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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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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肯妥协。再一次厉声质问:“你,为什么陷害我?”还未踏出校门的我,是受不了这样的冤枉与委屈的。
      良弥勒猛地变了脸,冷笑一声:“张小姐,你过分了!”他见我被呵斥得愣了一下,乘胜追击,“你当唐韵的实验室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什么人,由得你血口喷人?”
      “你!”
      “我什么?你堂堂一个大学生,无故旷工,领导还没批评你,你倒先横上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素质这么低的学生!”
      “我没有……”
      他再一次打断我:“不想着好好工作,净想些歪门邪道。不要以为是个女的,张得好看,就随便什么人都能勾引了。我要是你父母老师,羞都羞死了!”
      从小到大,我很少与人争辩,更没有被这样劈头盖脸地责骂过,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最令人难堪的是,唐韵的管理层并没有全部跟着程嘉溯离开,他们还想留下来听听李最良对我的处置。
      我羞愤欲死,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同李最良打架。因为太过悲愤,一眨眼,一串泪珠便滴落在衣襟上,瞬间隐没不见。
      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柔女声阻止了李最良:“李经理,按规定办事就好了,不要拉扯太多。”是那天在杏林集团,与程嘉溯在一起的女人。
      “周经理说的是。”良弥勒对着她还是亲切带笑,跑过去亲手开了车门,送她离开。
      别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只留下那天那个挡电梯门的年轻人。他看着我,目光有些怪异,犹豫着走过来,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我:“张小姐,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我。程总今天很生气,你若是有什么苦衷,过几天再解释吧。”
      我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向他道谢,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笑一笑,送上一张名片:“我叫安然,是程总的秘书,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咨询。”
      他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更加怪异,这让他清秀的面孔看起来有些好笑——尽管我此刻完全笑不出来。“你这件衬衫,是A。W的?”
      我怔了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穿着那天在宾馆,那个夺走了我除夜的神秘男人留给我衬衫。本来一直都是收起来的,刚刚太过匆忙,倒把它给翻出来了。
      “大概是吧,我拿到它的时候,吊牌是剪掉的……”一直没太注意过牌子,只知道它质地上乘、剪裁精良,一看就不是大路货。
      “我知道了。”安然点点头,“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只留下我与李最良对峙。但李最良完全不耐烦搭理我,轻哼一声,从我身旁走过。
      于是我知道,只要他一天管理着这个实验室,我就一天不会得到正式的工作机会。因为他对我抱有来源不明的恶意,拼着在上司面前丢人犯错的风险,也要将我踩到泥土里去。
      他成功了。现在的我,最值得骄傲的专业能力没有展现渠道,尊严亦被人踩了一脚又一脚,低到尘埃里,翻身遥不可及。
      七月底的天气酷热之极,我站在太阳底下,僵硬得像一尊石像。过了很久,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一位高中同学。
      “大勇,最近过得好么?我想求你一件事……”
      高考的时候,大勇的座位在我左边,考试前一再央求我通融。我没有给他提供便利,却也没有遮挡试卷。他凭借5。0的视力,成功看到了所有选择题的答案。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大勇成为我们高中最大的一匹黑马,从不学无术的体育生,一举跨过了二本线,考上了警校。
      他现在已经是越城一家派出所所长了,一直说要报答我,我从未当过真。这一回请他帮忙,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知道这是违规的,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在我的央求中,他妥协了:“我就违规这一次啊,你等一等。”
      隔了几分钟,大勇回了电话过来,“那天,越溪宾馆八楼套房的登记信息是——安然。”
      我怔住,是安然!
      在我病得昏昏沉沉之际,将我带到房间照顾我,取走了我的第一次,之后便不辞而别的那个男人,居然就是安然。
      是了,他那天应该是跟着程嘉溯去了校园招聘会。他通过衬衫认出了我,所以才会对着我,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不是么?

