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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剑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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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真眼睛红红的,咬牙道:“我很小的时候,娘就告诉我,令牌只能由我保管,绝不能交给其他人。”
白云飞喃喃道:“任大小姐从小就对两个孩子淳淳教导,她发现男孩胸怀大志,心系天下,是以抱负越大,将来责任就越大,压力就越强,如果把令牌交给他,即使他将来有所作为,一辈子也脱离不了魔教的恶名,说不定还会招来一场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白云飞又叹息道:“但是她的女儿从小就善良淳朴,一心向善,不求名利武功,于是把令牌交于她女儿,还传了她一身救死扶伤的本领,并且央求心眉大师把她放逐到边境上与那些善良的村民一起,要她一辈子过着平凡的日子,世世代代把秘密保守下去,于是就有了今天可爱的真儿姑娘。”
纳兰真忽然仰起了头,注视着白云飞,目光中充满了爱慕和温暖。
这番话也许是他的推测,但这番话已经足够说明白云飞对她的关怀和了解,心上人的真心赞美,这比世上任何话都动人。
不过白云飞的脸色又沉了沉,道:“可惜这件事还是被诡计多端的风愚子知道,还好,你并不知道令牌就在真儿身上。”
风愚子好半天才开口道:“但我现在已经知道。”
“那是因为这么大群人都进入圣殿出来后还是没有令牌的消息,你当然可以断定令牌在公主身上。”白云飞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本不知道你们两个奸诈小人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你风愚子实在是我白云飞见过的人中野心最为可怕的一个。”
风愚子狞笑道:“能博得公子的赞扬,我实在是有感荣幸!”
白云飞沉声道:“为什么海南国要谋反?而且两国交战一打就是五六年,这中间的原因的确值得深思,海南弹丸之地要对抗地大物博的东胜,这实在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五六年前,大师的心志也许还不如今天这么成熟,拥有的时机更是天不合地不利,如果凭借军队,就算一鼓作气把陆震风的长州城推成平地,十来万海军进入东胜纵深陆地地带必然十分不适应,要灭东胜国,至少要把陆震风和苏长星这两股力量消灭。”
“但大师却不这么想,我若是大师,干脆直接谋朝篡位,暗夜流光剑一案,金家大公子、辛梦来和苏长贵三人的计划我在想正是大师的好机会,如果那件事一成功,大师就成了国师,届时复兴东方魔教难度就小了很多。”
风愚子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冷道:“可惜的是十一郎和白云飞联手,那么绝妙的计划居然功亏一篑,我真不得不佩服你白公子的威力。”
白云飞叹了口气:“是可惜,我若是你金家中人也难免为之遗憾,其实叛乱与战火根本动不了国之根本,真要复兴魔教,首先要具备的就是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因为你的军队要面对的首先就是护国大将军苏长星和天下第一刀陆震风两大势力,这两人麾下掌握了几十万大军,你海南军队虽厉害,但陆战却不怎样?于是,‘蝗虫’计划就应运而生。”
白云飞叹息声更重:“蝗虫大军的威力简直可说无敌,粮食短缺、运输中断、军队断炊、城池毁灭,天下谁人可挡,当然,这种事情你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所以你邀来了金老爷子,而这个人选也必定是金老爷子,金老爷子本来不问世事,但报仇心切一重,自然受不了诱惑。”
“你错了。”金元正忽然正色道。
白云飞顿时愕然:“我错了?”
