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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剑神-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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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异种类,一只虫居然有拳头般大小,而且还向守城兵士发动了攻击。
城墙下本是遍地死尸,但蝗虫大军扫过,城墙下就遍地白骨了。
蝗虫啃尸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不少人都瘫软了手脚。
陆震风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但也未见过这等骇人的景象,他一面挥舞着刀一面飞上了城墙。
“不要慌,不要慌!”陆震风大叫着,“举盾牌,盾牌手举盾牌!”
城楼上的士兵纷纷朝天举盾,形成一片铜墙铁壁,那些飞来的蝗虫好象来势太猛,连盾牌都被撞得“蓬蓬”乱响,这蝗虫群来得多,来得怪,让人瞠目结舌,不少蝗虫居然撞死在盾牌上。
白云飞还在城楼上发愣,花如玉赶紧冲了上拉住他:“快过来,你不要命了。”
白云飞早就被吓傻,赶紧躲在盾牌下,他注意到这些盾牌比普通战场上的盾牌都要大,都要结实,他忍不住问道:“这些盾牌怎么这么大?”
花如玉道:“此乃我长州军在海上御敌箭支的强盾,一面盾牌不但要保护军士,而且也要保护船体。”
白云飞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他忽然也理解长州城的城墙为什么筑得这么高,这样不但可以抵抗强弓猛箭,也能抵挡蝗虫,不少蝗虫撞死在城墙上迸为一片绿水,恶心极了。
这时他又往外看了看,城门已经关闭,城下完全就是一片“虫海”,本来遍地尸首,但这时下面就连白骨都看不到了,鲜血全变为了绿浆。
渐渐的,城楼上的盾牌列队抵抗不住了,蝗虫来得实在太多太猛,冲击力越来越强,盾牌上面的虫尸已经积起来一米多厚,缝隙间不断渗出粘乎乎的死尸绿液,流得这么士兵们满脸都是,但没有哪一个人敢放松半分。
陆震风挥舞着逐日追风刀疯子一样跑上城楼西面的烽火台上,舞起一片光华阻拦着蝗虫进犯,一时间绿液飞溅,断肢乱飙。
但他武功再高也毕竟也是个人之力,除了他站立的那一小块地方干净外,其他地方全是虫山虫海了。
白云飞不觉豪气又生,骂道:“狗日的陆震风有胆量,老子岂能当乌龟?”说完他也拎起暗夜流光剑杀了出去。
“别出去,回来!”花如玉焦急的大喊着,但哪里还拉得住他?
第三卷 十三路黑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追击蝗虫党
风云突变,河山变色。
长州城的西面烽火台上,一个蓝衫剑客和一个黑衣刀客正施展着各种的绝技对抗着蝗虫大军。
人类在面对天灾人害之时,仇恨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陆震风一看是白云飞赶来,边舞边道:“白大侠快退回去,危险,这些蝗虫要吃人!”
白云飞纵声大笑:“老子用得着退?”他手上的暗夜流光剑舞动得丝毫不比陆震风慢。
两人都是经过一场大战,此刻居然还能挥起一片光幕,二人都不禁对对方心下暗自敬佩,佩服的不但是对方武功高强,而且也是临危不乱。
只是舞得一阵,蝗虫云丝毫也看不出有减弱的趋势,天际中的“乌云”却越集越多。
白云飞和陆震风越打越心急,白云飞实在是惊怒交加,猛的一挥手,神州万里剑中的淡紫色新月型剑光冲天上飙去。
天上一片“乌云”立即被切为两半,不过他这剑气虽然凶悍,但对付蝗虫群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只见那分为两半的“乌云”像股龙卷风似的涌来,白云飞只觉得呼吸都已急促,到处都是腐尸气味,这样打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这绝不是天灾!”白云飞喊道。
