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枣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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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简路吸了吸鼻子，低着头站了起来。
　　“你可不能再撒丫子跑了，”弗兰克着急了，“你要是不爱听，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没跑，”简路的声音带着鼻音，几不可闻地道，“我去书房呆一会儿。”


第41章　爱之蔓（十一）
　　一阵闷雷打了下来；　乌云压顶；　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只有零星几点雨滴。
　　华梓易刚刚在宁则然的生日宴上和宁则然见了一面，两个人都是做场面功夫的老手；　寒暄了几句；　送上了生日礼物，把话也彻底说开了；　不管彼此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这就算是把过节都掀过去了。
　　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一想到简路在别墅里等着，他的心情愉悦得很；　连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刚走进客厅，就听见了弗兰克聒噪的声音：“表哥；　你可算来了；　我都等了你半天了。”
　　华梓易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去找简路的身影：这家伙不会又把简路气跑了吧？
　　“放心吧，小路妹妹在楼上书房呢；　”弗兰克连忙道；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珍妮，新世界经纪公司的超模。”
　　珍妮连忙上前；　娇笑着道：“华先生你好。”
　　华梓易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微微颔首。弗兰克的女朋友一年下来没有几十也有十几；　这个也不知道是哪里泡来的超模；　听都没听说过。
　　“表哥，我听说你那公司和宁氏集团合作？帮我个忙，让珍妮去他们旗下的宁氏娱乐发展一下，珍妮很有天赋，就是怀才不遇。”弗兰克笑嘻嘻地掐了珍妮的腰一把。
　　“讨厌……”珍妮嗲嗲地娇嗔了一声。
　　华梓易心不在焉地道：“再说吧。我上去看看，你们随意。”
　　“哎表哥……你这是重色轻弟……”弗兰克悻然在他背后挥了挥拳头。
　　华梓易没理他，从容地上了楼梯，在书房门前停顿了一下，准备给简路一个惊喜。
　　然而推开门一看，书房里没人。
　　二楼转了一圈，几个卧室都去看了，简路不在。
　　华梓易有点纳闷，下楼问埃尔森：“小路呢？”
　　“简小姐在楼上啊，”埃尔森奇怪地道，“我没瞧见她下来。”
　　“这可不关我的事，”弗兰克立刻嚷嚷道，“我也没瞧见她。”
　　“会不会在花园里？”埃尔森立刻朝外走去，找了两圈，香果树边、葡萄架下、后院的珊瑚树丛都没她的身影。
　　一声闷雷“噼啪”一声打了下来，大雨倾盆而下。
　　华梓易站在客厅里，脸色铁青地看着弗兰克：“你又和小路说什么了？”
　　“天地良心！我让她多花点心思在你身上！”弗兰克叫起屈来，“捣鼓什么屋顶花园有什么用啊！”
　　华梓易怔了一下：“你和她说这个干什么？”
　　一旁的埃尔森一五一十把弗兰克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又道：“简小姐应该是伤心了，刚才我上去看了她一次，木呆呆的，我看着都心疼。”
　　华梓易脑中灵光一现，立刻明白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跑到了屋顶。
　　空旷的屋顶被大雨打得水花四溅，一时之间，雨珠练成了网，蒸腾出一片雾蒙蒙的水雾，几步远都看不清楚景色。
　　“小路！”华梓易叫了一声，焦急地极力望去，屋顶没人。
　　他实在想不出简路还能去哪里，不顾埃尔森在后面的阻拦朝着大雨探出头去，猛然瞧见了角落里有个设备平台，遮挡的屋檐伸出来约莫二三十公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蜷缩着，地上散落着几张纸。
　　心脏深处骤然抽搐了一下，莫名的疼痛泛起。
　　他大步朝前走去，皮鞋用力地踩在了地面积起的小水滩上，“哗哗”地带出了一阵水花。
