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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的罗德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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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喂!”
眼前发黑,似有亿万个小黑点在跳跃,雨寒懒得在梦里跟他逞强,乖乖让他扶。
狄伦碰到她的胳膊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有病发烧难道是全身冰凉吗?”她喃喃自语道。
“蠢才……”他把她扶进屋,安置在床上。
雨寒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依旧觉得冷。他想再为她盖一层被,可房间另一端的床上空空如也。
“你的室友呢?”
“……拜你所赐,我独享房间。”
他沉默片刻,“看你这个样子,可有通知校医?”
“嗯。”
“吃过退烧药吗?”
“嗯。”
“见鬼!吃了还能这么热,别敷衍我。”
雨寒在昏昏沉沉中噗一声笑出来,梦里的狄伦怎成了啰哩啰嗦的老妈子?
她觉得有趣,含笑问他:“这么认真?你该不是真担心吧。。。。。。”
狄伦则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二话不说离开了房间。雨寒心想,切,虚幻的他也开不起玩笑。
刚要陷入另一个境界,他的声音又出现在耳旁,“起来!吃药。”然后把她一把拽起。
药和水被强行灌下时才发现身体多么渴望冰冰凉凉的水。无论真假,在那一刹那真心感激他。
一口气喝下两杯,狄伦又为她倒第三杯,放在床头。
炽烧喉咙以及鼻孔的烈火顿时退下一半,雨寒重新躺下,眼光迷离地盯着天花板,半晌,喃喃地问:“狄伦赖斯特,为何你会出现在我梦里?”
☆、Chapter 30
狄伦一愣,看向她。
雨寒也侧头看他,可黑眸中没有焦点,她梦呓似地重复,不知问的是他还是自己。
“……”
“你那么痛恨我,处处于我作对,说话尖酸刻薄,时时把我耍得团团转……为何出现?”
神智不清,无顾虑,才问得出口。
久久得不到答案,她闭上眼睛。
狄伦看着床上苍白虚弱的女孩,单薄似只剩骨头,却依然美艳,心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占领,微微悸动。
他在床边站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关门离去。
——
雨寒昏睡了十多个小时,可并不扎实,舍监进来过几次检查,梦境夹杂凌乱,清醒时,似刚跑完马拉松,腰酸背痛。
她顶着浑浊浊的头,去浴室梳洗,再回到房间时,注意到桌上陌生的笔记本。
呆了很久才过去将它捡起来,半信半疑地望着书面上整齐漂亮的字迹。
Dylan·K·Leicester
大脑吃力地分割着现实与虚构,不敢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他真来过?
着手翻开第一页,一排排整洁圆滑的字体呈现眼前。
他的字竟这么漂亮,且内容详细具体。同桌了将近三个月,从不知他有记笔记的习惯……
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索性把它推至一边,眼不见为净,因有另一件事更需要她的注意。打开电脑,登录邮箱,果然又收到一封新邮件。
短短一行字已足以叫她冒出冷汗。
——“顽皮女,昨日怎么没去上课?考不到一百分是要打xx的。”
某人在用全副精神与她作对,隐在暗处偷偷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雨寒觉得十分无助,被人看光光,再无隐私可言。
她回覆:“要求我都已一一做到,你倒底目的何在?”发送完后狠狠地关掉电脑,伏在桌子上,留下眼泪。
这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到何时?
照片若是曝光,校方一定会展开调查,如果警方媒体互联网齐来搅和,趋时不止圣乔治,整个东岸都会知道这件事……
隧道末端看不见光,绝望在心中萌生。
母亲早已不需要她,继父更向来视她可有可无,她只得隆介一个朋友,却有无数讨厌她的人,为何要如此苟且偷生地活着?
那一刻,她感到很累很累。
还未体验过生命中真正的残酷,鸡毛蒜皮的事都觉得是世界末日,等身经百战,遇到事情脸不红心不跳时,青涩的自己也早已消失在时光彼端。
——
翌日,星期五,一个明媚的十二月初;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使圣乔治满山遍野都晶莹透亮,闪闪发光。
心情沉重的雨寒只觉刺眼,频频用手遮掩,毕竟,风景只是给有闲心的人欣赏。
一进课室,看见狄伦懒洋洋地伏在书桌上,沐浴着晨光,像只趾高气扬的猫。
她莫名紧张起来,无声息地走到座位,把笔记本轻轻放置桌面。
他意识到,抬起头。
“……谢谢。”
他玩世不恭地翻弄了几下书页,“都看懂了?”
她点点头。其实早在学期头她已预习过全年课程,根本不需要笔记,可何必告诉他这些。
“才休息一天而已,你没事了吗?”