陆震风回答道:“长州城从未出现过这等怪事,怕是有人蓄意所为。”
这时蝗虫大军已经越过城墙,向城中肆虐。
城中的房屋一栋接一栋的倒塌,瓦片噼里啪啦乱响,这些蝗虫居然连瓦片都要啃吃,城中的百姓更是鬼哭狼嚎,惨呼连天。
长州城完全成了人间地狱。
一个白衣身影这时候也从城楼下飘下去,花如玉已经拿出碧水落影弓毫无章法的挥舞着,为那些四散逃窜的百姓掩护着。
蝗虫群中俨然有位白衣仙子下凡,挥舞短弓在救赎众生。
“夫人,危险!”陆震风大喊一声,纵身跃下城楼。
白云飞速度更快,剑光一闪,人就到了花如玉身边。
“你疯了!”白云飞一把搂过她的腰肢,施展开旋风斩,花如玉似觉得短弓根本不起作用,索性拿出朱雀箭挥舞,而天空中又是几大片“乌云”压下来,陆震风完全被淹没在虫海里,旁人看来根本就不见人,只能见到白色刀光在闪烁。
又过去了大约一刻钟,长洲城北门的百姓差不多全变为了白骨。
花如玉急得快要哭了出来,这一急,手上的朱雀箭“轰”的一声自燃起来,蝗虫怕火,一遇上火就四散飞开。
情急之下陆震风倒是开了窍,立即吼开:“点火,大家快点火,蝗虫怕火。”
士兵和百姓们这才如梦方醒,一个个拼死点火。
城楼上,火堆一片片的燃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难闻的焦臭味。
北门附近,活下来的人们更是慌乱无比。
木材、火把、遮棚、稻草、屋梁……甚至连衣服、白纸、杂草等等,能烧的东西全丢进火里燃烧,一时间长州城狼烟滚滚,这情景简直比行军打仗都还恐怖。
火光一起,蝗虫来势果然弱了下来,但空中的“乌云”还是阵阵散开不去。
“这蝗虫群怕是有人刻意放来造成灾害!”白云飞说,“不去除源头,只怕这城彻底被踏平。”
花如玉全身都被熏黑,一听白云飞的话也深感赞同。
白云飞这时体力渐渐不支,但他还是咬牙施展“翱翔白云间”纵身向西面天空飞去。
“我也去!”花如玉的身型紧紧跟在白云飞后面。
“夫人!”陆震风大喊道。
花如玉沉声道:“震风你在这里抵挡,我去铲除根源。”说罢,她纵身跃出城楼。
陆震风也筋疲力尽,哪里还有力气去追。
长州城毗邻南海,白云飞飞出去不远,就看见天空中的“乌云”的确是从海边涌来。
碧蓝的海面上果然停泊着好几艘巨大的战船,船上站满了身着海南国铠甲的兵士,这些人一批接一批的搬动着巨大的木箱走上甲板。
箱盖一揭开,里面竟然全是杂草和拳头大小的蝗虫,蝗虫鸣叫着飞上天空。
“果然是这些人干的好事!”白云飞惊呼。
花如玉已追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扬起了碧水落影弓,架起朱雀箭,连续五六支烈火箭射了出去。
火箭射在船身上立即燃起大火,白云飞忽然发现这些蝗虫其实还受人指挥,因为其中的主战船船舱里飘出一阵又一阵奇怪的笛声,这笛声好象是种讯号,指挥着这些蝗虫涌向长州城。
白云飞愣了愣,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不禁道:“杀上去,否则大家今天全死在这里。”
花如玉本能的点点头,两人施展着踏雪无痕掠水而去。
花如玉本来就轻功了得,一直观战未曾动手,此刻突然掠去,身形反倒冲在了白云飞的前面。
“小心!”白云飞的声音又响起。
花如玉一惊,六七艘战船突然射来一片箭雨。
这些海南国的人果然有所防备,知道长州城必有高手杀来,二话不说就放箭。
海上就不同于陆地,尤其是武功高手,若要施展轻功防御能力就大为减弱,若不集中全力分劲功和护身罡气就激发不出来。
激战到现在,白云飞和花如玉哪还有力气施展高等绝学。
白云飞情急之下干脆直接拉住花如玉一头扎进海水中,也许是杀人杀得太多,救人反而倒成了一种本能。
一下水,白云飞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曾经在蓬莱岛凤凰宫第二层脱困的时候,白云飞可谓是把云飞扬那句“水可载舟、亦能覆舟”的话给领悟了。
