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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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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周家小囡居然一点点长大了,虽然每天在外面被孩子们围殴之后,回家还会被妈妈责打。
      她长得居然很不错,越城附近山明水秀,就是村子里的姑娘,也个个水秀。然而周家小囡生得格外好一些,竟然有几分城里人的品格。
      村子里的男人总是对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长大了又是个美人胚子”,然后哄堂大笑“有福了”。那些总是逗她“叫爸爸”的男人们,他们的孩子则戳她、掐她、用石块和泥土砸她,说她“长大了是和你妈一样的贱货”,“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
      七八岁上头,就有人在窒闷的夏夜,在声声蛙鸣里捂着她的嘴,摸遍她全身……她咬了那个人,咬得他后半辈子再也做不了那样的事情。
      当夜,那个男人的妻子打上门,带着她的兄弟,用扁担和火箸劈头盖脸地砸向周家寡妇,斥骂她不仅自己骚到要勾引男人,就连养出来的女儿也骚得离不开男人。
      第二天早上,周家小囡在茫茫大雾中悄悄溜回家,打开门的那一瞬,她看到的不是怒气勃发要打她的母亲,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周家寡妇,喝下了整整一瓶农药。
      从那以后,每到农忙时节,每一次闻到农药的气味,周家小囡都会想吐,而后,对周围人露出鬼一样的眼神。
      这个村子毕竟是姓周的,怎么欺负一个寡妇都不为过,但这个小囡也是姓周,不能任由她饿死。就在这所瓦房里,村里人决定每家轮流给她饭吃,作为代价,他们收走了周寡妇手里的几十亩地,床头秘密藏着的存折,衣柜里半旧的衣裳也不要紧,还可以改一下给小孩子穿……
      最后,只留下一间破茅屋,不过不要紧,宅基地也是村里的了。
      村里人偶尔会提及有一个同族的人在做生意,做得很大,很有钱。但他们只是这么说说罢了,没有人会觉得四代以前就迁出村子的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谁也没想到,周家小囡默默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在她十二岁那年,偷了这座大瓦房里的钱,一个人踏上前往越城的路。
      两个月后周家小囡回来,就不是一个人,她带回了人们口口相传的做生意的远亲,杏林集团的董事周汉林。
      也许是周汉林被这个小囡所打动,也许是他不愿意看自己的亲戚受穷,他让自己的秘书为这个村子奔走了很长时间——小囡向他求助的时候,没有提到自己的处境,只说村子里的人想要搬迁到更好的地方去。
      然后,杏林集团的太子因为父亲将一个不速之客带回家,逼着他承认那个人是他的弟弟而离家出走,他比较不那么反感周汉林,于是在他那里听说有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子之后,跟着周汉林的秘书到了村里。
      按照周汉林的打算,他会将这个村子里的人迁徙到比较靠近越城的地方,给他们提供一条生路,然后就不再管他们。周家小囡以为自己找到了救星,却不清楚自己在救星的眼里分文不值,他不会管她的死活。
      但杏林的小太子看上了周家的小囡,他要求周家小囡做他的玩伴。
      那时候顽劣的程嘉溯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够更改很多人的命运,不过,周家小囡始终感激他更改了她的命运。因为只要在这个村子里,她活不到自己能够报仇的那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她终有一天是要报仇的。
      再后来,一天学都没有上过的十二岁小姑娘,疯了一样学习各种知识,她不断跳级,短短几年时间,就追上了同龄人的进度。她擅长数学,精通一切需要计算的东西。
      她还抓住一切机会多学一点——钢琴、舞蹈、骑马、高尔夫、潜水……都不过是为了陪程嘉溯玩耍。她每一样都做得很好,比起学了好几年的人来说,也不差什么。
      周汉林逐渐看重她,多次宣布她是他的远房侄女,有时候,甚至连“远房”这两个字都不再提。
      她学习一切需要的东西,进入杏林集团,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只为了跟在程嘉溯身后,成为他永远的伴侣。她只是抽空报复了那些逼死她妈妈的人,对她来说,报复没那么要紧,要紧的是她的王子。
      当年在那座大房子里,已经进过一次城的她,第一次见到干净又矜贵的少年,宛如见到天神,从此把一颗心奉献给他,永不收回。
      他当着她的面夸奖过玫瑰花,所以没有名字的周家小囡给自己起名叫周玫,一开始她不喜欢玫瑰,可是他喜欢,她就逼着自己喜欢。
      后来她才发现,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玫瑰花。
      他换过一个又一个女伴,不过她不在乎,因为他终究会是她的,她是如此笃定,以至于程嘉溯对一个不如她出色的女人上心的时候,她误以为自己还有一争之力。
      却不料,步步败退,早在她无知无觉的时候,她的国王已经成了别人的爱人。
      周玫诉说着童年的点点滴滴,那些黑暗的过往,黑暗里照进她生命的光,她怎样追逐着那束光又怎么失去他……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是我哪里不好么?是我哪里不如她么?”
