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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的罗德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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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转校来纽约时,隆介常被人欺负,我让他退了学,请家教在家上课。隆介最喜欢这个房,说能够很好地集中精神。”
  
  书桌上一张合照吸引着雨寒的注意,本田女士解释道:“那位就是他的家庭老师,很淳朴的一个年轻人,从隆介六年级教到中学毕业,叫安德鲁。卡特。”
  
  雨寒一步步靠近书桌,拿起相框的手微微颤抖。照片中的隆介不过十二三岁,一双黑眸澄净如星,他身边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笑容憨态可掬。
  
  嗄,原来是这样。
  
  雨寒默默落下眼泪。
  
  “对不起,可否让我独自在书房待一会儿?”
  
  “当然,多久都没问题。如有想拿走的东西请随意,装修时都将扔掉。”本田女士替她把门关上。
  
  雨寒在书房逗留很久。如果可以,她想把书房内所有东西都搬回家。隆介的笔记本上有他的字迹,课本里有涂鸦,最重要的是,卷子上可以看到他与老师的互动。
  
  孩童时代的隆介孤独内向,可善良热心的家庭老师以各种鼓励开导,包括用笨拙的漫画,一点点使他活泼起来。
  
  一句话,一个图,一段心事,在一张张作业纸上如日记般呈现。她在他的凳子上坐了很久很久,幻想着当年的情景。
  
  两人并排在这密封的空间坐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要离开时,本田女士紧紧拥抱雨寒。“谢谢你能来。隆介一直视他书房为宝贵基地,清洁工都不让进,可上次你来过我们家后那孩子说,下次想让你参观,他是打心底喜欢你。谢谢你让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完成了他一个心愿。”
  
  雨寒含泪向她道别。
  
  车上,她终于问一直沉默不语的狄伦:“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狄伦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的路,像在说别人的事:“八年前你不告而别,我找遍所有你能去的地方,隆介纽约的家自然是其中之一,我要求本田女士打开所有房门让我查看,她十分宽容。”
  
  所以他看到书房里的那张合照。
  
  纽约又已入夜,雨寒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自言自语般,“记得你们当年埋下的盒子吗?隆介放在盒子里的是一张卡特老师的照片,当时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其中意义……现在都懂了。”
  
  狄伦默默听着。
  
  “谢谢你,狄伦。”
  
  “……我说过你不会后悔跟我来的。”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感谢,除此之外都是奢侈。
  
  车子无声地在闹市奔驰,窗外是一个世界,里面又是另一个世界。雨寒下意识拉了拉袖子,狄伦误以为她冷,把冷气放弱,其实她只是不想手腕的纹身露出来。
  
  收音机里黑人女歌手低沉地唱着蓝调,“……何去何从,何去何从?”仿佛没什么能更准确地道出世间的惆怅与无奈。
  
  七日之约还剩六日,下一站将去何处,雨寒没问,也不想知道。夜幕一直伸展下去,汽车渐渐远离闹市驶入无尽黑暗,但能够在这个人身边,何去何从,似乎变得一点也不重要。
  
  ——
  
  横跨四个州,抵达缅因的棒or市是一天后的事。雨寒与狄伦在旅馆休息了一晚,一大早启程开往郊区。
  
  狄伦的目的已十分明确,他要回到当初‘恐怖二月’集训时的营地。
  
  缅因州的森林一如记忆中那般壮观,少了茫茫白雪覆盖,地平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与常青的墨绿,这单一的颜色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车内两人没有太多交谈,但都已放松,不再针锋相对的结果是,雨寒总觉得很困很困,仿佛这么些年来的觉都要在此刻补回来。
  
  高速公路逐渐变单行路,再变山路,再到泥土路,下午时分狄伦叫醒雨寒,终于抵达目的地。
  
  雨寒睡眼惺忪,看着前方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物,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当年集训的大本营如今扩大了两倍,别墅门面也重新翻修过,看来圣乔治每年的活动为他们带来不错的经济效益。
  
  一位身穿护林员制服的年轻男子前来打招呼,狄伦与他交谈几句,男子递给狄伦一张地图,狄伦把后备车匙交给他。
  
  “接下来是要怎样?”雨寒闲闲地问。
  
  狄伦没有回应,打开车尾箱,开始搬弄里面的东西。
  
  她又怎会猜不到他打什么主意,叹了长长一口气,“你连这些东西都带来了。”
  
