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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初遇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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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粒喜滋滋地挑了一把美人依窗托腮凝思的,压在了枕头下。朱贝妮早看出来了,粒粒的宝贝,如果不在枕头下,就在被褥下。
“我们去看文惠吧。”粒粒雀跃着提议。
朱贝妮想了想,反正7天都没有摸书,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文惠如她自己所预言,不及国庆就办好离职手续。离职当晚就搬去了新上班的地方,和新上班地方的女孩们合租一套房。
如同美甲她租了化妆品店的一张桌子,合租房里,她租到的是一张床。二室户的房里,住了6个女孩。文惠为这张床,每月付1000元。
有了高德地图,路痴如朱贝妮,也有了出门的勇气。
按图索骥,朱贝妮和粒粒终于在人声鼎沸的水果叫卖声和热气腾腾的福建千里香馄饨煮锅地蒸汽夹缝中,找到了文惠所说的“魅影化妆品专卖店”。
文惠的美甲桌,就放在店铺的中心。
朱贝妮扯了一把急奔上前的粒粒,示意她先别处看看。彼时文惠正戴着一次性口罩,认认真真帮客人画指甲呢。
朱贝妮和粒粒平时都不用彩妆,对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半点不熟。导购笑脸来询问有什么需求,朱贝妮担心聊了半天没有买,对方会不开心。连忙说明她们是文惠以前的同事,只是路过来看望一下文惠。
“文惠!你朋友来找你玩!”没想到女孩很热情,大咧咧就喊了起来。
“欢迎欢迎!你们先随便看看,我还有一个小末指甲没画。”没想到,回应的不是文惠,而是画指甲的胖姑娘。
经导购女孩介绍,原来那胖姑娘是老板娘。
“文惠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老板娘给的。”导购姑娘快人快语。
等了几分钟,小末指甲画好。老板娘翘着十指等指甲油风干。
“你们看!文惠有双多巧的手啊!”老板娘赞叹道。
粒粒早奔了过去,跟着赞叹:“好看!”
左右手的图案是对称的,一只手上的每一个指甲图案又是不同的。拇指上居中画了一颗心;食指上露出半颗心,散落三粒星星;中指上露出半颗星星,却绽放了一朵花瓣层层叠叠的玫瑰;无名指上玫瑰露一半,另一半则是小狐狸的剪影;最妙的是无名指,一个孤独的小身影坐在星球上看日落。
朱贝妮眼睛直冒光:“你指甲上画的是《小王子》!”
文惠笑得得意非凡。她拉下一次性口罩,托着下巴:“快夸我!我自己想出来的!”
才几天不见,文惠似乎活泼不少。
粒粒嚷着也要《小王子》:“你说过,第一次免费!”
“免!免!免!你们来看我,我很开心!”
“这一套,正常收多少钱?”朱贝妮随口问文惠。
“380元。开业酬宾价。”
“要死!这么贵!有人做吗?”粒粒猛然收回自己的双手。
“有!这个地段人流量多,每天都会有一两单。我名气没有,质量有,顾客做过一次,都表示会再来。”文惠平静而愉悦。
粒粒睁圆了两眼。显然她不能理解那些画四百大洋做美甲的人。
“不要说做手指甲了,做脚指甲的也有呢。很多女人信奉精致生活,而且,很多女人也舍得花钱美化自己。”
粒粒脸贴在朱贝妮小臂上,藏起半张脸。她为自己脑中有很多“不女人”的想法感到不安。
朱贝妮为文惠拥有养活自己的一技之长感到高兴。在她心目中,这比在动荡的企业里上班牢靠多了。
文惠拉着粒粒缩回的手要帮她画指甲,粒粒怎么也不肯。花费文惠380元的心血,她感到良心不安。
文惠哭笑不得:“卖这个价,并不是成本这个价。”
粒粒说什么也不肯再伸手。文惠只好看向朱贝妮:“我心里也很感谢我们的相遇呢。那么枯燥的工作,我没疯,多亏遇到你们!”
眼看剧情走向伤感,朱贝妮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我要纯色。你帮我推荐什么颜色好?”
