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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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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通电话后说了几句,他就道:“你还年轻,有些事不要放在心上。明天下午来我家吃饭,到时候让你师母给你炒龙井虾仁。”
      我答应着,眼眶已经悄然红了。
      次日是周六,我订了去西安的机票,花了一个小时收拾行李。然后去学校水果超市买了一袋水果,提着向家属大院走去。
      孟老师不在家,来开门的是师母。师母年轻时是位美人,同老师风雨同舟至今,从无龃龉。
      她是省作协的成员,如今上了年纪,更显气质温婉,温柔可亲。略宽松的素色旗袍,乌发在脑后挽成光洁的小髻,令人见之忘俗。
      “先坐会儿,你老师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我放下水果想要去帮忙做饭,被她推了出来:“你要是有空,去喂喂孟德尔。”手上就被塞了一小碟米糕。
      “……”孟德尔是老师家养的虎斑猫,性子娇气得不行,与其说是帮师母喂猫,不如说是跟它一起玩耍。师母这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了吗?
      我耐心把米糕揪成指甲盖大小的碎块,喂孟德尔吃下去。说起来,用著名生物学家孟德尔的名字给猫命名就够奇怪的了,可还有更奇怪的:老师家对门数学系小方老师,他家鹦鹉叫莱布尼茨;楼下物理系薛副教授,养了只美短叫薛定谔;楼上历史学院的秦老先生,他们家吉娃娃叫李斯。
      正胡思乱想着,孟老师推门进来了,一见我就笑起来:“比我想的有精神啊!”
      我有点脸红,低头微笑应答:“不值得折磨自己。”
      他满意地点点头,支使我去泡茶,自己站在厨房门口特别得意地跟师母炫耀,“老崔那么横,这事儿还不是给我做成了。”
      “老崔”崔教授是钟楠的博导,跟孟老师一直不大对付,多年来在科研领域互相竞争。今天听这语气,是老师又赢了一局。
      师母炒着菜,嗔老师:“你要讨公道就讨,可别把老崔逼急了,这事儿又怪不得他。”
      讨公道?难道……
      老师傲娇地哼道:“他的学生有问题,不怪他怪谁!”
      果然是为了我去向崔教授讨公道了……我鼻子一酸,心里怪自己没用,竟让老师替我操心。一时间五味杂陈,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试图把眼泪收回去。
      “哎怎么哭了?”孟老师一下子手忙脚乱,“不哭不哭啊,知道你委屈,老师给你做主。清清,你快来啊!”
      师母从厨房赶出来,把我搂在怀里,指责老师:“不会好好说话啊?”
      孟老师:“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
      师母不再说什么,温柔地拍着我。我伏在她膝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将这几天来的抑郁、愤怒、惊惶、迷茫全都发泄了出来。
      哭完了,看看师母湿了一大块的衣裳,我不好意思地跑去洗脸。之后跟老师说起想去西安散散心,老师似乎被我刚刚的大哭吓着了,特别痛快地同意:“去吧去吧!散散心也好。”
      顿了一下,他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好好玩几天,回来以后可不要再伤心啦,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他老顽童似的对我眨眨眼,“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嗯!”我用力点头,也不追问究竟是什么好消息——这种时候,钟楠的坏消息,就是我们的好消息。

      正文 005 钟楠与温情

      空乘人员甜美的声音提示着飞机即将起飞,我系好安全带,专注地看着kindle。旁边的座位上是一位戴墨镜的男士,我暂时没有与人交际的想法,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就继续看书。
      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难以集中精神,噩梦一般的记忆不断袭来。
      我出生在越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爸爸是机关小科员,妈妈是小学教师,虽不富贵,却也勉强称得上小康。我从小就是个乖乖女,成绩好,长相可爱,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考上越溪大学这所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之后,也是专注于专业,直到大三准备考研的时候,认识了比我高一届的钟楠,那时候他刚刚通过研究生考试,从云城大学考过来。
      复习了没多久,我获得了保研资格,在确定导师之后,就不再复习,而是每天混迹在实验室,帮着师兄师姐们做实验。钟楠他们实验室跟我们实验室门对门,有时候会相约去聚餐,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钟楠来自北方云城,高大帅气,是阳光少年那一型的长相,在一众研究宅里头格外显眼,也格外受欢迎。
