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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红尘湮没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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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似是猜到他的想法,并未介意。想到他曾经救过自己奶奶一命,心里极为感激,主动开口:“慕容师叔,这次都是我没有规劝好拓跋道友,请不要责罚他,我下次绝不这样放任他多喝了。”
慕容弦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秦霜一眼,点头离去了。
回到自己屋中,秦霜好半天才静下心来,进入了修炼状态。
秦霜修炼也很刻苦,一般炼气期修仙者每日修炼三十六小周天,一个大周天,她就加倍修炼到七十二小周天,两个大周天,今天也不例外。当然,这也和她的经历有关,如果没有强健的经脉,即使有心多修习,也没有这个能力。炼气期修仙者的经脉宽度有限,多做周天很容易让经脉受损。只有筑基后,经脉才会随着每一阶段修为的增长而增强。
蓝色灵力运转了完三十六小周天,正在沉入丹田,秦霜忽然心生一丝警兆。修仙者的预感是很玄妙的东西,往往都很准确。可是这个警兆不是危险的意思,却有一丝悲哀的感觉。
“出事了。”秦霜来不及收功,就要起身,未及纳入丹田的灵力猛然一个翻涌,狠狠地倒灌入经脉中,秦霜只觉一阵剧痛,就昏迷了过去。
“师父,秦霜到底怎么?”
“闭嘴,她是修炼心魔入侵了,法力趁机倒灌伤了经脉,为师不正在想办法吗?”
“师父,你都筑基后期修为了,难道也救不了秦兄弟吗?”
“秦兄弟?你这个呆徒儿,难怪拉着她去喝酒。她体内的法力十分古怪,居然是蓝色的,简直闻所未闻。我运功想控制她法力的走向,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法力简直不像是练气期修仙者的法力了,以我的修为都不能控制住。我只能替她护住心脉,看她能否自行修复了。”
声音渐渐远了,秦霜又陷入了深沉的黑暗当中。
“这是哪里?”
黑漆漆的世界,仿佛永无尽头。秦霜伸手挥舞处,都是一片空落落的。她就在这片黑暗中一直摸索着。仿佛过了很久,终于看到眼前有一些光亮。兴奋地奔了过去,却是一个奇怪的深蓝色多边体,材质奇怪,摸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是什么制成的。秦霜又围着它转了几圈,连门窗都没有。正在气恼中,心念一动想到:“这东西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的样子?不知能不能进去看看?”这心念刚一动,眼前一花,身体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拉扯着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扑腾”一声,水花飞溅。
秦霜狼狈地从水中站了起来,不知怎么,她发现自己现在手脚虚软,有些不听使唤,连从水中挣扎起来这样的动作都做得很吃力。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正欲运法力蒸干,却猛然发现体内感觉空荡荡,没有一丝法力能动用。
“难道我已经修为全失变成凡人了?”秦霜先有些惊慌,慢慢又镇定下来,回忆起失去知觉前的事情。“我应该是走火入魔了吧?可是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抬头张望一下,秦霜大惊。这池上萦绕的灵气几欲成为实体,浓稠得化不开。
“难道是极品灵泉?”秦霜眼中几乎放出光来。连自己的师父雪灵这个凝丹期修仙者也不过拥有一个中品灵泉,自己怎么会碰到极品灵泉?还是在昏迷后莫名其妙地醒来就发现的。
不过,即使有极品灵泉,恐怕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处了。不仅修为都没了,连身在何方也不知道。
想到事情的诡异之处,秦霜也不禁紧张起来。可是,现在法力全无,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也没法用内视之术查探。慢慢地走上岸,打算晒晒太阳,风干衣物,这一身湿漉漉地到处乱走,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出得灵气笼罩的范围,眼前却一片灰蓬蓬的色泽,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这一个灵泉一样,哪里有什么阳光?