“我猜你最近遇到了喜事?几天不见,你底气更足了。”拉上一次性口罩前,文惠亮亮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朱贝妮一眼。
“我恋爱了。”
“我以为你一直在恋爱呢。”文惠笑。
“你皮肤白,我帮你推荐48号红色。它比大红略微收敛,又比老红亮丽。你可以吗?”
“可以!”
受益于文惠过去日以继夜地画了洗,洗了画,她技艺高超,手法娴熟,效率非同寻常。不过一刻钟,两只手全画好了。
朱贝妮翘起两只手,十片红得端庄、大气的指甲点睛下,一双手脆生生地嫩、白。爱不释眼。
“这个多少钱?”粒粒目露欢喜。
“十块、二十块吧。你也来双?”文惠明显在逗粒粒。
听闻价格低廉,粒粒马上行动。十根修长的手指乖乖按在桌上的腕枕上。
“你太年轻,压不住大红色。我准备在49号红色里帮你调一些白色,调成比粉色浓,比胭脂色正,比正红色淡的颜色。你可以把它想象成颜色略深的西瓜红。可以吗?”文惠一向偏严肃的神情,这会儿带足专业感。
“可以!可以!”粒粒简直要崇拜起文惠来。
第189章 半睡不醒间
在文惠美甲桌上厮混了两个小时,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一刻,朱贝妮和粒粒起身告辞。
文惠所在的化妆品店,夏令时11点打烊,冬令时10点打烊。文惠的作息,也跟着店铺营业时间走。
分别时,文惠并不扭捏相送,而是高高兴兴挥挥手,屁股都没抬,就此告别。
走在路上,粒粒很惆怅:“我感觉上个大学,还不如像文惠这样有一技之长。”朱贝妮飞快看一眼粒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比方说你吧,你都硕士了。可还得借助公司的平台。没有公司,你就没法独立赚钱。这点还不如大专毕业的文惠呢。”粒粒直言道。
朱贝妮捂上胸口,一脸要争辩的模样,最后什么也没说。
“是不是说到你的伤心处了?”粒粒脑回路一转,想起朱贝妮是目前唯一的室友,忽然体贴温存起来。
“咳咳,”朱贝妮清清嗓子,开始发表个人心得:“粒粒。很多人认为大学文凭这块敲门砖很重要,大学为它而读。
对我来说,上大学是奢侈地善待自己的一种方式。
在校园里,我过着轻松、自由、开阔的生活,我畅游书海,倾听高论。也许,这样的过程最终没有实化为具体的谋生技能,但它丰富了我的精神世界。
它让我更深刻地体会活着,会帮助我在逆境时有毅力战胜困难,顺境时有远见不膨胀内心。它让我活得更像我想活成的样子。”
朱贝妮说得慷慨激昂,粒粒听得似懂非懂。
“你从大学生活中学到的最重要东西是什么?”粒粒换个方式问,好让自己听得更明白一些。
“认识自己!”朱贝妮脱口而出。
粒粒更糊涂了。
9点半的地铁上乘客稀少,冷气显得更足。粒粒抚摸一下裸露在外的胳膊,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
“哈,认识自己。”粒粒在内心琢磨着这个答案,这不难,她不上大学也能做到。半个后背靠在朱贝妮身上,她有些犯困。独居一室的两晚,夜不敢寐,这会儿,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
粒粒半睁半闭间,看见英姿飒爽的小民警朝她走过来。
“饭粒儿。”小民警一笑露出俩板牙,别提多阳光多灿烂了。粒粒嘿嘿笑出声,她就喜欢阳光少年。
小民警坐在她旁边,扭头朝向她,嘴巴一开一合仿佛在说话。
这梦做得如此逼真,连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小民警的眼睛细长,视线朝下时睫毛出于意料地长。
粒粒歪着头,放心地大胆打量出现在她梦中的人。梦中的小民警也笑笑地看着她。
粒粒忍不住就伸出手来,她想摸摸他的脸庞。她想知道,梦中出现的人有没有体温,是实体还是一团虚空的幻象。
忽然手腕被紧紧卡住,粒粒一激灵,瞬间醒过来。
这下尴尬了,身旁真的坐着一位民警,不是旁人,正是那天送她回来的小民警,咳咳,也是昨天陪她深夜聊天的小民警。
粒粒瞬间脸红到脖子上,身子往朱贝妮方向挤了又挤。
