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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者的妻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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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难题（二）
帝京人已经习惯了炎热的夏季和忽然而至的冬季， 至于秋季——不存在的，很久之前就不存在了， 只有大风和不知哪里来的沙尘， 扰得人不得安宁。
薛琳特意去了一趟工地现场，提醒他们做好各种安全防护， 把角手架之类的再检查一次，离开之前现场经理请示薛琳，“薛总，还有两个星期左右就要封顶了， 要不要搞一搞仪式啊？”
“当然要搞， 不过要注意安全，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那个要不要搞点东西镇宅啊？”
“不用。”薛琳说完之后，自己有点犹豫了， 她这个年龄的人，一方面从小受无神论教育，一方面在农村听到了不少神神鬼鬼的传说，多少都有点敬畏……“这样吧， 我不懂这方面的事，按传统需要些什么你来弄。是不是要压秽钱， 杀鸡什么的？”
“是， 咱们工程进行的挺顺利的， 这块工地又一直是做工厂用的，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历史，简单的弄个仪式就行了。”
“行， 到时候你直接开票报帐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让工人们吃好喝好了。”薛琳之前对建筑工人的辛苦只有表面印象，毕竟到后来工人们没什么体力活了，砖块水泥全是吊车吊上去的，水泥都是浇筑的，这个时代帝京虽然有吊车，公司设计时薛琳就明确反对用预制板，要求主体全部混凝土浇筑，工人还是非常辛苦，夏天天气预报说是零上三十五度，工地的温度至少有四十度，工人们白天干不了活，全都是在晚上工作。“对了，工资结算到哪里了？”
“结算到九月了，薛总还多加了防暑费。工人们都念薛总好呢。”现场经理也很少见到像薛琳这样的老板，不需要垫料，也不需要垫工人工资，工地是工厂式管理，虽然工程各段各有分包商，工人工资也由分包商核算，但公司派驻了财务，结清工程款的前提条件是先结清工人工资，因为薛琳确实给工程款很痛快，并不像别的老板一样压着不给，分包商们也欢迎这种方式。
“麻烦你跟大家说，封顶当天，一人一百块钱红包。管理层一人二百。”
“好，太好了。”现场经理高兴坏了，要是每个老板都像薛琳一样，他这个现场经理就好做了。当然了，他也明白，薛琳这样做是因为她志不在房地产开发，也不打算遵守这个行业的种种规则，真要是做了开发商，薛琳的这个做事方式是要赔死的。
跟现场经理挥手告别，薛琳坐进了车里，王伦知道她的喜好，打开了音乐台。
“过去我一直说莫妮卡陷入了瓶颈，演唱水平没问题，我敢说拿到世界范围里去看，莫妮卡都是一流歌手，我有很多外国朋友都是听她的歌学中文的，但是她本身很依赖创作人，如果没有适合她发挥的歌曲，她十成的功力也只能发挥出一半来，郭怀玉当然很适合她，但一张专辑里也就是主打歌能找到他捉刀，毕竟高质量的歌是需要时间来创作的。这次的新专辑……”
“等等，你什么时候拿到了新专辑？不是还有两周才正式发售吗？我已经在网上预定了，我前面排了十多万人……”女主播说道。绝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纯属胡扯，歌手现在哪有不需要电台打歌的，专辑早就寄出了。
“哈哈，因为我是著名乐评人啊，一周前我就收到了莫妮卡的新专辑，总之这次是莫妮卡的一次重大突破，她第一次尝试用自己的母语俄语唱歌，唱了一首改编的传统老歌，最最重大的突破是，她唱了一首英文歌。”
“英文歌？”
“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说，光凭这首歌，她完全可以在欧美出道，绝对的一流的词曲一流的编曲一流的演绎一流的MV。”
“听你说得这么夸张……那个周老师，我们已经认识有十年了吧？您也经常上我们的节目。”
“嗯。”
“我们也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吧？”
“当然。”
“可以分享一下您手里的专辑吗？”