  露营装备不多,但狄伦右手毕竟受了伤,雨寒坚持帮他分担。两人拿着指南针在山中寻找当年支帐篷的营地。雨寒多年来根本不运动,体力不佳,连续走几小时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要倒地的刹那被狄伦一把拉住。
  
  这手臂已不是当初少年的手臂,扶着她的是男人的手臂,修长而强壮,肌肉硬如石块。雨寒忽然升起种奇怪的想法;如此力度的手臂,应可轻易就把她脖子捏碎。
  
  深山野林中弃尸很容易吧,又或者,他打算同归于尽?夏季可是有各种野生动物出没,若真死了也许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盯着他的脸想。
  
  狄伦自然不知怀中女人想什么,确定她无事后说:“前边十分钟有个适合扎营的地方,今天就到此为止。”
  
  雨寒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看狄伦支帐篷。
  
  笔直修长的腿,宽厚的肩,结实上翘的臀部,气势逼人的五官。当上帝偏爱一个人,真是会把最好的全都给他,连时光都无法抹去那份魔魅。
  
  真讽刺可是?兜兜转转将近十年,又和这个男人扯到一起。
  
  狄伦固定好帐篷,开始搜集木柴,雨寒看出不对劲,“怎么只有一个单人帐篷?”
  
  他头也不抬地答:“这本是我个人计划,事先并不知你会来,没有准备。”
  
  “那另一人睡哪儿?”
  
  “单人帐篷也可容纳两个人,但如果你嫌挤,草丛和树上也并非不可能。”
  
  雨寒气结,两人挤一个单人帐篷,睡袋肯定也只有一个,这是什么情况!
  
  “当初,你也很有可能不选择上我的车不是吗?”狄伦终于抬起头,看到她的眼里去。
  
  的确,若当初不是一时兴起跳上玛莎拉蒂,此时她早已回到中国,张罗跟另一个人结婚的事。可想到这里,心又隐隐作痛。
  
  狄伦一直打算自己走这一趟……
  
  她语气软下来。“这七日过后,把一切放下,好好生活,好吗?”
  
  “……好吧。”狄伦答得十分讽刺。
  
  “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嗯,我试试看。”他说完不再理她,埋头取火种。
  
  深林里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雾,空气异常郁闷,雨寒看地图上显示这营地就在个小湖旁,起身去查看。胸口的压力让她窒息。
  
  狄伦听见她走开,但没有阻止。他是正常男人,多日来一直在努力忍耐着,朝思暮想多年的女人如今近在咫尺,保持理智是那样艰难,他不介意分开一段距离,让他也有换气的机会。
  
  然而不一会儿,安静如斯的森林响起‘扑通’一声落水声,狄伦顿时魂飞魄散地扔下手中木柴,朝声音方向奔去。
  
  小湖处于地势较低的地方,四周雾气茫茫,他看不太清楚,只见镜般的水面泛起道道涟漪,便想也不想地一跃而入。
  
  雨寒纤细的身躯往水底下沉,狄伦大脑一片空白,用尽全身的力量游向她,一把将挣扎的身体拉回水面。
  
  两人冒出水时都拼命吸气,可出乎意料的是,雨寒缓过来后一边咳一边大骂:“你是要害死我吗?” 
  
  “害死你?你在水里那样挣扎,是我救了你的命。”
  
  “我在水里什么都听不到,突然被一只手从后揽住腰,你想想有什么反应?我差点呛死!” 她气急败坏地用水拨打他。 
  
  狄伦这才意识到雨寒不是掉落水,而是自己跳进去的,气也不打一处来,“你神经有毛病?谁会穿着衣服跳入湖里游泳,而且还是在野外?”
  
  “难道要剥光衣服才能游?”她狠狠指岸边一个铁牌,“你眼睛瞎的?”
  
  牌子以文字及图案清楚标明‘适宜游泳’‘适宜划船’‘家长请看好孩子’。
  
  正值八月,林里又异常闷热,雨寒唯一擅长的运动便是游泳,有此冲动似乎也不大奇怪。狄伦反应过来后,渐渐冷静。
  
  可雨寒依旧激动,不停在水里拳打脚踢,“你怎么就那么狂妄自大,以为谁都需要你来解救,不是一有女人在湖里就意味着要你跳进来英雄救美!”
  
