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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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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掀开眼皮做简单检查,随后吩咐立即回前面大楼。一番躁动没人再阻止,只在云清欲跟着走时被旁边拉住,“小清?”
云清目视前方沉声而斥:“放手!”那中年男人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手,而云清从头至尾都没看过他一眼。站在我这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陈华浓的侧脸,他被莫向北狠打了一拳脸上青了一块,可他却像是无所顾忌地冷笑了声,并且面露讽刺。
那是个简短的插曲,即使人心各异也都没心思去在意,因为注意力都在那带着威严的花白头发老人身上。就连沈熹也收敛了态度,还是一直在主掌局势的中年男人开口:“怎么把楚老也惊动了?”老人重哼:“我与老贺同在一家疗养院休养,过来喝杯茶也不行?”
“楚老言重了。”中年男人面露尴尬而道。
就在这时,有个人从那处小道缓缓走来,不惊不动、步履平缓,如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明明身边的人更加明媚美丽,可却遮不住她特别的气质。
众人的视线都落向了她,包括,莫向北。
走到跟前时她抬起眼看了看人群,然后向着老人走去,“爷爷,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原来如此,楚老,楚桥。
楚桥并没有停步在楚老跟前,而是走到了莫向北的身旁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语声平静地向着众人打招呼:“各位叔叔伯伯难得有空过来看我爷爷,要不去爷爷那边坐下来泡壶茶边喝边聊?”
蓦然垂眸,意识到一件事实:我似乎错失了走到人前以及莫向北眼皮底下的时机。
其实刚才云清因见老爷子倒下而冲出去时我就可以也跑过去,那样无论什么情形也至少能让莫向北看见我;在陈华浓随之跟上时是我第二次机会,但我还是迟疑着留在了这棵隐蔽的树后。于是先有楚老出来镇场,后有楚桥款款走至人前表明立场和态度。
那处的人有哪个不是人精,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明白了整个事态,他们又岂会看不明白。
以中年男人为首,相继表示不叨唠楚老休息然后零零落落地离开。中年男人临走时飘过一眼沈熹眼神暗示,而在经过陈华浓时冷冷丢了句:“回去了再跟你算账。”
陈华浓龇了龇牙,满脸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跟着走了。反倒是沈熹对莫向北轻忽而笑着道:“莫少下得才是一盘好棋啊,就是不知吴城的那位该归置何地?”
我的心上一抽,几乎可以确认沈熹已经看见我了,因为刚才他在说那句话时目光似有若无地往这个方向飘了一眼。莫向北是背对我的,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要听见他怎样的答案,却就是屏息而等着。
沉默只是一瞬,楚桥先一步回应:“沈少多虑了,不相干的人自然留在该留的地方了,你说是吗?阿北。”
我浑身一抖,身体的某处开始感到钝痛。
沈熹嘴角的弧度变大,他目光微转向这处,即使我反应及时地退回了树后不留一丝形迹,也无法遮挡那处徐沉的语声幽远传来:“如此。。。。。。我就放心了。”
沉步渐远应是沈熹走了,刚才一片哄闹之地如今只剩零落的三人以及隔了十几米远躲在树后的我。听见楚老语带警告:“阿北,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好,否则我不会同意小桥跟你的这事。”莫向北始终默沉不语,还是楚桥打了圆场:“爷爷,贺姥爷好像不太好,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楚老这才道:“这老贺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火爆。”
终于安静了。虐一会啊,相信莫向北,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今天更晚了,下一章可能要晚上了
第119。归京(3)
我从树后走出来,空白的地面碎了一滩玻璃,是之前老爷子打破的酒瓶子。和室的门还敞开着,我略一迟疑还是走了进去。进门便觉熟悉,毕竟曾生活了大半月,各处都有我的形迹。桌上摆了一壶茶,几个杯子,应该在这之前他们曾坐在这里喝着茶。
阳台上莫向北送给老爷子的那副象棋还散乱在棋盘上,我的目光有些发怔,脑中晃过因为我不小心撕破了棋盘而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情景,后来我找来一张挂历纸在其反面用红笔画了这张棋盘。这才把老爷子给哄开心了,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我蹲下身,将棋子一颗一颗摆放进棋盒里,然后将棋盘折叠方正放置其中盖上盒盖。
屋外蹬蹬步履来得飞快,我未及反应已见莫向北冲进了门,他目光搜掠几乎是在瞬间就锁定我。两个人,静静对视了一瞬。
我低下头直起身,从阳台走入室内再逐渐走近,却是与他擦肩而过。当我的脚迈出门口时,听见一声低唤从后传来:“苏苏。”
我的脚步没有停顿,反而加快,沿着来时的小道径直而走。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我摸出来看见短信:苏苏,别走。
突然鼻子就酸了,眼角泛湿,这还是我的莫向北吗?我的那个他,绝然不可能只发着这么一条不痛不痒的短信,而是直接追上来不管我如何吵闹都极其野蛮地扛了我就走,然后发着狠对我警告、威胁说:别想逃开他!
