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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者的妻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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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家出来,沈樾就一头扎进了澳门的赌场,朱丽亚陪了他一天,因为担心孩子提前离开了,他更是如鱼得水,在两名美女伴游的陪伴下大玩特玩,晚上整夜的赌博,白天和美女胡天黑地,挥金如土过着像神仙一样的生活。
  他玩了三天,输了将近六百万,还觉得不太过瘾,在美女的介绍下,去地下赌场看人家玩赌狗,狗在场内互相撕咬口口见血的场面刺激得他眼睛都红了,挥舞着钞票进场豪赌,末了还不尽兴,在别人的介绍下,买了条罗威纳犬,对方说了,包是纯种斗犬,父母都是冠军犬,带一位养犬训犬的专家,保证两年之内成材。
  他乐颠颠地带着人和狗回家了,临回家前提前给朱丽亚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车库改成犬舍。
  负责监控他的王伦瞧着他领着一位身高一米九,满身肌肉块儿,又高又壮的壮汉,拎着一只宠物箱进家就直嘬牙花子,这货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啥人啊,就把这么个壮汉往家里领,他不在家这几天,他们家那叫一个热闹,那叫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回家前一个小时,刚有一个白人老头从他家里出来。
  王伦一边目送他进去,一边顺手替他家清理了一下垃圾筒。
  呕,避孕套什么的很正常,带着可疑粉末的锡纸又是什么东西?这下玩得有点大啊……不知道这货会不会也被带下道。他倒不可怜这对狗男女,他是可怜那个孩子,挺好看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大眼生生的,活像个洋娃娃,每天保姆带着,不哭不闹的,一对不着调的爹妈,没有一个真在乎孩子的。
  他把东西放进证物袋保存好,准备拿去相关部门化验,忽地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43章 仇人(一)
  帝京春天的标志是风, 呼啸不停地风,似乎要把整个城市吹走的风, 风中夹杂着草原的沙, 让人睁不开眼睛。
  薛琳一边玩着笔一边听着王伦的讲述,听到沈樾有可能吸毒的时候眼睛眯了眯, 听到王伦在捡垃圾袋准备做证物的时候,被人拍了肩膀时呼吸一窒,帝京的水太深,每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后, 都有可能牵扯着一方巨大无比的势力, 她现在也算是个“成功人士”却也深知在那些巨大势力面前,自己并没有什么优势。
  “那个人我认识,是我当兵时的战友, 他是帝京人,退伍之后分到了帝京公安。”
  “他是警察?”
  “是的。他是警察,缉毒警,他盯沈樾好几天了。”
  一个警察盯一个吸毒人员很正常, 但是,沈樾值得一个缉毒警专门蹲守吗?“他是被谁派去的?”
  “您真说对了, 他跟我说他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非常奇怪, 他原来以为沈樾是什么大卖家或是什么重要人物, 盯了几天才发现沈樾只是一个追求刺激吸毒的普通有钱人, 这种人社区扫毒的时候抓进去,判强制戒毒就行了。没必要让他们兄弟24小时蹲守。直到他发现有三伙人在也盯着他, 其中有一个人是我。”
  “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我们在帝京的战友曾经在一起聚会过几次,他知道我在您这里做保安部长,他第一句话就问我,您是不是跟沈樾有什么过节?”
  “我说过节大了去了,沈樾是您前夫。我无意中发现他吸毒,打算查实了再告诉您。”
  王伦说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薛琳和沈樾的关系数次被曝光过,在这个网络时代,只要上网搜索一下,很容易就能查到,王伦算是说了“实话”。
  “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另外两波盯着沈樾的人,我给他们都照了相。”王伦拿出两张照片,一个是在沈樾家门前摆小摊儿的中年男人,一个是站在一间小超市附近假装遛狗的女人。”
  王伦指了指摆小摊男人的鞋,“就这双鞋,意大利军工野战靴,不算关税小五千,我都没舍得买。”穿这鞋摆小摊在明眼人看来一眼望穿,遛狗的女人却看不出什么破绽,穿得很像附近居民,狗是泰迪犬,穿着一身儿大红的财神装,“这女人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坚持遛狗十小时以上,狗都累得不走了。”
  薛琳敲了敲桌子,她大概能猜到两伙人都是什么人派来的,一伙必然是白家,另一伙……张少彬一直在盯着沈樾的钱,就算是他不想要,首富系统也不会轻易让沈樾白占它的便宜。警察呢?警察是谁派去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刨这三家的活?
