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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真给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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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语描绘的细致异常,听得苏染简直身临其境,浑身都颤抖起来,一股痛彻心扉的悲凉由心而生。
为什么,容铭远明明答应放过乔云深的,明明答应让她见苏沫的,可为什么,现实会变成这样。苏沫就这样没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哪怕是曾经那么背叛自己深深伤害自己,可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啊,现在就这么没了……
莫千语很满意苏染的表情,继续刺激着苏染:“你以为容铭远真的在乎你?他不计前嫌的睡你,还不是为了向世人证明,他才是掌握主动权,才是可以选择抛弃你的那个人,苏染,你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真是太让人同情了,如果我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哪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啊——”
“够了,不许再说了!”苏染当着她的面用力甩上了门,莫千语碰的一鼻子灰,她痛苦的无法呼吸,巨~大的冲击彻底将她覆没。
莫千语闭了闭眼,嘴角却带着冷笑,这样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激烈呢,接下来应该会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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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燃气灶上还煲着她精心准备了一天的浓汤,噗噗冒着热气,就像是对她无知的嘲笑。
莫千语说得对,她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他给她画了一块温柔的饼,她就吃的忘乎所以……
这个地方,没有车,她哪里也去不了。
这个地方,那么陌生那么独孤,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傍晚了,马上要起风了,也要起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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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今天回来的特别晚。
苏沫的事情,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满身都是愧疚,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向桓,面对苏染。
打开门,没有苏染的笑脸相迎。
厨房的灶上的汤凉了,像是匆忙被人关掉,切了一半的菜凌乱的丢在砧板上,水槽里……
他拧眉在别墅里上下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苏染的身影,心中慢慢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客厅的地板上丢着的两份报纸,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快步往外跑去,边跑边叫着苏染的名字,她大着肚子,是走不远的。
事实上苏染也没走多远,容铭远很快就发现了那一抹穿着白色风衣坐在高处礁石上的女子,海边风大,昼夜温差也大,夜里的风像是刮骨的刀,割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容铭远不敢出声,怕惊扰了苏染。
可苏染还是第
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靠近,飞快的扭过头,指着他警告:“容铭远,你别过来!”
哭了太长时间,眼泪已经抽干,奄奄的风干搭在了脸上,像包裹在浴盐下的糖浆,怎么扯都是徒劳。
她的嗓子凄厉的嘶哑,容铭远举手保证:“好,我不过去,你先下来我们谈一谈行不行。”
“还有什么好谈的!”这几日的温存美好全部成了她愚不可及的嗤笑,她是多么蠢才会一再陷入他的温柔陷阱。
风那么大,她的身体在礁石上摇摇欲坠,看的容铭远心惊不已:“你先下来,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容铭远,我恨死你了!”苏染高声尖叫着,压抑了太多的情绪瞬间在心口爆发,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她黑色的发丝凌乱的在半空中飞舞,白色的衣衫更衬得她身形瘦削,仿佛风一吹,就会掉落。
容铭远不敢靠近不敢大声,只好软言求着:“苏染,你先下来,我们先谈一谈再说好不好。”
“你敢说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吗?你敢说你放过乔家了吗,你敢说你没有对云深下毒手吗?你敢说——苏沫没死吗?”苏染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嘶吼,吼到后面,喝了一口冷风,她岔了气,嗓子干烧的厉害,可她依然尽情的挥霍着自己的愤怒。
她的心,疼的无法呼吸,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喊出来还能怎么办。
