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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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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没整理身上的衣服,到了叶微微面前,就显得很糟糕。
    或许是看出她的情绪不高,叶微微联想到早上那场噩梦,不禁调侃她,“你不会噩梦缠身,还没醒透吧?”
    “没有。”周郁应的有气无力,拿过粥碗不客气的喝了两口,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才放缓了速度,有一下,没一下的衔着碗里的米粒。
    “话说,小姐,你这又是打哪儿学的喝粥妙招啊?”叶微微第二碗粥见底,收筷子起身时,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被周郁搅动的米粒都快化成水的碗,无语至极。
    “我今天不陪你逛街了。”
    剩下的粥喝不进去了,索性,周郁就放下了碗,退开椅子站起来时,帮着叶微微收拾了餐桌,有些歉意的说道。
    “不去就不去呗,至于这么一副罪大恶极的表情吗?”叶微微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表示对周郁失约无所谓的态度,想着她被噩梦折腾的没睡好觉,索性就劝她,“你在家里补觉吧,我回头看到有合适的,给你捎两件。”
    “不用,我柜子里的衣服——”
    “得,别跟我提啊,好歹同居一场,你还能不能让我愉快的住下去了。”
    周郁:“……”
    对于叶姑娘动不动就把同居这样的暧昧字眼搬出来当瓜子嗑的行为,她表示非常无力。
    为了弥补自已失约的罪过,周郁主动承揽了收拾厨房的活,叶姑娘表示,周姑娘很上道啊。
    重新换好衣服,喷过香水,叶微微出门前,转头戏谑的看着周郁,“晚上约了个男的,要不要一起?”
    “……”
    于单身狗而言,节假日,星期天,显然是她们内分泌失调最严重的时候,叶微微风声水起的夜生活在她与周郁熟识以后,没少带她试水,只可惜,周姑娘有点呆板,不上道,所以,叶微微几次失利之后,总结出来,周姑娘有性冷淡先兆。
    当然,这样的话,她自然没敢当着周郁的面说出来,所以,叶微微不甚意外的挑了挑眉,换好了高跟鞋,拉开防盗门,道了声拜拜,便出门了。
    早饭就两个碗,一个碟子,平时一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儿,周郁足足耗了半个小时,任由思绪沉潜在水流中。
    直到,放在卧室的手机,再次响起。
    碗筷归整到柜子里,灶台上水渍被她用抹布抹过,离开前,顺手用拖把清洁了地面,感觉厨房没什么可收拾的,她才不急不缓的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原本以为会是陈婺源的电话,没想到,屏幕上竟然跳动着债主两个字。
    几乎没有迟疑,周郁瞬间就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才接?”
    凌晨原本准备好了很多计划欢度十一,因为莫骄阳和杜若的突然消失,瞬间成了泡影,大好的十一,他想找人HAPPY,可那几个狐朋狗友好像突然间都约好了似的,时间都排在了明天之后,正好又碰上老佛爷一大睛一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过节,既然回家,他自然不能把周郁这个挂职女朋友扔在外面,所以,他睡醒了觉,第一件事儿,就是通知周郁,等着他去接。
    只不过,这个电话,响的时间有点长。
    周郁到没听出凌晨脾气不好,不过,他的语气多少有点不耐烦,可能是嫌等候的时间长了,“有事吗?”
    “呵,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其实,凌晨该说,老佛爷召见,准备登场,可是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就换了味道。
    隔着电话,周郁没看到凌晨皱了下眉头,只是觉得他这话里,必然还带着别的意思,只不过,她楼下还有个人等着,凌晨这边——
    “你今天有时间吗?”
    孤注一掷,周郁纠结了一个早上,终于在接到凌晨这通电话的时候,下定了决心。
    “什么?”凌晨已经准备好可以出门了,听到周郁的话,挑了挑眉,扬了扬手里的钥匙,靠在门口的屏风处,没急于走。
    “我,想请你,帮个忙。”
    “犹犹豫豫,遇到麻烦了?”
    这两年凌晨跟周郁接触的并不频繁,除了每个月交差的一顿饭,他几乎很少会跟周郁碰面,当然,偶尔需要的场合,周郁也会安静的陪在他身边,完成自已的角色。
    只不过,除了这些,她的确本分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会儿,提要求……
    “你现在能来我这一趟吗?”
