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学霸萌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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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霏扒拉开程嘉溯，自己过来搂着我，“嗯，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我：“……”
　　　　　　谁能告诉我这位二小姐这么二？
　　　　　　程嘉溯黑脸：“你别得寸进尺啊。”
　　　　　　杨霏哈哈大笑，放开我，冲我眨眨眼，“我是杨霏，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张梓潼，”我伸出手，“非常高兴认识你。”
　　　　　　这是所有与程嘉溯有关的女性当中，我最愉快的一次相识。因为杨霏对我没有敌意，她的爽朗大方很容易就能感染别人，让我也心胸开阔起来。
　　　　　　等杨霏离开去应酬别人，程嘉溯才对我笑道：“这下，你放心了？”
　　　　　　我笑着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摸着下巴，“想知道啊，答应我一件事。”
　　　　　　我低哼：“那算了。”放在我迟早会知道的。
　　　　　　“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啊你。”程嘉溯无奈，“很简单，杨霏不想嫁人，这满大厅的人里头，不想娶她的人没几个，为数不多的人里头，能和她说得来的更少。”
　　　　　　杨霏身为某战斗部队指挥官，可不想因为结婚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家里安排她相亲，可她不愿意，带着我上门的程嘉溯就成了她最好的陪客，同我们说话是她最自在的时候。
　　　　　　不过杨二小姐身上还有着联络家族感情的任务，她不能真的任性到从头到尾都陪着我们说话，不管别人，所以她还是得假笑着同别的人寒暄。
　　　　　　想通程嘉溯和杨霏的关系，我骤然轻松起来，长长出了一口气。程嘉溯笑我：“你看你，都紧张成什么样了。”
　　　　　　我嘲笑回去：“不知道是什么人，都不许我跟人说话呢。”
　　　　　　“那你喜欢跟他说话么，嗯？”不知不觉中程嘉溯已经离我太近，把我整个人圈在怀里，借着身体的遮掩，大手在我腰间摩挲。
　　　　　　我被他一摸，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好低声哀求他：“阿溯，放过我，等晚上……”
　　　　　　程嘉溯立刻从善如流地放开我，“舅母来了。”
　　　　　　我赶紧调整表情，做出端庄的姿态来，迎接郑太太的审视。郑太太刚才旁观了我们的互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张小姐真是……”
　　　　　　“舅妈，”程嘉溯道，“叫她潼潼就好了。”
　　　　　　郑太太迟疑了一下，“潼潼，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抿嘴，“夫人也这么说。”
　　　　　　他们这个阶层固态化了太久，猛然出现一个我，不按常理出牌，实在让他们头痛。
　　　　　　偏偏程嘉溯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舅妈不知道，她平日里胆小得很，今天实在是程嘉洄太气人了。”
　　　　　　说着冲我眨眨眼，我自然之道他的意思：他又在强调，他喜欢我打人的样子。
　　　　　　程嘉洄有多可恶，郑太太是很清楚的。当年郑明辉夫妻俩上程家替妹妹和外甥主持公道，程嘉洄和他那心机深沉的母亲一味装可怜，程颐和如同被人下了降头一般，完全不听劝，一意孤行地要带着程嘉洄回到程家。
　　　　　　那天郑太太很是被程嘉洄挤兑了好几回，从此对这个年幼的男孩子退避三舍，轻易不会与他冲突——玉石俱焚，吃亏的是玉那一方。
　　　　　　“对付那种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不如直接用力量碾死他。”我微笑，“不过是臭虫一样的生物，就是打了他，谁还能找我麻烦不成？”
