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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男女(兮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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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是冤枉的!”
  “冤枉,证据呢?法律是讲求证据的。”
  顾念傻了。证据呢?她到哪里去找证据?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守法的公民。案件还在调查,她只是犯罪嫌疑人,现在还不是最终的结果。”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能怎么办?就算内心烧着一团火,她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告辞。
  走到大街,彷徨,难受扑面袭来。顾念蹲在一棵树底下,头埋在膝盖上。现在该怎么办?都怪她,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叫萧灵去自首,就不会遇到这倒霉事了。她太自以为是了,也太相信法律了。
  她一直蹲着,腿脚麻了也没有知觉。
  一阵大风刮过,紧紧身上的外套,天气开始冷了,本城的初冬除了寒意,别无惊喜。
  难受后,后悔后,顾念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现在不完全相信公安机关。如果可靠的话,萧灵就不会进看守所。以前在报纸,网络上看到冤假错案,她愤怒过,可情绪很短暂,毕竟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
  现在事情就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她怎样才能帮到萧灵?她想到了父亲顾天仁,凭他的人脉关系,出面找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她不想坚持无谓的原则,既然有捷径,何必走弯路?
  想到就行动,顾念出现在顾氏大楼的时候,久违的熟悉感包围着她。她眼前恍然出现年少的自己牵着父亲的手,无忧无虑,意气风发。
  推开办公室外间的门,秘书迎上前,“顾小姐,董事长在里面等你。”
  “爸爸。”顾念礼貌地喊道。
  顾天仁起身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坐吧。”
  顾念在沙发上坐下,顾天仁也坐在她身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专属座位。
  多少年,第一次和父亲靠得这么近,顾念像个小女孩,手足无措。
  秘书端来了茶和咖啡。
  咖啡加了很多糖,很甜,是她以前喜欢喝的。人吃了甜食,心情无故地会好很多,就像她现在这样,脸上的笑容都明朗了。
  顾念鼓足勇气将萧灵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述说一遍。
  顾天仁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这事,我去问问。”
  很久没看父亲,一看就提要求,他应该是不高兴的。顾念也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说,“爸,你办公室还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样,没大变化。”
  “难为你还记得。”顾天仁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顾念起身,走到办公室桌子旁边,指着桌子下方,“以
  前我最喜欢在这躲猫猫了。”
  那还是她四五岁的时候,顾天仁刚娶第三任妻子没多久,念着她没了母亲,总是格外怜惜些。常带她来公司。
  顾天仁眼角有点潮湿,一晃眼,都多少年了,如今她也是做妈妈的人了。
  父女俩许久未这样亲近地呆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得快,顾念告辞的时候,都快晚上了。还好,施向北打了电话给她,说是今晚他会早点回家买菜做饭。
  顾念满心雀跃,很久没吃到他烧的菜了。太怀念了,口水都要流出了。
  走到走廊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了上次在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和她擦肩而过。她穿着一套职业女装,头发盘起,因离得近,才看出没有上次看上去那么年轻,至少应该比自己岁数大。
  看穿着,不像是公司的员工,或许是和顾氏有业务往来。
  顾念没多想,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操心的,她现在太想吃到施向北做的菜了。
  一回到家,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施向北围着半截围裙,在摆放碗筷,见她回来了,笑道:“你还真准点。”
  顾念童心大起,冲到他面前,环住他的脖子,像个无尾熊紧紧趴在他身上。
  施向北笑着转圈,顾念的头晕啊晕,心甜啊甜。只愿时间停留在这一秒。
  躲在房间门后的果果偷偷地笑着。妈妈可真像个孩子。
  晚上,顾念入睡得特别快。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她都快神经衰弱了,晚上老是睡不着。今晚一上床,沾到枕头,眼睛就打不开了
  她睡觉的时候,施向北一直呆在书房里做事。
  半夜被尿急醒,顾念摸摸身侧,被褥还是凉的。这么晚了,人呢?
  从卫生间出来后,顾念不放心,就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敞开着,灯光大亮。
  “向北,睡觉呢。”她揉揉惺忪的眼睛。
  待走到里面,才发觉空无一人。睡意跑了,心里发慌,他到哪里去了?