      正文 014 温情的纠缠

      由于顶撞了上司,我暂时被停职。但是鉴于我在实验室本来就没什么正经的活,所谓“停职”,不过是将我发呆的地方从实验室换到了职工宿舍的飘窗上而已。
      照这样下去,我在这人人艳羡的“东宫”呆不了多久了。先前的雄心壮志还没有实现,残酷的现实便又一次打了我的脸,生疼。
      这一次,我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良弥勒做的陷阱很简单,但不露丝毫破绽,坑得我头破血流。我默默等待着接到离职通知,成为越溪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光辉历史上的耻辱一笔。
      奇怪的是,离职通知一直没有来。唐韵总部仿佛忘了有我这么个人存在,既不安排工作给我,也没有相应的处罚措施。只有当工资按时打到卡上时,我才能确定,他们是知道我的存在的。
      我深居简出,避开人群去食堂,趁着清晨与晚上在园区内跑步,仿佛已经与整个世界脱节。
      期间与安然联系了两回,但他似乎更想与我撇清关系,待我非常冷淡。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再强求,只当越溪宾馆那件事从未发生过。只是每每想起他,心里总有两份异样。
      这天一早便乌云密布,天气阴沉沉的,十分压抑。曹欣在QQ上呼我好几回,问我在“东宫”的进展,我只能告诉她,她亲爱的舍友非但没有得到太子爷的赏识,反而有可能很快就要打道回府了。
      听我这么说,曹欣不敢再玩笑,转而开始安慰我。就在这时,安然打电话过来。我心里一跳,顾不上回复曹欣,飞快地接起电话:“喂?”
      “张小姐,我是安然。”他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请你尽快来总部一趟。”
      “有什么事么?”
      安然沉默一下,告诉我:“有人找你。实验室那边不能随便叫人进去,就只好请你过来总部了。”
      我明白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反正,你在实验室也没有工作。
      虽然想不通到底是谁非要见我,我还是收拾好自己,乘了园区的通勤车往总部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愣在唐韵总部的大门口。
      要见我的人,居然是温情——我曾经的朋友,也是撬了我墙脚的小三。她一见我就跪了下来,我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温情跪在地下,不顾来来往往人群奇异的眼光,冲我道:“潼潼,我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
      “别叫我小名!”我被从她嘴里说出的“潼潼”两个字恶心得打了个寒颤,皱眉盯着她,“你又想要什么?”
      朋友多年,她用谦卑孱弱的姿态要走了我多少东西,我从来没有计算过,也不愿意去算。可是,从她跟我的男朋友上床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要脸!”她自说自话,“潼潼,求你原谅钟楠吧,他爱的人是你啊!”
      “哈?”我侧身对着她,不肯受她的跪礼,再一次被她奇葩的脑回路惊呆了,“你来劝我,跟钟楠复合?”
      温情点点头,纤细的身体瑟瑟颤抖,柔弱得像一朵小白花。“我们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他还是爱你的。他现在过得很不好,求你回去看看他吧!”
      “你别恶心我好不好?”我气急反笑,“这么长时间了,你第一次来找我,不是为你的行为道歉,也不是回顾往昔情谊,而是为了替钟楠说话。温情,我真的没有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
      这是温情第一次从我口中听到这样刻薄的重话,当下脸色一白,身体也晃了一晃,轻声抽泣起来。
      对她的情谊全部消失以后,我才意识到她平日里那些温柔的、娇弱的做派,十足狗血伦理剧风格。我不禁扪心自问,往日里是有多傻,才会看不出她温柔底下包藏的野心,娇弱皮囊盛装的恶毒。
      但她的厚脸皮还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趁我出神的瞬间,她居然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腿!
      “放手!”我气急,想要甩开。
      温情抱得死紧,哭着喊道:“求你回去看看他吧潼潼,他那个样子我看得好心疼!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只要你们好好的。”
      我说不出话来。她是凭什么觉得,我和钟楠还能回到从前?她又是凭什么说出这种饱含了“伟大牺牲”的话来?
