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夜色正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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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凡一走，廖誉平就来了。
“李瑶，怎么样，考虑了一天了？现在是不是该给我答案了？”廖誉平一来就点了李瑶，站在李瑶面前问得非常直接。
李瑶抬眸，清凉的目光如一道激光射向廖誉平，廖誉平笑得有点胸有成竹的脸庞骤时僵了僵，他刚才竟然被李瑶眼眸中迸发出来的凌厉眼光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回神，他会被李瑶吓着？简直就是笑话。
“廖先生，喝酒我会陪你喝。但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请你别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让我屈服。你越是这样，我就更不会答应。”李瑶对上的廖誉平的眼眸，丝毫不畏惧的回答。
廖誉平将自己的笑容收眼底，眼神落在李瑶身上，看着李瑶身上这奇怪的装束，冷笑道，“李瑶，你穿的衣服是廖凡的？你觉得他能一直保护你？”
“那也比你好！比你使用下三滥的手法来威胁我好！”
“你真是把世界想太美好了。我逼你就防我还会告诉你。但有些人，把你卖了，你可能还会给他数钱。”廖誉平不以为意的警告李瑶。
“廖先生，还真是你干的！你把我在这上班的事告诉我家人，你很大好处？”一直都在怀疑的态度，在廖誉平这句话中得到了验证，李瑶气愤气恼。
廖誉平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索性承认了，道，“当然，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
李瑶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心在不断起伏，如果刚才李志坚没有相信她的善意谎言，李志坚不会善摆甘休；如果她的事被姚茵知道了，姚茵对她要求那么高，她说不定会气死。想到姚茵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失望难过，李瑶就觉得心很钝痛。廖誉平这么无耻，却还一副相当理所当然的样子。
“太无耻了。太无耻了。”李瑶喃喃道，危险比她想像中更多，未来的路也更难走。李瑶骤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让自己深陷泥潭。
廖誉平冷冷一笑，讥讽道，“你觉得我和无耻？但是没办法，我在无耻，你也得陪我喝酒。”
“喝你妈的头！”李瑶从身边拿了一杯酒，直接泼在廖誉平脸上。
“我去！”廖誉平扬手一个巴掌甩在李瑶脸上。
这一架李瑶没打赢。廖誉平的怒气把红姐和玫瑰都引来了，李瑶没向廖誉平道歉，被红姐关在小黑屋的反省，一关就是三天。
三天后李瑶出来，而外面的一切已经变的让她无法接受。


第045章　始料不及

是冰璐把李瑶从小黑屋里带出来的。
其实冰璐一直都在魅影，只是她和李瑶碰面的机会并不多，红姐用冰璐来制约李瑶，却经常把冰璐安排去魅影分会所工作。
“李瑶，你起来，先喝点水和面包。”冰璐把事先准备好的水和面包递给李瑶。
李瑶眯着眼睛看了冰璐一眼，浑身发软，她唇角干枯，惨笑一声，“冰璐……”
红姐果然很厉害，关她三天三夜，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每天来问她一次，服不服。
她记得她第三次回答的时候依然是不服，不服的话，红姐是不会放她出来。只是冰璐怎么还来了，还带她出来？
“冰璐。我没事。你不要为我冒险。”李瑶担心冰璐再次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冰璐脸色并不好，看起来还有点沉痛，道，“是红姐同意的。你还是先吃点东西！”
可能等会李瑶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真是没事？”李瑶浑身没力，脑袋却也很清明，机警的问。
“是的。如果红姐没同意，我也进不来。”冰璐道。
“好像是的。”李瑶点了点头，这才喝下一点水，拿起面包吃起来。
吃了一半，李瑶感觉自己有力气了很多，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蓬松且杂乱的头发，突然笑了起来，道，“李瑶，我一身都很臭。我觉得应该要先去洗个澡。”
冰璐没附和她，只是问，“是不是觉得现在身体有能量很多了？”