  薛琳在脑子里把沈樾的仇家过了一遍筛子,能神通广大到让缉毒警替他盯梢的,可以说是没有。
  要说自己的仇家……倒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仇家的人,有这样的能量。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去沈樾家里那边盯着他了,回去做自己的事吧。要不是这件事很重要,我不想让别人插手,也不至于劳动你一个保安部长做这种小事。”薛琳让王伦离开,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那个人好像在等她的电话一样,“听说让丁昱和她假扮情侣是你的主意?”
  “我只是提了个建议。”
  “我们俩个可是兄弟。”
  “事急从权,总不至于让别人把你的大名曝出来吧?我听说您好事将近啊。”丁晟在相亲,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好几家有适龄女孩的人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出手拿下这个东床快婿,其中不乏一流的人家。无论攀上其中的哪一家,丁晟的仕途都稳了。
  所以说啊,人别讲感情,太讲感情了,容易耽搁前程,尤其是在丁晟这个位置上的人。想要向上爬,就得抛弃那些不得不抛弃的。
  “两个月后会订婚,七月之前结婚。”
  “已经有确定的人选了?”
  “人选没订,日子订了。”丁晟在电话里发出自嘲地笑声。“薛总,您怎么这么聪明呢?一开始就看透我。”
  “不,我不聪明,我只是看透人性。”
  “那你看透龙家人了吗?”
  薛琳呼吸一窒,心像是被什么人揪起来了一样,屋子里的空气忽然有些不太够用,“您什么意思?”
  “当局者迷还是您故意视而不见?龙家人对你一直是什么态度?他们是赞同还是反对?过年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凑巧走了呢?你们俩个交往到这种程度,龙泉再怎么独立,家里人也应该出面表明一下态度吧。”
  薛琳冷笑,“哦。”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啊,对自己太自信了。”
  “这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薛琳的声音有些发颤。
  “没有,我只是很遗憾看不到你现在的脸色。钱和权一样,都是经不起考验的。当初我跟莫妮卡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开始就明确的说了,我家里人不会同意我跟一个歌手在一起的,她也同意了做我的情人。直到后来,她的地位渐渐高了,我跟她之间才有了谈婚论嫁的可能,当然了,后来她的地位太高了,一切也就成了空谈。我最近剥离了感情想一想,说到底我跟她还是地位的问题。你呢?你跟龙泉呢?剥离感情想一想,会是什么问题?”
  “够了。谈一谈你为什么找人盯沈樾吧?”
  “他对我有夺妻之恨,至今他和白玉莉的事,仍然是别人攻击我的笑柄,我查他不是很正常么?”
  “查他还是查白家?”薛琳忽然明白了。对于丁晟而言,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需要证明的是他的狠。他针对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白家。
  “呵呵。”丁晟笑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薛琳挂了电话,仰面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许久无法平静。
  薛氏大厦四层主体建筑已经全部封顶,内部装修也已经完成了设计,正在紧张施工,薛琳与设计师一边看工地,一边商议具体的装修事宜,第一是可持续性,所有的电器设备,必须是可更换可升级的,线路全部隐藏在每一层的天花板中。第二是安全性,尤其是研发部门,她要求安全设施在当前技术条件下全球最完备。第三是舒适性。说句不人道的话,加班这种企业文化是不可避免的,西方人强调的所谓弹性工作制,自由工作,大多数都变成了以公司为家,公司给你各种娱乐设施健身设施,甚至准备你养宠物,说到底就是希望你以公司为家,最好24小时在公司。
  能容纳如此众多的员工的企业园区,食堂、小超市、商店甚至幼儿园,托儿所都是必须的。
  薛琳和设计师没有想到的是,幼儿园和托儿所竟然成了其中最难的,教育部门不同意公司办托儿所幼儿园。薛琳又不想在外面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索性由常春藤教育承办,常春藤教育各方面的资质都是合格的,多设立了一个启智幼儿教育分部,专门为薛氏提供幼儿教育。
  “薛总是第一个为员工考虑到子女教育的私企老总,实在是难得。”设计师在说到幼儿园的时候,感慨地说道。
  “未来我们还会设立相关部门,专门负责为员工接送孩子送洗衣物甚至逢年过节送礼品给家中父母。”
  “人性化,真是人性化啊。”设计师竖起了大姆指。
  “实际很不人性了,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让员工百分之百投入而已。”连逢年过节父母的礼物都替你解决了,员工还有一点私人的时间吗?