      本科毕业前夕,他当众向我表白,我对他本就有好感,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从此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初恋——是的,在他之前,我从来没有过恋情。
      研二的时候,我有一次被保送国外知名大学读博的机会,但钟楠找到我,说他舍不得我离他那么远,于是我放弃了这次机会。
      当时我想着,反正越溪大学也是全国顶尖的大学,我的导师更是拥有顶级的专业素养,即便不出国,也没什么。
      于是我直接保送了本校制药工程专业的博士研究生,钟楠依旧比我高一级,在读分子生物学。
      在出事之前,我们已经谈及婚嫁。他今年博二,已经在着手找工作,他说等他毕业找到工作,我们就结婚。
      他说他给不了我盛大的婚礼,但会穷尽一生来爱我。他说他暂时买不起大房子,但会给我一个温馨的家。他说他不是有钱人,但会跟我一起奋斗,创造自己的幸福。他说……
      他说了那么多,我居然全都相信了。
      在我考完上午的试后,他来找到我,说是下午杏林集团有一个校园招聘会,他想去积累一点经验。
      越溪大学生物学系毕业生最好的去处就是杏林集团,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当钟楠要去听讲座的时候,我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事情,又跑去帮他做实验。
      读博以后,钟楠变得懒散起来,同从前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但他跟我解释,他现在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找工作上,对学术必然有所放松。所以他的毕业论文实验从一开始的收集资料,到步骤设计,再到一次又一次枯燥的重复试验,都有我参与其中。
      最近一两个月,实验的担子几乎全都压在我身上。为了钟楠的工作,为了他许诺的未来,我忍了下来。每天都要兼顾自己上课、实验,阅读大量文献资料,再加上他的实验,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半夜两点之前睡过觉了。
      繁重的实验将我从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变成了不修边幅、憔悴难看的屌丝女,而在这时候,造成这一切的钟楠跟我的朋友去开房了。
      这个男人,是何等的狼心狗肺!
      ……
      温情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是我高中同学,高中时代我们并不熟——毕竟我常年保持着年级第一的成绩,而她只是普通文科班沉默怯懦的扫尾生。
      真正熟悉起来还是在上大学以后,有一回去明月湖玩,被人喊住。我对这个看起来有点怯怯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印象,跟她聊了几句才知道她是我的老乡兼高中校友,考上了越城一所三本院校。
      她对我非常热情,而我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稀里糊涂的,竟也成了好朋友。
      后来温情经常来越溪大学找我玩,用羡慕的眼光打量我周围的一切,她的口头禅就是“潼潼我好羡慕你呀,要是我也能……”
      这种语气让我不太舒服,但她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也就从没有说过什么,只能尽量不在她面前提及我的学校,我的学业,我的朋友们。
      我会在买衣服的时候多买一件送给她,笑着说这个买两件可以打折呢,可是这件我又穿不了,你帮帮我吧。
      又或者,同门师姐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水,我会留下来送给她。就连吃饭都会照顾到她的口味。
      期待她自信一点,期待她过得更好。我以为,我这个朋友,做得很够意思。
      钟楠追我那段时间,温情用她的艳羡推波助澜,说了无数钟楠的好话,令我也忍不住觉得,钟楠的确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跟钟楠在一起之后,并没有因为二人世界的关系抛弃温情,因为她曾用担忧的语气说:“潼潼,钟楠那么优秀,你和他在一起之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啊?”
      那时候,为了安慰她,我不在意地说:“我也很优秀啊,不比他钟楠差吧。所以你不要担心啦,你会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辈子。
      我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聚餐、逛街,有时我忙,会拜托钟楠替我照顾温情。我警告过钟楠:“小情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许欺负她!”
