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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的罗德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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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你有无在听我说?”
“呃……嗯。”伊东辰回过神,俊逸一笑,“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我在说十九世纪初,这里住了百多名员工,当时美国有一大批暴发户因金矿与石油发财,罗伟一世瞧不起他们,誓要兴建一栋最豪华的府邸……唉,算了,要是没兴趣,我也懒得讲了。”
“谁说我没兴趣?我只是觉得国内的丘雨寒和在这里的丘雨寒有些不同,一时恍惚了而已。”
“噢?”
“在这里的你比较……有真实感。”
“你的意思是我平时不似真人了?”
“不,当然不是,在国内你总是给我心不在焉的感觉,好像你的灵魂并不在那里。”
雨寒含笑看着他,“你看得见我的灵魂吗?伊总监?”
“嗯……我承认首先注意到的是躯壳,可外表无法让一个人长久眷恋,你的灵魂让我心折。”
“是吗?”她做了一个起鸡皮疙瘩的手势。
“你不喜欢听?”他抬起她的下巴。
“不是不喜欢……但最好不要经常说。”
她的笑容使他目眩,在这一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低头吻她。
本来是个温柔而绅士的吻,可随着他逐渐加深的吸取和索求,雨寒喘息着抗议:“喂,嗯。。。。。。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要告诉我,这里也装了闭路电视?”
“不……”她被他逗笑,“可毕竟还是大庭广众。”
“你不喜欢大庭广众?” 他半开玩笑道,“那房间这么多,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我看这扇门就挺适合。”他一手搂着雨寒,一手推开附近的白色大门。
房内一片黑暗,伊东辰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疑惑地问:“怎么窗帘都拉得严严的,也没有电灯?”
“意思就是告诉你闲人免进。”她打趣道。
“我是闲人吗?我怎会是闲人?”
“不……你不是你不是,啊不要,我怕痒!”
一定是因为雨寒比平时更活泼一些,伊东辰竟也一反常态,欺负起她来。一阵天翻地覆的深吻后他才满意地松开她。
“原来之前对我的迁就都是装出来的,我要从新考虑应否嫁给你。”她大口吸着气说。
“太迟了,这颗红钻可没得退货。”
雨寒眯起眼睛,“……你吻也吻了,豆腐也吃了,我们还站在这漆黑的房间里干嘛,去花园走走吧。”
“是,未婚妻大人。”
门紧紧关上之后,过了几十秒,黑暗深处缓缓传出一声悠长的吐气声。
再下一秒便是拳头捶击在钢铁上的声音,一次,两次……
狄伦根本顾不得是否会击碎骨节。对他而言,没什么痛得过亲眼目睹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拥抱,接吻……
此刻他有毁掉一切的冲动,特别是这栋别墅,和里面所有的人。
——
当雨寒和伊东辰应管家呼唤从庭园来到饭厅时,雨寒一眼就看到坐在长桌旁的狄伦。大脑突嗡一声,下意识抓住伊东辰的胳膊。
“你看谁来了?” 凯瑟琳笑说,“狄伦今早打电话说他来了梅德湾,便叫他也来一起吃晚饭。”
室内一片鸦雀无声。
伊东辰看出端倪,拉着雨寒在餐桌坐下。
“狄伦,这位是伊东辰先生,你妹妹的未婚夫。”凯瑟琳介绍。
狄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知道,我们昨天在罗德岛碰到了。”
“这么巧?那太好了,大家都已认识……”
“狄伦,昨日没来得及答谢你请我们吃饭,何时来中国,我们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伊东辰温和的说。
那一声‘我们’听起来异常刺耳,狄伦只感到全身肌肉紧绷,可表面维持着应有的平静回答:“谢谢你,伊先生。”
“就快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气。”
“……一家人?”狄伦细细品着他的话语举起酒杯,“好个一家人,我敬你们,Cheers。”
在座的其他人也举起酒杯,除了雨寒,她看到狄伦的右手,愕然道:“你的手怎么了?”
凯瑟琳和伊东辰这时也注意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块块青紫,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擦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叫个医生过来看看比较好,万一伤筋动骨……”凯瑟琳一脸忧虑。
“不会,还能使用。”
“不是跟人打架吧?”
“怎么可能,又不是小孩子。”狄伦干笑几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前菜上桌后,雨寒看他握刀的手势着实古怪,一时没忍住,问:“你真没事?”
“你关心我?”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反问。
雨寒对上他银蓝的目眸,深感困窘,迅速转移视线。
“当然,家人怎会不互相关心。”她小声答。
“……家人。”狄伦神思恍惚地重复着雨寒的话。
雨寒紧握刀叉,低头凝视盘子闭实嘴巴。
餐桌气氛骤然变古怪,凯瑟琳连忙说:“可不是,雨寒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以后凡事小心点,别让我们太担心。”
客套但体面的一句话,怎知狄伦听后冷冷哼道,“雨寒的哥哥?哈哈哈!”