  她气得有点不寻常,狄伦默默观察片刻,忽然说:“你生这么大气是因为我当年在湖里救了纱曼塔?”
  
  水花顿然静止。黑玛瑙般的眼眸愣愣地看他。
  
  “你一直这么在意这件事?”
  
  雨寒没有反应,仿佛自己也在琢磨问题的真实性。
  
  狄伦看到的是,女人小脸憋的通红,呼吸时胸部忽闪忽闪,衣服紧贴在身上几乎透明,如此暧昧的距离浮在他面前。理智瓦解,他上前紧紧吻住她的唇,积压了八年的情绪瞬间释放,如洪水般绵延不绝。
  
  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没有办法,也无力逃脱。对与错,是与非,世间万物在这一刻皆不复存在。大自然有一种原始的感染力,促使他们放下盔甲,单纯地索求对方的慰籍。
  
  时间静止,然后,开始迅速倒退,退回到八年前那个挂满繁星的夜晚,她也曾让他觉得幸福犹如置身天堂。
  
  游上岸边时均筋疲力尽,雨寒躺在地上仰望树叶间的蓝天,目光介乎恍惚与迷离之间。狄伦一直握着她的手,终于,注意到手腕上的刺青。
  
  “这是什么?”他问,语气非常非常柔和。
  

☆、Final Chapter III

  “…。。我想送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那为何我一直不知道?”
  
  “因为我及时意识到我并没有送这个礼物的资格。” 她依旧望着天空,像在自言自语。
  
  狄伦翻身,把她紧紧搂在怀。“雨,我爱你,让我照顾你,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经过了八年时间,两个手腕内侧的印记终于结合,凑成一个完整的心形。泪从雨寒眼中黯然落下。
  
  一个已褪色,另一个布满千疮百孔;不,不该是这样的,原本应是两个年轻,干净的手腕,单纯地合成一个最真挚的标记。
  
  狄伦轻轻吻掉雨寒面颊的泪。
  
  夜里,他打开帐篷的天窗,搂着她看繁星。
  
  “记得吗?当年我们也是这样挤在一个帐篷里。”
  
  “嗯。”
  
  “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可能已被黑熊吃掉。”
  
  “嗯。”
  
  “这样算来,我是第几次救你的命?”
  
  “……”
  
  狄伦侧头,看怀里的人闭着眼打起均匀的鼻鼾。他俯下,深深亲吻她的手腕。以后,只有死亡才能把他们分开,他如此发誓。
  
  第二天,两人启程继续寻找当年的营地,在林中渡过悠闲的一日。
  
  雨寒绑绳技术依旧差劲,狄伦笑她手似鸭掌,指头分不开。钓鱼时,鱼饵全被吃光鱼却不见半条,雨寒讽刺狄伦若在石器时代,妻儿必第一个饿死。
  
  “那怎么可能?”狄伦哈哈大笑,“我有钱,可以把其他人的鱼全买来。”
  
  嘴上这么说,可他十分在意这句话,为表现厨艺,晚间煮了一大锅番茄斑豆,还加了好一些不知名的野菜。雨寒不忍心打击他,吃了满满一大碗。
  
  她马上认识到一点——这人一辈子没下过厨,过去八年也从未为柴米油盐操过心。
  
  真不错,少爷既是少爷。
  
  晚餐过后,狄伦从背囊里取出一瓶四十年的苏格兰威士忌,在篝火旁对瓶畅饮。
  
  “不打算与我分享吗?”雨寒皱眉。
  
  “没有杯子。”
  
  她白他一眼,想把瓶子夺去,不料狄伦退后一步,“这价值连城的威士忌可不能让你像当年那样浪费。” 随即在她耳边低语:“想喝我的酒,就必须这样品尝。”
  
  蜜糖与香料构成最鲜醇的烈酒,一口口由他含着,送入她口中。
  
  暖流一股一股涌入胸怀,渐渐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雨寒嗜酒,这些年来也尝过一些极品,却从未喝过如此醇馥细腻的味道。脑里又响起那奇怪的声音——酒里或许有毒呢,轻易喝下去可能是要跟他同归于尽。
  
