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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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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啸耸了耸肩,表示无辜,心里想着,总裁太太的亲生父亲,您姑爷子时刻关注您呢,就算是想倒,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倒。
好吧,他递的这杯,无色无味的液体,可能不是水,是油。
瞧瞧,水刚到,这柴又烧的旺了。
汤文艳这么多年隐忍不发,与陈文渊就算道破了一次,两人也以表面的平和掩盖了过去,为的,就是因为付兰曦嫁了人。
那会儿,她想,付兰曦既然嫁人了,就算她肚子里揣了陈文渊的种又如何,以后,总不能再认回陈家吧?
而且,男人对女人,不过是那么股新鲜劲,过了新鲜劲,也就没什么趣了。
再加上,男人多少都有点占有欲,自己的女人,只准自己动,一但被别人动了,就会觉得不干净,身体脏了,以后就算再玩几次,不过就是解决生理需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外面谈生意,招只鸡还得给人家出场费呢,像这种连钱都不用给的,用了,就操两下,不用,压根都不需看,何乐而不为呢?
她笃定了这么多年的信念,今天,竟然在陈文渊字字愧悔中,瞬间崩塌。
陈文渊叹息一声,接着说道:“阿德名义上娶了她,却从来没碰过她,每天晚上,阿德都会另找住处,我也给他单独安排了一栋房子。”
也就是说,陈文渊那些不回家的晚上,是跟付兰曦这个贱女人在一起。
“陈文渊,你好狠,你骗了我,骗了我这么多年,骗了我儿子的命,陈文渊,我要你赔葬,我要你赔葬……”
“姑姑,姑姑,你别这样……”
汤祖臣没想到汤文艳在他的控制中,还能拿到茶几上的水果刀,好在他反应的快,这会儿紧抓着她的手腕,努力想要把水果刀拿下,又怕伤及她自己。
“祖臣,你放开我,我要陈文渊赔命,不带他们这么欺负人的,你姑姑被欺负了二十多年,难道连讨个公道都不能吗?”
汤文艳如泣如诉的声音说的汤祖臣心口犯酸,一个大男人,这会儿也被眼泪湿了眶,“姑姑,陈家欠你的,咱们自然要讨,可姑姑,这一切,不能以你的后半辈子为代价,姑姑,你不是说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陈家做的恶,总会有机会报到他们头上的,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下来,就算没有陈家,你不是还有我,还有……”
想说,还有鹜德,可一想到陈鹜德竟然和姑姑没有半点血缘,这会儿,到了喉咙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怕,他把这个名字再一念出来,姑姑就会被刺激的现加不管不顾了。
真后悔,后悔不该他一个人来,他至少要找个帮手,在这个时候,能帮他看住姑姑,剩下的,由他来讨。
那些欠了姑姑的,他不会让他们这般安生下去。
汤文艳手里的刀,被摔在了地上,总算是有惊无险。
陈家人的情绪都不好,因为汤文艳的诅咒,还因为当年那些知道和不知道的事儿,这会儿都被掀了出来。
所有人,似乎都很有发言权,所有人当中,好像又不包括这整起事件受伤害最大的两个人。
陈鹜德,周郁。
好半晌没有开口的周郁,这会儿竟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样不开口的陈鹜德的身上。
他的脸色,很不好。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闭上的眸,睫毛也在轻颤阒。
