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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恋爱设计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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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铖钧背靠着顾熠的办公桌说道:“不过她这脾气,这履历,会被你招进来,你当时也真是脑洞大开了。”
  在和苏漾的接触中,不难看出她目前的问题。和很多大学应届毕业生一样,她对于自己的未来很迷茫,所以做什么事都没有动力,像驴子一样,推一下动一下。也不懂得控制脾气,对任何事物的反应都是直接的。
  “不是我招的。”顾熠说。
  “啊?”
  顾熠回想当初的情形,觉得一切都有几分阴差阳错。
  “我承诺周教授,会给N大一个名额。”顾熠顿了顿声:“当时很忙,没时间查看实习生名单,只叫人事找能力强履历最漂亮的。”
  林铖钧听到这里,诧异地插了句嘴:“结果他找了个人长得最漂亮的?”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男人本色啊。”
  ……
  林铖钧离开顾熠的办公室后,顾熠还在回味着他说的话。
  他说:“你想通过节目做的事,你再多想一想吧。她当时还那么年轻,却没有再生孩子,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抗拒,她不想再刺激你?离开的人已经不可追,可是在身边的人,推走他们,值得吗?”
  顾熠脑中一闪而过近来的一切一切,突然抓起电话,给人事打了个电话。
  “实习生的事,当时是怎么选的?”
  人事被顾熠的冷硬口气吓了一跳,平息了片刻才说:“按您的意思,选的实力最强的。”
  “苏漾呢?”
  提起苏漾的名字,人事沉默了一会儿,才不卑不亢地说:“那是顾总的指令,他说是朋友的小孩,我以为他和您商量过了。”
  “……”
  挂断了电话,顾熠整个人往后靠了靠,疲惫地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看来这世间的巧合,并不全是阴差阳错。
  苏漾的家庭和顾父的朋友圈,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交集的样子。
  而且凭苏漾进Gamma那一连串抗拒的举动,也完全不像知情的样子。
  那么,到底为什么?
  顾熠想不明白,不由面色不由凝重了一些。
  
  苏漾在正式进项目之前,对于节目组的目的和形式,都有些不懂。
  明星进组之前,顾熠先带苏漾去了他们要改造的地方。
  N城所在的G省,下属一个贫困没落的民族混居乡村,他们这次的任务,是要改建这个乡村的小学。
  顾熠说过,这个学校是顾熠妈妈的母校。
  坐高铁在地级市下,然后又坐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这里,苏漾下车的时候,脚下都有些虚浮。
  看着层峦叠嶂的山,顾熠指了指远处的一个隐在山树中的宁静村落。
  “就是那里了,快到了。”
  苏漾抬头看了一眼,目测那距离,平地走都有好几公里,还别说爬山,这叫“快到了”?
  苏漾从小到大都居住在N城,一个纯粹的平原城市,从没见过这么多山,自然也不知道爬山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苏漾和顾熠身上都背着一些简易的测绘工具,本身自重就不是那么轻,这会儿爬山,跟身背巨石一样艰难。
  顾熠经常进各种环境恶劣的工地,体力又好,爬着山,完全如履平地的感觉。
  顾熠在前面走,苏漾在后面跟得吃力,时不时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导致和顾熠的距离越落越远。
  顾熠爬到一半才发现苏漾没跟上,又往下走,走回苏漾身边。
  他皱着眉看着苏漾,她已经满头大汗,嘴唇发白。顾熠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苏漾:“喝点水。”
  苏漾确实感觉到体力透支严重,也不矫情了,接过顾熠递过来的水就开始喝,咕噜咕噜就喝了大半瓶下去。
  顾熠估算了一下村落的距离,再看看苏漾,淡淡说:“坐下休息一会儿再爬吧。”
  苏漾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苏漾小学以后就没爬过山了,长大了以后偶尔出去玩,也是去海边。
  比起海的那种无边无际的壮阔,山则让人感觉到宁静致远。
  坐在破落简陋的石阶上,苏漾心绪越来越平静,体力也渐渐在恢复。
  顾熠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在远方。
  “为什么会到N大学建筑?”顾熠突然问了苏漾这个问题。
  苏漾冷不防被问,有些诧异:“你之前好像问过我了。”
  顾熠看了她一眼:“再问一次,不行?”
