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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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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员迂回打过交道。
程嘉溯语气谦和:“您是能干的人。”
被赞了一句,小姑夫来劲了,传授了一大堆人生经验给程嘉溯,比如,“你看啊,和领导去喝酒,领导让你喝,你可以不喝,但你就是不会做人了。”
又比如,“女人啊,学历还是要比男人低一些。”
程嘉溯诚恳道:“我就是个硕士,学历肯定比不过潼潼。”
小姑夫摆摆手:“女博士嘛,除了博士后,没人要的。”
我插嘴:“博士后不是学位,现有的最高学位就是博士。另外姑父你别忘了,你学历也没我小姑高!”
大姑姑:“你消停一会儿。”扬声喊大姑父,“你们要喝什么酒,去开一瓶,别说那么多闲话。”
程嘉溯还在那里瞎说:“我觉得吧,如果认为男人学历不能低于女人,就应该男人去读一个更高的学位,而不是逼着女人降低自己的水准。”
这话简直杀人于无形,我小姑姑婚后辞了小学的工作,一心去当家庭主妇,这几年做富家太太,算是享了福,前些年困难时候的情形,我却也历历在目。
默了片刻,小姑夫泰然自若地换了个话题:“小程啊,你和潼潼在一个单位呢?”
“是,我们都在唐韵工作。”
“那你们唐韵,工资怎么样?”以往,读书多不能赚钱这件事,一直是他用来非议我的证据,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没少跟程嘉溯抱怨。
程嘉溯想了想,道:“潼潼的话,年收入可能有四十万;我学历低,就差一点。”
他还揪着学历说事呢,我妈听不下去他胡诌了,轻咳一声,给我使眼色:“去把凉菜端上去。”
我端着老醋花生放到客厅桌上,“阿溯,你少说点。”他回我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
没一会儿,程嘉溯就勾着小姑夫盘问他的家底了,这个不可一世的总裁,装出一副腼腆老实模样,认认真真回答:“我有一套房,在越城郊外;也有车。家父在杏林工作,家母在家休养。”
确认我和程嘉溯虽然发展前景不错,但加起来都不如他有钱,有可能还有个多病的未来婆婆,小姑夫舒服了,在饭桌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时不时还要挤兑我一句:“潼潼,你赚了钱,可要好好孝顺你爸妈,不要乱花了。好好干活,对领导热情点,尊重点,不然以后丢了工作再找我们哭,多丢人。”
我指指程嘉溯:“他就是我领导。”
程嘉溯笑:“我当领导的,可不敢把你怎么着,还怕你炒我鱿鱼呢。”
姑姑们不知底细也就罢了,我爸妈是清楚程嘉溯身份的,忍笑忍得辛苦极了。
吃完饭,一群人坐在天井里纳凉,小姑夫这下想起来了:“你认不认识唐韵的程总?我有个朋友手里有个项目,想找你们公司合作。”
“我在公司就是管合作这一块儿的,您要是不嫌弃,可以先跟我说说,要是合适,我就推荐上去。”程嘉溯这个骗子!