周郁一个激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就在陈家人的一片慌乱中,她突兀的叫出了陈鹜德的名字,“鹜德哥哥。”
这一声,似惊,似惶,似怕,似惧。
一瞬间吸引了还能在内心深处,关注陈鹜德的人。
陈文渊的视线率先看了过去,几乎在看到他躺在沙发上发抖的身体时,就开始迈步往过走。
凌晨坐在周郁的身边,这会儿自然被她的声音干扰了视线,只不过,他坐在那里没动,霸着周郁想动,也动不了。
“让尹啸去,你别急。”
这一声吩咐,刚说完,尹啸那边又开始行动了。
他已经打了120,这会儿过去,也不过是简单看看陈鹜德的情况,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尹啸围着沙发外围走,没有障碍物,到是第一时间走到了陈鹜德的身边。
陈文渊到是没他这么顺利,他本来是想穿过汤文艳身边,这样近距离的走过去察看,可步子还没等接近汤文艳,她就像疯了一样要去捡水果刀,拼命的朝陈文渊冲。
“姑姑……”
“大嫂……”
“文艳……”
来自于不同人的称呼,这会儿都带着各自不同的情绪。
水果刀剔亮的尖头依然垂躺在地面上发着寒芒。
汤文艳挣脱失几,只能恨恨的看着地面上的水果刀,和茶几上的尖锐物体快速的被陈秉成收了起来。
她咬着牙,紧盯着离自己半步远的陈文渊,刚要开口说什么,身后就传来尹啸的声音,“总裁,他的情况有点不妙。”
“哈哈,哈哈……”
不是自己的儿子,在这般危及的时候,汤文艳竟可以不管不顾的痛快大笑,哪怕她的痛带着森森的伤疤,这般大笑,掐的伤口都开始湫湫的流血,可她依然笑着,笑的激狂,笑的绝决,她目光嘲讽的看着陈文渊眉眼间的心痛,咬牙切齿的叫道:“陈文渊,你还想扮演慈父到什么时候?他不行了,他的身体,都已经要油尽灯枯了,你心疼吗?你想救他吗?
陈文渊,用那个孽种的病,换你抱养来的孩子的命,怎么样?
这个交易,不错吧?
忘了告诉你了,你抱养来的孩子的骨髓配型,跟你那个孽种的骨髓配型竟然配成功了,想救他,没问题,让你那孽种把骨髓抽出来,救你儿子,到时候,你那孽种多养几年,又能生龙活虎了,你抱养的儿子,也可以活蹦乱跳,娶妻生子了,多好,多好啊,快点去吧,陈文渊,你不是慈父吗,跟你那孽种女儿说,把骨髓拿出来,救她所谓的哥哥,怎么样,陈文渊,怎么样?”
“大嫂,你……”
陈秉成和于丹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汤文艳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竟然……
他们面对周郁的感情本就是复杂的,可再如何,那是大哥的亲骨肉,他们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儿。
可汤文艳……
陈秉成有些后怕的攥了攥拳头,目光带着怜悯的看向被凌晨护在身边的周郁。
本来,他以为会看到她受伤的表情,可出乎意料的事儿,她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这么重磅的炸弹在她来说,实在没什么奇怪的。
难道……
对了,汤文艳说配型成功了,也就是说,周郁私下里做过配型了。
天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哥……”陈秉成声色复杂的叫了一声大哥,可叫过之后,他突然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
陈鹜德虽然不是陈家的骨血,可从小看到大,如果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说实话,这么多年,陈文渊拿陈鹜德当亲生儿子在疼,陈秉成,又何尝不是拿他当亲侄子在疼。
寻医问药,但凡能改变他身体状况的,无论花多少钱,他和大哥都没眨下眼。
可是现在……
陈秉成犹豫了。
用周郁的骨髓去救陈鹜德的病,这到底该怎么办?