  苏漾点了点头:“可以。”然后诚实地回答:“我妈希望我学建筑,N大是我爸爸的母校。”
  “你爸爸?”顾熠想了想那次在她家的经历:“似乎没看到他。”
  苏漾眼中闪过一次遗憾:“他去世很多年了。肝癌。”
  顾熠意识到问题的唐突:“不好意思。”
  苏漾摆摆手:“没事。”
  想起苏母的坚持,苏漾也有些感慨。
  “我爸爸,是苏之轩。”苏漾怕顾熠不认识,刚要举例他的作品,就听到顾熠抢白。
  “市图书馆?”
  苏漾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惊讶的同时也很骄傲:“对。”
  说起爸爸,记忆实在很少,大部分的了解都是来自苏母的讲述,她是多么敬爱自己的丈夫,才能对他每一个成就都如数家珍。
  苏漾说:“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培养我学画画,逼我看爸爸留下来的书,有很多年,我都很恨我妈,也很讨厌建筑这个专业,甚至因为读了太多的书,看到建筑类的东西,就犯恶心。”
  “那你为什么还是学了建筑?”
  苏漾看了顾熠一眼,笑笑说:“因为比起恨我妈,我更爱她,我不想让她失望。”
  顾熠听到这里,没有再说话,只是久久凝视着苏漾,她的眼睛里干净得不含任何杂质,坦荡得让顾熠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
  正如他感觉的那样,苏漾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内心却十分柔软,所以她的作品里,才透露出一种别人没有的,一种来自设计师本心的温暖。
  苏漾说完,大约也觉得这话有些肉麻,不给顾熠接下去的机会,拍拍屁股就起来了。
  “走吧走吧,不能一直在这浪费时间。”
  苏漾弯腰要去拿装了工具的包,手指刚要碰到书包带,书包已经被顾熠勾走了。
  苏漾不敢让顾熠帮她背包:“我自己来吧。”
  她的手还没抓到背包,已经被顾熠的眼神逼退,他冷冷回道:“我只想赶紧上去,你背包走得太慢。”
  苏漾屈从于顾熠的强势,只能安静地跟着他的节奏,一阶一阶的往山上爬。
  他的背影宽厚,脚步平稳,背上背着两个包,走在苏漾前面,让苏漾有种奇异的安全感。
  苏漾不用负重,走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山中空气清新,时不时能听见欢悦的鸟叫声和虫鸣声。
  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山上温度又更低了一些,却还是有不知名的飞虫。
  苏漾从小到大都招虫招蚊子,苏妈说她是血甜肉甜,这会儿不知不觉,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了。
  脖子上,手腕上,脚腕上,但凡露出一点皮肤的地方,都中了招。
  再看顾熠,他的长款风衣,直到膝盖,倒是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苏漾一路都在拍拍打打,时不时猴子一样在身上乱抓,顾熠终于发现了苏漾的异样。
  他停下脚步,一回头看苏漾。
  白皙的脖子和手腕已经被她挠红了一片。
  顾熠不由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苏漾无助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可怜:“不知道是什么虫,一直咬我。”怕顾熠嫌弃她娇气,她又赶紧用打趣的口吻说:“这时候我真的很需要滴滴代咬。”
  顾熠站在苏漾上一层的石阶上,一直盯着苏漾,那目光,再加上高度差异很大,苏漾隐隐感觉到压迫感。
  “我……”
  顾熠轻轻把包放下,然后在苏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苏漾正在疑惑的时候,顾熠的风衣已经盖在了她的头顶上。眼前骤然黑暗,山中无风,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一声一声在加快。
  苏漾把风衣从脑袋上拿了下来,眼前从黑暗又变得明亮。
  顾熠已经重新背好了书包,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顾工?”苏漾手上握紧了他的衣服。
  顾熠微微低头:“穿我的,把领子竖起来。”
  苏漾神色复杂地看着顾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那你呢?”
