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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初遇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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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斑马线,才郑重松开手。

    朱贝妮不自在地挠挠头发。什么也没说。自己刚才是有些跑神儿。自己翻来覆去在排日期——是许文衡恋爱了才跑过来强吻她?还是强吻遭拒后才去别人那里表白?

    陈小西很想问,前两天的情绪失落是不是跟刚才的许文衡有关。不过,再想,他也不会开口去问。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

    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我之后会怎么样。他这样跟自己说,脸上微笑又起,自信倍增。

    朱贝妮自午饭时见过许文衡,整个人就不在状态上。

    “师傅。我今天可不可以请假?”朱贝妮问陈小西。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很适合你去。”陈小西巧妙回答。他可不想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朱贝妮独自离开。

    “哪里?”

    “跟我走。”

 第七章 公园的妙处

    陈小西带朱贝妮去了一座公园——上海鲁迅公园。一开始朱贝妮觉得哭笑不得,干嘛这么一本正经地游一个寻常公园。可是逛着逛着,就被吸引了。并非为那些假山、流水、花木、堤桥,而是为那些活动其间的人们。

    有人在游廊处用美声唱法唱歌,歌声悠扬。唱歌的人中,有几位老先生头带礼帽,衬衣粒粒扣严,一丝不苟,气度非凡,很有老派绅士风范,恍若不是在露天公园一角,而是在万人舞台般唱得投入而陶醉。小河边,一群群人聚首。走近才发现,原来是谈论当今政治。世界格局,各国外交,铿锵有力。有人信口拈来,有人津津静听。一时间时光错乱,仿佛穿越了。

    朱贝妮跟着陈小西,绕着鲁迅公园主干道继续行走。

    有人在跳交际舞,有人在抖风铃,有人守着路边水写毛笔字路边……在一处假山背后,还有人活力十足在舞动钢鞭子,发出清脆的巨响。

    置身这样一群群“用”公园的人们中,那种放开自我,尽享生活,不虚光阴的豪情,一寸寸蹭蹭增长。

    陈小西一路轻声健步,信手拈来地跟朱贝妮讲鲁迅公园的历史。

    “上海鲁迅公园是个老公园。上海人习惯称它为虹口公园。早在19世纪末,这里已经是公共租界界外靶子场,后来划出一部分建成公园,大概于1905年建成并开放,最初名叫新靶子场公园。

    “1922年改称为虹口公园。那时候公园和现在的虹口足球场是连在一起的。因有广阔的体育运动场地,常被军队、警察作为操练和阅兵的场所。上海周围政治、军事形势一有风吹草动,万国商团就入园操练。20年代各派军阀为争夺上海而发生混战时,万国商团每天清晨和傍晚入园操练达两年之久。”

    路过梅园,门上匾牌说此梅园纪念韩国侨民尹奉吉。陈小西侃侃而谈:“1932年,在虹口公园内发生了‘扔炸弹案’事件。那时候日本军人在此开会,尹奉吉朝里面扔了一颗炸弹,炸死了几名日本军官。这在当时很轰动。”

    梅园要另外收费,陈小西抱臂略沉思:“算了,我们不进去了。”

    “1937年‘八·一三’事变后,虹口公园全部被日军占领,并改名为新公园。在公园内劈出一块地方埋在战争中死掉的日本人。

    “抗战胜利后,公园即由中国政府接管,改名为‘中正公园’,想来是拍蒋介石的马***间仍称它为虹口公园。”

    两个人移步来到一座江南民房风格的房子前。白墙上写着“鲁迅纪念馆”。

    陈小西道:“鲁迅在上海居住时,住在虹口公园附近。他逝世二十周年时,鲁迅墓从万国公墓迁到虹口公园内,并且在公园内建有一座鲁迅纪念馆。大概在90年代末,虹口公园正式改名为鲁迅公园,虹口体育场重新改建,并赐名为虹口足球场。要不要进入看看鲁迅纪念馆?这个是免费参观的。”

    朱贝妮看向陈小西,暗暗佩服他历史知识如此扎实。一开始听他说梅园收费不进入还不甚为意,以为不是梅花开的季节进去也没特别的景色好看。后来又听他说去看鲁迅纪念馆时,特别强调鲁迅纪念馆是免费的,不觉多看他两眼。陈小西一如寻常表情沉静,略略含笑。

