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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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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忙赶回楼上衣帽间,面对一柜子的衣服,患得患失起来:礼服显然太过刻意,不适合这个场合;居家服太过随意,会不会显得不礼貌?工作服的话,会不会过于刻板,留下不好印象?
还在纠结,刘阿姨来敲门了:“张小姐,夫人还在等你。”
熟悉了以后,她已经习惯像家人一样叫我的名字,现在这样称呼,语气也是疏离客气的,显然是考虑到了楼下那位夫人的心情。
我答应一声,挑了最不会出错的白衬衫黑裙子出来,梳好高马尾,纯净得就像个大学生——我本来就还是大学生来着。
郑夫人的目光依然是挑剔的,但她良好的教养使她并没有随便将这种看不上表现出来,而是轻轻皱眉,柔声道:“张小姐,你不必自我介绍,在来之前,我对你已有充分的了解。”
我沉默,意识到她与程嘉溯是同一类人,并非我能够敷衍过去,坦荡以对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面对一个对我心有成见且处于强势地位的人,坦荡也不能改变她对我的糟糕印象。
郑夫人不理会我想说什么,而是强硬地自说自话——尽管她态度谦和,但骨子里是倨傲的:“每一个为了别的理由而走近我儿子的人,都会说自己是真爱。”
她一句话就将我贴上了别有用心的标签。而对她了解很深的刘阿姨,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却并不敢说什么——说的越多,她的疑心与反感就越多。
对自己充满信心,以至于有点刚愎自用嫌疑的人,一贯是如此的。
郑夫人继续道,“张小姐,你不必害怕,也不用想怎样应对我。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今天来,真的只是想看一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狐狸精或者真爱,又或者真爱的狐狸精,我都不会在此时此刻做出判断。”
她不但刚愎自用,也聪明到令人恐惧。
她的威严不仅来自于她高贵的出身,程嘉溯母亲的身份,还来自于她手握正大地产百分之五的原始股权,同时维持着两家慈善机构的运转。这也就是她被人称为郑夫人而不是程夫人的原因。
这种超越大部分贵妇人的能力,使她与她的儿子一样,威严霸道,令人难以招架。
我干脆放弃了招架:“您要来看我,现在看到了。至于您的判断是否拥有充分的基础,结论是否准确,我想没有人能够影响到您。所以,我不必紧张,甚至对您不必太过客气,因为您的判断不会因此改变。”
郑夫人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味:“很正确的观点,难怪嘉溯会把你放在心上,果然是……有着过人之处。”
正文 118 第一次交锋
本打算看我一眼就走的郑夫人,因为我的不客气而产生了一丝兴趣,决定认真地同我说说话。
即便是在自己的儿子家里,面对多年老友与儿子的女朋友,她依然仪态端庄,腰背挺得笔直,肩膀打开,下颚微收,仿佛在参加一场重大的听证会。
那并不是她刻意端着,而是自幼浸润在那样的环境中,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也正是这样的端正与骄傲,使她在丈夫面前永远显得高人一等,从而被他厌恶。
“张小姐,我对你的存在早有耳闻。”郑夫人的声音轻柔好听,娓娓道来,“一开始我并不认为你能够从嘉溯身上得到什么,他是理智的人,而你显然既不符合他的利益,也不符合他的审美。”
我并没有因为她不客气地话语而贸然反击,那样容易使本就处于劣势的自己更加被动。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话,心里暗暗盘算坚定又不失礼貌的反驳。
“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的有趣程度与手腕远超我预料,而嘉溯……老实说,他的反应令我非常失望。他竟然误以为自己真的对你产生了所谓的爱情,并为这种情绪困扰,做出了许多不智的选择。”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早就知道,这位夫人与丈夫关系不好,与程嘉溯也关系平平,刘阿姨曾经暗示过我她缺乏慈母之心,但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为什么程嘉溯对他的母亲感情极其复杂。
“郑夫人,如果您允许,我想说一句话。”我打断了她。
郑夫人一怔,极有礼貌地道,“请说。”
我没有愤怒,而是用学术报告一般的语气,平淡又笃定地陈述道:“您不是在以一位母亲的角度看待阿溯,他在您眼里只是您向董事长复仇的工具,是您与董事长争夺战胜负的关键。”
郑夫人脸色微变,但依旧雍容淡定。
“您不在乎他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的输赢,所以您认为爱情是不存在的。您对他的定位是‘您的儿子’,而不是一个独立的人。您不在乎他是否快乐,只要他能帮助您取得胜利,就算是让他娶一个泥塑木雕,您也会同意的,不是么?”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自私的母亲。大多数女性生育后都会全心全意地为子女着想,诚然,做母亲的也可以有自己的私心,多为自己打算一些。
可这种所有的盘算都是为了自己,丝毫不在乎儿子感受的母亲,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哦?”郑夫人并不生气,她这一生中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浪,并不会因为我这点指责就过于失态,“张小姐认为我是不称职的母亲?”