“无源之水?这怎么可能?”秦霜不死心地向前走了两步,一阵光芒闪动,一股柔和至极的力量将秦霜弹了回来。
“有禁制?”秦霜一掐法诀,打算唤出戒指中的冰灵剑破禁。手指刚一捏,不禁苦笑起来。法力都没了,怎么御剑?难道又如砍瓜切菜般用蛮力破除?秦霜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拿了灵器也是无用。这禁制光华闪动,却感受不到一丝灵气,想必是个极厉害的禁制。现在自己身体状况不明,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为好。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想不出出入之法,秦霜索性原地盘膝坐下。说不忧愁是假的,她虽然已经可以几月不吃食物,可终究没有完全辟谷。而且,如果修为真的没有了,变成凡人,能否几月不吃东西还是两说。这地方除了灵泉居然连一颗草都没有,如果不能辟谷,被活活饿死在这里,这恐怕是修仙者最悲惨的死法了。
压制住心中的焦躁,秦霜凝住心神,静静地开始感受天地灵气。这灵泉岸边,灵气也浓郁已极,很快就感受到了。秦霜心中喜悦,只要灵根还在,就是修为全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凝霜决早已烂熟于心,她也并不敢贪功,先按照第一层的口诀修习。自从上次发生意外经脉被改造之后,秦霜的经脉强度远胜普通人,炼化灵气转化成法力的速度发生了根本性的飞跃,而且根本不必考虑经脉承受度的问题,让她修炼速度突飞猛进。如果失去这个优势,将是难以弥补的遗憾。灵气在经脉中一流动,秦霜才感觉到不对来。经脉虽然未象上次一样尽皆断裂,却生涩得很,灵气一层层推进得很艰难,秦霜也很小心地控制着速度,生怕一个不慎,造成经脉更大的伤害。
四个时辰过去了,秦霜终于做完三十六个小周天,速度比起未受伤之前有天渊之别,丹田中终于涌现出法力,只那一瞬间,秦霜能感受到自己原本的法力正乖乖的窝在丹田中,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调用不了,还是让她心中大定。控制着法力运行大周天,经脉一阵清凉,虽然没有上次那瞬间修复断裂经脉的奇效,也让秦霜看到了曙光。
第二十二章 金雷动天下干戈由此生(一)
灵药阁水月峰,一道剑光飞速遁至,停在主峰附近一座小山山脚下。那御剑的青年摸出一道传音符,向小山扔去,金光一闪后就没了声息。
青年并不着急,默默地站在原处,平凡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不耐。
过了片刻,那山壁忽然抖动起来,露出一扇门户,青年毫不犹豫步了进去,山壁随即在他身后合上了。外表看去,居然一丝痕迹都没有。山腹内居然别有洞天,一入门的小厅中,一名白衣女子静静地坐在椅上。
“你明知我在闭关冲击瓶颈,来找我有事吗?”
“事到如今,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吗?私自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不怕被那人知道后恼怒?你这是在陷自己于危险中。”
“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
“就算我不配来管你的事情,掌门和长老们会怎么说?”
“我会和他们解释。。。。。。”
“师姐,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只是这件事情不能。”
女子的声音放软了:“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会派人出手带她回来,她回来后,你也不要再见她。我们会告诉她你已经闭关了。”男子沉默了片刻:“你毕竟还是心肠太软。”
“是啊,我就是不会虚伪地做戏,就如当年你在娶我之前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室,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我不介意,再装作欢天喜地地和你举行双xiu大典。我办不到!你们都知道我的性子,既然不放心于我,这样的事情何必要交给我来办?”
男子沉默良久道:“你情绪不好,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辩。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我的安危?你若真的那么在意我,当年何止于此?”
气氛陡然沉闷起来,小小的石室中,两人都不再开口。
晋国丰元郡,皇宫内。
“师傅,秦霜到底跑哪里去了?她伤的这么厉害,连动一下都不能,一定是有人掳走了她。”说话的正是拓跋肱,一向粗犷不羁的脸上居然也有了一丝愁容。
“人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失踪的,你以为师傅我不着急?若是灵药阁来人问起,我也不知怎么回答了。难道就说我们为了避嫌,放受伤的她一人在屋中,没多时就诡异地消失了?这事情可大可小,看来得向师门报告一声了。”慕容弦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
“最近并没有听说有修仙者私自来到丰元郡的,到底会是谁掳走了秦霜呢?”
