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夜色正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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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谁！”好事被打扰，柯少龙骂道。
“砰砰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声音比之前更急。促。
“妈的。坏老子好事！”柯少龙极为老火。
柯少龙拒绝开门，门却“滴”了一声，开了，一下子冲进来好几个女人，为首的女人走到被捆着的李瑶面前，揪起起她的头发毫不客气的骂道，“不要脸的小贱。货，说一套，做一套！和妈妈说乖乖的做生意，这会却偷偷出来还不报备！我不收拾你，你都不知道这世界有规矩两字了？”
李瑶又是一阵头晕眼花，她被打懵了，被骂懵了。
进来的人既不是冰璐，也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廖凡，而是刚才找她茬、打了她一个巴掌的玫瑰。


第031章　好好教育

李瑶被打得鼻青眼肿，柯少龙则冷着脸看着玫瑰。
“柯少，不好意思！我们会所这妹子不懂事，出来都没像妈咪报备。你知道的，我们会所向来对妹子出勤管的严。规矩不能坏，这个不懂事的妹子，我们先带回去调。教一下。”玫瑰打完李瑶之后，赔着笑脸和柯少龙解释道。
“玫瑰，她并不是你们会所的人！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睁着眼睛来蒙我了？”柯少龙脸色漆黑，带着警告的回玫瑰。
“柯少，你看看，我有一千个胆子都不敢懵你。李瑶本来就是我们会所登记在册的姑娘，不信你可以问问她，也可以去我们会所查底子。”玫瑰不慌不忙的解释，和柯少龙说话的时候，媚眼还时不时挑了几分弧度。
柯少龙似乎并不吃玫瑰这巧笑倩兮的一套，脸色一冷，掐着玫瑰脖子，恶狠狠道，“你们会所是什么规矩我不管。你说你们会所有她，你们赶紧造个册子就好了。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第一，你滚出去！第二，你和她一起留下来陪爷我玩！”
说完，他将玫瑰也推在了地上。玫瑰被摔得很惨，脸都青紫了。
“玫瑰姐姐！”
“玫瑰姐姐！”
跟着玫瑰一起出来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叫了起来，可他们却畏惧柯少龙的手段，站在原地谁都不敢动。
李瑶打了一个抖。难道玫瑰也无法带走她？
玫瑰被柯少龙掐得透不过气来，满脸胀红。被摔在地上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
“柯少，这是妈妈交给我的任务，请柯少给个面子。这次您体谅了我们工作，下次你来，要什么样的你随意选。现在你手上的人，既不配合也不懂规矩，更不懂事。我们先带她回去好好教导一样，等她服务水平提高了，你再点她，这样岂不是舒心很多？”玫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样子虽然有点狼狈，可妩媚的眉眼间却带着必须将李瑶带走的决心。
恰当好处的妩媚，势在必得的气势，一颦一笑都柔中带刚，每一句话都不失立场，哪怕被对手摔打了也可以不卑不亢的站起来继续谈判，在玫瑰和柯少龙的对抗中，李瑶也明白了为什么玫瑰可以成为的大红牌。红牌不只需要美貌和技巧，更需要在面对强大对手时候强大的心里素质。
“嗡嗡嗡嗡……”玫瑰和柯少龙对峙中，柯少龙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只说了“哼！”“去！”“好！”“下次我希望我能满意！”这几个简短的词汇，就完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之后，他就蹲再李瑶面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李瑶看。
赤果果的眼神，李瑶有一种要被他视奸恶心感，也有一种要被他凌迟的感觉。
谁都不知道柯少龙接下来要做什么。
气氛冷凝中，柯少龙阴寒一笑，“玫瑰，把这两个给我留下！把她带走好好教育，教育好了给爷好好留着。”