    “嗯?”刻意拉长的腔调,似乎有些爱莫能助的味道,其实,凌晨没有告诉周郁,原本他就准备过去的。
    周郁误会了,以为凌晨有别的安排,一时间矛盾的咬紧了下唇,退而求其次的商量道:“要是白天不方便,晚上……”
    “晚上——”凌晨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他的大脑正在思考晚上行程的安排,有没有空余的时间。
    周郁知道凌晨很忙,应酬也多,感觉他有推却之意,刚刚升起的孤注一掷的想法,不免开始打退堂鼓,可是她又真的不想再跟婺源哥哥做无谓的纠缠。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早就没了十四、五岁一腔热血,只凭两个人相爱,便以为可以相守到老的冲劲,太多的现实纷杂压迫着她不得不低头,不得不退缩,不得不用最后那点残余的骄傲砌起坚硬的外壳来保护自已。
    她其实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婺源哥哥能出现在她的楼下,并且知道了支票的事儿,是因为他母亲的全盘托出,还是因为什么,可是她心里清楚,无论是哪一点,陈家人都不会想要她和婺源哥哥在一起。
    既然结果不会改变,中途纵然兜转出许多弯路,又有何意义呢?
    “就当帮我个忙,行吗?”
    周郁的声音透着失落的请求,这是她在两年间,从未曾展现在凌晨面前,脆弱的一面。
    对,脆弱。
    还有无力。
    哪怕隔着手机电波,他们看不到彼此,可是凌晨就能准确的分析出周郁此刻的心里,甚至,他还能猜测出,周郁此刻的表情,一定是为难的靠着墙壁,将自已蜷缩成一团,埋首在膝盖上,双目只盯着一个点,当别人以为是聚精会神的时候,其实,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焦急。
    说不上是心软,还是什么,凌晨几乎没有犹豫的开了门,拿着钥匙,按了电梯,等候电梯的时候,他说,“我现在过去。”
    “谢谢你。”挂断电话前,周郁轻轻的吐了这三个字。
    笃笃笃——
    “囡囡,你在吗?”
    陈婺源在楼下等了四十多分钟,等到了周郁同室的女孩下了楼,他以为很快就能等到周郁下来,可在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三十多钟以后,还没看到周郁的身影,终于,没忍住,走了上来。
    白天的楼道少了夜晚的漆黑,看着并不那么可怕,只不过,楼梯上的水泥已经脱浆了,很多地方还有磕掉的坑壑,陈婺源的等在门外,皱着眉打量着周郁居住的环境,心下,又是一痛。
    防盗门从里面打开,周郁刚刚挂了电话,又换了一件能见人的衣服,这才来开的门,“婺源哥哥。”
    陈婺源看着周郁侧身的动作,并没有向外走的打算,思量片刻,抬步便迈了进去。
    两个女孩居住,并没有男士的拖鞋,周郁这会儿脚上套上了叶微微的拖鞋,把自已的拖鞋摆在门口,“婺源哥哥要是不嫌小,就换我的拖鞋吧。”
    陈婺源上来之前染了几分烦躁和阴郁的心情,因为一双拖鞋,悄悄的舒展了。
    对于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即便是与人同住,若是拿不出一双男士的拖鞋,意味着什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陈婺源不会不懂,只不过,他不会宣之于口罢了。
    有些事儿,他还需要确认,不急,反正,他来了,反正,他的囡囡,就在他的眼前。
    周郁的拖鞋是三十八码的,陈婺源的脚,至少也要套上四十二码的才算合适,这会儿,一双大脚套在粉色的卡通拖鞋里,走在客厅老旧的红木地板上,那种逆颜的违和感,直击感观。
    “婺源哥哥,我有点不舒服,今天不出去,行吗?”周郁从厨房端了一杯温水出来,放到了茶几上,站起身坐到陈婺源的对面位置,没精打采的说道。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陈婺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摆设,除了整洁和干净以外,整间屋子没有半点值得夸耀的地方,连同那些摆设此刻落在陈婺源的眼里,也委屈了他心里疼宠的女孩。
    不过,相对于外物,他自然更关心囡囡。
    周郁摇了摇头,“昨天没睡好——”
    “是因为婺源哥哥吗?”