慕容弦正在沉思,忽然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一闪,放声道:“几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
拓跋肱一惊,扭头看时。只见空气一阵波动,慢慢现出三个人影来。
慕容弦只觉眼皮剧跳,居然是三个筑基期修真者。三人都一身青衫,正是灵药阁弟子的统一装束。为首的一人,三十余岁模样,筑基中期的修为,如果秦霜在场,一点能认出,这就是当年她在王府时遇见跟白崇远密谈并留下凝霜决之人。余者两人,皆是筑基初期修为。
“灵药阁王冕携两位师弟柳风,陈玄机见过砺剑阁的道友。”为首的修士笑着拱手,脸上却有说不出的阴沉。
“王道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须知这晋国皇宫可不是你们吴国五宗可以自由来去的。”慕容弦并不示弱。
王冕微微一愣,就摆出了一副笑脸:“正因如此,我师兄弟三人才会来此。我们游历至此,听闻我们门中的秦霜师妹在历练之时,误闯入了晋国皇宫。门中长辈知道此事后,命我三人带她回去领罚。并非存心冒犯。”
慕容弦冷笑一声:“贵派真是好灵通的消息。只不过这秦霜是应我所邀来皇宫暂住,却不是什么误闯皇宫。三位要带她回去责罚,大可不必。且秦霜本就是出门历练,住了三个月后就自行离去了,三位还是别处去寻吧。”
拓跋肱一惊,正想开口,就被慕容弦以眼神制止了。
王冕右首的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已是忍耐不住,跃了出来:“休得巧言令色,秦霜自从进了皇宫之门就再未出去,莫不是你们把她扣押起来了。”
王冕抬手制止了他:“陈师弟不要鲁莽。”回头淡然道:“秦师妹纵有万般不对,我灵药阁自有她的师长会管教,甚至让她向你们赔礼致歉也无不可。只是你们若扣留了她代为管教,恐怕有些不妥。”
慕容弦怒道:“秦霜确实已经离去,相信与否几位自行斟酌。我好言相告,几位可不要得寸进尺。难道以为我砺剑阁无人吗?”
拓跋肱已然忍不住叫嚷起来:“师傅,最近并无其他修仙者入京,谁知道是不是这些人偷偷把秦霜劫走,再将这盆脏水扣到我们头上。”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王冕冷笑道:“慕容道友,我知你自视甚高,以筑基后期的修为,就不将我师兄弟三人放在眼里。只是,为了一个秦霜就得罪我们灵药阁是否值得,你也好生斟酌斟酌。我们今日是必须带秦霜离开,如果慕容道友一意孤行,休怪我们三人得罪了。”
这三人虽然修为都不如慕容弦,只是三人同门已久,彼此配合默契,联手起来,与筑基后期的慕容弦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至于站在慕容弦身边的拓跋肱,三人谁也没将他放在眼内。
慕容弦怒极反笑:“三位道友执迷不悟,休怪慕容弦得罪了。”
话音未落,手掌一扬,一把灵器已经森森然地飘在他的头顶:“皇宫地方狭小,几位道友跟我来。”剑光一闪,已是飞遁而去。王冕三人互望一眼,也随后纵身飞起。拓跋肱不能御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道剑光消失在天边。
慕容弦此举,已是看出今日之局势决不能善罢甘休了,将这三人引至郊外打斗,既是为了皇宫,也为了自己徒儿的安危。否则,他和三个筑基期修士联打斗起来,一个不慎,毁了皇宫或是伤了自己的徒儿,此事更难善了。
丰元郡外,四人相对而立。
“请。”慕容弦一拱手,以他的修为,自是不屑先出手。
王冕冷笑道:“慕容道友既然执迷不悟,休怪我们得罪了。”一声轻叱,三人身上已各自浮现一张火盾,随后各运一把飞剑就分三个方位向慕容弦攻去。
慕容弦身形一动,一掐法决,手中灵器已凌空架住王冕的飞剑,口中念道:“金刚护罩。”另两把飞剑正欲建功,已是狠狠斩在一个金色护罩之上。慕容弦不再看这两把飞剑,仗着比这二人雄浑得多的内力,撑着护罩硬抗。王冕在这三人中修为最高,须得先重创了他才好。
金属性本就是攻击最强的属性,慕容弦这里一发力,王冕脸上变得铁青起来,只这一瞬间,高下立现。
王冕面上铁青,手上却不慌乱,伸手一招,手中就出现一只黄色的精光闪闪的符?,挥手扔向空中。
“土刺术,起!”
慕容弦脚下冒出几只粗大的土刺,扎在金枪护罩上。金土相克,这一扎之下,护罩大肆波动几下,光芒暗了许多。
柳风,陈玄机见有机可乘,立即加大发力,眼见就要攻破护罩。慕容弦不慌不乱,已抛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盾牌,默念几句,盾牌见风即长,转眼已有半人大小,堪堪挡在那已摇摇欲坠的护罩之外。
慕容弦解了自己的危机,对着王冕轻轻一笑。
“金雷动天下!”