凯瑟琳愣了一下,可姜还是老的辣,随即也呵呵一笑成功制止话题继续发展下去。
伊东辰也是聪明人,马上低声同雨寒讲:“鹅肝真香滑。”假装没注意到刚刚的尴尬。
狄伦没再说什么,把注意力转向红酒,似白开水般大口喝着。雨寒又偷偷看了他一眼,才心不在焉地嗯了几声。
整餐饭几乎都是凯瑟琳和伊东辰在闲聊家常,狄伦和雨寒自顾自牛饮。一瓶又一瓶法国波尔多被佣人端上来又空着撤走,到最后,狄伦索性喝起威士忌,醉倒不过是时间问题。
凯瑟琳一直很小心控制场面,可当一瓶威士忌转眼间不见一半,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狄伦,慢一点,小心喝醉。”
狄伦忽然抬头,说:“谢谢你的关心,但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凯瑟琳沉默。
“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错了?”
雨寒和伊东辰这时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们。
“罗伟太太,”狄伦语气平静的继续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打的什么主意,我都明白。不过你放心,事到如今我不会做出什么不适当的举动,我们早已成年,喝酒这件事就让我自己衡量吧。”
凯瑟琳听后面无表情,过了一段时间才回:“你认为我打得是什么主意?”
“你真想让我当众说出来?”
伊东辰看谈话有变恶劣的趋势,赶紧圆场,说,“那是多少年的纯麦芽苏格兰威士忌?我可以品尝一下吗?”
狄伦眼皮也不抬地斟了一杯给他,然后答:“四十年的Balvenie。”
“算是珍藏了。”他接过后赞叹。
“这房子空洞冷清,可就不乏上等好酒……以及见不得光的秘密,将来你不幸成为一家人,必然看清楚。”狄伦说。
“够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雨寒终于开口,“妈妈,谢谢你的招待,等爸爸和妹妹回来替我向他们问好。婚礼策划有了一定我会再联络你们。东辰后天一早还要开会,我们就先走了。”
凯瑟琳并无留客。
伊东辰绅士地起身替雨寒拉开凳子,礼貌道过谢后,随未婚妻离开饭厅。
临走前他看了狄伦一眼。
虽不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不难想像,一个名门望族子弟,在本该属于自己的家里竟成了亚洲人的客人……对于天生有优越感的白人来说是何等屈辱。狄伦会有此反应很正常。
可是,伊东辰有种感觉,狄伦在乎的不是这些……他的愤怒和冷嘲热讽完全是针对另外一件事,而那件事自然和雨寒脱不了关系。他们二人有特殊感情很明显,然而他无法穿越时空去见证那段青涩往事,因此只能选择无视。
路虎刚转出圆形车道,伊东辰便从后视镜中看到一个气急败坏的身影,奔跑着追赶在车后。
“雨……”他轻唤了一声正在闭目养神的未婚妻。
“嗯?”
“看。”他指了指倒后镜。
雨寒看到镜中穷追不舍的人,猛地扭转身子回视后玻璃窗。
“要停车吗?”
雨寒无反应。
“雨,我们是否该停一停?”伊东辰又问了一遍,可这时她人已重新坐好,合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不必。”
话是这么说,但他看到雨寒的另一只手紧抓着安全带,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就要捅破肌肤,流出鲜血。
终于,他逆着自己的私心将车停在私家路旁。“如此拼命追赶,想必有重要的话同你说,去跟他讲清楚吧,免得大家以后心存芥蒂。”
原以为仍要一番推辞,谁知下一秒雨寒已解开安全带,推门而出。伊东辰有些无奈,心想如果从此就这样失去未婚妻,他永不会原谅自己。
☆、Chapter 19
雨寒来到狄伦身旁时,他正弯着腰在路边呕吐。
凌乱的头发,衬衫被汗水浸湿,裤子溅满肮脏酒水——此刻的狄伦简直惨不忍睹。雨寒心中泛起说不出的苦涩。
这没可能是狄伦。赖斯特。
记忆中的他是个骄傲的青年,会用冷漠掩盖悲伤,讽刺与挖苦来掩盖内心的寂寞,就算被枪指着脑袋也要侮辱持枪之人。
这样的他,如今怎会变成眼前这个毫无尊严可言的成年男人……
把胃里能吐的都吐出后,狄伦终于注意到有人站在身旁,他猛地抬头,目光对上一双幽暗的黑眸——过去八年中总会出现在他梦里的眼眸。
他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回到八年前,眼前站的依旧是那个经常被他气得沉默不语,穿蓝格子校服的少女——属于他的女孩。
他想伸手去触摸,可又怕一触到她会消失不见,正在犹豫不决时,雨寒开口问:“当年在道具房内,我遇到的小丑可是你?”