  顾念去了儿子的房间,客房,厨房,统统没有人。再度来到书室,电脑是关着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走到书桌前,才发现有张便签纸,上面有几行遒劲的钢笔字:我没想到你会欺骗我,这事实让我很难受。我不想和一个骗子在一起生活。
  纸被划破了,墨迹留下一大团,没有署名。
  

第50章

  他发现了,他知道了果果的身世。大脑蹦出这个念头后,顾念浑身无力,便签纸从手中滑落,在空中转个圈,就坠落在地板上。
  撒谎伊始,她成日胆战心惊,总怕事情曝露。时间久了,她被平静的生活蒙蔽了双眼,心想,或许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谎话说得再圆满,也总有戳穿的一天。就像是飘荡在半空的泡泡,再美,也会破灭的。
  顾念苦笑着,一切都怨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站了很久,她的思维开始恢复正常。现在首先要搞清楚,为什么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顾念打开书房的一个矮柜,两层抽屉,里面放满了一些杂物,钥匙扣,笔架,本子。她从最里面掏出一个小布袋,拉开拉链,钥匙少了一把。
  她踮起脚,取下墙壁的照片,保险柜上面的锁扣上悬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钥匙。拉开抽屉,一张薄纸在最上面。
  顾念拿出纸,抚摸着出生证明书五个字,内心酸楚难辨。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施向北拿了保险箱的钥匙,打开了她的保险箱,发现了能证明果果身世的出生纸。
  原来他早就起疑了,只是隐藏得深,令人毫无察觉。
  顾念抓起电话,拨打他的号码,传来的声音却是那句让人心凉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已掉电。不死心,她又拨打一遍,同样的话语再度响起,在她心里不停地回荡。
  冲到门口,手按住锁上,又颓然地放下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外面漆黑一片。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一切都等天亮了再说。
  送了果果去学校,顾念就直奔仁爱医院。她知道自己急切了点,她也知道自己去了必定要低头认错。以后,她在施向北心目中的形象地位一定会大打折扣。
  可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比不上她想见到他的热切与渴望。
  不过才一个夜晚,他不过是离开了一个夜晚。
  顾念这才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爱,早已失去了爱的能力。可老天总是爱给她开玩笑。
  她竟然会两次爱上同一个男人。
  顾念下了车,就直奔行政楼,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办公室门口,重重地叩门。
  门开了,是丁助理,她见过的。
  “施向北呢?”
  “院长今天没来。”
  “我进去等他。”顾念走进去,见他对面的桌子空着,“刘秘书呢?”
  “她辞职了。”
  顾念就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怎么突然就辞职了?”
  “其实最近很多员工都辞职了,就连靳副院长昨天也辞职了。”丁澄的脸上有着不会属于年纪的淡定。
  如果说前半句话对她来说是手榴弹,后半句话就是炸弹。她太知道靳锋与施向北的关系了,那是一种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感情。
  “医院出了什么大事?”
  “还好啊。前段时间的医疗事故已经解决了。医院的运作是正常的。”
  “那怎么这么多人辞职了?”
  丁澄递过一杯热茶到桌上,“其实有人挖槽,他们也找过我,不过我没答应。”
  有人要对付施向北,顾念心急如焚,他人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昨晚竟然若无其事地回家买菜做饭,一点风声也没泄露。
  电话铃声响起,丁澄接起电话,“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院长,您夫人在这。”
  顾念也不等他说完,就抢过电话,“喂。”
  那头传来清脆的嘟声。
  顾念握着电话,忘记放下。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已是面目可憎,连一句话也懒得说了。
  “顾小姐,您没事吧?”丁澄不忍地说。
  顾念仓皇地发下话筒,转身离开,就算是再狼狈不堪,也不愿外人看见。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脸上还挂着恍惚的笑容。是的,她在笑。多年前,她就不再相信眼泪了。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她只会对自己说:顾念,你是最勇敢的,最好的,笑一笑,什么都会过去。
  腮帮的肌肉还有点疼,也一点也没影响她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在笑。只是心里某个地方却是抑制不住的疼痛,痛得无法形容。
  她穿着高跟鞋,开始在街上狂奔,耳边风声呼呼地刮过,耳膜似乎也在跳动。
  她跑啊跑,不知道疲惫,直到眼前出现一座喷泉,才停住。
  这是本城最大的街心花园,平整的空地上面有许多穿着轮滑鞋的少年少女,急速地划动,如同展翅翱翔的鹰。
  挨着空地边上就是一座巨大的喷泉,冬天一般关闭的,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喷泉还在不停地往上喷射,宛如一朵巨大的浪花。
  顾念就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静静地看着。真美,和以前看到的一样。不由想起以前谈恋爱时,也闹过矛盾,为的是施向北在外面打工,没时间陪她。那一次约好了时间,他没有来,她就气鼓鼓地跑到这里,从下午一直呆到黄昏。
  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施向北手里拿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猪,就站在离她几米之处的槐树下。她扑进他的怀里,又是笑又是骂,心里却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开了。
  顾念抬头望着不远处那棵槐树,比当年更粗了,树底下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那一刻,她以为又回到了从前。
  她起身冲到大槐树下,年轻的女子吓得松开怀抱,后退了一步。男子抓住女子的手,扭头往前走,“妞,别怕,这人精神有问题。”
  顾念摸着树干,粗糙冰凉。
  她等到太阳下山了,游人渐渐散去,喷泉也停止了。终于明白他不会来了。
  许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再回来的。
  心里涌起强烈的害怕,他们也会这样吗?
