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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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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柳柔柔地笑着,握住我的手,鼓励我:“不要怕,嘉溯就是脾气大,可他还是喜欢你的,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可……可我除了做实验,其他很多事情都不懂。”我欲言又止,但在桑柳的鼓励下,还是说出了实情,“就连骂人,都是阿溯教我的……”
桑柳叹口气:“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浑然忘了不久前我牙尖嘴利,她被我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
“咱们做女人的,虽然要温柔,要事事以男人为先,可不能什么都听他们的,”她拉着我传授经验,“许多事情,你要学会自己做主。有些事,他不愿意,但对他确实有益,你就该帮他做了。这样,以后他会感激你的。”
我点点头,表示受教。又追问,“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大懂,你要是愿意,回头让嘉洄给你细说,我就跟你说说过日子的事情吧。”
“这过日子呢,不能太较真,比如嘉溯上外头应酬,你就不能跟他闹,不然他能哄你一时,时间长了还是要不开心的。又比如你有时候做些事,也不用全部都告诉嘉溯,善意的谎言,才能让生活有缓冲,减少摩擦。”
桑柳的说法,在大部分人的婚姻生活当中,可以说是至理名言了。我大有感悟,难怪这么多年了,她还魅力不减,能够迷得董事长流连忘返。
我咬咬唇,“让嘉溯和二少和好这件事,我尽力吧……如果,如果你有什么好主意,还请告诉我。”
桑柳转而叹口气,“和有钱人恋爱,确实很累吧。他那么好,那么完美,让你感觉自己永远都配不上他,追不上他前进的脚步。”
“这样,是会很累啊……”我若有所思地叹息。
“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不是那么优秀,该多好。”桑柳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仿佛能够蛊惑人心,“如果自己能再接近他一点,该多好;如果他不是那么富有,而自己身后有一个强大的背景,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一字字一句句敲打着我的心房,每一个字眼都正好落到我的敏感处,她用同情的姿态分析着我的自卑,让那些隐秘的情绪无处躲藏。
但她的语气又是那么轻柔,手法是那么委婉,以至于我并不会因为她剖析了我的内心而感到愤怒或者痛恨,而是会依赖她,求她用独属于女性的智慧帮助我。
“我该怎么办才好?怎么样才能追上他?”我已经六神无主。
桑柳给我添上一杯茶,不疾不徐道:“你可以轻易接触到很多东西,有时候,只要你透露一点点消息,嘉洄就可以帮你追赶上嘉溯的脚步。”
我一震——是这样没错。程嘉溯对我几户不设防,我可以接触到唐韵所有的商业机密,在他进入杏林董事会之后,这些机密的内容扩大到了杏林的重大决策。
如果我能透露一点给程嘉洄……那么程嘉溯的脚步就会被我拖得慢下来,而有程嘉洄在背后支持,我也能追上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是所有与他有瓜葛的女人里,背景最弱的哪一个。
一想到可能要泄露商业机密,我眼里流露出几丝惶恐:“你是要我把阿溯的商业机密透露给二少么?我不敢的……被他发现,他会不要我……”
桑柳安抚我:“嘉溯不会发现的,只要你做得足够机密,他什么都不会知道……我说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男人……”
我眼珠子转了转,“那你也有事情瞒着董事长吗?”
桑柳温婉的笑容僵了一下,却还是维持着形象,不让我看出她的不耐烦来,“当然……我也是有的……”
原来是这样啊,她的生存智慧就是这样子,很多事情都是要瞒着男人去做的,否则会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但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可是,你为什么说,我和你情况差不多啊?”
这下,轮到桑柳愣住了,“难道不是么?”