我疑心她曾经与董事长吵架时,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她眼里闪耀着愤怒的光芒,斩钉截铁道,“我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我儿子而言是最好的。”
她曾经选择了爱情,为此推拒门当户对的婚事,使无数追求者铩羽而归。但这份爱情并没带给她快乐,短暂而虚假的恩爱过后,婚姻陷入无止境的相互折磨。
为此她一度罹患严重的忧郁症,治愈之后,她的目光离开家庭,不再将丈夫与儿子视为生活的重心。
丈夫是敌人,儿子是筹码,权力才是她争夺的重点。
在她眼中,为了爱情放弃利益是愚蠢的,并将得不偿失——她顺风顺水的一生中,唯一的失败就是爱情,继而导致家庭的失败。爱情是不可信的东西,权力与财富才是保证一个人存在并幸福的基石。
她用自己的经历证明了这一点。当初程颐和掌握了杏林之后,不是没想过与她离婚,但程颐和出轨在先,程嘉洄的存在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把柄。
婚内出轨,分割财产时,过错方将付出巨大的代价。董事长舍不得这样的代价,于是勉强维持着虚假的婚姻,直到现在。
在她放弃与董事长所谓爱情的这些年里,她变得轻松而强大,正大地产的股份、两家基金会的运作,使她在社会上的地位与威望日渐提升。
尽管众所周知,程颐和董事长将私生子带回了家。但由于她的财富与地位,程董事长并不敢做出对她不利的声明,程家到现在依旧含糊程嘉洄的身份,不敢将他的生母公之于众,甚至有时董事长还会暗示,程嘉洄是郑夫人所生。
她尝到了爱情的苦果,也尝到了权力财富带来的甜美滋味,所以在她的心目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定定神:“您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败,就否定一切爱情的存在,并认为您的儿子也终将在爱情上折戟沉沙。”
我直接将她的爱情与婚姻经历定义为失败,这一点激怒了她,愤怒的光芒在她眼里一闪而逝。
但她这样的人表达愤怒的方式不会是大喊大叫,不会是失态的指责,失态对她来说是她的耻辱,她更愿意用高贵的姿态指出我的问题,以更加凸显她自己的修养与高贵品质。
“因为我了解我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需要什么。假设张小姐也是一位母亲,那么想必你就能了解我的心意。我以一位过来人的身份认为,我的儿子只是一时被虚幻的感情迷了眼,等他明白过来自己真正想要的,他会改正这个错误。”
“到时候,张小姐要如何自处?为了你好,我诚恳地建议你,终止这个错误,及时止损。”
听到这个词,我忍不住微笑起来。我与程嘉溯的相识,也是始于他对我说出“及时止损”这四个字。
不愧是亲母子啊,思维过程与说话方式,在某些时候都是一模一样的。
谈话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我想,阿溯是一个有着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他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您与我皆不能枉顾他的意愿,单方面终止他的感情。”
“实际上,我不会因为您的一席话就动摇。如果您愿意,可以亲自找他谈一谈。身为母亲,您对他的影响,总应该比对我这个陌生人的影响力更大。”
我明知道不是这样,身为母亲的郑夫人,在程嘉溯面前是缺乏权威与感情联系的。但我还是选择这样将她一军。
话说到这个程度,就只能不欢而散了,郑夫人款款站起,柔声道:“张小姐,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会为你的选择而后悔。”
她似乎笃定自己会胜利,而我终将后悔。对此,我不置可否,“祝您一切顺利。”
刘阿姨送郑夫人出去,回来就对着我叹气:“夫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劝不得,忤逆不得。你多多担待吧。”
我并不在意,毕竟我喜欢的是程嘉溯而不是郑夫人。并且对于郑夫人这样的反应,我早有准备,不出所料。
如果她和颜悦色,高兴地请我入住程家,成为程家下一代的女主人,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我很清楚自己的短板,现在的我并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族女主人,我还需要学习很多东西。好在程嘉溯喜欢我,愿意教导我,这就是我的优势。
不一会儿,程嘉溯赶了回来,他脸色不太好,进门便劈头盖脸地问:“我母亲来过了?”
