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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男女(兮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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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愕然地抚着嘴唇,温热,上面还停留着他的气息。面前的男人那双狭长乌黑的眼珠里,盛满了她。
俩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卷毛,听话,不听话,我可要惩罚你。”果果和小狗闹上了。
顾念面上一热,身子往后退了退。幸好,没被儿子看到。要不然,她这个妈妈可要钻地洞了。
施向北笑着起身。才发觉,母亲开门也太久了。从客厅敞开的大门,可以见到母亲就站在院子门口。
“妈,怎么了?”施向北走到母亲身后,手搭在她肩膀。
门外站着一对母女,就这么撞进了他的视线。
很好,她们竟然敢上门挑衅,的确很好。
“妈,来者是客,让她们进来。”
钟青恍惚地让出一条道。她握着儿子的手,浑身轻飘飘的。
女人走路的姿态很有些模特的架势,可惜身材不够高大,看起来就有些别扭了。
施向北领着她们进来的时候,顾念一惊。
“王姐,你带果果去外面玩。晚点再回来。”施向北面色温和地说。
施向北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嘲弄地看着女人,“说吧,你来有什么目的,安虹。”
安虹带着女儿坐下,很谦恭地回答,“我知道自己来的冒昧。可是,老施这人心肠软,我也是没办法才来的。”
钟青坐在儿子的身边,施向北握住了她的手。
“我和孝仁在一起十多年,从来都是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他。不计较名分。可现在孩子都五岁了,明年就要上学,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大姐,算我求你了,你就和孝仁离婚吧,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安虹说着说着泪光盈盈。
施向北感到母亲的手心冰凉,沁出的汗水都是凉的。
一旁的顾念听不下去了。原本她只是媳妇,这事不该她多的,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大姐,人家做小三都夹着尾巴做。你倒好,没脸没皮地往别人家来。识相点,就赶快走。要不然,我先煽你个耳光。”顾念霍地起身,那架势像是真要动手了。
安虹听了她的一番话,也起身,扑通就跪在三人的面前。
“我是没皮没脸。要是打一顿,能让你们好受,那就动手好了。只求你们能成全我。”
小女孩见母亲下跪了,也扑通跪在身边,眼睛还偷偷地打量她。
看这架势,俩母女是有备而来的。顾念深深为安虹的心计感到害怕。这里是副省长的家,对她打不得也骂不得,事情真要闹大了,吃亏的首先就是施孝仁。
对施孝仁,她是没有同情心的。可最后就会牵连到钟青,施向北。
施向北笑着起身,走动她们面前。
“这是干什么?”他牵起小女孩,“小妹妹,起来说话。”
小女孩看着母亲,一动不动。
“哥哥带你去找爸爸。”
小女孩一听爸爸,蹭地就起来了,“真的?”
施向北牵着她的手就往院子走去。
安虹来的目的就是逼迫钟青答应离婚。眼见目的没达成,女儿跟在施向北走了。心里为难,不知是继续呆在施家,还是追上女儿。
等她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施向北开着车子,已远远地走了。
顾念跟上去,站在她身边,安抚道:“这事情也不是小事。总得容我婆婆考虑考虑。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安虹现在彻底清醒了。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女儿不会有什么事吧?