    朱贝妮有些吃不准,是他偶然谈到钱,还是他就是特别看重钱?即使是职场新人朱贝妮,在大上海拿着微薄薪资,百十块内的钱也全当小钱,不看在心上,随便随心情花的。而陈小西似乎不是。

    “或许跟他不上班没有收入有关系。”朱贝妮暗中猜测。

    在逛公园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朱贝妮又变得生龙活虎,斗志昂扬。

    “喂,午饭钱是多少?我转账给你!”她对他喊。

    “今天我请。难得我良心发现,想起你刚工作,薪水不多。”

    “总比你无业游民好。”

    “可难说。我这个无业游民股票做得很好呢。”陈小西道。

    “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粥!”

    “谁告诉你我没米?我在美国读了六年书,做了四年全职。光读书期间兼职赚来的米,就比你上班几年还可观!”

    朱贝妮忍不住又一次仔细看陈小西。他有一种万事笃定的气韵,不急不慌,不气不恼。在匆忙的上海,这样一种气韵显得多少有些脱离。

    “怎么?发现以前误会了我?”见朱贝妮看自己,陈小西眉毛一挑。啊,不管是不是脱离,他始终那么好看。

    “就没想过!何谈误会?”朱贝妮莞尔。

    陈小西捂着胸口,假装很受伤,人却大笑起来。

    朱贝妮觉得许文衡、梁昉什么的,都可以做浮云了。沧桑历史都可以被时光抚平,她遇到的这点小困惑算什么呢。何况,许文衡这个人,已经是被她下决心摒弃的人了。他带来的困惑更不值得为之伤神了。

    这样想之后,整个人都轻快起来。她跑跑停停,一会儿被地上的油菜花吸引,一会儿被树上的木瓜花吸引,一会抬头看如云樱花,一会驻足开成绿色绣球的花……陈小西呢,始终步调一致,不急不缓地走,只在朱贝妮为花拍照的时候,停下来看,偶尔也拿出手机,对着拍照的朱贝妮拍照。拍了也不告诉朱贝妮,恍若没事儿一样把手机揣口袋里。

    “原来公园还有这等妙处!”朱贝妮喜不自禁。来之前的颓废一扫而光。

    “菜市场也有。”陈小西道。

    “疗伤的菜市场。挺新鲜的。”朱贝妮笑。

    “奥秘在于人多。熙熙攘攘的人。形形色色的人。混在人群中,可以减少我执,没有我执,就没有痛苦。”

    “我当你只是历史好,没想到心理学也好。”朱贝妮赞许。

    “哼,岂能让你一眼就看透!我还有很多好你不知道呢。”陈小西小骄傲。

    “是啊。譬如说,之前你说你专职找女友,我就不知道你找得怎么样了。”朱贝妮调侃。

    没想到一向镇定的陈小西竟别过视线,闭口不言了。那时候夕阳光线斜照过来,要不是红黄色的光照在脸上,朱贝妮都怀疑自己看到陈小西脸微红了。原来饶舌如他,也有纯情的一面。不想更为难他,朱贝妮假装自然地转移话题,又回到自己的英语口语上。

    “师父,为什么我想提升英语口语,你却让我写文章?”

    “先要解决有话说,其次才是说得标准。”

    “知道了。”

    从上海鲁迅公园回到公司宿舍,时间已经近晚饭。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我要吃鸡公煲!”粒粒欢呼。

    “你们的学习时间搞得越来越长了。”曾媚道。

    “马上要吃晚饭了,你们竟然没吃晚饭就回来?”何美丽道。

    朱贝妮看着她们仨:“什么叫语言表露心声,听听你们说的话!”

    粒粒骨碌着漆黑的眼睛,似乎没听懂。

    曾媚率先笑起来:“我是担心你不知不觉在恋爱嘛。”

    何美丽拍拍曾媚:“吃饭她付钱,即使如此,人家也不给她第二次的机会。放心啦,人家没看上她!”

    朱贝妮笑笑,没有接话。她知道,按照何美丽的观点,男人要有丁点儿追求女人的心思,必然要想方设法去夸奖,去赞美。吃饭抢着付钱,没事送点礼物。一句话,“爱你就是舍得为你花钱”!朱贝妮曾经想反驳,转念一想,想到自己的父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真理!