小姑夫打量一下程嘉溯:“上千万的项目,你可以做主吗?最好还是直接联络你们程总,我们也放心。”
要是在平时,这样的项目还真不一定能入程嘉溯的眼,不过今天他真是坏透了,一本正经道:“不瞒您说,和我联系,跟和程总联系,是一样的。”
正文 093 打肿脸充胖子
听程嘉溯说,联系他和联系程总是一样的,小姑夫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对了,你也姓程,名字跟你们程总还有点像,是亲戚吧?也对,年纪轻轻就能当领导了。”
我:“……”
程嘉溯把眼睛从小姑夫的金表上挪开,笑道:“是亲戚。”
在小姑夫眼里,人都是喜欢夸大自己的能力的,譬如是个公司小主管,一定要自称经理;又譬如是个千万富翁,那一定要将资产吹到上亿。
他倒不反感这种,他觉得这也是一种技能,能这样做的也算是“能人”。但他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话添上两三成水分去说,听别人说的时候,又要酌情将对方的夸耀减下来那么四五分。
于是程嘉溯在他眼里就成了程家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因为姓得好,人也灵活能往上爬,于是在公司有了一席之地。又因为是来女朋友家里见家长,不想在长辈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打肿脸充胖子。
小姑夫自以为看穿了程嘉溯,又教了他一通做人要诚实、年轻人要谦虚肯上进的道理,说得程嘉溯不住点头。然后才道:“你要真有路子,替我引荐一下你们程总,这种大项目,还是老板们面对面谈比较好。”
“……”我尴尬症快犯了,一开始看程嘉溯骗他还觉得好笑,这会儿小姑夫当了真,我倒不好戳穿程嘉溯说实话。
只是到底是亲戚,迟早要戳穿的,到时候爸妈在他面前未免尴尬——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关系已经很糟糕了。
“阿溯,你别闹了。”我出言阻止程嘉溯再说下去,又对小姑夫道,“阿溯不管这个的,您要是有项目,不如直接去找唐韵的项目部。”
小姑夫不大高兴,嘟囔:“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潼潼,不是我说,人还是要踏实一点,才是过日子的道理……”
程嘉溯丝毫不将这样的侮辱放在心上,给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笑盈盈道:“您不是想跟唐韵的程总谈么?在下不才,恰好在唐韵药妆任执行总裁一职。”
小姑夫胖胖的脸一呆,看向我爸妈,爸妈讪笑着点头,“阿溯年轻,好开个玩笑,她姑父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小姑夫反应过来,打着哈哈,“侄女婿能干,有能力的人都有个性。”
这事儿就算这么揭过去了,小姑夫的脸面算是被程嘉溯狠狠削了一次,好在他自认是商界杀伐的奸雄,并不在意这一时得失,更不会像我一样七情上脸,还能勉强笑着敷衍程嘉溯,好歹保持着宾主尽欢的气氛直到结束。
小姑姑和小姑夫一走,程嘉溯就回头问我:“小姑夫这是听说过我呢,还是没听说过我?”
要是听说过他,怎么听着他自我介绍没反应;要是完全不知道他,又一心想搭上他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我木着脸:“他大概只从报纸上看到过你的名字,八成以为唐韵的程总名叫‘程嘉朔(shuo)’来着。”
所以明明听到我多次喊阿溯,都没反应过来这就是他一直想搭上线的程总。
“……”程嘉溯也默了。
今天这事儿到底伤了亲戚的面子,我妈不好说程嘉溯,回过头来说我:“那是你亲姑父,不是外人!”
“那他比外人还能说我坏话呢。”我顶一句,见我妈脸色不对,又解释,“就算他是长辈,也没有每件事都挑剔我的道理吧,那算什么长辈呢?”
“我们就是让他疼一下,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大家依旧和和睦睦的,不好么?不然,有人天天那么说你女儿,你高兴?”
实际上,我爸妈也都不大高兴小姑夫那么说我的,那不是在落我的面子,是在往他们脸上扇巴掌呢。
只不过碍着亲戚情分,他们不好说什么。我又是晚辈,只好委屈我。如今程嘉溯替我出气,他们只有高兴的份,不过是怕我仗着和程嘉溯好,就轻狂起来,不把亲戚放在眼里,才说我几句。
“你就算看不上他,也想想你小姑姑。”我妈最后说了一句,叹口气,走了。
家里的盥洗室在一楼,比较简陋,程嘉溯冲了澡,用我的毛巾擦着头发上楼来,见我被我妈说得忐忑,笑道:“别怕,我会解决的。”
人情世故方面,我再努力二十年也比不上他,既然他如此说,我就不再忧虑了,也笑:“那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家里地方还算宽敞,二楼除了我和爸妈的卧室,还有一间杂物间,另外一间卧室以前是爷爷住的,爷爷去世后,就空了下来,有时候用作客房。
程嘉溯摇摇头:“笨蛋,我要跟你住。”
我吓一跳,脸红道:“在外头也就罢了,这是在家里……”
当着爸妈的面就和他住在一起,这也太羞人了,我爸妈那么保守的人,会答应么?