我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对呀。”
“她一早让我去外公那里……调虎离山,真是好计策。”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儿子用这种计策,的确令人齿冷。
我伏在他肩头,揉着他紧绷的斜方肌:“放松一点呐,没事的。你母亲没对我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如果我不打算被他金屋藏娇,做一个没有名分的外室,一直处在他羽翼的庇护之下,那对上郑夫人是迟早的事情。
想当程太太,我总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是配得上他,足以与他站在一起的。
“我就是觉得奇怪,你的母亲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见我?”
郑夫人长期生活在沪市,并不常在越城出现。虽说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对她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人,应当不会引起她的重视才是。
她怎么会突然对我感兴趣?
她亲自来见我,这就意味着在她眼里,我已经有了相当重的分量,值得她专门跑一趟越城,并且找借口让程嘉溯离开,以获得单独会面的机会。
“夫人这样看重我,我很荣幸。”我对程嘉溯眨眨眼。
他笑起来:“你呀……我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外祖父提了你,或者是他,或者是他身边的人,又向母亲提过了。还有就是阿泽……”
郑与泽自觉受了委屈,肯定要回家告状。他同姑母关系很亲密,告状的理由都是“表哥为了个女人骂我”,这在程嘉溯是前所未有的情形,所以引起了郑夫人的重视。
她来探察一下敌情,没想到我不是什么善茬,两个人第一次会面就激烈交锋,最后落得个不分胜负。
想到这里,我先跟程嘉溯备案一下:“我对夫人不太恭敬,只怕她要生气的。”
程嘉溯眉眼微阖,“不要紧,你以后有礼貌就行,不要委屈了自己。”毕竟那是他的母亲。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个大难题,夹在中间的男人,不论是选择孝顺母亲还是选择维护爱人,都会被人所诟病。两全其美尤其困难,程嘉溯如今也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他重重叹息,我聪明地没有去问他怎么选择,手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动着。
正文 119 自私的男人
郑夫人来访这件事并没有对我和程嘉溯造成太久困扰,我是因为相信他,从而无所谓郑夫人的态度;他则是心志坚定强大的人,不会像普通懦弱的男人一样夹在婆媳之间左右为难,两头受气。
刘阿姨跟我聊天:“这男人啊,但凡是夹在婆媳之间两头受气的,都是自私的。”
我只当那是一种懦弱,没想到还有自私什么事,连忙虚心求教。
刘阿姨阅历丰富,对人性的认识比我深刻得多,当下娓娓道来,“虽然现在是新时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可婚姻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结合。”
我是科研工作者,在我眼中婚姻的本质是一种社会契约,是社会财富的分配方式,但我并没有对刘阿姨这么说,而是同意了她的说法——毕竟在大多数时候,婚姻的确是两个家庭的利益与亲缘结合。
“这男人呢,如果有担当,就应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刘阿姨看过太多豪门风云,无数的感情变幻,比深陷怨恨无法自拔的郑夫人更加从容淡定,“如果一个男人想要孝顺,那就应该听从父母的安排,做一个好儿子。”
“如果这个男人想要爱情,那就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要让父母委屈到她。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那您为什么说,两头受气的人,就是自私呢?”我不解。
刘阿姨微笑:“因为这样的人,实际上是想要两头讨好。他想要孝顺父母的虚名,想要从父母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便要委屈自己的妻子;他又舍不得妻子离开,于是偶尔还会从父母那里得到谴责。”
“看上去,他为了家庭的和睦两头受气。但实际上,不论是父母还是妻子,都是舍不得委屈到他的,在家庭里,实际得益最多的人就是他了。他也许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却很清楚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来获得别人的同情。”
“在父母面前为妻子辩解,扭头又要求妻子孝敬父母,实际上他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付出,就能够得到父母的慈爱和妻子的爱戴,这样的人不是自私是什么?”