　　　　　　我打了程嘉洄，他的母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找程颐和哭诉。然而现在程嘉洄已经不是当年被程嘉溯打断腿的少年了，他早就是成年人，应该有相应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偏偏他的手段如此拙劣，在商业领域被程嘉溯全面打压，今天显示跟在侯轻白身后献殷勤，后是挨了我一个小女子的打。程颐和董事长固然会因为心爱的小儿子被打而发怒，却也未免不会产生一点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一个能被我轻易折辱的男人，怎么继承那么大的家业呢？董事长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也许是杨家家风的问题，我那一巴掌打下去，不仅杨霏对我好感度大增，就连郑太太也和颜悦色了起来，把我介绍给了杨家的贵妇圈子，并一路上保驾护航，保证没有人再不开眼地试图打压我。
　　　　　　事后我问程嘉溯：“杨家人都喜欢泼辣的女孩子吗？”
　　　　　　程嘉溯莞尔：“杨霏是喜欢泼辣的女孩子——我有时候都怀疑她其实是个男人，她对女孩子比对男人好多了。”
　　　　　　“那舅母呢？”
　　　　　　“舅母不喜欢女人太过泼辣，但我身边的女人，还是泼辣一点好。”程嘉溯眯着眼道。
　　　　　　毕竟，郑太太见过程嘉溯身边你的人在程家忍气吞声、被程嘉洄母子教训的模样；见过有些女人不开眼，一边傍着程嘉溯，一边讨好程嘉洄的母亲；就是程呦呦的身世，她也是清楚的。
　　　　　　只要我对程嘉洄没有好感，就足够赢得她的好感了。更何况我还打了程嘉洄，完全不过程颐和的感受，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程嘉溯这一边。
　　　　　　整个程家，只有程嘉溯喜欢我，别人的好感度早就被我折腾成了负数。这种把自己的未来完全交托给程嘉溯的表现，取悦了郑太太。
　　　　　　哪怕她并不看好我和程嘉溯这段感情，在程嘉溯还喜欢我的时间段里，她是不会再主动为难我了。
　　　　　　程嘉溯握着我的指尖吹一吹，“疼不疼？”
　　　　　　我动动手指，一开始打下去的时候，是有一点疼的，但现在已经完全不疼了。“我要是再狠毒一点，就应该戴着戒指打他的。”
　　　　　　我手上本来戴着装饰用的戒指，打人之前摘了下来——打程二少一巴掌，和戒指在程二少脸上刮下一条肉来，完全是两种概念。
　　　　　　我必经还没有狠心到要赶尽杀绝的程度，也不想现在就招致程嘉洄的毁灭性打击，因此取下了戒指。虽然用的力气大，打得狠，但也许是程嘉洄脸皮太厚的缘故，他脸都没肿一下，想要指证我都不行。
　　　　　　想到这里我又开心起来，滚进程嘉溯怀里大笑，程嘉溯抱住我低语：“你啊，回头我给你配两个保镖好了，到时候你想打谁就打谁，不用自己动手。”
　　　　　　我想象了一下自己仗着有他撑腰，到处扬武扬威的情形，送给他一个甜甜的吻。

　　　　　　正文　168　进展

　　　　　　从京城回来不久，我便得到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那天凌晨五点，夜班值班的实验员突然给我打电话：“张工，你快来看！”
　　　　　　我猛然坐起，心脏砰砰乱跳，匆忙开灯套上衣服，赶往实验室。幸好晚上是住在实验室这边的公寓的，若是在程嘉溯那里，实验室出了问题，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焦急之中，速度比平时更快，十多分钟之后，我已到达实验室，气喘吁吁地发问：“出了什么事？”
　　　　　　助手并没有我预料中的惶急，见到我来了，兴奋地道：“张工，你快看！”
　　　　　　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我定定神，上前一步。高倍显微镜下面，分子团组合成美丽的花纹，我霍然抬头，盯着他：“这是？”
　　　　　　他点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大为兴奋，一连串地吩咐下去，“快快，把这份材料的记录找出来，再重复一次实验过程！”
　　　　　　另外一些实验员也被我喊醒，整个实验室都醒了过来，投入紧张的验证过程当中——那份样品就是“YOUNG”项目第二阶段我们想要得到的结果！
　　　　　　辛苦了这么久，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哪怕是最疲惫的人，也顿时来了精神，全心投入实验。
　　　　　　等到终于确定实验过程有效、可重复，实验结果理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我宣布了这个消息，众人互相看看，静默片刻。
　　　　　　猛然间，欢呼声响起，在实验室里回荡，盘旋。
　　　　　　好几个人在激动中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对方的脊背，共享喜悦。
　　　　　　记录下这一天的所有过程了数据，我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休息，但精神都是兴奋的，想来今晚没有人能睡得着。