“是的,你错了。”金元正的目光落向远方,显得悠由远长,“这种事情你不会懂的,永远也不会懂。”
白云飞的瞳孔在收缩,他确实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忽然想起当初在天剑山上刺杀辛梦来也是这番雷同的对话。
一个人武功这么高,也许就意味着境界有多么高,境界高的人总是难免的获得一样东西,那就是——寂寞,世上任何高手都躲不开。
寂寞深处,人生失去了意义已变得无聊,一件在旁人看来无聊的事做得彻底,也就是回馈这个无聊的人生。
这种事,确实没几个人懂,因为这世上的高手都是寂寞的。
白云飞渐渐有点明白金元正的想法了,他还是忍不住道:“大师的计划有了内应,如果夺取东胜江山后最担心的事不是谁争天下,而是——”白云飞顿了顿道,“而是民心。”
“哦?”风愚子盯着他。
白云飞道:“要复兴魔教谈何容易?大师本是国君,深知国之存亡,在乎民心,民心一失,国将必亡,而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要拿到令牌的原因,令牌一到手,不但武功大成,而且号令全天下魔教弟子,这江山自然也就牢固了,所以,这也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向真儿动手的根本原因,你布置了这么多的圈套,耗了这么多的心血,就是要把陆震风、我、金元正、真儿、十一郎等一大批人吸引到圣殿里去,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后你不但获得令牌、而且还能铲除异己,更能让自己隐居幕后,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才是主谋,真是一举多得,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听到这里,风愚子长长的吐了口气,喃喃道:“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这么好的计划,居然还是被你看穿了,确实,那确实,人算不如天算,我看白公子就是天。”
白云飞冷笑道:“我也对大师佩服得不是一般的佩服,这不是人想得出来的计划,大师还是想得出来。”
“其实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有点疑问。”风愚子道。
白云飞盯着他:“什么疑问?”
风愚子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是我做的?”
“公子楚这件事足够证明与你脱不了关系。”白云飞笑了,“公子楚的白日飞云剑说拿就拿,而且还是连日快马加鞭从海南送到秦州府,据我所知,大师早在几年前就不再为人铸剑了,白某山野陋夫,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当然知道大师绝不会为了我而专门铸剑。”
“哦?”
白云飞又道:“真儿被掳走后,公子楚公开叫嚣下战书,黑侠要与我决战芳草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么?公子楚要这么做的原因表面上是逼我上绝路,其实是你们是试图把我拖在秦州府,阻止我南下,同时又让诸葛先生把白道中人拖住,等你们的蝗虫培植好,我们再南下追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否则的话黑侠真面目哪有那么容易暴露的。”
风愚子仰天长叹:“本来我以为你是个无关轻重的人,这台戏你本不是主角,谁知道你消失一年,在蓬莱岛上获得奇遇,武功大增,你反而从一个配角成为了主角,从一个小角色成为了一个主宰的神,唉……”
“世上根本没有神,认为自己是神的人都是疯子。”白云飞沉声道,“真正的黑侠,并不仅仅是金老爷子,而是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个人才是真正的黑侠。”
风愚子嘿嘿一笑:“好吧,我也承认,我们都是黑侠,那么老总,谁又是老总。”
“谁是老总已不再重要。”白云飞振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的结局不会有好下场。”
风愚子又笑了:“恩,说得好,我们不会有好下场,也许在我们的下场来临之时,你白公子的下场恐怕比我们还惨。”
白云飞叹息道:“不错,我真是该听真儿的话,不该进圣殿,但我还是进去了,又出来了。”
“所以你的好运气已经用光了,现在就快倒霉了。”风愚子狞笑道。
纳兰真紧张的握着白云飞的手,她也知道白云飞在水中为了保护她和陆新月已经把力气耗得差不多了,现在众多高手和强援都在山谷上运功恢复力气。
白云飞现在以一敌二面对这两个顶级高手,纳兰真只觉得心在跳,那是死亡来临之前的心跳。
第三卷 十三路黑道 第二百章 无剑胜有剑
纳兰真把白云飞的手握得无比用力,白云飞似也感应到了。
他知道这善良的姑娘在害怕,在犹豫。
这时风愚子忽然道:“公主,老朽其实知道你对白公子一往情深。”
纳兰真瞪着他也不说话,天晓得风愚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风愚子轻轻咳了两声,道:“公主,东方神教其实和西方神教本是一家,公主是大小姐的爱女,老朽若对公主不敬,岂非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一听这话,白云飞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都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了,现在才来说什么以下犯上的屁话,你还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风愚子也不理他,继续道:“公主,我若伤了白公子,你定然会怀恨我一生,老朽自然不愿意加害白公子,公主现在若是把令牌交给老朽,老朽保证,将来公主仍是我神教的圣女,白公子肯定也会和你百年厮守,共结连理。”他这番话竟是说得十分诚恳,就算他是个再会耍阴谋再会说谎的人,此刻看上去也绝不像是在说谎。
山涧的泉水“哗哗”的流入洗剑池,四下都很安静,纳兰真竟是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白云飞冷冷道:“不要听他胡言乱语,绝不能把令牌交给他。”
纳兰真不禁抬头看了白云飞一眼,目光里尽是担忧的神色。
天下女子的心思俱是一样,一个女子为了心上人,有时候那还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去做,纳兰真对白云飞的爱远远超出陆新月和花如玉这些人。
一看纳兰真闪烁的目光,白云飞就暗叫糟糕,这风愚子显然是摸准了她的弱点,白云飞厉声道:“不要中了他这奸计,我们都知道了他这么多的秘密,他会放过我们他就不是风愚子了。”
纳兰真这才如梦惊醒。
风愚子冷冷道:“公子,你早就力气耗尽,现在是自身难保,何必自寻死路呢?”