顾念走进屋的时候,钟青还痴痴呆呆地坐着。
“妈,你别难过,先喝口茶。”顾念递上茶杯。
钟青两眼茫然地看着她,“我忍了十多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等他老了,走不动了,总会在家的。”
第43章
顾念陪钟青一直到深夜,直到她情绪稳定了,才带着儿子回家。她安置好儿子,回想今天的经历,简直比八点档还八点档。
她泡好一杯菊花茶,呷口,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松弛。都这么晚了,向北还没回家。他是中午走的,算上时间都大半天了。担心的同时,她拨通了电话,电话才通了几声,门铃就响了。
她跑过去,打开门。
施向北手里还拎着一袋外卖。
顾念接过,打开后一看,卤鸭翅,凉拌辣藕,还有两盒热腾腾的肉丝炒粉。
今天她陪着钟青,两餐都没怎么吃,现在一看到食物,就饿得不行。
“你妹呢?”顾念扒了口米粉,随口问道。
施向北就坐在她对面,手里还夹着筷子,回了句,“我没有妹妹。”
餐桌上方有一盏小小的吊灯,外面是个简单的玻璃罩,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他的脸上。
顾念才察觉到他的脸色稍显阴沉。
“小女孩呢?”她及时地改口。
“送她去了一个该去的地方。”
顾念心惊,“你………………………。”
施向北没好气地睨她,“不过是送她去了亲戚家。”
那就是既没送她去施孝仁那里,也没有送她去安虹那里。顾念不明白施向北所为何意。心里愈发担心了。
施向北盯着她的脸,“这事你不要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顾念也不想操心,她自己的事情就够烦了。想到那天严海灏的在宴席上的一番话,她的心就悬在半空。都过去一个礼拜了,也不见他有动作。
说实在的,人最难受的就是被人吊着。不管是好,是坏,结果出来了,心情也就定下了。想必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考试过后等待成绩的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
现在的顾念就在等待最后的成绩。凭女人的直觉,一定是不及格。可心存侥幸,或许他念及旧情,能够手下留情。
她就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回复一些读者来信。自从华天音辞职后,她的工作又开始忙碌了。只是,对何辉的感观与以往大不相同。她压抑住内心对上司的各种揣测,对着键盘啪嗒啪嗒开敲。
回复了部分来信,她开始准备明天的采访选题。伏案工作的时候,手机响起。顾念有点不悦地接起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顾念同志吗?”
同志!多么高尚的称呼。顾念先是被这两个字呛到了,半天才问:“请问你是?”
“我是东城区法院民事庭的章法官,你前夫严海灏已就严果果的抚养案在我院提起上诉。你下星期抽空来法院一趟,我们要进行相关的调查。”
顾念心紧了几秒,就平静了,“好的,我会去的。”
果然,严海灏开始出招了。
顾念请假提早下班后,就直奔果果所在的城北小学。她的内心充斥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现在的她急于见到儿子。见到了他,心里就踏实了。
因学校里家里近,走路才二十几分钟,除了开学第一个月,后来都是果果自己回家的。
校门口,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家长们都翘首以盼自己孩子的身影。顾念,也不例外。
未等她发现儿子,果果已经不知从哪钻到她面前。
“妈,你怎么来了?”果果装作不在意的表情里有明显的暗喜。
顾念揉揉他的脑顶,“看你有没有捣乱。”
“老师今天说我发言积极,还奖了我一颗五角星。”果果语气颇为得意。
顾念拉着他的手,走在人行道。
晚秋的夕阳还很温煦,落在她们身上,平添了暖意。顾念的心也是暖暖的。
“请问,国兴路怎么走?”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俏丽的面庞。
顾念指着前面连比划带解释。
年纪姑娘问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大姐,我赶着去派出所办事,您能上车带我一程吗?”
