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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男女(兮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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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向北当然想要自己的孩子,可见顾念不乐意,哪里狠得下心去逼她。
  “好了,妈,很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坐在车上,顾念看着街上灯火辉煌,车辆如海。心里愈加沉闷。如果能一直呆在小镇就好了。没有烦恼,无忧无虑,宛如仙境。
  幸福总是如此短暂,稍纵即逝,快得连尾巴都抓不到,就溜走了。
  想到在机场见到的华天音,心
  情就很郁闷。理智告诉她不要受影响,应该潇洒地往前看。可实际上,情绪总会有不理智的时候。
  回到家,安顿好果果,她主动去找施向北,也是时候好好谈谈了。她刚走到客房阳台口,就见施向北熄灭烟蒂,正准备出来。见她来了,施向北有点小小的狼狈。他一直喜欢躲在客房的阳台里抽烟,就是不想让她看到。
  顾念瞟了一眼,只当没看见。施向北乘机扔到纸篓里。
  “什么事,老婆。”施向北讨好地问她。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顾念坐在床沿,睨着他。
  灯光下的她穿着贴身的黑色短体恤,在壁光的映衬下,随性而迷人。
  施向北不由心猿意马地拉住她的手,“你说的我都爱听。”
  顾念抽出手,坐直身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洗耳恭听。”施向北恢复了他人前的绅士面孔。
  “前段时间,我见过华天音。”顾念停顿片刻,“她承认手机的图片是她发送的。”
  “念念,你没有听错?”
  “你不相信我!”
  施向北神色严肃,“这件事情我也找朋友去调查了。他通过公安系统非常专业的朋友,查出发往手机的图片是英国一位名叫珍妮的女孩发的。”
  “那华天音为什么要承认,她又不是傻子?”
  “她的行为的确很奇怪,可照片真的不是她发的。”
  “你就那么相信她?她在你心里就那么高尚?”顾念冷笑着。
  “我认识天音二十多年了,她从小生长在军人家庭,家教很严,从来做事都循规蹈矩的。她不敢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施向北很肯定地说。
  “是啊,我是商人家庭出身,家教不严,做事也是离经叛道,那这件事是我做的。”
  “你怎么胡搅蛮缠?”
  “怎么一谈到她,我就成了不明是非的女人了?” 顾念起身,俯视他,“我真后悔怎么和你这样一个不明是非的男人结婚了!”
  施向北忍住胸口的闷气,“念念,你讲点理行吗?我总不能因为分手了,就把她说得一钱不值。如果我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想?”
  “别装正人君子,在你心里,一直就忘不了她,说什么从未爱过她,不过是自欺欺人。”顾念甩手就往门口走去。
  施向北心里腾起一股惧意,他怕顾念一走后,刚刚缓和的关系就此恶化。他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念念,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顾
  念转头盯着他,大笑道:“施向北,别装情圣了,看着恶心。如果你真这么痴情,当年在伦敦就不会和华天音厮混在一起。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说的吗?她说你们青梅竹马,马上就要订婚了。可笑,我和你交往了四年,竟然成了第三者。”
  施向北神色顿变,“你把事情说清楚。”
  顾念原原本本地将当初去伦敦经过完整地叙述了一遍,情绪渐渐冷静。
  用晴天霹雳来形容施向北听到此事的感受一点也不为过。他沉默许久,“念念,我现在说是她骗你的,你会不会相信?”
  “她是那么纯洁,善良的女人,怎么会骗人?要骗人,也是我才对。”顾念冷笑着。
  “我想说两点,第一,当时我没有和她在一起。第二,接你电话时,不过是我父母托她带了东西过来。”施向北看着她。
  “向北,我相信你。”
  她想不出施向北有什么撒谎的必要。
  施向北眼睛泛潮,“念念,照片的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虐,难道我感觉失调了?

第32章
  顾念那天采访遇到歹人,事后报了案。只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公安机关也没破案。
  其实事情真的很简单。歹徒在他们采访后夺去胶卷,可见幕后之人一定和这次采访有关。顾念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不知公安局为什么效率这么低?
  上班的时候,同事经常会拿此事为由头关心她。贺伶对她也比以前亲密多了,仿佛以往的那些隔阂从未发生过。
  或许这也可以叫做因祸得福。顾念坐在办公桌笑着打开了电脑。
  对面有几位同事正翻看着早报。
  “华天音不是咱们台新聘的娱乐123的主持人?”
  “只是兼职,人家现在是国内有名的歌唱家,时间就是金钱。”
  “今天的绯闻对象长得可真帅,俩人看上去很登对。”
  “华天音看他的眼神可不寻常。”
  “这回可能是真命天子,有名有姓…………施向北,私立医院院长,俩人青梅竹马,曾订婚,难道是要复合?这可是本城最轰动的新闻了。”
  顾念起初并不是很在意听,直至听到施向北的名字,才起身,从同事手里夺过报纸,“什么绯闻,这么惹眼?”