我连忙给刘阿姨端杯水,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他用懦弱畏缩的姿态,在父母和妻子之间,为自己划下一大片自由地。不论有什么不愉快,失和的双方都会选择去责怪另一方,而不是身为儿子、丈夫的他。”
“他逃避了自己的责任,任由父母妻子产生矛盾,当然是自私的。”刘阿姨笑眯眯地道,“任何一个男人,如果不试图保护自己的妻子,而让她因为自己受委屈的话,他的爱就很值得怀疑了。”
“幸好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夫人的。”
我笑着点头:“是呀。”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呢?
程呦呦被程嘉洄的司机送回来,跟她爸爸打过招呼,就坐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数她今天见了那些人,玩了哪些地方,吃了什么好吃的。
我很惊讶程嘉洄对她的耐心,但一想,每一次程嘉洄来接她,都要带她去见董事长,这恐怕是程嘉洄在董事长面前刷好感度的手段之一。
那个阴沉邪僻的青年,与我天然是敌对关系,我只会尽量把他往阴暗里猜测,这是人性自然而然的反应。
程呦呦说完今天的行程,插着腰长长地叹口气:“哎呀,今天可把我给累坏了!”
刘阿姨笑道:“呦呦辛苦了。”
小魔女欢快地点头,“可不是吗?”
又跑去向程嘉溯邀功:“爸爸!今天二叔问我你最近在干什么,我都没有告诉他哦!”
这一次程嘉溯没再纠结程呦呦的称呼问题,算是默认了“二叔”这个称呼,顿了一会儿才勉强说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程呦呦拉下脸,嘟着嘴:“你都不好好夸我,下次不帮你保密了。”
这幼稚而拙劣的威胁让程嘉溯嗤笑起来——程呦呦一个小孩子,顶多观察到他什么时候上下班,在家里见到了什么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真正在做的事情。
再说,光明正大的生意手段,就是程呦呦泄露给程嘉洄,又能造成多少损失?现在已经不是程嘉洄母子一手遮天的时候了,他想做成功的事情,那一对贱人母子挡不住。
程呦呦见威胁不到他,深沉地叹口气,又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张阿姨,你夸夸我啊。”
想了想,我诚恳地夸她:“呦呦做得很对!”
程呦呦骄傲地一扬头,“那还用你说!”
我:“……”
就不该配合这个小白眼狼!
程嘉溯见我郁闷得不行,拿了几份报告给我;“仔细看看,拟出处理意见来给我。”
要想跟上他,站在他身边,我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能。他一直在等着我,但我不能让他等太久,否则两个人都会成为失败者。
我立刻将心思从和程呦呦的玩笑上拉回来,认真地看起了报告。
一个没留神,程呦呦嗒嗒嗒地跑到程嘉溯的书桌旁,惊叹地看着书桌上美丽的瓷盘:“真好看啊!”