除却一开始的冲突,后面她越说越顺畅,完全掌握了局势,调动着我的情绪,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我。
我表现出来的低情商和不设防让她非常轻易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此时此刻,我愣愣地发问,又让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笨人好掌控,可太笨也不好交流。
在她想好说辞之前,我连续抛出了自己的疑问:“阿溯还没有结婚,所以我不是别人的小三,没有缠着别人的丈夫,做他的外室。”
“我也没有缠上自己有钱的姐夫,借着他对自己姐姐的愧疚与怀念,去破坏他的家庭。”
“他有钱,我有知识,我可以在公司上面帮他做很多事情,并不是什么都不懂、靠着身体上位的女人。”
“阿溯有一个私生女,但程呦呦是二少的孩子,不是他的,我也没有在他又结发妻子、有亲生儿子的情况下还怀上他的孩子。”
“我更不会让自己生的私生子去欺凌他的婚生子,我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所以我想了好久,还是发现,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地方是一样的。”
“桑小姐,你究竟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和你一样的人呢?”我微笑着,吐出剧毒的话语。
桑柳面色剧变,她猛然发现,她还是低估了我。
她本来以为我一开始的嚣张与敌意是色厉内荏,她可以像收服程颐和那样,收服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制药工程师张梓潼。一点一点撬开心防,一字一句说服我,她距离成功那么近,马上就要成功了。
可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不是她说服了我,而是我一直在演戏,耍着她玩。
我的迷茫、恐惧、嫉妒,我被她迷惑了心智的模样,我因为不对等的身份而扭曲的内心……全都是演出来骗她的。
我一边做出需要她帮助的模样,一边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内心发出冷笑。枉她说了那么多,却都是白费心机,白白让我看了一场笑话。
“你,你欺人太甚!”桑柳气愤地指责我,我好整以暇,“是你先骗我的,难道今天是我自己找上门来耍你玩的吗?不是你先找我,我稀罕见你?”
在挑拨我的时候,她不小心透露了太多信息。感谢程嘉溯对我的教导,我可以利用那些信息做一些事情。
在桑柳急促而愤怒的呼吸声中,我微笑着问:“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到很自卑,配不上董事长?”
“你的一切本来应该都是你姐姐的,但她死了,这些东西是你偷一个死人的,半夜一个人醒来,你会不会害怕你死去的姐姐哦爱讨要他的东西?”
“你爱上董事长了,是么?可是啊,二十多年了,他心里爱的还是你的姐姐,不是你。你只不过是她的替身,你在董事长面前甚至做不了你自己,你恨不恨?”
桑柳浑身颤抖,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将我点燃。我泰然自若,轻笑:“让我来猜一猜,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董事长叫你什么。”
“肯定不是桑柳或者柳柳吧……是桑桑?”我观察到她紧缩的瞳孔,确认了自己的推断,“他叫你桑桑。你是不是也会疑惑,他叫你究竟是你,还是你的姐姐?”
正文 175 桑榆桑柳
桑柳这辈子,实际拥有着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享受着他的百般疼爱呵护,虽然没有名分,但比程颐和家里的夫人过得还要舒服。
她的儿子也是被程家承认的二少爷,甚至比嫡出的程嘉溯更得董事长喜欢,董事长一直有让他继承家业的想法。
平日里,桑柳不大与圈中的贵妇人交际,她保留着程颐和所欣赏的小心翼翼和温柔,就连算计和小心思,也是程颐和所允许的。
她不需要出门打拼事业,只需要维持自己的美貌,用家庭的温暖和琐碎让程颐和感到舒适。他不会离开他们母子,转投郑夫人所在的那个家,这一点是桑柳十分笃定的。
