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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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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命令拥有和他一样的优先等级,这也就意味着,我相当于拥有了他的一切财产和权力。
      而这份授权书,没有截止日期。
      前段时间他昏迷的时候,我从安然那里得知,他在我怀孕之初就为我准备了一份基金,那份财产能够保证哪怕他在继承权争夺中落败,尸骨无存,我也能依靠基金过得衣食无忧。
      后来,他多次提高基金额度,连安然都忍不住担心他过于败家,早早把自己的家财散尽。
      而现在,安然面对这份授权书,也只有张口结舌的份——这已经不是过于败家,而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我手上!
      “潼潼,我原本想着,那份基金足够保住你的下半辈子,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因为,我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钱,而是他这个人。如果他不在了,哪怕是全世界的财富都成了我的,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你替我去战斗,去夺回我们应得的一切!”
      从今以后,张梓潼不再蜷缩在程嘉溯的羽翼之下,依靠他遮风挡雨,而是会真正成为他的战友、伴侣,永不分离的爱人。

      正文 239 股份战争

      沪市,杏林大厦,集团董事会议正在进行。
      董事长程颐和没有参加会议,他的次子程嘉洄代替他主持会议。
      这场会议是关于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十二圆桌骑士”之一的罗士行,意图收购一部分散股,如果他能够成功,就会一跃成为杏林集团除董事长程颐和之外持股最多的股东。
      目前,部分小股东还心有疑虑,尽管他们手持的股份很少,好几个人加起来才有百分之一,但少是相对于杏林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而言的,那份股份实际代表着相当惊人的财富。
      一部分人已经同意股权变更,而另外一部分人始终不愿意放弃一个仍处于上升期的大集团的股份。
      面对后者,罗士行提出用自己名下另外一家公司的股权来进行折算,这样一来,这些小股东失去了杏林的股份,但拥有另外一家经营得相当不错的公司股份,对他们而言更好接受一些。
      更何况,罗士行名下另外一家公司,也是杏林集团的合作单位,在可靠性方面比较有保证。
      会议上,罗士行最大的砝码还不是股价或者新公司的股份,而是程嘉洄的背书。
      人人皆知,杏林集团的大公子程嘉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若是程嘉溯从此不会再醒来,那么毫无疑问,属于程颐和的那部分资产,会全部由程嘉洄继承。
      这段时间,集团内部暗流涌动,原本就倾向于程嘉洄的人,自然是欢欣鼓舞;而属于程嘉溯这边的人,未免就有些恓惶。
      保持中立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随着局势一天一天对程嘉溯不利,这些人也慢慢开始动摇,逐渐倾向于程嘉洄——没有人愿意与未来的大股东为敌。
      哪怕程嘉洄的能力很值得怀疑,对集团来说并不是合格的继承人,但对董事们而言,这意味着程嘉洄会变成一大块鲜美的肉食,被他们生吞活剥,一点一点笑话掉他手中的股份。
      大股东们是永远的胜利者,只要集团不倒,若是由程嘉溯领导,集团可以更上一层楼最好;若是由程嘉洄继承,纵然集团一时之间遇到麻烦,他们本身的利益却不会减少,甚至有可能借机增值。
      而对于小股东而言,程嘉溯的领导自然比程嘉洄更令人放心,但在程嘉溯昏迷不醒的情况下,程嘉洄的能量并非他们能够正面对抗的。
      因此,当程嘉洄信誓旦旦地保证换股之后,罗士行名下另外一家公司的前景之后,不少小股东都产生了动摇,开始考虑换股的可行性。
      从小到大,程嘉洄从来没有如此畅快过。他一直都知道,权力是令人迷醉的力量,他的父亲年过五十还风度翩翩,并不是由于他格外重视锻炼,而是常年手握重权,被权力所滋养的缘故。
      父亲是他从小的偶像,但在他通往偶像的道路上,有一块巨大的绊脚石——程嘉溯。
      只要程嘉溯活着一天,就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大部分人都下意识地认为,程嘉溯就是板上钉钉的程家继承人。
      有人会问,那么程嘉洄呢?