    周郁不过是表达了一个事实,却不成想被陈婺源误会了,一瞬间,他的脸庞仿佛倾注了阳光,咧开的嘴角一下子把他的年龄倒退回了十七、八的年纪。
    周郁被他的笑容恍的眼神一闪,整个人像是被刺儿扎到了一般,如坐针毡的想要逃离,“婺源哥哥,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把脸。”
    话落,没等陈婺源开口,周郁已经起身去了卫生间。
    隔着一道玻璃拉门,周郁把水笼头开到了最大,两只手捧着冷水直直的朝脸上扑去,一下不够,两下,两下不够,三下,直到把她脑子里忽然上升的热度浇熄,浇灭,方才罢休。
    神思冷静下来,周郁胡乱的扯过毛巾擦了把脸,又随手拿过化妆台上的精华液开始往脸上喷,简单的打理过后,感觉自已有点精神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她又拢了拢头发,这才拉开了卫生间的拉门,重新走了出来。
    “囡囡——”
    笃笃笃——
    “婺源哥哥,你等一下,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周郁脚步只顿了一下,便转了方向,走向门口,连猫瞳都没看,就直接开了防盗门,这样的举动,落在一直把目光落到她身上的陈婺源眼里,不免有些疑惑。
    “你怎么过来了?”
    凌晨:“……”
    若不是周郁下一个举动是抬手直接挂在了凌晨的手腕上,凌晨几乎都要怀疑之前他打的电话被别人误接了。
    不过,周郁在挽上他臂弯的时候,做了个小动作,那是两人这两年在跟凌母斗智斗勇中,培养出来的小默契,几乎是一瞬间,凌晨就了然了周郁让他过来的目的。
    更何况,这会儿他眼角的视线分明撇见屋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出差刚回来,累不累?”被周郁拉扯进门的时候,凌晨状似咬耳朵一般,贴近周郁的脸庞,低低言语。
    鉴于这两年在凌家作戏时偶尔也会有点小暧昧的举动,周郁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更何况,这会儿屋里还有陈婺源在,所以,她尽量也表情显现的自然一些,“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疼。”
    室内没有男士拖鞋,凌晨随着周郁进屋的时候,谁也没提要换鞋的事儿,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走过地板,坐到了客厅唯一的一张沙发上,与陈婺源拉开了点距离,不过,坐下的时候,凌晨随意的将周郁圈在了自已怀里,抬手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热,应该不是感冒,可能是累到了,一会儿让莫璃给你看看,下午回家跟妈吃个饭,晚上去我那住吧。”
    “囡囡,不介绍一下吗?”从凌晨进来,一直隐忍无声的陈婺源,在看到凌晨的一系列举动时,终究没忍住心下的躁动,目光不善的看了过去。

  ☆、439。第439章 本金,利息,一亿两千万

相比于沉不住气的陈婺源,凌晨到像是没事儿人一般,随意的扯松了领口的衬衫,敞开的第三颗扣子的位置随着他身体的动作,隐隐透出里面健实的胸肌。
    他环臂抱着周郁,不方便挽衣袖,这会儿或许是觉得就这么垂放着不舒服,便抬起了胳膊,“先帮我挽一下。“
    周郁没顾上给两人做介绍,抬手先帮凌晨挽袖子,恰到好处的露出他半截小臂,“那只也要吗?”
    凌晨没应声,却已经半松开环着她的动作。
    周郁了然,侧拧着身子,又帮他挽起了另一只袖子,感觉这会儿他能舒服了,才抬眸看向陈婺源,“婺源哥哥,那张支票,你还他就好。”
    这样的介绍方式,既简便,又明了,却偏偏模糊了某些概念,不过相比起刚刚她熟稔的动作,两人眉眼间的默契,这样的介绍,似乎又成了最合理的方式。
    陈婺源心思繁杂,目光垂落在脚上明显不合拍的拖鞋上面,已然没有了刚穿上时的心情。
    凌晨重新收拢手臂,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周郁,抬眸撩向陈婺源时,视线清冽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脑海里在转过支票两个字的时候,隐隐了然了什么。
    目光收回,他没有戳破之意,也没有刻意迎合的去打招呼,环着周郁的手臂放开了力道,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慵懒随意,“去我包里把烟拿出来。”
    “啊?噢。”
    周郁顺从的起身,刚刚接凌晨进门的时候,他的手包就扔到了门口的鞋柜上,这会儿,走过去,自动拉开,从里面翻出那盒他惯抽牌子的香烟,拿在手里,一边拆封,一边往回走,“这盒是今天刚拆包的,还是已经抽过一盒了?”