“伯父伯母可有提一句让我去住客房的话没有?”程嘉溯问我。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爸妈没提,显然是默认他会和我住在一起了,但二老保守羞涩,不愿意跟我明说,就装着不知道,任由我们两个安排了。
想通以后,我笑道:“我这张床,可不如你的舒服。”
程嘉溯毫无压力地反调戏回来:“温香软玉在怀,怎会不舒服?”
我脸上一红,“我去给你找个枕头。”
等我抱着枕头回来,就见他已经枕着我的枕头,侧躺在床上,眼神柔和又惑人。
我不愿意露出被他蛊惑的模样,嘴硬道:“你起来,那是我的枕头。”
程嘉溯伸手一拉,让我伏在他胸前,“你的就是我的。”
我不干,伸手就要抢,被他制住,到最后,他还是强硬地抢走了我惯用的枕头。
第二天上午,程嘉溯就又去拜访了小姑夫。这一次他亮明了身份,为昨晚的戏弄道了歉,又写了个打了个推荐电话给唐韵项目部,让他们注意一下小姑夫和别人的合作项目,如果可行,就优先考虑。
如果说昨晚程嘉溯在小姑夫眼里是个因为有钱就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仗着身份戏弄他;今天的他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侄女婿,完全不因为身份而骄人的好青年。
小姑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着程嘉溯要分享他珍藏的虎骨酒。程嘉溯胃病是好了,可还没断根,平时只有避不开的场合才喝一点,大部分时候都是能避免就避免。
我跟小姑夫这么一说,他撇撇嘴:“潼潼你啊,就是管得太多。”虽然是抱怨的语气,可那脸色温煦得,我都二十年没见过他给我这么好的脸了。
我哈哈一笑,去房间里找我小姑姑:“姑姑啊,我妹什么时候从学校回来,你把这个手链送她。”
小姑姑家的女儿还在上寄宿高中,半个月才回一次家。表妹从小跟我是两种性子——外向开朗,能歌善舞,好打扮,唯独不太爱学习。
小姑姑叹口气:“你自己还没毕业呢,就给她花钱。”又嗔着表妹,“样样聪明,就是在学习上不开窍!她成绩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也就不担心了。”
我只好安慰她,“我妹聪明着呢。”实际上表妹继承了小姑夫的性格爱好,小姑夫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女儿真能干,可不要学你姐,读书都读傻了。你呀,读完高中就回来继承你爸的家业,你爸保准你过得风风光光。”
但小姑姑是希望表妹至少能读个大学的。两个人教育理念不同,为这没少冲突。表妹资质不差,但又这么个爸爸,很难有热爱学习的想法,小姑姑逼着打着十几年,觉得女儿实在是没什么读书的天赋,这两年也渐渐认命了。
让小姑姑转交的是一只卡地亚的白金手链,小姑娘多半爱攀比,我当初读高中时懵懵懂懂,靠着优秀的成绩,老师们都喜欢我,没有同学欺负我,但也没能发展出几个好朋友来。
表妹这里成绩不好,家里虽然有钱,但小姑姑一向不许她乱花,镇上县城里也没多少高端服装店、首饰专柜,她眼馋漂亮手链好几年了。
和小姑姑一家的芥蒂,在程嘉溯的圆滑手腕下消弭干净,接下来几天就轻松了,他陪着我拜访了以前的老师,又游玩了县里不太出名但颇有点秀美的经典,要么就是在家跟我摘黄瓜摘苞谷……
除了第一天晚上太累,之后几天他都没放过我。因为在家,怕被爸妈听到,我忍得极辛苦,他则是因这种忍耐感到刺激,用尽手段,非要我死去活来不可。
在极度压抑中达到极致释放,令我每每心跳如擂鼓,灵魂都飞上了天去。
虽然没被爸妈听到动静,但我眉眼间的妩媚滋润却是掩盖不住,我妈特地说了我一次,“你们感情好是好事,可也别太放纵了,以后身体虚了可怎么办?”
“……”我无话可说,回头告诉程嘉溯,“我妈怕你以后体虚哎。”
这话实在欠揍,他当夜便着实要了两三回,让我好好感受了一下他“到底虚不虚”。
正文 094 美人
在风津这几天,程嘉溯实在是给我爸妈长足了面子:年轻英俊,会做人,有担当,还隐隐透着一股子令人不敢小觑的矜贵。镇上的人,谁不艳羡这样的女婿?