如果一定要在她幸福的人生里挑剔出一点点瑕疵,那大概就是她的来历。
当然,桑柳是好人家的女孩子,虽然贫穷,但家世清白,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最初她认识程颐和的时候,他是她的准姐夫。
她的姐姐名叫桑榆,温柔、美丽、多愁善感,是程颐和自高中时代就开始倾慕的女孩。那时双方家庭都很困难,桑榆总是把自己的饭票攒下来,换成鸡蛋给程颐和补充营养。
后来,程颐和锦衣玉食,可他一辈子再也没有吃到过比桑榆偷偷卧在他碗底的鸡蛋更加美味的东西。
桑榆没能考上大学,而程颐和考上了京师大学,鲤鱼跃龙门,完全进入了一个新世界。她们一家子都以为,两个人就此没有任何交集了。
两年后,家里开始为桑榆物色对象,以她的条件,在乡间可以嫁得很好。就在那个冬天,辗转得知消息的程颐和赶回家中,逼着父母来到桑家,向桑榆提亲。
桑家自然是愿意的,那时候大学生难得,一旦考上大学,就是铁定的有出息;再加上桑榆与程颐和本就有情,这下有了机会,就更是如胶似漆。
两家约定,等程颐和一毕业就结婚,然后带着桑榆去工作单位享福。当时乡下,所有人都视桑榆为程家的媳妇,她也像所有新婚的媳妇一样,在程颐和不在家的时候,到程家去帮工,辛勤劳作。
偶尔愁绪涌来,她也会担忧城市里诱惑太多,条件太好,两个人的环境越来越不一样,终究有一天程颐和会觉得她配不上他。
但程颐和每周一封的书信打消了她的疑虑,随信附上的还有各种从京城买来的小玩意儿,大到手表,小到头花、发卡,程颐和体贴,品味也很好,那几年桑榆总是比乡下地方的其他女孩子更加洋气。
当时桑柳还小,十分羡慕姐姐经常可以收到远方寄回的礼物,每次邮递员的自行车铃响起,她总是第一个跑出去迎接——而桑榆因为害羞,总是要矜持一下的。
家里头大人开玩笑:“柳柳是不是也想嫁一个姐夫那样的城里人呀?”
桑柳人虽小,志向却大,回答说:“我要和姐姐一起嫁给姐夫!”
再后来,程嘉溯毕业后,没能按时回来迎娶桑榆。他的信上说是在忙工作,但是那信也是越来越少了。
乡下地方小,邮递员不再上门,是大家都发现了的事情。风言风语越来越多,都说程颐和是在外面发达了,看不上小地方的姑娘,是不打算要桑榆了。
有好几次,桑柳半夜醒来,都看到姐姐在偷偷哭,但白天她眼含忧愁,却从不轻易流泪,甚至还要带着笑容去程家侍奉程家二老。
桑柳安慰姐姐:“我看到姐夫和你亲嘴了,都亲过了,他肯定会娶你的。”
桑榆摇摇头,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两年,有家乡人也去了沪市,桑榆托对方打探消息。老乡辗转带回来一封信,说程颐和已经和一位郑家小姐订婚了。郑家是沪市首富,有钱得不得了……
那天晚上,桑榆将几年里攒下来的书信,一封一封撕得粉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桑柳吓哭了,她试图抢救下那些信,她偷偷看过一两封,记得那端正锐利的字体,和里头炽热的情话。她说,“姐姐,姐夫会回来娶你的!也许是他们打听错了!”
火光中,桑榆脸上有诡异的笑容,“以后,不要再叫他姐夫了。”
作为当事人,她远比局外人更加敏锐,早就看穿了事情真相。只不过她还对自己的爱情抱着一丝希望,才一直等着,等到终于有确切消息传回这一天,她真正死心了。
几天后,桑榆跳进了滔滔江水当中,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家里人只好把她的衣服和常用物品放在棺材里,造了一座衣冠冢。
程家二老一直声称他们只认桑榆这一个儿媳,力排众议,要将桑榆的衣冠冢葬进程家祖坟,但桑家拒绝了——毕竟还没有结婚,桑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桑柳偷偷藏了一样东西:姐姐的头花。
其实她非常害怕,怕死去的姐姐突然湿淋淋地回来,走到她床边,向她索要头花——这后来成了她一辈子噩梦的来源。
几个月后,程颐和衣锦还乡,同时带着他美丽高贵的未婚妻子郑明珠小姐。郑明珠与程家二老相处并不愉快,仅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气。
程家二老没有当着儿子的面说起桑榆,程颐和也没有问及。但有一天,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时候,他带着一个装满钱的信封,来到桑家。
桑家人把程颐和用扫帚赶了出去,他在这时听到了令他魂飞魄散的消息——桑榆已经死了,是为他变心而死的!
