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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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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零,我的脸被挤在他的胸前紧紧依贴,甚至都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一抬头,迎上他深幽复杂的目光,在我怔然里,他将我的头按在身前阻隔了视线。
后来我们地铁坐过了头,从走出地铁站他明显茫然的神色里可分辨出,不过他还是拉着我来到路边看样子是要再打车。届时已近黄昏,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我拉拉他的衣袖指着不远处那红黄标志道:“我想吃那。”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而看,很难得的眼角抽搐了下,五分钟后我们携手走进kfc店。
可能是地界较偏远的关系,店内人不多,我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又刚好能看到收银台前排队的莫向北。他站在那处显得格外的清俊而身形修长,英俊的外表自然引得旁人的视线,就连收银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心头微微窒闷,为他的吸引眼球。等他一手端了饮料,一手拿了全家桶走过来时,我又展开笑颜,几曾见过如此这般亲民的他?
放下食物,他没有坐在我的对面,而是依着我坐下。我也不管他,是真有些饿狠了,从红色的纸桶里面挑了一根鸡翅就毫无形象地啃起来。
肚子就那点大,几个啃完也觉饱了,抬起头见莫向北一直托着腮侧身看着我。我把鸡翅桶朝他推了推问:“你不吃吗?”他眸光扫过,迟疑了下当真伸手拿了一根出来放到嘴边啃起来,只是他的吃相比起我来斯文多了。
我也学他托腮,见他啃完一根鸡翅后看了看自己油腻的手指,眉宇微蹙,以为他就此作罢了,却又伸手抓了一根出来继续。从不觉得看一个人吃东西也是一种乐趣,不过被看的人并不老实,他在啃完第二根鸡翅后就扭转头过来对上我的目光,手指突的点了下我鼻子然后就移转视线。
后知后觉的想到他满手指的油腻,故意擦在了我鼻子上。
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状,好似刚刚恶作剧的人不是他,我默默拿了纸巾擦拭还往里头坐了坐,象征性地与之拉开一点距离。哪料他随即也往里挪,而我却已坐到了最边上无处可退。
忽而怔忡,好像与他相处常常是这种模式,我总在退他总是进,直到逼得我无路可退,然后又从头来过。
就在莫向北吃完最后一块鸡块时我突然轻问:“我睡了有多久?”
他微微一僵,没有立刻看向我,而是抓了一张纸巾慢慢将手指擦拭干净后才转过头来,眉目悠远难辨,徐徐而声:“一个星期。”
时间是有些长,但也没太大意外,毕竟昏昏沉沉里也偶有意识复苏的时候。想了想又问:“是与你那次一样重度昏睡吗?”沉滞了有一会,才听他轻嗯。
“听你说过,你是陈华浓用加料的酒把你灌醉之后昏睡的,那我这次是因为什么?”
“催眠。”这一次莫向北很干脆地回答了两字,我直视着他的目光:“结果呢?”但见他摇了下头:“未定。”这不由使我感到意外,什么叫未定?
他看出我脸上的疑惑,进而又道:“当初我也并不是醒来立即就想起的,是后来到了飞机上慢慢有东西在脑子里复苏。”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也同样忘记了那段过去?心中某处滋生而出一种情绪,叫作释然。至少,我与他的相识与后来的相处不是蓄谋已久的产物,很介意这一点。
难怪那时他时而看我,眼神永远幽深难辨,而下了飞机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将我驱逐,虽然不是真正的舍弃,但也形同流放了。
我将目光移转落定在不远处的一对情侣身上,男孩同样也是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坐下时忽而男孩低头去偷亲了下女孩的嘴角,我看到那女孩满脸通红,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喜色。如此单纯而又美好的爱情,很是让人羡慕。
身边这个人英俊如王子,曾用手中的魔法棒打造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也曾弯腰来吻我。
我问:“那个假面化妆舞会是你和陈华浓一早就设计好的吗?”