程嘉溯没空理她,我正思索着手里这份报告的解决方案,她踮起脚够到瓷盘,抱在怀里玩起来。
过了一会儿,程嘉溯冷冷地:“放下!”
程呦呦试图讨价还价:“爸爸,给我玩一会儿好不好呀?”
程嘉溯:“放下,出去。”
程呦呦扁着嘴:“女朋友比你女儿重要,工作比你女儿重要,就连个破盘子也比你女儿重要!”
嘟嘟囔囔地把瓷盘放回去,偷眼看程嘉溯。后者眉眼冷冽,文风不动,她终于死心,确定自己真的不如一个瓷盘重要了。
待她放好,程嘉溯终于开口了:“这盘子挺好的,不破。”
程呦呦:“……”
这样无情无义的爸爸,要来何用?
小魔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写作业,我和程嘉溯一人占据了一半书桌,相对批阅报告。他做这个很熟练,批得飞快,我却要斟酌很久才能写下一份处理意见。
做完自己那部分,程嘉溯过来看我写的意见,处理得好的地方就奖励我,吻我一下;处理得不对的地方他要指出来,细致地讲解为什么不对,怎么样才是最优解,然后施加惩罚:罚我吻他一下。
这种开玩笑一样的惩罚方式并不是没有效果,很快我的嘴巴就火辣辣地肿起来,不得不推拒他:“你太用力了啊,都肿了!”
“肿了也好看。”程嘉溯无赖地笑,又低头吻上来。
书房门口有人窃笑,我慌忙抬头,见是程呦呦猫着腰在那里偷看——她本来就小,这刻意鬼鬼祟祟的表现,格外好笑。
程嘉溯轻咳一声:“你在做什么?”
程呦呦推开门,捂住自己的脸走进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到底来做什么?”程嘉溯不耐烦。
很会看脸色的程呦呦立刻老实交代,“我又有数学问题不会啦,张阿姨能给我讲讲么?”
程嘉溯尖刻地道:“平日里八面玲珑,课业上一塌糊涂,你这脑子倒真是像足了你那对……”
他蓦然住口,抿着嘴,仿佛要将后半句话咽下去。
“你去给她讲讲吧。”程嘉溯换了柔和一些的语气。
程呦呦早就习惯她爸爸的区别对待了,拉着我到了她的房间,才气哼哼地说,“爸爸这样对我,他会后悔的!”
“你要怎么让他后悔呀?”我顺着程呦呦的语气问。
小魔女一挥手,“以后你们的宝宝要叫我姐姐,我就欺负他!”
还真是很有效的报复手段呢……我扶额,“我可没有欺负你吧?”
程呦呦才不是什么爱憎分明的人,“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你没有欺负我,我也要欺负你们的宝宝,最多每次欺负完他以后,就哄哄他。”
思维很清楚,逻辑很强大,再回想一下她平日里无师自通讨好别人的方式,我感叹:“你爸爸有一点说的很对——你还真是在平日里八面玲珑。”
至于课业上,小姑娘在美国长到三四岁,回国以后程嘉溯不管不顾,任其自由生长,也就是这一年才开始正式的学习。
在学校里与同龄的小孩子相处,她先学会的是正常的社交,课业上只要不垫底,就已经是发挥出色了。
也就是程嘉溯这样的,才会十分不满意,觉得程呦呦辱没了他的智商。换作别的任何一个父亲,面对这样一个长着天使面孔的小魔鬼,都不会像他一样心肠冷硬。
小魔鬼近来很老实,在听我讲课的时候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倒是写完作业休息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人抱着一杯热牛奶喝,她边喝边道,“张阿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欺负你的宝宝吗?”
我:“不是因为程嘉溯欺负了你吗?”
她诡秘一笑:“那是一个原因。”
“那还有别的原因吗?”实在不太懂这位大小姐的想法。
程呦呦眨着她褐色的大眼睛,笑容甜美如蜜糖,“因为你们的宝宝,一定不如我好看。没有我好看的,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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