      分明,她才是错的那一个啊!
      我不愿同她撕扯,在公司总部丢脸。可现在的情形,已经让我丢够了人。唯一可供安慰的是,上一次总裁视察实验室,我已经丢过脸了。
      我破罐子破摔地任由她抱着我的腿跪在那里,从提包里掏出手机来玩一局消消乐,假装路人的窃窃私语全都不存在。
      直到公司前台小姐出来对我说:“张小姐,程总刚刚有吩咐。”
      她歉意地笑一笑,一字不漏地原样转述程嘉溯的通牒:“在公司大门口处理私事,很有趣么?给你五分钟,要么解决问题滚回实验室去,要么叫保安把你们都扔出去!”

      正文 015 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倒抽一口凉气,抬头看大楼顶层,不知道哪一扇窗户后面隐没着程嘉溯英俊而冰冷的脸。
      前台小姐又对我笑笑,柔声道:“张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叫保安,把她带走?”她拿下巴点一点温情,显然也很看不惯她这副姨娘做派。
      我叹口气,谢过她的好意,对温情道:“你先放开我。”
      她好像也被程嘉溯的通牒吓到了,呆呆地放开手,嗫嚅着:“潼潼,你们合好吧。”
      我后退两步,笑一笑:“温情,你刚刚说钟楠过得很不好。实话跟你说吧,听说他过得不好,我就心安了。”
      温情遽然变色,惨笑着爬起来,指着我骂道:“张梓潼,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相识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泼辣的模样,一时惊住了。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么?
      她神情激动,清秀的脸变得扭曲,声音也随之尖细起来:“你以为你对我很好?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丫鬟,当成你的一条狗!没了我,你怎么继续装你的大小姐啊?给我一点你不要的残羹剩饭,你就觉得我应该感激涕零了?真正的好东西怎么从来不见你跟我分享?”
      从来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看待我的好意。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样的吧。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滔滔不绝地骂着:“你看不起我,看不起钟楠,我们就是受不了你的虚伪和傲慢,不想再当你的狗,才会在一起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自以为清高,从来不肯让钟楠如愿。他都快逼疯了你知不知道?你不给的,我给。我就是同他上了床,可我从来都不后悔。你知道他在床上对我说什么?他说,你就抱着你的清高做一辈子老处女吧!”
      奇怪的是,我的心里并没有被辱骂的愤怒,反而平静无波,就好像她大骂着的是不相干的人,而不是我。
      我甚至能对她微笑一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对,你们才会背叛我。现在我知道了,我没有什么错,完全是因为你们——男的渣,女的贱。”
      说着,我对她晃一晃手机,“你今天来找我,钟楠不知道吧?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录音了。你说,要是我把这些发给钟楠,他会怎么样?”
      温情猛然脸色苍白。她跟我一样,都很了解钟楠有多爱惜羽毛,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毫无污点的圣人。对着我,他还可能有两分劈腿的歉意,可若是知道温情将他的阴暗龌龊卖了个底掉,他会怎么对待温情?
      “温情,我祝你们这一对渣男贱女,白头偕老。”我转身向大厦里头走去,看看时间,刚好五分钟。
      温情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我舒口气,坐在大堂里访客席上,抱着头发呆。面对温情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凌厉与粗暴透支了我的体力,近来工作上的不如意使得我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盛气凌人。
      实际上,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闷雷阵阵,我有点发慌:出来得急,忘了带伞。不等我想出办法来,大雨已经瓢泼而下,建筑外一片雨幕。这下我傻眼了,只能厚着脸皮跟前台小姐要一杯热茶,捧着发呆。
      下班时间到了,大雨丝毫不见有停歇的迹象。依据以往的经验,这场雨至少要下到半夜才能停,可难道我要等到半夜么?