第032章　这么不懂事

“玫瑰姐，谢谢你今天的仗义相助！”李瑶从柯少龙房间里一出来就道谢。
玫瑰冷眼瞥了她一下，哼了一声，就进了酒店电梯。
李瑶跟着玫瑰进了会所的小会议室。
在小会议室里，李瑶看到了魅影会所的妈咪红姐。
在魅影工作的所有人，无人没听说过红姐。红姐算得上是魅影神秘人物，她是妈妈，但她却极少露面，很多事都让玫瑰代处理。听说她喜欢红色，每天的服饰都和红色相关，所以如果在会所里看到一个女人，红色穿得非常明显，十之八。九她就是红姐。
李瑶之前一直以为红姐是不管事的人，可当她看到她本人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觉得她很不简单。
红姐坐在沙发上，穿着红色阔腿裤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烟，见玫瑰和她进来，眼皮微微抬了一下，道，青冷的问道，“回来了。”
“是。回来了。”玫瑰恭敬回答。
“谢谢红姐的帮忙！”玫瑰话一说完，李瑶赶紧表示自己的谢意。
红姐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不用谢！都是自己人！你有危险，就你是我的本分。”
“谢谢红姐把我当自己人！”李瑶接着道。
“什么是当你是自己人？”红姐眉头一皱，将“当”字咬得很重，而后红姐转头，目光落在玫瑰身上，带着不悦的语气质问道，“玫瑰，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没和她说规矩？”
“妈妈，对不起。回来的时候，我比较生气，所以忘记了。我以为她很聪明懂规矩，却没相当她这么不懂事！”玫瑰摸着自己泛疼的手臂，有点委屈的道。
李瑶越听越糊涂，“红姐，你们什么意思？”
玫瑰眉头一俏，道，“刚才我和柯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们给了你我们会所工作人员的身份，柯少才放了你。既然你是以我们的身份出来，难道你一出来就不认了？”
李瑶眉头紧蹙，原来是这样的。玫瑰所说的规矩就是，她受了他们的恩惠，就变成了他们的人。
“可是红姐，我……”
“你不愿意？”红姐眼神落定在李瑶身上，眉峰凌厉，有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红姐，我不愿意。”纵然红姐眼神很冷厉，纵然被他们救过，可李瑶依然无法允许自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李瑶拒绝得很坚决。
“哼！”一个极为鄙夷的声音从红姐鼻腔里出来，那音调听得李瑶浑身发毛。
“既然不愿意，那天亮以后你就走吧。我们魅影从来不强迫任何人。”红姐道。
如同大罪赦免，李瑶深深松了一口气，“谢谢红姐！”
“不用谢。你不愿意做的事自然会有人为你去做！天亮以后你就走吧。”红姐说完继续的坐在沙发上，一杯咖啡慢慢品着，一根烟慢慢抽着。
李瑶站着不敢动，红姐说让她天亮走，她自然不敢提前走；红姐没让她坐，她也不敢坐。
黑夜似乎深不见底，李瑶被柯少龙打过，被玫瑰打过的，身上脸上都是伤，天气已经转凉，寒风吹进身体，她身子有点发颤。她知道红姐这是故意来为难她，他们救了她，可她却不答应他们的条件，红姐不爽，肯定不会让她很爽。遇到柯少龙李瑶认栽，她甘愿承受红姐这种冷暴力似的惩罚。唯一让她又点熬不住的就是，时间过得很慢，夜色太漫长，站着半个晚上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很难捱。
不知道等了多久，李瑶终于看到了天外面有点白色，天就要亮了。
“妈咪。”
“妈咪。”
在李瑶觉得自己可以摆脱这一切的时候，房间里传进来了两个女生带着哭腔带着疲惫的声音。
李瑶转头一看，这两个女生她认识，是昨天晚上和玫瑰一起去救她的女生，后来这两个女生被柯少龙留下了。看到他们，李瑶瞬间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两个女生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脖子上手臂上都是淤青，昨天晚上的他们还挺光彩照人，可现在的他们只能用黯淡无光、狼狈不堪来形容。
“李瑶你不是要谢谢别人么？谢谢他们，你要知道你的安宁和完好都是他们被糟蹋换来的！”妈咪再次再起来，和李瑶冷声道。
李瑶愧疚至极，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柯少龙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善罢甘休？她走了，自然会有人为她受过。也许还因为她的离开，柯少龙对待别人更加的变本加厉。所以红姐一定要把她留下来，让她向这两个女生道歉。和她站在这里被红姐盯着她觉得难捱相比，这两个女生经历的那才是人间地狱。
“算了。也不用谢。他们只是其中两个而已，真要谢的话，你也谢不过来。”李瑶还没感谢，红姐又开口了。
这话听起来好似话里有话。
红姐目光轻扫站在房间中间的两个女生，声音依然清冷的道，“活着回来就好，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不要耽误晚上的上班。”
他们都伤成这样了，晚上还要上班，李瑶迎上红姐的目光，道，“红姐，两位姐姐现在受了伤，晚上怎么还能上班？你不能让他们休息一下吗？”
红姐轻笑一声，“怎么你觉得我无情，我残酷？李瑶，你没有资格为任何人求情！因为你不懂生活的艰辛！”


