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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的罗德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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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故事,只要你在这一刻是爱我的,我不会介意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与我无关。”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也似给自己一丝肯定。
狄伦许久未回来,伊东辰问雨寒,“他怎么回事?需要我去看看吗?”
侍者看出他们的疑惑,殷勤地过来禀报,“刚才那位先生已付过账,先走了,他说祝你们百年好合。原来你们刚订婚,真是恭喜恭喜。”
——
罗德岛的夏季没有亚洲闷热,离开餐厅后,雨寒提议去海边走走。
难得她想尽地主之谊,伊东辰很高兴,坐上她租的小轿车,开往一个叫做Chaves Lot的海边小区。
他又发现她的一个小优点。
即使是喝了一点酒,雨寒的驾驶技术依旧非常好;该超车时超车,该换线时换线,但绝不无礼,永远与隔壁车辆保持一定距离,车子完全在她的掌控中。
像很多男人一样,伊东辰欣赏有能力的女人,雨寒在他心中又悄悄升了级,他自己都纳闷,他还能更爱她吗?
“对了,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雨寒眼看着前方问道。
“是谁用公司邮箱做私人通讯?”
啊,原来如此。她是个懒人,自从三年前被通华聘请后,她就习惯了只用公司注册的地址,伊东辰必是查看过她的信箱。
“放心,结婚后我不会乱看你私人东西,这次情况特殊,请体谅我当时迫切的心情。”
雨寒点点头。
逐渐下沉的夕阳把天边烧成橙红色,在海的上空,更是壮观得令人痴迷,车上二人都沉醉于这难得一见的景色,无人再开口说话。
可伊东辰的内心远远不如他表面来得平静。身为男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狄伦。赖斯特是个俊美得几乎张狂的男人——只应出现在杂志封面,而不是日常生活中,再加上他眉宇间的桀骜不驯,是那种可让任何女人为其倾倒,然后自甘堕落的类型。
这样的男人如此明显地表露他对雨寒的占有欲,还有‘哥哥’这层暧昧不清的关系,他应该不介意吗?
他们倒底有着一段什么样的过去。。。。。。
到了海边,雨寒提着鞋,卷起裤腿,跑到沙滩上。她的眼睛无焦距的看向大西洋的尽头,不知在想什么。伊东辰却知道,无论是什么,也肯定与他无关。
可他已陷得太深,已失去讨价还价的筹码。
“东辰,你也过来!”她突然向他招手。
披着最后一缕夕阳,雨寒美得如精灵,血红色钻戒在她无名指上闪闪发光,可伊东辰只能想到。。。。。。。多年前,她是否也曾这样呼唤那个男人?在他们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年纪,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呼唤他?
嘴上明明说不介意,可内心真能毫不介意吗?
“东辰,快来!海水很舒服。”雨寒又叫道。
因为真心爱上了,从此一蹶不振。红颜祸水,这个形容真是。。。。。。一点不错。
伊东辰无奈的脱掉鞋子,冲雨寒走去。
“你喜欢大海吗?”散步时,雨寒这么问。
“嗯。。。。。。”伊东辰想了一下说,“是喜欢吧,我在加州长大,那里以阳光海滩闻名。”
雨寒却淡淡说:“其实我。。。。。。很讨厌海。”
“为什么?”
“一望无际,让我感到恐怖。”
“忘了以前在哪里读过,海,一般会带给人平静与安详,不喜欢大海的人,都严重缺乏安全感。”
“可能正是如此吧。”
伊东辰怜惜地握住雨寒的手。“将来做了我的妻子,一定不会让你再有这样的感觉。”
这次,雨寒踮起脚,主动吻住伊东辰。
——
晚上他们回到旅馆,伊东辰又不免想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
“别看我妹妹这个样子,其实她是典型的外寒内热,婚后,小心别让她的内热把你给烧着。。。。。。”
他知道他不该惦记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倒底她现在是躺在他的怀里,带着他的订婚戒指。
“你睡着了?”他轻轻唤道。
臂弯中传出均匀的呼吸。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个世界就只有得到和得不到。他得到了,往后就好好珍惜。伊东辰紧紧搂着她,也进入梦乡。
☆、Chapter 8
午夜时分,临海小城的居民都已安然入睡,即使是市中心,也再无营业的店铺。
黯淡的街道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在路灯下飘过,如梦游般横跨马路,用遥控器开了车门,上车驶去。
丘雨寒聚精会神地看着漆黑的道路。她不知为何半夜醒来会突然有这个冲动,回过神时,人已坐在车里。
握着方向盘的左手闪着诡异的红光,血钻似乎也在提醒她,她正做着一件极度荒唐的事。
她怎会不知道,可生命中有些事,就是不受理智所控。
小房车孤独地奔驰于高速上。
罗德岛的公路比较崎岖,左转右转一直伸展到夜暮深处,一个不留神错过了出口,要绕一大圈才能回到正路,但对雨寒而言,这是一种享受。因她清楚知道,她的终点在哪里。
不到二十分钟后,她抵达目的地;是早上刚来过的圣乔治学院。
靠着皎洁的月亮和万点繁星的光芒,雨寒像个不折不扣的贼,偷偷摸进空旷的校园。
对于一般人来说,夜间的圣乔治颇阴森恐怖;主要校舍是个庞大的十八世纪建筑物,在深夜,符合鬼魂出没的一切条件。
可丘雨寒不是一般人。她巴不得能亲眼目睹亡魂,因为在那些逝去的人当中,有一个她深深关怀,深深念挂的人,还有一个她非常想知道,但一直无胆量面对的秘密。
