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夜色正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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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请你记着，我不是你养的女儿，我是姚茵养的女儿。如果要管教那也应该是姚茵管教我。你曾经对我和我妈不仁不义，但我妈教育我，人要以德报怨，你缺钱么？缺钱我给你点花，我赚得多，以后给你养老绝对没问题。”
李瑶将自己心中所有不满转化成最犀利最恶毒的话，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李志坚气得颤。抖。他指着李瑶，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秦苏葵担心李志坚会倒，赶紧搀扶着李志坚。
李瑶嘴角上扬，讥诮的看着相扶相持两个人。脸色冷得就像冰一样。
“瑶儿，这一切都是爸爸以前的错。你回头，爸爸会给你一个满意结果！你听爸爸给你解释，好不好？”最后还是李志坚妥协了。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李瑶倔强的道，她连多看一眼他们两个都不愿意，“你和她好好相爱，以前我妈在世的时候，你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现在我妈去世了，你更可以。我不会阻挡你的幸福。你们好好幸福下去。”
李志坚一口热血吐了出来，李瑶冷眼瞥了一眼，心里有一瞬间担心。
“李先生，你怎么了？吐血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秦苏葵扶着李志坚道。
李志坚摇了摇头，他在抬头看，已然没看到李瑶了。
秦苏葵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告诉他们娘两原因吗？”
李志坚颓败的低下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苏葵也低下头，一言难尽的样子，她只是道，“晚点我会去劝劝李瑶，她本性并不坏，只是恨当年你的所作所为，所以现在才故意气你。她在这里很洁身自好就只卖酒，并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进了淫窝怎么可能还洁身自好。不行，我必须制止她！”
“你不要冲动！”
“我不会冲动，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应该有一个结果了。”李志坚艰难的立直腰背，然后颓废的走出了魅影。
………………
“李瑶，李瑶……”快要下班时候，秦苏葵叫住了李瑶。
李瑶眼神落在秦苏葵身上几秒钟，憎恨的意思更加明显。
今天晚上因为她和李志坚，她送酒送错了三次，打烂了红酒一瓶，被她打烂的那瓶红酒还超级贵，她几乎陪了半个月的工资。
“李瑶，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想和你聊聊。”秦苏葵有些忌惮李瑶的眼神，她放低姿态和李瑶道。
“秦苏葵，我和你说，我那天从李总手下救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没意见。我只是不想魅影这里死人，不吉利。所以，你不要借着这点缘由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没什么可聊的。”
“难道你想和你父亲关系一直这样恶化下去吗？他找你让你离开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并未深陷，完全可以回头。你只想为了气你父亲，所以连自己前程都要毁了吗？你不知道在这里工作的女生，以后嫁人有多难？以后你的婆家……”
“你够了！”李瑶喝了一声，将秦苏葵的话打断，“秦苏葵，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教训我？李志佳都没资格教训我，更何况是你这个曾经做了我们家的小三？或者，其实现在最乐的人就应该是你，这可是你的杰作。没有你，会有我们家现在的分崩离析吗？没有你，我会和李志坚水火不容吗？没有你，我妈会操劳过度死掉吗？你个不要脸的三儿，麻烦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讨厌看到你这张脸。我甚至后悔我救你了。”
秦苏葵定定看着李瑶，她知道李瑶对她有如此深的成见，却不知道李瑶恨李志坚恨得如此之深。