对于医理,他懂的不算多,尤其这种涉及到命与命交换的事儿,他是怕,一个不好,周郁的命再搭理去。
那样,大哥可是真的绝后了。
“怎么,舍不得了,这会儿怎么不爱子心切了?这会儿怎么不装慈父,仁叔了?陈文渊,陈秉成,你们陈家就是一帮虚伪至极,自私至极的肮脏人家,当初,我怎么会瞎了眼,嫁进你们家,爱上这么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文艳,你别这样。”
陈文渊心里并不好受,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些,他又何尝想上演这样的一幕。
他目光愧悔至极,看看汤文艳,又看看周郁,目光又忍不住看看那个栽倒在沙发上的孩子。
唉。
重重一叹。
他收回了目光,直抵汤文艳的眸心,抬手,落在她的肩头。
“别碰我,脏。”
汤文艳像避什么肮脏东西一般,快速的闪了下肩头,让陈文渊的手,落了空。
“文艳。”陈文渊到也像没事人一般,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
陈秉成亲眼看着他大哥背过来的手,颤的发抖,如果不是紧握成拳,没准,身体也要跟着颤抖起来。
他忍着声,没开口,避开所有的人的视线,绕过了沙发,走在外沿,站到了陈鹜德的身边。
此时此刻,当兄弟的,能为大哥做的,似乎就是照看照看这个孩子。
果不其然,在他低头查看陈鹜德状况的时候,陈文渊望过来的眼神,带了几分欣慰。
这会儿,他沧桑的语气,染了尘埃,每个字,仿佛都被砂粒打磨,他说,“文艳,出轨兰曦,不是她的错,对不起你,是我的错,至于孩子,不管你能不能理解,这么多年,他在咱们膝下一点点的长大,带给咱们的快乐,也不是假的。”
他的话,像一幅回忆的画面,徐徐展开。
那些欢快的,愉悦的记忆,孩童天真又依赖的眼神,长大后身体经常有病疲惫于极,又不忍大人担心的模样,每一幕,都像是电影回放,展现在汤文艳的眼前。
她想抵御,可细若尘埃的缝隙终究是一个漏洞,让那一幕幕画卷化整为零的穿透而进,再重新整合。
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经历,终究,是忘不了的。
看着她神智,渐渐和缓,陈文渊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他都不想看到汤文艳意志崩塌的一面。
他说,“文艳,我的身家,早就在兰曦去逝的时候,就已经立过遗嘱了,从那时起,但凡我所有的一切,受益人,都只有你,没有任何人。”
没有任何人。
包括陈鹜德。
如果一切都如平常细水般的流过,那么,留给汤文艳和留给陈鹜德,并没有区别。
如果,陈鹜德平安长大,真的对汤文艳不孝,那,给他财长不过是助长他的气焰罢了。
所以,陈文渊把所有的所有,都给了汤文艳。
“财产,你是想说,我嫁了你这么多年,竟是为了这些?”
汤文艳见陈文渊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份公证书展开在她面前,她就想笑,觉得这种画面,真特么好笑。
是不是就该在婚前签定这个东西,然后,随便男人在外面花心呢?
瞧瞧,她正房太太的身份就是用财产来证明的,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就算再折腾,也不过是她出钱,她男人享受她们的身体罢了。
呃……
突然间有种,付兰曦这样的小三,也是她花钱,给她男人找的感觉呢?
可是不是的。
她没有失忆。
没有这么快就忘了,陈文渊说这份文件,是在付兰曦死后立的。
“如果付兰曦没有死,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你……”
我……
这个世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如果……
陈文渊苦笑的摇了摇头,“文艳,没有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话落,他已经把那份公证书,塞到了陈文艳的怀里,然后,徐徐退步,一副就此别过的样子。
呼……
这是,交换?
汤文艳只觉得这是天大的讽刺。
那些被塞到怀里的东西,讽刺着她人生的失败。
“啊……”
她仰着头大叫着,胸腔里堵着一口闷气,再不发泄,她就要爆炸了。
“大嫂,你别这样。”
终究,是女人。
于丹乔纵然一时接受不了今天这些隐秘,可看到汤文艳这么痛苦,她也忍不住掉了泪。
如果在之前,汤文艳会不客气的骂她一句假惺惺。
可是现在,汤文艳没那个精力。
没那个精力了。
汤文艳一通大喊过后,便晕了过去。
“姑姑。”
汤祖臣扶着向后倒仰的汤文艳,慢慢的坐到了地上,然后,两臂一伸,小臂用力一托,便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送姑姑去医院。”
这个时候,他大可以不理会陈家人,可他知道,姑姑在乎的,从来不是陈家人塞到她怀里的东西。
如果在乎的是这种东西,又何苦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呢?
“汤先生,120到了,你姑姑还是由专业的护理人员照料吧,接下来,咱们也该谈谈汤先生的事儿了。”
凌晨不疾不缓的叫停了汤祖臣的步伐,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就已经示意尹啸处理汤文艳和陈鹜德的情况。
尹啸这个秘书真是倍儿贴心,这会儿知道120的人员进来不方便,自去了陈家厨房,叫出了一直躲在里面不出声的下人。
嗯,这个时候,想往出闪人也不可能了,所以,躲在里面装聋子,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陈家下人哪敢再在家里呆下去,一家子闹成这样,又揭了老底,她们都怕回头这份好工作就要丢了,一个个胆颤心惊不说,哪个不恨不得今天请了假,压根就没来工作啊?