我抬头看看天,京城的雾霾确实要比吴市和h市重,青天白日都已经看不清天了。
莫向北,我们终究还是,走投无路了。
在我踏出疗养院的那扇侧门时,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莫向北,让我静静。
如果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你的为难,甚至变成阻力的时候,唯一可以解决的方式是——自我清除。只有将这条道上的障碍石扫去,才能成全你的成功。
发完短信我就把手机卡退了出来,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这家城南的疗养院地处郊外,除了门前停着的那一辆辆昂贵的私家车外不会有别的车经过,医院门前的警戒已经撤退了。现在才明白当初莫向北的那句戏言,他说他没兴趣开一家养老院,也开不起。往深里去的涵义并不是指他没经济实力开疗养院,而是这里头住着的人,他供不起。
我沿着路边一直走,之前因为坐车过来不觉,靠双脚走时才发现这条路很长很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天色渐暗,终于能在目之所及里看到车流,但也察觉到身后有盏车灯一直不远不近地亮着。
回过头,不是路虎也不是白色捷豹,是一辆很普通的银色丰田,与我隔了有百米远。
在我顿步时它就缓缓开了过来,夜色遮蔽了视线,直到车子到跟前我才看清里头的人,微微讪然,又觉可笑,连些微的表情也懒得给便起步继续走。
车子继续开在我的身侧,忽而车头向内一别挡住我的去路,也迫使我停下。
车内的人清冷地看着我徐声问:“这么落魄的离开,甘心吗?”
我没有半点要应付他的心思,冷冷而道:“沈熹,你可以继续抓了我去威胁他看看是否有效?因为你就是这么个卑鄙且阴暗的人。”
他轻笑了下,“小季,你不用对我激将,放心吧,这次我不想带你走。莫向北确实下了一步狠棋,他表面佯装妥协低头,以与小南联姻为码来换他父亲的洗白隐退,暗地里却不仅在秦风埋了炸弹还把引线绑在我们每个人身上。”说到这他低嘲而笑了下,幽声说:“利用内幕消息操纵股市、违规贷款,这是他为我设的罪名;至于其他人,一一都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本来今天把他堵在这里势必能把他拿下并逼出那些东西,哪怕贺老爷子强出头我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应变,却在这时杀出一个楚国华。”
楚国华应该就是楚桥的那位爷爷,我为沈熹口中这番言辞而震撼,原来莫向北走了这么一步险棋几乎就要兵败。
沈熹这时应该只是想要找个人倾诉,所以也不在意我做不做回应。他在顿了顿后又道:“莫向北最高明之处在于一直握着楚桥这步棋并且公然于众,反而让所有人都忽略。楚家的介入致使局面扭转,天枰的称开始往他倾斜了,论起下棋我当真不如他。小季,”他轻轻唤我,语声幽然,使我心头莫名一抽,明知他下一句要讲矛头指向我而我却无从可避。
只听他道:“莫向北一边爱着你却一边留了后手,你觉得这爱还纯粹吗?”
沈熹绝对深谙心理学,他知道如何往一个人心里钻孔并且撒上盐使其更痛,可我不想如了他的愿,平静地看着他再平静地说:“有一点你永远比不上他,就是他不会像你一般一面说着喜欢我,一面却又在算计我。我与他认识至今,他从未说过爱我,何来爱情纯粹与否?”