  然而这并没有阻止她喝下去,直到瓶里最后一滴,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狄伦,”她听见自己这样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离开。”
  
  篝火映得他的笑颜性感而邪魅,“你后悔了,”他轻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后悔的一天。”
  
  “……嗯。”
  
  雨寒合上眼睛,狄伦再说什么她已听不见。短暂的二十五年人生,数不出一件特别自豪的事,就这样结束也不见得有何遗憾。她昏昏堕入万丈黑暗。
  
  可事实并无那么浪漫,新的一天按时到来,她没有死。
  
  七日之约,还剩三日。
  
  告别美丽的森林大地,两人重新上路。狄伦有许多话想跟雨寒说,可她脸色不佳,在车上也一直睡着。他只能动也不敢动,让她靠在肩膀。
  
  野外游泳,吃不干净的食物,醉酒,雨寒那么单薄终究还是感到不适。但她不想狄伦内疚,偷偷在路边洗手间呕吐。
  
  醒醒睡睡,黄昏时到达目的地。
  
  雨寒一眼认出,低呼:“Newport,我们又回到罗德岛!”
  
  狄伦把车子停在海边酒店,两人徒步重游这个充满回忆的小城。
  
  每个转角都有他们少时的影子。
  
  “嗄!”雨寒指,“在那路灯下你第一次吻我。”
  
  “不,第一次吻你是在万圣节的舞会上。”
  
  “不,那些强迫性的怎能算。”
  
  狄伦但笑不语。
  
  “看,那间餐厅也还在营业。”
  
  ‘海之彼方’几个字在招牌上一闪一闪——是当年他们与爱丽丝一起去过的餐厅。
  
  “也该吃晚饭了,我们就去这间。”狄伦拉起雨寒的手,走向大门。
  
  惊讶地发现,餐厅内部竟无一点变化,连他们当年坐过的桌子都依旧在同一位置。狄伦要求侍者给他们那个座位。
  
  “记得吗,我曾坐在这里对你说,往后你的日子不会好过,身边的人会一个个离你而去,圣乔治不再会有你雨寒。丘的栖身之地,恶运会一直追随你,不管逃到哪里。”
  
  “当然,现在想起来不为自己的幼稚感到惭愧吗?”
  
  “不会,”他抬起她的左手,轻吻一下,“我成功得到你的注意了不是吗?”
  
  “赖斯特先生,你的傲慢叫我无语。”
  
  “过奖了,丘小姐。”
  
  雨寒望着熟悉的壁画,淡淡说:“不知爱丽丝现在怎样。”
  
  “想找她吗?”
  
  “不,有些事还是留在记忆里的好。”
  
  餐上得很快。雨寒根本一点胃口也无,可她不想狄伦看出端倪,硬着头皮往下咽。
  
  “如果我没上你的车,你还会来走这一趟吗?”
  
  狄伦点点头,“但随后必定追去中国,我不会准许你嫁给那人。”
  
  呵,伊东晨,此刻他在做什么?
  
  离开餐厅,他们顺着海边散步。
  
  罗德岛也就只有仲夏比较有人气,度假的人一多,商家也跟着出现。沙滩上最热闹的摊位是一知名龙舌兰酒品牌做宣传,音响里播着轻快的拉丁乐曲,许多男女跟着跳舞。
  
  “呵,那龙舌兰是我喜欢的牌子。”雨寒说。
  
  “去看看吧。”他拉着她走过去。
  
  促销员见如此出众的两人走过来,即眼冒金光,介绍他们品尝不同品种的龙舌兰,并告知有两瓶陈酿了十八年的珍藏,会做为奖品送给比赛的获胜者。
  
  “十八年?”雨寒感叹。熟悉龙舌兰酒的人都知道,这是极少有的。
  
  “比赛什么?”
  
  “探戈。天黑后就在这里举行。”
  
  狄伦转头问雨寒:“你会跳吗?” 
  