他伸过手把我拉进怀中,手臂紧紧扣在我的腰间,唇抵着耳畔低声说:“苏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陈华浓对你暗中作了手脚,他在你被抓到船上时就对你脑中下了指令,一旦当我说出那句话,指令就会启动使你进入休眠状态。”
我不由沉思,当时他说什么?不知是否因为昏睡时间过长,想了好长一会都没记起那句话来。耳边再次听到莫向北道:“苏苏,就这样吧,我们好好的。”
这样温柔谴眷的话,不是不令人心动的。
垂落了眸,视线缓缓下移到他扣在我腰上的掌,那般沉稳有力,怀抱也够暖,但是,我还是以极轻的声音道:“莫向北,放我回h市吧。”
怀抱倏然而紧,耳旁的气息也变重,我抓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但效果不佳,于是叹了口气说:“咱们走进死胡同了,因为某些未知原因我记不起来,而你即使嘴上如此说心中也放不下,否则不会百般设局。现在你把我带回了你的世界,可这不是我熟知的,你要我放弃工作、放弃朋友、放弃原来的一切,单单就只当你身边的菟丝花吗?”
他沉默不语,只是将我直接抱上了他的腿,如此便将我完全包裹在他气息之中。
“我们就像一根牛皮筋,越拉越紧越拉越紧,当紧到已经不能再紧的时候如果继续拉下去就会崩断,为什么不在这时适当的松一下呢?”我回转头,看进那双幽沉如水的黑眸中,“或许松一松,就可以少很多棱角,松一松,就可以。。。。。。”
他倏然吻住我,也堵住了我后面的话,吻得又重又狠。使我想起第一次他吻我时,以及很多时候吻我的时候,旁若无人这种事也就他会去做,肆无忌惮而桀骜不羁。
被他从椅子里拉起,走出kfc,再下地铁站挤在人群中,直到被他拉着出站时我才发现这趟地铁竟然是到机场的。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有人不但送来了我的护照还有回h市的机票。刚刚那样要求是一回事,可当他终于肯放手时又是一回事,心头难过的想哭,事实上眼角已酸到不行。
一路被他拉着走到安检口,蓦的一股力将我再度拽入怀中,气息沉沉压来。这一次我只静了一瞬就回抱住他,并且踮起脚尖回吻过去。
这不是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而暂时的分别。我在心中对自己说。我快抓狂了,忍不住要先剧透!就隐晦的写了一个的失忆桥段,然后你们都往悬疑上想,可是我想说写得很明显啊,莫向北把苏苏带上游轮用尽各种手段让她想起来,可偏偏她就是想不起来。然后莫向北自己先投降,害怕苏苏就此一睡不醒,也不敢再去逼她恢复记忆了,难懂么,难懂么,难懂么?(重要的事问三遍)体谅一个大半夜还更新,而且有些抓狂的作者,555555555555另外,kfc应该很亲民吧


第73。三个女人一台戏

他低声在耳边:“一个月,这是我给你的期限。季苏,你别想我可能放过你,到时候我不会管你那什么皮筋松不松的理论,哪怕你就是把皮绷紧了都得留在我身边。”
撂下狠话之后他就转身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渐行渐远里没回过一次头。
我反而止不住泪往下流,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了我好几眼又去看身后空无的位置。飞机起飞时我在想,离得了人离不了的心,莫向北根本就没给我可能逃离的机会。
抵达h市时总共就半个来月的时间,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恍惚着走出机场时看见秦淼,我瞬间有种如见亲人的酸楚,几步走上前就一头撞进她怀中。
秦淼扶着我肩膀没好气地道:“瞧你这小样,看到我至于嘛。还以为你被莫少拿裤腰带拴身上,去了帝都都不回来了呢,怎么,是觉得咱这江南风景太秀丽而舍不得?”
我忍不住笑,点了头肯定:“舍不得。”
秦淼伸指一点我的脑袋笑骂:“不开窍!”我把脸靠在她肩膀上嗡声说:“老三,我想念你做的糖醋排骨了。”那还是有一次秦淼过生日,她不想去外头饭店吃,就喊了一宿舍的姐妹上她在外头租的公寓,必须每人做一道菜当作为她庆生。而她做的就是糖醋排骨,顿时风靡全舍,将盘子一扫而空。
“你还好意思说,大伙都做了拿手菜,你做了什么?一个蛋花汤!”顿了一下后又啧啧有声道:“瞧你这娇撒的,跟莫少撒去,铁定能让他骨头都酥了。”
我笑倒在她身上,把脸埋着她的颈窝时眼角有了湿意。陆少离说女人要柔软一点,可我在莫向北的面前几曾有过这般的娇侬软语?
