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制军婚(若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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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特得瑟的说一句：漂亮吧，这是我媳妇儿苏晴。
　　　　可是苏晴要的一直就不是这样人前的炫耀，秦俊照样的花天酒地、女人成群，让他之前的种种夸赞无疑变成了一个耳光，狠狠的在众人面前打在她的脸上。
　　　　其实她很羡慕慕晨和安若这样的一种模式，慕晨什么都不会说，却什么都愿意为安若去做，这次为了安若被拘禁的事情闯了多大的祸，受了多大的罪，可在安若面前从不泄漏一点，安若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可能让她无法感受到慕晨的心意，甚至还会有些别扭，可是这否认不了她被幸福包围的事实。
　　　　安若侧脸去看苏晴，依然很清醒的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花板：
　　　　“我家天花板有这么好看吗？”
　　　　苏晴弯了唇角，微微的苦涩，坦言自己是与秦俊真的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安若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按你的说法，你现在应该去投奔叶冬阳。”
　　　　苏晴苦笑：“如果说，我们吵架的原因就是因为叶冬阳呢？”
　　　　她将在医院秦俊和叶冬阳打照面的事情和安若说了说，还有秦俊回去后的异常反应，安若听完笑了笑：
　　　　“秦俊大概是想努力表现的好一点，让你不至于抛弃了他。”
　　　　“如果我要抛弃他，三年前我还至于重新回到他身边吗？幼稚！”
　　　　“爱情中出现幼稚的机率太高了，这一点也不奇怪，你可以当作是在乎你的一种方式。”
　　　　“那我应该多自欺欺人才能做的到啊？”
　　　　安若无奈的笑了笑，别人不敢说，她却是了解秦俊的，秦俊的反应其实无所谓什么表现不表现，他一项随心所欲的惯了，想什么做什么，永远不会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不开心，如果说有一天他开始反常了，那不是世界末日到了，就是事情真的有些大条了，可是安若也实在想不到一个叶冬阳，有必要让秦俊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她想了想，有了结果，却实在不敢去确认，苏晴多精明的一个人，看一眼安若的眼神，就知道她藏了什么：
　　　　“你想问什么就问，别跟我藏着掖着的。”
　　　　安若扯下嘴角：
　　　　“可不许跟我生气。”
　　　　苏晴举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以确保自己真的不会跟她恼。
　　　　安若得到苏晴的保证，却还是有些忐忑，抿一下嘴唇：“你当初和叶冬阳……是不是发生过关系？”
　　　　苏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安若的话，许久之后才回答：
　　　　“嗯，我们同居过，也上过床。”
　　　　安若虽然大概已经猜测出这个结果，可是听苏晴亲口承认，这个冲击力也确实不小，不过这么看来，也难怪秦俊会有反常的举动了，如果没反常，那倒显得不正常了，至少，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爱苏晴的男人。
　　　　“秦俊也肯定是知道的了？”
　　　　“他不知道能这样吗？”
　　　　安若一笑：“那不就得了，说到底还是在乎呗，这就好比一个前夫一个现任，怎么看都不能假装没看到的，没发生过的，除非秦俊不爱你。”
　　　　苏晴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反过身，盘起腿面对安若坐着，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可这事我不止一次两次的想跟他坦白过，他倒好，每次提起来就跟我打哈哈，不是把我往床上拖，就是找个蹩脚的借口给我开溜，你说说，叶冬阳和他都在北京城，还混在一个圈子，要不见面也太难了吧？他能逃避到什么时候去？”
　　　　“我倒觉得他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安若说完也坐了起来，苏晴帮她拿了靠枕，让她倚着床头，这样稍微舒服点。
　　　　“苏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在女人看来，男人拥有很多女人那是一件很有魅力的事情，可在男人看来就会相反了，他们会想这个女人的生活作风是不是不检点之类的，这是我完全认同不了的观点，就像男人离婚后就是升值，女人就必定贬值是一个道理。”
　　　　“秦俊不想面对你和叶冬阳的事情，也就等于不想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这不是意识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这个错对他来说教训大了一些。他潜意识里会希望三年前的错误从未发生过，你还是最初的那个你。”