“当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现在终于明白吃的重要性了。现在看着这个软馒头，我都觉得是世界上最好的食物。”
冰璐依然闷闷的道，“觉得好吃就多吃两口。”
“冰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看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
冰璐眼眶瞬间红了，醒了醒鼻子道，“李瑶，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李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慌，这种感觉太不好了，她轻轻的问，“去哪？”
“一个你必须要去的地方。”
…………
“冰璐，这是去人民医院的地方……”出租上李瑶看车经过的地方，已经会去的地方，问了一声。
问话还没完，李瑶脑袋就轰隆一声响，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在脑袋中想起。
“冰璐，是不是？是不是……”李瑶说着说着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冰璐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李瑶，你先不要太着急，等等，很快就到了……你先冷静一点。”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冰璐和李瑶一起下车，她还在付款的时候，李瑶就飞奔往住院部去了。
不要，姚茵千万不要出事。
她如果出事了，那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cui病房门口，李志坚刚出来，他看到李瑶冲过来的时候，脸色紧绷。
“我妈呢？”李瑶眼睛红红的，几乎要发疯的问道，“李志坚，我妈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就进了cui了？你怎么照顾她的？”
李志坚眼神严厉的扫过她，失望又难过的脸上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请，“李瑶，你很好。骗爹骗娘！你联合别人来骗我！你妈说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回你的夜总会去！”
“你凭什么？她是我妈！你凭什么不让我看她！”
“你把你妈气的怒火攻心，身体一下子恶化。你如果想让你妈走得更快，你就在这里闹！你使劲闹！”
李瑶眼泪噗通掉下来，她哭得梨花带雨，“你说什么……是因为我……我妈才气得……”
她明明是想救姚茵的。她本意不是要气她。
“有人发了你在夜总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彩信在我和你妈的手机上，你妈统统都看到了。她向来心高气傲，以你为荣，她要找你问清楚，你手机却一直关机，我去找你，也没找到。她感觉事情不好，越想越多，想得越多，身体就差……”李志坚哀叹一声，无比愧疚的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李瑶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掐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病人家属请让开！”医生和护士突然往病房这边赶。
争吵中的父女才发现姚茵趟在病房里的警报响了，有情况。
李瑶跟着医生护士进了病房，看到姚茵骨瘦如柴的样子，她泪崩了，声线极为不稳的道，“妈，我来了。我回来了。我错了，你醒醒好吗？”
眼睛紧闭的姚茵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睁开眼睛，看了李瑶一眼，嘴唇蠕动，细微的叫了一句，“瑶儿。
“妈，我在这。”李瑶握着姚茵的手，哭得满脸泪痕。
“瑶儿，不哭。妈妈很好。”
“恩恩。”李瑶应道。她这哪里很好，哪里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瑶儿，好好爱自己。好好照顾你爸。知道吗？”姚茵眼睛定定的看着李瑶，眼睛仿佛要牢牢把她锁住。
李瑶喉咙梗得无法发声，只能猛点头应着姚茵，“嗯。”
“好孩子！不要亏待自己。妈妈一直爱你。”
姚茵说完这句话，就安详的闭上眼睛。她旁边监护仪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滴——滴——”声。
李瑶悲怆大哭起来，“妈——”