秦淼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不再开玩笑了,轻拍了两下我的背道:“先回去再说吧。”
回程的路上我已收拾好低落的心情,秦淼建议把老四也一起喊出来吃饭。我暗暗看了她一眼,似乎她并不知道老四发生的那件事,自然也不去多嘴。打通了电话,秦淼一提议没想老四欣然同意,立即约定地点去接她。
远远看到老四等在路边时我难免怔忡,假如不是那趟陪她的上海行,是否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发生?老四坐进来时与我目光相对了一瞬,转而轻柔微笑,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她的手腕。
天已热,穿长袖会有些怪异,而老四一身卡其色蕾丝长裙,腕间却多了一个鹰形纹身。秦淼眼尖立即就发现了:“不是我说,老四你现在是越来越潮了啊,还学人纹身呢。”
老四腼腆地笑了下说:“他帮我纹的,说好看。”
听她这么说我脑中立时出现陆少离抓了她的手腕,一针一针认真纹刺的画面。
我们三人先去了趟超市采购食材,然后一起杀到秦淼的公寓。自然这个屋子已经不再是当初还在学时租的那套了,房屋在精品公寓区,复式户型,楼上是卧房楼下是大厅与厨房,而且厨房还是很现代化的开放式。
秦淼看我们一脸欣赏,戏虐地笑道:“喜欢吗?喜欢就让你们的男人也买一套。”
老四连忙摇头岔开话题:“我来洗菜吧。”我在想的是。。。。。。莫向北在h市的公寓好像也在这一片,还是很久以前半推半就被他带过去的,后来分手了自然也远离这片区域。这次重新在一起,都是他如恶霸一般直接侵入我的地盘。
三个人在厨房间洗洗弄弄,聊着一些无关紧要不敏感的话题,时间过得很快。基本菜都已经出锅,就只剩我最后的任务——煎牛排。
在生活超市里选食材时,我拿了几块西冷牛排,当时秦淼就怀疑地问我会不会煎。她说煎牛排看似简单,但很需要掌控火候,牛排的嫩度与火候息息相关;而老四直言不讳地说对西餐没研究,当时秦淼就笑她现在可是中餐店的老板娘了。
“汁水饱满,七分熟,味道鲜嫩。”这是秦淼对我第一次劳动成果的评价,就连老四也是面露讶异然,但却问了句:“你不是只吃全熟的牛肉吗?”
曾有过几次聚餐是在牛排城的,所以我的口味与习惯她们都清楚。
我未答秦淼先噗哧而笑了:“这还用,自然是她家莫少吃七分熟的了。老实说啊小五,你家的莫大少爷口味很刁钻呢,有好几次冬子请客,他都是象征性地动几下筷子就不吃了。都说要征服一个男人必先征服他的胃,你是不是就对他用了这招把他给征服了?”
感到有些汗颜,印象中就没几次像样给他做过菜,反而是他煎牛排与大虾都令我印象深刻。我自然不可能说牛排的熟度也是按照他的口味来的,那天他做的方法我是没见到,可有幸在游轮上亲眼见识五星级大厨现场表演,也就学了一二。
毕业后三个人也难得一聚,一开始秦淼就说了今晚上不醉无归,她橱窗里还藏了好几瓶的好酒,可以敞开了饮。只是当一瓶红酒喝完,开了一瓶xo后几杯下肚我就感到不行了,头开始发涨,看她们都有了重影。除了秦淼,老四与我的情况差不多,她酡红着脸嘴角漾着笑,清秀中透着艳丽。
秦淼应该也有了几分醉意,情绪却很高,拿筷子敲了几下桌子就道:“咱们来玩真心话游戏吧,反正就咱们姐三个,也不用什么大冒险了,酒瓶子指到谁就问问题,都得答。”
我打了个酒嗝,捧着酒杯将下巴抵在桌上,透过酒杯看见桌面正中那只空瓶子旋转几圈后指向了秦淼她自己,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秦淼也不怕,先干了杯中酒然后道:“问吧,谁怕谁呢。”
我还在想要问什么,没料老四突然问:“你跟曲冬第一次是在什么地方?”很觉意外,向来腼腆的老四竟然开口就问这么火辣的问题,秦淼磨了磨牙说:“李彤,你给我等着!”然后顿了一秒答:“他车上。”
“哇哦——”我夸张地起哄,也确实没想过秦淼与曲冬第一次就这般的。。。。。。疯狂。
第二轮瓶子指在老四的位置,换秦淼笑了,冷不丁地问:“你家陆少离有多长?”老四起初没反应过来,迟钝了两秒后意识到那问题后顿时脸涨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躲躲闪闪地称不知道就想去拿酒喝,但被秦淼一把按住,伸出手指摇晃两下:“必须要回答。”