      那时候他笑得无奈又宠溺,她笑得羞涩又腼腆。而我空有高达149的智商,却没有足够的情商看出他们那时候就已经互生情愫,勾搭成奸。
      钟楠果然没有欺负温情,而是将她照顾得很好,这不,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正文 006 飞机上的太子爷

      糟糕的回忆令我感到一阵又一阵恶心,我收起电子书,望着窗外白云蓝天出神,想着即将到达的关中平原,将会是怎样的粗犷厚重,与烟雨江南究竟有何不同。
      我的名字同皇后没有什么关系,真正的意思是“桑梓潼关”。爷爷老家陕西潼关,少年时代因为战乱,随大军流落江南。
      少小离家,却数十年乡音不改,这是那个老头的倔强。幼时,他常抱我在膝上,用一口尘土飞扬的关中话,讲述他记忆中厚重的黄土地,峻拔的华山,端凝的古城墙,粗粝的秦腔,热腾腾的肉夹馍,香喷喷的羊肉泡……
      他固执地认为他连同他的子子孙孙,都是关中人。可直到去世,他都没能回到心心念念的故乡。
      那时候我还小,站在病床前,听他骂我爸“不孝”,不孝子好声好气劝他不要动气,却已经是一口毫无疑问的江南软语。
      他的子孙,没有一个人继承他的口音与脾气。最后的最后,就连他的骨灰也未能如愿回到关中。
      透过眩窗,我看着机身下方掠过的白云,偶尔能透过云朵缝隙看到土地由青绿逐渐转为灰黄,心里默默道:“爷爷,孙女替你回老家了。”
      突然间,机身猛地一抖,我一头撞在眩窗上,立刻痛得眼泪汪汪。不等我出口抱怨,飞机猛烈地颤抖起来,空乘略带焦急的提示同时响起:“……飞机遭遇强气流……”
      惊恐之下,大脑一片空白。飞机像惊涛骇浪中的一片树叶,上下颠簸、翻滚着,随时要被暴烈的气流撕扯成碎片。
      不知多了多久,倏然一静。飞机挣脱了强气流的束缚,回归平稳的路线。机舱里久久没有声音,是一片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的胃纠结成一团,一下又一下止不住地干哕。是晕机了,我手忙脚乱地找着吐袋,却因为慌乱而翻得乱七八糟。酸涩的暖流已倒流到咽喉,我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吐袋递到了我眼前。
      顾不上道谢,只一张嘴,胃容物便喷薄而出。吐了好几口,我才稍稍缓过来,捧着吐袋扭过身去,由着腹内继续翻江倒海,仿佛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刚刚递过吐袋的手力道适中地拍着后背,这令我稍稍舒服了些,心里不由感激起这位好心肠的男士。
      直到胆汁也吐完,终于没什么好吐的了,干呕一阵后,我舒了口气,收起吐袋,将散乱的头发抿向耳后。身边的男士已经招来空乘要了一杯温水,我感激地冲他笑一笑,随即惊觉自己一身狼狈。
      漱了口,脸上的热度也稍稍退了下去,他又递给我一方手帕。我拭去被呕吐逼出的泪水,抬眼看向男人,登时一惊。
      刚刚的颠簸中他已经摘掉了墨镜,此刻一双幽深的眼正颇为关切地看着我,瞳孔不是常见的黑褐,而是隐隐透着一丝碧色。
      “程……先生?!”我目瞪口呆,只觉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才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呼之以“先生”。
      程嘉溯竖起食指放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我受到的惊吓不啻看到奥巴马穿女装——堂堂总裁跑来坐经济舱就够稀罕的了,更稀罕的是,他居然不嫌脏地照顾一个晕机的人!
      莫非这位太子爷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不成?
      程嘉溯戴回墨镜,见我神情局促,嘴角轻轻勾起诱人的弧度,轻声道:“当我是普通乘客就好。”
      我点点头,把一连串疑问压在心里。眼睛却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不断朝他放在膝上的手看去。
      即便是身处暗昧环境,仍旧如钻石般耀眼的男人,岂是我装作他普通,就能真的如寻常旅伴一般的?
