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炮灰大翻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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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眼的张奶奶自己都要靠两个儿子养活，没爹没妈的张小球，更是被叔伯两家当成了累赘。
　　这几年来，张小球和他奶奶两人相依为命，饿不死也吃不饱。
　　要不是黄小宝拉起了这么个“小丐帮”，让张小球去客运站乞讨，张小球到现在还和奶奶勒紧肚皮，每天为了下一顿吃什么发愁呢！
　　对于肖浩志来说，黄小宝阻挡了他的“发财路”，对于张小球来说，黄小宝却对他有恩。
　　张小球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在客运站门口，张小球被一个城里女人给推了一跤后，扑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身。
　　是黄小宝不顾张小球满身的脏污，把张小球给送到了医院。
　　张小球看医生的两块钱，还是黄小宝给的呢！
　　这几天，张小球一直在家里歇着，小丐帮的收入，在黄小宝的安排下，每天都会分给张小球一份。
　　这一份收入并不多，却让张小球感受到了家庭般的温暖。在张小球看来，他们“小丐帮”的七个人，就是不同姓的七兄弟啊！
　　张小球不知道肖浩志的脑子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加入了黄小宝的“小丐帮”，就要跟着黄小宝一起吃香喝辣的，这肖浩志的志向，还真是不小啊！
　　也难怪，肖浩志要是个安分的人，也不会和马老三混在一起了。张奶奶在背地里说告诫过好多次，叫张小球再穷，也不要和马老三混在一起。马老三那个人做事太绝，以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肖浩志嘴里说的马老大，就是马老三。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肖浩志在人前人后，一向都是称马老三为“马老大”的。
　　“张小球，我可告诉你啊~！一会儿黄小宝回来的，你别说话。我今天还不信，他黄小宝这么爱面子的人，不会踩进马老大这个坑。”肖浩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要不是这个计划需要张小球的合作，肖浩志简直不想理会张小球。
　　张小球的眼界太小，早就被黄小宝的一点小恩小惠收买了。不像他肖浩志，知道在六合镇上，只有抱住马老大的大腿，好日子才在后头啊！
　　“……”张小球闭着眼睛没有做声，脑子里却在回想起昨晚的事。


第279章　尊严
　　昨晚上，张小球正准备睡觉，肖浩志来叫门。
　　张小球开门后，见到的就是一脸心虚的肖浩志，和一脸凶神恶煞的马老三。
　　马老三没进门，把张小球拎到了外面的黑巷子里，揍了一顿。
　　马老三没打脸，专挑着张小球身上肉厚又不容易打坏的地方打的。最后，马老三还在张小球的伤腿上，重重地踩了一脚。
　　张小球觉得自己原本受过伤的脚趾骨上一阵剧痛，痛的他差点没忍住喊叫出声。
　　张奶奶是个瞎子，一向睡的早。
　　马老三他们来的时候，张奶奶已经睡熟了。
　　张小球被马老三拖出门暴打的时候，为了不让张奶奶担心，张小球忍住了痛楚，全程没有呼叫。
　　马老三临走时，还逼着张小球跳进了院子里的一只水缸里。
　　水缸是张小球平时摆在院子里，用来养鱼虾的。张小球有空的时候，会去溪边钓鱼。张小球有一手钓鱼的绝技，只要他开钓，准能满载而归。
　　张小球钓回来的鱼，只要没死的，他都会养在鱼缸里，等到集市的时候，才拿出去换个高价，
　　水缸里装的是冰凉的井水。张小球跳进去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马老三让肖浩志在旁边监督，要张小球过了一个小时后，才准从水缸里爬出来。
　　马老三走后，张小球还以为肖浩志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他。
　　没想到肖浩志一点情面都不讲。愣是让张小球在水里泡够了一个小时，才把人给捞了出来。
　　当晚，肖浩志留在张家“照顾”张小球。
　　肖浩志替马老三说了许多好话。肖浩志说，马老三之所以对张小球动粗，是因为马老三觉得，张小球浪费了自身的赚钱资源。瘸着腿去乞讨的张小球，肯定能要到比平时多几倍的钱！