　　　　　　直到此时，我才想起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看过自己的手机了。拿出来一看，果然有两个程嘉溯的未接电话，还有几条信息。
　　　　　　他知道我人在实验室不会出问题，倒也没特别着急，要我看到消息以后给他回电话。
　　　　　　遇到有趣的、好玩的事情，我第一个想与之分享的人，必然是程嘉溯。“YOUNG”项目的重大进展，也该第一个告诉他才是。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拨通了电话。
　　　　　　他果然还醒着，“潼潼，我在等你，出了什么事么？”
　　　　　　我心里一软，“没事，”我笑着说，“只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程嘉溯疑惑道：“什么好消息？你怀孕啦？”
　　　　　　“……”我默了片刻，木着脸问，“我除了是你的女朋友，还是唐韵的工程师，明天早上一份报告会放在你的办公桌上。”
　　　　　　程嘉溯的语气一下子变了，“潼潼！‘YOUNG’有进展了？快告诉我。”
　　　　　　“偏不告诉你。”我拿乔。
　　　　　　“你不说，我现在就去找你啦。”程嘉溯那边已经坐了起来，准备下床了。
　　　　　　我连忙止住他，“是合成成功了！”
　　　　　　“YOUNG”物质能够促进生物细胞生长，但想要将它作用于人体皮肤，必须进行一系列的合成。究竟用什么物质来与它合成，是一个长时间的课题，目前为止世界上各大实验室都在做类似研究，有些已经投产了，但我们做出的这个结果，是国内第一例。
　　　　　　这是程嘉溯非常关心的项目，他一直通过每周一次的报告和不定时汇报情况的我牢牢掌握着实验进度，自然知道合成成功意味着什么。
　　　　　　“潼潼，真的？”他也兴奋起来，语气急促。
　　　　　　我笑起来：“我用我的学位向你保证。”
　　　　　　程嘉溯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潼潼，我很高兴！你是我的福星啊！”
　　　　　　接下来他絮絮叨叨问了我一系列后续安排，又夹杂了一系列肉麻的话在里头，我也肉麻兮兮地配合他说了很久。
　　　　　　程嘉溯忽然看了看时间，“午夜了，你该睡了，我明天会去实验室。”
　　　　　　我对他道了晚安，没有立刻去睡，而是将实验进度整理成一份报告，明天一早会由徐经理用最快的速度送到程嘉溯案头——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形，但从程序上来说，还是得提交报告，才是正确的做法。
　　　　　　次日上午，程嘉溯带着唐韵高层来到实验室，听取了我的报告，确认“YOUNG”项目第二阶段的实验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就可以大量合成并开发系列化妆品了。
　　　　　　报告完毕，程嘉溯第一个站起来鼓掌，高层们愣了一下，纷纷起立鼓掌——这是想起我还有一个未来老板娘的身份了。
　　　　　　我微笑着接受了各式各样的赞美，指出这一次的成果，值夜班那位实验员功不可没。他明显惊讶了一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
　　　　　　私下两个人的时候，程嘉溯跟我讲，“那人是怕你抢他的功劳呢——像你们这样的项目，你就是抢了他的功劳，他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我是项目的负责人，而他当时只是在值夜班而已。
　　　　　　我笑着白他一眼，“我有那么鼠目寸光么？”
　　　　　　别说我以后要做程太太，整个杏林都会是我家的，不需要抢这一份功劳；就是从长远考虑，唐韵的科研实力要提升，就必须留住那些有用的人才，不吝惜高薪与最好的待遇，才能留住他们。
　　　　　　如果我为了一时利益，抢走他人的功劳，排挤有用的人才，这个项目乃至于整个实验室迟早被我祸害了。那样，程嘉溯也许能出于爱情容忍我，但他必然失望，更重要的是，他不会让我再接触实验室的工作，只会允许我做一个程太太，而不是张工。
　　　　　　“潼潼，你真让我惊喜。”程嘉溯笑着抱住我，他明白我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出于科研工作者的职业操守；而来，之所以当中表扬那位实验员，当然是出于长远的考虑，希望能够为唐韵留住更多人才，保证唐韵得到更好的发展。
　　　　　　这已经不是普通项目负责人该考虑的范畴了，他教了我那么久管理方面的知识，终于见到了成效，“你现在已经越来越会从管理者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我笑：“我学得这么好，你拿什么奖励我？”
　　　　　　程嘉溯想了想，问我：“我记得你有驾照，是么？”
　　　　　　我大二大三就考了驾照，然而并没有车，这么多年下来没摸车，基本上已经把驾驶方面的常识和技巧全部还给教练了。
　　　　　　听我这么说，他笑起来：“那你得赶快重新学起来了。”