  他抿了抿唇,往上走着,淡淡道:“滴滴代咬。”


第三十章 
  顾熠的风衣穿在他身上; 长度刚到膝盖,到苏漾身上,已经到了小腿以下; 完全像个罩子一样; 把苏漾整个罩住了。风衣的肩膀很宽; 袖子也长到把手完全遮住,成了唱戏的水袖; 苏漾想,此刻的她看起来一定是诙谐而搞笑的。顾熠的衣服上有淡淡的香气,那种洗涤衣服的味道,带着点点人情味。
  苏漾跟在他身后; 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山上爬去。
  顾熠开始照顾苏漾的体力; 爬一会儿就会停顿一会儿,喝口水喘口气。
  翻过陡峭的山头,再通过一条比较狭窄且险峻的山路,终于到达。
  等他们上到山村里; 已经快到午饭时间。
  这是苏漾第一次这么深入大山中的人家。
  这个山中的村庄; 叫做皎月村。
  村子建在皎月山的缓坡上; 以横卧似弯月而闻名的山。顾熠说,皎月村存在这里已经几百年了。
  村子没有苏漾想象中那么闭塞,政府给新修了石阶路,也顺着缓坡修了条比较平整的小路。站在皎月村的入口,朝远方看; 能看见四面皆环山,夹着一小块平地,种满了庄稼,山涧分流出几条长长的溪流,可以用来灌溉。
  苏漾看着这样的地势,问顾熠:“为什么大家不住在山下?不是更方便吗?”
  “以前天气预测不那么准确的时候,地势低容易淹,所以老祖们建在这一处缓坡上,比较稳定,不需要经常迁徙。”顾熠远眺着山下,指着山下远处一片蓝顶白墙的建筑群:“现在有一部分人已经搬下去了。山上只剩四百多人。”
  苏漾跟着顾熠一路往村内走着,四处可以看见穿着民族服饰的男男女女。
  大家对于苏漾和顾熠这样的外来面孔十分好奇,一直在暗中观察和议论着他们。
  顾熠对此倒是没什么不自在,一边走一边和苏漾介绍:“这里主要以纺衣族的人为主,他们擅长纺线裁衣,都是祖辈传下来的纯手工手艺,还有一部分人是当年下乡留下的汉族人,大多是我外公那一支援建队的人。他们和纺衣族的女孩组建家庭,后来就民族化了。”说完,他回过头来,看了苏漾一眼:“我外婆是纺衣族的,我妈小学毕业后,因为外婆得了病,外公带着一家人搬回了N城。”
  苏漾一边听着讲述,手摸着路边古朴的石头,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块石碑,上面隐约可见行行文字,记载着过去的村规民约。再一看最后的落款,竟然是光绪二十五年。果然如顾熠所说,是几百年的老村落。
  “这里还挺远的,每年回来一次也不容易。”
  顾熠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我只在五六岁的时候,跟着外公回过一次,之后外公去世,就再没有机会了。”
  ……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皎月村小学,村中唯一的一所小学,只有一百多个学生,每年级一个班。
  在学校里见到了皎月村小学的校长,一个穿着常服的老者,头发花白,气质平和,仿佛是山修行多年的老僧,透着点点超然物外的高远之感。
  校长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皎月村小学的情况。
  皎月村小学只有一栋砖木结构的教学楼,1983年重建的,当时靠的是发动村民集体修建,每一家安排出多少块木板,多少檀条和砖。砖还是村民自己烧出来的火砖。
  顾熠和苏漾也很迅速就进入工作状态,开始测量和拍照。
  墙面失修,很多地方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水泥和红砖。屋顶结构直接裸露在外,主椽之上,用于支撑次要屋椽的檀木条也开始现出断裂的痕迹。
  唯一让苏漾感到欣慰的,是不管路过哪间教室,里面都能传来阵阵整齐的读书声。
  简单的测量记录之后,校长带顾熠和苏漾一起在校内逛着。
  “我还以为你们会和节目组一起来。”校长说:“他们给我打电话,说周一来。”
  顾熠笑笑:“摄制组的人太多,影响我们工作,所以我们自己先来一次。”
  “住的地方还在准备,今晚可能只能凑活。”
  “没事。”顾熠摆手:“我们天黑前就下山。”
  ……
  顾熠和校长说起自己的母亲,他竟然准确说出了顾熠母亲毕业的年份。
  慈祥的校长回忆起往昔,不由感慨:“你母亲,是我师范毕业回来,带的第一届学生。这说起来,竟然是四十几年前的事了。”说到这里,校长顿了顿,问顾熠:“你妈现在还好吗?”