朱贝妮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目光,看了一眼打了个盹儿的粒粒:“你刚才好像睡着了。”
“是啊,我睡着了。做了个梦。”粒粒大着嗓门近乎在喊。
朱贝妮奇怪地看她一眼。一不明白她缘何那么大声,二不明白她为什么脸红。
粒粒说完,飞快地偷瞄一眼小民警。小民警露齿而笑,看粒粒已经够惊慌失措,什么也没有说。
地铁很快到站,朱贝妮毫无察觉地就带着粒粒下了车。粒粒出了车门暗中长吁一声。忍不住回头望,正好看到小民警扭头看自己。
粒粒的脸快红出了紫色。脚下踉跄,仓皇而逃。
“你怎么了?”朱贝妮问忽然跑在自己一侧的粒粒。
“没,没什么。”
两人到公司宿舍,已经快十点出头。洗漱一番,十点四十躺在床上。
朱贝妮趴在上铺跟陈小西你来我往互诉衷肠。
粒粒闭眼正要入睡,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猛然睁大。
“那个,大贝姐姐,”粒粒有些吞吞吐吐:“你说过,你不会先我离开公司。你没有忘记吧。”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朱贝妮从上铺露出脑袋。
“嗯!我提醒你。还有,今天你说,大学生活让你有毅力战胜困境,你也不会忘记,是吧?”
“我越听越糊涂了。”朱贝妮哑然失笑。
“你要记住,第一,不能先于我离开公司。第二,要战胜逆境。大贝姐姐,我相信你!你说到做到!”
朱贝妮忽然心慌慌。粒粒没来由这样说话,仿佛在暗示她马上祸事临头。
朱贝妮思前想后,博士生入学考试是明年三月份的事情,陈小西是厮守48小时刚刚分开的新鲜恋人。此外,还有什么可以成为她的“逆境”?难道,消失已久的柳欣重新回来了?
“粒粒?”朱贝妮想问问粒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粒粒似乎已经睡着了。
你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粒粒在黑夜中睁着眼睛,却紧闭着嘴巴。
很不幸,她的确提前知道一件事。以她的鸵鸟性格,她对这件事选择的反应是,第一,这件事不能由她告诉大贝姐姐;第二,她需要提前暗示,好确保自己从中不失去大贝姐姐。
为了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粒粒破天荒鼓起勇气去争取,要知道她被调离前台接受文惠枯燥乏味的工作时,都不曾有过争取。可惜,她失败了。
事情不以她的喜好为转移。
这件事中,说了算的是叔叔范文斌。
粒粒还记得遭到拒绝的那一晚,她站在叔叔家的阳台,手支胳膊无声落泪。婶婶走过来,手圈着她,看向虚空。
“你知道吗?男人看上去很有主见,其实幼稚得要命。他会心虚,所以要固执己见。他也会不自信,所以要加倍强势。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了这样的人,你会不会选择像我一样,无奈,但仍旧全力支持?”
粒粒看向婶婶。她依稀觉得婶婶在说叔叔,但她又不确信。叔叔这样雷霆万钧的人,也会不自信?
第190章 被通报批评
第二天是周日,不过,因为调休,它也是工作日。
国庆团队出游,加深了不少同事之间的感情,周日再见面,不觉亲昵许多。大家热情地相互打招呼,公司气氛难得亲密平和。
一团和气中,总经理表情严肃,背手进场。温度霎时直线下降。
朱贝妮按照惯例,发通知召集大家集合。每周晨会,听训。正所谓总经理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朱贝妮心情明媚打开电脑,等待内部即时通讯系统启动时,新邮件首先蹦出来,铺满整个屏幕。那时公司的红头文件,很少嘉奖,多是惩罚。朱贝妮心想又是哪个倒霉鬼触了霉头呢,恍惚之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震惊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细细看来,居然真的是自己!