“如果你晚上请我吃饭的话……”
“请，绝对请，导播不同意的话，我私人掏腰包请你。”
“哈哈，开玩笑的啦，男生怎么可以让女生请客，我已经把准备送给你的专辑拿来了。至于要不要和听众分享，是你的事了。”
“我当然会和听众分享啦！好，下面就请大家一同欣赏莫妮卡专辑里的英文新歌Rose。”
音乐响起，莫妮卡空灵的声音传来……
薛琳闭目听着这首歌，心中一片平静，她知道好朋友兼合作伙伴，这次稳了。
凌晨12点，接到丁晟在酒吧打来的电话时，薛琳并不意外，他和莫妮卡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可以说是见证人了，丁晟的生命里能听他倾诉感情方面的事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会找到自己也正常。
“是丁晟？”龙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的酸意，“这么晚了，打电话来做什么？”
“估计是为了和莫妮卡分手的事，丁晟这人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冷心冷面，心里只有前程。”相反丁晟是很重情义的。
“呵。”龙泉冷笑了一声，“我的姐姐啊，你把他说得太好了。”从小在帝京长大的孩子，呼吸到的空气都是带着政治气息的，“从政的人，到了一定年龄不结婚是会影响仕途的。”
“也许吧。”薛琳也猜到莫妮卡和丁晟的真正症结所在，这个矛盾从现在来看，是无法调解的，她起身换了一件外出的衣服。
“我陪你去。”龙泉也跟着起来了，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
他开着车载着薛琳到了那间“酒吧”，酒吧位于著名的酒吧街，晚上12点左右，正是这里最热闹的时段，附近根本找不到停车的地方，龙泉绕了两个圈子才找到一个空位将车停了进去。
找到丁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二楼隐秘的包厢里，一道薄薄的珍珠帘，将他和外界隔开。
薛琳轻轻敲了敲侧边的位置，里面的丁晟用脚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你一个人进来。”
听出他的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薛琳不想跟一个醉鬼犟嘴，示意龙泉自己找地方先坐一会儿。“好。”
丁晟确实喝了很多，包厢里面摆着两瓶苏格兰威士忌的空瓶，桌上的佐酒小食几乎没有用，这个人就是一直在这里喝酒，不过他人“看起来”还是比较清醒的，脸上的肤色几乎没有变化，要不是薛琳熟悉他的声音，知道他喝大了，会以为他根本没过量。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丁晟说完笑了，“外面的那个是你的男朋友？龙泉？”
“是。”薛琳点头。
“你知不知道我和莫妮卡分手的事？”
“知道。”
“呵，我跟她分手的原因她也没说吧？”
“我猜出来了。”莫妮卡不太和薛琳抱怨丁家那一家子，不过丁昱却是个话唠，听他吐槽薛琳已经把丁家的那一家子人是什么样给描绘得差不多了。
“你知道我跟她求婚了，明确告诉她，结婚之后我们可以搬出来独立生活的事吗？”
“不知道。”这个细节莫妮卡没说。
“她一开始答应了，但很快反悔了。”丁晟苦笑了一下，“她还是放不下……于是我告诉她，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必须结婚了，不结婚在上级眼里我就是个不成熟的人，这几年替我介绍女朋友的不少，都被我挡了，不瞒你说，有些人被拒绝了之后是很记仇的。”
“我明白。”就像龙泉说的，做丁晟这一行的，男性不结婚是不现实的，倒是女性有几个声明是独身主义全部身心都在事业上的，发展得还好。
“在我和事业之间，莫妮卡选择了事业。”
莫妮卡的选择有错吗？也许吧，可丁晟一开始还不是只想让莫妮卡当情人？娶她是她有了名气，成了国民歌后，会成为他的加分项之后的事——在这方面，谁更功利？
丁晟看着薛琳，他知道对莫妮卡影响最深的人就是薛琳，“有时候我挺恨你的，如果不是你把莫妮卡捧成了歌后，她不会离开我。”
“然后呢？她不是歌后，你会娶她吗？只会让她做你身边的女人吧？或许有一天会开天恩准许她生一两个孩子。”
丁晟仰面笑了，“不，我告诉你，我准备抗争的。”
“可你抗争了吗？”准备这两个字，实在是奇妙致极。
“也是因为这个，莫妮卡没办法信任我吧。”丁晟抹了一把脸。“我们打个赌行吗？”
