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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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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头的一个人正是刚才在台上的拍卖师,容长脸,个人特色非常微弱,但透出令人信服的气质。
      他身后三名侍者手上托着托盘,托盘上盖着黑丝绒。他们走动间,神态小心翼翼,将托盘放在桌上后,行礼转身出去。
      走在最后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一个年轻人,拍卖师介绍:“钱先生是越城首席珠宝鉴定师,魏先生是越城陶瓷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将由他们来为您做出说明。”
      这是为了防止拍卖行以假乱真,每一次拍卖后都要聘请一位专家来重新鉴定藏品,以确保藏家拿到手的是他真正位置付出了高价的原件,而不是鱼目混珠的赝品。
      专家隶属于越城文物研究院、文物保护中心、珠宝鉴定中心等公共单位,由公证部门指派,不受拍卖行管辖。每一次鉴定他们都会抽取百分之五的佣金,由委托拍卖方和买入方各自支付一半。
      在得到程嘉溯的首肯后,拍卖师揭开覆盖在托盘上的黑丝绒,露出里头的藏品来。
      拍卖师与专家都戴上薄薄的橡胶手套,避免直接接触到藏品,手上的汗液和污渍腐蚀藏品表面,造成瑕疵。
      鉴定先从鸽血红宝石耳钉开始,钱先生很快得出结论:“是真品,而且是上品。”
      然后是波西米亚风格的瓷盘,这不是钱先生的研究范畴,他退后一步,让看起来很年轻的魏先生上前。
      魏先生的风格比钱先生就活泼许多,一手稳稳地拿着瓷盘,另一手拿着放大镜仔细查验,笑道:“比起传世品,当代工艺品瓷器的收藏者不多,难得看到爱好者,不知可否有机会参观一下您的收藏室?”
      程嘉溯耿直道:“我不收藏瓷器,这是我女朋友买来玩的。”
      “……”魏先生噎了一下,再接再厉,“这位小姐喜欢瓷器?”
      恐怕他是把我也当成了有钱人,套套近乎好参观我的收藏室呢。可惜我的“收藏”里只有各种奇怪的化石标本,与他感兴趣的方向也完全不同。
      “这是我收藏的第一件瓷器。”我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期盼。
      魏先生又噎了一下,遗憾地摇摇头:“好可惜。哦,这件瓷器没有问题,是大师晚年的作品,工艺精湛,品相完美。”
      说完他又叹口气:“我的梦想是尽可能多地参观大收藏家们的收藏室,见识更多的精美瓷器啊!”
      最后是重头戏,翡翠头冠。
      当绒布被掀开,罕世珍宝跃入眼帘,这样近距离带来的冲击十分巨大,我不禁再次屏住了呼吸。
      钱先生神情里带上了更多的郑重,小心翼翼地拿起头冠查看。
      所有人的眼神都随着他的手而转动,生怕对头冠造成一点点损伤。
      十多分钟后,钱先生完成了查验,道:“头冠底托曾经有过一定程度的损伤,最近才被修复过。”
      程嘉溯点点头,“拍卖行事先已作出过声明,这个问题我知道。”
      钱先生继续说下去,“此外头冠上最大的这颗祖母绿宝石并非原配,应当是原件遗失之后,后镶嵌上去的——头冠是一百多年前的作品,而这颗宝石的历史绝对不超过五十年。”
      程嘉溯的眼里有水色一闪而逝,“这我也知道。”
      “既然拍卖行已事先做出过说明,那么我可以负责任地做出结论:这件头冠与您拍卖所得一致。”
      程嘉溯拿起头冠,看了一会儿,对我道:“过来,低头。”
      我走到他面前,依言低头,然后头上一重,是他把头冠戴在了我头上。
      我小幅度抬头看他,他深碧的眼睛在温柔微笑。
      钱先生突然惊呼:“竟然是一套!”
      老先生发现了我佩戴的项链、戒指与这件头冠是一套。他沉醉地看着我,神情如梦似幻,“真美,当一套珠宝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那才是最为极致的美丽!如果是这一套,价值何止千万!”