第033章　冰璐有事

李瑶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天将将亮。
太阳从地平线上爬出来，在橙色的朝阳照射下，马路、树木、高楼上都反射着温暖的光芒。可李瑶却觉得特别寒冷特别无助，因为这个世界上诸多的不公平，因为那两个为她受折磨的女生，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连累了别人，可她最后连道歉表示感谢的资格都没有。
李瑶突然之间很想见一下妈妈，每次犯错被别人责怪的时候，她都很想去见妈妈，因为妈妈会给她最温暖的怀抱。
为了不让姚茵看出什么蹊跷，她买了一个口罩捂着自己脸。
她抵达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查过房，李志坚在给姚茵乘粥，看起来很是温馨的一幕，让李瑶很想哭，几天不见，姚茵受了一圈，眼睛都窝了下去，脸色苍白，就像是一朵立刻要枯萎的花。
“瑶儿，你怎么了？”姚茵见李瑶带着口罩，关心的问。
“妈，我有一点点的感冒。怕传染给病人，所以我带个口罩。”李瑶扯了一个理由回答道。
“天气变凉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在学校学习还好吗？和同学相处还愉快吗？钱还够花吗？我这还有500块钱，等会你拿走做生活费。”姚茵微笑问了李瑶好几个问题。李志坚并没有告诉姚茵，治疗的一些钱是李瑶拿过来，所以在姚茵眼中，李瑶还是那个需要在自己羽翼上慢慢长大的孩子。
李瑶鼻子酸涩得无法形容，姚茵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她有没有生活费。这5张钞票都不知道她从哪里省下来的。
“瑶儿，你这是怎么了？感冒特比难受是不是？等会让你爸陪你去拿药看医生。”姚茵见李瑶有呆呆、眼睛略红的样子，着急的道。
李瑶直接把姚茵抱着，道，“我很好。我就是觉得有个这么温柔这么好的妈妈，觉得很幸福，很感动！”
这样好的妈妈，她怎么能不救，她怎么能不赚钱好好救她？如果她不努力，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小。嘴。巴这么会说话！把妈都逗乐了！”姚茵一笑。
“我希望你天天都快乐。一定要好好养病。等你回来，给我做血浆鸭吃！”李瑶松开姚茵，撒娇的道。
姚茵眼中笑意收敛，眼神里满是黯然和不舍，不过她很快又笑了起来，道，“好，瑶儿马上就19岁生日了。等妈妈回来给你给做好吃的。”
明知道说的话无法兑现，她还是由衷的说了出来。
“谢谢妈。”李瑶发现她不能再这样呆下去了。在说下去，她就要受不了，会泪崩的。
“你好好照顾我妈！我会去赚钱，你不用担心我。上次的钱是我借的，我不会走歪路的。”李志坚送李瑶出来的时候，李瑶和李志坚说道。
李瑶也不愿看李志坚愧疚和无助的眼神，说完就进了电梯。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盔甲和软肋，母亲又何尝不是父母的盔甲和软肋？
从医院一出来，李瑶再次坚定了自己想要赚钱的决心和立场。她只不过是想赚钱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她上辈子是和柯少龙有天大的仇天大的怨吗？他非得处处针对她。
最为气愤之时，李瑶真的很想拿一把刀把柯少龙完结了，这样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事，那么多麻烦？
昨天她遇到柯少龙的时候，她告诉了冰璐，她也偷偷给廖凡发了一个信息，可最后冰璐和廖凡都没有来，来的人却是玫瑰。
李瑶觉得这事有蹊跷。
李瑶打电话给廖凡，想从廖凡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但是廖凡手机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李瑶给冰璐打电话，冰璐接了电话，只极为虚弱的“喂”了一声，李瑶就听到电话掉地上的声音，她连续叫了冰璐好几声，电话没挂，冰璐那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好！冰璐有事。