  一副巨大的图片占据了早报娱乐版大半个版面。华天音身着一袭绯红色的长裙,人若娇花,含情脉脉地瞅着男子。而施向北低头微笑,目光甚是温柔。
  “果然劲爆!”顾念笑着丢回报纸。
  心里对昨天施向北的解释不由产生了几分怀疑。这俩人之间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是兄妹之情。
  与此同时,施向北也看到了报纸。心里苦笑,这下被顾念看到了,真是有口难辩了。
  不过,他今天安排了两台手术,并没有闲心想这些。上午那位患者的脑部肿瘤巨大,没有几个小时是割不干净的。
  他换好白大褂就朝手术室去。一路上,下属们都用敬仰地目光看着他。施向北心想,他们只看到了他光鲜的一面,谁也不会知道他也曾有过离经叛道的时候。
  就连他自己也很诧异怎么会变成这么循规蹈矩的社会良民,甚至可说是社会精英。进手术室前,他换好绿色的罩衣,戴好手套,助手给他系好背后的袋子。
  做手术的时候,他一般是心无旁骛的,可今天心里总是有点杂念。施向北闭着眼,深呼吸,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下。助理张医生递过毛巾,他接过随意擦好。睁开眼时,心里已平静如水。
  “院长,要不要休息一下。”
  施向北摇头。平常安排他做的手术,如果不是特别复杂,他有时会让助理上手,自己在旁看着。可今天的手术比较复杂,院里除了他没有人能有十足的把握。
  他做手术的习惯和别的医生不同。有些医生喜欢聊聊天,放松心情。而他不喜欢闲聊,因此与手术无关的
  话题,是没有医生护士敢聊的。
  肿瘤全部清除了,施向北心里松口气,身子往后一退,王医生接过专用缝合针,继续工作。
  施向北前脚刚迈出手术室,等在门外的助理小丁就递过手机。
  “你好,我是施向北。”
  “向北哥,我是天音。”
  施向北略停顿,“什么事?”
  “我从外地回来,给伯母带了些东西,想托你带回去。”
  她何时和母亲这么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施向北沉吟片刻,“好的,下午见。”
  “小丁,下午的手术你给我推迟到明天。”
  丁助理心里很诧异,这是院长第一次推迟做手术的时间。不过,作为一名助理,他的职责就是执行。
  施向北对即将和华天音的见面是从所未有的重视。他换下白大褂,穿上米色衬衫长西裤,开着新买的保时捷,早于约定时间二十分钟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他点了杯绿茶,细细地品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华天音还没来。他却并不急。一些往事浮现脑海,思绪渐渐清明。
  “向北哥。”华天音身姿曼妙地走到他对面坐下。
  “不敢当。”施向北笑看她,眼里的凛色令人不敢直视。
  华天音略带委屈地瞅着他,“向北哥,我知道你很忙,不该为点小事打搅你。”
  “别用这么无辜的表情看着我,我承受不起。”施向北略带讥诮地说。
  “向北哥,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直说。”华天音眼眶红红。
  “既然你左一声向北哥,右一声也是向北哥,那我问你,你嫂子手机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华天音愈发委屈了,“照片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心里也是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天仙一样的人,值得你去喜欢。我是和她见面了,我也说过照片的事,可真不是我干的。”
  她语气诚恳,表情委屈,施向北一时也分不出真假。
  “照片的事情咱们战且不提,那我想知道当初伦敦又是怎么回事?”
  “伦敦?什么伦敦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向北哥,咱们也交往了几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华天音的眼泪直往下掉。
  施向北这人服软不服硬,华天音摸准了他的脾气,死活不承认,再装出一副可怜样。反正也没证据,都是一面之词,她不相信那俩人的感情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许多人做了一辈子夫妻,照样是同床异梦。
  施向北内心是真心相信顾念的,可不知是华天音的做戏本领太强,还是以前先入为主的观念太深了,他现在并没有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闭着眼梳理线索,却发现脑海里所有的线索成了死结,解不开,理还乱。
  华天音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下按钮。
  我知道你不爱他。如果你爱他,当年在伦敦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你只爱自己。既然这样,你把向北还给我。”
  “是啊,我不爱他,可是他爱我,这就够了。我不会将他还给你的,就算不喜欢他,我也会和他做一辈子夫妻。”
  施向北神色未变,“你剪接的技术也太高明了,几乎可以弄假成真。”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坏女人,所以我说什么你也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你亲爱的顾念,她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华天音摇动着杯子里的液体。
  施向北低头喝口绿茶。顾念的声音他当然听得出,他也知道那是顾念说的话。心里很难受,不是一般的难受,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向北哥,伯母的东西我放在这,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华天音施施然起身。
  她转身的时候,面带微笑。心里暗想,就算他不十分相信,心里一定也是起了疑心的。鸡蛋就算只有一丝裂缝,渐渐就会裂开。她不急。
  施向北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椅子。
  身边的服务员起身问道:“先生,怎么了?”