      已经陆陆续续有员工打着伞出门,也有有车一族从侧门绕到地下停车场去。
      “张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是安然。
      我弹跳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勉强笑笑,没有解释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事情解决了?”就是他通知我来总部的,问上这么一句,也是应有之意。
      我点点头:“解决了。”扭头望着雨幕,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仍是不好意思请他送我回去。
      安然温和地笑一笑,离开了。我心里猛地一空,清楚地认识到,他是真的不愿意与我再有瓜葛。
      既然最后的希望也离开了,我不再磨蹭,对前台小姐道了谢,抓着提包冲进雨幕里。
      冰凉的大雨中我几乎睁不开眼,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我举起包顶在头上,一口气冲到车站附近,不由庆幸起自己穿的是平底鞋。
      去向实验室的通勤车还没有来,我站在站牌底下,拧着衣服上的水,不一会儿就冷得嘴唇都青紫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我面前,车窗落下,露出程嘉溯完美的侧脸:“上车。”
      “啊?”我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上车!”他不耐烦地提高声音,“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正文 016 他的衬衫

      犹豫片刻后,我还是妥协了,拉开车门爬到后座上。身上的雨水一股一股往下流,弄湿了真皮坐垫。我坐姿局促,但丝毫减少不了水渍造成的破坏。
      程嘉溯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隔着座椅扔给我:“穿上!你要是病了,我担待不起。”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落在膝头的外套还带着灼人的体温,想一想这件衣服的价格,我不敢就这样穿上,只能叠整齐放在旁边。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嗤笑一声,不再说话,径自开车。
      他没问我去哪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学校离得远,而且这样狼狈地回去,实在丢人;实验室那边,我是可有可无的人,着实不愿意回去受气。
      他不问,我乐得不选。随他便吧,就是他拉到一半把我扔在荒郊野地里,我也认了。
      大雨吸收了大部分的噪音,让环境显得格外静谧,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了这一辆车,这两个人。没有开音乐,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彼此交织。我看着窗外不时飞逝而过的霓虹,放空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窗外隐约的景色发生变化,景观树在大雨中幻化成蹲踞猛兽的模样。我忽地感到危险,毛骨悚立:“这是哪里?”
      他不答话,沉默凝固成一段紧张的气氛。我悄悄抓紧手机,打算他一旦有出格的动作,就立刻报警。
      又过了一会儿,车外猛然亮起柔和的灯光。我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间车库。程嘉溯冷冷地,“下车!”
      我沉默着随他下车,跟着他走出车库。身后,车库门无声无息地关上。走过一段玻璃长廊,他直接推开门进去,回头示意我跟上。
      与外界的凄风苦雨全然不同,屋子里充满了令人舒适的干燥温暖。清爽的果香味萦绕鼻尖,再去嗅的时候,却又轻飘飘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我愕然:“这是?”
      “我家。”程嘉溯惜字如金,似乎与我说话是一件很勉为其难的事情,于是我也不敢再开口了,唯恐玷污了他的圣洁。
      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殷勤地递过拖鞋,口里道:“先生回来了。”
      程嘉溯点点头,扔下一句:“给这位张小姐收拾一下。”自顾上楼去了。
      妇人惊讶片刻,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姓刘,是家里的保姆。”