以往人们说起我,或者酸溜溜地“女博士没人要”,要么半含酸“潼潼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得嫁贵人”,真心里,却没有人相信我能嫁得好的。
程嘉溯拥有一种令人一看就知道他出身贵重的气质,镇上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他的身份,但都很清楚那样的气质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出来的。于是有了一系列关于程嘉溯身份的猜测和流言,什么市长的公子、省高官的亲戚、某地首富的儿子……
猜测倒也不算离谱,人们揣摩程嘉溯对我爸妈的尊敬,在我爸妈面前,也格外和气起来。
二老在这镇上生活了几十年,一个是机关科员,一个是小学教师,都是颇受尊重的职业,素来也有些面子。但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有些磕磕碰碰的时候,再有嫉妒我成绩好的,免不了有人当面阴阳怪气——比如小姑夫。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出门,路上遇到的人都是一团和气,说不出到底哪里有改变,但那种别人从心眼里试图体贴你、替你着想之后,生活变得更为顺畅地感觉,是不会有错的。
那就是由金钱和权力带来的特权,就连镇长近来也对我爸十分器重起来。好在我和程嘉溯的关系是基于感情而非利益,爸妈才没有“卖女儿”的心虚,索性安安心心享受起这样的日子来。
轻松的假期很快过去,我和程嘉溯一身轻松地回到越城,一进门,程呦呦乖巧地递了拖鞋过来。
程嘉溯一脸大爷样地换了鞋,不理她。我道了谢,程呦呦嘴上说着不用客气,眼神却充满了小孩子的愤怒。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在灵隐寺,程嘉溯对她的斥责,导火索其实是我。之后我就很少再见她,这一次程嘉溯直接从学校接我回老家,他那个样子,肯定不会和程呦呦打招呼,小姑娘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又被爸爸抛弃了吧。
看看她的神情,我叹口气,放弃了与她交流的想法。
我本身对程呦呦并无恶意,但也生不出母性情怀。两个人不投缘,中间又横亘着一堆误会,也只好冷淡处着——反正,都不是对方什么重要的人。
我这次假期是程嘉溯亲自批的,实验室也没什么事,自是轻松点。程嘉溯则是忙里偷闲,一回来就忙得团团转,根本顾不上别的。
见他如此,我便也回去实验室,准备下一阶段的工作。
实验第二阶段开始以后,我又恢复了常驻实验室熬夜的作息。好在如今也知道保养自己,营养品和护肤品都没吝啬,所以累归累,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这天继任良弥勒成为工业园负责人的徐经理通知我们接待参观者——唐韵总部那边要来人视察。
实验室是公司的高级机密,从不对外开放,这破天荒的头一遭让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准备。
几个项目负责人开了个碰头会,确认大家都十分了解自己手头的工作,不会出现技术上的失误,便决定就以这个状态迎接参观团。
实际上,要我们这群技术宅想出点什么花样来欢迎参观团,着实是为难我们了。徐经理也很清楚这一点,本来还想说,是不是需要好好打扫一下卫生,回头一想我们无菌室的变态要求,便算了,自己带着几位行政人员收拾了一番,又准备了几个接风洗尘的项目——都与我们技术人员无关。
参观团到的时候,是下午。
我将两份原材料样本按不同比例混合后,正在观察其中的变化,两名助手一个报数据,另外一个记录,配合得十分默契。
报数据的助手忽然停下来,我不满道:“怎么了?继续啊。”
助手顿了顿,提醒我:“张工,参观团来了。”
我回头,果然是一群人黑压压地站在无菌室外面,正看着我们。他们穿着临时的鞋套和白大褂,猛一看上去与身边匆匆走过的技术人员并无不同,但本身就是技术人员的我能轻易将他们区分出来。
那么多人中,我一眼看到程嘉溯,他在我眼里熠熠生辉。他也正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两名助手有点紧张,我停下了手头的活,嘱咐他们:“别紧张,把这点数据记录完,我去看看他们。”
毕竟负责着一个项目,参观团来了我理都不理继续干活的话,太不像话——这是徐经理一开始就同我们说好的。
尽管事先说好,我的思维没从科研状态切换过来,还是不大适应这种人多需要应酬的场合,满脑子转着数据,应付起人来也慢了很多,向参观团问了好,在徐经理提醒下才想起来应该介绍我们的项目。
“YOUNG”这个项目可说的东西又很多,但涉及机密的部分,我只能含糊略过。于是干巴巴介绍了几句之后,我看着参观团:“诸位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众人:“……”他们都不是相关专业的学者,提什么问啊?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道:“这位小姐,我对你们正在做的项目很感兴趣,你能再说得详细一些么?包括产品预期能取得的效果,和你们将通过什么样的技术手段来实现?”