程颐和浑浑噩噩离开桑家,在荒野中游荡,无处可去。桑柳追上来,气鼓鼓地痛斥她,因为桑家人虽然讨厌程颐和,却也忌惮他的远大前程,并不敢质问他为什么变心,也不敢指着他的鼻子臭骂。
只有桑柳敢。
当时她才十五岁,怯生生的一个小姑娘,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骂得程颐和冷汗淋漓,痛哭失声。
看到程颐和痛哭,那么高大英俊的一个男人哭得比小孩子还难过,桑柳有点害怕,她嗫嚅着叫了一句“姐夫”,程颐和被这一句称呼所救赎,从绝望的深渊里爬出,踉跄着走远。
不久后程颐和就带着郑明珠回到沪市,两个人成婚,他在郑家的保驾护航下一路高升,很快就打下一片基业。
但高贵的郑小姐不知道,她丈夫的心从来都不在她身上。
他们婚后不久,桑柳便秘密到了沪市,找到程颐和。程颐和对她有愧,将照顾桑柳视为自己的责任,租了一套房把她安置下来,也不让她出去工作,害怕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被人骗。
郑明珠小姐出身名门望族,手握大笔财富,自然是不会在意丈夫的私房钱的。程颐和便用自己的工资,偷偷养着前女友的妹妹。
一开始离开乡下,桑柳是凭着一种“上进”的本能。到了沪市以后,她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繁华,也意识到了程颐和这样优质的男人并不常见,她不想放手。
在程颐和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桑柳暗中模仿着桑榆的言行举动,她记忆中的姐姐是最好的模仿对象,她甚至学会了桑榆在面对程颐和的时候,那种羞怯而喜悦的眼神。
一段时间不见,程颐和赶来看望桑柳,骇然发现仿佛桑榆的灵魂在她身上复活。那时候桑柳十七岁,正是程颐和记忆中桑榆最美好的年华。
桑柳戴着姐姐的头花,做到了姐姐一直想,但碍于矜持和命运未能做成的事——成为程颐和的女人。
那时候程颐和已经和郑明珠结婚,但这段他主动追求来的婚姻并不算幸福,郑明珠骄矜傲慢,即便是对待丈夫,也没有多少谦和。
而程颐和一路走来都是天之骄子,也早就习惯了被人捧着。追求郑明珠的时候固然可以放下身段,但就算是他也没有料到,郑明珠婚后依然会固执地保持婚前的各种习惯,任性地绝不向他妥协。
家里时时爆发大战,企业临近改组,程颐和身心俱疲,唯有桑柳能够安慰到他。桑柳那酷似桑榆的一举一动,那崇拜的眼神,那体贴的做法,无一不令他感到熨帖。
程颐和明知自己这样不对,不仅对不起郑明珠,也对不起早早死去的桑榆。但他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你把自己困得太久了,放纵一下吧,偶尔放纵一下,没什么。
这一放纵就是二十多年,桑柳取代桑榆陪伴着程颐和,享受着程颐和步步高升带来的好处,她也在不断完善着自己。
直到现在,桑柳眼神中还有纯真似少女的光彩,那是她和程颐和从不说出口的默契——她当年最像桑榆的地方。
在她的刻意和程颐和的纵容之下,她的这一特质得以保存,没有淹没在时间的洪流里。
一开始,两个人一起怀念桑榆,她叫他姐夫,他需要借着她的身体抚慰自己,借着她的眼神怀念桑榆;后来,桑榆慢慢地淡出他们的生活,她叫他的名字,而他始终唤她桑桑。
桑桑,桑榆的桑。
正文 176 威胁
我故意提及桑榆,戳中了桑柳心中最脆弱的点。她能够在郑夫人母子面前耀武扬威,凭借的是程颐和的宠爱;但她也很清楚,她能够得到宠爱,是因为她是桑榆的妹妹,并且她非常像桑榆。
在心底最深处,连程颐和也不知道的地方,她藏着一个秘密——她一开始并不像桑榆,是在意识到程颐和的爱好之后,她模仿桑榆,不断调整着自己,最终成为一个完美的情人。
她是一个最好的演员,演戏时间长了,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的想法,哪些又是桑榆的特质。
而程颐和不是一位好观众,他甚至没有发现,那些令他十分舒服的东西并不属于桑榆,而是桑柳为了迎合他而做出来的。
桑柳相信,即便是桑榆与程颐和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他也会对她产生厌倦,只有她桑柳掌握着程颐和每一个爱好,绝不会令他生出厌恶的情绪。
她就像一株菟丝子,吸收着桑榆的营养,攀附在程颐和身上。可她又那么清楚,程颐和的宠爱是多么脆弱的东西,她甚至不敢说自己已经不像桑榆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姐姐的名字之上。