“什么赌？”
“十年，我会再单身十年，除了她之外我谁也不会娶。”丁晟两根食指交叉比了个十字。“我希望你转告莫妮卡，我等她十年！我会用十年来换取她的信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别走国际路线。她在国内可以任意发展，我不会管他她……”
“凭什么？”薛琳挑了挑眉毛。凭什么？就因为你承诺会等她十年，就放弃走国际路线？
“薛琳，你是个挺讨人厌的女人你知道吗？你们这些有事业有钱的女人太讨人厌了，跟你在一起男人都会觉得不自在，做为一个在华夏从政的人，我只想在某方面保持点神秘不可以吗？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分手。”薛琳站了起来，“分手就够了。大家都海阔天空了。”
“薛琳，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告诉莫妮卡，我恨你一辈子。”
“丁晟，你完全可以自己跟她说，可你怕亲耳从她嘴里知道答案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闲人摆了个大乌龙，本来今晚打算陪孩子住娘家的，结果发现娘家的网断了，冬夜里一个人回到了家，那滋味太酸爽了，幸好今天比较“暖和”。
第119章 不进则退（一）
莫妮卡静默了许久， “许多话过去我觉得矫情，现在想来那些话竟然说尽了人世间的道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想一开始两人初遇， 丁晟对她而言就像神一样的存在， 风度翩翩谈吐风雅，知道她是学声乐的， 并不像别人一样很粗鲁地说让她等会儿唱几首歌，而是问她为什么不驻唱？是不是在保护声带？
那个时候她多傻啊，就算是后来丁晟跟别人订婚了，她仍然痴痴时守侯， 告诉自己说等他结婚了， 她就远远的离开，在他结婚之前，让她继续沉溺在美梦里。
“是的， 我们都回不去了。”她们再也不会期盼着爱情、婚姻，为了婚姻付出全部的心力，一边工作一边承担所有的家务，上照顾老人， 中间照顾丈夫，下照顾孩子， 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明明累得要死， 还告诉自己这就是生活， 这就是一个女人能期盼得全部幸福。
再不会以男人的成功，儿女的成功， 邻里的赞许，旁人嘴里的“好女人”做为自己的成功……
薛琳抱了一下莫妮卡，莫妮卡吸了吸鼻子，“我真的真的很想答应他，可我总是忘不了，当初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并没有选择我。我怕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歌坛，抛弃了一切，再次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也会离开我。我靠自己走到这一步，我真不想放弃。”
“莫妮卡，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成功，让自己过得更快活，让自己走上更大的舞台。”
莫妮卡的助理在外面轻轻的敲门，“莫妮卡，节目组通知一个小时之后开始录像，该化妆了。”
“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让化妆师先进来，我先洗一下脸。”莫妮卡到独立的卫生间，洗掉脸上的保养品，也洗掉脸上的泪水，镜子里眼睛虽然有些红，却是新生的自己。
不再依赖，不再期盼，不再心存着幻想，一步一步的继续向前走。人向要继续向前，总要抛掉那些包袱。
薛琳坐到了观众席，在她的身后，坐着几百个幸运的歌迷，他们手里拿着灯牌、鲜花、礼物，早早入场兴奋地等着自己的偶象出来录节目。
两个主持人中的男主持人在旁边和现场导演商量着什么，发现薛琳坐到了观众席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跑下舞台。
“薛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薛琳确认自己跟这个人不认识，但还是保持微笑，“正巧没事，来看看莫妮卡。”她瞄了一眼台下摆的海报，主持要小海，江姜，这人是小海。“你是小海吧？看过你主持的节目，主持风格我非常喜欢。”
“谢谢薛总夸奖，我还以为薛总不记得我了呢，我替贵公司旗下的企业做过主持。”小海还想继续说几句，导演在那边叫他。
