收回与司徒透对视的目光,仿佛在打量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语气中充满嘲讽。
  尹秀澈微微向厉君措颔首,对着门做了个请进的姿势,“厉少不准备进去了么?”
  厉君措扬了扬眉,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即将进门的瞬间却又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不想进去看看么?”
  司徒透攥了攥自己的衣角,与尹秀澈互看一眼。
  厉君措眯了眯眼睛,将目光重新锁在司徒透的身上,“尹先生素来不喜欢凑热闹管闲事,所以我方才是在问你,带纱巾的小姐……”


第238章 枪击事件
  司徒透张了张嘴巴,目光与厉君措那双幽深的眼睛相对,绷紧的神经突然有些松懈。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心内突然莫名安定,终于轻轻点点头。
  尹秀澈波澜不惊的眼睛中是一片澄明,只淡淡地看着她随厉君措进门。
  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
  客厅中的邹丽白和铃兰见到厉君措走进来,同时站起了身,向厉君措微微致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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