  只不过在华夏社会,父母会认为儿女工作的“单位”每逢重要节庆都会赠送包装精美的礼物,格外有面子罢了。
  当然了,这种大企业少不了的是巨大的地下停车场,按照公司,地位,做了细致的划分,总之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每天员工需要考虑的只有工作。
  与设计师告别之后,薛琳让司机把车子停在老纺织厂工人宿舍旁,自己在小区里面遛弯。
  小区现在比她上一次来的时候要整洁干净许多,公告栏上写着明天会停水刷水箱检修供水设备,让所有家庭都备好水。草地已经有人在挖坑种树,单元门都已经换成了现代的钢制单元门。
  改变最大的是居民的精神状态,他们又恢复了欢声笑语,脸上也透出了轻松。
  这就是大城市人的底气,失去了工作,只要肯低头肯努力再找工作并不难,就算是不肯低头,政府兜底的力度也远超其他地区。
  薛琳走到了单元门前,她知道这个地方,七号楼四单元,龙泉的家原来就住在这里。现在早已经搬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遛达到这里,自己想要寻找什么,想要考虑什么。
  “前方发现科幻作家。”薛琳定睛一看,是之前她资助过的男孩丛玉树。
  丛玉树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厚款风衣,拎着一个箱子往前走,看见薛琳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薛总!”对于这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他一直是记得的。“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视察完公司总部工程,今天难得的天气好,出来遛遛弯。”薛琳指着不远处已经成为地标性建筑的四座彼此用虹桥连接的四座大厦。
  “哦。”丛玉树抓了抓头发。
  “你已经毕业了吗?”
  “嗯,我毕业了!在图书馆工作,在这里租房子住。业余写点小东西赚点稿费。”
  丛玉树考上的是中文系,能找到图书馆的工作也算是不错了,只是这种地方工资一般不会很高,他一直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你家里人怎么样?”
  “我妈还在宏文中学工作,我弟弟已经考到了上海的大学,妹妹在读高三。”丛玉树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谢谢您,改变了我们全家的命运。”
  “人必自救而后人救之,你做得很好。”
  “我其实一直有给您写信,只是一直没收到回信……”
  “对不起,我太忙了,收信这种工作都是秘书在做…”薛琳写下了一个地址,“下次你再写信的时候,标注私人信件,秘书就不会拆信,会直接给我。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给我。”
  “没有,我已经毕业赚钱了,不会有什么困难了。”丛玉树连连摆手,“这次见您一面,向您汇报了我家的情况,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谢谢。”
  薛琳与丛玉树分开之后,望着难得出现的蓝天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闲人可能ID逆言灵了,太虐了,过年的事一年比一年多,在别人眼里我已经是顶门立户的人了呢。望天。
  以及龙泉这人到底要不要黑化我还没有想好。


第144章 人生(一)
  电脑或者说微机, 对华夏人而言还是比较“高档”的东西,就算是在2000年, 大城市年轻人已经将电脑列为必备“家电”之一, 最火爆的依旧是网吧,所有人都疯狂喜欢着微机, 网瘾一词也第一次出现在新闻报道中,中老年人忧心忡忡,年轻人们日渐沉迷。
  UU网的注册ID已经突破了一亿五,每日活跃ID在千万左右, 任何热点帖子随时会转换成为社会新闻热点, 各种问题当然也随之而来。
  技术人员以每两天一次的速度更新优化着网站,更新屏蔽词库,封堵黑客漏洞。
  龙泉过去一直身先士卒, 亲自把关每一次更新,直到春节假期他试着放手更多,发现技术部门的几个高手已经可以挑起大梁了,这才慢慢将工作移交出去, 更多的投入管理工作。
  他的案头摆着三份企划,无非是策划一年所有活动, 扩大影响力之类的, 当然了, 还有互联网公司都回避不了的问题, 是否上市?是否发行原始股?