一瞬间,天上黑云翻卷,转眼已降下数百道粗大的雷电,气势汹涌,破空而来,朝着王冕三人头顶劈去。三人大惊,就要收回灵器硬抗雷电。
第二十三章 金雷动天下干戈由此生(二)
“哪里走?”
慕容弦哪肯轻易放过这王冕,身上的金刚护罩一收,运起所剩的大部分灵力,催向王冕的灵器飞剑。
“锵”的一声,王冕驱使的灵器经受不住这庞大的灵力压制,瞬间断成两截。灵器受损,与之心神相连的主人也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了。
王冕刚收回残存的灵力,拼命撑满了火盾想抵御天雷。第一道雷劈下后,火盾已有些摇晃,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全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径直落了下来。
慕容弦发出这个法术,似乎也已是强弩之末,撑着灵器半跪在地上,眼睛仍盯着那三人的位置。这个法术原本是大规模争斗时所用,慕容弦也只能勉强发动,金雷之下,方圆千米都会受到波及,今天拿来只对付三人,也是杀鸡用牛刀了。
十几拨金雷终于落完了,硝烟散去,露出三个狼狈的身形。此时,这三人不知何时已收了火盾,正联手催动着一个火墙抵御,眼见金雷散去,三人同时收手,脸色煞白,口中鲜血狂涌。王冕在被雷击之前已经受了重伤,情形更是凄惨。他望着慕容弦,眼里的怨毒之色更浓。
三人早有默契,眼见慕容弦的状态,便知发动这个法术他也是大耗心神。交流一个眼色后,摇摇晃晃爬起,柳风、陈玄机就将手搭在王冕肩上,那王冕却大喝一声:“借神功一用,流星火!”
慕容弦早在三人起身时便有所察觉,听得这话,毫不犹豫地翻身纵起,堪堪避开了脚边落下的斗大火球。只是这火球并非大范围攻击,只如追着慕容弦一般,数十枚火球凭空出现,慕容弦手忙脚乱之下,连盾牌也无力撑起,终于被一枚火球砸中,直直地从空中落下。
而那三人重伤之下又用出这个法术,神色更是萎靡,却一直立住,待慕容弦慢慢从地上爬起,胸口衣衫上已是一大片烧焦的黑灰。王冕嘿嘿一笑:“慕容道友神通惊人,我师兄弟三人虽然不敌,也不是你能小瞧的。今天之事,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这秦霜我们一定要找回来的。告辞!”
这三人为了面子,法力已是山穷水尽,伤势也极重,竟然连御剑也不能了,更别提王冕连灵器飞剑都毁了,只得就此互相搀扶着离去。
慕容弦站在原地,半响没有动弹。待三人身影消失后,才瘫软在地。刚才那几十枚火球,是三人所有残余法力所聚,并非凡火。被砸中后,以他筑基后期的修为,内腑也受了重伤,却强行压制到现在。只是这样一来,这伤势爆发起来更是猛烈,竟然寸步难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师父,师父。。。。。。”远远传来拓跋肱的呼唤声。
拓跋肱虽然被留在皇宫内,心里却挂念师父的安危,出城寻了这半日,总算找了过来。
远远看见慕容弦坐在地上,拓跋肱立即狂奔了过来扶起慕容弦:“师父,你怎么了?”