“李瑶，所有事，不会只有表面却没有原因。你现在也不小了，你更应该看事情透彻一点。我希望下次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理智一点。你现在样子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小姑娘，和家长各种作对。凡是闹闹找点存在感没问题，可千万不要太过了。你今天心情不好，等你心情平静了，晚点我再和你说点事。”
等秦苏葵一走，李瑶就将自己身上的酒保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
李志坚被她骂走了，秦苏葵也被她骂走了，可她还是觉得心中有一股愤懑之气难以发泄。
这些人，统统不是什么好人。
曾经做了那么多不耻之事，现在却一本正经的来教训她，他们不觉得好笑，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更好笑的时候，她竟然还被他们影响了。
李瑶一个晚上没睡觉，第二天也没去上学，李志坚越是让她去上学，她就越不去。这段时间因为被关了小黑屋，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学校了。学校里除了陈佳，她就没联系过其他的什么人。
可陈佳前些天的时候，已经出国留学去了。李佳给她发信息的时候，她正被关在小黑屋。是后来看到李佳的信息，李瑶才知道陈佳去了国外，陈佳想要她去送她，而她去生生错过了。
李瑶有的时候会羡慕陈佳，像陈佳这种目标明确且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姑娘，以后一定会成大器。而她，好像越走越远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
下午李瑶给自己上了一个妆，准备打起精神去魅影上班。
在换衣服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李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让她心猛的一惊。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人，更没接过这个人的电话，电话屏幕灯光一直都在闪耀，她随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082章　演一出戏

“李瑶，好久没见，想念柯哥哥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柯少龙轻佻声音。
自从上次在半山别墅之后，柯少龙和廖誉平好像真的被廖凡收拾了一样，一次都没来找过她，今天柯少龙却打电话过来。李瑶听着柯少龙的声音，没说话，准备挂电话。
“别呀，别挂电话！我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事。当然，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柯少龙的声音笑得有点让人觉得寒碜。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一个女生说话这么粗鲁，这可怎么得了。”柯少龙自顾自的哀怨道，说了一句之后，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可喜欢你的粗鲁了。”
“……”李瑶。
“行了，你也不要又做挂电话的样子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求我一下，我为你做一件大事。”柯少龙道。
什么事都没说，就让她求他。这事滑稽得。
“柯少龙你如果闲的没事干，就多去和狗呆一会。”李瑶不客气的回他。
“你什么意思？”
“狗都很聪明，我觉得你可以向他们学习一下。”李瑶非常认真的告诉柯少龙缘由。
“你……你狠……”
李瑶听到柯少龙生气的声音有点暗爽。
“李瑶，你嘴。巴厉害我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们家李志坚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求我，陪我睡上一觉，我一高兴，可能就把他放了。”
李瑶眼眸一眯，李志坚昨天还和她吵了架，今天怎么可能在何少龙手上，就算是上次柯少龙和廖誉平来给姚茵吊唁的时候，李志坚没给他们脸色看，他们也不应该抓李志坚，他们抓李志坚又有什么好处，来威胁她？
“李瑶，你别不信！如果你现在有电视，我建议你打开电视，或者打开新闻看看也可以。”柯少龙似乎算准了李瑶不信，立马又加了一句。
李瑶对柯少龙的话充满狐疑，更多的是，她想看柯少龙在玩什么花样。她迅速回到办公室，将休息室里电视打开。
刚好是6点多一点点，是安市新闻的时间段。
这一条新闻李瑶并没发现什么可蹊跷，可接下来的第二条新闻却出乎她意料。