  龙泉翻看完这些之后,闭上了有些酸涩的眼睛, 在他的抽屉里,黑色的诺亚基手机震个不停,他知道是母亲的电话,她又来关心他和薛琳的进展了。
  母亲可真奇怪,他从来都是打定主意不会更改的,母亲还是会尝试去替他“把握方向”。
  过去龙家穷,母亲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生存”上,连尊严都忘记了,做钟点工养活一家,每天打三、四份工,早晨熬一锅粥,炒一碟咸菜放在家里,让中风偏瘫的父亲自己吃一天,冬天的时候因为厂子黄了,只有基本供暖,屋里的温度只有十二三度,父亲床上的电褥子坏了,她都没有时间去买新的。
  现在龙家富有了,光是母亲打拼出来的一片江山,也足够让龙家过上让京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羡慕的生活,母亲的野心也出现了。
  说起来母亲说得也不算错,跟薛琳明确关系,结婚,也是龙泉自己的想法。但是母亲的目的让龙泉连结婚这两个字都不想提了。
  龙泉回忆起自己过年前母亲和自己的谈话,母亲以“成年人”的角度分析他和薛琳在一起的优劣。
  首先他一个没有过婚史的男人跟薛琳在一起是吃亏了,但结合薛琳的财力也算是天作之合,让他尽快让薛琳怀孕,尽快掌权。
  龙泉至今回忆起这一幕,仍觉得自己像是不认识母亲一样。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从来都是不服输的,从来都是和善乐于助人的,就算有时候有点小自私,但仍无伤大雅……可这一次,他真得有些无语了。
  后来许久不见的二姨加入了话题,说得更露骨一些,薛琳的历史不清白,年岁又大,心机深沉,自己要早做打算,男人,总要掌握权利的。
  “是吗?但您为什么不安排我爸当你们公司的董事长?为什么不把我小叔一家子安排进公司?反而提携外姓人。”龙泉说到外姓人的时候,特意看了眼二姨。
  “你这孩子没良心,咱们家啥也没有的时候,除了你姥家的人,谁帮过我们?龙家的人一家都跟死了一样,你爸住院的时候都没来看过几次……我求你奶奶中午给他送顿饭,你奶奶都不肯,怕你二叔挑理。”
  “呵,我记得那年你凑不齐我的学费,带着我挨家挨户借钱,除了奶奶偷偷塞给我五百块钱,任何人没再借给我们一分钱,要不是学校准许我缓交学费,那年我就辍学了。”当然了,那年以后他就开始创业了,母亲王金玲也开始做钟点工,有稳定收入了。
  他这话一说,二姨就坐不住了,“当时我们家也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家也下岗了,你妹妹还在念高三,她的学费还是我婆家的人出的呢……”
  龙泉看着二姨的眼睛,直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要是把我和薛琳的婚姻看得如此功利,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会和她签婚前协议,我们的孩子全部姓薛,反正你也对老龙家没什么感情。”
  说完他就走了,过年也没有回家,听说父母为了避免尴尬在确定他不会回家之后,出国旅游过年了。
  他的工作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那一头是董甜甜,“董小姐有何指示?”董甜甜负责全公司的具体事务,她指示龙泉还真没什么毛病。
  “方才您家里打您的私人手机没有打通,不知怎么联系上了我,您的父亲二次中风进了医院。”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尤其对已经中风过一次的龙父龙国庆更是如此,他原来是个跟龙泉一样聪明机灵的年轻人,在厂子里是做技工的,连外国厂家派来的技术专家都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他都能研究出解决之道来,整个厂子的机器哪部容易坏,哪部有什么小毛病小问题小脾气,他心里都有数,一个个的跟他的孩子似的。
  可这样一个人也有缺点,他的缺点就是爱喝酒,每喝必醉,喝醉了总爱说自己高考差两分失利的事,在一次喝醉了之后,他直接倒下了,脑中风,人是抢救回来了,但后遗症落下了,口歪眼斜半边身子不能动,别说修机器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家里的顶梁住倒了从此龙家从厂里的中等人家,日渐没落了,尤其是后来厂子效益不好,交不上医疗费,他只能从康复中心出来,在家里面每天苦熬。