      那些笃定程嘉溯是继承人的人会说,出身、天赋、才能都在那里放着,程嘉洄哪有可能超越程嘉溯?
      虽然他孜孜不倦地抢夺继承人的身份,但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从未远去,程嘉洄有时候会自暴自弃地想,自己大约真的是不如程嘉溯。但即便不如程嘉溯,他也要用自己的存在好好恶心一下他,让他的路途没办法一帆风顺。
      谁也不曾料到,程嘉溯会在男女关系上面栽这么大的跟头。不选众望所归的大家闺秀也就罢了,男人自该做一番自己的事业,不想靠妻子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因为男女之情而导致心腹背叛,自己身受重伤,如今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简直是把登天的台阶双手送给了程嘉洄。
      哪怕董事们再不看好程嘉洄,也没办法坚持昏迷中的程嘉溯比程嘉洄更适合继承程家的资产这种观点。
      只要程嘉溯不醒来,那么程嘉洄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取得他想要的一切。
      代替父亲坐在主位上,程嘉洄的得意简直要满溢出来,他前所未有地觉得他那个大哥可爱起来,他竟然也有做好事的时候,把大好局面拱手让给他。
      这段时间,来自程嘉溯的影响逐渐减弱,程嘉洄的每一道命令都比之前更为通畅。这是一种微妙的变化,表面上看,所有的程序都没有减少——这些程序能够保证集团稳定运行——但在执行度方面,绝对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下属部门的执行力度是百分之百,那么对于程嘉溯的命令,他们会以这个力度执行,对程嘉洄的命令,却会打个折扣,执行百分之八十左右,看上去也很不错。
      只有当他真正接近权力的中心,他才发现自己从前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从何而来。他从前自我感觉良好,但现在他才明白,从前这些人都在敷衍他……
      等他真正得到这一切的时候,就是他报复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混蛋的时候……
      会议接近尾声,大部分人已经达成一致,还有少量小股东心存疑虑,但罗士行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剩下的人,他可以在私底下面谈,用各个击破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罗士行给了程嘉洄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后者向后靠在宽大的扶手椅上,踌躇满志,“诸位还有异议吗?”
      就在此刻,我闯进会议室:“我有异议!”
      程嘉洄一惊,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待看清是我,他又觉得好笑和轻蔑,重新坐了回去,并且严厉地质问他的秘书:“为什么不拦住张小姐?这么重要的会议,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吗?”
      秘书小姐无所适从:“对不起!”说着便要来拉我。
      “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一位孕妇。”如果我在拉扯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自然不会牵扯到程嘉洄——再不成器,他也是杏林的二公子。
      但秘书小姐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如果我出事,被推出来顶罪的替罪羊八成就是她了。毕竟我肚子里的孩子属于程嘉溯,如果他再也没法醒过来,那这个孩子作为他的遗腹子,意义十分重大。
      当然,此刻的董事们,还不知道程嘉溯已然醒来。
      秘书小姐被我一句话吓退,躲着程嘉洄的目光。我扫视过在座的所有董事,扬声道:“既然是董事会议,缺席的董事想要参加,你们也要把他赶出去?”
      程嘉洄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程嘉溯不是还昏迷着?”
      “是啊。”我肯定了程嘉洄的说法,免得他还要挖空心思混进医院去对付程嘉溯,“但作为杏林集团的董事之一,程嘉溯有权授权别人替他来参加董事会议。”
      跟在我身边的安然出示了程嘉溯的授权书,我施施然坐到空出来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上,敲敲桌子,“刚才在讨论什么?说来听听。”
      程嘉洄张口结舌,待要叫保安将我驱逐出去,又觉得不妥。等他扭曲着脸想到办法的时候,我已经落座,主动权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我代表程嘉溯出现,对于原本倾向于程嘉溯的人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所以不等程嘉洄有所动作,已经有人将会议纪要放到我面前,供我察看。
      我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会议纪要,同时也没有忘记观察程嘉洄一阵红一阵青的脸色——他显然被我气得不轻。
      程嘉洄默了一会儿,等我看完纪要,才冷笑道:“这都是正常的股份转移流程,你还有什么异议吗,张小姐?”