  第二天一大早,顾念就拿定主意,再去找他。话不说不明,她至少得明白他再想什么。
  只是车子开到半路,就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顾念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法院民事庭的,有关严果果抚养权案子今天下午两点开庭,请你准时参加。”
  车子嘎地停在路边,顾念抓着手机,“有个事情你们还不知道,严果果不是严海灏的亲生儿子。”
  “你开玩笑吧,有什么情况法庭上说。”法官并不相信她的话。
  顾念靠在驾驶座位,思绪混乱,什么事情都赶一块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
  可是,她又不能逃避。
  顾念抬头,看着后视镜,浮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还好,会笑,死不了。
  她扶着方向盘,大力掉头,踩下油门,就直奔家里。
  下午在去法院的路上,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严海灏之所以明知道果果不是他的孩子,还要打这场官司。目的只有一个,搞臭施向北。
  她还是太低估他了。
  顾念站在法院门口,仰头看着庄严的国徽,身心为之一振,她相信法律能给她一个公正的判决。
  推门进去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们双眼齐刷刷地对准了她。顾念很不自在,原本隐秘的事情就要拿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保守这个秘密,就是不想让果果受到异样的目光。为此,她在上次绑架的时候,不惜让果果告诉施向北,他是熊猫血,就是为了误导施向北。甚至欺骗他果果是他的孩子。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果果。
  顾念站在被告席时,看着原告席空荡荡的。心里暗想,严海灏一定是请了律师,他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哪里会亲自出席这样的场面。原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传播的好事。
  离开庭还有几分钟,对面还是空的。也不知是什么有名的律师,架子还真大。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对面已经来了人。顾念心有感应地抬头一看,却原来是严海灏。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和现在的身份及其相衬。好一位全省十大杰出青年,优秀的青年企业家!
  严海灏目无表情地扫视她,目光转向审判席时,对着法官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今天的审判长是位中年男人,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倒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气息。
  他请原告阐述理由,为什么要申请抚养权。
  严海灏站直后,微微一笑,“我和被告离婚后,儿子一直给随她,原本我是不会申请的。可今年我儿子在她接回家的途中,遭人绑架了,后虽然在公安机关的帮助下获释了,却令我不得不怀疑被告究竟有没有能力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我现在深深为我儿子的安全担忧,所以我请求法院将儿子判给我抚养。”
  他还真会演戏。
  顾念转头看着法官,“审判长,有个事实我必须说出来,果果根本就不是严海灏的儿子。”
  全体哗然。观众席开始交头接耳。
  “安静,请安静。”审判长看着严海灏,“请问原告对被方所说的有什么异议?”
  严海灏微笑着,“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为什么姓严?户籍上父亲的姓名也是写我的名字。他是我们婚后八个月生的。如果不是我的儿子,难道说你在和我婚姻续存期间,在外面另有情人?如你所说,他不是我的儿子,那他的父亲是谁?”
  顾念心里凉凉的,这才是他打官司的目的,他就是要让施向北身败名裂。
  幸好,她早有准备。
  顾念拉开提包,取出一张纸,她永远不想拿出来的,可今天又不能不拿出来。
  “审判长,我这里有一张出身纸可以证明果果的身世。”
  书记员接过纸,递给法官。
  法官仔细端详后,看看顾念,又看看严海灏,“你是说严果果既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严海灏的儿子?”
  “是的。”顾念瞟了眼严海灏,心想,看他还闹什么?
  “法官,她撒谎。”严海灏语音提高,“我有她当年在市医院的住院记录,就是严果果出生的日子。”
  审判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蹊跷的事情。
  原本审判结果,早就预定了的,那就是将孩子判给严海灏。可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就判不下去了。
  “被告,关于这张出生纸的真假,我们要去调查取证。为了审判更公正,我们得给你们双方与严果果之间做个亲子鉴定。”审判长无奈地看着严海灏。
  最后无法判决,审判长宣布下星期第二次开庭。
  顾念站在法院大门口,只觉心绪繁杂,一片茫然。
  “怎么,还有心思赏花?”
  顾念瞅了眼台阶两侧花坛里的盆栽,“我又不做亏心事,当然有心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的。你亲爱的丈夫现在已经深陷危机了,你不打算帮他?”