“本市新闻，今天在廖氏集团楼下，根据群众举报，警察抓获一名恐怖袭击份子。恐怖袭击份子手举着一个桶子，站在廖氏集团楼下方，面相非常狰狞。最后该名歹徒份子被警察制服，而后警察发现恐怖份子头顶举着为一桶石油，他妄图用自杀方式来毁坏廖氏集团大厦。而后廖氏负责人出来，说他们并未和此人有过节。现在该恐怖分子已经交由警察处理，我们将会案情进行下一步追踪。”
电视画面上，举着油桶的人那不是李志坚又是谁？李志坚举着油桶要去廖氏大厦自。焚！这是要杀谁，报复谁呢？
这什么事？！
李瑶看得莫名其妙，更绝对无厘头。
“李瑶你不说话，那就一定看完了新闻了。我和你说吧，我们廖氏可真是好企业，我姨夫知道这件事后，竟然还保了李志坚，说李志坚只是一时心急。所以我现在把李志坚接回廖氏了，当然，李志坚这事我姨夫是不会这么算了的。你若是求我，我就把李志坚还给你，说他不小心跑了就好，姨夫也顶多责怪我两句。”
柯少龙还真的对她念念不忘！
李瑶冷笑一声，“柯少龙，你想得真多。李志坚他死有余辜，我和他早就不是什么父女关系。你们最好收了他。”
用一个她恨死的人来威胁他，柯少龙可真搞笑。
“我给你机会你都不要，李瑶，你不要后悔……”
“啪！”李瑶压根就不想听柯少龙后面的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突然间，李瑶感觉身后有一道身影压过来，她猛的一回头，就看到秦苏葵站在她身后。
“秦苏葵，你什么人？怎么这么卑鄙，还偷听我和别人打电话，你无聊不无聊？”李瑶骂道。
秦苏葵脸色有点苍白，问道，“你爸被廖氏的人抓走了？”
“是被抓走了。不过他不是我爸。”
“李瑶，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不救也就算了，还要他们收了他。廖氏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秦苏葵非常失望的道。
“那又和我何干？秦苏葵你不会是对李志坚还余情未了。如果你对他余情未了，我问问柯少龙对你感不感兴趣。”李瑶勾起唇角道。
“好，你打。”秦苏葵咬着牙齿道。
李瑶一怔，楞楞的看着秦苏葵，秦苏葵竟然可以为李志坚去牺牲色相。
李瑶越加觉得生气，不过秦苏葵要自己去献身，她也不阻拦，她要成全她。只是她拿着电话拨打柯少龙电话的时候，柯少龙电话处于无信号阶段。
“不好意思。柯少龙电话没信号，你想做好事让李志坚感动，也没机会了……又或者……”
“啪！”秦苏葵抡起巴掌一个巴掌打在了李瑶脸上，李瑶倏地睁大眼睛，满脸的气愤和难以置信，秦苏葵竟然敢打她。
“秦苏葵，你个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你真当是我后娘？”
“啪！”秦苏葵嘴唇颤。抖，下一个巴掌也如期掴在了李瑶脸上。
这是第一个打她的女人，还是一个她救了的女人，“秦苏葵，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李瑶，你给我住嘴！！你爸制服不了你，那是因为他心疼你。我不需要心疼你，在我眼中，我还真不想和你这种自以为是，又极为不懂事的女生交流。你已经成年了，作为成年人，你有成年人的判断吗？你有成年人的理智吗？你用你自己青春去报复你父亲曾经不得已而做过的事，你觉得你很英勇？你觉得你很能干，你很解恨？你这简直就是幼稚，愚蠢！不是所有人会对你一直都很忍让，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得到你的原谅。更何况，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们家。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炮，每一个词都冷嘲热讽，我不反驳你，不是因为我愧疚，而是因为我和你父亲有协议。”
“你已经19岁！19岁，多少人已经承担起家里的重担，为父母解忧。你既固执又不体谅你父亲，还像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
“是谁无耻？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种无耻的人，还和我来谈无耻，若不是你，我们家……”李瑶受不了秦苏葵和她讲道理，歇斯底里的和秦苏葵吵了起来。
秦苏葵没等李瑶吼完，就打断了她的话，道，“若不是我，你们早就没太平，你更不可能这样太平的活到今天；若不是我，现在每天要去接客的人就是你！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你错了，你现在仅有的太平，都是你父亲给的。你不曾了解过他，你甚至不愿意了解他！他从来没有负过你母亲和你。”
秦苏葵的话大大颠覆了李瑶整件事判断程度，她是在说，李志坚没有辜负他们家。她往后微微退了一步，目光有点木讷的道，“秦苏葵，你们这些女人最喜欢说花言巧语，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天台，你要听你父亲的故事，你就过来。你不想听，你就等着以后你自己后悔。”秦苏葵冷冷道，说完她就转身离开，留下李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瑶最后还是来到了天台。