第034章　全明白了

李瑶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感觉，而这些感觉统统都很不好。
冰璐之前有一阵故意躲避她，后来风波平息之后，李瑶听说她又回到了之前的住所。
李瑶坐了一个公交车，一路提心吊胆的来到冰璐住所。冰璐住在安城边上的城中村里，这里属于老城区未拆迁地带，离市中心没那么远，可环境很差，居住的人鱼龙混杂。通往冰璐居住地方的地板坑坑洼洼，头顶上是如同蜘蛛网一样的电线、电缆线、各种线。
冰璐从开始工作到现在，多多少少也赚了不少的钱，可居住环境却一点都没改变，舍不得为自己花一点钱，住得这么差她还借了她一万块钱。哎。
当李瑶推开冰璐家门，看到趟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坨红的冰璐的时候，李瑶心情变得格外难受。
“冰璐，冰璐，你怎么了？”李瑶冲到冰璐面前，着急的问道。
冰璐艰难的睁开眼睛，皱着眉头道，“我没事，可能有发烧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李瑶二话没说背起冰璐去医院。她就说冰璐怎么可能电话随意掉地上，她这额头，起码发烧到了40度。
“下面有诊所……”出门的时候，冰璐俯在李瑶身边道。
李瑶百般滋味，冰璐之所以提醒她这句，是担心她到其他更好的医务室去，费用会更高。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事，但生命和钱比起来，钱终究是小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瑶更感受到他们的卑微和无助。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花十万百万，就像花几毛钱一样；有些人花一块钱，还要扳成两块钱花。以前李志坚还在家的时候，李瑶从来不懂人间疾苦，可当他离开后，她知道了世界上诸多的辛酸苦辣；特别是现在这种境遇，每一个至亲的人有一点点的状况发生，都会在她心中产生极大的阴影和害怕。
李瑶并没有听冰璐的话带冰璐去了小诊所，她把她背到了社区医院，这里没有大医院条件好，但起码正规。
“病人是由于身体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需要住一两天院，根据情况再出院。”医生诊断之后，随即和李瑶道。
“医生，她身上病没有伤口，怎么会引起高烧？”李瑶不理解的问道。
医生讳莫如深的看了李瑶一眼，道，“姑娘，你朋友的伤，伤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下面伤口非常严重。大家都已经成年，为了刺激和快乐，但也不要太激烈。”
李瑶全明白了。
为了防止继续发炎，护士给冰璐进行了伤口清理。
李瑶没只是远远的站着，即便她站得很远，也能看到冰璐大。腿根部惨不忍睹红肿和脓液。这伤究竟有多重，能引起快40度的高烧，李瑶想都不敢想。
………………
冰璐打着点滴，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药物产生了作用，她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脸色恢复了苍白的颜色。
李瑶一个晚上没睡，她坐冰璐床边看护她，可究竟太疲惫，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冰璐早她之前的醒来，已经坐在床上，拿着她给她买的粥吃了起来。
“我看旁边有东西，想着是你买的，我就先吃了。”冰璐一边慢慢吃粥，一边道。
“你还是挺会照顾自己嘛，一点都不客气。”李瑶抬头看了她一眼，打趣道。
“那是的。”冰璐也笑了笑。
冰璐是典型的包子脸，脸小小，圆圆的，笑起来两边腮还有两个小梨涡，总是一幅长不大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嫩。冰璐这么可爱，和他一起做的男人怎么这么下得了手，把人家弄成现在这样。
“冰璐，要不，咱们以后就不干这个。我看你这样，心里很疼。”李瑶声音又点哽咽的道。
冰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低头苦笑一声，“李瑶，不要谈这个了。有一句话叫做，一步错，步步错。我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只要你愿意，可以回头的。”
“回不了头了。再也回不了头了！”冰璐眼睛无助的望着窗外，就像是入了囚笼的鸟儿一样，无助又无望。
“李瑶，我的这条道黑得没有劲头，我不希望你进来。这里看起来花红酒绿，热闹非凡，收入也不错，却需要承受别人承受不了痛苦和后果。你离开魅影，不回学校的话，去工厂做打工妹都可以。以你的聪明，也会有出头之日的。”