    时间飞逝。四月、五月从日渐强烈的日光中溜走。

    自那日一别,许文衡再不纠缠。杨青青反倒有事没事经常找朱贝妮聊天,但是也只聊些皮毛,从不深谈。经过两个月的不懈努力,朱贝妮从一个半小时写一篇文章发展成半小时搞定。这项重大胜利要归功于陈小西。如果不是他在后面追得紧,朱贝妮难免在女伴们的糖衣炮弹中放松。

    有一天发工资,朱贝妮突然发现自己银行卡里钱多得“撑眼”。掐掐算算,自己两个月没有逛过街花过钱了——后来陈小西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去付饭钱,想到他自夸仅读书期间的兼职收入都比自己工作几年的工资还高,朱贝妮也随他,只默默记着,基本做到这次你请,下次我请。

    “最近忙的没有时间花钱了。”朱贝妮坐在写字台前自言自语。一旁的室友曾媚望过来:“你要逛街吗?周六下班之后我陪你。”

    “亲爱的!你真是解语花!”

    于是朱贝妮给陈小西打电话,取消周六的见面。陈小西试图以种种理由阻止。朱贝妮情急之下叫道:“我们不必每个周末都见面。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不复以各种借口不同语气纠缠。

    出于对陈小西两个月以来尽心尽力教授英语的感激,朱贝妮试图缓和一下自己刚才的突兀:“谈恋爱的人才频繁见面,我们不必。”

    “我们——”电话里,陈小西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祝朱贝妮玩得开心。

    挂完电话,朱贝妮心里闪过一丝生涩。但仅止一闪而过,好像若有所失,又查无踪迹。恰巧粒粒跑过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去干吗?”朱贝妮一愣,反问。

    “去逛街呀。我刚才在卫生间都听到了。”

    “哦。”是了,她原本和曾媚说好一起去逛街买夏天的衣服的。

    “一起去吧。我请你们吃饭。”曾媚温柔地对粒粒说。稍停片刻,又说道:“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朱贝妮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什么事,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什么事?”原来是一直猫在床上帐篷里的何美丽。

    “我的Obama呀。你吓死我了。”粒粒拍着胸吁气。

    “我的习大大呀。吓死你活该。”何美丽毫不客气。算算她是全公司宿舍里对粒粒最不肯想让的人了。“什么秘密?”她再次问曾媚,语气里全是好奇。

    “你怎么在寝室?”曾媚比她还好奇。

    “别提了。我又失恋了。快说说你的什么事,让我乐活乐活。我太需要刺激了。”何美丽换个姿势,侧躺在床上,春光大见,她也毫不为意。

    曾媚温柔一笑:“走!一起逛街去!秘密嘛,晚一会儿再说。”

    “我知道一个地方,适合无聊的你。”朱贝妮噗嗤一笑。她想起了上海鲁迅公园。

 第八章 职场的宴席

    六月的上海,阳光已经显示出充分的热量,天色也暗得越来越晚。

    说是陪朱贝妮购物,曾媚更像是主角。她一口气买了十几件衣服,让大家见识了什么是“疯狂扫货”。

    何美丽摸曾媚额头:“额滴娘。你没有发烧。”

    “曾媚,你不是失恋了吧?”又过了一会儿,何美丽好像恍然大悟,惊呼一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曾媚没有生气,反倒笑得俯仰起来:“我还是告诉你们吧,我快要离开上海了。”说完继续埋头挑衣服:“走之前,当然要疯狂一次。”

    “什么?离开?你要回老家?”朱贝妮愕然地追问。

    “也不是。”曾媚摇摇头:“我原本计划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们的。我男朋友想自己开公司。他在小家电行业已经做了八年销售,觉得现在条件成熟是时候自己干了,所以要回他的老家开自己的公司。”曾媚甜蜜地回答。曾媚和他男朋友虽然同在上海,却分属不同的省份。曾媚这次决定奔他家乡而去,大概两个人也有婚嫁的打算了。

    “销售的终极正路。恭喜你们。”何美丽说。声音里反而没有刚才的生龙活虎。

    “为了降低风险,他找了两位投资人,我先留在上海继续工作。公司注册正在办理,什么时候办下来,我什么时候回去帮他们做帐。”曾媚一脸幸福的期许。曾媚在公司做财务。

    “真的很好!”朱贝妮充满祝福地看着曾媚,心里一面为曾媚高兴,一面暗暗遗憾自己又要失去一位谈得来的好朋友!

