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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的罗德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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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将来的事业必须包含丰富的学问。”
“学校对你很重要?”
“是,一定是最好的学校 。”
“既然有目标,为何又要跳过大学阶段,醒来就二十五岁了呢?”卡特温和的说:“结果固然重要,可过程同样珍贵,懂得享受过程并且能从中吸取经验的人才会有丰富人生……成就,是外界的肯定。内心的充实,是属于自己的,所以请尽情享受此刻,去玩,去尝试,去犯错……这样,才不枉此生。”他眨眨眼睛。
雨寒盯着老师,最后,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问:“要是对现时失望透顶怎么办?”
“那就唯有找心理医生要Prozac了。”
雨寒不禁笑出声,“你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会介绍抗忧郁药,和告诉学生快餐店也可做终身职业的老师。”
“不,那只是因为我对你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
从无一个大人如此真诚地同她说话,雨寒不免感到心底暖烘烘。
他们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雨寒突然想起来看表——八点半。狄伦那家伙果然有可疑,都过了半小时还无他或爱丽丝的踪影。
“该回宿舍了吧?”卡特意识到,“我先走一步,别忘了九点的宵禁。”
“知道了。”雨寒笑答。
“愿上帝眷顾你。”卡特说完挥了挥手向大门走去。
雨寒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对这位有点老土,但祥和的数学老师又增添一份尊敬。
卡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雨寒看他迟迟不开门,故开玩笑道:“改变主意了吗?”
“不……”卡特语气大惑不解,“门锁上了。”
“什么?”她起身跑到门前。门怎会锁上?试着推了几下,果然,沉重的木门牢牢关死,无论多用力也纹丝不动。
“怎会这样?这教堂的大门是从不上锁的。”卡特嘀咕。他们随后又跑到后门,结果却一样是牢牢闭紧。
狄伦。赖斯特这个混账的东西!雨寒在心里咒骂。原来他的诡计是把她锁在教堂,使她错过宵禁接受处分。
世上竟有如此卑鄙的小人。
社会对男老师和女学生的关系异常铭感,任何毫风吹草动都会使卡特先生名誉受损,解雇是小事,万一坐牢……雨寒吓出一身冷汗。
☆、Chapter 20
“你有手机吗?”卡特问。
刚想点头,雨寒突然想起手机在校服外套兜里,她下课换了便服,手机并不在身上。
她只好摇头。
“真要命,我只有个传呼机,此刻在办公室。”
“那怎么办?”
“或许是哪个校园警卫不知道,把门上了锁……我们敲敲看,可能他还没走远。”
雨寒唯有照做。
其实,教堂里还有亮光,哪个警卫会不看一下就锁门,这很明显是学生的恶作剧,卡特先生真单纯,雨寒想,难怪常在课堂上被学生欺负也不知不觉。
趁他拍门求救时,雨寒绕着窗边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能逃身之空隙。
不料一向是老好人又有点笨拙的卡特竟一反常态很严肃地问雨寒,“现在几点?”
“八点四十六。”
“不好了,只有十四分钟,从这儿到宿舍用跑也要六七分钟,我们必须赶快想办法把你送回去。”
即使初次错过宵禁也要留堂记大过,雨寒不太担心留堂,她下了课也只是在图书馆温习,没多大区别,但她真心不愿让如此热心的一位老师名誉受损。
卡特似乎也在挣扎,最后他终于说:“办法是有一个……可是雨寒,你必须答应我出去后绝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也不要问为什么。”
“什么……意思?”
“我没时间解释,向我发誓,当着上帝的面发誓。”
“……我发誓。”
“好,我需要蒙住你的眼睛。”
“嗄!?”雨寒忍不住惊叹。
“对不起,真的是别无他选,有许多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请相信我。”
事情越来越诡异,换做别的老师雨寒未必会听从,可因为是卡特,她点了点头,用他的领带缠住眼睛。
卡特检查了一下命令雨寒原地转三圈,确定她是真的看不见后拉起她的手,往教堂深处走去。
雨寒完全晕头转向,只能紧紧握着老师的手跟着他走,当他们停下脚步时,卡特警告说:“小心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护住雨寒的额角。
应该是要钻进什么地方去了,她的直觉告诉她。
就在卡特指引她弯腰的一霎,雨寒假装没站稳身体往前一倾斜,顺理成章伸出左手辅助。
她触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木质表面。
“没事吧?”卡特问。
“没。。。。。。没事。”
他们进入一个狭窄的地方,然后又跨入另一个空间,走下一层楼梯,拐了两个弯。雨寒一路尽所能凭视觉以外的感官判断所在地。
阴湿寒冷,四周又似乎很空洞。。。。。。可空气并不死沉,反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甘香。
什么味道?草药?木柴?陈酿葡萄酒的桶?