  施向北扶着桌沿,“没什么。”
  起身的时候,他挺直背脊,步子跨得很大。他很有冲动想跑回家,问问顾念,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可不用多问,答案也呼之欲出。
  结婚前她就说过,她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
  施向北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他买了一张电影票看了一场战争片,情节紧张,场面宏大,看得心情松弛不少。
  出了电影院,他将车停在一条僻静的小街,坐在驾驶室,缓缓摇下椅子,身体往后倒的时候,头脑却清醒了许多。
  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照片的事情。照片是谁拍的?幕后之人是谁?调查的结果是珍妮。可华天音搀和在里面,也不得不令人疑心。
  不管如何,华天音和顾念的话,他更趋向于相信顾念。这件事情,他已经亲自找人去查华天音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
  在外奔波了一天,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二点。施向北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顾念已经睡着了。
  他冲好凉,上了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身边的女人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仰睡着。
  施向北索性起身看着她。屋内暗黑,可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她的面容极其纯真,嘴角微微上翘,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
  他想象不出她的嘴里是如何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来的。突然之间,他有些沮丧。
  他和她明明靠得那么近,可实际上却是如此的遥远。
  都说男人坚强,可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是铜墙铁壁,总有
  软弱的时候。就像是绝世的武功高手,也有他的软门。
  他突然不敢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施向北起身来到阳台,静站了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亚东。“
  “谁啊?”电话那头的人显然睡得正香。
  “我是向北。”
  “大半夜的你是闹哪出啊?“
  “上次那个珍妮的女孩你没动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
  “怎么了,你说啊!”
  “忘了告诉你,珍妮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孩子没糖吃。

第33章
  室内还开着冷气,施向北身体是微凉的,心却跳到了嗓子眼。
  “她怎么死了?不是叫你下手别那么狠吗?”
  “冤枉啊,我那边的朋友不过是派人吓唬她,给她寄了一条死猫。”
  施向北记得珍妮是位非常喜欢动物的姑娘,家里养了一只狗,两只猫,以前很喜欢带着猫狗去遛街。
  心里奇怪,她不过二十几岁,怎么突然就死了?
  “朋友打探来的消息,这姑娘既未重病,死前也没什么预兆。我看,按咱们中国的说法,就是这姑娘的命数到了。”
  “没想到你也有迷信的时候。”施向北语气轻松,内心却是沉重的。毕竟是一条人命。
  挂掉手机,他站在阳台,看着夜色浓重的苍穹,站了许久。
  顾念每天早晨踏进台里大厅的时候,心情就很愉悦。这份工作虽说会有不如意的时候,可这是她唯一能掌控在手的,也是她和孩子生活的依靠。
  手刚从指纹机上抽出,身后修长的手指就覆在打卡机上。
  顾念转头就看见何辉神情浅淡地站在身后。
  “领导。”她嘻嘻笑道。
  何辉微笑着走到了前面。
  上楼后,顾念尾随在他身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近一年的相处,何辉对她就像是大哥哥,时常会提点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现在无论是业务还是为人处世都大有长进。
  可在人前,她还是保持一副谦恭的态度,这也是多年职场生涯锻炼出来的。人不可以得意而忘形。
  前面突然越过的一对人马让她驻足。
  女人经过她面前时,轻声说了句:“顾念,我们又见面了。”她身材比顾念略高,侧头看着她时,带点轻微的俯视。
  顾念稳住心神,不甘示弱地回了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女人发出轻笑,扭头径直走过她身边。裙摆飘动,馥郁的暗香飘过,顾念忍不住打个喷嚏。
  何辉停住脚步,掏出纸巾递给她,“你们认识?”
  “咱们台未来的主持一姐,我哪敢高攀。”顾念擦了擦鼻涕。
  何辉盯着她,“顾念,离她远点,真出事了,我也保不住你。”
  顾念瞪大眼睛。何辉背后的靠山是谁,她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从台长对他的态度来看,绝对来头不小。连他也怯华天音,难不成她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整个一上午,顾念都心神不宁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摄影老张来找她。
  “小顾,上次那几个歹徒抓到了。”老张手里捧着铁饭盒,倚靠在桌边。
  顾念嘴里还嚼着鱼肉,都不敢相信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的?”
  “不就几个小喽啰,要抓还不容易。”
  “背后主使找到了吗?” 