“没量过。”老四小声应,秦淼把她的两只手举起来,“那就比划给我们看。”
最后老四比了个长度迎来我们的笑倒在桌面上,后面她们两人又都各轮了一次,问得都是跨尺度的问题。就在我庆幸自己不用回答时,酒瓶子指向了我,看那两个女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心头就不由哀嚎了,果然秦淼清了清嗓子问:“你们家莫少在那关键时候会对你喊什么?”问题一出来立即脑中就浮想联翩,他那时候。。。。。。黑眸特别的亮,颜色特别深,满满的欲念交织在喘息中,他会抵在我的耳边一遍一遍念我的名字——苏苏。
语气有时咬牙切齿,有时又霸道温柔,光是这么想着就觉醉了。
秦淼来点我的脑袋嘴里恨铁不成钢:“呀呀呀,问你话呢不是让你在那yy,快说,要不然我们就亲自打电话给莫少去问喽。”
我依实而答,但她们都嚷着说不信,要来翻我的手机。但我哪里有什么手机,自从再遇莫向北后手机这东西常常就长腿自个跑了,被陈华浓抓上游轮时要么是落在酒店没拿要么就被他给没收了,回头又得重新买一只。
没翻着手机却无损那两个女人的热情,秦淼扬着手中自己的手机说:“我有莫少电话。”然后当真拨了过去,还按了免提。
听着那嘟音一声一声地响,我的心也随之抽紧隐约有了期待。突然接通,空间都好似安静下来,熟悉而遥远的嗓音飘出:“人接到了?”
秦淼朝我露齿一笑,对着手机说:“莫少,我们问苏苏你在最后关头时会喊什么,她不肯说,这事你怎么看?”那头默了一瞬,问:“她呢?”
“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老四也加入进来跟着闹。
一帮损友,我感觉以后没脸见这个男人了。原本还有离别的伤感,现在都被冲散了。然后勾人心魄的嗓音低低沉沉地在响:“宝贝。”是在回答秦淼的问题。
顿时两道视线同时射向我,秦淼笑骂:“好你个季小五敢作弊,罚酒罚酒。”
满满一杯白兰地被灌下肚,我彻底趴在了桌上,这时依稀听见莫向北在电话里说:“把电话给她。”于是秦淼的手机被塞到我耳边,浅扬的声音抵进耳膜:“喝酒了?”
我轻嗯,有种吴侬软语说着情话的羞涩。他又问:“忘记那时候我有喊过你宝贝?”有吗?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以为只在心里头想,却没料对方一声笑了道:“苏苏,如果不是应承了你,真想立即飞过来把你摁倒为你加深印象。”
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而且。。。。。。秦淼在旁敲了两下桌面引来我的目光后似笑非笑地说:“小五,你跟莫少啥时候情话不能说?还是故意说给咱们听呢?啊,老四,你说是不是?”老四恨恨地应:“一定是的,我也要找陆少离去。”然后摸瞎似的往桌子底下钻,被秦淼给揪了上来没好气地问:“游戏还玩不玩了?”
“玩!”我们异口同声,然后我想到什么对着手机道:“不和你说了。”话刚落手机就被秦淼给没收了放到一旁,新一轮的游戏再次开始。咳咳,女人之间的话题也是重口味啊,哈哈


第74。思乡情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原本的跨尺度话题转变成了心事大剖白,秦淼说她知道自己跟曲冬是不会走到最后的,现实摆在那呢,早就听说曲冬家里已经在给他安排,只是这些曲冬瞒得很死而已;老四笑着又哭了说陆少离是艘她永远无法登陆的远航,总有一天她会逆流成殇;轮到我时,想了很久才缓缓说:莫向北是我的毒药。
秦淼问:既然知道是毒药,为什么还要服下去?
老四也问:这毒药有解吗?
我飘茫地反问:已经噬骨,如何解?
毒已深,无解。
后来不知是谁吼了句:“让那些臭男人都滚出我们的世界吧!”齐声应好,却又抱头痛哭。人生有几个情不知所起而情又难自控,人生又有几回豪迈可以爱得轰轰烈烈,泪水发泄的只不过是心中的沉寂,能放手早就放手了。
我们三个人里,其实老四家境是厚实的,但她遇见的是江湖浪子陆少离;秦淼是性格圆润的,可她跌进了曲冬的那条河里;而我,是最榆木疙瘩的那个,却被莫向北俘获。
有时想,假如我们三个人换一换,秦淼拥有老四的家境便可与曲冬门当户对,我能像秦淼一样性情柔软也可与莫向北少些矛盾,至于老四。。。。。。别来像我,她最好的归处是离了陆少离,但那么爱,又怎可能割舍?
