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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红尘湮没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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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又试着运起法力看能否操纵小坠的运行线路，依旧是不得其门而入。试了十几次，终于颓然放弃了。秦霜本性豁达，终于也不再尝试，随它去了。
看看天色已晚，想到这些天一直赶路，也没有好好修炼，秦霜坐到床上，运起凝霜诀开始修炼。刚感受到天地灵气，秦霜就有些诧异。这康宁郡虽说是五宗立宗之地，但是这里毕竟是凡人居住的地方，灵气应该微弱得很，怎么会比她灵泉内修炼时还要浓厚，且不受控制一般的疯狂涌入？秦霜不敢怠慢，竭力运行起大周天，想将入体的灵气炼化。只是灵气汹涌，一时哪里控制得住？随着“啪”的一声，一根微小的经脉断裂开来，之后所有的经脉均随着灵气的运行断裂开来。
秦霜闭上眼睛咬牙苦撑着，全身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几欲晕去，全凭意志力苦撑。她不敢松懈，经脉若是全断了，不及时修补好，她恐怕就要由修真者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别说报仇无望，只怕怎样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眼看着灵气运行完一个周天，却没有象往常一样储存进丹田，而是突然钻入那游弋的小坠中，随之变成蓝色气流涌了出来，所过之处，经脉一阵冰凉。
秦霜的全身已经汗湿，娇柔的身体不住抖动着，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眼看着大有转机，她不敢也不能闭上眼睛昏过去。在她的刻意操纵下，蓝色气流顺着之前运行大周天的路线迅速流转，连秦霜之前辛苦修炼出来的银色法力也一并吞了去。
“这到底是什么？”秦霜有些绝望。难道她这两年多来辛辛苦苦打坐，吞下大量灵草修出的法力就这样没了？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奢望别的，只求保住经脉，还能重新修炼就是万幸了。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小小的愿望都很难实现了。疼痛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蓝色气流不受控制，有些散乱起来。秦霜心中还有些不甘，难道自己连仇人都没有见过就要陨落了吗？
秦霜仰起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心思仿佛回到了那小小山谷：她坐在泉边，光着脚，轻轻地、轻轻地踢起一蓬蓬水花。如果，只是那么无忧无虑过完一生，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脑中又闪过白起的身影，自己若是没有那样的身世，恐怕已经留在他的府中，做了一名知足常乐的小妾吧。
“爹，娘。。。。。。”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顺着脸颊落到嘴中。
眼泪刚落下来，秦霜就仿佛惊醒一般回过神来，勉力支起身。“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替亲人报仇，我也没有找到那个能和我相守一生的一心人。”
蓝色气流重新找到了方向，顺着经脉快速推动着，所过之处，已经破裂的经脉重新愈合，比之前更宽大强韧了几分，一遍又一遍，最终在修补好全身经脉后，安静地蛰伏在丹田中。
清晨，秦霜终于睁开眼，从修炼状态中醒来。
“我居然没有死。”死里逃生的喜悦让秦霜也不禁有些失态，冲出门去抱住飘云脖颈，呜咽道：“飘云，我还活着。”
飘云感受到她的喜悦，舔了舔她的手心，任滚烫的泪珠滴在身上。
半天后，秦霜终于平静下来，检查一下经脉，吃惊的发现自己经脉宽了近一倍，经脉中流动的蓝色的法力也相当于从前的一倍深厚，居然已经突破到第五层了。
“不管怎么说，突破都是好事吧？”秦霜隐约感到自己的变化和丹田中的小坠有关。她原先预计突破到第五层还需要一年时间，现在出门刚月余居然就突破了。那蓝色的法力，也是闻所未闻。只是，既然现在弄不明白，也不必多想。