他在水下游得比滑鱼都还快。
水底实在很美、很静。
这里是个与红尘俗世隔绝的地方,看着各式各样的鱼虾在自己面前悠闲地游过去,看着水草在砂石间袅娜起舞,这种感觉绝不是未曾经历此境的人所能领略得到的。
白云飞一下子平静了不少,他回过头看了看花如玉。
其实他不必看,曾经他与花如玉也不知一起出生入死过多少次,他知道花如玉不会落下。
她在蓝蓝的水中真的很美,无论任何时候她看上去都像一个仙子那般美得出尘脱俗。
花如玉也怔怔的注视着他。
两个人对望许久,又快速向前面的船底游去。
海南国的战船建得十分巨大,比白云飞当初脱困蓬莱岛的船少说都大好四五倍。
从水中冲天而起再落到甲板上,其中有几艘战船就猖狂向大海深处逃窜,唯有这艘船空荡荡的居然一瞬间没了人影。
“刚才那些蝗虫就是从这几艘船上放出来的。”白云飞边说边钻下底舱,底舱空荡荡的,他看得出这里装那些蝗虫箱子足够摆下几百个,六艘战船容纳的蝗虫数量绝对惊人。
花如玉迟疑的看着白云飞。
“追!”白云飞咬牙道。
花如玉怔了怔。
白云飞明白她的眼神:“你若怕死你就给我滚回去。”
花如玉咬了咬嘴唇,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飞快的走到甲板上,默默的拉起了桅杆。
这次轮到白云飞有些内疚了,他一早就该想到在这个世界里,花如玉常年在长州生活着,对驾驶大船当然知道得比他多。
他武功再高,驾船的水平却是平庸,眼看着海南国的战船越行越远,白云飞也只得低头不吭声了。
不过花如玉还是很懂得白云飞的心情,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去。
这二人阔别多年的默契还是在生死中不知觉的涌了上来。
“这样下去我们追不上他们!”花如玉看着海平线道。
白云飞咬牙道:“追不上也得追,舍利子很可能落在了海南国人手中。”
花如玉皱眉道:“为什么?”
白云飞忽然淡淡的说道:“陆震风果然厉害,我暂时还不能死。”
这句话本来牛头不对马嘴,花如玉却立即就明白过来:“燕……白大哥,你给少林寺许下了承诺吗?”
白云飞看着她冷笑道:“我给人许下的承诺多的是。”
花如玉默然不语。
白云飞又冷笑道:“我这条残命早就置之度外了,找回舍利子后我再取陆震风的狗命,我说的话我就一定要做到。”
花如玉默默的看着海面,神情相当复杂。
白云飞忽然又道:“其实你应该知道黑侠才对。”
“我也只知道黑侠是海南国的人,处处作对我们长州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花如玉幽幽的说着。
“所以你就冒充他,让他招致东胜人追杀。”白云飞冷冷道,“你这一手太明显,怎么可能是人家对手?”
花如玉还是没说话,沉默中,海南国的战船已经消失在海平面上。
白云飞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追,继续追,我就不信他们在大海上能躲到蓬莱岛上去。”
第三卷 十三路黑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海上漂流日
海天辽阔。
战船驶出很远,白云飞终于彻彻底底的冷静了下来。
这一次他还是托大了。
靠风帆驶出去的船只能顺风漂流,但大海茫茫,哪里能追击敌国战船,反倒是几阵大风刮过,两人在大海里迷失了方向。
“他们是故意引我们上船。”白云飞说道。
花如玉道:“何以见得?”
“这船我们刚才看见明明有人,等躲开那阵箭雨之后上来,这船上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要我们追击下去。”白云飞道,“可见这帮海南人是要引我们追上去。”
花如玉皱眉道:“现在是正南风,我们如果再往前,约莫半天之后就可以在海南国上岸。”
白云飞沉思着,道:“明明就是他们在放蝗虫,为何还故意露出蛛丝马迹让我们追?”
“白大哥你怎么看?”
白云飞转过头,盯着她道:“你应该给我说老实话?”
花如玉神情一震,道:“什么老实话?”
白云飞一字字道:“陆震风,他到底是不是十三路黑道联盟的盟主?”
