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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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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嘉溯起身倒了杯温水,凑到嘴边喂我喝了几口,才看看手表:“十点十二分。”
      一个尴尬的时间点,现在离开的话,回到家里就太晚了。然而两个多小时的良好睡眠又让我此刻缺乏睡意,精神饱满得像是休息了十多个小时。
      他看出我的心思,笑道:“不用急着回家,明天再说。”
      “那你今晚不用工作啊?”在我所知道的几乎每一个夜晚,他都要工作到深夜,哪怕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也是先哄着我睡着,然后自己悄悄起来工作。
      对这个工作狂而言,工作几乎就是他的一切——我经常这样暗暗吐槽,他当然是绝对不同意我这种“污蔑”的。
      工作狂先生捏捏我的脸:“又在心里说我坏话是不是?”
      “没有!”我赶紧否认,但我的城府是他教出来的,哪里瞒得过他火眼金睛?很快就被拆穿了。
      好在程嘉溯并没有跟我计较,优哉游哉地说道:“喜事将近,我才不想忙工作呢。”
      “什么喜事?”我连忙问程嘉溯,心里已经拟出好几种情形来:大到把程嘉洄赶出程家,或者杏林董事会全体承认他的继承权;小到程呦呦成绩提高,被老师表扬……
      他在我臀尖上掐了一把,似乎觉得手感很好的样子,不过瘾,又摸了两把,我挪开自己的身体,追问:“到底什么喜事啊?”
      程嘉溯变魔术似的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看到那个盒子,我已经有所预感,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打开盒子,含笑看着我,盒子里是一枚璀璨生光的钻石戒指,铂金底托简洁优雅,钻石切割成瑰丽的多面体,紧紧镶嵌在底托上。
      “潼潼,嫁给我好吗?”
      这个场景一点都不像是求婚,我们两个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宾馆里,宾馆的通风系统自然比不上家里,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他突然问我,要不要嫁给他。
      所有女孩子都希望被自己的王子呵护成一名公主,在玫瑰花和音乐的铺陈下被他求婚,我也曾这样幻想过。
      但是,当这个人是程嘉溯,一切都不重要了。
      哪怕没有钻石与鲜花,没有音乐与美酒,没有烛光和流星雨,只要他说结婚,我就能立刻答应。
      我爱他,用全部的灵魂和生命爱着他!
      所以我在枕上用力点头,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又怕他误会,哽咽着开口解释:“我这是……高兴的,我太高兴了。”
      程嘉溯显然很理解我的情绪,因为他深碧的眼里,也有着水光漫过的痕迹。但他终究是隐忍的,不像我这般失态,把戒指戴到我手上,笑着说:“我套牢你了!”
      他不明白,他这样深沉如海的男人,只有女人会担心绑不住他们,而不是他们要担忧套不住女人。当初,他游戏花丛,哄骗过一个又一个女孩子的心,有意无意地撩动她们的情绪,让她们为自己沉迷,进而心碎。
      我何其有幸,遇到他的时候,以游戏始,以忠诚终。
      纨绔浪子决定踏进婚姻这座坟墓,他所挑选的百年之后共葬一穴的人是我,张梓潼。
      我无比确信他爱我,但此时此刻,被求婚的、安定的幸福,是前所未有的。一枚戒指,超越所有的馈赠。
      程嘉溯见我还是哭得泪水汹涌,无奈道:“潼潼,你再哭下去,床单都要湿透了。”
      这哭本就是因为喜悦,当喜悦的心情变成夹杂着恼怒,也就哭不下去了。我哭笑不得地捶他:“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啊?一点都不庄重!”
      这人无赖道:“身无外物,赤诚相见,这才是最本真的你我啊。”
      见我磨牙,他才大笑着说了实话,“本来,我是想一见你就求婚的,可是看到你那一瞬间,我就忘了这件事……只想抱住你,没想到一抱住就想要更多……”
      于是求婚被无限推后,他优先选择了解除误会,满足我们俩的身体,然后才是求婚。
      这种实用主义,还真是符合我们两个人的画风……就是不太符合他总裁的身份。
      “要炫耀啊,有的是机会。”程嘉溯笑着说,“你当我这几天为什么会累坏?”