      程嘉溯脸上浮现出一点痛楚的表情,那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背叛的表情,是手臂被斩断的痛苦。
      他盯着周玫,低声说:“我不想骗你,小玫,在引起我的怀疑之前,你始终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可以把自己的后背放心托付给你。”
      “你可以这样信任我,为什么不能爱我?”
      “我曾想过,如果不得不结婚,在玩累之后,我应该会选择你。毕竟,你最懂我,最明白我需要什么,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那你为什么变卦?!”
      程嘉溯对周玫说这话,眼睛却望着我,“那是因为,选择你的前提是,我不会去爱任何一个人——在这之前,我没有料到我程嘉溯这辈子也会爱上一个女人。”
      “可是我遇到了张梓潼,我爱她,骗不过自己,更不应该骗你。我只爱她,只想也只能娶她,你明白么,小玫?”

      正文 235 得不到,就毁灭

      “哈哈哈!”周玫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她笑得那么疯狂,前仰后合,几乎停不下来,以至于眼角都沁出了泪水。
      她用手抹掉泪水,持刀的那只手却牢牢按在我肩上,只要程嘉溯敢轻举妄动,她就能轻易刺破我的颈部动脉。
      她狂笑着问,“你爱她!那我呢,我算什么?”
      这么多年的等待,永远站在他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这么多年呕心沥血为他的事业出谋划策……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他回报给她的都是什么?
      她甚至决定接受程呦呦,哪怕她根本不喜欢孩子,还是逼着自己去爱那个孩子,希望因此得到他更多的目光。
      可他还是不爱她,她痴恋十多年的程嘉溯爱上了别的女人。十多年迷梦一场,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样残酷的现实,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这个女人已经濒临疯狂,她随时有可能刺下一刀,结束我的生命。但此刻我感受到的幸福大过了恐惧,再没有像此刻一样的剖白能够让我安心的了。
      我张梓潼何德何能,竟能拥有这样一份爱情。
      人在过于幸福的时候,是会希望时间停止的,哪怕死在巨大的幸福当中,也感受不到痛苦,心中唯有甜蜜。
      我也是如此,如果在此刻死去,我想我最后的念头会是幸福。
      唯一的遗憾只有……我的孩子……
      周玫在我颈部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有血迹渗出,阴测测地问程嘉溯:“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她?”
      “你的目标不是她。”程嘉溯胸有成竹地道,“我有点害怕你杀了她,可杀她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小玫,你是理智的人,你能权衡利弊。”
      然而周玫早就不能理智地分析利弊了,她的内心被疯狂所占据,毁灭的念头早已超越一切。好在程嘉溯是她痴恋的人,她好歹能听进他的话。
      她的眼神早已不再清明,听了程嘉溯带着诱哄的话语,她微微偏头,露出思索的神色——毕竟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太重要了,他的一句肯定,比全世界的夸奖都让她欣喜。
      她会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要求,做到她所希望的一切。
      直到最后,她心中的渴望再也压抑不住,失去的痛苦几乎将她撕裂成为两半,她才铤而走险。
      而现在,她听了程嘉溯的话,死死抓着我肩头的手放松了一点点。
      程嘉溯不再看我,他几乎是欣赏地望着周玫,“你做事真的很隐蔽,如果不是你自己露出破绽,我都找不到证据,判定向轻白集团泄密的人是你。”
      周玫微微一笑:“我做得好不好?”