      忽然他脸上又一变,“不对,还少了什么,应该不止这些才对。这个风格……这个风格必然还应该有相配的饰物。”
      看他这么激动,我想要附和,又不敢点头,唯恐动作大了摔到头冠,只得微笑道:“是的,还有相配的手链、脚链和耳环。”
      “这就对了……”老先生平静下来,又嘱咐我,“请一定要好好保存这一套珠宝,这样的美丽值得最好的对待。”
      之后侍者带着两位专家出去,那位小魏先生还回头冲我们叹了口气。拍卖师同程嘉溯结算了三件物品的价格,连同两位专家的佣金,将藏品装进特制的保险箱,确定不会让藏品受到伤害。
      侍者捧着保险箱,带着我们从特殊的渠道到达停车场。
      直到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秋季的风和阳光冲进车窗,我深吸一口气,这才从两千万带来的眩晕中摆脱出来——要知道,半个小时前,我把两千万戴在脑袋上,还有另外几千万也佩戴在身上。
      这种做梦一样的情节,竟真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正文 116 家传

      带着重宝招摇过闹市,我有点紧张,又被程嘉溯嘲笑了:“淡定一点,你以后得学着习惯。”
      我回嘴:“那我也得慢慢学啊!”一上来就是这个级别的珠宝,我心理承受能力要是再差点,八成得心梗。
      车子才上路没多久,后面就跟上来一辆红色法拉利599GTB,漂亮的车型张扬又热烈,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
      我一开始没当回事,还感叹了一句这车子好看,但一段时间后,车子驶上了去往别墅区的路,我笑不出来了:“阿溯,你看那辆法拉利,是不是跟着我们?”
      这一段就不像市中心那样车水马龙了,很容易看出来那辆车真的在跟着我们。
      程嘉溯向后看了一眼,点头:“你还真有点侦探天赋啊。”
      我:“……”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安然放慢车速,与此同时,法拉利猛然提速,迅速靠近,从左侧逼近。
      我正在考虑会不会出现一场追车戏,安然把车停到了路边。法拉利被闪了一下,一下子冲出去几十米,一个急刹车,又掉头回来。
      掉头的动作相当利索好看,我忍不住赞了一声。程嘉溯睨我一眼,没说话。
      然后我立刻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斜眼看我了——法拉利驾驶席上下来一个人,大波浪,墨镜红唇,身材火辣。取下墨镜的一瞬间,那对琉璃飞彩的眼睛实在很好辨认。
      裴令婕摇曳生姿地走过来,敲敲车窗。此刻的她与工作状态的端庄完全不同,柔媚又张扬,充满魅力又凛然不可侵犯。
      她仿佛没有看到就坐在程嘉溯旁边的我,看看安然,先发出一声嗤笑:“我说怎么开个车都慢得像龟爬,原来不是你在开。”
      说着一笑,“赛一场?”
      程嘉溯淡淡道:“改天吧。”
      “怎么,因为有女朋友在身边,连赛车都不敢了?”她终于提到我了,语气还是挑衅的。
      程嘉溯也不动气,“我怕伤到她。”
      裴令婕红唇微启:“你居然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不,不如说是,胆小鬼!”
      不等程嘉溯发怒,她很快换了个话题:“那件宝石头冠,是被你拍到了吧——先别忙着否认,九号就是我。”
      “是我。”程嘉溯并没有否认的想法,爽快承认,并且补上一刀,“我看出来九号藏家就是你了。”
      “你!”程嘉溯从她手里截胡,本就是很气人的事情了,他还这么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是故意的。裴令婕气得呼吸急促,看样子恨不得给他一下子。
      程嘉溯还是一脸的八风不动,坐姿都不带变一下:“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裴令婕的目光落在我戴着的项链上,也发现它与那件头冠是一套了,一时明了,点头道:“我原以为你就是玩玩,现在看来,倒还有几分认真。”
      毕竟如果不带几分认真,哪怕是首富,也不至于豪掷千金为女伴购买昂贵的珠宝。
      程嘉溯笑道:“我倒是奇怪,这拍卖行就有你家的股份,你大可以在拍卖开始之前下手,为何还要等到拍卖会?”
      裴令婕风情万种地撩撩头发,“自然是因为,我享受那种与人争夺的快感。”说着,她深深看我一眼。
      一语双关地刺了我一下,裴大小姐回到自己车上,风驰电掣地离开。
      安然回头安慰我:“你看,她争夺的结果就是,头冠现在是你的了。”
      他这个双关也很妙,惹得我忍不住笑起来,程嘉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警告他:“闭嘴吧你,好好开车!”