      我以为他累是因为忙着对付候轻白呢,结果他告诉我,“调查和对付候轻白是很简单的事情,要让他死心,我自然要选择最为方便的办法。”
      既然候轻白认为他未婚、我未嫁,他追求我没有任何道德上的问题,那么,程嘉溯就选择让他变得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怪你?和你吵架,只会让他的奸计得逞。这些天,我一直在准备咱们两个人订婚的事情,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我的朋友圈一直在更新动态,连你的师妹都知道了,也就你这个小笨蛋,要躲我的时候连朋友圈都不看,还冤枉我不理你。”
      我:“……”难怪之前卓尔在答辩会议室看到我,笑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她单纯就是想恭喜我毕业呢。
      “我从来没有订婚过……要做些什么啊?”我晕乎乎地问了个傻问题。
      程嘉溯哈哈大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大宝贝!”
      他搂着我狠狠亲了两口,笑得停不下来。直到我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他才抓着我的手,“才戴上戒指,就想谋杀亲夫?”
      “那你不许笑了啊!”我恼羞成怒。
      说起来,尽管几年前我差点就和钟楠结婚了,也经历过他家里摆酒的事情,但对于程嘉溯这个级别的人订婚,我还是毫无概念。
      报纸上经常用巨大的篇幅报道某些豪门贵公子的订婚场面,论身家和知名度,他们很少有人能比得过程嘉溯,所以程嘉溯到底要用怎样的场面,我完全没底。
      程嘉溯看穿我的想法,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太热闹的场面,但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
      “诶?”我愣了一下,他说的不是“你是我的人”,而是“我是你的人。”
      我没有听错,他笑着又强调了一遍:“程嘉溯,是张梓潼的人。”
      我才收回去不久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天啊,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为什么会宠着我到如此地步,以至于满不在乎地说出这种毫无男性尊严的话?
      诚然,男性的尊严是体现在他们的能力,而不是对待女性的强硬态度上。但我见过太多人,只要有一点点成就,就骄傲得仿佛孔雀,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妻子放在眼中。他们希望在妻子眼里自己是天神一般威武全能,而妻子卑微匍匐在他脚下为奴为婢。
      程嘉溯的能力何止强出那些人千百倍,但他对我的爱护,又岂是普通人能比的?即便是我的父母,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反正,我们两个人互相拥有就行了,我才不在乎到底谁是谁的人。”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这样霸道的人,本来就想着主导一切,唯独最深沉的爱,才能让他们愿意让出主导权。就像将军把军令分出一半,刺客把后背亮给别人,这是最高级别的信任。
      而我,幸甚至哉。
      “我上辈子可能拯救了银河系吧。”所以,这辈子才会遇到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与他倾心相爱,拥有他的同时,也被他所拥有。
      程嘉溯笑着说,“潼潼,你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幸福。幸福到,连我自己都羡慕自己。”
      我低叫一声,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撩人了,他太懂得怎么拨动一个人的心弦,让我为之颤抖,奏鸣出最幸福的曲调。
      我激动得打颤,无法停止,心跳得太快以至于不得不大口喘气。
      “阿溯,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喜悦已经超出了语言可以形容的极限,我整个人投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试图通过这样的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程嘉溯回抱我,“我的心情,与你相同。”
      “你想不想……再来一次?”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表达自己的方式,手掌向下再向下,握住滚烫灼热之处。
      手掌是柔软的、滑嫩的,与手指完美贴合的戒指是坚硬的、冰凉的,鲜明的对比让程嘉溯剧烈颤了一下,抖着声音喊我:“潼潼!”