  “听局里的朋友说,那几个人嘴很硬,自己一力承担。”
  “那还不
  是治根不治本。”
  “有什么办法,人家老板肯定给了封嘴费。再说这也不算大罪,判个几年就出来了,他们肯定会死扛的。”
  顾念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最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顺。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庙里烧烧香拜拜佛。她活到这么大,还没有什么信仰,完全属于无党派无宗教信仰的民主人士。可最近连番的遭遇,让她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该去信教了。
  要说最近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说来奇怪,她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没有激动,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淡淡的欣慰。还好,她当初没有爱错人。
  从发现真相到现在,她一直惶恐自己的反应。她知道自己的反应不算是正常,太平静了。
  她也一直在找原因。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顾念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左胸房。心跳沉稳。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门,当它打开的时候,才能接受外面世界的情感。而现在她的这道门锁上了,钥匙也不见了。
  顾念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她想,自己是不是已经丧失了爱的本能?
  下班的时候,顾念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年轻的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深情凝视,眼里的情意深深地震撼了她。
  年轻真好,她大概是老了。
  三十岁,女人的分界岭。
  几岁的时候,她盼望着要快快长到十岁。待真的长到了十几岁,又盼望着二十岁的到来。二十岁过后,她却开始害怕三十岁的到来。她想象不出三十岁的自己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皮肤不再细腻,眼纹开始出现,身材开始发福,会和每个步入三十岁的女人一样,渐渐走下坡路。
  实际上,她的外表和去年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只是心境。她的那颗心,在多年的分吹雨打之下,外表长了厚厚的茧,缩在保护壳里,触角再也伸不出来了。
  六月的傍晚,天气很闷热,顾念额头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她抹了把汗水,心里感叹,幸好,她还知道冷热。
  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小区。进去后,有个大型花圃,很多小孩平常喜欢在这里玩。
  她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果果。这就说明向北已经回家了。平常谁回来的早,谁就去托管中心接孩子。接回来后,果果一般会在下面玩一会,才回家。
  果果正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起游戏。
  顾念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躲在树底下,看他们在玩什么。
  “小聪,你输了,给钱。”严果果手伸得长长的。
  小聪从口袋掏了半天,“果果,我钱都输光了,先欠着,明天给你。”
  “明天给,也行。”严果果爽快地答应,“不过得加倍,明天
  就是两块钱了。”
  “怎么这么黑?”另一名男孩打抱不平,“果果,你这几天都赢了几十块了。”
  “卷毛,你别不服气!有本事你也扔远点。”严果果手插在腰间。
  顾念才注意到每个男孩手里都有石块,原来他们玩的游戏就是比谁扔得远。
  “不许喊我外号。”卷毛冲上前推他。
  严果果冷不丁摔了个屁股墩。爬起来的他,对准卷毛就是一拳。俩人纠缠在一起,果果略占优势。
  顾念冲上前,拉开果果,“快给他道歉。”
  严果果不服气地昂着头,“我没错,他该给我道歉。”
  “快道歉。”顾念大声喝道。
  严果果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
  顾念气急,一个巴掌就摔到他脸上,“快道歉。”
  严果果稚嫩的脸上泛起五道清晰的指印。他的眼睛泛红,脑袋垂下,看着地面,却始终一言不发。
  顾念看着倔强的儿子,无计可施。心里失望透顶,转身缓步朝家走去。
  施向北看着门外的顾念,面色泛白,眼神疲惫,完全没有往日的活力。他抓住她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
  顾念鞋子也没脱,就走进客厅。她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面前的施向北,“我太失败了,果果竟然赌钱,打人。”
  施向北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别太自责,没有人天生就会做妈妈的。”
  顾念垂下脑袋,脸颊整个依偎在他掌心,“他小时候很乖的,非常懂事。婴儿的时候,他晚上很少哭闹,只要喂饱了,一觉可以睡到天亮。后来我上班了,晚上去李大姐家接他回来,会问他,今天想妈妈没有?你知道他怎么回答?他说,宝宝不想妈妈。我说,为什么?他说,妈妈也不要想宝宝,上班要专心哦!”
  施向北的手掌湿漉漉的,“你别哭啊,念念,乖啊!”
  顾念垂着眼帘,无声地哭泣。
  施向北的心猛地被什么揪住了,他伸出双手抱住她,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哄道,“乖啊,别哭了,我去找果果,他一定会认错的。
  施向北去找到果果的时候,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嘴唇抿得紧紧的。
  “跟叔叔回家。”施向北伸出手掌。
  “不去。”严果果抬头看着天。
  “那陪叔叔去前面坐坐,叔叔在单位站了一天,很累。”也不等果果回答,施向北就径直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他心里默默念着,一,二,三,四。。。。。。十
  “你也太差劲了,我站了这么久,一点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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