很多古老建筑都有地下酒窖或秘密逃生通道,让她看见也不足为奇,为何卡特先生要如此故弄玄虚……
走着走着卡特突然止住脚步,说:“前面上台阶,一步一步来。”
雨寒很快感受到室外的清风与芳草的香气。
他们走出来了!
“卡特先生……”
他压低了声音说:“嘘!我们还没到。”
雨寒只好又闭上嘴巴。
他们加快脚步走了大约三四分钟,卡特松开雨寒的手,告诉她可以除掉蒙住眼睛的领带。
她揉了揉眼,自然而然地四周观望了一下,发现老教堂在他们身后已有段距离。可奇怪的是不见哪儿有洞穴或是通道出口,那他们究竟是从何处出到外面来?
“雨,”卡特正颜厉色地嘱咐,“记住,绝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雨寒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嘴唇,点点头。
“你快走吧,如果用跑应该还来得及。”
回到宿舍刚好九点。登记处的舍监皱眉头说:“丘小姐,你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以后最好不要将时间掐得这么准,若是真迟到我们帮不到你。”
雨寒轻声道歉认错。
回房途经公共休息室,雨寒在小厨房打开冰箱拿矿泉水喝,一抬眼刚好看见爱丽丝跟七八个同楼的女孩一起挤在沙发上看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有说有笑,嚼着爆米花。
当然,爱丽丝比她早来一年,有很多朋友。
内心被强烈的失落感包围,她迅速喝完矿泉水,把瓶子放入回收箱,转身离开休息室。
——
翌日,狄伦等到最后一分钟才悠悠闲闲走进教室。
雨寒毫不避讳地死死盯了他十秒之久。
做练习题时,他递一张纸条给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赶上了吗?过程是否紧张又刺激?
雨寒在笔记本上写:幼稚!无耻!
狄伦脸上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和无尽冷漠。他将纸条揉成一团,顺手丢进旁边的纸箱中,不再理睬她。
下了课,卡特先生叫狄伦和雨寒留下,质问狄伦是否故意将教堂门锁住,刁难女同学。
狄伦波澜不惊,“卡特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昨晚八点到八点半这个中间你在哪里?”
“房间看书。”
“自己一人?”
“是。”
“有谁可为你作证?”
“作证?”他魔魅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悦,“你倒有什么证据指定是我做的?宿舍有我签入记录,可随便查看。”
一向没什么威严的卡特即时软下来,“噢……我不是那个意思。”
雨寒听到几乎吐血——讲大道理时振振有词,面临冲突时竟如此窝囊。
“既然这样,不妨就去查看一下,” 雨寒决定为自己据理力争,“不过他从窗户潜出也是极有可能的。”
“要查你们请自便,可如果证据证明我一直在房里,我会将此诬蔑告到家长会及校长处。”
卡特给了雨寒一个‘我相信你,可有必要把这种小事变严重吗’的眼神。
雨寒顿时泄了气,低头不语。
“这次就算了,狄伦你和雨寒是同班同学,以后有什么误会直接说清楚,尽量不要有恶作剧的行为。”
“恶作剧?”狄伦优雅一笑,“怎么会?又不是小学生。”
“好,那你们快去上下一堂课吧。”卡特面带愧疚地看了雨寒一眼,然后取出卷子,结束了谈话。
出了课室,狄伦突然一把把她拉到身旁紧贴着她的脸说:“下次要告谁的状之前最好做足功课,翻看一下每季最高的善款都来自哪个家庭,才好知道校方会偏向谁。”
雨寒想要推开他,他却已经走开。
身边有人靠近,雨寒猛地转身,把凯文吓了一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
他停下跟她聊起天来,“对了,下周回梅德弯吗?”
“嗄?”
“感恩节的长周末。”
“啊……我还未决定。”
“如果决定回去告诉我一声,我们可以一起坐火车。”
“你要回家吗?”说完马上后悔。明知故问,在他面前她总是有点迟钝。
“嗯,这个节日肯定逃不过……你有手机吧?我把我的号码给你,想好了可发短信给我。”
雨寒犹豫地把手机拿出来,凯文输入一串号码,按下接通,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便挂断,“这样我也有你的电话了。”他把手机还给她,“若是回去,周末我带你出去玩。”
整个下午恍恍惚惚,雨寒下课直接跑回宿舍,胸口有点闷又有点涨,她以为消化不良吃了一片胃药,躺在床上拿着绣有KY的手绢发呆。
凯文。杨——自小时候就一直住在心里的小丑,遥不可及的学生偶像,罗德岛体育报的头版人物……这有可能吗?
然而通讯录上确确实实存在着他的号码,那一串数字在荧幕上亮着。
正在此时,电话突然响了吓了她一大跳。一看原来是母亲,已三个多星期没通过话,她们一直只靠电话录音联系。
“雨,你好吗?”熟悉的声音从另一端传入耳中。“期中考完了没有?”