“……什么?”狄伦有些神智不清地应道。
“当年那个戴小丑面具,跟我玩真假游戏,为我包扎伤口的人是不是你?”
狄伦好像终于听明白了一点,干笑两声:“你终于发现了。”
“为何骗我说叫凯文。杨?而后来在圣乔治时也没澄清。”
“有什么好澄清的,”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你一直深信是凯文那家伙,而他也厚着脸皮没否认,我干嘛硬要改变你的主意。”
“……”
“冬令营的篝火旁,学校旅行,舞会上……我给过你许多提示,是你自己愚蠢没察觉,现在反过来说我骗你。”
雨寒想了一下,的确,他给过她暗示,可当年她对凯文。杨就是小丑这个事实深信不疑,根本不曾置疑,又怎会留意得到。
一时无话可说,只能盯着狄伦发呆。
久久,才轻问:“为何追车。”
狄伦湛蓝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层薄雾。他焦点模糊地望着雨寒,视线超越了她,去到远处。
有无答案也已无所谓,雨寒淡淡说:“你已醉得不像话,手伤看来也不太乐观,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你是富家少爷,不是地痞流氓,回去冲洗干净,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毕竟,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是《乱世佳人》中,郝思嘉在失去一切后所说的名言。
当年,就是雨寒那份固执……看似很软弱,却无比强悍的个性,让他第一次发觉自己早已无可救药地爱上她——竟管她是破坏他家庭,使他母亲流泪,逼迫他离乡背井的邪恶女人……的女儿。
——
——
——
狄伦。赖斯特第一次见到丘雨寒是在父亲的再婚舞会。黑发黑瞳的小小女孩一人站在会场边,拽着她的裙角,明明惶恐却没有逃避,任人指点。
他只想亲眼目睹一下谣言中东方妖怪的庐山真面目,偷偷潜入大厅,无料是那么瘦小的一个女孩子,这使他有点失望又失落,可是,也再没忘记那个身影。
一年后,在离开美国的前夕他又见到她——满脸泪痕,膝盖流着血,不知怎么闯进道具房。他刚在不久前听到亚历山大。罗伟或许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心情十分低落,雨寒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而给了他一点安慰。
至少,她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好过。
那时他还没有开始恨她。恨意是在后来漫长的成长岁月中,一点一滴累积滋生的——如夺取他母亲生命的毒瘤,萌芽得毫无声息,一步步扩散,直至主导了整个生命。
病魔折磨了他们五年。狄伦眼看母亲的金发一把一把脱落,剃了长出来,再掉光,痛时在床上翻滚,原本年轻漂亮的躯壳在最后的日子里瘦如骷髅。
母亲放弃治疗,那最后的半年里他几乎没有上学,写了无数封信请求父亲来苏黎世探望,母亲到死都还在盼望父亲能够回心转意,无情的男人却连她的葬礼都未来出席。
因此,处理完后事他马上回到美国,得爷爷资助入读罗德岛的寄宿学校。无法轻易接近父亲的新太太,但他能接近那个女人的女儿。
今晚,他终于成功迈出第一步,破坏了雨寒和她朋友之间的友谊。
离开举行舞会的教堂,狄伦独自往宿舍走去,他从口袋里取出香烟,放进嘴里时皱了一下眉。唇上的伤还未愈合,渗出血印。
刚刚她咬得可真用力,毫无留情,狄伦想起她被吻后吃惊又愤怒的表情,忍不住扯出一个微笑。这个女孩一点经验也没有,有点可爱。
不,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会可爱,她是他仇人的女儿,这才只是开始。
一股秋风拂掉树叶,落在他的脚边,被他一脚碾碎,点起香烟狠狠吸了好几口,快步走开。
——
十一月,罗德岛步入深秋,满山遍野的火红色,金凤飒飒。秋天是雨寒最喜欢的季节,可她无心情欣赏这壮丽的景色,一个月过去了,爱丽丝仍然拒绝听她解释。
更糟糕的是,每当凯文看见雨寒独自一人吃饭便会坐下来陪她聊几句,这被爱丽丝看在眼里,雪上加霜。
她明白,与两个风头如此强劲的男生扯上关系,对还是新生来说太高调,但有什么办法?狄伦,她不知是怎么得罪的,凯文,又实在无法拒之千里之外。日子在冷战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已快到感恩节。
第一个可以回家的节日,学生们兴奋不已……除了雨寒之外。罗伟家三十多近亲每逢佳节必从世界各地飞到梅德弯聚会,几桶酒水下肚个个眉飞色舞口无遮拦,可话题也就那么几个——钱,生意,政治,谁谁的姑妈的邻居又在拍卖会上赢得哪些古董……还有一些表兄妹,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对她这个无血缘关系的人视而不见。
如果可以,她宁愿留在学校。
“看看你,捧书在这里装模作样。”狄伦不知从哪里冒出,在旁边道。
校园中如此隐蔽的角落他也能找到,雨寒暗叫倒霉,刚站起想走人,他又说:“看来你那朋友还没原谅你?你们的友谊不怎么样嘛。”
雨寒知越是生气他就越有满足感,故当作没听见。
“我替你们解开误会吧。”英俊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她止步。
“我去告诉她,舞会那天是我故意的……”狄伦邪气地舔了舔嘴唇,“一切与你无关。”
“……真的?”