“嗯。”
“这里也已没事?”他指了指脑袋。
雨寒以为他说发烧的事,惊讶他竟如此关心,讪讪地答:“真的已经好了,如果是怕传染,那你不必担心。”
他露出令人目眩的笑容,说:“神经失调不是传染性疾病,我不担心。只是,下次再感到有需要翘课去雪地里奔驰,记得穿件大衣。”
“……”
狄伦为他的玩笑得意了好一阵子,直到卡特老师走入课室,才消停下来。
下课后,雨寒收拾好书本刚要离开,狄伦却正经八百地问:“圣诞前要交的小组报告,进度如何?”
她心一沉,如今每晚除了自己的功课以外,还得为神秘人做数学题,再无足够时间独自完成两个人的报告,可当初口出狂言不用他帮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告诉我你还未开始吧。”
她不语。
“提交日可是十天后。。。。。。报告价值总分数的百分之十五。。。。。。”
“我当然知道!”
她怎会不知道。
“那为何还不开始,当初是你说不用我帮忙,一切包在你身上。” 银蓝色的眼眸透着无辜的神情。
她的手握成拳头,紧紧咬着牙,良久,才低声吐出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
满以为他会借题发挥,说一堆风凉话,可狄伦优美的薄唇只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把手伸出来。
雨寒愣了一下,“干什么?”
“手机,我们需要交换号码。”
因为时间紧迫,雨寒开始每日放学都与狄伦在图书馆会合,埋头苦干三小时,再回宿舍领取神秘人的任务。
忙得焦头烂额,反而再无心思胡思乱想,机械化地循序渐进。
除了每日给她发试题以及在电邮里说一些龌龊事之外,神秘人并无其它动静,雨寒怀疑他是否也因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而暂时失去玩弄猎物的雅兴。
而另一方面,与狄伦朝夕相处,感觉到他态度介乎180度改变,虽偶尔也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几句,可都不再是什么伤大雅之话。
有一次,隆介在图书馆帮忙搜集资料时轻轻触摸雨寒后背问:“疼吗?”
雨寒大惑不解,“不疼。”
“我真怀疑,继续这样下去,你的背脊会否被刺出两个洞。”
“什么意思?”
“一天到晚被赖斯特这样盯着看,保不准暑假前就滴水穿石了,哈哈哈。”
对隆介友善的捉弄虽只是一笑置之,可雨寒也感觉到,狄伦变了,不单是态度,他还变得无处不在;走廊,食堂,操场……无论走到哪都能扫到他的身影。除此之外,每每与其擦身而过,都如隆介所说,他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让她不自觉地想摸摸背脊,是否真穿出两个血肉模糊的洞孔。
再木纳的女孩也不会毫无感觉,所以,即使阴影笼罩,情绪低落,她时不时也会好奇想起,那天在雪地,狄伦欲言又止,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
经过一周不分昼夜的忙碌,报告终于完成,当打印机吐出最后一张纸时,手机似有感应般震了两下。
雨寒拿起一看,狄伦发来的短信——他几乎每天都发短信询问她的进展,竟如此重视这份功课。
草草应付了他,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房间,登入邮箱。
数学报告不过是她堆积如山的作业里的其中之一。
神秘人准时发来新邮件。
“东方宝贝,辛苦了,为奖励你这阵子持之以恒的努力,附上特殊圣诞舞会门票一张。把它用4X4卡片纸打印出来带到星期六的晚会,老规矩,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不见不散。P。S 注意我说的是不见不散。”
反复读两次,才点击下载,邮件的附着是一个扑克牌图案,丑陋的牛头人身兽方片J。
雨寒感到彷徨不安,全身血液骤然凝冻。
圣诞舞会是众所皆知的隆重活动,集合圣乔治全体学生一起庆祝圣诞节以及大考完毕……为何他会挑这样一个时候见面?
迫切地登录学校官网,点开圣诞舞会告示。
——星期六,晚间七时正,圣乔治主楼大礼堂,正装。
她的确想知道神秘人的庐山真面目,然而,赴约,将自己放在一个如此被动的位置,明智吗?
然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集合了上千名学生的礼堂中,他能怎样?……
雨寒举棋不定,用了几乎整个晚上想出各种可能,终于,在天空露出鱼肚白时,下定决心去赴约。
——
接下来几天,全校学生均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连那些平时最喧哗的地方——饭厅,走廊,卫生间,都忽然肃静起来。
大考在即,处处可见各怀心事的少年们——温习的,吃药的,临阵抱佛脚的,考虑如何作弊的……林林总总。
雨寒自然也是他们其中之一,可她的心事除了考试外,还多出一份焦虑。正在这气氛紧张凝重的时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中午雨寒正跟隆介在餐厅吃饭,爱丽丝突然来到她跟前说:“雨……对不起。”
雨寒错愕,不知如何回覆。
“那个,之前没搞清楚狄伦和你的兄妹关系,胡乱下结论,狄伦都告诉我了,我已认真反省,你可以原谅我吗?”