      安然:“我觉得您还应该付我一份心理健康咨询费用。”
      我先替程嘉溯省钱:“可不是我找你咨询的,是你主动提供帮助,这是友情的一部分。”
      安然叹气:“谈感情真伤钱。”
      虽然裴令婕以为那件头冠是买给我的,可我不至于自大到这种程度,回到别墅就摘下了首饰,擦拭后放回保险箱。
      之前没有仔细观察,现在看来,那个保险箱也颇有玄机,上锁方式与现在流行的保险箱并不相同,像是有一定年头的物件。
      而且箱子里,每一件首饰都是有固定位置的,能有效防止撞击。昨天安然带给我的时候,箱子里分明就是有一个空缺。
      现在,我和程嘉溯一样一样地把首饰放进去:头冠,项链,耳环,戒指,手链,胸针……甚至还有几样是我用不到的,恐怕只有某些样式古老的欧陆宫廷礼服,才能有它们的用武之地。
      头冠完美契合了保险箱里那个空档,就像这个保险箱原本就是为它定制的一样——程嘉溯道:“几十年了,这是这一套首饰第一次完整地回到这个箱子里。”
      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百年前,十月革命,北方邻国的贵族们在祖国待不下去,纷纷流亡。有很大一部分涌入了一江之隔的华夏,而后流散各地。
      沪市是当时华夏最为繁华的城市,十里洋场,外国势力错综复杂。有一位十二岁的贵族小姐,她是罗曼诺夫王室的私生女,跟随家人来到沪市,辗转求生。
      这套首饰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一点纪念:那个人的身体悬挂在绞刑架上,被冬季的暴雪覆盖,又被来自西伯利亚呼啸的大风吹干。
      八年后,二十岁的贵族小姐与一位贵族男士结了婚,即便是在流亡中,他们还是遵循了本阶层的婚配原则,丝毫不肯有所放松。
      两年后,贵族小姐生下一个拥有美丽的深碧色眼珠的儿子,他们教他一个贵族应该懂得的一切。
      再后来,他们所寄居的这个国家也陷入无边战火,那是一个地狱般的年代,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血与火中挣扎。
      贵族小姐与丈夫双双染病,然而当时药价比黄金还要贵,贵族小姐只得拿出随身携带了几十年的保险箱,试图用里头那件稀世珍宝,换来丈夫与自己的康复。
      他们的儿子,一个有着深邃轮廓、深碧眼珠,在沪市长大却依旧谙熟所有贵族利益、规则的年轻人,唯独不太熟悉这座战争中的城市里,下等人的生存法则。
      先是卖掉了头冠,而后,胸针、手链、戒指……一件件佩饰被卖掉,换来的微薄钱财却没有能够治愈父母。
      在叫卖最后一件项链的时候,年轻人遇到了一位中国富商的千金。那个美丽活泼的女孩子姓郑,富商郑氏的独女。
      郑小姐买下了那件美丽的项链,并且给了年轻人比预想中更多的钱财。只是,父母早已病入膏肓,他们在痛苦中双双离世。
      而郑小姐面对父亲招婿上门的打算,铁了心思爱上这位白俄贵族少年,用绝食来抗议父亲的其他安排,最终换得父亲妥协。
      再后来,白俄少年放弃母亲那种只与同阶层人结婚的倨傲,抛弃自己的姓氏,入赘郑氏,从此忘记北方的故国,只眷恋着脚下这篇属于黄种人的土地。那套绿翡翠首饰最早是罗曼诺夫王室的纪念物,之后从他母亲手中传给他,是他对过去唯一的执念。
      白俄少年与郑小姐深深相爱,郑小姐很愿意用郑家的权势钱财帮他追回母亲的纪念。然而内战很快来临,不久后是一波又一波的运动。