“今晚爱丽丝社团活动结束后我们在老教堂见。趋时我会当着你们两人的面承认是我说谎,你没有骗她。”石像般的面孔毫无破绽,似乎一尊雕塑,根本没有七情六欲可言。“八点正,别迟到了。”他说完即大步离去。
——
雨寒不是傻瓜。
她很清楚明白狄伦。赖斯特绝不会无缘无故善心大发帮她解除误会,可她实在猜不出他的目的,就好像她不懂当初怎么得罪了他一样。
所以赴约,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无论多渺茫,她也想尝试一下。
雨寒非常想念爱丽丝。
一直有一方比较主动,被动的那一方视一切为理所当然,有时甚至会觉得有点烦,可一但失去,才惊觉身边那喋喋不休的声音早已成为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失去爱丽丝,手机上再无人一气传来二十多条短信,午间再无人跟她分享学校里的八卦,熄灯前再无人跟她闲聊……失去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
所以即使知其中有蹊跷,她还是在七点五十五分准时出现在山丘上的老教堂前。
无法弥补错误也好,至少她能亲口道歉。
夜暮中,老教堂在高压灯的照耀下异常诡异恕酵返幕牟荩嗵俚牡褂埃蹲拥蚵湟坏亍锓缫淮导聪はん羰窃偌由系阋昂允桥墓砥淖罴殉〉亍�
可雨寒顾不得害怕,一心只想待会儿见到爱丽丝时该说些什么,丝毫没意识到气氛阴森,直接推开木门。
教堂内空无一人。
离约定时间还差几分钟,她走到听众席处坐下。教堂宏伟的殿顶,华丽得有点让人惶恐不安。
金碧辉煌的图案,玫瑰花窗,歌德式黑暗与光明的浮雕被设计家发挥得淋漓尽致,很难想像历史并不算悠久的美国也会有此建筑。
“很雄伟对吧。”一个声音不知打哪儿突然冒出来,让雨寒为之一颠。
“在圣乔治任教将近四年,可依然会为此建筑动容。”
“卡特先生?”雨寒诧异。
还不到三十岁但看上去像四十的班主任安德鲁。卡特从祭坛缓缓走到听众席。
“来祷告?”他笑眯眯的问。
雨寒刚想答是,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想对尊敬的老师说谎。她,并无宗教信仰。
“每周三我都会在这儿祈祷以及忏悔。”
“卡特先生是忠诚的教徒?”
“我是教会养大的。”
雨寒颇感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卡特习惯性地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可掬:“赐我肉体的父母的确是选择了离我而去,可我心中的另一位父亲眷顾我爱我,使我能够健康成长以及受高等教育,所以并不算是孤儿。”
雨寒听到内心一个声音说:那应该是纳税人和善心人士的功德吧……可又马上为这种想法感到惭愧。
她不该持有偏见。
“有时完全不认识,或许还好过支离破碎。”她少有地透露一丝心声。
卡特考虑片刻后说:“从数学角度看来,零,永不会大过一。有点什么,总比没有好。”
“卡特先生,聊天也离不开数字呢。”
“是,我喜欢数字,因你瞧,我是个如此迟钝又完全跟不上潮流的人,唯有数字的世界能让我看出逻辑,我确实离不开它。”
雨寒何尝不是一样。“这个社会有许多不合情理的事,数字却不会浑浊,我也喜欢这种规律,似飘渺无常中的一点点绝对。”
“丘小姐,你有超越年龄的智慧,你确定你只有十五岁?”
“如果可以,我宁愿明日一早醒来已二十五。”
“看,此时又显出你的真实年龄,只有少年人才会想快快长大。”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如今大多数高中生都对衰老有很强的意识和抗拒心理,三十而立的人也不见得一定想回到彷徨无知的二十几岁,我觉得年龄这个数字不过是一个大概。”
卡特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那可以告诉我,为何一下子就想越过未来十年?”
雨寒稍想了一下,“因为我渴望独立……完全的经济独立。”
“如果只是经济独立,在美国你不必非得等到二十五岁。有人十六岁就在快餐店做全职,按部就班升级,几年后也稍有储蓄,还有医疗保险。”
“不不不,我将来的事业必须包含丰富的学问。”
“学校对你很重要?”
“是,一定是最好的学校 。”
“既然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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