踩着熟悉的青石板路,雨寒很快就登上山丘顶,在教堂后的那株山毛榉下,她用从旅馆拿出来的冰铲,跪在小石碑前开始挖那里的泥土。
她的眼睛释放出异常的光芒,无论泥土多硬,多难启开,她还是一下又一下的挖着。
然而,冰铲倒底不如真正铁锨,雨寒挖到手臂酸痛,一头大汗,还不到两尺深,可她毫无放弃的打算,只是换了个手,继续挖。
这时,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一股邪风吹了起来,比早上还要猛烈,山毛榉左右摇摆,叶子落了一地。
雨寒不得不停手。她呆呆盯着石碑看了一会儿,然后轻笑出声。开始还只是惬意的笑,可慢慢演变成大笑,最后,一切笑声均化为一阵凄凉的叹息。
“隆介。。。。。。。是你吧。。。。。。。即使是在另一个世界,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对吗?”她说着扔掉手中冰铲,虚弱的跪坐在地上。
一片树叶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头顶,宛如一只手,轻轻拍了她一下。
那是以前他最喜欢的动作,轻轻拍拍她的头,给她鼓励。
“告诉我,隆介,倒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忘记过去?”
又一股怪风吹过,雨寒屏住呼吸静听,可听到的不是答案,而是一个踩着石子的脚步声。
不用转身,她也知道来者是谁。
“这个时间不陪未婚夫,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雨寒下意识挺直了后背,但眼睛依旧只盯着石碑,没有回头。“彼此彼此,”她轻道,“你呢?你又是来干什么?”
瞬间沉默,接着,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猛地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雨寒一惊,刚想转身,狄伦却抢在她之前说:“不!不要回头,不要看我!”
他呼出的热气在她耳边飘绕,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她明知不该如此放纵,却无力抵抗。
啊,她是如此怀念这个炽热的怀抱,还有如同青草般干爽的气息。
“就一下,一下就好。。。。。。让我这样抱着你。”他低喃。
一阵清风吹过,雨寒只感到搂着她的臂弯又缩紧了些。
“可终究还是得分开,这样岂不是更痛苦?”
“为什么?”他绝望的问,“你深夜来这里,是否因为你心里还有我?那为何不能放弃一切跟我走?他们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牺牲!”
雨寒没有答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人,真能做到放弃一切?断绝亲子关系,从此再无交涉,我们就能得到幸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年我没有停止过想念你,痛不欲生。”
“那是因为没得到,如果得到,我们或许早因柴米油盐之小事分手。”
狄伦终于放开了她,道:“看,这就是问题的核心。你总是按自己的思维去判断一切,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分手?你尝试过吗?你放胆的爱过吗?如果没有,你怎会知道?”
“因为如果明知是条岖路,为何还偏要去走?我们当时只是孩子,十七八岁的智商能订终身?”
“那现在呢?现在的我们已成人。。。。。。。而且依旧深爱对方。”
“但属于我们的时光已流逝,无法回到过去。”
“我们不是回去,而是向前走,创造属于我们的新生活。”
“没有可能,”雨寒摇头,“我已不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再是当年的你,可所有导致我们当年不能在一起的因素现在依然存在。”
狄伦无言以对。以前她就是这样,总有她自己的一套大道理,固执又自私,一旦认定什么事,就一抹黑走到底。
“其实,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他气愤地说,“所以,你只能在深夜,像个傻瓜一样在这里追悼一段你没有勇气坚持的爱情。比起隆介,你简直是可悲,你根本不配在他坟墓出现。。。。。。。。丘雨寒,像你这样的性格,我赌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他的话使雨寒开始微微颤抖。
他懂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懂。。。。。。。狄伦。赖斯特永远不会懂她的委屈,她的痛苦,她的重重顾虑。一个从无尝过寄人篱下,受尽别人恩惠与施舍的人,不可能了解她的苦衷。
成长背景和价值观全然不同的两个人,怎可能相亲相爱白头到老?当爱情被生活磨光,他们之间剩下的就只会是怨恨。
不,她不要这样,她要她的青春,和那些最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记忆深处发热发光。等她的躯壳不再美丽,也再无气力去争辩谁是谁非,尚可坐在藤椅上自脑海中一个个翻出来慢慢回味,然后不厌其烦地告诉她的子孙,呵,外婆年轻时,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他是个完美的男孩子。
泪水自她脸上流下,“是啊,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胆小如鼠的女人。现在你既然已认清,可否请你离开?我想与隆介独处。”
狄伦看雨寒哭了,心一揪,语气缓下来。“雨,我只是想知道,你宁愿深更半夜来这里挖坟墓,也不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是活生生的人,我就在这里,”他说着再次将她搂入怀,“你看,真实的我难道比不上你回忆里的我?”