顾念想着也不是很远,就点头答应了。
上车后,没走多远,车子停下,又上了两男人。
“我朋友。”姑娘笑着说。
顾念打量了坐在身边男子,面孔很斯文,穿着长袖体恤,休闲裤,看上去甚是无害。
男子的手指轻弹着膝盖,不经意的时候,袖子往上滑,手腕上青色的刺青就跳了出来。
顾念心里涌上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不喜欢的食物,想吐却吐不出。她看着窗外,发现车子拐错了弯,心里霎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停………………”话音未落,嘴巴已被贴上胶带纸。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果果,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男人越过果果,坐在中间,拿起手铐利落地铐住她,脚也被绳子捆住。就在她挣扎的时候,一顶黑色的套子罩下来,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顾念内心升起巨大的慌恐。果果怎么了?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却找不到答案。
她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汽车开始加速行驶,起初还很平稳,渐渐就有些颠簸了。顾念实在无事,就开始数数,直
到她数到了一万三千二十三的时候,车子才停下。
头上的罩子被拿下,突如其来的光线令人很不适应。顾念闭着眼,停顿了几秒,才睁开。终于见光了,心里冒出小小的喜悦,驱散了残余的惊骇。
车门打开,果果已先行被男子抱出去。未几,前座的男女下车后,一左一右架着她进了屋内。
顾念在车外的时候,余光就打量了四周,一望无际的稻田,还有几只黄牛走在小路上。
待进到屋内,是老式的村屋,横梁是一根顶粗的木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屋内的木头大桌子满是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小松,莉莉,带他们进后面的房间。”先头坐在她身边的男子吩咐道。
“彬哥,女的脚上的绳索还绑着。”莉莉请示道。
“给她松了,谅她也跑不了。”彬哥坐在椅子上,“把房门给锁好。”
这间屋子屋顶也是木头横梁,墙壁用报纸糊了一层,可惜大多破损,露出泛黄的壁面。最上方有个小小的玻璃窗户。
房间了除了一张床,一个马桶,再无别物。
顾念和儿子嘴巴上的胶布还贴着,俩人互视。她从儿子的眼里没有看到害怕,只看到无所畏惧。心里暗自佩服。
“莉莉,你去吃饭,我来守着。”
“小松,你看牢点。”
“知道了。”
小松靠在门上,点燃一根烟,烟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莉莉端着饭碗过来了。
“刚才给对方打电话了,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给钱呗。”
莉莉有点犹豫地说:“一亿块,他拿的出?”
“拿不出,那就等着撕票。”小松轻飘飘地抛出一句。
里屋的顾念听着心里却并开始被抓时候的那种恐慌。她在当记者的几年,曾亲临现场报道过警察解救被绑架人员的案件。
被绑人员运气好的能被解救,运气差的就只能去见阎王爷。只有两种结果,黑白分明。
一亿!他们也真敢狮子大开口,顾念倒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了。她目光温柔地看着儿子。
她们被关了一个晚上。没人送饭。
第二天中午还是没人给她们送饭,直至傍晚,门开了。年轻的女人端来两碗米饭,撕开她们嘴上的胶带,“别乱叫,这附近没人的。”
她警告地看着顾念。
“放心,我们知道。”顾念保证着。
门再度关上了。啪嗒声响,外面的挂锁也锁上了。
“对方说什么时候付钱?
”莉莉问。
“说还在筹钱,明天通知我们。”
“该不会是拖延,那就糟了。”
“他敢!”
顾念端起饭碗,看着面上几片蔫了的菜叶,还有几块肥肉,大口大口地吃。
严果果饿得心都慌了,也开吃了。
时间特别的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没有了声响。顾念悄悄地走到门边,屏住了呼吸。外面真的没有人了。应该是夜深了,他们回屋睡觉了。
顾念站在屋子中间,抬头看着那扇窗户。如果她目测的不错,那扇窗户的尺寸刚好够果果钻出去。
果果走到她身边,也看着窗户,小声道:“妈,你想让我爬出去?”
顾念摸摸他的脑门,重重地点头。她蹲□,看着儿子,“你站在妈妈肩上,正好可以到窗户的位置。”
“那你呢?”
“我留在这。”
“不行。”
“听妈妈的话。”
果果扳着脸,冥思苦想,“妈,我有办法了。”
顾念心想,他能有什么办法?嘴里只是说:“你去了外面,就顺着那条小道往外走。走到大道,再想办法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叔叔。可惜我的钱包,手机都被他们缴了。没办法给你钱了。”
果果从裤兜里掏出两枚硬币,“我有啊。”
第44章
顾念蹲,果果双腿撒开,跨坐在她肩膀上。顾念试着起身,这小鬼,可真重。她缓缓地走到窗户前。
果果伸手扒住窗沿下面的木框,半跪在母亲的肩头,身子正好对准窗户。他打开窗户,像小猫一样缩成一团,坐在窗沿上,回头对母亲一笑,“妈,等下我来接你。”
顾念笑着点头。心想,等下,也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但愿施向北得到讯息后,能快些赶来。心念一动,小声嘱咐道:“记得跟你叔叔说你是熊猫血。”
果果点头之后,就跳下了窗台。窗户离地面足有两米,也不知道他摔到没有。
顾念钻进被窝,始终睡不着,就在辗转反侧的时候,听到门外有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
难道晚上有人来查岗?