      他着重强调了我的姓氏,用来提醒某些与他不是一条心的人,我也不是程嘉溯,只是后者的代言人而已。
      我盯着程嘉洄微笑:“程序没问题。但我真的有一点疑问——假使一位股东犯了罪,你们也愿意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他吗?”
      程嘉洄一愣:“什么意思?”
      “罗士行先生与周玫勾结,将‘YOUNG’项目的机密资料泄露给清白集团,这样的董事,你们也敢把股份交给他?”
      “罗士行教唆周玫暗杀程嘉溯,涉嫌故意杀人……”
      “张小姐!”罗士行猛然起立,断喝一声打断我。他浓眉皱起,重重地说,“说话要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对我提出指控。”
      我从安然手中接过一份打印好的通话记录,“这两个号码,是不记名的电话卡,但其中之一属于周玫周小姐,另外一个号码,需要我打给您么?”
      罗士行脸色微变,盘算着辩解的方式。
      程嘉洄恰到好处地插话:“罗叔叔与周玫常有业务往来,联系频繁又怎样?”
      “是呀,又怎么样呢?”按理来说,一份通话记录是没有办法给他定罪的。
      可是,“按照杏林的惯例——因为我和侯轻白见过几次面,就可以怀疑我对侯轻白泄密,同理,罗先生与周小姐的关系,怕也是值得考量吧。”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罗士行先生在周玫事件里扮演的角色,因此,我请求董事会暂停罗士行先生一切职务,启动调查!”
      我对程嘉洄微笑,没错,我不是来给罗士行定罪的,这番唱念做打,不过是为了暂时解除罗士行的职务,阻止他收购股份的行动。

      正文 240 看不到硝烟的战场

      阻止罗士行收购股份,启动对他的调查,对我来说只是这场战争的第一步。
      我在陌生的领域里步履维艰,并不清楚前方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后退——此时此刻,我若是后退,会把自己和程嘉溯都拉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场董事会议结束后,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私底下的暗流越发汹涌。我在安然的帮助下不断与各种人见面,谈话,试探他们的态度,向他们许诺好处。
      尽管我知道有些人从我这里离开以后,转手就会把我的条件卖给程嘉洄——就像他们把程嘉洄的条件卖给我一样。但我还是不能以怀有敌意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因为他们是中立者,也是墙头草。
      这些人才是我真正要争取的对象:而程嘉溯的死党与程嘉洄的死党,都是不需要争取的那部分。当然,对于程嘉溯忠心耿耿的下属,我还要安抚他们,也要暗示他们程嘉溯很快就会回归,他们在这段时间里的坚持将不会白费。
      一轮又一轮的利益交换令人眼花缭乱,我闯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比科学的世界更为简单,它有着一定的规律,但从来没有哪一个规律可以永远有效。
      有时候我需要很严厉地对待一些人,让他们感到恐惧,意识到如果不在此时帮我,等程嘉溯归来,他们面临着的将会是最为糟糕的局面。
      有时候我又需要对别人示弱,让他们觉得我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年轻女人,接管程嘉溯的股权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只要稍微施展手腕,就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一边体味着程嘉溯与这些人打交道时候的艰辛,一边不断地学习,每一次会面都像一场战斗,我就像走在钢丝上,钢丝下面就是万丈悬崖,我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才能够保证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每一场战斗,都让我比之前更加强大一点。与此同时,我也很累。周玫给我造成的伤势相当严重,休养期间养得差不多了,但怀孕的身体还是让我精力不济。
      不过,怀孕也是我一个有力的筹码,不管程嘉溯能不能醒来,只要有这个孩子在,我就还有一争之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程嘉溯至今不露面,有小道消息称他仍处于昏迷当中,但还是有人愿意支持我的缘故。毕竟,程嘉洄是亲儿子,我肚子里这个也是亲孙子,有他在一天,程家的家业就不会被程嘉洄独吞。
      有些人甚至已经想到了我仗着遗腹子和程嘉洄相争,程家陷入内斗,被外界围攻、蚕食的场面。