　　简路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目光茫然地看着那白茫茫的雨线，雨水在屋檐上飞溅，滴落在她的脸颊，头发打湿了一半，湿湿地贴在了脸上。
　　华梓易半蹲了下来，和她的目光平视，低声问：“怎么了？”
　　简路这才从冥想中惊醒过来，慌乱地道：“没……没什么……我就是上来看看屋顶……怎么下大雨了……我这就下去……”
　　她手足无措地去捡掉在地上的设计图，却发现设计图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上面精心画的标识和绿植模糊了。
　　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那是她精心准备了两个多月的设计，绞尽脑汁，大功告成的时候她满心欢喜，想要和华梓易一起分享。
　　可是，它好像并不受欢迎。
　　华梓易会答应只不过是为了哄她高兴，而不是真的喜欢她的设计。
　　怪不得每次和他说设计稿他都没什么兴趣，偏偏自己还很不知趣，成天说这些东西，还骄傲地以为华梓易一定也会欣赏的。
　　她真的是太笨了，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还要弗兰克把她彻底从臆想中唤醒。
　　……
　　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嘴角尝到了一丝腥咸。
　　简路忽然很感谢这场大雨，没人知道她又哭了，不会让华梓易更厌烦她。
　　手上一紧，设计图被华梓易拿了下来，卷拢了塞进了他的怀里。
　　其实已经毫无意义，两个人身上都被淋得湿透，那些图纸也已经糊了，打印的墨汁染在了华梓易的白衬衫上，花花点点。
　　身体被横抱了起来，简路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就想去推拒那曾经温暖宽厚的胸膛，哽咽着道：“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来。”
　　然而却推不动，那双手臂虬结有力，牢牢地将她抱住了。
　　“乖，我抱你下去，泡个澡。”华梓易侧着脸，轻轻摩挲着她的发梢，喃喃地道。
　　淋在身上的雨水带走了热量，简路哆嗦这，却依然本能地抗拒着华梓易的怀抱：“不用了，我想回家。”
　　华梓易没松手，一路到了卧室，埃尔森已经提前去放了水，浴室中热气蒸腾，他不容置疑地把简路放入了浴缸：“先泡个澡，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别生病了。”
　　简路垂下了眼睫，应了一声。
　　华梓易大步走了出去，弗兰克站在上二楼的楼梯上，一见他出来，撒丫子想要跑。
　　“站住！”华梓易冷冷地道。
　　弗兰克僵着身子不敢动了，哭丧着脸道：“表哥，我不知道她会伤心成这样，我真没说什么啊……”
　　“过来。”华梓易不为所动。
　　弗兰克迟疑了片刻，终于一步步走上了楼梯，认命地道：“你打吧，别打脸，我还要留着把妹呢。”
　　“你那些话，有几句话说的很对，”华梓易的声音居然出乎意料得心平气和，“在刚才回家之前，我的确没把小路的设计当回事，只不过想着花点钱哄她开心而已，她心里在意的、为之努力的，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弗兰克有点懵，听不懂。
　　“小路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她今天会为了你这些话这么伤心，说明这份设计稿和她喜欢的绿植在她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我现在能明白这一点，有你的一点点功劳。”
　　弗兰克听懂了，这是在表扬他，他大喜过望：“表哥，那珍妮的事情没问题了吧——哎呦！”
　　他的脸上挨了一拳，“蹬蹬蹬”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想骂又不敢骂，“嗷嗷”地呼痛。
　　华梓易半蹲了下来，薅住了他的衣领，阴森森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什么珍妮不珍妮，从今天开始，不许再泡妞把妹，也不许再好高骛远，到公司下面的建筑工地从建筑小工做起，三个月以后再来见我。”
　　做三个月的建筑小工，那还不如让他死了。
　　弗兰克绝望地道：“哥，我的亲哥，我以后把你的小女朋友当成亲奶奶供着还不行吗？”
　　华梓易不再说话，挥手叫来了周擎，把人半拖半拉地弄走了。
　　这发生在弗兰克身上的惨绝人寰的戏码，一墙之隔的简路并不知道。
　　房间隔音很好，房间里热气蒸腾，过了好一会儿，她被大雨淋得有些茫然的大脑才渐渐开始运作了起来。