  顾熠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笑笑说:“挺好的,就是不方便过来,让我来帮她看看。”
  “好,好啊。”
  苏漾知道他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
  更或者,他说了实话,在他心里,母亲一直都在,只是真的不方便来而已
  校长一路都在说着顾熠母亲小时候的趣事,顾熠听得很认真,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神色,正好被抬头看他的苏漾捕捉到。
  苏漾觉得那一刻,顾熠和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又有了一些不同。
  十一月的天气由秋转冬,天气多变,上午还风平浪静,下午突然狂风大作。
  在校长家吃过了午饭,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校长家是老式的夯土楼,泥黄的屋面,黑瓦的屋顶,看上去很陈旧,却很结实,不漏风也不漏雨,这倒让苏漾的注意力从雨上面被分散。
  屋前樟树、青松和桂树等百年老树夹道而成的石板路,也是别有一番意境。
  校长见雨势依然很大,喊他们进屋:“休息一会儿吧,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晚点再走吧。”
  重新回屋,校长去拿了相册出来给顾熠看,里面还存有几张顾熠母亲的老照片。
  苏漾没有跟进屋子,而是在堂屋等候。
  校长家里人口众多,三代同堂,大人都在地里,后院忙碌。最小的孙子不过三岁多,正拿着支粉笔在地上画着画。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却兀自宁静。地上墙上都混了当地特有的天然涂料,以黑色为主,墙上和地上有各种各样孩子的画作。大约是很久才清理一次,很多画作都已经褪色了,树上的屋,天上的树,星星上的人,一切都充满着童心童趣,没有任何现代的添加。
  在城市出生长大的苏漾,很少能静下心来感受人类最原始的一切。此刻她静静看着孩子沉静的小脑袋瓜,只觉得的眼前的一幕,好似春风洗涤着她的心灵。
  校长的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从第一届学生一直讲到去年的毕业生。
  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走到堂屋,眼前的一幕让顾熠有些意外。
  苏漾和校长的孙子正在地上作画。顾熠进屋的时候,苏漾还和孩子一点都不熟,认生的男孩对苏漾一直是不理睬的状态。
  可是此刻,他们已经头挨着头一同创作,时不时还要聊几句,即便三岁的男孩话语的逻辑性很弱,他们依然聊得很开心。
  苏漾画得专心,没发现顾熠已经出来。
  她低着头,本就秀丽的瓜子脸显得更加精巧,饱满的额头,白皙得仿佛有光,五官本就漂亮,再配上她专注的表情,好像某个电影的镜头,静静流露着文艺又温柔的气息。
  顾熠低头看着苏漾的画作。她在地上画了一弯明月,象征着皎月村,然后在月亮上绘制着各种奇思妙想的东西,会飞的鱼,会唱歌的小河,有脚的星星,会笑的兔子……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心形的房子,顾熠想,那应该是代表着皎月村小学吧。
  顾熠没有打扰她创作,但是整理完相册的校长已经出来,咋呼的脚步声一出,苏漾就听见了。
  她一抬头,正与顾熠四目相对,她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鼻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你们聊完了?”
  屋外雨声阵阵,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再加上天已透黑,校长热情地说:“我给你们收拾收拾,就在山里住一晚吧。”
  顾熠看了一眼时间:“我们还是下山去吧。”
  慈爱的校长阻止了顾熠:“下雨天不要下山,太危险了,也不差这一晚。”
  苏漾大概是对皎月村之行还有些意犹未尽,她上前扯了扯顾熠的衣袖,小声叫着他的名字:“顾工……”
  顾熠侧头看了苏漾一眼,看着她那双清透的眸子中带着的期待,沉吟片刻。
  “别动。”
  “嗯?”
  顾熠突然低头,凑近苏漾,把苏漾吓了一跳。
  他的神情十分专注,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漾的脸,最后伸手,轻轻刮掉了苏漾鼻子上粘着的粉笔灰。
  “和孩子玩嗨了?”顾熠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但是苏漾听来却总觉得有几分异样。
  鼻尖上还有他手指尖划过的温度,温热而干燥,勾得苏漾耳朵都有些红。
  顾熠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话题才转回来:“你要说什么?”