我这才发现,除了周玫经理,程嘉溯一行人的队伍里,还多了一名女性。
适才我只注意到了程嘉溯,这时候再观察,才意识到这名女性并不是像周经理一样的下属,更有可能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她就站在程嘉溯身边,气场呈现出分庭抗礼的态势,周围的人也明显传达出对她的重视。
她长相酷似香港女星张敏,肌肤雪白,五官艳丽锋锐,最为精彩的是生着一双顾盼生辉、琉璃飞彩的眼。
从前我说程嘉溯像钻石,这个女人,也璀璨得像一块打磨精致的钻石,令人望一眼就知道,她与程嘉溯属于同一阶层,甚至是同一种人。
大约女性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我心中警兆大作,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那是一旦感受到威胁就会应激反应的动物性遗存,从三百万年前人类与猿类亲戚告别之时,便深深烙印在人类的基因里。
见我微微愣神,程嘉溯似乎看出了什么,介绍道:“这是裴小姐,这次主要是她想来实验室看看,投资一些有兴趣的项目。”
裴小姐伸出手:“我是裴令婕,你好。”
“您好,我叫张梓潼,负责‘YOUNG’项目的工程师。”压下心头沉甸甸的警报,我较为详细地向裴小姐介绍了一下这个项目:顾名思义,这个项目的研究成果,最终是要达到延缓衰老的目的。当今世界上,能有效延缓皮肤衰老的产品并不多,大部分所采用的都是相似的配方。
“YOUNG”与它们最大的不同便是要引入一种新发现的物质,这种物质是某个遗传学实验室的副产品,在一次实验中,工作人员偶然发现它能使已经趋近失活的动物表皮细胞恢复活性。
这一发现被发表在某权威杂志不太起眼的简讯里,却仍是有人慧眼识珠,发现了它——在多次实验后,人们发现当它只作用于表皮细胞的时候,效果最好,而用在其他方面则因为其性质极度不稳定,副作用太大。
因此,人们放弃了将它制作成药物,用来治疗一些绝症的想法。几篇研究文章在风光一时后,也没了太大影响。
尽管在临床药物方面研究无所获,却有许多美妆相关的人员将注意力对准了这种物质,项目的前任负责人王耿便是其中之一。
在王耿提出“YOUNG”计划之后,程嘉溯没考虑太久,便拍板答应,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项目经费更是不消说。
眼光好的人不止是王耿一个,据说有别的实验室也正在研究这种物质,因此从前的王耿、现在的我,压力都不小。
王耿在一段时间的研究后,认为这个项目没有成功的可能,再加上程嘉洄拉拢,便跳槽去了杏林总部,项目也就搁置了半年。
我接手项目之后,从头开始,用与王耿完全不同的方式,终于萃取出了这种物质。这是里程碑式的一步,证明我的方法并非不可行,所以也给了整个项目组成员极大的鼓舞。
有些事情实在不大方便说,我就含糊了几句,重点介绍了YOUNG物质的发现过程,还有我们项目的前景。
裴小姐在学术方面也许缺乏了解,但她是商人,眼光是不差的,听得频频点头,不时提出几个问题,学术性问题自然是我来回答,涉及到后续投入,产业链等问题,虽然我也有在学,但到底不如程嘉溯内行,便都是程嘉溯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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