　　慢吞吞地脱去了湿透的衣服，把自己沉在了热水中，她慢慢地开始思考。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华梓易不喜欢屋顶花园，而她却后知后觉地没有感受到。
　　设计图就不用给华梓易看了，屋顶花园也不用建了，谁也没有义务来迁就她的喜好。
　　华梓易这么忙，怎么可能有闲心来操心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屋顶花园的设计？
　　待会儿出去和华梓易说清楚就好了。
　　然后回家睡一觉，就把这件事情忘了吧。
　　简路给自己打着气，迅速地洗完了澡，换上了埃尔森准备的干净睡衣，站在门口想了想，又披上了一块大浴巾，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到了外面，华梓易已经在了，他也洗了个澡，穿着一件睡袍，随意扎着腰带，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有水珠从发梢滴落在半掩的胸膛上，姿态从容性感。
　　简路迅速地避开了视线，脚尖在地板上轻轻摩挲着：“那个……我想回去了。”
　　华梓易心里喟叹了一声。
　　显而易见，他捂了这么久的小枣儿，此刻在两个人之间隔起了一道疏离的篱笆。
　　单纯的简路，对喜欢的感觉向来外露而直白，再也没了从前在他身边那种由心而发的依赖和顺从。
　　“不和我说你的屋顶花园了？”他走上前去，捋了捋她鬓边的发梢。
　　“不……不用了，”简路磕磕绊绊地说着话，低着头的眼里早已浮上了一层泪光，她拼命克制着自己，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你不喜欢头顶上有泥巴，我现在想了一下，屋顶花园的确不好，不想建了，真的。”
　　“那这些图稿呢？”
　　简路一看，设计稿被一张张分开了摆在地上，旁边放着吹风机，被雨水打湿的部分已经半干了。
　　“啪嗒”一声，眼泪掉在了地板上。
　　“没关系，我可以用在别的地方的，”她像是在说服华梓易，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老师布置了暑假作业，这个刚好可以用。”
　　华梓易捧住了她的脸颊，让她面对着自己，语声低沉：“对不起。”
　　简路愣了一下，终于抬眼看向了华梓易，一脸的不解。
　　“我的确不喜欢屋顶花园，也没有认真地想去了解你的爱好，一直哄着你玩，”华梓易的眉头轻皱了起来，“刚才回家的时候，我心里只是想快点见到你，对和你探讨设计图并没有兴趣。”
　　虽然心里已经一清二楚，可华梓易这样说出来，简路还是觉得太难过了，她不会伪装，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来表示自己的不介意：“没关系的……不喜欢就不喜欢……”
　　华梓易打断了她的话，凝视着她：“以后不会了，小路，我会认真了解你的喜好，尊重你的理想，更不会敷衍你想做的事情，因为……”唇轻柔地落在简路的脸颊上，华梓易没有再说下去。
　　这二十七年来，他经历过了很多事情。
　　母亲的再嫁、支撑起家族的艰辛、亲人的背叛、仇家的暗算。
　　所有的一切，都没能压垮他，让他原本和常人一样的心脏日渐冰凉冷漠。
　　然而，在刚才大雨倾盆的那一刹那，看到那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他忽然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疼。
　　这种疼痛让他猛然清醒了过来，他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喜欢简路，这或许……可能……就是他从前万分不屑的爱。
　　他爱简路。


第42章　爱之蔓（十二）
　　简路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了解她的喜好、尊重她的理想；　不再敷衍她……这是什么意思？
　　屏息仰脸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华梓易拉起她的手，几步就走到了地上铺着的那几张设计图边上；　盘腿坐了下来：“来；　和我说说，这些都是什么？我怎么一种植物都认不住来；　好像有点笨。”
　　简路有点别扭；　小声道：“华梓易，你别花心思哄我了，真的；　我难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谁说我哄你了？”华梓易瞟了她一眼，“赶紧想想；　怎么介绍得通俗易懂一点；　让甲方尽快通过你的设计方案，要不然我可是要全部推翻重来的。”