这会儿,见不太认识的男人进来叫她们出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可一瞧不是自家的主子,也想着,这回出去,没准就能躲过一截呢,眼看着,这事儿才闹了一半,接下来,怕是还要有什么呢。
这年月,在富裕人家做工,最主要的就是学会把耳朵关了,把嘴巴闭严,埋头就干,少当传闲话的喇叭,这工就能长久的做下去。
陈鹜德和汤文艳的情况在那摆着,陈家下人到是痛快,一人一个,半抱半托,再有尹啸搭手,到是利索的把两人拉了出去。
通往室外的门,再度被关严。
嘭的一声。
☆、535。第535章 翁婿独处的另一面
不知道尹啸是故意的,还是门板扇动的声音就是这么响,总之在这样沉闷的时候,这一声响,真是敲的众人心头,别具滋味。
汤祖臣手握成拳,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掠过凌晨,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在怀疑什么。
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汤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尹啸看着总裁巍然不动的样子,知道这揭人短的事儿,又得自己来。
他手中的公文包,这会儿像变戏法办,打开了,一沓照片像扑克牌般在茶几上依次铺开。
里面的男人,或背影,或侧影,或正面,无论从哪个角度辨认,都是在艾滋县出现的汤祖臣的穿着。
当然,里面有他跟女人的合影,还有他独自一人盯着某个方向的侧影及背影,还有几张就是那个闹事儿的村民的身影。
陈家人对这些东西不明所以。
周郁这会儿心情复杂,并没有好奇心。
可即便所有人都不在意,不意味着证据摊开,汤祖臣就真的能躲过去。
“你……”
瞬息变换的脸色,足以昭示他的心虚。
汤祖臣一张唇咬的血色全无,张嘴欲说什么,可在迎上凌晨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只觉得那双眸子里的洞悉与冷蔑,让人胆寒。
“汤先生,照片里的女人,是凌氏旗下《晨光》杂志社二组的组长严丽梅,照片里的男人,是那个当天在艾滋村采访中闹事的村民,我,非常好奇,汤先生与这位村民看似很亲近的热聊,到底谈的是什么,能让这个村民表现出一副感恩戴德,视死如归的?”
“你,什么意思?”
汤祖臣心虚的退让一步,看着咄咄逼人的尹啸,颤声质问。
或许是因为声音发抖,底气全无,原本并没有投注过多视线的陈家兄弟,还有于丹乔,这会儿也不免凑了过来。
当然,周郁在听到艾滋村村民和严丽梅这两个敏感的名字时,也不免收敛了复杂的心思,目光困惑的望了过来。
尹啸如今算是被几双眸子瞩目。
心里,感激涕零的对总裁膜拜着,尼玛,好事儿轮不到我,这特么破事儿都派到我头上了。
不过,没办法,总秘吗,就得干着总裁厌恶至极的事儿,不只干,还得干好。
所以,他挺了挺背,非常理直气壮的样子,挑了挑眉,担着大梁,“汤先生,其实,除了这些照片,还有两份录音,已经移交到当地的法律机构了,根据律师那边的结论,接下来,你可能要面对一起恶意挑起社会动荡及故意引导某些社会上的爱心人士减少爱心付出的可能性的声讨,当然,除此之外,对于汤先生对外欺瞒有可能感染了艾滋病的传闻,凌氏集团,也将对你保持法律追究的权利,因为汤先生的恶意之举,直接影响了我们凌氏旗下员工的工作效率,甚至导致她因为愧疚,一直无法正常的投入工作。
汤先生想来也知道,凌氏每天各个部门忙的天翻地覆,年终效益从来都是同行业望尘莫及的,而且,凌氏从来不养闲人,不讲亲缘关系,只用能力说话,一个不能全心全意为公司服务的员工,甚至差一点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而导致公司某些重大决策有了偏颇,影响了公司的整体效益,这一系列严重又可怕的后果,作为罪魁祸首,汤先生想来,也要做好随时准备接受另一份起诉和追究债务责任的准备。”
呼……
还真是一大通无理的栽脏陷害呢。
可能把栽脏陷害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尹啸的功力,也是让人醉了。
凌晨听的嘴角都快抽了,尼玛,这秘书当的,忒特么称职了。
所谓君子以君子之道相待,小人,以恶人之心相磨。
尹啸到是深谙其道。
哪怕他说的都是子虚乌有,哪怕,他说的都是自己杜撰,臆测,可只要凌晨想,这些话,分分钟都能变成真的。
汤祖臣明显信以为真。
明显方寸大乱。
社会行走,律法人情,在C国,律与法,不完完全全因条文控制,在很大一部分,是由人来控制的。
以凌晨的本事儿,即便是隔了几座城,想要置他于死地,怕也易如反掌。
不过是多花点钱,少花点的钱的事儿。
百万?