“……”
“雨,我很想念你。”
终于,雨寒反应过来,“爱丽丝,错在我,一直想找机会同你道歉。”
爱丽丝眨了两下大眼睛,“那既是说你原谅我?”
“……嗯,也希望你能原谅我。”
爱丽丝跳起来与她拥抱。
雨寒有些难为情,不经意地望向隆介,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戴上耳机,全神贯注地看着教科书,对身旁的事仿如一无所知。
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给她们隐私。
她再度为他的温柔体贴而感动。
☆、Chapter 31
晚间,雨寒主动发了短信给狄伦向他道谢。
无料他的回覆竟是:“有诚意的话就出来陪我吸根烟。”紧接着又补上一条:“大树。现在。”
雨寒叹了口气,明明一开始误会是他搞出来,如今却像施了什么大恩大德,得寸进尺。
心虽有不甘,可终究还是穿上大衣踏出宿舍,毕竟他在报告上出了不少力……毕竟他在她生病时给过她水……毕竟他帮她解开误会……毕竟……
晚间山岗寒风萧萧,空空荡荡,烟瘾最重的学生也最多只在宿舍外偷偷抽几口,雨寒拽紧大衣领,默默诅咒他的不正常。
然而冷归冷,夜色中的白雪折射月亮及路灯的光芒,映得四周一片幽蓝,犹如仙境。
狄伦坐在梧桐下,与飘渺虚幻的意境融合,不似真人。他的容貌本就超越了通俗的完美,是少数漂亮得不女性化的少年。
迟疑片刻她走上前,拘谨地问:“有什么事吗?”
他侧头望向她,倒也坦白,“没有。”
“……”
“没事就不能陪我抽根烟吗?”
“……我不抽烟,何况明天最后一天大考。”
“需要知道的早该背得滚瓜烂熟,还未搞懂的就算临阵抱佛脚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雨寒低头,当作默认。
“圣诞假,有什么打算?”他呼出一口烟后问。
“……不知道,还没想那么远。”
“五天后算远吗?”
每天活在恐吓骚扰的阴影中,度假什么的并不占据心中首位。
“或许……回家吧。”
他不太感兴趣般地“嗯”了一声,半晌又问:“圣诞舞会,你去吗?”
“去抑或不去对你有影响吗?”
狄伦愣了一下,语气随之冷淡下来,“不错,是没什么影响。”
她后悔说得太直接,可话已出口,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一颗流星此时划过天际,雨寒抬头,发现夜空中竟无一丝乌云,万点繁星从地平线的一端一直伸展到另一端,一片银光闪闪。
这景象让她想起继父家那个神秘房间,银河投影灯,以及一种不可思议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偷偷瞄向狄伦,他也正仰头望着星空,表情中透着罕见的落寞。
他在想什么?雨寒很是好奇。
当然她不可能知道,那一刻,他同她想的是同一件事。
“烟抽完了吗?抽完我要回去了。”她轻道。
狄伦似没听见,又或者只是懒得搭理她,眼光始终锁在天空上。
雨寒识趣地说:“早点休息,明日大考祝一切顺利。”然后默默转身离去。
——
随着最后一场考试的完结,大考周终于结束,学生们个个似刚从战场下来——红眼丝,黑眼袋,暗疮,一并蓬头垢面。
可青春倒底是本钱,重获自由的他们都难掩兴奋之情,校园一下子沸腾起来,无一处不是闹闹哄哄。
独自在房发呆的只有雨寒一个。
方片J扑克牌上的牛头人身兽狰狞地在眼前笑着,她已盯了近一小时,搞不懂‘特殊门票’倒底如何使用。
官网从未提过舞会要票,隆介和爱丽丝也一致说无需入场卷,神秘人再不回覆电邮……如此故弄玄虚,表示她只得听天由命。
舞会当日,她穿上仅有的一条蓝色雪纺纱裙,在隆介的陪同下来到礼堂。
原以为万圣节舞会已够隆重,如今比较起来,那最多只能算个茶会,连隆介都忍不住感叹:“天,这比去年还夸张。”
雨寒马上问:“隆介,去年的圣诞舞会,有什么特别事发生?”