她的心咯噔一跳,故意将枕头塞进靠里面的一侧,造成有人在睡觉的假象。然后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门真地推开了,有细微的脚步声,顾念身上冒出冷汗。上天保佑,千万不能发现果果不在了。
她能感受到来人就在床前,就连呼吸声都能听到。感觉却是熟悉的。
“妈妈,是我。”
顾念睁开眼,只觉身在梦里。
果果握住她的手,“快走,被他们发现就糟了。”
顾念起身,套上外套,来不及问他缘由,就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房间和灶台紧连着,灶台外面有扇后门。俩人沿着墙壁摸索着,走出了后门,轻轻地关上。顾念拉着儿子就狂跑。
夜深露重。深秋的夜晚空气里渗着微微的凉意。顾念额头的汗水却顺着脸颊滴落,身上的衣衫也湿透了。
“果果,你坚持地住吗?”她气喘吁吁地问。
“放心,我没事。”果果跑得更快了。
顾念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出了小路,大道上隐约有灯火。兴许还有店家在守候夜客。
灯光近在咫尺,顾念松了口气。她气喘吁吁地跑进便利店,“老板,我想打个电话。”
玻璃柜子上就有一台座机,她颤抖着拨下了熟悉的号码,“向北,快来救我。”
“别慌,你在哪?”
“老板,这是什么村?”
中年男子开口道:“魏村。”
顾念欣喜地重复“魏…………………”
村字还未出口,话筒就被人夺去。她仰头看见一双阴沉的眼睛。
“魏叔,这是我婆娘,不听话,跑出来了。”彬哥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老板,我是被绑架的,
我不是他老婆。”顾念歇斯里底大叫。这是最后的机会,她希望眼前的男人有一点点良知,那她们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
中年男人只是很漠然地看了眼,而后低头看着账本。在农村,买来的老婆不听话,逃跑被抓的事,他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彬哥举手就是一耳光,声音压低道:“再叫,你就等着见阎王。”
顾念浑身冷地打颤。
“放开我妈,坏蛋。”果果站在门外,大声嚷嚷。
小松啪地就是一掌,“小兔崽子,给我住口。”
出了店门,顾念的嘴巴被胶带封住了。她拼命地挣脱,试图朝儿子方向扑去。无奈,彬哥的手腕就像是铁链牢牢地锁住了她。
果果被打了,骂得更欢,“臭流氓,等老子长大后,也要绑架你,一刀一刀割你的肉,喝你的血。”
“那我先喝你的血。”阿松抬脚就直踹他胸口窝。
果果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注殷红的血,“王八羔子,我咒你祖宗十八代。”
只是声音气息渐渐微弱。
顾念眼泪都快流出了。果果自小身体就不好,他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阿松抬手又是一巴掌,顺势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只是果果嘴角的鲜血却没停住,渗透缝隙往下流。
路旁停着那辆黑色的汽车,莉莉就坐在驾驶室,只要上了车,她们就更危险了。
顾念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再看着轿车,急火攻心,眼睛一黑,也晕了过去。耳边似乎还有人在说话,“这臭娘们,跟豆腐似的,太娇弱了。”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白洁无暇的世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子。
“醒了?”