      程嘉溯:“很好,好到完全超乎我的意料。”
      他缓缓走进,周玫警惕的带着我后退一步,匕首逼得更近。
      程嘉溯叹口气,在地上坐下来,神态闲适,“其实直到此刻我都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泄密的。”
      周玫得意地笑起来:“你也有猜不到的一天啊,我真高兴。”
      她不等程嘉溯再问,就继续道,“你的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自然看不到你忽略了的那些人。”
      程嘉溯忽而一扬眉,“是杏林的董事!”他饶有兴趣地玩起来猜谜,“是谁呢?周叔叔?”
      周汉林同时也是周玫的长辈,第一个就猜他,是最为合理的事情。
      周玫轻轻笑,“再猜。”
      “我猜不到了。”程嘉溯摊摊手,“我总不能把所有的董事都怀疑一遍。小玫,告诉我吧。”
      “是罗士行啊。”周玫干脆地卖掉了自己的队友。
      尽管和杏林的董事们打交道不多,但对于罗士行,我还是有印象的。当初程嘉溯带着我参加公司年会晚宴,就是罗士行逼着我喝酒——尽管那杯酒成全了我,可他对程嘉溯的轻视与敌意都让我印象深刻。
      那个人,应当是程嘉洄那边的。
      程嘉溯站起身,“小玫,你倒向了程嘉洄那边?”
      周玫摇头,“没有。我只是通过罗士行和侯轻白达成了一项协议——侯轻白得到‘YOUNG’项目的数据资料和配方,我得到……你!”
      “至于罗士行,他是程嘉洄的人,但我跟程嘉洄那个蠢货可没有一点关系。”她想借机扳倒我,得到程嘉溯,而不是把程嘉洄推到杏林继承人的位置上去。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程嘉洄都没能得到任何好处,这对于策划一切的人来说是一种难度极高的挑战,周玫小心翼翼地筹划,在各方势力当中游走,如同走钢丝一般,竟成功完成了计划。
      唯一的疏漏,就在于程嘉溯并不相信我向侯轻白泄露了机密。
      或者不如说,程嘉溯对我的爱让他不愿意相信。
      于是,他一方面解除我的职务,启动泄密调查;一方面又秘密把监视我的人换成了保护我的人,让自己的心腹去调查事件的真相。
      周玫本以为程嘉溯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双重背叛,她没想到程嘉溯对我的信任超出她的想象,她在程嘉溯身边春风得意,大可以在调查当中玩手段,阻碍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程嘉溯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人,再高明的手腕也有破绽——就像再高明的轻功也会在雪上留下痕迹,程嘉溯渐渐迫近真相,而她逐渐绝望。
      我留下来的后手也起了作用,轻白集团偷鸡不成蚀把米,公司形象大毁造成的股价下跌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周玫与侯轻白,谁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小会儿沉默之后,程嘉溯率先回神,他望着周玫说:“小玫,你让我很失望。”
      周玫一颤,这句话对她的打击明显到连我都感觉到了。
      她随即哭道:“我不想这样,可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样呢?”
      “程嘉溯,你告诉我,”她哭着说,“我还能怎么做才能挽回你?”