　　　　“也许他介意的根本不是你和叶冬阳之间的那点意外，而是介意当初为什么错失了你。”
　　　　苏晴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低下了头，安若其实在想，这个时候的苏晴也是后悔当初自己的冲动吧，如若不然苏晴的个性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于这个问题非要向秦俊有个解释，而她明明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却又怎么会让秦俊一次又一次的逃开。
　　　　其实，逃避的又何止秦俊一个人。两个人都在逃避，秦俊的逃避相比苏晴的来说，只是更直观一些罢了，安若打赌，如果有一天当苏晴再次在秦俊面前提起这个话题而秦俊不再逃避的事情，苏晴一定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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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前女友来访
　　　　慕晨一大清早就被门铃声叫醒，昨晚后背的疼痛折磨他到很晚，凌晨5、6点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现在被吵醒，即便是再好脾气的他也有点想骂人了。
　　　　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在数了十次门铃但对方还在坚持不懈之后，起身去开门。
　　　　背后的伤口几乎步步惊心，一步一步缓缓的挪到门口，开了门，本以为这样的好耐力肯定是认定自己在家的江修泽他们，可没想到居然看到李晓楠。
　　　　“你怎么来了？”
　　　　“伯母今天打电话过来问你有没有去公司，说你受伤了，让秘书室安排一个人来照顾。”
　　　　慕晨依旧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李晓楠进来的意思，上次的教训历历在目，虽然现在安若不可能出现，可是他依然不想这么做：
　　　　“你回去公司吧，我会打电话给我妈。”
　　　　慕晨要关上门的时候，李晓楠却抢先一步走进来，不理会慕晨的不悦：
　　　　“那起码把早餐吃了，我带了你最爱的早餐。”
　　　　慕晨蹙了眉头，看着李晓楠径自向餐厅走去，他也只好挪动了脚步。
　　　　她带来的早餐也是福记的，慕晨微微笑着看她在餐厅和厨房之间忙碌：
　　　　“晓楠，福记的早餐是安若最爱吃的，却是我最讨厌的，你不用忙活了，等下江子会过来。”
　　　　李晓楠的动作一下子顿住，她看向门口的方向，发现门居然是打开的，他难道就那么希望自己走吗？即便是受伤行动不方便也宁可一个人，可是曾经，他们曾那么亲密，不是吗？上次在医院看到他买了福记的早餐给安若，本想着夫妻两个怎么说也是大同小异的，自己专门去买来的，可没想到居然是他最讨厌的。
　　　　“晨……”
　　　　李晓楠万般委屈的表情像是在控诉慕晨的不应该，慕晨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
　　　　“走的时候带好门，谢谢。”
　　　　他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听了她的话，安排她做自己的首席秘书。他一直不是一个看情分的人，只是自己太过了解李晓楠的家境，她在美国的学历也并非摆设，想着磨练一段时间会对她的事业有所帮助，可是她明显的将自己摆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上。
　　　　前女友，这的确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身份，可是，女友前面毕竟有一个‘前’字，那代表了过去时。
　　　　慕晨边走边考虑，是将她调离那个首席秘书的职位，还是说，远离AC。
　　　　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江修泽，那边很快接听起来：
　　　　“你什么时候会到？”
　　　　“正在路上，前面转个弯就到，怎么了？”
　　　　“快点！”慕晨说完挂了电话，去浴室洗漱。
　　　　江修泽进门的时候，奇怪为什么好好的不锁门，不过也省了自己按门铃了，进屋后才发现，原来是有个除了他老婆以外的女人，眼神在卧室和餐厅之前转了一圈，暗忖，客人在你家，你就这么好意思晾在客厅，难道是所谓的避嫌？打电话催自己快点到，也是？
　　　　李晓楠看到江修泽进来，脸色微微的有些尴尬：
　　　　“江总。”
　　　　江修泽点了点头：
　　　　“李秘书怎么在？”
　　　　李晓楠将严素打电话到秘书室的事情说了说，惹来江修泽轻笑一声：
　　　　“以后这样的事情李秘书不用当回事，慕晨和安若都是最不喜欢有人进入他们私人空间的人，慕晨纵然受了伤，也没脆弱到需要谁的照顾，即使需要，也绝对不会是同事，他有老婆的，李秘书应该知道吧？”
　　　　李晓楠不知道为什么江修泽对她总是这么敌意明显，去美国之前，他们的关系明明一直相处的都还算不错，只是三年的时间而已，期间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不愉快发生，竟然也生疏这么多。
　　　　江修泽看着沉默的李晓楠，笑了笑，向卧室走去，卧室里没人，洗手间传来水声，江修泽摸摸鼻子，走过去，倚着门口笑看他：