金元正也冷笑道:“白云飞,我劝你最好还是先顾着你自己,现在不是你能逞强的时候了。”
白云飞忽然笑了,大笑起来,看样子就像是眼泪都要笑了出来。
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白云飞转过身,看着山谷上飞流直下的瀑布悠悠道:“其实我知道我是逃不了的。”
金元正道:“你想死?”
白云飞笑道:“我不想。”
风愚子和金元正都把他看着,白云飞的心思不是旁人可以揣测的。
白云飞吐了口气:“七年前在天剑山,我已经死过一次;去年暗夜流光剑一案,在秦州府、朱家镇、扬州府、如意镇、锦官城、紫禁城、小界山、天剑山我至少应该死十次以上;后来到了蓬莱国,我少说也该死二十次以上。”
金元正忍不住道:“但你现在还活着。”
“不错。”白云飞转过身笑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好好的活着,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风愚子冷冷道:“你说!”
白云飞长叹道:“因为像你们这种人是没有朋友的,而我有朋友。”
风愚子也大笑起来:“难道你还认为此时此地你的朋友能救你?你别指望有第二个关东会出来。”
白云飞仰望着天际喃喃道:“朋友就像天上的白云一样,他们无处不在,有朋友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用惧怕。”
金元正大笑道:“一个人无助到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哈哈,你放心,我这一剑刺来,我保证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死法了。”
白云飞又转过身看着他,一字字道:“老爷子,你的剑其实并不是最快的。”
金元正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谁是?”
白云飞不再说话,但就在这时,风愚子和金元正两人同时都感觉到背脊上多了一股森严的剑气。
二人同时转身。
他们并没有看到剑,只看到一个人。
这个人静静的站在六角亭边的小木吊桥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一袭白衣,如同远山白雪一般圣洁。
静谧中有孤傲,孤傲中埋藏着寂寞,这个人手上并未拿剑,但是风愚子和金元正都觉得这人散发出来的剑气有如暴风骤雨。
剑气不是剑上发出来的,而是从他人身上发出来的,那股凌厉的杀气,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他的一生,是不是把自己的生命融入了剑道?
风愚子忍不住道:“剑神十一郎?”
他并未见过十一郎,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十一郎,因为除了十一郎外,谁还能拥有这种气势?
金元正的瞳孔在收缩:“你竟然……”
十一郎冷冷道:“如果你认为海底圣殿区区道行就可以耗尽我的真力,那么现在你就已经是个死人。”
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在众人都动用真气应付水中压力和空气时,十一郎早已轻松浮出水面埋藏在这里。
白云飞央求心眉请十一郎出山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路途的耽搁,关东才惨死于芳草集。
十一郎忽又道:“关东今日的在天之灵可得已安息,我的任务也算完成。”
白云飞在微笑,纳兰真也在微笑。
十一郎是他们的朋友,并不仅仅因为是他能救他们,而是他能懂他要追杀到这里的意义,这才无愧为真正的朋友。
友情总是情,一个剑客无论修为再高,永远不可能做到无情,否则他的剑术也永远无法窥得剑道真谛。
金元正冷冷道:“好,我也想试试,当初一剑就能杀死辛梦来的十一郎到底有多厉害。”
“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十一郎冷冷的说道。
金元正道:“哦?”