慕容弦听见拓跋肱的声音,心中一松,吃力地摇摇头:“师父没大事,快扶我回去疗伤。”
拓跋肱慌乱地点头,将慕容弦负在背上,一运身法,转眼就去的远了。
凄清的夜晚,这荒郊只余地上方圆里许的焦黑大坑,无言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
未等到皇宫,慕容弦伏在拓跋肱的背上就剧烈咳嗽起来。拓跋肱扭头一看,只见自己肩背上一片鲜红,居然全是血迹。忍不住鼻中一酸,却不敢说话,只是将功力运到极致,脚下更快了几分,电射向皇宫。这回宫的路程,仿佛从来没有如此漫长过。
待回到两人的住处,慕容弦已经不知何时晕了过去。拓跋肱小心翼翼将慕容弦扶上chuang,却不敢自行去修炼或者休息。他心内有些害怕,怕自己的师父也和秦霜一样忽然消失不见,或者半夜伤势恶化。只是,他对慕容弦的伤势也无计可施,只能待慕容弦自己醒来。一来是因为他修为不够无法替师父疗伤,二来修真者的伤势也不是凡药能轻易治好的。
慕容弦醒来时,天色已经朦朦亮了。拓跋肱靠在床边睡得正香甜,嘴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口水。看着自己徒儿睡着时犹带几分稚气的脸,慕容弦微微一笑,没有叫醒他,自己挣扎着起来盘腿坐好自行疗伤。这伤势是拖一时也许就重一分,慕容弦也不敢耽搁。
半个时辰后,慕容弦头上已冒出阵阵白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这才睁开眼来。伤了肺腑虽然看起来凶险,比之当日秦霜走火入魔、气不归经还是要好上几分。不过慕容弦并未继续治疗,他深知这治疗一道有如修真一道,需要循序渐进。若是贪功冒进,轻则修为大损,重则危及性命。
仰头望着那雕花龙纹的屋顶,慕容弦的心神已然不在此上。
“那三人虽然也受伤甚重,但是灵药阁精于炼丹,必然赐给了他们灵药防身,说不定伤势比我恢复得要快。下次再来人,恐怕就更不是轻易好打发的了。尤其他们最后所使的合击之技,更是难缠,若是他们一开始就用出,我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还是禀告师门,让他们定夺吧。”心念一动,一只传音玉符已经出现在手上。迅速将这些事情来龙去脉用神识刻了上去,双手一捏,手中白光一闪,玉符已经消失不见。
做完此事,慕容弦又沉吟起来:“看那三人今天拼命模样,并不似作伪,果真如此,那秦霜到底去了哪里?是谁掳走了她?上次我想替她疗伤,她的真气十分古怪,绝不是火属性的,灵药阁为了她劳师动众又是为何?”
青云客栈,王冕三人服下灵丹调息了一夜,伤势已经恢复了几成,此时正围聚在一起。
“师兄,那个慕容弦确实厉害,我们还去找他吗?”
王冕脸色阴沉得似乎要滴下水来:“三个打一个都输了,你们还要去自取其辱不成?我们虽然最后重创了他,只是施展这之法损失的元气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
“那师兄的意思是?”
“回灵药阁,让那些老家伙自己去砺剑阁要人。”
“去砺剑阁?不去皇宫了?”
王冕眉头一蹙,几乎破口大骂起来:“你都不用脑子吗?慕容弦那么强硬地一口咬定秦霜走了,那么她现在必定已经不在丰元郡了,说不定就是被送回了砺剑阁。何况我进皇宫时已经用神识仔细搜索过,却没有发现除了那两师徒外的第三个修仙者。想那秦霜不过第八层的修为,如果在皇宫中,怎能逃得过我的神识?”
陈玄机搔搔头皮道:“师兄,我还是有些不解,那秦霜不过是个炼气期第八层的弟子罢了,仗着是雪灵师叔的亲传弟子才和我们平辈。何至于我们这些筑基期修士来劳师动众寻找他?不如我们就此放弃,说不定她只是年轻贪玩跑去哪里了,玩够了自然就会回门派了。我们多年没有出来,正好也在这世俗界逛逛。”
王冕已是面色铁青,气到将要说不出话来,半响才从牙缝中出几句话来:“从今以后,你要学你柳师兄一般,多修炼少说话。在我们养好伤回门派之前,我不想再听见你提这个蠢问题。”
陈玄机还想开口,见到王冕的脸色,立刻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咽回肚中,走到一边打坐修炼起来。
看来,这王冕虽然修为只是比二人略高,身份却显然尊贵得多。在一旁沉默半响的柳风听到此话,抬头望了王冕一眼,缓缓地开口说道:“师兄,我也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
王冕显然对柳风的意见比较重视:“师弟看出了什么?”
“若说砺剑阁有心对秦霜不利,根本没有必要将她留在皇宫上。以慕容弦的修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抓走秦霜,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还留下一条线索让我们查探。”
王冕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摇了摇头说道:“这秦霜是上面非要不可的人物,目前也只能暂时着落在砺剑阁身上。如若不然,双手空空回去,只怕上面迁怒于我们。”
柳风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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