    “刚拆包。”凌晨无奈的抚了下额,眸光透着浅浅的宠溺,他单臂展开搭在沙发背上,看着周郁的目光,有点像被老婆管制不让抽烟的男人,带着讨价还价的算计,“不信,你来闻闻。”
    周郁:“……”
    烟盒被周郁不客气的扔到了凌晨的身上,然后她扭头就朝厨房走去。
    凌晨捡起烟盒时,摇了摇头,目光与看过来的陈婺源相接,有些不好意思,“见笑了。”
    气氛有些诡谲。
    客厅里的空气流动都染上了微妙的味道。
    陈婺源不自禁的呼吸加重,感觉胸口好像被大石压住了,憋闷的下一刻也许就会停止心跳。
    周郁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纸杯,里面装了半杯水,两个女孩都不抽烟,家里平时也显少有客人过来,所以,烟缸这类的东西,压根就是稀有物种,这会儿,她把纸杯放到了凌晨面前的茶几上,“用这个吧,家里没有烟缸。”
    “怎么就拿一个?”凌晨微微挑起的语气,带着一丝浅责,“先放客人那边。”
    周郁躬着身子还没来得及直起,纸杯也没有完全脱离指尖,她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一秒,或者,只有半秒,她就顺从着凌晨的意思,重新握住了纸杯,转了方向。
    “抽烟吗?别见怪,家里两个女孩子住,平时少有客人,招呼不周。”
    在周郁直起身时,凌晨像个男主人一样,随意尽责的招呼着陈婺源,自已先抽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角,然后他扬着烟盒,朝着陈婺源的方向示意。
    陈婺源也算是在商界略有成就的青年才俊,尤其在两年前陈家一夕变故,陈婺源独掌大局,稳控陈家财权,咸鱼翻身之后,他在H市不仅飚升了身家,还飚升了口碑。
    商业应酬,杯斛斗酒,人情往来,陈婺源自认进退得宜,谈笑得当,可是此刻,他忽然发现,他所有八面玲珑,游走在酒桌、宴席间推杯换盏的本事儿,通通都消失了,不见了。
    他长了两只眼睛,屋里明明也只有三个人,比之一般小型的酒会都要少之又少的人数,偏偏,他的眼睛好像不够用了,没法在集中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再去应酬另一个人。
    凌晨举烟的动作依然那般维持着,并不因为对面的男人不接,就会觉得尴尬,反而他的语气,更像是体贴对方初次到家里作客,心里上有些拘谨,不好意思,他把烟盒,转而递向了周郁,“给客人送过去。”
    从进门到现在,周郁没有主动介绍任何一个人,凌晨也没有多问一句关于这位客人的信息,包括这会儿他已经坐在这抽上烟了,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渗透一个意思,你的分量,还不足以让我开口问询,至于送烟,递烟缸,那不过是一家之主最普通的待客之道,无关此刻坐在屋里的人是谁。
    陈婺源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周郁身上,看着她顺从的上前接了烟盒,看着她把烟盒摆到自已面前的茶几上,看着她又从那个男人手里接过火机,一并放到了烟盒旁边,然后,她用客气疏离的语气对他说,“婺源哥哥,你先抽烟,我再拿个烟缸去。”
    其实,他以前是不抽烟的。
    他和周郁在一起,从来没有抽过烟,一次都没有。
    青春少艾,许多男生都有过叛逆,偷着躲进厕所或者回家的路上躲在外面抽掉几颗烟,再往嘴里塞两个口香糖去味,就算是毁尸灭迹了。
    可他从来没有,只因,她不喜。
    “囡囡……”
    他状似呢喃的低语,不知道是在唤着他记忆里的囡囡,还是此刻明明站在他面前,却觉得距离被拉远的囡囡。
    周郁转身的脚步已然走向了厨房,不知道她听没听到陈婺源的低唤,只见她如常的拿着纸杯再度出来的时候,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装了半杯水的纸杯被她捧在了手心,相比于刚刚放在茶几上的动作,这会儿,她依偎在凌晨的身边,把纸杯往前一递,“再不弹,就要掉下去了。”
    “不会。”
    凌晨嘴上这么说,动作上却顺着周郁的话,把手里的烟灰,弹在她捧着的纸杯里,看着那青白的灰烬混迹于清水中,很快,污了半杯清水。
    适可而止。
    凌晨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身侧的周郁,又吸了一口烟,等到烟味在口腔里晕开,他有些恶劣的把青白色的烟雾朝她脸上吐出,在烟雾飘散的时候,如期预料的,听到了她的咳声。