　　　　　　我惊讶：“你要送我车？”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猜错，赶紧找补一句，“还是你要我学车做什么？”
　　　　　　他点点我挺翘的鼻尖：“原本猜对了，又补一句做什么？”程嘉溯语气轻松，好像他根本不是要送我一辆车，而只是要送我一支签字笔，“接下来你们肯定会修整一段时间，你趁这段时间重新学车。”
　　　　　　“什么车型啊？”我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红色保时捷？”
　　　　　　程嘉溯扑哧一声笑出来，摇着头，“你呀，醋味这么大！”
　　　　　　我有点窘迫，想起裴令婕那辆漂亮又嚣张的红色跑车，干脆骄横道：“刚刚是我胡说，反正我不要和裴小姐一样的车！”
　　　　　　“当然不一样，”程嘉溯笑，“你和别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潼潼。”
　　　　　　他没有提车型，转而夸了我两句，我被他夸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开心地扑进他怀里，“阿溯，你太好了！”
　　　　　　说是实验室会放假休息，实际上我们并不能立刻就享受到自己的假期，而是必须整理之前两个阶段的实验记录，多次重复合成过程以巩固成果，大约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暂停实验室的一切事务，享受一个相对美好的假期。
　　　　　　借着“YOUNG”项目的进展，唐韵在与轻白集团共同建设生物科技园的过程中，又拿到了更多的主动权；另外程嘉溯在杏林总部那边也格外意气风发起来，他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往杏林总部去一趟，展示自己的实力，获得更多支持。
　　　　　　自从上次在杨二小姐的生日宴上被我打了一巴掌，程嘉洄愈发“韬光养晦”起来，他觉得自己是在隐忍不发，期待着日后翻盘的时刻，却不知道在杏林的工作人员眼里，他这个样子愈加上不得台面了。
　　　　　　一直以来，就有人认为他资质很差，继承了他那做小三的母亲的心性，柔奸阴沉，但董事长喜欢这个贴心贴肺的小儿子，为他一路保驾护航，确保他以中人资质一路顺利进入杏林。
　　　　　　可惜即使是董事长，也不能真正掩藏住钻石的光华，更不能让所有人都把鱼眼珠子当成珍珠。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程嘉溯的崛起，程嘉洄越来越显示出自己的懦弱无能，变得更加黯淡无光了。
　　　　　　一方面是由于无能带来的自卑，一方面是由于身份带来的自傲，程嘉洄更加注重自己所为的尊严，在工作过程中绝对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威信。但他并不是董事长，哪怕是董事长也会虚心接受员工的意见，他一个二世祖又有什么资格侮辱那些老员工？
　　　　　　对比之下，程嘉溯虽然骄傲，但冷静沉稳，大部分时候都秉持着贵族式的翩翩风度，比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高出好几个段位。
　　　　　　程嘉洄简直是在不断往程嘉溯手上输送势力，有这种蠢货在，连董事长都没办法阻止杏林的员工对程嘉溯伸出橄榄枝。

　　　　　　正文　169　跑车

　　　　　　程嘉溯说到做到，很快就把教我开车提上了日程。
　　　　　　我不太熟练地点火、踩离合，一边问：“你最近不是很忙么，今天怎么有空亲自来教我开车？”
　　　　　　程嘉溯坐在副驾驶上，笑盈盈的，“陪你，我总是有时间的。”
　　　　　　我知道他比我还要忙，就这点时间还不知是从哪里挤出来的呢，并不是“总有时间陪我”。不过他这么说我是高兴的——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被自己喜欢的人重视呢？
　　　　　　练习用的车是他那辆黑色商务车，平稳，性能好，据说唯一的缺点就是飙车的时候不够劲，好在我并不需要飙车，只是用来回想早就忘到九霄云外的车技，用这辆车是最安全的。
　　　　　　如果是他那辆白色迈巴赫，就是再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开出库。且不说刮了蹭了，要返厂修理就是一笔大数目，单单是超出我反应速度的加速，就让我这个生手压力很大了。
　　　　　　练车的场地就在程嘉溯的别墅，从车库到花园，是一大片空地，硬化的道路上几乎没有别人经过，很适合我这种新手练习。
　　　　　　程嘉溯忽地想起一个笑话来：“有人学开车，非常紧张，教练就对他说，你要放松，就像弹钢琴那样。”
　　　　　　我笑着接下去，“可是弹钢琴的时候不会有好多钢琴迎面冲过来！”