往后而退,从车尾绕走,越过了丰田车快步朝着前方十字路口而走。
与这个人的交集,可以终止于此处了。
然而沈熹仍觉不甘,又驱车追上来沉问:“你不后悔吗?”我目视前方,一字一句:“你情我愿,何来后悔之说?”
一声刹车,车子骤然停下,我再度越过车头不去理会停驻在背上的复杂视线。终于来到路口,拦住一辆出租车钻入内隔断那道流离的目光。
司机问我去哪,我怔了怔,茫茫人海这座陌生的城市,没有我要去的地方。我像是一个迷途者,茫然不知该归何处,司机又问了一遍,我垂下眸说了一个地址。
走下的士抬起头,明知这时不该来这里,但是我除了这个地址想不出其它了。口袋里有公寓的钥匙,今晚老爷子那边昏倒他是不可能回来的,我是否可以在这滞留一晚?这个念头只是心中想想,到底还是被划去。
不远处有家移动营业厅,我走进去买了一张卡插入手机,往暗处角落里一蹲便下载了软件搜找附近的酒店。这边是高级公寓,周边的酒店都是星级豪华的,我一页一页翻下去想找家稍微便宜点的,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出来,我起身看了看,这公寓楼的名字是叫云城,原来这里面还含有酒店公寓。
我拨通了那个登记在上面的电话号码,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应该没休息吧。响了好几声那头接起了,是个女老板,称现在还有房问我要住几天和什么房型。
我看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是租住不同时间与房型不同价,与对方谈了谈价钱又定下时间,选的是最小户的房型,一周一千块,如果我租住一月那就是一月三千五可以少五百。老板让我在这边等一下,她现在人在外面很快就回来。
挂了电话心中稍定,至少今晚的住处有着落了。
但等了好一会也没见老板踪影,我却冷得在风中瑟瑟发抖。中间一度有辆路虎车开过,目光游离了一瞬才回神,不是黑色的,这里是高级公寓区域,有这种车型属于正常。
终于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张望着走来,我迎上前去询问,果然正是我要等的那老板。她将我打量了下便热情地说先带我去看房,满意了再定。
往内走几步就到了,原来靠近路面的这一排都是酒店公寓,属于私人承包的那种。我看过那小户型,基本还算满意,面积虽不大但厨卫、客厅、卧室等设施都是齐全的,当下就与老板定租一周。老板劝我租一个月可以便宜些租金,我笑着婉拒,称住不了这么长时间。
付过租金后送走老板,室内安静下来我却不由怔忡。
一千块钱足够我买最快一班的飞机回吴市回h市都可以,而今沈熹也无暇来管我,更不会再拿我作筹码威胁了,所以我安全了也自由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直到我将屋内都清理打扫一遍再洗漱之后也没想通,反而肚子有些饿狠了在隐隐作痛。今天整个一天除了在飞机上吃了点飞机餐外,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看看窗外,暗色沉浓,不太想再跑下去买东西吃。
可等我躺下了在床上辗转反复都睡不着时,还是起身穿好衣服下楼。附近的商店我熟悉,有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当我买了一些泡面回走时忽而目光一刺,熟悉的白色捷豹从眼前划过。这次我没有看错,因为车牌号正是那烂熟的数字。
鬼使神差地跟着那车子慢慢走,不怕它会跑离视线,因为它会停在哪我十分清楚。总看到大家在揣测结局是悲剧,可我想说这文才二十几万字呢,也只是第一卷,怎么都在想结局了呢?来日方长啊。今天两更结束就不加更了,连着几天我都没睡好觉,让我恢复下元气,所以不用再等了
第120。插在心头的一把刀
莫向北觉得停在地下停车场麻烦,就在最底层买了一间车库。但站在暗处看到那辆车只是随意停在了公寓楼下,从驾驶座上先走下来一道女人的身影。
她长发挽于脑后,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ol套裙,外面披一件长黑羽绒服,如每一次她给众人的利落形象。只见她绕过车头拉开车门,伸手往内扶了人出来,瘦削修长的身影遁入视界,我的眼睛里只剩他。
他似乎醉了,几乎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她微微有些吃力地锁了车门再扶着他慢慢走进公寓。忽而他推开了她的手,撑着旁边的墙对她说着什么,但过了片刻她还是走近过去挽住他的手肘。双双身影终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而我站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有很久都是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是僵站在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门。
直到深夜的凌晨,我冻得在风中飘摇也没看到有人再出来,突然彻悟,其实我在等的无非是一个心死的理由。
仰起头看向那黑暗里若有似无的灯光,轻声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莫向北,我们分手吧。”魂不守舍地回酒店公寓,中途还走错了楼,磁卡刷了一遍又一遍都没刷开门,后来回走到楼下才发现把楼给搞错了。
回到公寓恍惚地想刚才出去干嘛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去买食物了,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可是我的购物袋呢?为什么回来是两手空空了?