      一步错,步步错,从她选择为了毁掉我而出卖唐韵的利益之时,就注定无法和程嘉溯殊途同归。
      “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想让张梓潼得到。”周玫不再流泪,她开始笑得妖艳——那是端庄矜持的周经理不会露出的表情。
      “阿溯,我得不到的,我就想毁掉。”
      程嘉溯脸色剧变,箭步扑过来,周玫在这几天里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与精力,早已是强弩之末。
      混乱中,周玫和我都被程嘉溯扑倒,而她不管不顾地狠狠扎下,把手中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一具肉·体。
      几息绝对的安静之后,程嘉溯发出一声闷哼,我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完全想不起刚才的天旋地转当中,他是怎么把我抢到了手中,又怎么替我挡了致命一刀……
      没错,被周玫刺中的人,是程嘉溯。
      他伤在后背不知道哪里,大量血迹汩汩涌出,而他在闷哼之后,第一反应却是看我是否安然无恙。
      他甚至冲我笑了一下,“别怕,没事的。”然而他的脸早已因为痛楚而扭曲得不成样子,那个浅笑十分狰狞。
      “呛啷”,匕首掉落地下,周玫捂着嘴,步步后退。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程嘉溯,眼泪簌簌而下,“阿溯……”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自保之道,凄厉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大约是我的尖叫惊醒了周玫,她反应过来,扑到程嘉溯身上,“阿溯,你不要怪我!阿溯,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自始至终,她只想伤害我而已。
      我艰难地挪动身体,用绑在背后的双手捡起匕首,局促而匆忙地割向手腕上的绳索。
      周玫把我绑得太紧,双手在背后被割得鲜血淋漓,但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我盯着程嘉溯身下缓缓洇开的血迹,忍不住哽咽起来:“程嘉溯……你看着我啊程嘉溯!”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呼唤,程嘉溯眼皮动了动,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
      绳索一旦断裂,我立刻跌跌撞撞地扑上去,用手按住他伤处附近的大血管。可血液还是裹挟着他的生命力在不断往外喷涌,很快就染红了我的双手,我的衣服……
      周玫哭着摇动他,要他保持清醒,我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叫人啊!”
      你的人呢,你带来的帮手呢!
      好人也好,坏人也好,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好,来一个人救救他,救救程嘉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周玫瘫坐地上,喃喃道:“没用的,没用的……”
      她看着我说:“张梓潼,你看不出来么,我伤到了他的内脏?”
      我没有理会周玫,徒劳地做着抢救,恨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他,把我的命给他。
      程嘉溯,你不要死。
      程嘉溯,求求你,活下去,活下去!
      周玫忽然呵呵笑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我木然地想,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到的手枪,怎么没有早点用在我身上呢?
      她早点杀了我,阿溯就不会这样了。
      周玫诡异地微笑,“这枪,我原本是为你准备的,可现在,我不想用在你身上了。”
      “你活着吧,或者才好。我要去找他,跟他在一起。”
      周玫抬手,扣动扳机,将子弹射进了自己的头颅。

      正文 236 昏迷

      血浆迸溅,雪白的裙子上绽开点点红梅。
      周玫的身躯软到在地,我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回头继续为程嘉溯止血。
      我不在乎她能不能活下去,实际上,我恨不得自己杀了她。但我在乎程嘉溯,他必须活下去。
      寂静的夜里,令人心悸的枪声传出去很远,不知何时,他们生起的火堆已经渐渐蔓延,火苗吞噬了破旧的柱子。
      我想要带着程嘉溯逃出去,可是他高大的身躯过于沉重,我只拖着他在地上挪了几步,就因为地面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而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只怕他还没有被我搬出屋子,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和我天人永隔。可若是不逃出去,已经起火的房屋必然会越烧越旺,直到烧成一片火海,梁架倒塌,让我们三个人都葬身于此。
      我当然可以一个人逃出去,可是,如果单单只是我一个人逃出去,又有什么意义。我泪如雨下,抱住程嘉溯渐渐失温的身躯喃喃:“阿溯,大不了,就陪你一起死。”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把你让给周玫。
      火势渐渐大起来,程嘉溯带来的人终于赶到,安然第一个冲进来,被房子里的情形惊得一个踉跄。
      我见救兵到来,禁不住疯了一般哭喊:“快点救救他!”
      安然惊骇过后,迅速反应过来,不再迟疑,冲上来架起程嘉溯便往外冲,我跟在他后面,摇摇欲坠。安然回头还想扶我,被我一把打开:“快,快救他!”