　　简路看着他，眼睫还是湿漉漉的；　刚刚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仿佛黑色琉璃一般清透。
　　“你真的想听吗？也真的还要弄屋顶花园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仔细想想；　如果是你喜欢的绿植和泥巴，洒在我头顶，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华梓易淡淡地道；　“另外；　我还想到了一件屋顶花园可以让我期待的事情。”
　　“什么？”简路不解地问。
　　华梓易抬手搂住了她：“我们可以坐在屋顶花园看星星、看月亮；　还可以……”他暧昧地笑了笑，“做些更浪漫的事情。”
　　简路没完全明白华梓易所指的更浪漫的事情是什么，这让她暗下决心，回去以后要再好好用百度搜索一下，屋顶花园能做什么浪漫的事情，然后小修一下自己的设计。
　　其实她已经在设计中考虑了很多浪漫因素了，比如镜面水池，比如镶嵌在锈蚀铁板中的灯光，烧烤、烛光晚餐都已经包含其中了。
　　设计图有一半被雨水淋得糊了，辨识起来有点困难，简路只好趴在了地上耐心讲解。
　　一说起她的设计，她的眼睛又重新闪闪发亮了起来，刚才那些沮丧和难过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脑后。
　　而一旦用心聆听，华梓易对这一整套设计的确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这将近三四百平方米的屋顶花园，就算对一个真正的设计师来说，也是一件煞费脑筋的工程，而简路这个刚刚步入大二的学生，居然游刃有余，四个区域形断而神不断，花木的品种协调，兼顾了四季特征，各种材料的运用也恰到好处。
　　“这一片你会喜欢吗？要不要做些调整？”简路指着野意区有点担心地问。
　　华梓易饶有兴味地看了看，只见洋蓟、紫甘蓝、瑞士甜菜等各种形状颜色都十分漂亮的果蔬被各种花草簇拥成几何形状，视觉享受丝毫不逊于那些名贵的花木，好些果蔬的品种看着眼熟，却想不出名字，简路说了他才恍然大悟。
　　“纪老师说，这叫做可食地景，是这两年从国外开始兴起的一种设计风格，”简路有些羞涩地介绍，“他说我能自己想到这种程度，很厉害。”
　　华梓易勾了勾嘴角，很自信地道：“不用调整，我喜欢的，等你种好了，我可以来割点菜做蔬菜沙拉给你吃，美味又健康，一定比方便面好吃。”
　　简路趴在那里有些莫名其妙，呐呐地问：“蔬菜沙拉为什么要和方便面比？”
　　华梓易轻哼了一声，转身拿起了另外一张设计图：“我看躺椅这里也不错，背后的植物墙上垂下来的那是什么？居然是心形的？”
　　简路不说话了。
　　华梓易有点纳闷，把她拽过来脸对着脸，只见她的脸红扑扑的，目光游离闪烁。
　　“嗯？”华梓易轻扬了声调。
　　“我……特意选的……”简路老老实实地回答，“它的名字叫爱之蔓，这藤编躺椅好像鸟巢一样，它从上面垂下来，就好像是我们俩的……”
　　她的脸红了。
　　“爱之巢。”华梓易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又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腰，抱着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恋恋不舍地对视着。
　　华梓易哑声道：“小路，什么时候方便，我想登门拜访一下你爸爸。”
　　华梓易的这个要求提得有点突然，简路还没想好怎么和简宁甫提他们俩的事情呢。
　　而且，刚刚开学，不仅简路这里忙得很，简宁甫的学校里也一大堆事情，这阵子显然不太合适。
　　“那就十月吧，秋高气爽的季节，适合拜访长辈，”华梓易不容拒绝地安排好了，“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爸一直不知道，显得非常不尊重他老人家。”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简路自然而然地就被说服了。
　　开学了，同学们久别重逢十分亲切，一连几天，大家见了面都兴致勃勃地聊着暑假的见闻，有的在家吃吃喝喝宅了两个多月，有的去了各地旅游人都黑了一圈，还有的勤工俭学赚钱。
　　不知怎么，宋檬檬好像吃错了药似的，显得和简路特别亲热，下课的时候特意坐在她身旁和几个同学闲聊，炫耀她暑假将近一个月的国外旅游。
　　“那里真不错，天蓝得好像颜料画上去一样，空气也特别清新，太美了，北都这里老是雾蒙蒙的，这点可真比不上人家。”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里的照片，旁边的同学很是应景，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小路你去哪里旅游了？”宋檬檬亲切地问。