秦苏葵披着一件白色的坎肩站在天台上，看着远处城市里斑斓的灯光。
全国已入冬季，就在今天，全国大部分都已经下起了暴雪。安城是南方的城市，四季并不分明，有多时候都很暖和，但在大气候的影响下，天气很寒冷。更何况他们站的地方是天台，风比其他地方更大。
李瑶一上来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衣服好像没用一样，冷风只穿心窝。
“你还是来了。”秦苏葵的声音乘着风穿过来，她并没有回头，却准确判断出李瑶已经上来了。
“是。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要和我说什么，如果你说的都是无营养的废话，我不会让你好过。”
秦苏葵一笑，道，“李瑶，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其实你和你父亲很像，说好听点就是一样骄傲，说不好听的就是一样固执，一样自以为是。”
李瑶心头一震，貌似她和李志坚确实有这样的毛病存在，可她才不想和他像，“你少说废话。”
“你这样的想撇清关系，可你应该知道，越是想撇清的关系，就越撇不清。”秦苏葵再次开口。
“秦苏葵，你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生哲理家。我真是疯了，这样冷的天气，我竟然跑上来，要听你这个狐狸精胡说八道。”李瑶很生气，生自己的气。
她踩着步子转身就走。
“当年，其实我并不是李志坚的小三。是李志坚花了几千块钱，说要叫我配合，演一出他出轨的戏。”秦苏葵突然开口，往回走了几步的李瑶脚步顿住。


第083章　单枪匹马

“秦苏葵，你什么意思？”
“当时我缺钱，李志坚说给我几千块，配合时间顶多就是半个月的样子。几年前的几千块做半个月，已经算是高收入，我想没想就同意了。后来就是你和你母亲看到的，我和你爸在一起。你。妈经不起扛，我预计会需要半个月，没想到她一个多礼拜就和李志坚离婚了。”秦苏葵继续接着陈述。
李瑶脸色苍白，声音有点颤。抖的道，“秦苏葵，你是因为爱我父亲，所以才故意编故事给他洗白，是吧？”
她没法想象，她和姚茵都以为的背叛会是一场李志坚自己导演的阴谋，可不管是真的，还是他导演的，都对他们造成了伤害。
“我没必要洗白他，因为我的是事实。我极少看到像他这种有自制能力的男人，哪怕后来我和他一起逃跑，只能两个人住一个几平米的邋遢小旅馆，他都没碰过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瑶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冲击。
李志坚对姚茵忠贞不二，可为什么他要离开他们？为什么还要策划这样一出大戏来伤害他们，和他们分开。
“你终于问道正点上来了。你当时眼中的父亲，充满成就感，是你的骄傲，可你和你母亲压根就不知道，他的成就就是一张华丽的皮囊，他负债了，欠了很多很多钱，还借了高利贷，高利贷债主追着，勒令他一个月内把钱还清。否则就会让他断手断脚，妻离子散。这个妻离子散的意思你明白吗？就是拿着你们去抵债！你父亲思前想后，只有和你母亲离婚，才能护你们周全。因为担心你和你母亲离婚后，高利贷依然来找你们的麻烦，他连多余的钱都没留给你们。你们一直过得贫穷，你们一直恨他，一直觉得他的薄情寡义，却不知道他在逃亡的时候，有多辛苦，他被高利贷的人打断过腿，这么久，难道你没看出来他走路有点跛吗？”
李志坚走路确实有点点不利索，李瑶有看出来，她一直以为李志坚是年纪大了，忏悔才让他看起来老气横秋，她从来不知道李志坚经历的这些。她多希望秦苏葵是在编故事骗她，可秦苏葵说的明明就那么真实，一点都不像在编故事。
“后来，是你一直和他在一起，照顾他吗？”
“没有。他和你母亲离婚之后，我拿到了钱就走了。后来我回老家的时候，在偶然间遇到了他，当时他被人打得血肉模糊。我救了他，他平静的时候，真的很儒雅，很多时候，我会看到他拿着你和你母亲的照片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万劫不复的一天。他腿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想带他去其他的地方避避，可那天早晨，一醒来，我就没有在看到过他，他在他自己睡过的地方，放了一把皱皱巴巴的钞票。”
“他不仅怕连累你和你母亲，还怕连累我。”
天台上的冷风吹得人发晕，李瑶心中的震惊一重又一重。
为什么这些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李志坚从来都没和她说过？