还有两天五宗的入门考核才结束，秦霜是不想再突破万人封锁去寻那几个人问问能否带上飘云了，还是等两天后再说吧。第一次来康宁郡，秦霜还是想游玩一下。打听了一下方向，就朝最热闹的坊市走去。
康宁郡的坊市，建筑虽不如皇城平安郡般大气奢华，却都玲珑精巧，别有一番风味，街面上卖小吃食的也是琳琅满目。秦霜一路逛去，塞了满怀的零食，嘴里还咬着一根冰糖葫芦。
走过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后，秦霜却顿住了，退回几步好奇地打量着。
第十二章 灵根本偏水奈何入丹门
小店门面不大，古朴的木门虚掩着，连招牌都欠奉，摆出一副闭门谢客的模样。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秦霜有些好奇，上前两步推开了木门。
店堂内光线昏暗，四周胡乱摆放的架子上陈列着一些世俗界的兵器，古朴老旧的樟木柜台后有一名小二。这小二居然也是修仙者，只是修为很低，只有灵动期第二层的功力。他抬头打量了秦霜一眼，懒懒道：“去坊市右边请下楼。”
“坊市？”秦霜一怔，自己不就在坊市中吗？随即就醒悟过来，这里应该就是修真者交易物品所用的坊市了。
“大隐隐于市，这话果然没错。谁想到凡人的市集中会隐藏着修真者的坊市。”秦霜暗自点头，也不再多话，转身掀开门帘就下楼了。
走了约百米的阶梯，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隔音罩，秦霜随手破开进入，光罩在身后又迅速合拢。秦霜忽然眼前一亮，这地下大厅，居然非常宽敞，放眼望去，足有近千名修士，看来这里就是康宁郡散修聚集的地方了。
不得不说散修确实凄惨，秦霜一路看来，多是残缺的引气期功法，几十年的普通灵草，最珍贵的只有几件下品灵器，还都有许多修士围着讨价还价。秦霜囊中羞涩，只有十几枚晶石，心知是买不到灵器的，也就没有凑那个热闹，只是不紧不慢的闲逛着。
“看来当年外公他们潦倒到一部完整的功法都没有也不是偶然。”秦霜一边走一边思忖着。转到一家摊位时，秦霜的目光顿住了。
这摊位上角落中摆着一只玉佩，虽然玉质非凡，但是并没有灵气，看起来是一件普通的凡物，秦霜拿起仔细打量了一下，却发现玉色中隐隐有血丝流转。当然，这不是她感兴趣的主因，吸引她目光的是玉佩上的纹理，居然活脱脱是飘云的模样。
飘云是什么品种的马儿秦霜至今也没有头绪，虽然是匹白马，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长大多少，颈项上的鬓毛浓密卷曲，四蹄上还覆盖了一层金色的鳞片。虽然不仔细看注意不到，可是秦霜和飘云多年朝夕相处，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秦霜心里喜欢，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知道若自己表现出非常感兴趣的模样，摊主必定狮子大开口。随手放下玉佩，在摊上继续翻找起来。很快，秦霜又看中一本《丹方杂谈》。秦霜虽然对炼丹一窍不通，但是对丹方中记载的灵草却大有兴趣。让秦霜意外的是，这摊位上居然还有一枚玉简。
玉简可是筑基期以上修士用来记录的工具，可以以神识观看，容量也大。秦霜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心知自己目前是用不上的，且不知里面是何内容，倒也没有买回去的打算。只是握着《丹方杂谈》问道：“这本书怎么卖？”
摊主是一位30余岁的青年，修为却还没有秦霜高，刚到引气期第四层。看见秦霜开口询问，冷冷道：“这可是我们家传的宝物，里面的丹方都是无价之宝，起码要十个晶石。”
“无价之宝要卖十个晶石？”秦霜心中有些嘲讽。里面丹方的效用如何她是不知道，但是光炼丹需要的许多都是千年灵草，就不是容易凑齐的。灵草难得，市面上数百年的灵草都是天价，别说千年的了。散修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凑齐一剂，对他们来说这本书实在是鸡肋一样的存在。
“三个晶石，我最多出这么多，卖不卖随你了。你要是舍不得卖的话把它留着自己炼药也无妨。”
青年有些焦急，道：“道友，我知道这本书用处不大，但是我真的很需要十个晶石。不如你再挑选一些别的？”
秦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几个摊位外正在出售的一瓶精进火属性引气期法力的丹药“火元丹”，售价50晶石，几人围着讲价，摊主却死活不松口。