    “咳咳——”
    “凌先生,她闻不得烟味。”
    几乎是下意识,陈婺源就皱着眉,不忿的开口,那语气,那神态,若是再瞠大眼睛的话,活脱脱就是摆开了架子,准备来场打斗的意思。
    凌晨垂眸的目光没变,连扬眉的意思都没有,耳朵里似乎没有收到来自于另一个人挑衅的声音,只是目光玩味的看着被烟雾呛的咳嗽出眼泪的周郁,揶揄道:“那天喂我抽烟,怎么没被呛到。”
    周郁:“……”
    陈婺源:“……”
    “好了,不逗你了,去换件衣服,老佛爷在家等着呢。”凌晨见周郁不语,也不甚在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抓紧时间。
    陈婺源还没从凌晨之前的话里转过神,就看到周郁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起身朝着卧室走去,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脱口而出,“凌先生,今天囡囡陪我。”
    “呵呵——”
    凌晨不期然笑了。
    他坐的位置,比陈婺源的位置要有利许多。
    比如现在,他能看着周郁走向房间,而陈婺源却是背朝着周郁的方向,所以,他能看到周郁因为陈婺源这句话,而顿了半步,而陈婺源,只是焦急的把目光锁在他脸上,强自镇定着想要宣告什么。
    宣告吗?
    凌晨的目光霎时变得玩味。
    他看着陈婺源的时候,眸中有笑意浅浅的光华,不过,氤氲在光华之下,还有他浅藏的嘲笑,嘲笑陈婺源的自不量力。
    “陈先生这次过来,是还两年前那张支票的吧?”
    一扇门相隔,凌晨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用平常的语调,说着最平常的事儿,仿佛上亿的支票,在他眼里,不过是张纸片子。
    有些事儿,男人与男人之间,似乎也存在一种叫做心有灵犀的东西。
    哪怕他们正式介绍彼此,可当陈婺源叫出凌先生,当凌晨叫出陈先生,又提到两年前,似乎,彼此已经有了默契,不需要再玩猫捉老鼠,你揣着明白,我陪你装着糊涂的戏码。
    看不到周郁在眼前的陈婺源,似乎又恢复了他在商场上还算精明的脑袋,这会儿目光看着凌晨,并不否认,“囡囡当初太莽撞了,凌先生仗义援手,陈氏不能白用,所以,另外的两千万,算是酬谢。”
    上来之前,陈婺源就把支票揣在了西服的口袋里,当时,他并不知道凌晨会来,他隐约感觉到周郁不太想跟他独处,而这张支票,会恰到好处的起到扭转局面的作用。
    只是没想到,这会儿,正主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
    陈氏回敬给凌晨的,一样是张现金支票,单张支票,添好的数额,一亿两千万。
    凌晨玩味的看着上面的数额,并不说装高大上,我不用你酬谢的话,而是挑了挑眉,弹了弹那张纸,笑弯了嘴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几乎是一字一顿,陈婺源在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心口一松,积压在他每每梦回都无法安眠的石头,终于被搬走了。
    陈氏危机,一张上亿的支票给了陈氏起死回生的契机,若说最初忙于公司运转,他还能忍着不问这张支票的出处的话,那么事隔三个月,公司危机缓解,开始步入正轨,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再去相信什么好心人,什么以前受过陈家恩惠这样的话了。
    听到他妈说,是囡囡的男朋友借给他们周转的,那时,他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那种复杂的,庆幸的,失落的,甚至是埋怨的心绪,每每折磨的他没办法睡上一个安稳觉。
    哪怕他不知道她的下落,也好过用这样的方式知道她的下落。
    “凌先生……”
    “陈先生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今天就到这儿吧。”凌晨差不多与陈婺源同时开口,因为他说的快,又连贯,所以,生生的堵截了陈婺源未说完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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