没有责骂，没有失望，她最后留给她的依然是疼爱和疼惜。只是她的妈妈从此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一切是如此让人始料不及。


第046章　于事无补

其实很多时候，死亡并不是终点。
死亡之后留下来的悲痛感才是最大的折磨。
李瑶和李志坚在关于姚茵死亡这件事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李志坚禁止让李瑶参加姚茵的葬礼，任谁劝他都不准李瑶来，除非李瑶在姚茵棺材面前起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去魅影不做夜场女，否则她就没资格做姚茵女儿的资格，也没有祭拜的资格！
在李志坚看来，让姚茵病情恶化的主要原因就是李瑶，因为李瑶的行为不端正，让姚茵肝气郁结，原本很坏的身体一泻千里，直接走上了死亡的道路。
李瑶和李志坚死磕，她觉得不管以后做什么，都和李志坚无关。李志坚根本就没资格来管束她，更没资格逼她发誓。
他出。。轨，他卷走资产抛弃他们母女的时候，那么绝情，现在来演什么情深义重？若是李志坚没有这样要求或者说要挟他，她会好好想想她以后的路，毕竟她不想让姚茵死不瞑目，可李志坚这样一威压，就将李瑶少女时期没表现出来的叛逆全部都激发出来了。他不她起誓，她就偏不起誓；他不准她参加葬礼，她偏偏要参加。
两父女的关系从哈尔滨的冰点直接降至南极的冰点，僵持不下。
“李瑶，你爸也是为你好！你就依了你父亲，服个软。”李瑶家里的其实没什么亲戚，就隔壁陈大娘和他们关系比较熟悉一点。
发生这样的事，陈大娘也看不过去，只能是两边劝。
“瑶儿他爸，瑶儿现在还小，还可以慢慢教。现在死者为大，总要早点下葬才好。”
最后谁都没劝服。
“哎，你们父女两也太僵了。就这点性格最像，谁都不愿退后一步。”
冰璐担心李瑶，但是她不敢来李瑶家。在李志坚眼中，冰璐就是把李瑶搞成不三不四的女人的罪魁祸首。
红姐他们也没来，李瑶拖冰璐帮忙请假，红姐并没为难她，让她好好处理好家里的事，会所那边她不用担心，底薪不会少她的。和李志坚的苛刻相比，会所倒显得有人情味一点。
姚茵去世的第三天，李瑶世界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家里却了来了一帮人。
来人是以廖誉平为首的，“李瑶，我听说你们家老头子为难你，我带了很多兄弟，要不要我给你教训一下！”
李瑶满腔悲伤和怒火没地发泄，看到廖誉平的时候，她恨不得打死他。除了廖誉平，她不知道还有谁还能把她陪客人的照片发给姚茵。而他还真敢来！
“廖誉平，你给我滚！”
“李瑶，你不要这么没人情味！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现在也希望你好受点。这不，我不就来了。”廖誉平皱眉，脸上还有说不出来的无辜。
李瑶拎起门口的玉米棒子，直接扔在了廖誉平脸上。
一个接一个的扔。她要打死这个人，狠很打死！
廖誉平一边躲一边喊，“李瑶，你不要这样伤心难过，我看你这么难受，我就想保护你啊。”
李瑶继续砸。
廖誉平身边的兄弟见他受到这样的待遇，立马就急了。廖誉平摆了摆手，不让任何人动。
李瑶见玉米棒子被砸完，拿着装菜的篮子也砸了过去。
一下子，平房面前可以砸的东西都没有了。
“李瑶，这下东西都被砸完了，你没东西可以砸了，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廖誉平躲过了不少的玉米棒子，表请还挺得意。
“小瑶，这是怎么回事？”隔壁陈大娘这边动静很大，抱着她一岁多的孙子过来关心道。廖誉平长得不算凶神恶煞，而且他始终都没还手，陈大娘观察了很久后觉得这人应该不是坏人，才抱着孩子过来劝架。
李瑶手握拳头，满腔气愤，双眼冒火的看着明明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却还装作很无辜样子的廖誉平。
“啵……”陈大娘手上的孩子突然发出一个怪异的声音，然后一股臭味传出来。
陈大娘尴尬一笑，“李瑶，来者是客，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脾气比较燥。但也不要这样，这样不好。好了，我不说了，我们家明明估计拉粑粑了。我先回去了。”
“陈大娘，等等！”李瑶伸出手，拖住陈大娘。
“小瑶？”陈大娘不太明白李瑶的意思。
“先把孩子尿布拖下来，不然孩子不舒服。我给孩子拿纸巾来。”李瑶道。
陈大娘以为是想要她多陪她一会，笑了笑道，“也好！也好！”
于是乎，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廖誉平和他带来的一群大老爷们就这样看着李瑶和陈大娘给孩子拖尿布和擦屁屁。
“李瑶，没看出来，你带孩子还挺熟练的嘛。”廖誉平觉得挺无趣，凑在李瑶面前和她搭讪。