她是那么懦弱,那么无能为力,那么,可笑的愚蠢。她很怕,可又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干涸的眼睛里再一次流出了眼泪,那是她对容铭远的恨,那是她对自己的失望。
苍天啊,大地啊,如果她有能力可以改变这一切,她愿意付出全部的代价。
她站了起来,在容铭远惊心动魄的眼神下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哭着,笑着,那笑着流泪的模样成为容铭远此生比向桓的死更可怕的梦靥,因为这是苏染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依恋。
她说:“容铭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如果这个世界有后悔药,我情愿此生都没有遇到你。”他给了她年少的梦想,也毁了她美丽的青春。
他亲手拉她出困顿的泥潭,也亲手将她推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苏沫死了,乔云深也锒铛入狱,苏沫的世界这一刻才是真的彻底崩塌了。
而这一切的惨剧,都是站在底下苦苦哀求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苏染笑了,她擦干了眼泪,虚无缥缈的笑了,海边无尽黑暗,只有远处的灯塔上传来的亮光偶尔滑过她的脸,让容铭远看清她脸上那憎恶而恶毒的笑意:“容铭远,你这个骗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生生世世做鬼也不会原谅你——我也要让你后悔,我告诉你,我怀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是你容铭远的——不是乔云深的,不是云深的,是你容铭远的——”
她连吼了好几遍,在容铭远的满目震惊中,她留下了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声音,“容铭远,你会后悔的,我恨自己瞎了眼,我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跟着我吃苦受罪,我恨你——”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串串滚落。
接着,在容铭远连番嘶吼中,她无所畏惧的张开双臂,笑着,身体轻轻往后一仰——
对不起宝贝,真的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对不起你们,可是妈妈,真的没有力气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对不起,宝贝,来生,我们再一起走一程,好不好,不要怪妈妈,对不起,宝贝……
“不——”容铭远真的被震惊了,他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真的没想过苏染的孩子,竟然会是自己的,“不,不,不——”他疯狂的冲到礁石边上,可是早已不见苏染的身体,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就连水花,都掀不起一丝。
只有远处一艘汽艇飞快掠过的汽笛声,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
他疯了一样冲下去,可是等他冲到海边,漫天翻滚的海水早已恢复如初,他要去哪里,找寻那个单薄的身影。
“不,不,不——”他像只负伤的狮子,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呐喊,这样的悲鸣,惊得天边的乌鸦都纷纷胡乱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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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磊紧急调了大型搜救队过来,容铭远失魂落魄的站在海边,海风早已吹乱他的
头发,那悲恸的面容见者动容。
“容总,我已经联系了当地海洋局,他们表示也会派搜寻舰一起帮忙寻找。”
容铭远收拢了指尖,声音苍老:“告诉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们放弃的。”
这个平静的暗波诡谲的海面,瞬间被无数的搜救队占领。
容铭远像一顿刀刻的雕塑,始终笔ting的坚守在苏染跳落的那块礁石上。
她的孩子,是他的,那是他们的孩子。
每每回想起苏染最后那绝望凄厉的哭喊,容铭远就觉得脑子痛不欲生的快要爆炸了。
匆忙赶来的,还有在秀场上大放异彩却临时退出的江一寒。
她赶到时,容铭远已经在岸边站了三天三夜,搜救队也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搜索,可是,一无所获。
这也难怪,一个人卷入大海,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更何况这几天还有涨潮,江一寒哭着扑上来连续甩了容铭远三个嘴巴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打的手掌发麻,容铭远那僵硬的面部肌肉却好似浑然未觉,转动着自己那双已经麻木可转瞬又锐不可挡的凌厉眼睛,死死瞪着江一寒。
江一寒任由身上的披肩随风而去,哽咽着骂他:“看什么看,容铭远,你就是个杀人凶手,给你三巴掌还是轻的,我恨不得把你推下去让你去陪苏染和孩子!容铭远,你知不知道你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你这种人,是要下地狱的,为什么要苏染和宝宝死了,为什么不是你去死——”江一寒激动的哭诉着,到最后,泣不成声,跌跪在地上,“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开眼,容铭远,你这辈子都难辞其咎,你会有报应的——”
容铭远那凌厉的视线,又慢慢被氤氲的雾气所取代。
难道,这真的是老天的报应?他不顾一切欲强行收了乔家,欲权势滔天称霸榕城,结果,就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吗?