  雨寒摇了摇头,“一窍不通。”
  
  “多少钱都行,我向你买下来。”他对促销员说。
  
  “那可不行,比赛是公司的活动,奖品没了怎么可以。”
  
  “算了,等下我们给赢的人钱便是。”狄伦说罢想离开,促销员见状急忙挽留,“裁判是观众,参赛者也都像你们一样并非职业,你们随便跳跳,或许就能得奖。”
  
  雨寒反问狄伦:“你会吗?”
  
  “我在阿根廷住了三年,如果你想得到奖品的话,我可以带舞。”
  
  雨寒对狄伦过去八年的生活一无所知,突然来了兴趣。“你给我赢回来。”
  
  “什么意思?”
  
  “这里一定有会跳的女士,我要那瓶龙舌兰。”
  
  狄伦皱眉,“买便可以,我不想跟别的女人跳舞。”
  
  “但我想看。”
  
  神色慎重,不答应她似乎要发怒般,狄伦也只好点头。
  
  其实,无论跳成什么样,狄伦一出现就已经赢了。女观众发出惊人的尖呼声,其他人也因喝了不少,跟着起哄。
  
  可雨寒还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霸气地把怀中女伴推出又拉近,操纵她似木偶般,步伐出神入化。
  
  他根本没有触碰探戈舞蹈该触碰的一些身体部位,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看女伴一眼,然而那中年女士已陶醉到忘我。
  
  这应该是全世界最适合狄伦。赖斯特性格的舞蹈——神秘,性感,忧郁,同时又激情奔放。
  
  他如愿以偿为她赢来十八年的龙舌兰。
  
  离开人群后雨寒笑着说:“其实,我并不在意一瓶酒,我只想看你跳探戈。” 
  
  “噢?那观后感呢?”
  
  “有人说探戈是银荡的舞蹈,为何你跳的高贵而不下流?”
  
  狄伦气结,“……我当是称赞了。”
  
  “没想到你在阿根廷住了三年。”
  
  “我没上大学,跟家里翻脸后开始到处旅游,在南美洲逗留的时间最长。”
  
  笑容在雨寒脸上渐渐褪去。
  
  流连南美,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针孔就是那时开始的吧。
  
  “怎么,内疚吗?那就不要再离开我。”他搭着她的肩,漫步于沙滩。
  
  夜晚的海风有点凉,雨寒一天不舒服,此时又感到眩晕,她似救命稻草般一手搂住狄伦的腰,一手抓紧龙舌兰。
  
  狄伦以为她对那瓶酒爱不释手,不免觉得可爱。
  
  他告诉她,“其实如果这瓶酒不是刚好十八年,我是不会答应比赛的。”
  
  雨寒强忍头晕恶心问:“十八年有何特殊?” 
  
  “十八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在你母亲与亚历山大罗伟的婚礼舞会上,跟这酒入桶陈酿同一时间。”
  
  呵对,那是她一生中最窘迫的一刻,莫名其妙走入一个本该是平行的世界,从此万劫不复。从不知当时狄伦也在场,可想想又再正常不过,那是他父亲的婚礼,他们是重组家庭的兄妹,或更正确点说,他是她叔叔,多么荒唐。
  
  “回去吧狄伦,我冷了。”她呆了片刻后默默道。
  
  那晚狄伦只开了一个房间,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可雨寒整晚噩梦不断,丑陋的人面牛身兽挥刀追逐,大喊组织不会放过她。
  
  喉咙发不出声,再无路可逃,眼睁睁看冰凉物体狠狠刺入胸骨。
  
  惊醒后冲进厕所呕吐,但胃里空空,只吐出一些黄色液体。她扶着马桶盖无声抽泣。
  

☆、Final Chapter IV

  这么多年,聪明如雨寒怎可能意识不到,纱曼塔退校的非她那点雕虫小技。是组织高层有人决定纱曼塔必须走,否则别说上传几张照片,即使她送上小命也可不了了之,比如隆介那个堕马而死的朋友苏珊娜。冈萨雷斯,并没有人为她的死附上责任。
  
  有人认为不可让丘雨寒的事越闹越大,出手应对,而那人正是老罗伟爷爷——狄伦的真实父亲。
  
  另一世界的权力游戏,如真要跟狄伦在一起,她玩得起吗?
  
  洗手间久久无动静,狄伦在外担心得敲门,雨寒敷衍做噩梦而已,重新钻入被窝把他大手当枕头。狄伦不是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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