      他大约是习惯于被人围观的,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坐在座椅上,悠然自得。而目光灼灼盯着他看的我,却不由自主地,颊似火烧。
      空乘提示音响起,机身下沉,咸阳机场到了。
      客机停在机坪上,程嘉溯迟迟不起身,直到大部分乘客都下了飞机,机舱里就剩下寥寥几人,他才忽地凑近,在我耳边道:“张梓潼小姐,我是程嘉溯。”
      声音忽然变得轻佻而充满吸引力,全然不似之前克制冷静,“以后……莫要忘了我。”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呆在当场,直到空乘小姐近前提醒,才发觉机上只剩了我一人。而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手帕。

      正文 007 怎么又是你?

      搭乘机场大巴向西安市内驶去的时候,一列黑色的车队超过大巴,低调而气势十足,想来就是来接那位太子爷的。
      我摇摇头,把关于程嘉溯的思绪扫出脑海,决心好好享受这个假期。
      西安是个非常美妙的旅游城市,比起越城的灵秀来,另有一种古朴厚重。我看过了爷爷魂牵梦萦的城墙与钟鼓楼,尝过了他念念不忘的凉皮与肉夹馍,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游玩了两三天之后,我在约好的日子拜访了孟老师的老朋友,一位生物医学工程方面的专家。
      按照行程规划,次日便是兵马俑之行。潼关老家……早已没有亲人了,爷爷怀念他的故乡,可故乡早已忘记了他。这个地方对我而言是一个旅游城市,仅此而已。
      始皇帝的地下军队的确宏伟非常,一号坑展厅里人头攒动,我来不及拍照,只站在最佳观景位置看了几眼,便被人群挤着向两边走道拥去。盛夏溽热,很快热出满头大汗来。
      从侧门出来,我走小路去了二号展厅。到了这里,人群一下子稀少了,空气也变得沁凉舒适。我沿着俑坑边沿缓缓走去,读着展示牌上的说明文字,忽然听到争执之声。
      循声望去,不由惊讶了一下:“怎么又是他?”程嘉溯一身休闲西装,显得宽肩长腿,几名大妈围着他,正高声争执着什么。
      被逼得满头大汗的程嘉溯游目四顾,目光与我对上,登时一喜,甩开大妈们大步走过来。我尚未回神,一只手已圈到腰间。
      “她们说什么我听不懂,帮我一下,嗯?”尾音翘起,在我心上拖出一道酥麻来。鬼使神差地,我没有推开,而是任他搂着,看向追过来的大妈。
      大妈一口关中腔调,“女子,免费讲解要啊不?”在南方人听来,不但听不懂,还很容易误会成吵架……
      “我女朋友来了,”程嘉溯显然就误会了,揽着我一脸的劫后余生,“我们走。”
      “……她们问你要不要免费讲解。”我看看大妈们挎着的竹篮,里头露出零零碎碎的“旅游纪念品”,明白她们讲解只是幌子,卖东西才是真。
      向程嘉溯快速解释的时间里,大妈们已经将我们两个团团围住,热情洋溢,“女子,都是好东西,蓝田玉!蜜蜡!要啊不?”
      “我就是这里的讲解员。”我敛去和悦神色,严肃地拒绝她们,“在馆里是不允许推销纪念品的。”
      大妈狐疑地看我,腰间的那只手也加重力道捏了一把,似乎是在说:“我看你怎么圆谎。”
      我不动声色,转身指着俑坑道:“兵马俑二号坑位于一号坑的东北方向,呈曲尺形,总面积约6000平方米……”大妈们见我来真的,唯恐我叫来管理人员,很快便从侧门撤走了。
      程嘉溯离得很近,低头看我:“你以前来过这里?”他当然知道我不是所谓讲解员。
      “现背的词。”我指指十多米远处的展牌,上头密密麻麻介绍了许多,只是很多人都懒得细看。
      他哑然失笑。我静静等他笑完,见他神色有些异样,赶紧提出告辞:很多有钱人都有被害妄想,最近巧遇得如此频繁,我可不想一片好心被当成是故意接近。
      “你急什么?”刚迈出一步,肩膀就被按住。男人的手沉稳有力,我只得停下来,回望他:“您还有什么事么?”