      郑家本有机会南迁,但故土难离,而白俄年轻人心中对“流亡”有着深深的恐惧。于是他们放弃了南迁的机会,留在沪市,接受改造。在一波又一波的运动里,因为身世、因为长相,他们受了许多苦楚,也就丧失了找回首饰的机会。
      一直到女儿出生以后,他们才重新掌握财富,再次跻身富豪之列。女儿出生次年寻回的胸针是由翡翠和珍珠镶嵌而成,所以他们给女儿取名“明珠”。
      家族的财富积累越来越多,寻回首饰的愿望也就越来越强烈。数十年的努力,他们寻回了这套首饰中的大部分,唯有头冠不知所踪。而此时,昔年的白俄贵族小姐早已作古多年,她的儿子,那个年轻人,也已经是一位耄耋老人。
      几年前,老人把寻找头冠的事情托付给与外孙——所有的儿孙中,独他继承了老人深碧色的眼睛,最得他喜欢。
      “所以,这是你曾外祖母的遗物,在战争期间被变卖,现在你的外祖父把找回头冠的任务交给了你。”
      程嘉溯点头:“外祖父对我说过,他是现在世上唯一一个见过这套首饰完整在一起模样的人,他怕自己有一天去世,这套首饰就再起凑不全了。没想到,我运气好,这就找到了。”
      说是运气,也是因为郑明辉先生于郑明珠女士这些年频繁出入各大珠宝拍卖会,世界各地的拍卖行贵宾名单上都有他们,一旦有品相出色的珠宝,都会选择优先通知他们,否则,也没有这么容易就找回。
      程嘉溯道:“这回拍卖行提前透了消息给我,我看过头冠照片,一眼认出来就是它。裴家有着拍卖行的股份,以裴令婕的爱好和财力,肯定会参与竞价,若是我光明正大地去,露了身份,只怕她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件头冠,而后不论是用来要挟我,或是向我示好,我就都陷入被动了。”
      我点点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带我去拍卖会,不仅是为了让我习惯他的生活,更是为了让我给他打掩护,在裴令婕这位强有力竞争者的觊觎下,成功取回这件珍宝。

      正文 117 郑夫人

      程嘉溯用大拇指抹过我的唇:“失望么?”
      我摇头。
      怎么会因此就失望?
      我见识了一场精彩的竞拍,听到了一段美丽的故事,并且往他丰富的内心里,又走进了一点。
      他选择我而不是别人做他的女伴,这让我感到幸运。
      “我很高兴啊。”说着我拿起另外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虽然头冠是你的传家宝,可这枚耳钉,总是送给我的吧。”
      程嘉溯大笑:“耳钉和盘子都是你的,这头冠也迟早是你的。”
      我不敢肖想那一套稀世珍宝,但红宝石耳钉的确是很漂亮。于是我侧过脸,“那你帮我戴上。”
      他是喜欢我花他的钱来打扮自己的,那昭示着一种亲密关系。
      “好。”他拈起耳钉,小心翼翼地帮我佩戴上。
      从早前带我买礼服那时候起,他就喜欢我戴红宝石一类的饰品——平日里我很少戴这样艳丽的颜色,但他发现了我在化妆后侵略性眉眼与红宝石的相得益彰。
      鸽血红在雪白肌肤上鲜艳欲滴,他手指尚未离去,便低头轻轻舔舐耳垂,让我颤抖着发出低呼。
      之后我又将瓷盘送给他:“这就当时你的第一件瓷器收藏好了。”
      程嘉溯收到礼物更加高兴,把瓷盘摆到书桌上,还郑重地对我道谢。
      我大笑:“不都是你买的么?”