      程家这样的家族,外有郑家为奥援,内有程颐和、程嘉溯这样强悍的领导者,如果不出意外,只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一般而言,大家族消亡的契机,往往就是内斗。内部斗争比所有的外部危机都更能消耗一个家族的有生力量,更何况程家外援虽强,内部却并不稳定,程颐和不过是第一代,程嘉洄又不成器,一旦出现意外,简直就是现成的靶子。
      我的时间被安排的事项挤得密密麻麻,纵然有安然帮我,但一天的休息时间也无法超过五个小时。即便如此,我还要忍着怀孕期间的不适,做出神采奕奕的模样。
      好在经历了周玫那件事情之后,孕吐意外地好了起来,不会出现在会谈过程当中突然作呕的现象。
      安然和刘阿姨两个人,一个想尽办法给我规划每天的事务,争分夺秒地让我在两件事的间隙休息一会儿,而刘阿姨绞尽脑汁地给我增加营养,唯恐我身体受不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状态并不是最好,为了以后,哪怕再不爱吃的东西,只要有丰富的营养,我也得咬牙吃下去。同时告诉自己,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不会越来越多,随着程嘉溯情况好转,有些工作就能够移交给他了。
      每天晚饭时分和程嘉溯短暂的通话是我唯一的安慰——离开医院之后,我就再没有空闲能够回去。
      隔着电话,我也能感受到程嘉溯的焦灼:他也怕我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工作压力。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别人来做。可是,他的妻子终究要成长,不经历事情,就没资格站在他身边,和他平等对话。
      更何况,他也没有太多可以信任的人,身份所限,安然不能代替他做所有的决定。郑明辉先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郑与泽比我还要稚嫩,而且为人鲁莽冲动,郑夫人则很可能在对上程颐和的时候,因为偏激而无法做出正确的决策——更何况,她也很多年没有直接参与过公司的管理了,对于现在的杏林,她尚且不如我熟悉。
      至于董事长程颐和,他且等着程嘉溯死了好把家业全交给他心爱的小儿子呢,我们哪里敢有一丝一毫相信他?
      其他的亲戚朋友,更是只能帮帮小忙,让我在某些事情上顺利一点,能够轻松见到一些人,却也帮不了太多。尽管如此,我依旧很感激他们的帮助,替我省了许多力气。
      安然推门进来通知我,周汉林先生就快到了,我赶紧从休息室的床上爬起来,弯腰穿鞋子。我动作幅度有些大,安然看得眼角抽搐:“你小心点!”
      我催他:“你去迎一下,我马上就到。”
      距离周汉林到来还有不到五分钟时间,我重新梳头补妆——之前只是半躺了十来分钟,并没有睡着,衣服妆容都没有太凌乱,倒也不用特别收拾自己。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妆面之下,满满的都是疲惫。我拍拍自己的脸:张梓潼,加油。又摸摸肚子,宝宝,和妈妈一起加油!
      “周叔叔,让您久等了。”我一进会客室就挂上了略带矜持的笑容,同周汉林握手,用程嘉溯惯常的叫法来称呼他,暗示他我和程嘉溯的关系。
      周汉林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又黯然道:“你们还肯叫我一声叔叔是很好的……小玫那孩子……”
      他毕竟是周玫的亲戚,周玫少年时代是在他家里长大的,周玫一出事,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人都是他,所以他要对我做出解释。
      但我制止了他的解释,“周叔叔不必多言,您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爸爸和阿溯都看在眼里,我也清楚。既然我没有在董事会议上检举你,那就意味着我们认为您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对您,是绝对信任的。”
      周汉林点点头,又苦笑,“我只怕我辜负这份信任……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你只管说,我一定会去做。”
      实际上,我并不清楚自己能不能信任周汉林,要说周玫和罗士行合谋的事情,他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那是对“十二圆桌骑士”的一种侮辱。以他的能力,必然能察觉到什么。
      但当时他什么都没有做,任由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本身就说明了他的态度。同为圆桌骑士,罗士行有取程颐和而代之的野心,难道周汉林就没有么?