今天已经的第四天了,搜救队全部劝容铭远放弃。因为根据他们的经验,一个孕妇是不可能在冰冷的海水里挨过四天的。
“不,不能放弃!”江一寒抹了一把眼泪上前与他们交涉,“不能放弃!再找三天,如果再找不到就放弃,继续给我搜,钱一分不会少你们!”
江一寒气势汹汹,眼神似乎要吃人,搜救队知道她是伤心过度,只好继续进行搜救。
她哪里也没有去,就陪着容铭远一起,站在岸边又继续等了三天三夜。
一个星期以来,容铭远滴水未进,不眠不休,简直暴瘦。
当这一天最后一抹残阳落入海面,整片大地陷入黑暗中,经纪人赶来将风霜满面的江一寒接走,宋磊则劝着容铭远:“容总,这么长时间,还是身体要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然后继续让他们找。”
容铭远站的笔ting,缄默着。
宋磊担心的又叫了几声,容铭远仍是没反应,宋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容铭远却一头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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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许靖华忧心忡忡的坐在g边看着虚脱了的容铭远,莫千语陪在身侧,不时用棉签湿~润下容铭远干裂的嘴唇。
放下棉签,又出言安慰:“阿姨,你也别太着急了,医生说铭远只是长时间脱水身体虚弱而已,多休养几天就会好的,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陪在这里就行了。”
许靖华手上一串佛珠不停拨动着,口中念念有词,等她念完一遍后,才道:“我在这里等他醒来。”
“那也好。”莫千语乖巧温顺又甚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铭远为什么要这么坚持,都这么长时间了,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啊,这样无谓的坚持,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许靖华望着容铭远消瘦的容颜,又想想这连日来的纷纷扰扰,轻叱了一声:“好了,别说话了,让他安静的休息吧。”
容铭远闭着眼,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莫千语和许靖华的话他都听得清楚,只是,他不愿意醒来,他觉得很累,从没有过的挫败,懊悔,还有,心痛。
如果可以,他情愿这样一直睡下去,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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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后来,莫千语回去了,许靖华一直陪着他。
他二十四小时打着心里盐水,不停的昏睡。
再后来,许靖华叫医生听了容铭远的盐水,坐在旁边,目露沉痛:“铭远,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难道这个坎儿,你就跨不过去了?”
“当初那么艰难你都走出来了,难道你都忘了,公司还在等着你主持大局,你想就此消沉一蹶不振吗?苏染已经死了,你再这么逃避下去也是毫无用处的。你向来不是那么懦弱的人,起来吧,很多的事情等着你来处理。”
容铭远依旧这么静静的躺着,不言不语,面容都未有任何改变。
许靖华失望的摇了摇头:“铭远,你太让我失望了。随你吧。”
她离开了病房。
容铭远紧闭的眼,终于慢慢睁开。
雪白的天花板像大片大片一望无垠的雪域,他的心,亦是冷的。
他又闭上了眼。
可是接着,他做梦了。
他梦到了那一~夜,苏染站在高台上,那一身白衣,飞舞的发丝像是恶魔的触角,张牙舞爪的对着他疯狂叫嚣,报复,诉说着无尽的恨意,然后决然的纵身一跃——
她凄厉的诅咒穿透他的耳膜,容铭远蓦然瞪大眼,从g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是真的,再也睡不着了……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身上,那么冰,那么凉,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清醒着面对残酷的现实,才是最痛苦的。
宋磊来医院帮他办理出院手续,在病房里欲言又止。