　　张小球忍着腿上钻心的疼痛，没有做声。肚子里却在暗骂。
　　赚钱？他的一条腿和赚钱相比，对马老三和肖浩志来说，肯定赚钱重要。可对张小球来说，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他一条健康的腿啊！张小球除非傻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任由自己变成残废。
　　张小球早就想好了，他一天天地长大，等他再大一点，肯定能赚到钱养活自己和奶奶的。残废的张小球，除了做乞丐这条路可以选之外，他还能靠什么手段去谋生？
　　做乞丐来钱虽然比自己辛苦做事要来的多。可只要是有一丝尊严的人，又怎么会愿意选择做一辈子的乞丐？
　　半夜，张小球隐隐约约听到肖浩志打开窗户的声音。张小球腿太痛，没能爬起身。
　　就这样，连惊带吓又吹了半夜冷风的张小球，今天早上发起了高烧。
　　张小球一开始还以为，肖浩志让他生病，是为了替马老三出气。
　　现在看来，肖浩志是想利用他生病的事，算计小宝哥？
　　想到这里，张小球惊出了一身冷汗。
　　肖浩志和张小球都不知道，他们俩在输液室里的对话，全都被林苏苏给“看”了个一清二楚的。
　　林苏苏从黄镇长的办公室走出来后，站在镇政府门口，直接放出神识，寻找黄小宝的身影。
　　肖浩志自以为隐秘的谈话，全都被林苏苏的神识给监测到了。
　　林苏苏皱起了眉头。
　　之前见黄小宝对几个兄弟的真心，确实不假。
　　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不是说你付出了真心，别人就会以真心来回报你。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之所以流传了几千年，归根到底还不是这世上多了“白眼狼”这一种生物？
　　林苏苏没有在镇政府门口停留，找了一个方向，直奔人民医院。
　　一路上，林苏苏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暗自吐槽。
　　怪不得林苏苏第一眼见到肖浩志的时候，会觉得肖浩志这人有些奇怪呢！
　　此时回想起来，林苏苏终于明白，之前她为什么会对肖浩志有这么奇异的感觉了。
　　好兄弟生病，最正常的反应，就应该是黄小宝这样的，为了兄弟到此筹钱。
　　像肖浩志这样，嘴里嚷嚷着“小球好可怜”，眼神里找不出半点悲伤的人，林苏苏还真没见过几个。
　　要不是林苏苏修炼出了强大无比又能做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监控的神识，还真抓不到肖浩志的“狐狸尾巴”。
　　啧啧啧……这个肖浩志，还真像他的外号一样，是一只“小耗子”啊！林苏苏想到这里，心中一凛。
　　肖浩志作为黄小宝“小丐帮”的成员之一，要是他对黄小宝的决策不满的话，大可退出“小丐帮”。可现在呢？肖浩志一方面叫黄小宝“老大老大”叫的甜，实际上，肖浩志正在做背叛黄小宝的事。
　　两辈子，林苏苏最讨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就凭着肖浩志暗中的这点小手段，黄小宝！她林苏苏护定了。至于肖浩志？哼哼哼！林苏苏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门诊室。
　　秋医生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
　　突然间，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黄小宝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秋阿姨，赶紧滴赶紧滴，输液室那边有个人不好了。”
　　秋医生来六合镇人民医院上了几个月的班，倒是给她结交了几个好朋友。其中就有黄镇长家夫人何红芳。
　　正因为有这层关系，秋医生认识黄小宝。
　　见黄小宝说输液室那边有人“性命垂危”，秋医生和看病的患者商量了一下，就被黄小宝一路扯着衣袖，往输液室门口跑。
　　“黄小宝，你赶紧放手！”秋医生站在输液室门口，压低嗓门吼了一句。
　　真不知道何红芳是怎么教的孩子，连扯衣袖这一招，也能用的这么娴熟。
　　“秋阿姨，麻烦您快点去帮小球看看，小球刚才又晕过去了，他的病是不是变重了？”黄小宝手上虚推了秋医生一把，把秋医生给推进了输液室。