　　　　“你的秘书对你似乎有别的想法啊？”
　　　　慕晨拿毛巾擦去嘴角的水渍：
　　　　“你要不要为兄弟两肋插刀一次？”
　　　　“得了吧，我未来老婆知道还不杀了我。”
　　　　慕晨想起前几天发生在江修泽身上的一件趣事儿，揶揄他：“你和那位小警员怎么样了？”
　　　　江修泽撇撇嘴，转身向外走：
　　　　“跟安若在一起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慕晨笑笑，和江修泽一起走出去，李晓楠竟然还在，看到两个人并肩走出来，才拿起手提包：
　　　　“晨，那我先去公司了。”
　　　　慕晨点点头，面无表情，倒是江修泽有礼貌一些：“路上小心。”
　　　　李晓楠走了，江修泽才关心起慕晨的伤势：
　　　　“姑妈让我带你去医院呢，你去不去。”
　　　　慕晨摇头：
　　　　“小时候又不是没受过这种罪，去医院也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省事在家里待着舒服。”
　　　　“慕叔也真够狠的，你到底是不是他亲儿子啊？”
　　　　“要是你闲的实在无事可做，拿根头发去做个DAN什么的。”
　　　　江修泽‘切’他一声，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你把我叫过来是什么事？不会就是为了李晓楠这个人吧？”
　　　　慕晨背后有伤，坐下起来都会牵扯伤口，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站立：
　　　　“秦家的事情。”
　　　　江修泽愣了一下：
　　　　“秦家怎么了？”
　　　　慕晨将慕欣可能要对秦家出手的事情跟江修泽说了说，江修泽也蹙了眉头：
　　　　“慕欣如果真的想要做，我们能拦得住吗？尤其是曲姨和秦格那边，官场上的事情，现在随便在网上透个消息就足以毁了他们，秦俊这边倒是还好说，一个那么大的公司，一时间哪能那么容易掏空？”
　　　　慕晨挑眉，想知道他是什么看法。
　　　　江修泽摇头：
　　　　“不会那么简单的，我们能想到的，慕欣未必就想不到，唯一的办法……”他看看慕晨：“那就是安若了。”
　　　　　　　　
　　　　　　　　
145…再遇姚谦
　　　　安若这几天一直没有看到过慕晨，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会去问，唯一觉得还不错的就是，他每天的电话倒是来的勤快，每天三通，早起后，午饭中和睡觉之前，无一例外。
　　　　苏晴和秦俊的关系开始向着一个跟预期完全不一样的关系走着，他们从开始的别扭居然演变成了吵架，又从吵架升级为冷战，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提及过叶冬阳这个名字，却是谁都清楚，不是叶冬阳，就没有这场不可开交的争吵。
　　　　苏晴在安若这里彻底安了家，誓言即使慕晨回来，她也要抱着安若共眠，安若无奈，安慰的话怎么组织不起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两个人，以前是为了一群女人闹的不可开交，现在那群女人消失了，却换成了一个男人。
　　　　在没有慕晨出现的日子里，伴随着苏晴和秦俊不定时的争吵，安若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除了偶尔大动作还是会牵扯到身体的某处闷疼以外，已经没什么好去特别在意的。
　　　　早餐过后，苏晴陪着安若去医院复查，这是早就约定好的，可情况总有意外发生，两个人已经上了车，准备发动引擎的时候，苏晴接到助理的电话一下子变了脸色，安若察觉情况不对：
　　　　“怎么了？”
　　　　“安若，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去医院了。”
　　　　在苏晴的世界里，除了秦俊的事情，还没有人可以挤掉安若的位置排到第二，更何况是去医院复查的事情。
　　　　“秦俊怎么了？”
　　　　“没事，我载你到路口打车。”
　　　　安若点点头，没有多问，此时的苏晴也肯定没有心情去阐述整个事件，只能等事后再去问了，车子发动后，安若忽然想到，去苏晴公司的路上，会经过他和慕晨之前住的那栋公寓：
　　　　“苏晴，你把我载到之前的那套公寓再停吧，我想把车开过来。”
　　　　苏晴想也没想的点头答应，可是即使再心中有事，她也很快的就反应过来，那个地方是安若现在不能去的地方，慕晨的车子肯定也停在车库，如果让安若知道了他在那里，那他背后的伤肯定就瞒不住了：
　　　　“安若，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开车，还是打车吧，我也放心些。”
　　　　安若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和她争辩，在一个路口下了车，苏晴只是匆忙的嘱咐了她几句，就飞驰而去。
　　　　安若想要给秦俊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忘记带了，目测一下距离，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太想回去去取，伸手拦了出租车，去了医院。
　　　　姚谦和安若之间在医院这种地方有种剪都剪不断的缘分，这一点，安若必须承认。
　　　　这一次姚谦并没有发现她，安若却径直走过去，主动打了招呼：
　　　　“hi。”