千万?
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些数字是望尘莫及的。
可在上流社会,那些企业蒸蒸日上,甚至前途一片光明的商业家眼里,那些,不过是数字而已。
汤祖臣没想到,做这些事儿竟然会被揭穿。
其实,就算是揭穿,也不惧怕什么。
他现在之所以胆颤,是因为他做的这些,没有换来他想要的收获。
陈鹜德不是姑姑的骨血,这事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别说现在事情拆穿在替换骨髓之前,就算是之后,凭姑姑刚才那痛心疾首的态度,只怕,以后也不会真的再把一个伪骨肉,当亲骨肉对待了。
他,竟是算计成了枉然。
“祖臣,你……”
陈文渊拼凑着尹啸说的一字半句,这里面的细节,凌晨竟是半点没在电话里提过,这会儿拼凑起来,他竟是不敢相信,这么有前途的青年,竟然会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儿?
“呵呵……呵呵……”
汤祖臣自嘲一笑,没否认,便是承认。
“你走吧。”
“囡囡……”
像是没想到周郁会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他,汤祖臣声音微抖,带了颤意,与丝丝的悔意。
周郁摇了摇头,并不去看汤祖臣,只是穿过与凌晨交握的手,低语着,“咱们也走吧。”
心力交瘁。
她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儿。
独处最好。
如果男人放心的话。
“囡囡……”
这一声,来自陈文渊。
他目光渴切又带着几缕期盼的看着周郁,明明想要责怪汤祖臣几句,可是这会儿,责怪已经没有了意义。
陈文渊的声音氤氲着哽咽,带着几缕小心翼翼的触动。
他看着周郁的眸光,颤微微的,潮意飘然。
“囡囡,阿姨想跟你说句话。”
像是看懂了周郁无声的拒绝,于丹乔被陈秉成推了出来,这个时候,好像只有她的身份,适合做这个润滑剂。
当然,也要周郁不拒绝。
面对于丹乔,周郁的确失去了拒绝的能力。
陈家如果还有人是真心对她好的话,估计那个人,就是于丹乔了。
可是,她这会儿,其实并不想跟任何一个陈家人接触。
心里矛盾,又不懂拒绝,直到手臂被于丹乔硬拉起,她被迫连拖带拽的被拉上了楼,跟于丹乔一道进了房间,被推坐在沙发上,垂眸,静等她言。
“囡囡……”
于丹乔这一声轻唤,刚出口,眼眶的泪,便落了下来。
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当年的事儿,到底真相如何,她是真的不得而之,可一想到这孩子在自己亲生父亲眼皮底下生活了十几年,每每开口,叫的都是大伯,此时,心里的酸涩,该有多痛?
“阿姨,我没事儿,你别这样。”
到底,还是软了心肠。
看着于丹乔捂着嘴,泪落不停,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郁浅浅一叹,起身拿了梳妆台上的纸巾盒,一边给她擦脸,一边低声劝慰着。
这个时候,竟像是角色互换一般,她是个局外人,而深陷局里的,却是于丹乔。
好一会儿。
于丹乔的哭声止住了。
她隔着雾眼,看着周郁眉眼间隐约的心疼,却没有哀凄的模样,忽然间,就像是明白了什么。
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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