      这种时候,你还管我做什么!
      安然带了不少人,都是精悍的汉子,但这是我人生中最为慌乱无措的时刻,我忽略了身边的一切,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究竟是些什么人,自己究竟是在救护车上还是在别处,只是死死盯着程嘉溯,生怕一错眼他就不见了。
      他被推进急救室,有人想要查看我身上的伤情,被我强行推开。我焦躁如同失去伴侣的母兽,单凭本能在急救室门前徘徊。
      安然试图安抚我,然而我耳中轰鸣,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清楚地,如果程嘉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我爱他,如同爱我的生命。
      抢救持续了四个小时以上,期间安然无法安抚我,只得通知我的父母。他们一直以为我有事回了唐韵,这时候一见面才,被我狼狈的样子吓到,才知道我先前竟然被人绑架了。
      妈妈抱着我痛哭,但我感觉不到她的悲伤,只是推开她,轻声道:“妈妈,你哭什么?不要吵我,你一哭,我就听不到手术室里头的动静了。”
      其实,手术室大门紧闭,哪里听得到里头的动静呢?
      我却觉得自己能听到程嘉溯不规律的呼吸,能听到他因为痛苦而发出难过的呻·吟,听到手书器械磕碰出的恐怖声响……
      手术室的门猛然打开,护士急匆匆跑出来:“血袋不够,调备用血库!”
      安然死死按住我,才阻止了我从门缝里冲进去。抢救还在继续,不知道几时才能等到判决——或者一起活,或者一起死。
      直到我被人按住,打了一针。
      在倒下去之前,我看到安然的嘴一张一合:“你还有孩子,你必须接受治疗。”
      看到妈妈哭着说:“潼潼,你不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因为安然的自作主张,我勃然大怒,然而身体不听使唤地陷落进黑沉沉的梦乡当中去。
      ……
      意识清醒的第一刻,我尚未想起自己在为什么惊惧痛苦,便先一步剧烈挣扎起来。几秒钟之后,我才能睁开眼睛,看清眼前是医院的吊顶——这段时间,我太熟悉医院这个地方了——还有守在床前的父母。
      身体还没有完全从麻醉当中醒来,腿还是软的,使不上力气。我急得砸它们,恨不得立时长出翅膀来,飞到程嘉溯那里去。
      手上的吊针在动作中滑脱,带出一串血珠。
      爸爸按住我:“潼潼,你先不要动!”
      “过了多久?阿溯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开了爸爸的钳制,整个人顺着床沿滑落地上。
      “让我去见他,我要去见他!”我着魔般地重复着,不敢去设想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程嘉溯他没事!”爸爸沉声道。
      我一愣,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
      爸妈从两边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回到床上,“真的,他还活着。”
      我死死盯着爸爸的眼睛,想要从那里看出他话语的真假,他也坦然看着我。
      “我要看到他。”
      只有亲眼看到他,我才能放心。
      妈妈一边向我保证程嘉溯真的没事,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一边让爸爸赶快去借个轮椅过来,推着我去见程嘉溯。
      如果他们一直拦着不让见,我会做出种种极端恶劣的猜测,好在爸爸很快推了个轮椅回来,又让护士小姐给我重新扎了针,推着我往ICU走去。
      安然守在那里,见我过来,默默让开。
      透过玻璃墙,我看到重症监护室里,昏迷着的男人。
      他原本那么高大、那么强壮,可现在处在一大堆仪器和管线的包围中,我才惊觉他瘦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那是一边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一边还要牵挂着不省心的我的后果。
      他身上连了太多仪器,以至于让我恍惚间觉得,是那些仪器在吸取他的生命。他的呼吸也很微弱,在氧气机帮助下,才有微弱的起伏。
      可我看着他,就觉得安心下来,疯狂逐渐褪去,思绪逐渐清明,等我转向安然,轻声发问:“阿溯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的时候,他甚至明显愣了一下。
      不久前还疯了一般的女人,这时候又恢复了文明人的仪态,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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