面前的男人面色憔悴,暗淡的眼眸一亮。
“果果呢?”顾念起身,才发觉手脚无力。
“他在隔壁。”
顾念的手撑着床板,坐在床沿上,“我要去看他。”
施向北起身离开凳子,扶住她的胳膊,“果果做了个手术,现在在吊针。”
顾念套上鞋子,没等完全进去,就踢踢踏踏地直奔果果的病房。她靠近病床,孩子的的眼睛还闭着,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白得吓人。房间很安静,只有输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
“他怎么了?”顾念拽住施向北的衣服。
“小点声,别吵醒他。”施向北转头看着护士,“小李,你好好看着他。”
走出病房,施向北凝视顾念,“相信我,他没事。只是脾脏破裂,好在抢救及时。”
“你是说他的脾脏摘除了?”顾念拼命地睁开眼,“那些没人性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他们。”
施向北伸手托着她的下巴,看着眼泪落下,每一颗都掉在他的心里。
顾念抬手,用手背擦去眼泪,“那些王八蛋在哪?”
“全部关押在市局的看守所,待审讯后,就会转移到监狱。”施向北带着她进了自己病房,“你身体虚弱,今晚就在这休息。”
施向北逗留片刻就离开了。
顾念失落地看着他的背影,手紧紧抓住床沿。现在的她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强,她希望有人陪在身边,哪怕静静坐着都是好的。
独自呆了半晌,顾念再度来到果果的病房。现在,孩子需要她的陪伴,她也需要孩子。
果果醒来的时候,露出灿烂的笑容。
顾念握着他的小手,心终于安定了。
这一晚,她就睡在果果的病房里,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那些人张牙舞爪,青面獠牙,甚是恐怖。她不停地跑啊跑,他们在后面不停地追啊追。眼见就要被抓到了,顾念大叫一声,惊出一身冷汗。
再也睡不着了。她起身披着一件外套,看着窗外的月光。直至月光隐去,晨曦微露——
这天一大早,靳锋来查房,后面还跟着几位实习医生。
“果果,今天精神不错。”
果果伸出手,比个胜利的手势,“叔叔,我想回家了。”
靳锋摸摸他的额头,“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几天。”
果果瘪嘴,不做声了。
“顾念,注意他通气没有。通气了,才能进食。”靳锋叮嘱道。
顾念点头,装作不在意地问:“向北这几天很忙?”
靳锋愣了愣,“估计是昨天消耗太大了,身体累到了。昨天他输了八百cc的血给果果。”
说完后,靳锋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念一眼。
整个白天,顾念都心神不宁。削平果,手指头竟然会破皮,幸好伤口不深,贴上创可贴就没事了。倒水的时候,水溢出茶杯,也没有察觉。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等来了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钟青和施孝仁一人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推门而进。
“顾念,这是乌鱼汤,对伤口愈合再好不过了。”钟青打开盖子,一股鱼香味立刻飘出。
这鱼汤送得真是及时。果果是前一个小时通的气,正嚷嚷肚子饿了。她只给他喝了点水,吃了半个苹果。
施孝仁放下保温瓶,很慈祥地看着她,“念念,你受苦了。要保重身体。”
“这是鸡汤,你喝正好。”钟青补充道。
顾念错愕地看着他们。不是她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快。就算她再能适应,也适应不了现在的状况。
施孝仁寒暄了几句,就接到好几个电话,公事繁忙,未几,就走了。
还是真是为民服务的好官。顾念心底暗暗讥讽。
钟青坐了会,等她喝了鸡汤,才告辞的。顾念送她到门口,忍不住问:“妈,你和他和好了?”
钟青神色僵住了,良久,未做回答。
顾念看着她的背影,走过了长廊,拐到楼梯口,然后不见了。
傍晚时分,消失了一天的施向北终于出现了。他推门而进的时候,顾念正拿着一本古诗,教孩子背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首诗我们课本上有。古人就是傻,还大中午去种田。现在多好,开着拖拉机,太阳晒不到,雨也琳不着。”果果半躺着。
顾念哭笑不得。小孩大脑思维太活跃了也不是好事。
施向北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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