      只不过,他更聪明、更沉得住气,不会像罗士行那样冲动地寻找不合适的合作对象,硬生生将把柄交到了我手里。
      对待周汉林,我既不能过于严厉,也不能让他太轻松,觉得我没有任何威胁。双方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想法,用一些细微的暗示表达自己的顾虑和筹码,也维持着表面上的一团和气。
      正说着话,我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我惊讶地低呼,而后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宝宝现在很好动……”
      安然在旁边笑道:“董事长昨天还问起宝宝好不好,我请他放心,张小姐是位很好的母亲。”
      提及程颐和,周汉林很清楚这是我一次有力的出招:谁都不知道,程颐和对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做父亲的也许会讨厌儿子,但做爷爷的,有几个能讨厌孙子?如果这个长子长孙又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有什么理由讨厌?
      更何况,一个孙子就是在提醒他,他老了,需要在家庭里多一点温馨,也许他会改变先前的铁血作风,也许他对长子会比以前宽容一些……
      于是周汉林也顺着安然的话头把我和尚未出世的孩子夸了又夸,他温文尔雅,令人如坐春风,与他比起来,侯轻白的所谓温润如玉,终究还是嫩了点,多了些刻意。
      我一边客气,一边把他的夸奖照单全收,并把我想要的条件和能许诺的利益打包在对周汉林的恭维和寒暄当中,一点一点地递出去。
      周汉林是熟悉这种对话方式的,对此心照不宣,他甚至还借着某件需要程嘉溯决定的工作,进行了更大胆的试探。我当着他的面处理了这份文件,算是让他对我的能力有了认知——我是真的能代替程嘉溯做一切决定,并且,我也许不如程嘉溯,但一定不会不如程嘉洄。
      四十分钟后,会面准时结束,周汉林风度翩翩地同我告别。
      我目送他离开,立刻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下一个是谁?”
      安然报告完下一个会面者和时间的安排,以及注意事项,又给我倒了一杯鲜榨果汁,“还有七分钟时间。”
      这七分钟,既是供我恢复精力,也是让我思索对待下一个人的策略的宝贵几分钟。
      这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要到午夜才会结束,直到那时候,我才能真正地稍事休息。

      正文 241 雪中送炭

      这一轮权力的博弈和利益的交换在十天之内完成,周汉林帮我说服了一些他的老朋友,在这些人的推动下,针对罗士行的调查进行得相当顺利。
      作为“十二圆桌骑士”之一,跟着程颐和一起创建杏林的大功臣,罗士行在杏林的地位相当尊崇。也许从他向侯轻白泄露机密那一刻起,他就料到了自己终究有败露的一天。
      可是他有恃无恐,在他看来,除了程颐和没有人有胆量和资格处置他,而程颐和必然要考虑到他曾经的功劳和本身的能力。
      在我这里,“YOUNG”项目资料被泄露,是天大的事情,若不是我多防了一手,如今我恐怕早死得尸体都凉了。偏偏在他眼里,那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哪怕“YOUNG”项目失败,对杏林而言的确造不成伤筋动骨的破坏,但对程嘉溯就是比较大的打击,对我更是灭顶之灾。
      罗士行脱离“普通人”的层面太久了,他根本就不会去考虑自己随手一件事,会给普通人带来怎样的后果,更不会去在乎一个普通人的思维方式。
      在这一点上,出身贫寒的他比程嘉溯更像一个“贵族”,“下等人”在他眼里没有活着的资格的那种“贵族”。
      这种傲慢让他无所畏惧,许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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