我不应该了解这些秘密,之所以能从我嘴里听到关于桑榆的消息,只能证明一件事:郑夫人母子针对她做过大量调查,那对母子对她并不是一无所知。
桑柳以为自己站在程颐和的荫庇里,就能够躲开窥探的目光,事实却证明她的经历并不是什么秘密。她以为的“敌暗我明”,只是她这些年来一厢情愿地臆想。
她的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郑夫人与程嘉溯母子能够调查到她的过去,能够把这些秘密透露给我,自然也就能够查出更多东西,把那些她瞒着程颐和所做的事情,也透露不该知道的人。
想到这一点,桑柳眼神阴鸷:“张小姐,你不要忘了这是在我家,你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是她的主场优势,我纵然手里握着她的把柄,她也有十足把握让我走不出这栋别墅的大门。落到她手里,她自然有的是手段对付我,拿到我的把柄,让我不敢说出去,甚至被她威胁,为她所用。
比如她大可以将我饿上几天,不让我睡觉,在我身体极度疲惫、精神接近崩溃的情况下,迫使我签下高利贷协约;又或者她可以随时命令那些保镖扒光我的衣裳拍照,甚至做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用照片与录像带长期威胁我;再者,她还可以让程嘉洄给我注射某些禁药,上瘾之后肯定会被他们控制……
毁掉一个人的手段那么多,而我相信这个女人心里并没有道德观念的束缚,也没有对法律的敬畏。二十多年金屋藏娇的生活,让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准则,那就是程颐和。在她看来,只要拥有程颐和就拥有了一切,反之,想要离间她和程颐和的人,会被她不择手段地毁灭。
那些手段过于激烈,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被郑夫人与程嘉溯察觉,事情恐怕无法善了。桑柳现在还没有占据完全的优势,她暂时不动我,并不是因为法律,而是因为她还没有把握能将我背后的程嘉溯也一网打尽。
我清楚这些,所以明知是龙潭虎穴,仍是来闯了一闯,还要故意往她的痛处戳,让她感到痛楚和忌惮——她不过痛这一时,和那被她伤害、痛了二十多年的人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桑柳眼神非常危险,看样子也已经想到了对付我的办法,但我岂会让她如愿?
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支小巧的录音笔,故意在她眼前晃一晃,“桑小姐,你当真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地来见你?”
她对我说了太多的话,虽然一开始还措辞谨慎,但后来她被唾手可得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大意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
桑柳脸色一变:“张小姐,你这是在逼我!”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冷笑:“桑小姐,我知道你有多危险,所以我的准备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录音设备。我手里的这支,是越溪大学通信工程实验室上个项目的成功之作,会将我录下来的东西同步到云端。”
这个小玩意儿是通信实验室那边一个同学送我的,作为我帮他制作变色玫瑰,成功追到女朋友的报酬。以前我只用它来整理会议记录,没料到这么快就有挪作他用的一天。
“我的云端有一个设置,如果两个小时后我没有解除设置,这些对话就会被发到我的社交网络——桑小姐你可以猜一猜,程嘉溯有没有关注我的社交网账号?他的粉丝们会不会随时盯着我的动态?”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桑柳的脸色越发难看,如果程颐和能看到她此刻的脸,一定会认为她身上属于桑榆的那部分早已死去。
我提醒她,“桑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想法?”
桑柳呵呵直笑:“我活了四十多年,栽到你手上,是料想不到的事情。事先未料,后悔无益。张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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