闻着熟悉的味道,雨寒想起跟他一起经历人生中无数个第一次;并不全是美好的,但在时光这一头回首,都是他们青涩年华,最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珍贵往事。
她再也忍耐不住,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泣不成声。
对雨寒来说,哭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多年来的压抑早让她把隐藏情绪的本领练到炉火纯青之地步。八年前的那一天她都没在他面前哭,没想到今时今日彻底瓦解。
人,难道是越活越懦弱?
狄伦的眼眶也已微湿,他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第一次感到垂死的心又活了过来。
“他们都可去下地狱,这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他哑着声说。
“你真能那么做?伤害自己至亲的人?”
“如果他们真是至亲,那他们会希望我们快乐,会祝福我们,而不是想尽办法把我们拆散。”
雨寒无语。
“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在这两千九百多个日子里,我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当年我也是反复告诉自己,我们还小,这点痛不算什么,很快就会消失,很快就淡却,可是,它不但没有,还日渐增深。。。。。。。我忘不了这个地方,忘不了这里的回忆,你告诉我该如何是好,你告诉我。。。。。。。”
雨寒被他搂得透不过气,可她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因她知道他也哭了。
一向傲慢又桀骜的狄伦。赖斯特——竟然哭了,她知道他一定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特别是她。
“真有这个可能吗,狄伦?我们真有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这家伙会祝福我们的。”
雨寒咬着唇,让大脑将那恐怖的画面再次呈现在眼前。
隆介身穿着校服,倒在一滩血水和脑浆中。
前一天晚上,他还温文尔雅地冲着她笑,说:“雨,打起精神,我会一直支持你。”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他一下子就消失在这个世界,还是以如此残暴的方法——年轻俊朗的脸血肉模糊,焦黑的皮肤下颅骨清楚可见,左眼球已不在眼眶,那是何等惊心动魄的场面,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她用力揪着狄伦的衣襟,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没来得及闪开,竟吐到他身上。
狄伦无一丝厌恶的神情,一只手帮她拍背,另一只手撩起她的长发,等她吐干净了,才脱掉脏衣服。
“对不起。”雨寒说。
狄伦突然一僵,厉声道:“我不想听你对我说这句话。”
八年前,她就是说完了这句话,在他的世界消失无影无踪。
☆、Chapter 9
小时候的丘雨寒并不冷漠,亦不木纳。
生活环境促使她比同龄较为早熟,但还是个聪明活泼的小女孩。
母亲工作时间长,雨寒白天经常被寄放在各个邻居家中,因为她性格好,长得又特别可爱,一直是邻居们欢迎的客人,小朋友们喜欢的伙伴。
所以,即使生于单亲家庭,生活贫困,她一点都不觉得悲伤。她有信心,只要长大了,就能让母亲过上更好日子。
雨寒没令任何人失望,功课最好的是她,最常被表扬的是她,最受老师和同学喜爱的也是她。
努力得到回报,她就更加努力。有志者事必成——雨寒六岁时就已懂得。
然而,她的乐观与积极向上在到了美国之后,瞬间化为乌有。
那年,她七岁。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到新家时的震撼。
一座古堡,威风凛凛地耸立在梅德海湾最高处的崖边。小小雨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会是她以后住的地方?坐在身旁的母亲也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神态,新生活就这样在她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展开了。
继父亚历山大。罗伟出自马萨诸塞州的名门,不折不扣的blue blood。他的家谱可一直追踪到美国独立战争时代,有往来的亲戚全国有数百人,对于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清楚的雨寒来说,这样的家族简直不可思议。
她也第一次了解到富裕的定义。
从踏入豪宅的那一刻起,司机佣人保姆就开始围着她们转,家中仿佛永远车水马龙,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周末一到,继父甚至会开放庭中泳池,搬出一箱箱红酒香槟,邀请跟他一样有地位,一样是Old money的人们来参加盛会。