　　　　姚谦看着面前的女人，几乎惊讶到忘记了自己还有开口的能力，他以为的凶手，在发生了谋杀这样的事情之后，会彻底的拒绝和当事人再扯上任何的关系，如果有很多原因无法避免的时候，也至少也不会像现在的安若这样，还能如此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姚谦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安若，眼眸中那抹惊讶渐渐的淡了下去，变成一股隐隐待发的怒火。
　　　　安若将这种反应看在眼里，笑意更深了一些：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一聊。”
　　　　“安小姐，我们之间除了那个孩子，你认为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姚先生，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我不会和你谈及那个孩子的事情呢？”
　　　　医院外的咖啡厅里，一个浮躁一个淡然的两个人相对而坐。
　　　　姚谦在不停的看手表，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赶时间，也仿佛是对安若的一种催促。
　　　　安若拨动面前的咖啡：
　　　　“慕欣还好吗？”
　　　　“安若！”这个问题一下子让姚谦来了脾气：“在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你觉得她会好到哪里去？”
　　　　安若露出讶异的表情：
　　　　“我做了哪样的事情？我本以为你老婆都有时间去做出那么下三滥的手段来了，必然是生活的很惬意，闲着没事找人来添点乐趣的，可是怎么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完全是另一个味道？我到底应该相信哪一个？”
　　　　“你杀了我的孩子！”姚谦咬牙切齿。
　　　　“我为什么要杀你的孩子？”
　　　　“因为三年前慕欣让你失去了你的孩子。”
　　　　安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听起来很公平，那么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么耀武扬威指责我的不对？”
　　　　姚谦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你真的是凶手？！”
　　　　“拜托别故意做出这副惊讶的表情可以吗？这对你和慕欣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你们早就认定了我是凶手。”
　　　　“你自己都承认了！”姚谦终于男子气概一次狠狠的拍了桌子，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向这里侧目。
　　　　安若却只是微微一笑：
　　　　“姚先生，冷静一下，何必这么没有风度，难道你和慕欣以前不确定我就是真的凶手吗？那可真奇怪了，警局的事情你们又该对我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呢？要知道，那种酷刑，可真的让人非常难忘。”
　　　　“你……”姚谦语塞。
　　　　安若淡然一笑，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凑在嘴边，轻抿一口，微微的蹙眉，味道有些苦，不是她平时喝惯的，不过却是慕晨最喜欢的一种：
　　　　“姚先生，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纯属意外，但是如果没有这个意外我也会找你们出来谈一谈，那个孩子和警局里的事情，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受下那些屈辱，等到有一天真相大白，我会把那些苦痛加倍奉还，不要奢望我会体谅你们失去孩子的痛，因为我又何尝不曾失去一个？”安若说完便优雅的站起来：“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你们一个忠告，至于以后你们要对我这个凶手做什么，希望都能想一想我今天说过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146…要她道歉
　　　　安若复查完之后需要半个小时才能有详细的结果出来，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想着要不要去江惠玲的办公室看一下她，她还未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旁边的诊查室走出一个年轻的护士在她面前停下：
　　　　“是安小姐吗？江院长让你去一下她的办公室。”
　　　　安若微笑点头：“谢谢。”
　　　　江惠玲正戴着眼镜坐在办公桌后面看资料，听到门响，从资料里抬起头来看到安若，笑意瞬间变的温软，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走过来：
　　　　“丫头，快过来。”
　　　　安若微笑着和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江姨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会来？”