容铭远淡漠的挥手:“把搜救队撤回来吧。”莫千语说得对,这么长时间,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不过宋磊为难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容总,乔家接下来该怎么办?乔镇远的股权转让书已经过户了,现在你已经是远东集团最大的股东,怎么处理乔云深和乔穆廷父子呢。”
容铭远慢慢阖眼,清矍的面容上满是冷硬:“乔云深,放了,其余的,该怎么处置还怎么处置。”
宋磊微微吃惊,有些不敢置信,可还是应承道:“我知道了,还有苏沫——”宋磊开口似乎有些艰难,“我已经帮她把身后事处理好了,就安葬在向桓的旁边,你看如何。”
“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
自从苏染离开后,容铭远又变了,变得对一切事情都不上心,他斗垮了乔家,一跃成为榕城最有实力的钻石王老五,却埋葬了一颗真心。
很多事情,都是对着双层中空玻璃外的天空发呆。
江一寒说他死后是要下地狱的,那么苏染跟孩子,是不是就会成为天上的星星……
越想,头就越疼。
即使吃了安眠药,也是被无穷无尽的梦靥所纠缠,他是困在了自己的心魔里,无法自拔,日日夜夜,饱受折磨……
也从没想过,他可以思念一个人,那么长时间,三年光景,似乎转眼而过。
☆、三年后.(下篇)
很多时候,等待的时间太久,你就会忘了到底在等待什么,留下来的,只是等待本身。
就像现在酒吧里坐着的这个坐拥财富与权势的奢矜男子,他微醺的目光在每一个寻~欢作乐的男女身上辗转,却不知到底是在寻他,还是她拗。
一张张风情欢畅的面容一一在他身边流连,无数老练而***的目光毫不掩饰眸中魅惑的情~欲,这个露出性感锁骨健硕xiong膛的男人,是她们眼里的极品***。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常常独坐自天明。
他出手大方,常常一掷千金,所以女人都认得他,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近的了他的身跖,
但凡有自命不凡的女人靠近,暗处,总会一座坚强如堡垒般的昂藏身躯,隔开这些人的靠近,深怕打扰了他的清静。
久了,这些人也就识趣了,不再轻易试探。
可人心都是好奇的,他们好奇这个神秘高傲的男人身上到底发生过怎么样的过往,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所以总是走马观花的状似无意的在他身边走过,面前经过,希冀获得一个不一样的目光。
他坐在那里,明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却又像是一尊被时光遗忘的冰冷雕塑,那双深澈不见底的眸子里,仔细看,其实冷漠空洞的可怕。
像一个,无心人。
酒吧老板,是一个俊美的不像话的男子,薄削的唇,高ting的鼻,深邃立体分明的五官,一件紧身的t恤,休闲的西装裤,外罩一件开司米针织衫,端着色彩艳丽的酒杯成功靠近。
他将那七彩的酒液放在他面前,淡淡扯了扯唇:“尝尝,新发明的迷幻,喝了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烦恼。”
这个男人没有犹豫,端起来便是仰脖一饮而尽,酒吧老板不无可惜的摇头:“你这种牛饮方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过,我喜欢!怎么样,味道爽吧。”
那些五颜六色的酒浆,每一种颜色都有一种味道,酸甜苦辣咸涩猛然在他嘴里炸开,一路从嘴巴火烧火燎的烧到胃管里,确实是,劲爽至极。
“再来一杯。”这个男人说。
老板得意的笑了:“每天只此一杯,绝无续杯。”
男人有些无趣的扯了扯嘴角:“那你又是何必端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越是稀有,就越是珍贵吗?大批量的供应了,也就沦为大排档的啤酒了,来这里要喝的,就是越少越值钱,这是刚研究出来的新品,也就你博了头筹。”
“哦,那我真是该谢谢你。”男子淡淡的玩味。
“不客气,堂堂榕城最有身价的大佬开口道谢,也算是给足我面子了,我不贪心,记得付酒钱就行。”
“宋磊——”男子喊了一声,隐在暗处的身影便现了身。
此人,是宋磊。
宋磊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本,容铭远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个,够我一年的酒钱了吧。”
酒吧老板爽利的弹了弹支票:“容总这么大方,我也没理由小气不是,这杯酒,就当我送了,不上账了。”
“白三少,你可真大方。”
白元修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好说好说,给点利息也是应该的,那容总你继续喝,我回去忙去了。”