几个月下来,雨寒发现母亲越发丰润亮丽,英文也突飞猛进,跟客人交谈似完全不成问题。他们都开始叫她凯瑟琳,想必是她新起的英文名字。
雨寒最喜欢躲在自己房间的大落地窗前,眺望庭园里热热闹闹的人群。
也是她唯一的娱乐。
即使泳池天天亮着五彩小灯,乐队有奏不完的轻快舞曲,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酒后百态,雨寒还是感到非常非常孤独。因为,这一切并不属于她。生活无论多舒适,佣人多殷勤,房子多华丽,拥有这一切的人姓罗伟,可她姓丘——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油瓶。
七岁的孩子已能清楚感觉出跟继父关系微妙,他待她客客气气,可也绝不会嘘寒问暖。她明白,自己是母亲的买一送一。
罗伟先生爱上母亲,也只好收留她。
然而,雨寒还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因为没有什么重要过母亲的快乐。
母亲应该是很快乐,她结交了很多新朋友,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但这些事情里已再不包括洗衣烧饭,风尘仆仆赶三份工作,她终于苦尽甘来。
刚开始,无论白天多忙,晚上凯瑟琳还是会陪女儿看书,可慢慢的,这个任务也由保姆玛利亚代职,只因罗伟先生说了一句:“不接触母语,她的英文才会有进步。”
睡觉前盼不到母亲,使雨寒感到更加失落,但这种失落在开学后,也显得微不足道。
马萨诸塞州的梅德海湾不是移民城,学校里除了白人几乎看不到其他种族,小孩子直接,势力,又残忍。他们像看外星人一样看黑发棕眼眸的雨寒,发现她不太懂英文后更是觉得奇怪,当她是白痴。
雨寒努力好强,上课时听不懂,无法回答问题,比被同学歧视更令她难过,只有在看到罗马数字和加减符号时才恍然大悟,兴奋得想痛哭流涕。
以后一直对数字情有独钟,雨寒年年數學名列前茅,從未低過前三名。
即使孩童语言能力强,短时间内可说得如本地人一样流利,但被排斥所产生的挫折感却在心灵中留下永恒阴影。
听懂会讲,雨寒也没有朋友,其他孩子成群结队在校园里玩耍,雨寒永远孤身一人。调皮的男生会故意找碴,给她起外号并且作弄她,越反抗恶作剧就闹得越疯狂,终于雨寒学会置之不理,安静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无情绪波动,他们自然得不到欺负人的满足,时间一长也就淡了。
久而久之她做起隐形人,以为这样可一直到毕业,怎知上了三年级又是一场风波。
圣心小学是梅德湾唯一一所私立小学,市里名门弟子都在此就读,圈子极小。不知哪个高班学生暑假时听父母说起;三年级那个叫Rain丘的古怪女孩的妈妈就是导致罗伟先生与太太离婚的小三。
一传十,十传百,新学期开始不到一个月,连幼儿园部都听说了。他们理解成——黑头发,黄皮肤女孩的妈妈专门抢爸爸,导致父母离异。
第一年雨寒只是被当做新生孤立,多数同学还是不理会也不参与。可谣言一传开,不屑变成厌恶,而厌恶有传染力,大家一起欺压才能达到目的。雨寒开始不断收到中餐外卖的字条,被称作清人,校服莫名其妙沾到酱油,筷子被换成吸管。。。。。。
几个人恶作剧雨寒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当整个学校包括高班的都来踩一脚,她自然觉得招架不住。
某一天上完体育课,发现校服裙子不见,一个女同学说看见有人把一个袋子扔进隔壁男生更衣室。雨寒心急之下跑进去,刚好碰到六年级的男生换衣服。比她大三岁的男孩们刚好抓到机会,最顽皮的一个还脱了裤子吓唬她。
这不是一个八岁女孩可以承受的,一向安静的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终于闹到老师家长见面,几个男生被处罚,关于雨寒的流言变得更夸张,邻近公立学校的学生也听闻。雨寒从此拒绝上学,在家不笑,不闹,也不说话,叫她去学校就哭泣。母亲最后只能求罗伟先生请家教,暂时退学。
摆脱了恶梦般的圣心小学,雨寒依旧沉默寡言,过去的一年使她不可能再乐观开朗,特别是当得知母亲又怀孕时,打击简直非笔墨能形容。
最惧怕的事终于发生;弟弟或妹妹出生后,母亲和继父组成一个完整家庭,她,完全成了多余的人。
偷听到这个消息时,伤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次,无法笑著替母亲高兴,只想跑到远处躲起来。
罗伟庄园大似迷宫,雨寒平时除了会跟保姆到花园溜达以外,从不乱走。可那一刻她横冲直撞一直飞奔到西馆,上了不知多少层楼梯,拐了不知多少个弯,再也跑不动,才跪倒在地,放声哀嚎。
仿佛来到美国后所有委屈和悲愤都同一时间爆发,她缩在墙角哭了很久很久,眼泪哭干了,喉咙哑了,才撑着身子爬起来。
发泄后还不是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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