十一郎看着他手上的乌鞘短剑:“你的剑法比辛梦来要高很多。”
金元正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十一郎道:“但你不是我对手。”
金元正的瞳孔猛然收缩。
十一郎淡淡道:“非神兵,却能驾凡剑发挥神兵威力,是以剑道凡中见奇,返朴归真,你的剑法已初窥门径了。”他居然把金元正这么厉害的剑法形容为“初窥门径”,换个人说只怕别人认为他是在吹牛,但这些话却是十一郎亲口说的,这不是玩笑话。
这些话很短,但是短短几句已概括了金元正剑法阶段中的要领,就连白云飞都惊讶极了。
他不得不叹服十一郎真是一个天生就该学剑的人,一年未见,他想到十一郎的剑法必然会精进,但却没想到精进了这么多。
金元正的目光也在惊疑,在闪烁。
风愚子更是吃惊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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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道:“你手中有剑,心中无剑,有形之剑焉能对抗无形之剑。”
这句话金元正总算是懂了,无剑胜有剑,这是传说中的剑理,他真不信十一郎能徒手对抗他的利剑。
金元正忍不住道:“你的九州神光剑呢?为什么不拿出来?”
十一郎道:“我不拿!”
金元正盯着他:“你不敢?”
“不是我不敢。”十一郎冷冷道,“是你不配。”
金元正的脸色还是没变,但是眼睛里却腾的一下布满了血丝。
他的手已经垂下,握住了腰上的剑柄。
风停,水静。
唯有瀑布冲入剑池的流淌声在哗哗作响。
剑虽还未出鞘,但白云飞已在冥冥之中感到了力量的聚集。
金元正在凝神聚气。
他不但在运功,而且神色空前的严肃。
因为就凭十一郎这番话,他就知道十一郎已经不仅仅是难对付那么困难了。
像白云飞这种对手,要斗的是智慧和应变,那也许还有很多次机会周旋;但是像十一郎这种对手,要斗就是精气神形元的全部投入。
倘若你一击不中,败的就是自己。
十一郎这种剑客,他可以死,但他绝不可以败。
金元正显然也深谙此中道理,无论他和十一郎谁先出手,一招就要判定胜负,不是他死就是十一郎亡。
金元正暗自运气,而十一郎却一动不动的站在溪边小木桥上,两手空空的看似根本没有任何准备。
突然间,金元正一声厉喝,“铮”的一声,手腕一抖,短剑终于拔出。
一柄平平无奇的短剑在拔出来的那一刹间就忽然变了,变为了一道辉煌夺目的光华,就像是天外划过的流星一样,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四周的凉亭、池水、山涧、瀑布猛然惊亮。
白云飞、纳兰真、风愚子三个人都还看得清楚,这剑一拔出来,剑四周的景物都好象被一下子点燃,剑身四周仿佛有股无形的气浪在升腾,就连人的视线都被扭曲。
这是全身真力和精神附在剑上的结果。
金元正一剑既出,整个人贴地掠去,剑在前,人在后,掠过瀑布、掠过凉亭、掠过剑池,让人惊讶的是这一剑本来威力就足够骇人,但他人飞到木桥上时,剑又变了。
有形的短剑瞬间变化为一把巨大的长剑,就像在海底圣殿时他刺白云飞的那一剑,那是剑气膨胀,只不过这次剑气更强更炽,人剑难辩清楚,长短难分真假,白云飞和风愚子都注意到金元正掠上木桥时,远在两三丈外的瀑布水流都像布条一样被撕裂开。
剑气到了这种真真假假地步,拥有这么巨大的威力,不得不说金元正的剑道修为确是一流。
白云飞出了身冷汗,如果这一剑是刺向自己,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徒手接住。
第三卷 十三路黑道 第二百零一章 快剑对快剑
“呛”的一声清吟。
如虹的剑气消失了,木桥上的杀气消失了,剑池中的秋水好象也已停止了流动。
天地万物一片死寂,唯有瀑布的水流还在激扬,水花雾气还在扩散。
水冷,人更冷。
“噗嗤”一声。
十一郎和金元正面对面的站着,两人相距不到一米远。
金元正的短剑在滴血。
剑尖上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长满青苔的小木桥上,很快就被一片片的水雾冲走。
这是他自己的血。
他自己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这柄剑从他的后背刺入,再从他的前胸穿了出来。
他一低头,就看见那半截乌黑发亮的剑尖从自己胸口冒了出来,这种惊悚的感觉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剑不再他手上,剑是怎么到的十一郎手上再从他背上钉进去的?