  从此之后,他成了家里的负担,不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就是沉默不语,在家里的形势差的时候他还有存在感。后来家里的条件慢慢变好,他甚至有了专属的护工,每天有人上门替他复健之后,他渐渐好转了起来,甚至能脱离轮椅走很长一段路,谁也没有想到,他又再次倒下了。
  龙泉站在抢救室外,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以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此刻却还是像当年那个高中生一样的无助。
  “你怎么才来啊!”王金玲搂住儿子哭了起来。
  家人,那怕是他们见识不那么广,那怕他们早被生活磨得没了浪漫,没了“尊严”,只剩市侩,还是家人。
  龙泉觉得自己应该明白母亲,她是穷怕了,父亲生病后遭遇的一切,让母亲体会到了金钱的重要性,从此以后,时刻不敢忘。
  薛琳来到医院的时候,龙国庆在ICU里还没出来,王金玲握着她的手抹眼泪,“你跟龙泉在一起,我跟你龙叔叔都很高兴,龙泉从小就是个早熟的孩子,他不像别的男孩子那样晚熟,从小到大上学都没用我们操过心,我们是双职工家庭,厂子早些年效益好的时候三班倒,这孩子从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王金玲说到这里时眼泪流了下来了,她不理解自己对儿子的肺腑之言为什么会让儿子不高兴到过年都不回家,她对薛琳也没什么恶意,她只是说出了别人都在说的事。
  王家的人,龙家的人,大部分人的看法都是一致的,这门亲事可取,对两家都有好处。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对她说,龙家现在这么有钱了,什么样的儿媳妇都能找得到,大可不必委屈龙泉跟薛琳这个老女人在一起。
  她对这种人的言论一笑而过,她觉得龙泉跟她的想法也是一致的。能够强强联合,总比娶一个花瓶回家强。
  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会在儿子的脸上读到失望这样的表情,她借遍了亲戚也没能凑齐儿子的学费,更不用说是生活费的时候,儿子都没有用那样的表情看她。
  她现在不怎么担心在ICU里面的丈夫,丈夫的情况她心里早有预估,最差的结果就是瘫痪,她现在有钱,护工,康复师,24小时陪护都没问题,至于感情什么的,她早麻木了,该流的泪,在第一次丈夫中风后就流干了。
  她担心的是儿子真得跟薛琳分手。
  “他确实是比较成熟的。”薛琳点头。
  “他和你在一起我和你龙叔叔是很高兴的。原来我们以为他会晚婚,没想到这么早就找到了你。你龙叔叔昨天还在跟我说找时间想请你和全家一起来家里吃饭,没想到他忽然再次中风了。”王金玲抹干净脸上的眼泪,露出一丝苦笑,“请客的事怕是要延后了。”
  “叔叔的身体是第一位的。”薛琳说道。她注意到在场的龙家和王家的人都在用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眼神里包含着各种信息。
  对于这种目光她早就习惯了,倒是龙泉觉得有些不自在,“琳琳,我拜托院长请了国内几个大医院的脑外科专家会诊,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去听听看?”
  “好。”薛琳站了起来。有钱人的特权之一,就是能够第一时间调动第一流的医疗资源,那怕二次中风这种常见病。“阿姨,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我不去了,我在这儿守着你叔叔就行了。”王金玲不是张老太,她不会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更不会挂在嘴上。
  作者有话要说
  闲人过年期间每家轮流聚餐,聚众打麻将,带孩子,明天上班等于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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