容铭远又是喝道凌晨,酒吧打烊了才被宋磊送回。
三年了,宋磊记不清多少个夜晚,看着容铭远这样醉生梦死。
三年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子,容铭远就活在这样痛苦的炼狱里,不得轮回。
再过一月,就是苏染的忌日了。
每年的这段时间,容铭远就格外沉默,格外孤僻,他封闭的心门里囚禁着一个自我折磨的恶魔,他用酒精麻痹自己,麻痹自己的胃和神经,然后,宣泄一场无声的哭泣。
宋磊多少同情,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让这一切都变得苍白。
容铭远已经因为胃出血住了好几次院,医生都劝他必须借酒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可越是这样,他就喝的越凶。
宋磊悲哀的想,他约莫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祭奠他死去的妻子和孩子。
今晚,他喝的太多太多了,所以在半路上就吐了。
等宋磊把他背回家,天色都微亮了。
莫千语开的门,她已经等了整整一~夜,这三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度过了多少个漫长独孤而噬心的夜晚。
这三年来,容铭远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更没给过一个好的脸色,她猜容铭远肯定知晓那两份报纸是自己拿过去的,因为她强烈而深刻的感受到他浓烈的恨意,可他,却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每日每夜的看着,时时刻刻的折磨着。
他沉~沦在火淬的炼狱里,要她,也永世不得超生。
他于无声处,彻底圈禁了她的灵魂,她的人生。
他们就用这样相互折磨的怨怼方式,整整度过了三年。
莫千语觉得自己老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整个拿去为苏染陪葬了。
即便如此,她依然关心着他,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他。
是的,日久生情,或许不那么贴切,可却真实的印证在她身上,一个男人,看了三年,那么冠盖满集,那么耀眼生辉,她没理由不动心,不爱上。
所以,如果他要永世沉~沦,她愿意一辈子,就这样陪着。
至少,在外人眼中,他是属于她的,她是,唯一的容太太。
尽管,那名不副实,三年来她一直未能得到那一纸婚书,一直独守空房,容铭远从未碰过她,可她,现在是以容太太容氏集团的夫人身份活在世人眼中的。
她愿意守着这份孤独,愿意守着这场荣g,这份万丈光芒。
她相信,终有一天,这个集财富权势于一身的男人,会发现她的好,哪怕仅仅这样看着,也是幸福的。
宋磊把容铭远背进卧室后就告辞了,莫千语先去厨房泡了杯解酒茶,又去洗手间拧了块热毛巾,这才跑到容铭远身边,可茶杯还未放下,就被容铭远随手打翻,滚烫的茶水烫了她的手,也烫了她的心。
容铭远在g上辗转扯着自己的衬衫领子,她强咽下那莫名的心酸与委屈,又拿着毛巾上前劝道:“铭远,我先帮你洗把脸,这样睡了才舒服。”
洗脸也是没成功,因为毛巾又被容铭远丢远了,他不耐烦的喊着让她出去,莫千语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捂着烫疼的手哭着跑到了客厅。
容铭远从g头倒了一把安眠药吞下去,这才慢慢睡了过去。
医生说他简直是在自杀。喝酒又吃安眠药,不费吹灰之力的耗费着自己的生命,他也只是越演越烈,对楼下那哽咽的哭声,置若罔闻。
苏染已经太久没有入梦来了,哪怕是那样失望与愤怒的诅咒,醒来后无尽的后悔与空虚,他还是想在梦中见一见她,见见他们那未出生的孩子。
他害怕,自己记不住他们的面容,他害怕,这样漫无止境的等待中,会逐渐模糊了她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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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语没有处理手上的伤口,她悲从中来,忍不住,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早上八点的时候,佣人过来收拾房子,她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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