      程嘉溯让她帮我收拾一下,她就真的一丝不苟地执行了这个命令,将我带到一间客房,打开浴缸放水,“张小姐先洗个澡,我待会儿会把换洗衣物放在外面。”
      温热得恰到好处的水驱走了不适,我舒服地喟叹一声,直到里里外外都感觉暖和了,才从浴缸里爬出来,裹上浴巾踩着拖鞋出去。
      客房的床头放了件衣服,我拿起来抖开,就是一愣:明显大号的男士衬衫,我穿上的话,简直可以当睡裙了。
      正纠结间,保姆敲门进来,仿佛面对着的不是衣衫不整的我,而是一位靓妆丽服即将参与晚宴的客人。“您的衣服我会洗好烘干,先生在餐厅等您——餐厅在楼下左手边。”说着居然真的收了我的湿衣服去洗。
      我无奈,换上那件衬衫,只觉得凉飕飕的,各种不安全。想了一下,拿了手机调到拨号界面,这才慢吞吞地下楼去。
      程嘉溯也换了衣服,相貌显得更为雍容华美,他坐在主位上,端着一杯加冰威士忌,望着窗外漆黑天幕与大雨,微微出神。
      我站在餐厅门口,老实得像是犯错后聆听班主任训导的小学生。过了好一会儿,程嘉溯才瞥了我一眼,神情放松了些,“过来坐。”
      我走过去乖乖坐下,保姆笑盈盈地上菜,“乡下老家送来一茬新鲜菜,虽是家常菜色上不得台面,正好尝尝鲜。”瞧着我的眼神慈爱仿佛婆婆看未来儿媳。我打了个寒噤,避开她目光。
      果然送上桌的菜是与程嘉溯那张西式面孔不太相符的家常餐点,我的注意力很快被饭菜吸引,玉米烙又脆又香,咬下去满口甘甜,番茄汤清新的酸味充满整个口腔,手工面柔韧有嚼劲,散发着新鲜小麦粉的香味。
      “先生难得这么有食欲呢。”保姆又送了酒酿水子上来当甜点,似乎要把他家先生今天的食欲全都归功于我。
      我抬起头,触到程嘉溯饱含深意的目光,再一低头,发觉他这件衬衫对我来说太大,领子不断松松地往下掉。而且由于刚洗了澡,下面什么都没有……
      “轰”的一下,我脸红得要烧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手揪住衣领掩在胸前,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吃好了。”他放下筷子,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不去,仿佛要用眼神吃我一遍又一遍。直到我腾地站起来,他才戏谑地笑一笑:“本来是想同你好好谈一谈的,可你这个模样,我实在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委婉点的说法,但片刻后又放弃了,“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抽时间跟你谈谈。”
      末尾一句嗓音有点喑哑,有点熟悉,我身体深处忽地悸动了一下,但强烈的羞耻与恐惧很快淹没了那点悸动,我匆忙回到客房,反锁了门,胸口砰砰急跳,很久才慢慢平息。

      正文 017 绮念

      我原以为自己会辗转一夜,为工作的种种挫折,为温情的纠缠,为安然的冷淡,还有程嘉溯忽冷忽热的态度。但事实上,我很快就和着雨声睡着了,那些烦恼一点都没有影响到睡眠质量。
      也许是在别人家过夜的缘故,是夜,我做了绮梦。
      我喘息着惊醒,浑身是汗。梦到的是那一天在越溪宾馆的事情吧……当时我病得昏昏沉沉,根本无从看清那个人是谁。后来求在警察局工作的同学大勇查到的开房记录是安然,可我梦到的却是——
      深遂的瞳仁碧色潋滟,是程嘉溯。
      意识到这一点,我倒抽一口凉气:你真是色迷心窍啊张梓潼,不要因为程嘉溯长得好看,就对他有绮念好吗?
      次日起来,保姆刘阿姨已经备好了早餐送到客房,顺便告诉我:“先生已经替您请过假了,请您吃完早饭上楼顶小花园去。”
      这是一栋二层半的别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的阁楼只占据了楼顶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一座小花园。从花园边缘看向屋后,还有一座占地颇广的玻璃温室。
      程嘉溯就坐在小花园里,植物碧绿的叶子同他浓绿的眼睛相得益彰。他一抬眸,我只觉自己心脏剧烈跳动,好一会儿才从这种被惊艳的状态中脱出来。
      他喊我坐下,抬手倒了杯红茶:“祁门,尝尝。”
      我垂了眼,不知他要跟我从什么地方谈起。他沉默着,神情辽远,像是忘了眼前事眼前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问我:“你是不是觉得,同西安那时候相比,后来的我判若两人。”
      我一怔,的确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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