    粒粒眼睛骨碌骨碌转,好像终于才明白大家说的是什么,哇的一声叫起来:“我不想让你回家。你不要辞职,等我走之后你再走!”

    曾媚极温柔地看着粒粒,说:“我老公等我呢。他们公司正好缺会计。”

    粒粒当即转向朱贝妮和何美丽:“你们答应我,一年之内不要走!”

    “一年之后呢?”何美丽逗粒粒。

    “一年之后我先走!”

    “你去哪儿?”朱贝妮怕粒粒走极端。

    “我会去到我想去的那个地方!一定!”粒粒字正腔圆,竟有别样的坚毅。

    “呦。小屁孩要长大了。”何美丽伸出手,调戏般抚摸着粒粒的脸庞。粒粒一歪头,贴近那只手:“一年!一言为定啊。”

    朱贝妮和何美丽对视,发现谁都不能做保证,就嘻嘻哈哈搂过粒粒,拥着她看新上架的衣服去了。

    第二天到公司,路星星摇头晃脑,一脸得意。看到朱贝妮,招招手道:“朱贝妮。我告诉你一个很棒的创意。”

    “什么?”

    “卫生巾可以做鞋垫。能固定,还特能吸汗。两天一片,即用即抛,还不用洗鞋垫。”路星星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不,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激动!

    朱贝妮哭笑不得:“你那半包卫生巾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是呀。平白扔掉实在是浪费。浪费就是犯罪。对了,我女朋友现在在新西兰做代购,你有想买的东西,可以让我女朋友帮你代购。”

    “我记住了。”

    路星星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每一次下脚都很重。大概是为了刻意感受那份“柔软”吧。他一颠一颠,又去了别的女生那里。估计是帮他女朋友做宣传去了。

    朱贝妮刚打开电脑,就见内部通讯系统在闪烁。原来是小安拉了一个小群,群里洋溢着一片兴奋。朱贝妮快速往前翻浏览信息,吃惊地发现:原来是公司总经理助理肖皿皿要离职。

    小安和肖皿皿是出了名的不和。小安做采购,肖皿皿手握尚方宝剑,隔三差五要求小安就某个价格波动给说法,就某个商品做三家以上比价。小安明火无处发,暗中不知说了肖皿皿多少坏话。

    每次朱贝妮看到肖皿皿,总会即刻联想到总经理,潜意识中冒出“不正当关系”几个大字。当然也有警惕心起,觉得总经理和助理之间并无不轨证据。个中联想,大概是从小安那里听多了吧。

    如今肖皿皿要离职,小安大有笑到最后的成功感。她拉了几个平时工作时交好的同事,在绘声绘色讲肖皿皿离职内幕呢。也不知道她是从谁那里知道的。

    朱贝妮对这些小道消息并不着迷。虽然把自己定位成公司的过客,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第一次拥有的同事。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即使是对以苛刻著称的不事言笑的肖皿皿,她也怀着某种不舍。

    “肖皿皿,”有一次吃午饭的时候,小安神秘地压低声音,对大家说她找算命先生帮肖皿皿算了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挺正常,写出来不要太吓人哦。算命先生当场就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对我说:‘你改名吧。这名字血光气足,凶!’我没有告诉他那不是我的名字,我问老先生:‘假如不改呢?’老先生直摇头:‘小年轻不要不相信,每隔十八年,总要因这名字促一次霉头’老先生掐指一算,不多不少,这人生第二次促霉头就发生在未来三个月内,让我走着瞧。说中了,心服口服回头找他改名字。你们留心看,未来三个月,肖皿皿肯定有变故。”

    三个月没到,还没来及看肖皿皿变故,她竟先离职了。

    “你们不知,这离职,就是变故呢。”小安在群里说,引得其他人纷纷让她细讲。

    朱贝妮想起跟肖皿皿为数不多的一次交集。

    一次朱贝妮因为公司内刊加班晚归,同样加班晚归的肖皿皿约她一起吃简餐。等饭时,肖皿皿夸赞朱贝妮系的丝巾很漂亮,由此讲起自己小时候有一方珍爱的纱巾,始终没有带过,一直到现在还放着。“我一向如此,逛商店一定要把喜欢的东西抱回家,哪怕隔天就发现其实不适合,也一定珍藏。它们代表我曾经的心动。”肖皿皿说。她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只是平时笑得太少。平时她总是代表总经理,督查这个,责令那个,严苛而冷峻。