　　　　“你们这几个孩子，不经常看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太倒是真的，可你们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几个都是心坎里疼的厉害啊。”江惠玲口中带着抱怨的关心让安若觉得很是温暖，反握住她的手：
　　　　“江姨，您这话听着，好像我们都是白眼狼一样。”
　　　　“我看差不多。”
　　　　安若无辜极了：“您别这么诬陷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两个人家长里短的说了会话，宛若最亲近的母女，不一会儿，江惠玲突然沉默了下来，安若露出一丝苦笑：
　　　　“江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前面都说了那么多的铺垫了，您再说什么我都承受的住。”
　　　　“你这小丫头，原来早就知道我有话要说！”
　　　　安若微笑：
　　　　“那是自然的，要不然我在你身边的这么多年，岂不是真成了你口中说的白眼狼了？”
　　　　江惠玲的笑有些勉强，安若了解的她是和苏晴的个性差不多的，什么事情都喜欢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可是这样的欲言又止，让安若突然间忐忑了起来，好像和想象中的谈话有些不太一样。
　　　　“丫头，江姨一会儿说的话，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可不能因为这些话，影响了我们的感情，以后你还是我除了苏晴外的另一个女儿，我还是你的江姨。”
　　　　安若的心开始狂跳不止，可好像除了点头她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你江姨我呢，首先申明自己的立场，我是绝对不相信你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慕欣孩子的事情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我都相信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是……”
　　　　安若看着江惠玲，目不转睛，等着她话中的重头戏。
　　　　“可是丫头，这件事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吗？”
　　　　安若摇头，轻声一句：“没有。”
　　　　“江姨知道，你如果但凡有一点的证据也不至于让自己委屈到这个份儿上，所以，在这件事情完全对我们没有利的情况下，你能不能退一步？”
　　　　安若满是疑惑的看着江惠玲？退一步？怎么退？或者说，她有路可退？
　　　　“我是说……你能不能跟慕欣道个歉，这事就这么……”
　　　　“江姨！”安若打断江惠玲的话。
　　　　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是她已经明白了剩余的所有内容。她觉得这一切都非常非常的滑稽，就好像是一个世纪性的笑话，会成为她这一辈子最无可取代的笑料。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开始一点点的冷却，明明答应过不管如何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可是安若发现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做到，真的很难。
　　　　她确定警局的那场酷刑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听力，所以她真的听到自己敬爱的江姨要她去承认自己是个凶手，承认自己杀了慕欣的儿子，承认自己的罪行，然后去卑躬屈膝的道歉，来求得她的原谅。
　　　　那……
　　　　她的尊严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扔在哪条马路的路边了？她的骄傲是不是也可以随意丢弃在哪个不起眼的垃圾筒里？她的清白与否是不是只要自己清楚就好，别人的目光根本不需在意？
　　　　可是，清白不是一条爱情或者事业的路，失恋了可以再恋爱，失败了可以再拼搏。
　　　　清白就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张，滴上一点儿的墨渍就永远失去了当初的干净。
　　　　慕欣本是真正的凶手，三年前她亲手夺取她腹中生命的事实谁也不能否认，可是现在，有人来让她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去对当年真正的凶手道歉，且不说她根本不会这么做，即使真的退了一步，依她对慕欣的了解，她也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一种安排，除非，她知道那个凶手根本不是自己。
　　　　“我不会同意的。”安若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愤怒：“江姨，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