“您先忙去吧，节目录完之后，我做东，大家一起去吃饭。”录完节目节目组吃饭是常态了，宣发期间都是歌手、演员在请，薛琳纯属是送顺水人情。
“好！好！到时候一定和薛总多喝几杯。”
这次录的节目叫演艺人生，介绍艺人的一些生平啊，趣事啊，开头和结尾各给艺人两次打歌或介绍自己电影、电视剧的时间。
莫妮卡的生平这些年早被挖得底掉了，她生父是谁，生母是谁，中小学一直到大学都是在哪里上的，小时候参加过什么文艺演出，唱过什么歌跳过什么舞，甚至她考音乐学院的时候唱歌的录像都被挖出来了。唯一没挖出来的就是情感经历。
曾经有一度莫妮卡默认有一个圈外男朋友，两人在一起很多年了，这次主持人问起感情状况的时候，莫妮卡微笑，将长发掖到耳后，“我现在单身。”
台下的粉丝一片惊呼和尖叫。
“我不信。”小海惊呼，“像你这样的大美女怎么会是单身呢？是不是因为你太漂亮了，事业太成功了，会给男人造成压力呢？”
“我觉得真正成功的男人不会在意这些吧。”
“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呢？”江姜八卦地问道。
“嗯，成熟……”
观众席一片惊呼。
“我指的不是年龄的成熟，我认识很多已经年纪很大的人，心理上还跟孩子一样，完全的不成熟，我指的是心理上的成熟，三观跟我合拍，有自己的事业，能跟我彼此欣赏包容就可以了。”
“外貌呢？身高呢？”
“二十岁的时候我很在意外貌身高，跟在座的小姑娘们一样，也是外貌协会，现在……”莫妮卡捂着嘴偷笑，“好像情况更严重了。”
“然后呢？金钱上呢？据我所知您不知是歌手，还是老板。”
“是的，我是老板，所以……钱对我来讲不是婚姻的重要条件。”
“因为你本身就很有钱了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台上又是一阵的欢笑，打完了最后一首歌，公司的宣发给每个来现场的观众准备了礼物，有签名海报、专辑和包装精美的小礼物。实际上不算太值钱，粉丝们却兴奋不已。
莫妮卡跟粉丝们合了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给每个人签了名，这才离开。
现在她只剩下事业和粉丝了，不得不继续努力。
薛琳已经带着节目组的人到附近最豪华的酒店等着她了。
在这一个小时里，小海坐在薛琳身边，不停地高谈阔论，虽然不敢太过造次，发骚的样子仍然让人觉得刺眼。
另一个女主持人江姜估计有些看不下去了，“薛总，您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有。”薛琳很甜蜜地回答。
“看薛总的笑容就知道薛总的男朋友跟薛总感情很好啦！能跟薛总在一起的人，一定是特别优秀的人。”节目组的导演也说道。
“我们薛总的男朋友确实非常优秀。”薛琳的秘书宣宣说道，“这次他还特别叮嘱让我照顾好薛总，看着她让她少喝酒呢。”
“多嘴。”薛琳娇嗔了一声，并不真的生气。
小海变得有些讪讪的，情绪低落了下来，别以为只有女人攀高枝想要少奋斗三十年，男人尤其是自认有几分资本的男人，更想少奋斗三十年。
莫妮卡来了，气氛再次高涨了起来，所有人都围着她各种恭喜。
她和薛琳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彼此都露出了无奈的笑，事业想要成功，这些交际应酬就免不了。
请众人吃完了饭，又送了礼物，这才算是结束。
薛琳在车里伸了个懒腰，“每次宣发都这么累吗？”
“是啊。”莫妮卡闭目养神，“薛总，你方才也没少喝，怎么一点没醉啊。”
“我？我体质好，看不出来而已。”
“薛总酒量不一般，我跟薛总这么久，从来没见薛总醉过。”坐在副驾位置的王伦说道。
“说起来，我也没见过。”
薛琳打了个哈哈，把这事儿混了过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千杯不醉的人也不是没有，薛琳却不想承认这件事，毕竟这个“特异功能”是系统带来的，不是她自身的。
薛琳没想到，陆温一周之后才重新出现在她的办公室，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薛总，我选择进公司做副导演。”他坚定地说道。
薛琳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这一周以来经历了多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劝他去选另一条路，人生本来就是由种种选择组成的，选择直接卖版权拿到钱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也未必是错误，选择从副导演做起，也未必是正确的。