“你为什么这样问?”花如玉道。
“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白云飞忽然叹了口气,“黑侠和老总应该是两个生死冤家,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私下里却是明争暗斗,我在风陵城的时候遇着的假冒廖七星和后来在秦州府遇上的公子楚,这两个人表现得都不对。”
花如玉道:“哪里不对?”
白云飞道:“换个角度想一想,廖七星千日红无论是真是假,有没有人假冒,他们只与黑侠和老总有关联,天晓得他们到底是谁的人?但这却足够证明黑侠和老总都是利用他们打击对方。”
花如玉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白云飞道:“自从南都城牧阳马场被烧,我就知道十三路黑道会被我惊动,其他人如惊弓之鸟,会逃往他们的主子那里去,所有人逃到长州寻求保护,陆震风就算不是老总,但也脱不了干系。”
花如玉沉默着。
“公子楚当初想送我的那把白日飞云剑是海南国的风愚子大师所铸,这一点可以证明黑侠起码也与海南国有关系。”白云飞不等她问话又继续道,“海南国与东胜国交兵五六年,战火不断,而阻挡他们的首推你们长州城,黑侠如果真是海南人,那么他和老总对着干,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花如玉骇然的注视着白云飞,白云飞比七年前似乎更加聪明,思维更加犀利。
白云飞继续道:“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你们两帮人马打得死去活来,你们偏偏要把我牵扯进来,黑侠要进行的大事到底是什么?还有,如果陆震风是老总的话,为什么要招揽我?这完全不合常理?”
花如玉仍然沉默着。
“这些事只怕都与那舍利子有关,而这些飞蝗大军、黑白几路人马、那个冯青梅、这些人、这么多的事,线索过于复杂难解,不找到黑侠只怕实难揭开真相。”
听到这番话,花如玉忽然有点理解白云飞为什么坚持追击战船了,白云飞其实比她想象中冷静多了。
这份冷静是白云飞出生入死无数次换来的。
乌云拨开,阳光又落了下来,大船在海上起伏。
花如玉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再换一个角度想一想,震风为什么是老总呢?”
白云飞瞪着她:“那他为什么不是?你给我说理由出来。”
花如玉道:“白大哥,你和七年前一样,你还是那么固执,什么事都完全凭自己的想象去完成。”
“你现在还是帮着陆震风说话是吧?”白云飞冷笑道,“我倒忘了,你今天早就不是那个惊鸿仙子,你今天是陆夫人了。”
又一阵沉默,海风徐徐吹来。
花如玉道:“白大哥,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但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住口。”白云飞怒道,“你别忘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这也是事实。”
花如玉的神色似有些窘迫,忍不住道:“白大哥,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这样呢?为什么你为了一个信念死死咬着不放呢?当年你坠下山崖的时候我早就给你说过,我爱的人应该是……”
花如玉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白云飞就怒火燃烧。
他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抓住花如玉的衣襟,怒道:“你给我闭嘴,我白云飞辛辛苦苦拼打多年才集下那点声名,结果你和陆震风搞阴谋诡计害我坠崖,你可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花如玉有些紧张,白云飞从来不曾对她真正的发过大火。
“我流落到小山村,武功尽失,与狼群搏斗,身受重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卷入暗夜流光剑一案,被全江湖人追杀,几番死里逃生;后来又流落到荒岛,被人阴谋陷害,露宿荒野、茹毛饮血,那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和陆震风在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在大宴宾客,颠龙銮凤?”白云飞越说越激动,“而这些,我全是拜陆震风所赐,如果不是你存心背叛,我白云飞会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我问你,这笔帐该怎么算?该算在谁头上?你说,你给我说出来!”
花如玉眼圈有些发红,哽咽道:“白大哥,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我见你活着我真的很高兴,你今天回来,你要如玉怎样如玉就怎样?只是……”
“只是怎样?”白云飞怒视着她。
花如玉欲言又止,似有诸多难言之隐。
白云飞放开她,转过身迎着海风冷冷道:“你给我滚开,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这贱女人,我早就把你看透了。”
他忽然大吼一声:“滚!”