      “阿溯……”我回应他,尾音消失在他的唇间。

      正文 203 董事长的邀请

      说实话,程嘉溯突如其来的求婚令我非常意外。尽管我们的感情早已稳定,但不温不火的感情就像是一锅小火煨着的粥,始终温热熨帖,却不会沸腾。
      在我的预计当中,他大概会在很久之后,才会想起来结婚这件事。那时候他已经手握大权,面前几乎没有任何挑战,而对我的激情也消失殆尽,唯余长期以来的惯性与习惯,让他下定决心娶我。
      那样的预想未免过于悲惨,所以我从来没有对程嘉溯透露过,只是专心致志地享受着他现在的爱情。当他的心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羡慕我。
      再没有比他更好的情人了。
      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候轻白所谓的“追求”,就像一剂催化剂,本来趋于平稳的爱情火焰烧得更旺,终于跨过了爱情与婚姻之间那道线,足够的量变引起了质变,他向我求婚。
      这是一个闪电般达成的决定,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也因此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包括当事人我在内。
      安然的全部工作计划都被打乱,他手头一切不紧急不重要的工作全部被推后,现在他案头最重要的工作只有一件:筹备程嘉溯的订婚仪式。
      订婚不仅仅是简单的交换戒指,更重要的是,要借此昭告,达成目的。筹备内容包括联系媒体,注意他们的风向,确保不会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内容;典礼上所要用到的一切:场地、水电、桌椅、礼服、装饰、服务人员、菜单……宾客的邀请与安排——你不能漏掉任何一个善意的合作伙伴,更不能把两个有宿怨的人安排到一起。
      无数细节涌向安然,简直要把他淹没在看上去几乎无穷无尽的选择当中,他加班到几乎要吐血。而他的无良老板和未来老板娘,悠闲地当起了甩手掌柜,只同意在几张比较重要的请柬上签名,而其余的请柬都需要他来整理。
      光是请柬这一项,安然就要梳理我和程嘉溯的社交圈,剔除出部分不受欢迎的人,然后把应当请的人按照重要程度排序,最后拿给我们一张清爽的表格——这个过程中他得注意,不能一不小心漏掉谁,也不能把不该剔除的人剔除出去。
      安然一天抱怨程嘉溯二十次,至少抱怨我二十一次:“程总不上心,你好歹长点心啊!这是你要订婚,又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别人!”
      我被程嘉溯带动,觉得做甩手掌柜很好,大笑着摇头,绝对不想沾手这些麻烦事。不过我比程嘉溯有良心一点,看安然那么辛苦,我于心不忍,跑回去吹枕头风,要程嘉溯给他加工资。
      安然点评:“加工资也掩盖不了你们两个黑心资本家的本质!”
      程嘉溯又发了一条微博,依旧是交握的双手,多出来的钻戒在中指上熠熠生辉。社交媒体上一片哗然,但比起之前每一次的大惊失色,现在他的粉丝们已经开始学着接受现实了:一次又一次地秀恩爱,订婚果然也是迟早的事情。
      受到震动更为严重的,其实是他的社交圈。如果说之前他和我谈恋爱,被认为只是大鱼大肉吃多了以后,吃点清粥小菜换换口味,那么订婚的消息简直就像一个可以吃山珍海味的人,突然宣布自己从此以后改吃素。
      人们把这种行为叫做暴殄天物。
      一部分人怀疑程嘉溯精神失常,另外一部分人则疑心我给他下了蛊。当然,最为亲近的那部分人知道我们的感情状况,倒是不觉得意外。
      还有一些被意外闪了腰的人,其中一个是程嘉洄。作为程家二少爷,他很清楚联姻的力量,尽管程嘉溯之前一直表现出深爱我的样子,但程嘉洄从来没有相信过——一个有势力的妻子,能带来数不清的优势。
      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出生起就在进行一场争夺战,到如今,这场争夺战接近决定胜负的时刻,程嘉溯突然来这么一手,可以说是放弃了自己一张很有力的牌面。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程嘉洄也只得承认,程嘉溯大概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不是见着女人就没了脑子的蠢货!”