“后来我一直留意关于他的消息，最近一次听说半年前，那个高利贷集团被政府一举攻破了。他没钱还高利贷，唯一能解脱的就是高利贷集团倒闭。这个害人的地方倒闭，他才能结束一直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我看到了你，我才确定他确实回来了。”
“我爸以前公司明明经营的很好，他怎么会去借高利贷？”李瑶低声喃喃问道，真相太过残酷，真相太让她震惊，她都没时间缓缓。
“这属于你们家公司的问题，我只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李瑶思绪慢慢回拢，她记得那年，依稀记得李志坚和姚茵时候过，会投资兴中广场，那里会是安城未来经济核心区，投资回报率特别大。后来没过多久，兴中广场就因为工程事件停工了，在后来家里明面上平和，李志坚却每天回家都很晚。
“秦苏葵，我问你，那个高利贷是不是廖氏开的？”一个想法从李瑶脑袋中闪过，她随即问出来。
在整个安城，只有廖氏的廖钟海黑白通吃。
上次她和唐姣去兴中广场吃饭，看到疑是李志坚的人，其实就是李志坚！当年刨坑，让李志坚跳进去的人，一定就是廖钟海！
廖誉平和廖钟海长得像，所以在姚茵灵堂上，李志坚一见廖誉平就激动。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有迹可循。
秦苏葵没有说谎，她说的都是真的！李志坚没有背叛姚茵，他还是以前的李志坚，还是那个爱她的李志坚！
因为她陷入魅影，李志坚实在出不了这口气，所以才举着油桶要去烧廖氏集团。
李瑶泪眼朦胧，难过得难以呼吸。
李志坚为什么会那么蠢，做这样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的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现在我们不去救你父亲，他不死也会残废。”秦苏葵声音在风中变的音律不稳。
李瑶哭了，“是我不懂事！我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开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那么多的事，他为什么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骄傲，也许他不想让你卷入泥潭。也许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秦苏葵深深叹了一口气。
………………
李瑶擦干眼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柯少龙打电话。
“李瑶，你想通了？准备和我合作了？”柯少龙一接电话，声音里就有一种充满得意的满足感。
“李志坚在哪里？我要确定他现在的安全状况。”李瑶沉着声音道。
“哟，我倒是很奇怪，刚才你还说他要死要活不管你事，这会怎么又要见他了？”柯少龙好兴致的问道。
“你少废话！给不给我看？”李瑶声音又冷又硬。
“没见过求人的人，语气还这么硬。你真是姐姐，哎，我就没见过你这一款，稀罕。”柯少龙叹了一口气，然后在电话那头磨叽了半天。
李瑶听到他对面的声音，“你这个老头，你女儿要来救你了。你说句话。”
“呦呵，你还嘴硬，不说话。快说话，我要睡你女儿了，要不要我提前叫你岳父。”
“妈的，这爹和女儿一样，都是硬骨头。死到临头还嘴硬。”
柯少龙唠唠叨叨的不断的道。
李志坚不理柯少龙倒是在情理之中，他不管如何落魄，骨气还是有的。
“妞，你爸不说话。我给你拍个视频。”柯少龙似乎拿李志坚也没办法，和李瑶商量道。
“可以。”
没一会儿，李瑶就看到双手被捆着，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李志坚，李志坚眉头皱得死死的，满眼神的愤懑。
“人你也看了，要怎么办就随你了。”柯少龙阴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李瑶那这电话在风中伫立了很久。
“李瑶，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她给柯少龙的电话是当着秦苏葵打的，秦苏葵依然明白，李瑶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用。我自己去。如果我早晨还没回来，你到时候给我报警。”李瑶眼神坚定的道。
李瑶打了一个车，直奔柯少龙给的地址：安城西区郊区某工厂。
看到这地址的时候，李瑶略微安心，因为一般处理敌人都会选择在某破旧的某地。
城市灯火一步一步往车后倒退，李瑶到现在为止都没消化完秦苏葵告诉她的一切。可她却知道，不管怎么样，李志坚她是一定要救的。
他回来之后，是性情大变，没有以前的儒雅和风度，可他却是真的很爱姚茵。那时她不懂，他跪在姚茵遗体面前哭的时候，她以为他是惭愧；他每天早晚都会给姚茵上香她以为他是在向姚茵忏悔；他强令制止李瑶在魅影工作，她以为他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