没了心念再下楼去寻找,重新钻回被窝却觉无论暖气将室内烘得有多暖和,可是却怎么也捂不暖我。冷的不光是身,还有心。
夜间就觉得着凉要感冒了,因为鼻子回来就堵着也没再通过,等到天明时头脑发胀鼻水直流。还是得下楼去买药,可脚一着地就觉头重脚轻的。拿钱包与房卡时看见自己的证件,微一迟疑还是揣进了自己口袋,边下楼边给房东老板打电话。
当我道出要退房时对方很惊讶,我租的是一周可住了一天就要离开,她询问是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她还听出我的鼻音很重问是否暖气不好使我着凉。
我回说不是,只是有急事要走。
房东听后很觉惋惜,告诉我提前退房可能要收取我至少两百的押金,我并无异议,约好下午她过来查房并将扣除押金后的房租退还给我。
高级公寓住宅区就是好,附近便利商店到大型超市再到药店都一应俱全。我随便抓了两盒感冒药就结账往回走,经过粥店又买了一碗白粥外卖,原本是不会经过那座公寓楼下的,但我走进大门就下意识往那方向走,直到走出几十米才回神想起自己租的酒店公寓就在门口那座楼里。眯起眸,白色捷豹已经不见了。
电梯抵达楼层,我走出来摸出磁卡一边嗅着鼻子一边去刷门,嘀嘀响了两下,我正要去摁门把进去,忽然似有所感地转过头。
这间房是靠在安全通道口的,这时的安全通道门一扇关着一扇开着,我站在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那处微靠在楼梯扶手上的身影。但由于通道里光线昏暗而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的轮廓在眼处,并且感觉到幽沉的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身上。
视线下移,他的指尖夹着点燃的烟,脚边丢了好几个烟头。
他在这里多久了?这是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随之便是: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我租下这间房属于私人性质,并不会有身份登记记录可被查的,即使我住在与他同一住宅区他也不可能神通广大到如此,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他暗中让人盯着我。
那昨晚我走在漆黑的街头,站在公寓楼下,等等这些形同发疯的行径都被他落在眼底,然后他带着楚桥回家也都是在做给我看?
忽而莫大的怒火被点燃,眼见他在盯了我一会将烟蒂丢于脚下踩灭要过来,我立即转动门把推门闪身而入,想要试图快速关门却被他一个箭步用脚抵住,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门给掀开他挤了进来。
旋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住我将我往门背上一摁,刚好把门给关上。
我怒火冲天拼命去挣扎,他用掌将我的两只手腕都擒住压在身前,下一瞬就俯下头狠狠吻下。我本就因感冒难受之极,鼻子又是塞住的,这时被他堵住了唇更觉身上一阵寒冷又呼吸困难,一张口他的舌钻了进来,迫使我只能迎承他。
但我这时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牙齿用力咬了下去,他吃疼地顿了顿,却只将我压得更紧并不肯退开,转而口中便有一股腥甜伴随着唾沫。
他如困兽一般将我紧紧锁在门板与他之间,抵死纠缠伤害就是不肯放开。
等到我真的因呼吸不顺而不停抽气时他才松开了人,我抽出被桎梏的手就朝他挥去一掌,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他愣了愣,没有想到我会出手打他。
我挥了一掌后也觉手掌发麻,刚那是用了全力。对他低吼:“莫向北,你给我滚出去!”