在秦霜看来，这火云丹实在不值得这个价钱，外公留下的书籍中就有记载这种修真界最普通的丹药，精进修为的效果有限得很，根本不值得这个价钱。但是看青年的年纪和修为，想来也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毕竟，炼丹学问太大，宗派中也是花大力气和财力才能培养出几位炼丹师来供应宗派弟子的丹药，散修却没有这好运。
摇了摇头，秦霜有些不忍，掏出十枚晶石给了他，把《炼丹杂谈》和早就看好的玉佩抓在了手里。青年先是一愣，接着脸色有些泛红，感激地道：“那玉佩只是凡物，不值什么钱的。”
他又在自己的摊位上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不禁有些困窘。半天才抓起那枚玉简塞给秦霜：“这玉简好歹是筑基期前辈使用的东西，虽然不知里面有些什么，应该值些晶石。”看秦霜收下了，他如释重负，快速把摊位一收，就奔到了卖丹药的摊位前。
秦霜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处那青年满脸的喜色。她忽然深切地感觉到自己要做一个散修的话，修炼会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看来，我得好好安排飘云的事情了。”秦霜叹了口气，出了坊市。
两天后，康宁郡中心广场上。
秦霜早早地牵着飘云站在广场边缘，皱着眉在发怔。
华枫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这些天招收的近百名弟子，分为七层以上和有真灵根两个阵营站着，那女子却独自一人牵着匹马儿站的远远的。一身鹅黄的衫子衬得肌肤越发雪白，编贝般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眉尖却蹙得紧紧的。
“秦师妹在烦恼什么呢？”轻轻如呢哝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霜受惊地向旁边一退，强自笑道：“师兄。”
“在下华枫，万剑宗这代弟子的大师兄就是区区。”桃花眼扑闪闪的却一刻不瞬地盯着秦霜，眼眸中有些了然，“师妹到底在烦恼什么呢？”
秦霜回手指了指飘云道：“就是为我的马儿了，我舍不得和它分开。”
华枫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秋波递去却化成一瓢凉水泼回来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以他的长相和修为，门中女弟子虽少，对他显然大有情意却不在少数。在他看来，这秦霜正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三天前见了自己一面就神不守舍的可能也是有的。自信满满地上前垂询，谁想秦霜却是这样一个回答。
目光转到飘云身上，这马无鞍无绳，脖上却用丝线细细编织了一条绳子挂着一只玉佩。
华枫强作笑颜道：“这不是什么大事，这马虽是凡马，灵兽袋中却是一切活物均可装，我稍后将它装入我的灵兽袋中替你带上山去，不论师妹进的哪个宗门，随便再找个地方安置它就是。”
“真的？”秦霜不敢置信地低呼一声。没想到困扰她几天的事情就这么轻易可以解决，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再看看华枫，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秦霜感激地说道：“多谢师兄。”
依依不舍地看着飘云被装入袋中，秦霜才有心情打量面前的两个阵营。人数多的是引气期第七层以上弟子，约莫七十余人。另一边就是那些真灵根的弟子了，才不到20人。两方虽然将同时入门，却莫名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没什么，快过去吧。”华枫偏过头去。秦霜清澈的目光夹杂着感激，竟然让他不敢多看了。
秦霜走到自己的阵营中，人群中只有一名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虽不是绝美，圆脸大眼，倒也娇俏可爱。看见秦霜，甜甜地冲她一笑。
秦霜也回以善意的一笑，正待上去和她说说话儿，人群一阵骚动，都仰起头来。
十几把飞剑飞遁而至，五大宗门的人来了。
吴国这五大宗门，秦霜这几天也有所耳闻，分别是万剑宗，青云院，灵药阁，百炼宗和迷踪门。万剑宗都是剑修，攻击力最强，青云院多是风属性修士，身法最佳；灵药阁是炼丹门派，百炼宗是炼器门派，迷踪门则是阵法门派。五派同枝联气，一般大派都不敢轻易来犯。这分配弟子时，争夺起来也是谦让得很。五个双灵根的弟子，一个门派一人领走了。让秦霜诧异的是，那甜美女子也是双灵根，金属性占了七成左右，修炼金属性法诀到了第四层，入了万剑门下。