      比程嘉洄更加讶异的人,是他们的父亲,杏林董事长程颐和。董事长意外的并不是程嘉溯想娶我,而是程嘉溯居然真的敢于不告而娶: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通过媒体才得到的消息,他和所有的外人一样,在事前没有看到任何征兆。
      董事长自以为掌控着两个儿子的命门,尽管长子更桀骜,次子更乖巧,但本质上他们最想要的东西都握在他手里,所以他们必须讨好他,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执行他的意志执行得好的,会受到奖赏;执行得不好的,则会受到惩罚。这就是为什么前面二十多年,程嘉溯处处受到阻挠,而程嘉洄一帆风顺、意气风发。
      程颐和大概觉得自己是可以掌控他人命运的神,但如果我可以当面评价,我会告诉他,只有训练狗才会那样,人是不会以这种方式对待自己的儿子的。
      程嘉溯从来就没有被他驯化,因为,他身为人的尊严绝不允许自己对父亲卑劣的手段低头。
      只有程嘉洄才会以自己是董事长的乖狗狗而骄傲。
      突然宣布订婚,让程颐和觉得长子有点脱离他的控制——如果他不那么自负,好好审视一下他们的父子关系,他大概就能发现真相:程嘉溯从来没有被他控制。
      可惜程颐和太过聪明,太过自信,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了看清楚程嘉溯内心的机会。现在,他觉得我这只不起眼的小虫子长到了足够影响他生活的程度,于是他像倨傲地龙族一般,把头颅转过来,第一次正视我的存在。
      董事长让秘书通知程嘉溯,“带上那个把你迷得失心疯的女人来见我”。
      不友好的措辞让我发出一声冷笑,“到底谁才是被女人迷到失心疯的那一个啊?”
      是谁为了别的女人,对妻儿多年来不闻不问;是谁为了私生子,不断想剥夺本该属于嫡长子的一切;又是谁放任外室和私生子欺到正室与长子头上,心偏到了马里亚纳海沟里?
      董事长他,真的好意思说程嘉溯失心疯!
      “不气不气啊,”程嘉溯笑道,“不想去见他,咱们就不见。”
      “见!”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他程颐和再厉害,再只手遮天,终究不过是个普通人。
      单看他在家庭事务上头的失策,我就能判断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睿智无匹。他有缺点,有盲区,那他就是一个凡人。
      只有凡人才能被打败,尽管我只是区区一只小虫子,哪怕搅起一点风浪来,也不能损害他分毫。可我身边靠着的男人,是可以打败他的勇士,是比他更为出色的精英。
      程颐和的邀约可以吓到任何一个人,包括与他一同创业的“十二圆桌骑士”。每一个人在收到他的邀请时都会变得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哪里表现得不好,被他打消做人的基础。
      但我不怕,因为我的身份是程嘉溯的未婚妻,而程颐和是一位失败的父亲。我将和他的儿子站在一起,谴责他的失职。
      见面地点选在程家大宅,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不同于程嘉溯别墅的低调,也不同于郑家老宅的奢华,程家大宅透露出的峥嵘气象,大概就是它男主人的最佳写照。
      通过程嘉溯紧绷的脊背,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还有微微收紧的手,我断定他不喜欢这里。实际上,他本来不是这样情绪外露的人,正常情况下,他会把自己的心武装得密不透风,然后才进入这里。
      只不过,今天他带着我——他的软肋。
      他的强大足以使他无视这座大宅里的一切危险,但他还是会担忧我,并为此而不安。
      我笑着捏捏他的手,别担心,你的女人不会是一个软弱无用的糊涂蛋,她必然能够配得上你。
      在这座威严但看上去并不有趣的宅子里,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程嘉洄。怔了瞬间后,我反应过来:早在十多年前,程颐和就把程嘉洄带回到这座宅子里。
      我立刻就明白了程嘉溯不喜欢这里的原因。
      更令人惊讶地是,郑夫人也生活在这里。她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却和仇人的儿子朝夕相处,每一刻都恨不得将对方磨牙吮血,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男女主人之间冷战数十年,关系僵硬得如同二战后的美利坚与苏维埃;大公子常年在外,这所房子见到他的机会比酒店还少;二少爷与夫人水火不容的关系更是令这座宅子蒙上了令人不快的气氛。