不知道几瓶酒被我们三人分刮了,最后三个人都趴倒在那,我迷蒙着视线看见秦淼搁在一旁的手机似乎有光闪动。抓过来亮开屏幕,竟然看见“莫少”两字还在上面亮着,忍不住轻喂了声,听见那边真有声在应:“嗯?”
“莫向北。。。。。。如果我一路向北,会有撞南墙的那天吗?”
他轻轻脆脆说两字:“不会。”
“好。”头重脚轻一下栽在手机上,切断了通话。
感觉室内多了突兀的目光,昏昏沉沉地去看,依稀看到门边站了两个身影。初一看心头猛然而紧,以为刚刚还在耳边说着电话的人突然出现了,但当那两人走近时却看清原来不是他,其中一道身形虽像气息却不对。
有个惊异的男声在道:“天知道她们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迟钝的神经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那是曲冬在说话,眯了眯眼,看见那个与莫向北有些相似的身影俯身向老四,认出是陆少离来。
他把老四扶倒在身前后轻拍她的脸叫了几声,并没得到回应,我嗤嗤而笑,老四是我们几人中酒量最差的,哭完就趴那睡着了。以前我也以为自己酒量不行,倒没想这时唯一还有些神智的就剩我了。但也就如此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听见曲冬提议:“要不就让她们全都睡淼淼这吧?”
陆少离否定了道:“算了,莫大少爷特意打电话要把人送回去,你帮我把人送到楼下吧。”
“我抱下去?”曲冬微扬了声询,迎来陆少离的一声轻斥:“瞧你那怂样,你帮我抱彤彤下楼,我抱她。”
其实他们在说着话时,我虽然能听进耳朵里但反应不知道慢了几拍,而且沉浓的睡意也在席卷过来。只在感觉身体一轻被抱起时,勉强眯了眯眼,看到的也是模糊的脸。
等被放倒在车上后我就彻底醉的不省人事,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莫向北真的来了,身上有我熟悉的烟草味。我忍不住靠近了去嗅,嗅着嗅着就靠在他的臂弯里又继续睡起来。
宿醉的结果是天亮后醒来头痛到要炸裂,还处于短暂失忆中,想了很久才记得与秦淼和老四三人撒欢了般死喝,最后全都趴倒在那,可是自己怎么回来公寓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脚步虚浮地晃进洗手间,用凉水扑了扑脸才稍微好一些。梳洗时一直在琢磨一个事,之前跟沈熹请假给批了三天,可我不声不响地旷工近半月,不管结果如何总还是要回公司一趟的。出门时已经九点多了,也顾不上什么迟到不迟到了。
可等我来到公司时被惊愕告知:沈熹辞职了。
而我原本属于被流放人员,宣传部那边也不正式编管我,然后我被调遣回来这事沈熹又没宣布,所以等于说工作上没有交接,宣传部以为我回了市场部,而市场部又以为我还在宣传部,于是居然没人知道我这十几天没来上班。
小游还瞪圆了眼,一脸惊异地道:“你不知道?沈经理后续工作什么都没安排就走了,我们整个市场部都乱套了,现在你回来了正好。”
“那现在我们谁管?”
“还能有谁?大老板御驾亲征喽。”小游左右看了看,附耳过来悄声说:“我听说啊,沈经理其实是被大老板开除的,好像犯了什么事。”
下午我就被大老板喊进了办公室,并不是来质问我旷工这一事,而是。。。。。。要升我为市场部经理。说之前与秦丰集团合作的vr项目我的工作表现十分突出,就连秦丰的领导对我也称赞有加,但因我的资历还不够,所以还需要历练做出业绩来。
吴市有一个项目原本是沈熹在谈的,基本上已经到了签合同的阶段,我过去主要是为交接。走出办公室时我难免怔忡,是不是这就印证了那句——世事难料?
沈熹为何会辞职我并不关心,反而心情一松。那晚他形同表白,并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即使无论如何我也会拒绝但于今后的工作总有影响。甚至这次旷工半月我都做好了离职的准备,现在的局面无疑是柳暗花明。
回去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又去移动营业厅补卡买手机,心说这次可不要再丢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了去吴市的高铁,h市到吴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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