轮到秦霜时，来挑选的人却同时缄默了。良久，一个60余岁万剑宗老者笑道：“这女娃儿虽是三灵根，但是灵根却奇异的很，水属性居然足足占了八成，资质也算不错了，样子更是灵秀，雪灵道友虽然没有亲来，但是恐怕我们谁也不好和她争夺了。”
其他人大笑称是。就有灵药阁的人前来领了她站到一边，笑称：“感谢各位成全。”
秦霜有些迷惑，不知为什么自己一个水属性的灵根却要进灵药阁。炼丹虽然是借地火，但是修习火属性功法者学习起来效果必然好的多。而且几派人都认定自己将被那雪灵收入门下，这雪灵到底是何人呢？
第十三章 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只是在众多高阶修士面前，她并不好发问，虽然满心疑惑，依然站在灵药阁人的身后束手不语。
待得所有真灵根都被分配完毕，这些人对那些功法已到第七层者却没有再挑挑拣拣，各自选了十几名就准备出发了。
灵药阁的修士三人中领头的是一位30许的青衫青年，相貌平凡，脸上的笑容却甚是温和。只见他在腰间的储物袋上一拍，放出一只飞剑，转眼放大到数丈方圆。回过头来，示意新晋的弟子们上前去。
秦霜依言走到飞剑前，尚不忘慌乱地回头看了华枫一眼，得到一个示意她安心的眼色后，才放心地跳上了飞剑。
待所有人都在飞剑上，青衫青年微笑着冲其他几个门派中人一拱手：“各位，这里事情已了，后会有期了。”飞剑便冲天纵起。
秦霜站在剑首，看着越来越小的康宁郡飞快地消失在视野中，山川河水都在脚下，心中竟有一阵豪情。飞剑虽然体型变得巨大，仍是灵活无比。随着飞剑升高，飞变得更加猛烈起来。这些练气期的弟子们个个面色煞白，有几个已经颤抖起来。
“不要惊慌，你们还未筑基，抵挡不了这罡风。坐下抱元守一，很快就到了。”青衫青年淡淡的发话了，声音里有一丝安抚人的力量。
一转头却看见秦霜浑然不觉似的仍站在那里，衣？发丝飘扬，脸上却是沉醉的神色。青衫青年不动声色，运起神识再看了看秦霜。
“奇怪，明明就是第五层的修为，那些第七层修为的弟子都抵挡不住的罡风，她怎地毫无所觉？”青衫青年心中暗自称奇。
秦霜这些年常泡灵泉水，在水属性占八成的灵根推动下，所得好处原非父母外公等人可以比拟，加上几天前那神秘灵力的改造，此时论身体素质比起筑基期修士竟然丝毫不逊。
青衫青年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但也猜测秦霜该是另有机遇。只是他身为凝丹期修士，对此也没有太大兴趣。剑光一按，已是向下落去。
眼前一座奇峰，绵延数百里，绿树茵茵，奇瀑飞泉，看来灵药阁到了。只是这山上放眼看去并无一座房屋。秦霜暗暗吃惊，难道这灵药阁人都住在山腹中不成？
不过这个疑惑很快被解开了，青衫青年口中默念着什么，指尖青光一闪飞了出去，仿佛撞在了一层薄膜上，光华大作，随即现出一条通路来。
是禁制！想来在那康宁郡的坊市之中秦霜也曾见过，只是那个禁制肉眼可见，威力也仅能阻挡一下凡人误闯，和眼前这个禁制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看来修仙宗门实力之强，果然是散修不可望其项背的。这也难怪那些修为已到第七层的散修，宁可进入宗门做个外事弟子。
青衫青年待所有弟子落到地上，收起飞剑，和身后两人低低说了些什么。就见其中一人领着几个真灵根的弟子，另一人领着那十几个外事弟子分别走了，独独剩下秦霜一人。
青衫青年回过身来，怔怔地看了秦霜一会，半响叹了一声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雪灵师姐。”
秦霜看他脸上大有落寞之色，不由心中一动。看他样子对这名为雪灵的女子显然是大有情意，只是不知为何未能得遂心愿。
心里想着，脸上却忍不住有一抹同情之色，强自忍住没有发问。那青年想是发现了，苦笑一声道：“没想到我今日还需得借外人之力方能见她，你稍后在她面前可不要多嘴。”
秦霜抿嘴一笑，先前一点拘束已经消弭于无形。
水月峰顶一座小楼外，青年沉声微笑道：“萧策有事来访，但请师姐赐见。”
楼内很安静，半响才传来一声低语：“你来做什么？怎地还有外人在吗？我早已说了，不完成那个心愿，我是不会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惑人的意味，秦霜闻之也有些酥麻。
“这是这次从山下招收的弟子，我们几宗都认为她应当符合师姐的要求，特地带来给师姐先过目。”萧策吃了个闭门羹，并不恼火，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楼二层挂的珠帘刷的一声响，秦霜只感觉一阵香风扑鼻，一名白衣女子便站在了身前。