　　秋医生工作一向认真负责，被黄小宝推到张小球跟前，秋医生马上顾不得生气，改而查看起张小球的情况来。
　　过了几分钟后，秋医生才从“望闻问切”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秋阿姨，小球是不是没事了？”黄小宝眼巴巴地看着秋医生，问。


第280章　撺掇
　　小宝，你可真天真，这小子刚进医院时烧成三十九度多，这会儿刚退烧，哪能马上就没事？至少也要在家养上一两天，才能恢复元气啊！”秋医生没好气地说。
　　“那……小球需不需要现在就住院？他的腿……”黄小宝忧心忡忡。
　　“老大，小球醒了！”这时，肖浩志惊喜的叫声，打断了黄小宝还没说完的话。
　　“小球，你醒啦？怎么样？头晕不晕？腿痛不痛？”被肖浩志一打岔，黄小宝急急忙忙凑到张小球身边去了。
　　“老大，我好多啦！没事了，咱们回家吧！”张小球强忍住脚指头上的痛感，说。
　　张小球不想让黄小宝为难，他不想治了。残废就残废吧！这是他的命！
　　“小球，你可别胡来啊！”肖浩志惊呼了一声。
　　张小球自己放弃治疗的话，那他和马老大昨晚做的那些，不都白费了？
　　“小宝，这孩子的脚趾受到了二次伤害，就算手术，效果也不一定好。”秋医生摇了摇头，说。
　　前几天，张小球摔伤后，黄小宝把他背到了医院，就是找秋医生看的。
　　当时，张小球的伤不是很严重。秋医生知道张小球家里穷，给开了点消炎药后，让张小球回家养去了。当时，秋医生交代的很清楚，张小球只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的，伤就能好的差不多。
　　可现在，张小球的伤处受到了第二次撞击。作为一个医生，秋医生很讨厌不听医嘱的病人，她根本不想替张小球做手术。
　　“什么？”黄小宝有些迷糊，主要是他没听懂秋医生说的“二次伤害”是什么意思？
　　“医生，小球他不能变成残废啊！他家还有个瞎眼奶奶，还要小球照顾呢！”肖浩志见势不妙，只好猛打悲情牌。
　　“可要是做手术的话，就要住院，这费用可不低啊！最少也要个三两百的。”秋医生知道张小球的家境，她不认为张小球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治疗。
　　可是，秋医生今天替张小球摸过骨，初步判断张小球的脚趾骨已经碎成了几块。不做手术，任其自由生长的话，肯定恢复不了原状。
　　“医生，我们几个兄弟，会帮忙凑钱的，请您千万不要放弃小球。”肖浩志仰着脸，哀求着说。
　　“行，只要你们把手术费交了，我肯定亲自给他主刀。还有啊~！做完手术后，不等于万事大吉。做了手术的人，一定要好好养着，不能乱跑乱跳，不能碰到伤处，平时的饮食，还要吃多一点有营养的食物才行。做手术，前期的费用贵，后期的疗养费用也不低呢！”秋医生皱了皱眉头，絮絮叨叨地说。
　　“医生，治好小球的话，大概需要多少钱啊？”肖浩志问道。
　　“大概三百到五百左右吧！”秋医生随口应了一句。
　　说话间，张小球输液的瓶子里，药水已经流干了。秋医生替张小球拔了手上的针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小宝哥，我不治了，送我回家吧！”张小球回过神来，说了一句。
　　“不行。小球，耗子说的对，你这腿不治的话，以后就受不得力，怎么养活张奶奶？”黄小宝把头摇得像是一只拨浪鼓一般，说。
　　黄小宝成立“小丐帮”的时候，帮里的成员们一个个都说过自己的愿望。
　　黄小宝记得，张小球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养活自己和奶奶，不做别人的累赘，也不用看别人的白眼。
　　“小球，老大说的对，你的腿一定要治。钱的事，老大肯定会想办法的。谁让老大是咱们的老大呢！”这时，肖浩志赶紧给黄小宝戴了一顶“高帽”。
　　“是，小球的腿一定要治，只是这钱……这钱……”黄小宝急的直揪头发。
　　天上不会掉钱下来，要治好张小球的腿，这么多钱该上哪儿弄去？
　　“老大，要不……咱们找马副帮主想想办法？听说马副帮主他们这段时间没少赚钱呢！”肖浩志见状，赶紧撺掇了一句。
　　“马老三？”黄小宝沉思了半分钟后，摇了摇头，说：“不行，马老三他们手里的钱，都来的不干净。咱们不能和他们混在一起，要是花了他的钱，不就成了他们那样的人了吗？
　　“老大，你想想啊~！要是没钱，小球的腿肯定残废了。最多，咱们向马副帮主借五百块钱，以后等小球的腿好了，再慢慢还给他也行啊！”肖浩志极力鼓动着说。
　　马老三给肖浩志的任务，就是让肖浩志说动黄小宝，到他手上借钱。黄小宝做了半年多的“义气帮”帮主，却没有上马老三的“贼船”，马老三觉得心里不踏实。