“冰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自己很惭愧。”
“李瑶，你还记得以前我爸老婆大雪天的夜里把我扔在路上的情景么？”冰璐问道。
冰璐不说，李瑶都差点忘记了。那一年，冰璐才10岁，她爸的老婆其实就是她后妈，经常苛待她和她弟弟。冰璐洗碗的时候把碗打碎了，她后妈脱掉她的棉袄，脱掉她鞋子，直接把她扔在马路上。李瑶晚上上完补习班回来的时候，路过马路看到瑟瑟发抖的冰璐的时候，她叫司机把冰璐抱上车，立刻带她回家，给她热水喝，给她暖身子，冰璐才缓过来的。
“李瑶，如果不是那时候的你，我可能早就冻死了。那时候的你家境很好，可你却一点都没嫌弃我，给我穿你的漂亮衣服，给我穿你的鞋子。后来我们上学的时候又在一起了，虽然只是一年的时间，可你依然对我很好。我很谢谢你！我希望你会一直好下去，不会有任何危险。”冰璐非常真诚的道。
“冰璐，我爱你！”李瑶觉得只有这句话才能表达自己对冰璐的感情。
真诚的心，真诚的人，冰璐是除了她妈妈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对了，冰璐，我和你说，昨天我不是遇到柯少龙了吗？本来挺惊险了，你知道后来谁救了我吗？”太温情的话说太多会显得很肉麻，李瑶岔开了话题。
“谁？”冰璐楞了一下，然后问道。
“李瑶也在。冰璐，好点了没？”病房门口传来带着笑意和惊讶的声音，将李瑶和冰璐的谈话打断。
穿着红色上衣，白色裤子、黑色高跟鞋、提着一个黑色菱纹手提包的红姐款款而至，红姐见到李瑶很惊讶，李瑶看到红姐更惊讶。她没想到冰璐和红姐也认识。
“红姐，我已经好多了。”冰璐回答道。
“红姐，你坐。”李瑶站起来，给红姐搬来一条凳子。
“冰璐，李瑶，你们真是姐妹情深呢。”红姐非常不客气的坐下来，笑着寒暄道。
冰璐看到红姐的时候，脸色明显的很不好。
“冰璐，陈总听说你生病了，他没时间，托来看看你！”红姐笑意盎然的将包里的几张钞票递到冰璐手里。
冰璐没有推辞，只是在接红姐钞票的时候，李瑶很清楚的看到冰璐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冰璐，你昨天晚上表现很不错。整个魅影都没法服务的陈总，你服务好了。好好养身子，养好了陈总还会继续光顾你的。”
冰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沉灰如土。
整个魅影都没法服务的陈总？怎么会让冰璐去服务？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那个陈总一定是阿紫上次提起过的，一个非常变。态的恩客，服务过他的人，回来都会掉半条命。冰璐昨天晚上是和他在一起？
“李瑶，好好照顾冰璐，你也应该好好谢谢她。”红姐抬头冲着李瑶笑了笑道，那笑容充满含义。
昨天红姐说，她要谢的人，谢也谢不过来。今天她又说要她谢谢冰璐。
她找了廖凡，廖凡没有回响，她找了冰璐，冰璐也没来。来的却是红姐的人，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李瑶脑海中突然形成一种的关联：是冰璐求了红姐，自己去服务陈总，红姐才找人来救她。
是冰璐还有昨天那两个姐姐代她受了罪过！
李瑶心中狠很的震荡一下，原来是这样的！
不用问了，看冰璐低头不敢看她眼神的表请，看红姐那点醒梦中人的笑意，她就完全确定了。
“红姐，我和你聊聊。”红姐走出冰璐病房门，李瑶追出来叫住了她。


第035章　一时恍惚

一个礼拜的晚上，李瑶穿上了魅影服务人员衣服出现在魅影会所。
那天她追上红姐之后，红姐没有半分隐瞒的告诉李瑶，她被柯少龙带走后，确实是冰璐去求了她。冰璐付出的代价就是，以后只要陈总有需要，她必须无条件的去服务。
听到这个条件，李瑶整个人都震惊了，无条件无限制服务陈总，那就等于是卖身契约。冰璐的伤好了，又会再伤，反复重复，永无止境一般。
她更没想到冰璐为她付出这么多。
世界从来不平等，就像她不能要求这些客人不要提那些怪癖又变。态的要求，就像她不能和红姐说放过冰璐一样，有残忍的地方，就会有接受残忍的人。
她问红姐，有可以解决的方法吗？红姐之说了一句，有，只要你来我们会所，我解除冰璐的这条禁令，她以后可以服务她觉得可以的优质客户，并且不勉强她。
红姐这条件一出，李瑶骤然明白了许多，原来红姐一直都等着她入坑，她不知道红姐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纳入会所，她却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她不可能让冰璐因为她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她会良心不安。
好在和红姐谈判的过程中，红姐并没有为难她，红姐答应了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