  “是你派人挖他的墙角?严海灏,以前你虽然是个小流氓,可还有点良知。现在你披着企业家的外衣,却是不折不扣的畜生。”顾念笑意吟吟地说。
  严海灏俯身,对着她耳朵说:“你无情,我却偏偏喜欢。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放过施向北。”
  

第51章

  “你放屁。”顾念抬脚就朝他踹去。说完后,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也会爆粗口了。
  严海灏冷不防被踢中,痛得倒抽一口气,他大力抓住她的手腕,“记住,我不喜欢女人对我动手动脚。”
  顾念仰头冷冷地瞅着他。
  严海灏盯着她,“顾念,我是认真的。如果你再伤了我,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顾念抚摸着手腕上的红印,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心里讥笑,再伤他,怎么可能。俩人无论在体格还是在势力上,她都远不是他的对手。至于他的心,那绝对是钢筋水泥浇灌而成的,百毒不侵。
  此刻的她,多想有个人在身边可以倾诉。
  以往每当有事,施向北总是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她想他了。
  顾念扶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就直奔仁爱医院。
  来到办公室,依然只有丁澄一人,见她来了,也没等她开口,就迎上前,“顾小姐,院长这几天出差去了,不在医院。”
  出差?医院现在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他竟然出差去了。
  顾念扯扯嘴角,“谢谢,丁助理。要是他回来了,麻烦给我打个电话。”
  丁澄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走远,转身回到办公室,拨通了电话,“院长,您夫人来了,我对她说您出差去了。”
  “我知道了。”
  顾念跑着下楼的。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施向北不想见她。她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任谁一遍一遍被拒绝,都不好受。
  她坐在车上,关上车窗,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如果她还有自尊,就不该再来找他了。她想不通,如果他是爱她的,怎么会这么无情地对待她?
  感情和理智相斗的结果,就是她决定接了果果就去施向北父母家,也许他们知道他的下落。
  顾念踩下油门的时候,并不知道施向北就站在住院部三楼的窗户口,目送车子远去。
  她带着果果按响门铃。
  “你们来了,向北呢?”钟青问。
  顾念愣住,看来他们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爸爸这几天都没有回家。”果果不顾她在一边使眼色,抢先就回答了。
  “你们怎么了?”钟青拉住她的手。
  顾念笑笑,“医院事多,人手少,他这几天都住在医院里。”
  果果还想抢着回答,见妈妈眼神严厉地制止他,不服气地哼了声,自己先跑进客厅了。
  进到客厅,空荡荡的,寒意逼人,顾念紧紧棉衣。
  “看我,都忘了开空调了。”
  钟青倒杯热水递给她,“今天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顾念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爸爸呢?”
  钟青坐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才一个多月,钟青额头就冒出了不少白头发,面孔苍老了许多,顾念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被双规了。”
  尽管已有预感,还是有些突然,“向北知道吗?”
  “知道。”
  顾念握住钟青的手,“妈,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前段时间是下定了决心和他分开的,可现在他关在里面,分与不分,也没有差别了。”
  “那个女人呢?”
  “孝仁得来的钱财大多给了她,她还能落到什么好下场,也被关了。”
  顾念心下恻然,只是可怜那个小姑娘,一下子父母全不在身边了。
  “顾念,你和向北可要好好的。这个家,再也不能出事了。”
  “妈,你放心,你自己要保重身体。”
  “以前向北娶你,我总是觉得他吃亏了。日久见人心,现在才知道他没有看错你。” 
  “妈。”顾念紧紧握住她的手,“你要是孤单,就搬到我那里去住。”
  钟青摇头,“我习惯住这里。你爸职位是没了,可房子是我们自己花钱买下的。”
  “爸爸涉案的金额到底有多少?”
  “这个你别操心了,向北说他会想办法。”
  回去的路上,顾念默默地开车。也不知道向北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事业,家庭双双受到打击,这么重的担子他挑的起吗?
  家里平常并不觉得有多大,可少了一个人,就大了许多,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果果看到她不开心,递给她一个冰糖桔,“妈妈,很甜的。”
  顾念勉强地笑,“妈妈很饱,不想吃。”
  果果剥开,露出桔瓣,“妈妈,爸爸不在家,我会照顾你的。以后,你煮饭,我洗碗,你抹灰,我拖地。你别伤心了。”
  顾念心里酸酸的,接过桔子,“真甜。”
  “我没骗你吧!”果果得意比个胜利的手势。
  果果睡后,顾念开始拖地板。以前她最烦拖地了,每次拖完,出一身的臭汗。只要施向北在家,她就会赖他去做,每每都会成功。
  今晚的她有使不完的劲,拖了整整四间房。这还不算,她拿着抹布又开始擦桌子,橱柜,就连凳子脚也不放过。
  最后,她浑身湿透,瘫坐在地板上。没有思维,脑袋空白,不知坐了多久,门铃响起。
  顾念蹭地起身,冲到门口,向北回家了,向北回家了。
  “念姐。”萧灵站在她的面前。
  顾念紧紧抱住她,“太好了,你没事了,太好了。”她不断说着太好了,简直都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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