李瑶脾气是臭，可他就是越看她越觉得有味道，他很少看到一个女生，笑的时候很漂亮，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连给孩子换尿布都好看。
“廖誉平，你给我滚！！我数三声！”李瑶低头把纸巾递给陈大娘。
“别这样嘛，李瑶我觉得你专注的样子挺美。”
“一！”
“呦呵，还威胁我！”廖誉平不信邪。
“二！”
“你们家的玉米棒子都扔完了，你还拿我怎么着？”
“三！”
“我还怕了不成？”
“啪！”李瑶将地上刚刚陈大娘家的明明换下来的尿不湿直接扑在了廖誉平脸上。
“……”
“……”
“……”
周遭寂静了三秒中。
尿不湿从廖誉平脸上掉下来，那股又臭又有奶香的味道扩散开来更浓郁，而廖誉平的脸上就这样，区间分明的分布着孩子的黄金粑粑……
“李瑶！”廖誉平恨得咬牙切齿，那股味道恶心他想吐。
“廖誉平我劝你不要说话，有一肚子的话也不要说，因为你嘴。巴边的粑粑很多。当然，如果你像狗狗一样吃屎，你可以继续骂。”李瑶站起来，面无表情、一脸无所畏惧的道。
她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和廖誉平做的事，她觉得自己这样做非常正确。廖誉平总得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点代价。
“廖少……”
“叫什么叫？赶紧给我收拾！”廖誉平吼道。
几个人对这李瑶冲过来，要为廖誉平收拾她。
“去她那做什么？给我找水！水！”要洗脸！要洗脸！！要洗脸！！！廖誉平简直要被臭哭，简直要被这些人气哭。
一群猪一样的队友！完全听不懂指令。
李瑶漠然看着廖誉平一行人在她面前晃过来晃过去，他们简单的给廖誉平洗了之后，廖誉平怒瞪了一眼李瑶，而后绝尘而去。
“小瑶，这些是什么人？”陈大娘刚才吓得胆子都破了，李瑶这丫头也太能下狠手了。
哪个男人不爱面子，让男人脸上扔粑粑，虽说是小孩子的，那也是过分的事。好在这人没太计较。
“呜……呜……”没有任何预兆的，李瑶捂着自己脸，大声恸哭起来。
廖誉平为了他的变。态私欲，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将她所有为之奋斗的动力全部都毁灭。她想砍了他，可她砍不赢他。她骂了他，她打了他，她还扔了他一脸屎！她以为自己会很解恨，可实际，一点都不解恨。
她的妈妈再也不回来。
她做任何的事都于事无补。
她这辈子这会愧疚，是她让姚茵这么快死掉的。
李志坚说得对，她没资格去参加姚茵的葬礼，她对不起含辛茹苦带她长大母亲！
…………
“瑶儿，我找人看了一个日子，明天是一个适合火化下葬的日子。所有的事明天都放在明天……”那天晚上，李志坚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和李瑶说了这句话。
“我不应该阻止你做这些事！今天晚上把你。妈的东西，我们都收拾一下，她喜欢的，我们都给她送过去。”李志坚双眼通红的叹了一口气。
李志坚最后还是没拗过李瑶，人死为大。停留太长对故去的人都不好。今天他回来时，看到李瑶扔了那个人一脸屎的后，哭得悲痛欲绝的样子，他心就软了。李瑶再不乖，也是她女儿。他不能这样和自己女儿这样继续下去。
李瑶先是惊讶，后来变得更难过。
她和李志坚这样打着僵持战，很多时候她会觉得姚茵没离开，只是睡着了而已，可当事情都落定下来，等到明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变成一捧骨灰，李瑶心就痛得无法遏制。
第二天，李瑶和李志坚为姚茵办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告别仪式。
冰璐来了；红姐来了；最后廖誉平也来了，和廖誉平来的人还有柯少龙。
冰璐和红姐来的时候，李志坚知道他们的来处，他反感他们的职业，可他并没有说什么。
可当廖誉平和柯少龙来的时候，李志坚脸巨变，非常愤怒，指着他们的鼻子道，“你们出去，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李瑶被李志坚这样激烈的反应吓住了，难道李志坚也知道发给他们照片的人是廖誉平他们？


第047章　浩浩荡荡

廖誉平这样被人不受待见还是第一次，他今天穿的都是黑色衣服，是符合悼念的装束的。
他来是他的心意，是他的礼节，这对父女怎么这么给脸不要脸？
“李瑶，你们能有点素养吗？”柯少龙环视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对他有威胁的人物，抬高下巴非常凶狠的道。
他受李瑶的气受得多了，今天廖誉平要来这里他就不支持。可廖誉平执意要来，他还巴不得李瑶他们更过分一点。
相对来说，廖誉平是纨绔公子，但是心思并不多，人相对来说也“二”很多，他甚至对姚茵的去世感到的愧疚。可柯少龙不一样，柯少龙本身家境没廖誉平那么好，他行走江湖的法则就是借力打力，面对敌人绝不手软。