　　　　　　到底因为他的逗趣而放松了些，不再那么紧紧地绷着了。不料一放松，方向盘就打偏了，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拐回路上，踩下刹车。
　　　　　　程嘉溯伸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别怕，这车改装过，安全气囊特别好用。”
　　　　　　我手脚兀自颤抖，还在嘴硬：“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出过车祸。”
　　　　　　程嘉溯笑道：“我的几辆车安全措施都做得特别好——防着有人恶意撞车呢。所以，只要是不被坦克迎面碾压，这车里且死不了人。”
　　　　　　我想起他的处境，程嘉洄母子俩为了夺取家产，未必干不出雇凶杀人的事情。或许他现在这么注重车辆的安全，就是因为少年时代已经遭遇过那种事？
　　　　　　收回思绪，我开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在路上转了几圈，终于找回了手感，虽然还不熟练，好歹不至于面对车子不知所措了。
　　　　　　程嘉溯表扬我，我苦脸：“可累了，比做实验还累。”
　　　　　　做实验是我的本行，驾轻就熟；而开车需要我全神贯注，精神紧绷，一趟下来，真是比连着做一天实验还累。
　　　　　　程嘉溯就陪了我两三次，再后来看我比较熟练了，就让我自己练习，他还得忙着去杏林那边扩大战果。
　　　　　　等到周末他回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考到驾照那时候的水平。
　　　　　　趁着实验室放假，我回学校去，向学院提交了学位论文电子稿——这是要送外审的。外审是由教育部组织本领域专家进行的审核，每一篇论文都会被两到三名专家细细阅读，提出修改意见，决定是否能参与答辩。
　　　　　　由于审核过程中，论文作者与评审者均为匿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外审也叫做盲审——盲审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徇私舞弊，保证学术的公平。
　　　　　　到了这时候，孟老师已经不能再在论文上对我做出太多指导了，好在这篇论文一直在他的指导下，达到了他的要求，这时候见我回学校来提交论文，也没有太担忧。
　　　　　　倒是听我说起“YOUNG”项目进展，孟老师很开心：“时也命也，你研究水平是有了，资历却太浅，做出来这个项目，以后不论什么项目，你就都有独当一面的资本了。”
　　　　　　“嗯，”我笑眯眯点头，“阿溯说他属意您作为生物科技园那边的总顾问，这件事情怎么样了？”
　　　　　　孟老师精神抖擞：“说起来还是你做得不错，原本我和老崔僵持了很久，你这边项目有了进展，小程就掌握了主动权，如今已经是定下来了。”
　　　　　　我又问了下同门们的近况：师兄作为孟老师的助教，已经是越溪大学的正式员工了，卓尔和万航两个人也都确定了学位论文题目，正在着手设计实验。
　　　　　　“对了，卓尔和万航两个，我会带去生物科技园那边参与项目。”身为导师，自己的学生各个有所成就，孟老师心满意足。
　　　　　　我笑道：“老师，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新来的师弟师妹呢？有好苗子的话，可以留一个给我，参与进‘YOUNG’项目里。”
　　　　　　孟老师道：“有是有，不过我并不倾向于让他们参与你这个项目。”
　　　　　　“为什么？”别人家的老师都恨不得几个学生分享一个项目成果，我主动给师弟师妹分享，还被老师拒绝了。
　　　　　　孟老师喝口茶，不疾不徐地说：“这个项目最难的部分相当于是你独自完成的，让你师弟师妹去沾你的光——如果你是老资格，那是自然的；可你现在也才刚刚工作，甚至都还没有毕业。”
　　　　　　“再一个，他们还需要锻炼，就让他们老老实实去找实习，反正我现在当着总顾问，总不会缺了他们实习的机会；等你以后有了别的项目，再让他们去帮你。”
　　　　　　孟老师是真心实意地替每一个学生着想，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也没有急功近利，我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年轻，考虑不周到，对老师就更为佩服了。
　　　　　　第二天是周六，程嘉溯终于又有空了。我一早起来便央他：“阿溯，今天再陪我练车好么？”
　　　　　　程嘉溯笑：“正好今天让你见个人。”
　　　　　　就见门外走进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剃得很短，沉默寡言，看起来强悍而憨厚。程嘉溯道：“我新请的司机，郭峰。”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