　　只要黄小宝拿了马老三的钱，黄小宝和“义气帮”这艘“贼船”，才算是真正地捆绑在了一起。到那时，“义气帮”才算是真正地安全了。在六合镇，有黄镇长罩着，他们哥们几个，想做什么都行。
　　“借钱？”黄小宝顿觉眼前一亮。
　　黄小宝不想用马老三的钱，借钱？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小球的手术不能拖，只要治好了小球的腿，马老三的钱，他们“小丐帮”的成员们努力一点，总能还清的。
　　张小球听着肖浩志的话，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泡进了冰水了一般，冷的厉害。
　　张小球明白了，马老三昨天故意上门来折腾自己，为的就是让黄小宝开口问马老三借钱吧？
　　黄小宝被他家里人保护的很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高利贷”的东西。
　　张小球却不一样，张小球生活在市井当中，五岁没了爹妈，习惯性地会对听到的事深入了解。
　　张小球知道马老三这帮人，除了小偷小摸之外，还做高利贷的“生意”，利息高的吓人。
　　今天借一百，到一个月后就变成了两百，两个月后就变成了四百，以此类推。
　　肖浩志让黄小宝去向马老三借五百块钱，一个月后，这五百块钱就变成了一千，两个月后就是两千，一年后……嘶~！张小球算术不好，算不出是多少钱，只知道很多很多，多到他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地步。


第281章　好歹
　　可以说，只要黄小宝开口向马老三借了钱，这辈子，黄小宝算是在马老三的手里捏着了。
　　不行！不能让小宝哥上了耗子和马老三的当！
　　“小……小宝哥，”张小球顶着肖浩志警告的目光，大声说：“你不要去借钱，就算借了我也不治，我要回家。”
　　“张小球，你真是不知好歹！”肖浩志气得大吼了一声。
　　眼看着黄小宝已经动心了，张小球却猛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让肖浩志如何不急？
　　“耗子，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小宝哥对咱们这么好，你还帮马老三又是打我又是算计小宝哥，你还是个人吗？”张小球一气之下，捅破了肖浩志已经投靠了马老三的事实。
　　“你……你胡说！”肖浩志惊慌地看了黄小宝一眼。
　　张小球居然叫破了他暗中的算计，肖浩志还真是吓了一跳。
　　“耗子，你真的这么做了？”黄小宝怒了，狠狠地盯着肖浩志。
　　亏他还把肖浩志当成了兄弟，亏他还一再强调，叫“小丐帮”的兄弟们，别和马老三那帮人混在一起。这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我做了又怎样？是你黄小宝先不把兄弟们看在眼里的！”肖浩志见事情败露，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肖浩志，我怎么不把兄弟们看在眼里了？”黄小宝觉得很委屈。
　　如果说黄小宝当“义气帮”的帮主，不过是为了“好玩”。对于“小丐帮”，黄小宝自认投入了很多的感情和精力。这些天，看到兄弟们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一天能要了三两块钱，黄小宝的心中除了欣慰之外，更多的是感动。
　　“黄小宝，你自己经常穿新衣服，我们呢？只能穿你不要的旧衣服。小球受伤后，你还让我们养着他，你家这么有钱，你不会直接拿钱养着小球吗？”肖浩志“悲愤”地质问着。
　　黄小宝沉默了。
　　黄小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的，黄小宝这几个月确实做过几件新衣服。可那是他为了把旧衣服给“小丐帮”的兄弟们穿，才缠着奶奶给添置的呀！
　　杜明明和小金刚，个子都和黄小宝差不多高。黄小宝淘换下来的旧衣服，就是给他们俩了。
　　让黄奶奶直接给新衣服给“小丐帮”的成员们穿，黄奶奶肯定不乐意。黄小宝把旧衣服拿给杜明明他们，黄奶奶还咕哝了几句黄小宝“败家”呢！
　　至于说拿家里的钱养着张小球？这几个月，黄小宝自己的零花钱已经全填进“小丐帮”这个大窟窿里去了，黄小宝就算有心，也没这个本事啊！
　　“精彩，真精彩！”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