他眼神一厉,再度抓住我刚才放肆的手而反剪在身后,然后用身体重重压住我说:“苏苏,我不会出去的。当蒋晟半夜打电话给我说好像有在公寓这边看见你时,我就疯魔了,找了你半夜才找到这里,我发誓绝不可能再任由你走出我的视线。”
我听得怔住,他会突然出现不是刚才我所想的?“蒋晟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不知道,昨晚他有过来帮我拿东西,看到有个人像你也没说,直到大半夜了想起来才打来电话。我几乎把这周边所有的酒店都找遍了,连机场和车站那边都让人在守着,最后在公寓楼前发现购物袋,里头是你喜欢吃的那种泡面,才赫然领悟过来你就在这里,就在身边。”他低下头,把脸靠得很近,额头抵着我,似乎有看到波光在他眼中闪过。
不知是他垂沉的眸色变化还是。。。。。。浅浅的泪光,他说:“苏苏,不要离开我。”
以往只要他这般说着软话我便投降了,可这刻心头涌出的只有浓浓难过,我轻声问:“莫向北,我们还有路可走吗?”他深吸了一口气,答:“有,谁敢挡路我就折了谁。”
我弯起唇角,“你看你,连说这样的话都没以前霸气了。”
他拿头拱我脖子嗡声问:“要怎样才算霸气?”我想了想说:“眉毛一扬,嘴角微弯,语气很拽很拽,酷酷帅帅的。”说完我自己先失笑,但笑着笑着泪就涌了出来。
忽然发现,我其实好喜欢那样的他,强势的让我从心底里感到喜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些失落又有些祈求的。
我轻轻地说:“莫向北,我们分手吧。”这句话昨晚我在他的楼下仰着头对天说过,以为不会有机会亲口对他说,但是他在这里,我得告诉他。
他没有动,脸埋在那里沉默着。
“其实你早就决定动楚桥这步棋是不是?她一直在你身边,貌似与陈华浓好但其实她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因为有楚家做后盾所以你敢拿自己去搏。但就是搏赢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所以楚桥就是你的后路,所以,”我顿了顿,“莫向北,你我都清楚——我们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如果因为我而失去了楚桥的帮助,或者说失去楚家的撑腰,那么这盘棋无论莫向北下得再大都是满盘皆输。他父亲已经被对方拿捏在手上,老爷子的人脉不足以能帮他撑过这条坎,只有他了,他是棋局最后的将,而今也冲至战场。
当初莫父来找我,说得是——他很难。
当时我错认为是说他在外面各种筹谋还要兼顾我,所以我在老爷子的提议下没有犹豫的就走了,为使他无后顾之忧。
但其实他的难是左右为难,我的存在已经不是后顾之忧这么简单,是成为了他成功道上的最大障碍。楚桥知道我与他的所有事,她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得下我,更何况莫向北深知我不可能会同意站在那见不了光的背后。
莫向北忽然抬头,黑眸湛然幽沉,莹莹的波光已不见,他说:“我不同意分手。”
当把话说开后再被他锁定在视线上感觉无所适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被他死死扣住,手腕箍到发疼,我忍不住冲他低喝:“你放开我!”
但他却看着我,发了狠地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的泪终于绝提,仰起头吼出声:“莫向北,你到底想怎样?你一直把楚桥放在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从始至终都与你是好的,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把我当什么了,随便玩玩的小三吗?现在正宫入主,我为你们让道还不行,你还要来纠缠我!莫向北我告诉你,我们完了,我们没有可能了,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跟你从今往后再无瓜葛,各不相干!”
吼到最后我的嗓子都是嘶哑的,眼泪鼻涕哭得满脸都是,极其狼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想要痛就痛这么一回吧,痛完就可以放下了。
沈熹到底还是插了一把刀在我心头,他有意说那些话表面看来我无动于衷,可是怎可能无动于衷,这些事一件件都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这章有点虐是不是还有很多人没加入我的粉丝群,群号在这里:我和你来日方长570233430过年期间会有一个活动,是磨铁另一个平台来看阅读,加入我的战队就可以抽红包换书卷看书的,也有现金红包,都快来,先加群哦。
第121。苏苏,我爱你
忽而头晕目眩,是生病的乏力以及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所致,整个人都发软地往下瘫倒。被他及时抱住然后提起,却也不转移地方,就将我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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