“你给我们出去！”李瑶从跪着的姿势站立起来，脸色青冷极了。
这个时候的李瑶和李志坚的立场是统一一致的。
“如果我们不出去？”柯少龙狐假虎威的势态更嚣张。
“那就打死！”一记青冷的声音的从奠堂外面传进来，廖凡带着黑色墨镜，穿着一袭黑色西装西裤，身后带了好几个人，像黑涩会老大一样气势十足的走进来，极为冷冽低沉的声音和眉目中蕴藏的威严和气势让整个奠堂格外肃穆和不可侵犯。
柯少龙大概在廖凡面前吃亏的次数多了，他一见廖凡，之前的嚣张气焰就弱了。
廖誉平见廖凡来，莫名其妙的冷哼了一声，像柯少龙使了一个眼色道，“走，我们走！既然我们好意，别人都不欢迎！在这也没意思！”
一行人因为廖凡的到来，浩浩荡荡的来，然后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
“廖少，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车上柯少龙狠很垂了一下汽车椅，向廖誉平抱怨。
廖誉平脸上也非常不好看。
他和廖凡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比廖凡大，可他在廖凡面前总低一个头。他总想有一天好好收拾廖凡，可只要他动手，最后输的人都是他。
这是廖誉平生平最愤懑的事。
就像今天一样，他是顺着台阶出来的，可他心中的憋屈却是无法形容。
看刚才廖凡那跋扈劲，落李瑶眼中都成英雄了。他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要被廖凡抢去！
“咽不下去，那你想怎么办？”廖誉平冷声道。
“不如这样？”柯少龙和廖誉平仔细谋划着。
廖誉平听到最后，危险且认同的气息染上眉梢，点了点头，道，“你聪明的话，就给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否则我搞死你！”
………………
姚茵的葬礼因为廖凡的维护而变得很顺利。
所有宾客散去，所有事情落幕。所有的事情结束，已经是晚上了。
直到结束的时候，李瑶才想起，只有在廖凡上香的时候她回了一个礼貌，除了这个，她未曾和廖凡说一句谢谢。
“学长，谢谢你今天的仗义相助！”夜深，李瑶睡不着，坐在自家窗户上看着森冷的夜空，给廖凡发了一个消息。
“很晚了，好好休息！”廖凡的信息很快就回复过来。
“学长，陪我聊聊。”李瑶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她不知道想聊什么时候，可总想找人说点什么，心才没那么空。
“嗯？可以。”
李瑶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又发现好像没什么说的，一肚子疑问她压回了心底，“算了，你先睡觉了。打扰了。”
“……”廖凡。
…………………
李志坚每天都会去农场干活，他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一个农民，李瑶不知道他是甘愿的，还是对生活本就没有了追求。每天都穿着解放牌干湿鞋，卷着裤腿，沉浸在他的那些菜里面。
他早晨出门之前会给李瑶做好早餐；中午11点钟回来，给李瑶做午餐；晚上的时候18点钟回来，给李瑶做晚餐。
李瑶在家里睡了三天，三天以后，她决定出去走走。
她对未来很迷惘。
家庭的变故让她意志消沉。
之前进会所是为了赚钱，可现在姚茵已经不在了，她对赚钱也没什么感觉。
但她和会所之间还是合同，如果她不辞而别，最后遭殃的人只会是冰璐。
她决定先去找红姐，和红姐说一下关于合同的事。如果可以，她想提前结束那里的工作。
下午的天气很好，阳光很刺眼，却也很暖和。
李瑶坐公交车直接去红姐住的小区，她没给红姐打电话，一来会所一直都是玫瑰在半主事，红姐越是出现得少，她就越有一种隐隐的畏惧感；二来她想把这当成是自己在散心。或者说她对和红姐谈判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慢一会就慢一会。如果红姐不在家，她明天再来。
李瑶之前和玫瑰来过这里，也知道红姐的房号，她按照上次走过的路线，一直往前走，当她走到红姐楼下的小广场的时候，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红姐小区非常的高档，连一个小广场都格外雅致，广场旁边有一个小亭子，小亭子顶上有绿色的绿植缠。绕，下面是铁艺的凳子和桌子，绿植刚好可以遮住天上的太阳，秋风出来，这样坐在亭子里，还挺舒服的。
坐在亭子里她感觉熟悉的两个人，正好是廖凡和红姐。
印象之中，整个魅影的人都不认识廖凡。可现在廖凡和红姐在聊天，看起来两个人还挺熟络的；更让李瑶觉得奇怪的是，红姐对廖凡好像还挺恭敬。


第048章　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