这些雨寒每天都会在电话录音里报告一下,显然凯瑟琳从未查看。
“考完了。”
“感恩节回来吗?”
“啊,正想告诉你,我会回家。”
母亲那头沉默了片刻,“你不是不喜欢这个节日吗?何况爷爷也会来。”
“……今年还是想回去。”
“那好吧,火车票定了通知我,我会派陈司机去接你。”
“好。”
“下周见。”
刚刚一瞬间的迟疑,雨寒当然听得出来,难道,母亲不希望她回去?她想不出原因,但无论原因是什么她都一定会回去,就这一次,容许她任性一回。
☆、Chapter 21
即使之前还有些在意母亲的态度,顾虑在踏上前往梅德湾的火车时均烟消云散。雨寒只能看见耀眼的凯文——一件浅灰色羊毛大衣穿在他身上竟如此漂亮。
她不敢把目光遗留在他身上太久,怕被看出端倪,故此拿了本书充当□□。坐在对面的凯文并不清楚雨寒的内心活动,只当她是不想说话,自己也戴上随身听开始仰望窗外。
列车在一片黄金山野间奔驰,层层枫树犹如火炬,映得山峰似被烈火燃烧,绮丽壮观。
雨寒偷偷看着凯文看窗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深秋的景色吸引。
“漂亮吧,”凯文摘下耳机微笑着说,“去年我在这个时候回家,心里就想,这样美丽的景色不跟朋友分享实在浪费。”
“。。。。。。嗯。”
“四季里我最喜欢秋天。。。。。。当然,圣诞前后下着鹅毛大雪的罗德岛也很美丽。”
雨寒本就不善言谈,在凯文面前更不自然,想了半天答了句:“你喜欢秋天因为NFL赛季从秋天开始吧?”
凯文听后哈哈大笑:“在你眼中我除了美式足球就是美式足球对吗?”
雨寒颇感尴尬,可否认得一点说服力也无,她想不到其他话题,因他们两个除了家长是世交之外,几乎毫无共同点。凯文是备受瞩目的学生偶像,她只是丘雨寒——一个臭名远扬小三的女儿。若不是家长的缘故,她深信凯文。杨此刻绝不会坐在她面前。
“看来我要改变我在你心中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还得费一番功夫。”他笑。
“。。。。。。我知道期中考你是年级第一。”
凯文愣了一下。
“Honor Roll上看到你的名字。”
“嗄!”凯文恍然大悟,“GPA不保持在3。5以上,父母不准我打球。”
“光为了打球而学习也不必有4。0的GPA吧,那可是要科科拿A+的。”
凯文谦虚一笑:“别的我不清楚,数学这一科的期中考似乎被某人爬了头。”
考试分数并不公开,但雨寒知道他说得是自己,卡特老师曾告诉过她,她的分数是十一年级最高,可她并不想让凯文认为她是个书呆子。。。。。。因此话题又转回足球。她说:“小时候你曾告诉我,梦想是圣乔治,如今目标已达到,那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凯文并不记得有过这样的对话,不过还是温和地答:“印第安那洲的诺特丹大学。他们是美国史上孕育出最多NFL队员的学校,而且大学橄榄球界,诺特丹曾连获十一次全国联赛冠军。如果能加入Fighting Irish,那是毕生的荣耀。”
他笑看着雨寒:“知道我为何那么崇拜Fighting Irish吗?因为他们的信念并不只是赢,他们相信,在逆境中重生然后坚持到底,才能够使奇迹发生。我向往这种强悍的生命力。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一定不会放弃。我一定要打入NFL。”
隔了半天,雨寒轻问:“怎样才能做到像你这般意念坚定。”
“当你由衷地热爱一件事时。”
以前雨寒觉得自己跟凯文。杨相差十万八千里,听完这番话她简直自卑得无地自容。从小到大她只知用功学习,可学完之后用来做什么,将来的梦想又是什么,老实说她从未考虑过。这样的差距让她觉得根本无可能跨越。
凯文。杨属于他的梦想。
无论之前对他抱有什么期望,如今她觉得都是水中捉月,因凯文不会为任何人滞留,他完全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股苦涩的莫名情愫在胸中涌动。失落?失望?她不清楚。小小萌芽还未开始成长就被抹杀的感觉,来无影去无踪。
在车站与凯文分道扬镳后,雨寒抱着沉重的心情坐上私家车。几天来一直为凯文雀跃不已一下子冷静了,发现现实中有太多使她心烦意乱的事需要她去面对——例如感恩节晚餐;例如难缠的亲戚;例如继父。。。。。。
她想起临走前母亲在电话里的欲言又止,想出许多种可能性,然而,真正迎来的却是超越一切想象,有预知能力也难算到的一记当头炮。
世上每天每秒每个角落都有许多凑巧的事情发生——彩票期期有人中,广告牌无故跌落砸死路人,一次旅行邂逅终身伴侣,在家睡觉也被雷劈到。。。。。。诸如此类。
无论是意外惊喜抑或飞来横祸,无人能预测隄防这些旦夕祸福,所以当怪异的事情突然降临不必追着老天问为什么。因为没有为什么。It’s just because。
丘雨寒在十五岁那年悟出这个道理。