    “我不一定用它们,但是拥有它们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富有,很幸福。”肖皿皿说,声音里透着平日不可闻的温柔。

    那一晚朱贝妮并没有说太多。大概是某种心境被触动,肖皿皿倒说了很多:“我知道公司很多人对我意见很大,觉得我冷漠。我的确对我生活圈外的人很冷漠,我总觉得他们的生活关我什么事。

    “别看我在工作中每天要跟很多人搞,每天要对着很多人说很多话,其实在家我很安静的,都是男朋友在说我在听。我特别喜欢晚上,晚上拉上窗帘开上灯,蜷在沙发上看书。

    “我和他在家的时候,各忙各的,偶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两句我们共同朋友的现状,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很踏实,很幸福。

    “他一直在跟我说他想离开上海,回CD老家。跟我畅想回CD买什么样的房子,什么样的车子。我本来反对买车,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他说没车的时候是以没车的思维来考虑需不需要车的,有车之后活动半径就变大了,就不存在没有必要了。

    ……”

    除了这些能忆起的,还有很多细碎的话遗失在记忆迷宫里。自那次晚餐过后,朱贝妮再看肖皿皿,感受截然不同。以后再有同事讲起肖皿皿的冷酷时,朱贝妮心里再也没有涌起过同感。

    有些人工作和生活有相当大的重叠,有些人则相反。肖皿皿是后者。冷酷严格的一面属于工作,温柔浪漫的一面给了生活。这也没什么不好。

    小安爆料,说肖皿皿仓皇离职,是因为她跟总经理之间的“不耻”被总经理的老婆抓了现行。“你们想吧。哈哈哈。大胆充分地想象。”小安得意非凡。

    朱贝妮有些不敢相信。肖皿皿纤细美好,虽然不常笑,却正青春。而总经理,人所众知有家有室。又不是辉煌腾达的大公司,肖皿皿干嘛往泥坑里跳呢。

    才过上班的时间,人事已经忙碌起来。肖皿皿一如往常,脸色严肃,不苟言笑。在内部OA系统上,朱贝妮果然看到肖皿皿提交的离职申请。大家效率出奇高,上班不过二十分钟,肖皿皿的离职流程已经所有部门负责人都过签了。财务钱款一结,不必上完当天的班,她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朱贝妮抬眼看一圈四周,大家超乎寻常地在埋头认真工作,想到她平时说话不留余地得罪不少人,看样子不会有人相送她了。朱贝妮心中升起一份怅然。

    “要不要自己起身相送出办公室呢?”朱贝妮跃跃欲试。但她同时也知道,若如此,恐怕要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起身,就意味着公然撕裂,意味着不同流合污,意味着为一个不相关的人把自己推向风头浪尖。而不起身,则意味着妥协,意味着圆滑,意味着忽视自己的真心。

    “要不要呢?”朱贝妮问自己。心中紧张得小鼓直敲。

 第九章 行动与犹豫

    朱贝妮瞄见肖皿皿从财务室出来,在众人偷窥中昂首走向自己的办公位。稍后再从自己的办公位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只小箱子——想来是要带走的私人用品。

    朱贝妮目视她一步步走向办公室的门。朱贝妮盯着她越走越远,自己也越来越焦灼。

    肖皿皿打开了出办公区的门。“吧嗒”。门复而关上。

    这轻轻的一声“吧嗒”猛然惊醒了梦魇一般的朱贝妮,顾不得再思辨,她嘭地起身,推开办公椅,快步追跑起来。她这一系列大幅度的动作吸引了整个公共办公区的人。很多人头从格子间冒出来。

    朱贝妮三步并作两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咣”。门复而关上。

    很多人脸上流露出差异的神色,还有人在交头接耳,小安尤其不悦,喃喃道:“不会吧。”

    何美丽扬起手,对着走已走掉的朱贝妮背影摇着手:“嘿,卫生巾在我这儿!”她吐字清晰地这么一喊,很多人噗嗤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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