　　“苏苏，你怎么来了？”见到门口的林苏苏，黄小宝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来，怎么能听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奇葩的人和这么奇葩的言论呢？看来，这人心还真是没有满足的，有免费的衣服穿，会嫌弃衣服不是新的。别人有钱，会恨不得那些钱都是自己的。肖浩志，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林苏苏抬着下巴，睥睨地看着肖浩志。
　　面对着“盛气凌人”的林苏苏，肖浩志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肖浩志，你给马老三带句话，从今天开始，这个“义气帮”的狗屁帮主，黄小宝不做了。还有，要是马老三不服气，你让他尽管来找我。我叫林苏苏，家在大荒村。”林苏苏指了指肖浩志，又指了指自己，傲气十足地说。
　　“行，你们等着，马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肖浩志见状，放下一句狠话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肖浩志走后，黄小宝蔫头蔫脑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虽说摆脱了马老三的算计，可小球的手术费，还是没地方去凑啊！
　　“黄小宝，我有钱，你想借吗？”林苏苏走过去，笑吟吟地说。
　　“苏苏，你真有钱啊？五百块这么多，你真的有？”黄小宝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林苏苏，问道。
　　“是啊！我有。”林苏苏点了点头。
　　林苏苏不是钱多了烧的慌，林苏苏觉得挺佩服黄小宝和张小球的。
　　张小球做人有他的准则，宁愿自己残废，也不想坑了黄小宝。黄小宝为了所谓的“兄弟义气”，不惜背上一身债。
　　这样两个真挚而又美好的少年，林苏苏觉得应该帮。
　　“林苏苏，你放心，我以后有钱了，肯定还。”黄小宝拍着胸脯，保证了一句。
　　一个小时后，张小球进了手术室。
　　不过，签下借条的人不是黄小宝，而是张小球。
　　钱是张小球花的，张小球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黄小宝为他签借条。
　　林苏苏借给张小球五百块钱，不要利息，也没有期限，黄小宝是担保人。林苏苏不是给不起这五百块钱，而是不想让黄小宝和张小球养成依赖别人的习惯。
　　五百块钱，对于林苏苏来说并不多，对于张小球来说，可以说是“恩同再造”。
　　张小球做完手术后，趁着麻醉的药性还没过，林苏苏特地伸手在张小球的伤处轻轻地摸了摸。实际上，林苏苏是趁机让自己体内的那一丝“凉气”覆在了手掌上，在张小球的伤处飞快地转了一圈。
　　有了“凉气”的帮忙，林苏苏估计，张小球的腿，应该不会有残废的可能。
　　京都市，林家。
　　黄晓彤他们一行，在大鹏县出发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林波，说了他们到京都市的大概时间。
　　林波想着要给孙女留个好印象，今天特地请了半天假，在家里等着“孙女”的到来。
　　邱淑芳也在家。
　　因为邱淑芳前些天的反对，林波一直没有告诉邱淑芳，自己叫了小许去大荒村接林苏苏。
　　今天，林波也是以“有客人来访”的理由，把邱淑芳留在家里的。要不然，这个时间段，邱淑芳早就带着她炖的汤汤水水，去医院探望林安生去了。
　　自从林安生再次住院后，邱淑芳每天上午在家炖汤，下午两点钟，就会去医院里陪着儿子。


第282章　戳心
　　虽然林安生还在昏迷中，根本见不到邱淑芳为他做的这一切，也喝不了邱淑芳给他炖的汤，可邱淑芳一直没有放弃。
　　林安生上次住院，邱淑芳被蒙在了鼓里，一天都没去医院照看儿子。
　　这一回，邱淑芳说什么也要为儿子做些什么。邱淑芳期盼老天爷能看在自己的苦心上，让儿子早日苏醒。
　　“老头子，我去医院了，客人来了，你自己招待一下吧！咱们家水笙还在医院躺着，想来客人也不会挑理。”邱淑芳频频去看墙上的挂钟，眼见已经两点十分了，邱淑芳怎么也坐不住了。
　　在邱淑芳的心里，不管什么客人，都没有自家儿子重要。
　　“淑芳，你可不能走！咱们家孙女儿，一会儿就应该到家了。”林波无奈，只好说了实话。
　　原本，林波还打算给邱淑芳一个“惊喜”。现在看来，不说实话，肯定留不住邱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