近处看时，秦霜立刻明白了这女子为何能让萧策念念不忘。这女子肤光胜雪，微挑的眼梢风情万种，樱唇微启似嗔非嗔。不仅姿色较之当年的王妃胜出几筹，也没有一丝那王妃的落寞凄凉，浑身更有种说不清的风韵，眉宇间的果敢衬得她越发光彩迫人，偏还有一丝脱俗的神韵。放眼看去，直如谪仙坠凡尘。
秦霜也不禁在心里喝了声彩，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红颜啊。
雪灵下来后，只往萧策处微横了一眼，便把目光落到了秦霜身上。先仔细打量了一下秦霜的相貌，便有了几份满意之色，再测了测秦霜的灵根，连秦霜的手掌都没有放过，翻来转去看了几次。
秦霜有些不自在，强忍住了把手抽出来的冲动，只是默默不语。
好在雪灵很快放在了她，神色和悦了许多，回头对着萧策道：“很好，就是她了。快百年了，总算有个让我满意的。你回去吧。”
萧策神色有些落寞，自雪灵出现一直没有将眼光从她身上移开。听到雪灵说话，方回过神来：“师姐你满意就好，我先回去复命了。”走了几步，依依不舍地又回头张望一眼，终于顿了顿脚，飞快地去远了。
雪灵面上神色不变，似乎什么也没有觉察到。握住秦霜的手，身子一纵就到了屋内。
凝视了半响，雪灵终于又开口了：“想来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吧。不过不妨，待你拜师之后，我会一一解释给你听。”
秦霜听得这话，也不犹豫，纳头便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雪灵扶起她来，依然握住她的手：“其实，我也不知是否该收你。这些年来，他们送了好些人过来，我一直没有答应。只是今天见了你，就觉得我们有些缘法，这也是天意吧。对你是福是祸，我也委实不知。但看你的相貌，却不是福薄之人，这是你的造化也未可知。”秦霜虽然不知师傅在说什么，心里却涌出一阵暖流，在她心里，自己的娘年轻时也该是这般风华，这样对自己温颜细语。对从未见过亲娘的濡慕之情不知不觉转嫁到了雪灵身上几分。
小楼外，已是黄昏。楼内的佳人喁喁细语，都掩在了那浓浓的雾气之中。
“你刚才一定很好奇，我为何那般仔细看你吧？”雪灵看来秦霜一眼，微微笑道，“做我的徒儿，要长相绝佳，心地纯良，水灵根优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等等，师傅，我的灵根并不优秀，只是三灵根。”秦霜有些羞馁地回到。
“无妨，你虽是三灵根，但是却是除了水属性天灵根外一流的修习水属性功法的灵根了。那些老顽固，一个劲叫嚷着双灵根优于三灵根之类的，其实都是因人而异。灵根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仙缘，拥有何种灵根，越容易感受那类灵气。天灵根之所以优异，就是因为拥有者只能感受到这一类的灵气，修习起来事半功倍。一般双灵根者，两种属性各半居多，三灵根者各三成者居多，以此类推。但是总有特殊的，你的灵根就是这样，八成的水灵根让你的资质甚至优于很多双灵根者，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
秦霜疑惑地问道：“师傅，这是真的吗？我怎地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
雪灵手中忽然出现一只玉简，“当然，这是你师祖留下来的东西，你既然入我门中，本该拿去研习，但是你还未筑基，就先收好吧。我再简单给你讲一讲。”
秦霜接下玉简，歪着头继续听雪灵说话。雪灵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久远的过去中。
“当年，我出生在一个落魄的小家族，出生后被发现有水火双灵根，整个家族都陷入了狂喜中。家族传承的只有一本火属性法诀，等到我懂事后，也就顺理成章的练了起来。虽然速度比预想的要慢的多，但是由于我修习的早，加上家族的灵药全力支持，15岁时，我的修为达到了第四层。”说道这里，雪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速度虽然不能让人满意，但是凭借着双灵根的优势，我还是顺利进入了灵药阁。我偷偷隐瞒了进度，拼命地修炼，加上门派中分发的灵药，20岁时也才刚刚进入第六层。我有些失望了。虽说40岁前修到第十层都有希望筑基，但是想要更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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