一踏入家门母亲便慎重其事地告诉她,罗伟先生的儿子回来了,雨寒先是一愣,可很快又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大家都不再是孩子,况且她也不住在家里,根本没必要担心会否与异父异母同胞不合。
她对这位‘哥哥’几乎是一无所知。
继父从不提他的儿子,雨寒只在亲戚及邻居口中得知一些大概——他比她大一岁半,父母离婚后随母亲般到别处。
撬墙角的小三才更值得讨论,梅德弯那帮人甚少把被遗弃的孩子和原配挂于嘴边。
午后的书房,雨寒前来问候刚从康州到步的老罗伟爷爷,房门是敞开的,她依旧礼貌地敲了敲,离远见到紫檀木桌前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男子,身穿奶白色毛衣,背着窗外的光,有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他正在和坐在书桌后的爷爷说话。
雨寒很少会看一个人的背影看得发呆,可此刻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是他那如影如幻的光环,还有难以言喻,似曾相识的感觉……雨寒突然感到掌心冒出冷汗,止住脚步。当男子闻声转过身来,她发现自己几乎在内心祈祷:不会是他,不要是他!
可大脑早将事情分析妥当。倒底,世上有如此超俗气质的人是极少的。因此看清楚那张冷峻孤傲的脸时,她既意外又好像已预料到,只疯狂地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什么玩笑?
“进来。”罗伟老爷高坑洪亮的声音在狄伦身后响起,“雨寒,这是我的孙子,狄伦。”
八年来,老罗伟从未如此正式地看着她跟她说话。
狄伦看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嘲弄,微薄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有满足,又有点幸灾乐祸。
“爷爷,我们已见过面了,我跟她读同一所高中。”他说。
老罗伟点点头,眼里却只有狄伦,“本想在你回国时就来见你的,可是你直接去了学校。”
“我不想再耽误学业。”
老人抬起一道眉。
“去年为了照顾母亲停了半年学。”
“啊对,我听说了。”
狄伦沉默了几秒后说:“病魔顽固,她勇敢地抗争了五年,不过至少现在已不再痛苦,对她来说是解脱。”
“她还那么年轻,还没见你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狄伦怎会不知道这些,无言以对。屋内一片肃静,雨寒一时无法消化,也只有保持沉默。
这是一个不该有她在场的谈话,她的立场实在尴尬。
“狄伦,你恨你父亲吗?”老罗伟终于打破沉默问道。
“爷爷,我不恨任何人,恨不会换回母亲的生命。”
“真是个好孩子。”罗伟老爷欣慰地拍着狄伦的肩膀,蓝色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泪光。
雨寒默默在一旁听,大气都不敢喘。
“你若恨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狄伦,他始终是你父亲,他也有许多苦衷。”
狄伦点点头。
“雨寒,你带狄伦周围走走,他已好久没回过家。我要先去休息一下。”老罗伟向雨寒命令道,语气不比差遣下人好到哪里。
雨寒胆敢违抗,毕恭毕敬地同爷爷道别,同狄伦步出书房。
她走在前,狄伦在后,她没有回头,他也没有刻意赶上她的脚步,她不说他们要去哪,他也没问。狄伦沐浴在他压倒性的胜利中,说什么都是多余。
从楼上到楼下,走了将近十分钟,主厅的半月形大门呈现在眼前。
厅里陆陆续续有亲戚到来。女人们穿着上等丝绸,男士则是休闲西装,脸上都挂着最灿烂的笑容,拥抱,亲吻对方的脸颊。就当雨寒要踏入大厅的前一秒,狄伦突然从后一把拉住她的手,大力一拽,往走廊另一端跑去。
因为毫无心里准备,雨寒差点绊倒,自然反应是抓紧手中那个力度跟上他的脚步。等了解发生什么事,企图甩掉炽热的手,可无论怎样使劲都无济于事。他的手似枷锁,紧紧将她扣住。
他们穿过无数条长廊,从大厅到泳池再到后花园,两人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狄伦才在一扇玻璃门前停下。
雨寒马上甩开他。
“你……想干什么?”她在强烈的喘息中问。
狄伦背对着她看向门外。过了一会儿才平静地答:“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这样憎恨你了。”
雨寒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逻辑并非火箭科学家才悟得出来,可那又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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