“特别事?”他略考虑了一下,“嗯……好像有几个十一年级的偷偷把酒带进来,喝醉惹事被罚停学一周。”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她低头沉思,隆介刚想问为什么,一个朋友走过来打招呼。
“啊,”隆介为他们介绍:“雨,这是彼得,彼得,雨寒小姐。”
浅褐色头发,浓眉大眼的彼得伸手说道:“你好,雨小姐。”
她一愣,这声音好熟悉,比普通十六岁男孩略为低沉,很特别,可她从未见过他。
“你好。”
“我跟隆介一起上地理和经济课。”彼得微笑。
雨寒也笑着点点头。
“你长得真漂亮,乌黑的眼睛,乌黑的头发,似日本娃娃。”
“……谢谢,可我是中国人。”
“嗄,对不起,美丽的中国娃娃。”
那个年纪的男生很少如此坦荡地称赞女生,雨寒有点难为情。
此时爱丽丝跑过来凑热闹,又隔不一会,凯文也西装革履地跟一群朋友步入礼堂。
呵,都来了,她不自觉地寻找起狄伦的身影,今晚感觉不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
转一圈没看到他,却看到一个戴眼罩面具的男子,那人西装的胸口口袋里叉了一张扑克牌——
啊,雨寒一惊,方片J!
他拖着一盘空杯,穿梭于人群之中,然后一转身,在柱子后不见了踪影。
雨寒紧张地用肘轻推一下盯着凯文发呆的爱丽丝,“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戴面具的人?”
“戴面具?”她回头,“哦,你是说侍者?有。”
“侍者?”
“是啊,大家都正装出席,所以侍者们戴面具好不被混淆。”
听她这么说才意识到,宴会厅中不止一人戴那古怪面具,可雨寒心底清楚,不,不一样,因其他人的口袋里没有那张扑克牌。
怎么办?
匆忙向朋友们说句:“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便转身往那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陆陆续续有学生跟她擦身而过,人人都想更靠近舞池,唯独她,走相反的方向。步出宴会厅,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堂,沿着曲折的长廊一直来到主楼与东翼的连接处。出去外面或通过阶梯进入东翼,雨寒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
直觉告诉她,神秘人不会在冰天雪地的室外等待。
推开古老木门,另一端是梯间,上抑或下,答案很明确——因揣着方块J扑克牌的那个侍者就站在下端。雨寒心跳加速,弱弱的问:“是你发电邮给我吗?你倒底想怎么样?”
那人不理会,转身开始往下走。
摆明是要她跟,雨寒无奈,唯有硬着头皮照做。
圣乔治的主要校舍分主楼,东翼和西翼。主楼除了大小礼堂,食堂,体育馆,数理化研究室,就是九和十年级的储物柜。
该学期雨寒只上数理化,储物柜和食堂也都在主楼,因此对东西两翼几乎毫无概念。
主楼已够古老,可东翼根本就是电影里吸血伯爵住的城堡,她怀疑是否自十八世纪就未被翻修过。
光线暗淡,天花板低矮,雨寒越走心越慌,下意识攥紧小手袋,确定里面东西安好。
除了那张扑克牌,她还带了一把剪刀,是能找到的,唯一一件武器。
神秘人穿过一扇古怪的门,于拐角处停下脚步,向她比了个手势叫她过去。
到了跟前,他指了指自己口袋里的那张牌,雨寒马上把她的拿出来,他接过后从脸上取下一副面具递给她。
原来他一直戴着两副。
“我也要戴吗?”
神秘人点点头。
“朋友们在舞会等我,如果不快回去他们会来找……或许也会告知舍监。”
他无反应。
雨寒无可奈何,只好戴上面具。
他指了指拐角。
她胆战心惊地从他身边走过,一转弯,即被所见的一幕震住。
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慢慢的她才看懂。
房间在旧日时应该是一个阅读室,面积与普通课室差不多,布满书架和多个沙发,房内没有灯光,只有上百个茶蜡烛颤动着闪烁。借着诡魅的光线她看见一对对戴着面具,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分别在房间不同的角落,有的搂抱在一起,有的在用鼻子吸取什么……
雨寒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声音卡在喉咙里的感觉——想叫叫不出,想跑跑不动,双眼似着了魔般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屋内的人。
屋内的七八个女生中,雨寒敢肯定全都是学生,可那七八个男的就明显不全是少年。
老师?校长?陌生人?抑或……谁家的父亲?
恐怖,太恐怖,这远远比她想像的要恐怖数倍。对这些人来说,趋趋一张照片算得了什么?有成年人参与,她终于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身体逐渐恢复力量,想拔腿逃跑,刚转到拐角就被人当面挡住;那给她面具的人。
他开口说话:“要去哪里?”声音低沉,不像高中生。
有预感接下来要发生何事,雨寒警惕地往旁挪,他却猛地上前一手掐住她腮帮,她吓得六神无主,完全忘记该如何自卫。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模糊了视线,想尖叫,却因被捂着嘴而叫不出声。
这一刻终于明白,她不想死,不想死!而就在最绝望的时刻,身后牢牢扣着她的手竟突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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