红头文件里,以公司的名义,用严厉的语言,指责朱贝妮玩忽职守,不思进取,辜负公司的期望,身在高位,却不以身作则,给周围同事造成恶略影响,鉴于此,免去董办秘书一职,留用查看,并责令她在周五的一周工作汇报会上做出检讨。
朱贝妮在泪眼婆娑中吃力地看完篇幅不长的红头文件,语言的杀伤力从不曾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受到过。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脑袋,头发晕,浑身发冷,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平。巨大的愤怒、委屈和羞辱让她轻微地颤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朱贝妮深陷在情绪的慌乱里,迷失在时间的荒野里。渐渐地,身体的血液开始正常流动,朱贝妮闭上眼睛,触觉开始回归,一个内心的如同监护人的理性的朱贝妮浮出心田,在意念中张开双臂搂抱现实中孤独委屈的朱贝妮。在假想的安抚下,朱贝妮渐渐平稳下来。内心越发强烈地蹦着一个念头:辞职!
马上拍桌子走人,还是周五当众检讨前高傲地离开,这是个问题。一个犹豫间,例会时间到。
朱贝妮惯性使然,起身去开会。
总经理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从当年的一个小文具店到今天五百人的规模,感慨里面多少代公司人的心血,控诉现在的员工明明在享受前人的成果,还不知道感恩,天天抱怨公司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不要问公司能为你做什么,要问问你能为公司做什么。你做了什么,配领公司每个月按时保量发给你的工资……
朱贝妮还没有从红头文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脑袋嗡嗡地,乱成一锅粥。
朱贝妮猜,尽管她的那则红头文件夹在同一批的三则通报批评中,肯定有不少同事已经看过了。他们会怎么想?
左右侧目看周遭,一个同事握笔书写状,坐得很端正,笔尖不是在书汉字,而是不停地往笔记薄上戳。另一个同排的同事正在桌子下面小心翼翼地剥巧克力的外包装,过了两三分钟,这位能干的同事终于等到合适的机会隐秘地把巧克力放入口中。
众人的貌合心离让此时的朱贝妮倍感安慰。
她终于能冷静下来。奇怪,讲台上张口闭口谈感恩的总经理,充满道义感地倡导现在的员工感恩前辈。为何他平日里却总往死里骂人,一点不对现在员工感恩呢?
终于熬到散会。
朱贝妮顺着人流往自己办公桌走。走着走着,想起自己过于神不守舍,笔记本拉下了。折身往回头。
一抬头,看见陶慕两只盛满惶恐的眼睛。
朱贝妮假当没看见,很快错过目光。
朱贝妮“玩忽职守,不思进取”的起源,正是陶慕。
追溯起来,那是国庆前半个月的事情。
朱贝妮晋升后仍旧负责内刊的审查工作。陶慕例行地把相关排版发给朱贝妮审核。每次朱贝妮都能发现几处原本可以避免的纰漏,只是她从来没有因此严厉批评过陶慕。朱贝妮更希望陶慕自己觉醒。
那次,朱贝妮把纰漏修正过来,回传给陶慕,并再次叮嘱她所有文章标题要在软件里转曲线,以防文件用不同版本的软件打开时发生异变。
几天后,朱贝妮正在整理一周简报,整理到苏州时,想起曾听小安讲,当年大老板和总经理带公司中层及中层家属,一起浩浩荡荡开进苏州,在苏州城好吃好喝玩了三天。现在看,文具市场的暴利时代已经过去了,随着越来越多的散户加入和国际巨头的介入,公司辉煌鼎盛的时期已然成了历史。
正感叹着,总经理蹭蹭蹭地从办公室窜出来,紧密地移动着他的内增高皮鞋。有限的办公区并也不妨碍他走路生成一阵风,领带随风往后飘。
朱贝妮心生预感,果然,总经理直奔自己而来。总经理夸张地扬起胳膊,用力地拍在朱贝妮的办公桌上,液晶电脑都摇三摇。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扬起的手会落在自己身上。同样是那一瞬间,她联想到律师,联想到维权,甚至联想到不久前看的严歌苓的《吴川是个黄女孩》。第一次,朱贝妮在总经理面前镇定异常。