      那种仇恨有如实质,把这所房子变得冷冰冰的,虽然不至于面目可憎,却绝对不存在家的温暖。
      程嘉洄近来被程嘉溯的一系列举动吓得不轻,见到我们,木着脸走开。郑夫人也是被订婚的消息震撼到的人之一,她显然想说什么,但知道他那冷漠的丈夫不会允许她抢先,所以她给了我们一个暗示:结束之后,来见她。
      大宅真正的男主人则在书房里等着我们,我深吸一口气,踏进房门。

      正文 204 程颐和

      不论我给自己多少暗示,试图使自己在面对程颐和的时候更加理直气壮一些,不可否认的是,他所拥有的强大气场还是给我造成了巨大压力。
      就像君王坐在自己的宫殿当中,等待着臣子的朝觐,董事长坐在宽大沉重的黑檀桌子后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
      某些时候,程嘉溯真的太像程颐和,比如对黑白二色的爱好,这父子俩如出一辙。但是,如果说程嘉溯房间里的黑白装饰像钢琴键那样干净,那么程颐和的书房就象征着绝对的权力。
      不论是黑色的书桌、书架,还是洁白得像是从来没有人踩踏过的地毯,都昭示着这个男人的绝对控制欲。在这个由黑白二色构成的无机质世界里,只有程颐和一个人是掌控者,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
      不过,儿子违逆他的心意,儿子的女人更是抱着挑衅他的目的来到他的王国里,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生活里充满反抗者。
      几十年来,所有敢于对抗他的人,都遭到了他的报复。他觉得自己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因此愿意多花一点点时间来交涉,给儿子最后的机会,也顺便评估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光是凭借眼神和气势,程颐和就给了我巨大的压力,如果不是有程嘉溯在旁边,我恐怕会想夺路而逃。说到底,我还是太嫩了。
      但程嘉溯是我勇气的来源,不论是为了替他寻一个公道,还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都不能逃。已经到了这里,退缩只会使我们处于更大的劣势当中,我只能正面相逢,勇敢迎战。
      “请坐。”董事长开口,却只是对着我说话。在他的王国里,他的儿子理所应当服从于他,不配拥有自己的座位。
      眼前只有一张靠背椅,我没有因为程颐和的另眼相看而窃喜,选择与程嘉溯站在一起。
      这样的选择让程颐和误会了,他看了程嘉溯一眼,道:“你可以出去了,我还不至于把个小姑娘怎么样。”
      程嘉溯的确咋担心我,所以不愿意留我一个人单独面对他独裁的父亲,但董事长这一关始终是要过的,我们面前困难重重,如果倒在这里,我怎么敢保证能陪他走下去?
      “你出去吧,我没事的。”我对程嘉溯微笑,恐惧正在逐渐远去,大概是我已经习惯了书房里的气氛,觉得来自程颐和的气场压迫不再向之前那么强了。
      程嘉溯深深看我一眼,“我在外面等你。”
      他一出门,程颐和就似笑非笑道:“我本以为我这个儿子不会有这样儿女情长的一面。”
      我坐下来,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是在暗暗讽刺程嘉溯因为我“不务正业”,忘了自己的本职。要是程嘉溯真的糊涂到这种程度,我就得羞愧掩面而退了,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因为我耽误过自己的事情,这让我非常骄傲。
      另外一方面,程颐和希望程嘉溯放弃继承权,把合法合理的权利让渡给程嘉洄,所以程嘉溯真的非常出色,在他看来恐怕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他没有资格站在程嘉溯的角度指责我。
      沉默是上位者惯常用来给弱势者增加心理压力的技巧,不过,当本该出于弱势的那个人怡然自得地神游物外,这项技巧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短暂的沉默攻势不见效,程颐和立刻采用别的手法,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我的眼睛道:“张小姐,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露齿一笑:“程先生,我的目的是和程嘉溯结婚,白头偕老。当然了,如果您一定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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