  苏漾的手还扯着顾熠的衣袖,再想想方才那个有些亲密的动作,看着旁边的校长,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尴尬。
  半晌,她小声说:“雨这么大,确实不好下山,要不,明天再走吧。”
  顾熠表情淡淡,微微颔首。
  “嗯。”
  ……
  
  晚饭过后,校长全家都留下收拾,由二儿媳带他们去休息。
  校长的二儿媳是个很嘹亮的女人,山村中勤劳泼辣的小嫂子,热情好客,把家里收得井井有条,有限的环境不影响他们对生活的热爱。苏漾从家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出他们是如何认真地活着。
  校长的二儿媳手上拎着一个热水壶和两个土陶茶杯,把苏漾和顾熠带到二楼的一间房子里,推开有些破旧的木板门,热情地介绍:“你们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
  “你们?”苏漾听到这里,不由对这个字眼有些质疑。
  眼前的屋子破旧,但是收拾得很整洁,古老而原始的结构,没有任何收纳空间,和所有的乡村一样,东西都是放在地上的。
  那小嫂子笑眯眯看着顾熠和苏漾,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我们家老二就是这房里有的,就是和你一起画画的那个,这房啊,有福气。”
  说完,打了招呼就笑嘻嘻地下楼了。
  看着她果断下楼的背影,顾熠和苏漾大眼瞪小眼。
  什么玩意?什么老二在这个这个房间有的?苏漾意会了一会儿,才终于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脸颊不自然地红了。
  苏漾听到这里,才完全意识到今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苏漾问。
  “嗯”,顾熠自然地解开衬衣的衣领扣,露出凸起的喉结,他一说话,喉结就跟着上下滚动,充满着男性的荷尔蒙,他低头看了苏漾一眼,表情漫不经心:“误会我们是一对吧。”
  苏漾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解释?”
  顾熠的态度满不在乎:“是你要留在这里的。”他向上指了指:“两层夯土楼,一共四间卧房,我们住进来,已经占了校长大孙子的房了。一个堂屋,大门透风,晚上太冷。一个储粱房,堆满了没法睡。”顾熠仔细回忆着这房子的构造,突然一个响指:“对了,后院还有一个鸡舍一个牛棚一个猪圈,你要是不想和我挤,也有去处。”
  苏漾:“……”


第三十一章 
  苏漾不爽地瞪了顾熠一眼; 没好气地问他:“凭什么是我睡鸡舍牛棚猪圈?你是男人好吗?难道不应该你去吗?这是绅士风度啊。”
  顾熠微微挑眉,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也不理会苏漾的不满,直接就开始脱衣服; 单手解起纽扣也很快; 没一会儿衬衫就展开了; 露出了内里的打底背心。
  “你干嘛?!”苏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难以置信。
  “睡觉啊。”顾熠随手把拎在手上的包; 放在一张破旧的木质立柜上,回过头来很随意地说:“我完全不介意和你一起睡,是你在介意,不是么?”
  “……”苏漾没想到这个男人耍起赖来竟然这么无耻; 气得后槽牙都咬紧了。
  这么冷的天,又下大雨; 要么不睡,要么将就。只有这么个条件。顾熠就是算死了她没办法。
  苏漾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构造,闷了几秒之后,不得不妥协。
  她指了指房里唯一一张竹条编成的椅子; 对顾熠说:“这样吧; 我们石头剪刀布; 谁赢了谁睡床,输了的睡椅子。”
  顾熠伫立在原地,淡淡扫了苏漾一眼:“我为什么要?”
  苏漾看了他一眼,故意激将他:“你就是怕输吧。”
  “激我?”顾熠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手指轻轻对苏漾一勾:“来; 让你心服口服。”
  ……
  和顾熠石头剪刀布,三轮之后苏漾还不服气,又加了一轮,还是输,惨败那种。
  虽然顾熠把一床附在棉被上的包毯给了苏漾,但她还是睡得非常不舒服。
  竹椅子又窄又小,腿往上搁在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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