薛琳认识一个人，三十五岁之前做过各种职业，三十五岁之后才有幸参演一部文艺片出道，第一部 作品就拿了国际电影节的影帝，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之前他做的那些职业，有成功有失败，对他来讲都是一种积累。
“好，我让秘书带你去人事部办手续，你今天把身份证，学历证什么的都带齐了吗？”
陆温露出为难之色，“薛总，我……只有成人大专的结业证……”
“没关系。”学历有的时候重要，有的时候不重要。“公司一向鼓励员工进行继续教育，我本人也是受过继续教育的。”
陆温办入职手续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你真的去办入职了？他们这种大公司黑心的很，说是培养你，最后会把你坑得什么也不剩，不如直接拿钱回家省心……你爸妈……”
“我爸妈没有什么见识，我只知道我不想回家乡盖楼娶媳妇生娃糊里糊涂地过完一生。”
宣宣扭头看他露出了笑容，“陆先生，请跟我过来，左转就是影视公司的人事部。”
陆温轻咳了一声，前方的路也许凶险，也许充满了陷井，但他想要继续走下去。
“陆先生，请原谅我的多嘴，所谓朋友有的时候不一定希望你成功。”宣宣提示道。
她不相信陆温的那个号称名牌大学毕业的同学拿到二十万块钱会选择放弃帝京的一切，回家盖楼娶媳妇安稳一生，有的时候人生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这个时代那怕是停滞不前都意味着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
丁晟这个人不是完全的坏人，甚至是神级好男人，问题是他和莫妮卡已经不合适了。
第120章 不进则退（二）
院子里的海棠树结了果子， 已经进入盛果期的两棵树上硕果累累，薛琳抱着保温杯坐在椅子上看薛爸薛妈和保姆一起研究怎么吃这些海棠。
“这果儿真不好吃， 太酸了。来年找人稼接一下。”薛校长转了一圈很懂行地说道， “薛琳，你太懒了， 这种树得稼接，果子才会好吃。”
“本来也不是吃的，花儿开得好而已。”
“你懂啥。”薛校长摆了摆手，“现在的新品种都是花好看， 果子也好吃， 你就是让卖树苗的给唬弄了。”
薛琳沉默不语，十分不想告诉薛校长这两棵树颇有些来头，是农学院专门研究出来做的新品种， 果子的确难吃，但是难得的复瓣海棠。“爸，你要吃果子就重种一颗能结果的，别打这两棵果树的主意。”
“薛校长， 这两棵海棠花开得特别，是复瓣的。”保姆高姐说道。
“我觉得这果子能吃。”张秀薇已经不声不响摘了一盆了， “我先多放点儿糖用水蒸着吃试试。”
反正糖和水都是现成的， 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倒是池子里面的碗莲谢了， 薛琳想研究着再种点儿什么，冬天的时候给锦鲤留点遮风避寒的地方。
几个人都在后院忙活着呢， 门铃响了半天都没听见，还是在二楼的龙泉听见了，下了楼去开门，来人是薛钢和杨婉玲，杨婉玲的肚子已经显怀了，脸上也多了几分的圆润，见到龙泉时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就是龙泉吧？我在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她的神情有些哀凄，想要礼貌性地笑一下，却比哭还难看。显然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是。”龙泉点了点头，“是大哥和大嫂吧？您二位来之前怎么没打个电话？我们好去接您。”
“我们是临时决定过来的。”薛钢说道，他对龙泉这个年轻人是有所保留的。“我爸妈和薛琳呢？”
“伯父伯母和琳琳在后院呢。”
“带我们过去吧。”
见儿子来了，薛校长立时笑开了花儿，张秀薇更是一把搂住了儿子，“钢子，你怎么来了？我正寻思着过两天就回去呢。”
“我岳父身体不好，最近总吐，嚷嚷胃疼，冰城那边高度怀疑是癌症，我们特意带他来帝京确诊一下。”薛钢的表情凝重地说道。
“啊？老杨怎么病了呢？他看起来身体没问题啊，安排到哪个医院了？医生怎么说？”薛校长一听说亲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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