      他精致的面孔忽然飞扬起来,从喜怒不形于色的高管一下子切换成了花花公子,笑道:“我请你吃饭——为了感谢你。”
      说着上上下下打量我一圈,“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以你的姿色,那是你占便宜。”
      “你!”我怒目而视,就算你英俊倜傥,也不用这样贬低一个女孩子的相貌吧?更何况,我好歹也是个清秀佳人。
      正僵持间,有人匆忙跑来,“程总!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来人连连道歉,擦擦跑出来的汗,警惕地看着我,语气仍是谦和的,“我以为您还在一号坑那边。”
      像是学了变脸绝技的男人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无妨,我自己走一走。”全然不提刚刚被大妈们围攻的狼狈。
      男人不由分说搂着我的肩膀大步向前走,“还剩下一个俑坑,你也讲了吧。”边走边吩咐刚赶来的陪同人员,“找个好点的地方订一桌饭,中午我要好好感谢张小姐。”
      “感谢”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听得我悚然一惊,恨不得立时逃走,却被他紧紧箍住,逃脱不得。

      正文 008 还会再见面

      我一个理工科博士,被赶鸭子上架,担负起历史博物馆方面的讲解工作,不得不挖空心思从记忆深处翻检出久远而淡漠的历史学知识来。
      而程嘉溯似乎很享受我的窘迫与磕磕盼盼,并不怎么仔细听讲解,只以我的痛苦为乐。我不禁恨得牙根痒痒,低声抗议:“做好事反被狗咬,我真是多管闲事!”
      “你说谁是狗?”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显然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心不在焉。
      我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没什么。”
      他摸着左侧肩膀低低一笑:“是属狗……”似是在怀念什么。
      见他这么坦荡,我反而尴尬了,跟着干笑两声,只想快点结束着状况百出的旅程。
      ……
      水晶灯洒下柔和的光线,轻灵优雅的钢琴曲轻轻流淌,戴着领结的服务生态度庄严,仿佛是在为英国女王的国宴服务。
      没想到程嘉溯所谓“好一点的地方”,居然是这个城市最好的西餐厅——我刚刚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被一排星星惊住了。不过再想想他的身份,倒也释然,总不能指望这位太子爷请我吃路边摊吧。
      “奶油蘑菇浓汤,西海岸大比目鱼鱼片配龙虾慕斯,黑松露鹅肝,牛排七分熟,牛油杏仁蛋糕,酒用89年的HautBrion。两份。”程嘉溯扫一眼菜单,很快决定了要吃什么,然后才假惺惺地问我,“张小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真是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都点好了才问我,我想了想,补充一句,“我酒量不好。”实际上,是非常差,一杯啤酒就足以让我头重脚轻。
      他示意服务生上菜,十指交叉抵着下巴,眼睛因为光线的关系,看上去仿若一块深碧翡翠,流露出变幻莫测的笑意。“无妨,你若是醉了,我会照顾你。”
      他轮廓深刻精致,比寻常东亚男子多了混血儿的气韵,据说那是因为他祖上有外来血脉。
      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不知为何,我心率紊乱了一下,顿了半晌才想起反击:“趁人之危,恐怕不是绅士所为。”
      他向前倾了一下——我发现他很喜欢用这个动作来加深压迫力,“张小姐,我——趁人之危?”
      他的嘲讽很明显: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子想要被他占便宜,他的微博下面每天都有人排着队留言“老公睡我”,只要勾勾手指,大把美人都会拜倒在他西装裤下,他的确不需要趁人之危。
      想到微博,我心里一堵,想起就是他一条微博撕开了我平静生活的表象,将狰狞残酷的现实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面前。
      心情蓦然变坏,但在我做出恶劣的回答之前,前菜上来了。我收回即将出口的恶言,默默吃饭。同他相比,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蝼蚁罢了。他可以逗着我们玩,可若是真的咬疼了他,他一个指头便能碾死我千百次。
      不过是旅途中用来取乐的萍水相逢罢了,他不会在乎我的尊严与想法,我与他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
      吃完饭,又被强拉着在餐厅附近优美的园林散步之后,程嘉溯再态度强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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