　　简路一想，她还真没怎么出去玩过：“我去了三届影视城，算吗？”
　　宋檬檬“噗嗤”一声，娇声道：“算算算，总比没出去旅游过强，以后想出去旅游了来咨询我，我每年都要出去两趟，算是有点经验了。”
　　“好，谢谢。”简路客气地应了一声。
　　“设计大赛报名了没？赵老师说下个月就截止了，你赶紧啊。”宋檬檬提醒道。
　　“嗯，我今天会给赵老师看一下，要是没问题再报名。”简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小心翼翼地回答。
　　宋檬檬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脑包，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我已经报名了，一起加油。”
　　简路有点意外，一直以来，宋檬檬都不太喜欢这个专业，寝室卧谈的时候总是各种抱怨，说是以后绝对不会去园艺公司面对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园艺工人，这次居然这么有心，也参加了这个设计大赛，可能是想认真往园林设计方面发展了。
　　不过，一个人参赛有点孤单，有人一起也好，她礼貌地回了一句：“好，一起加油。”
　　下午下课的时候，童欣陪着她一起出门，一路还有点不太高兴：“华梓易怎么这么霸道啊，连寝室也不让你住。”
　　什么失眠症要靠简路治疗，一听就是假的，也就是简路信了。
　　简路也有点舍不得，突发奇想：“不如你来别墅和我一起住？”
　　童欣哈哈大笑了起来：“好，气死华梓易。”
　　即将被气死的华梓易今天难得有空，等在学校大门外亲自接他的小女朋友回家。
　　看着两个搂肩搭背、并行而出的女孩，华梓易也不知道是喜是愁。喜的是简路有童欣这样一个知心的好友十分难得，愁的就不用说了，一有闺蜜，简路就有把他抛诸脑后的本能。
　　老远简路就看到了他，一路一溜儿小跑到了他跟前，眼里的喜欢直白而热烈：“你怎么来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回去的。”
　　“怕你半路被人拐跑了。”华梓易意有所指地道。
　　童欣掏了掏耳朵当没听见，大咧咧地道：“听说你家很大很帅，很想去见识一下。”
　　简路立刻接道：“我们请童欣一起去别墅玩好不好？”
　　华梓易的嘴角僵了僵，轻描淡写地道：“屋顶花园在施工，家里很乱。”
　　“我不介意啊，”童欣摊了摊手，坏心眼地道，“我很好弄的，只要和简路在一起就可以了，同吃同睡同玩，对吧？”
　　“对对对。”简路连连点头，看向华梓易的眼中充满了渴望。
　　华梓易警告地看了童欣一眼，旋即淡淡地道：“这样吧，等屋顶花园竣工了，那是你的大作，要好好惊艳亮相，到时候我们请朋友过来一起玩，叫上宇嵂、彦行他们，人多点更热闹点，童欣到时候一起来赏光捧场。”
　　“对，还要叫上蒋宇骁！”简路的眼睛亮了起来，在她设计的屋顶花园上搞个烧烤趴体，一听就棒呆了！
　　老狐狸。
　　童欣在心里呐喊。
　　这轻而易举就让简路转移了注意力。
　　不过算了，别和这个老狐狸作对了，刚瞟过来的眼神有点让人胆寒。
　　“那还能不来？小路可是我的小美人儿，”童欣笑嘻嘻地道，顺便捏了捏简路的脸颊，“快去吧，今晚我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要不然我怕有人醋瓶子打翻了。”
　　没有电灯泡，晚餐当然是浪漫的。
　　厨师准备了法式大餐，埃尔森开了一瓶红酒，说是庆祝简路重新住回别墅，简路想起上次的醉酒乌龙，说什么也不肯多喝，还特别认真地指正了华梓易：“百度说了，酒量是天生的，再练也没用。”
　　华梓易沉了脸：“信我还是信百度？”
　　简路老实了：“信你。”
　　她想了一下，又很认真地道：“那我循序渐进吧，这个月先每天练两口。”
　　华梓易哭笑不得。
　　不过，两口就两口吧，他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来得到简路。
　　等正式见了简宁甫后，他就不用再有顾忌了，可以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方法好好品尝一下这颗小枣儿，来慰劳一下等待已久的自己。
　　吃完饭两人散了一会儿步，华梓易有事处理去了书房，让简路在书房的沙发上自己玩。
　　简路正中下怀，拿了一盆瓜子和干果，看看书吃吃东西，没一会又拿着手机平板看剧聊天，也忙得不亦乐乎。
　　华梓易凑过去一看，只看到了满屏的表情包。
　　＇我的小可爱在吗。jpg＇——是蒋宇骁。
　　＇瞅啥，过来给老子亲一口。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