      他亦笑道:“我只当做是你送我的。”
      这个惊心动魄的周末结束后,我又回到实验室,潜心工作。中间和程嘉溯联系了几次,他说已经将一套完整的珠宝送回给外祖父,外祖父十分高兴。
      能安慰到一位耄耋老人,我也为他感到高兴。
      程嘉溯说他与外祖父提到了我,老人家很开心,想要见见我。
      我一时踌躇,不敢就答应下来——即便是面对程颐和董事长,我都不会这样忐忑:一来,程嘉溯与董事长父子关系不佳,董事长的意见很难影响到程嘉溯,甚至会起到反效果;而来,董事长毕竟也是贫家出身,若论底蕴,尚且不如我,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那些老贵族的做派。
      而程嘉溯的外祖父与他感情深厚,可以说一句话就能影响到程嘉溯未来的选择;再加上老人家是真正的贵族出身,恐怕看不惯我这种平民做派。
      而他们的种种习惯、派头、仪轨、享受,都是在漫长的生活中潜移默化形成的,即便我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只针对见面这一件事进行强化训练,短时间内只怕都难入法眼。
      这样的顾虑让我犹豫了:“我很紧张哎,你让我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压力好大,我突然有点理解董事长不喜欢郑夫人和程嘉溯父子的理由了——他们代表的是老贵族的作风,而身为新贵的董事长,年轻时想必处处捉襟见肘,尽管出于教养,郑家人不会看不起他,但那种鸡立鹤群的尴尬感,还是给他造成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拜访程嘉溯的外祖父母,不想却提前见到了一位出乎意料的大人物——郑夫人。
      周五晚上,程嘉溯照例来接我与他一同度过周末。
      程呦呦在吃过几个教训之后,变得相当乖巧,虽然还是与我互相看不惯,但停止了在她父亲面前进关于我的谗言,明面上也不再与我对着干了。
      这一晚上也是安安分分的,没出什么幺蛾子。就连程嘉溯宣布她次日一早就要跟着程嘉洄出去玩,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乖乖地答应了。
      次日我起得有点迟了,主要是因为程嘉溯过于兴奋,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又折腾了我一回。
      醒来的时候嗓子眼儿都干渴得要冒烟,手脚更是酸软得很。床头放了一杯热水,我喝了几口,看看时间很不早了,这才慢悠悠地起床洗漱,然后下楼去吃早饭。
      通常我起迟了的时候,刘阿姨会给我留着早饭的。
      我只穿了件程嘉溯的衬衫,刚刚吹干的头发也慵懒地披在肩上——程呦呦不在家,我穿着就格外随意。
      衬衫宽大,下摆落到大腿根,行走间身体曲线若隐若现。程嘉溯喜欢我这么穿,但我保守害羞,程呦呦在家的时候不敢这么穿,她不在的时候我也很少如此。今天是想给程嘉溯一个惊喜的。
      程呦呦毕竟是个小孩子,平时总会弄出点动静来,早晨就显得格外热闹。今天她出门,家里整个静悄悄的。
      我踩着柔软的拖鞋,沿着楼梯走到餐厅,才要坐下来吃饭,意识到不对,猛然回头。
      这一回头,我受到了惊吓:
      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美丽夫人。
      她正盯着我,眼里有三分不赞同,三分不悦,剩下四分全是审视。
      我倒吸一口凉气,“郑夫人,您好。”
      那正是当年的沪市明珠,正大集团郑氏的大小姐,杏林董事长程颐和的夫人,唐韵总裁程嘉溯的母亲——郑明珠女士。
      我见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那种逼人的美丽经过了照片与电脑屏幕的稀释,还是拥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现在,岁月削减了她年轻时咄咄逼人的美貌,阅历却为她增添了更富韵味的光彩。若说她年轻时候耀眼如同钻石,现在的她便是名副其实的“明珠”。
      面对这样一位美丽而威严的夫人,我手足无措,尤其是当她挑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而我只穿了一件程嘉溯的衬衫的时候。
      “抱歉,我去换件衣服。”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对她点点头。
      “不必了,”她缓缓开头,声音轻柔,不疾不徐,仿佛泰山崩塌在她面前,她说话也不会急促起来。只是,话音里暗含威严,“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张小姐是什么样的人,能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现在我看到了。”
      郑夫人话音里意思很不好,我一怔,下意识地反驳:“我不是狐狸精,我与程嘉溯是相爱的。”
      说完,我四下里看看,不知道程嘉溯去了哪里,这个场面恐怕我应付不来。
      “你不用看了,”郑夫人还是运筹帷幄的语气,“我把嘉溯派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他还回不来。”
      这么说来,郑夫人是专程来对付我的?
      我心里一慌,绞尽脑汁地应对:“我现在的样子十分失礼,请您允许我换了衣服再来陪您说话。”
      郑夫人淡淡的,才要拒绝,刘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劝她:“夫人,这不是说话的样子,你先让张小姐去换件衣服吧。”
      刘阿姨与郑夫人多年情谊,不会轻易驳了她的面子,纡尊降贵地点点头:“张小姐,请。”
      我匆忙赶回楼上衣帽间,面对一柜子的衣服,患得患失起来:礼服显然太过刻意,不适合这个场合;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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