不知道。
金元正不知道。
别说他不知道,就连白云飞和风愚子都没看清楚。
金元正惊骇的看着十一郎,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十一郎冷冷的看着金元正,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我说过劝你最好不要试。”十一郎冷冷的说道,“因为你不配。”
金元正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狂吼一声,就像发怒的野兽一样反手拔剑。
剑拔出,鲜血跟着狂飙。
这是金元正的最后一剑,这一剑仍指向十一郎的喉咙。
剑气虽无先前那般恢弘,但剑光仍然精亮,可惜的是十一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因为剑锋在距离他喉咙不到半寸的地方就垂落了下去,他算准了金元正无论怎样挣扎反抗都伤不了他。
“扑通”一声。
金元正跌下木桥,尸体和短剑迅速就被瀑布的水流卷走,水流同时也把木桥上的鲜血洗刷得干干净净。
这地方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谁也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有位绝代剑客被击毙于此。
风愚子看着神情冷漠的十一郎,只觉得呼吸都快停顿了。
这个人的武功他不怕,他怕的是这个人的气势,这个人内在的一些东西。
十一郎叹了口气,看着剑池中奔腾的水流,神情很是萧索寂寞。
这世上,从此又少了一个对手,虽然这对手不配让他出剑,但毕竟又少了一个。
“关东没有白死,真凶已伏法。”十一郎淡淡的说着。
白云飞在听,风愚子也在听。
“真凶虽已伏法,但主谋还未死。”十一郎又道。
风愚子立即紧张起来,迅速退后几步,从怀中摸出一根小巧的笛子吹起来。
本是优雅空灵的笛声,但白云飞一听到却立即变了脸色:“这是召唤蝗虫的笛声。”
“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十一郎冷冷的看着风愚子。
风愚子立即停止了吹动。
十一郎淡淡道:“在我们全部跳下圣殿的时候,长州城的战船已经抵达码头,你们的蝗虫军团早就被几万水军烧为了灰烬。”
“什么?”风愚子彻底变了脸色,他宁死不相信这句话。
十一郎又道:“金元正上岸时指挥蝗虫扫平码头本是混淆陆震风的视听,但你万万想不到码头一旦被夷平,海南国的防线就迅速崩毁,为东胜军队开出了一条进攻的阳光大道出来,其实你们的蝗虫毁了你们自己。”
“你……”风愚子气得脸发乌,这种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不禁大怒,“你引来大军占我海南,又毁我蝗虫,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十一郎不再说话,白云飞却哈哈大笑起来:“烧得好,烧得妙,你的蝗虫到头来害了你自己,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风愚子冷笑道:“你就尽情的笑吧,让你多笑一会就去地府作客。”说完,他猛的一挥手,手上就多了一把剑。
这把剑和金元正那把短剑看上去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风愚子的剑竟然是把断剑。
没有剑尖,只有剑身,剑身仿佛被某种利器削断,缺口闪亮发光。
看上去也许没有那种锋利逼人感,但那缺口却显得更诡异更古怪,一股压力迅速从白云飞的心中升腾而起。
他算是见多了用剑的高手,但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断剑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剑应该是完整的,但剑若不完整那个人却仍能驾驭,那么这人的剑法路子非但不走寻常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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