花如玉目中落下两行泪来,低头默默的走下船舱。
这些年来她早就学会了忍耐,在曲解和委屈中忍耐。
这是一个女人的本份,世上任何女人都逃不开这一关。
白云飞气冲冲的站在甲板上了望着远方,也不再回头。
夜幕又缓缓落下。
花如玉在底舱下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白云飞的怒气也渐渐消得差不多了,一阵奇怪的感觉又涌上了他心头。
他得承认,花如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这毕竟是他最爱的一个女人。
从某种程度上说,花如玉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知己,更是他的好帮手,他们曾一起共同生死,一起闯刀山下火海,一起遨游江湖。
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现在当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时,他总是要和花如玉针锋相对,好像总是要想尽方法去刺伤她。
花如玉却总是完全不抵抗,更多的时候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默默的流泪外,她已无话可说。
她就是一支白玫瑰,她能扎伤了世人的手,但世人还是依旧喜欢玫瑰。
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
白云飞忽然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他本来就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至少这冷冷的海上,这一半夜,他总该看看她是否完好,从水底出来后有没有受风寒。
带着这个想法,白云飞又钻下了底舱。
底舱里有盏昏黄的暗灯亮着,花如玉就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蹲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
她只能以泪水回报当年的错事。
人有时候做错一件事,就足够后悔终生。
看到如此凄凉的情形,白云飞的心又软了。
“算了,起来吧。”白云飞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她肩膀,“我怪你也没用,是我当年糊涂,太醉心武学,忽略你了。”
花如玉还是没动,只是哭得更加厉害。
任何人见到她都会忍不住心碎。
昔日纵横天下的惊鸿仙子,如今也是落得这幅惨状。
仙子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为情所困,终生难安,也许只有真正的浪子剑神,才能乐得一生逍遥自在,了无牵挂。
但这世上,有谁能真正的了无牵挂呢?
白云飞叹了口气,蹲下身放下剑,伸手拨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轻轻的唤了一声:“如玉。”
花如玉这才抬起头:“白大哥,你终于肯喊我了。”
白云飞凝注着她:“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花如玉忽然抱住了白云飞,号啕大哭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没错。”白云飞面无表情道,“任何女人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我也不能怪你!”
花如玉惊讶的看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能从白云飞口中说出,她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看来白云飞这七年来历经沧桑,也看开了不少,想通了不少。
白云飞依旧面无表情:“那时候我一无所有,当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也许你跟着陆震风会少受很多罪。”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云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可是在花如玉听来,这句话就意味着白云飞还是原谅了她。
白云飞叹了口气,又道:“我了解,女人要的是幸福的日子,其实我也能给你。”
花如玉把他抱得更紧,这种话是陆震风说不出来的,她本以为自己是陆震风的最爱,其实她只是陆震风的附属品。
她和白云飞之间仿佛有种心灵感应,只要两人在一起,他们内心所想的都能感觉得出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古以来,但凡江湖中的美人们都逃不开这种命运,她们存活着,其实就是那些所谓英雄大侠身边的装饰品,人们因为英雄的声名才会欣赏她们,如果离开英雄,其实她们什么都不是,唯一是的不过是江湖恩怨的牺牲品。
谁又能了解她们?
正如谁又能了解像白云飞这种无根的浪子,那岂非正如池子里的浮萍孤苦无依?
也许只有成为一个男人的最初的恋人,她们才能找到真正的依靠。
花如玉抱着白云飞,一字字道:“白大哥,只要你今后我瞥下我,如玉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白云飞阴沉着脸不答话,只是拨弄着她的头发。
这些话的确是她从心里说出来的,她已决心不顾一切也要跟着白云飞,她不再去想这种事的后果,就算有天大的后果,她相信白云飞也可以为她解决。
因为她知道这蕴藏了这七年的感情种子已经发芽结果了,现在一旦爆发不可收拾。
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最爱的人还是白云飞,因为她是白云飞第一个恋人,白云飞那时候对她的感情就像关东铁牛对白云飞一样,一心一意、忠诚无私,随时准备着牺牲自己,付出自己的一切。
为什么她现在才想到呢?
这种情感往往都需要一个女人错过一次后才能明白,它来得实在太快,太猛烈,连她自己都几乎不能相信。
但这情感却又如此真实,令她不能不信。
爱情本就是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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