“你得意忘形了吧!”总经理怒吼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区。
“得意忘形了吧!你!”总经理声嘶力竭,一句不足以表达他的反复,颠倒过来再来一次。随着新一轮的咆哮,总经理把新一期报纸摔在朱贝妮桌面上。
朱贝妮笔直地站着,垂下眼睑,却始终没有低下头。
许是朱贝妮的过于镇静触动了总经理,总经理短暂高频爆发之后,悻悻地转身回办公室。边走边回头狠狠地瞥朱贝妮,鼻孔里哼哼地出着气。
总经理办公室门啪嗒关上,各种目光开始探头探脑射过来。
朱贝妮坐下,拿起桌面的新报纸。在熟悉的地方,又看到了几处几天前为陶慕检查出的问题。四版标题《纸张辨别有窍门》中赫然出现乱码字。
如果不是陶慕没有按照她的叮嘱做,就是陶慕给印刷商发错了版本。
第191章 他的爱情观
那时候朱贝妮还处在晋升带来的自信中,特别镇定地想: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以后她应该让陶慕发印刷商邮件时,抄送一份给自己。
尽管承受了总经理残酷的咆哮,她根本不打算冲到陶慕处问责、发泄一番。
不一会儿,陶慕眼泪汪汪来找朱贝妮。
“你不用这么夸张的。”朱贝妮看她一眼,似笑似不笑地说。
“是我发邮件的时候发错版本了。您修改以后,我认真地按照您的要求把标题转曲;我还看了一遍又一遍,万万没有料到,我居然把附件添加错了,我把曾发给您让您检查的附件发给印刷商了,而您修改后我特意转曲的电子版倒还在电脑里。”陶慕平日里并不曾用“您”跟朱贝妮说话。
朱贝妮停下手上的工作,看着陶慕,听她讲完,认认真真点点头。此外,一如既往,没再追究。
还以为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风平浪静只是假象,原来总经理挖好坑在节后等着自己。
只是,朱贝妮有些心寒。明明是自己帮陶慕挡了一刀,陶慕如何狠下心用刻薄的言辞极尽所能地黑化自己?
朱贝妮默默拿回遗落的笔记本,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整个办公区,唯有总助的办公位上没有桌上遮拦板。以往觉得是为了方便监视他人,这会儿觉得被众人一眼望穿反而像少了遮羞布。
“我马上辞职,就这样决定了。”朱贝妮快刀斩乱麻,决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那些黑白不分的人。
坐在办公桌前,不想再碰任何工作。决心已下,仍旧挡不住心里凄惶惶、空落落。忽然想到这也算是重大决策,陈小西的身份又属核心关系人物,便想到让陈小西先“闻”为快。
“我想辞职。”朱贝妮开门见山。
“为什么?”
“我们公司总经理诬赖我,毁谤我,造我谣,还无耻地要求我周五检讨。”朱贝妮切实讲述自己的遭遇,两个拇指在手机键盘上翻飞。
“你有多少钱?”
“什么?”朱贝妮发懵。不知陈小西为何转移话题。
“你现在有多少钱?”
“我有一万三千多块存款。我可以借住到我同学那里,直到我找到新工作。”朱贝妮意识到陈小西开始帮她算经济账。
“够你十八个月的开销吗?”陈小西回,稍作停留,又传来一行字:“如果你有十八个月的备用金,你随时随地可以辞职。”
朱贝妮听得一怔。
“一万三千块除以十八个月,每个月722块。如果你认为每月开销可以控制在722以内,你可以辞职。”盯着这行字,朱贝妮直怀疑,微信那头是不是平日里自己认识的那个陈小西。更怀疑的是,陈小西是否还记得他是她的男朋友?!
陈小西其实内心充满了矛盾。
他不认为受了委屈不管不顾走人是上策。因为感到委屈,辞职拍屁股走人,看似很解气;将来找不到工作,置自己于更大的窘境怎么办?岂不是更难过?
工作中谁不受点委屈?何况公司并非针对你一个人说那样的话。陈小西从朱贝妮平日的三言两语里,多少风闻她公司的状况,知道那些类似的红头文件,个个言辞犀利恨不得一拍至死。只是因为总经理是那样的风格,不达到那样的效果他就认为没有效果。
如果朱贝妮真的辞职,他必然不会冷眼束手旁观。如果朱贝妮在询问他的看法,他也将毫不保留,坦白相告他眼中不计后果、意气行事是不成熟的表现。
陈小西打心眼里是想跟朱贝妮结婚生子生活一辈子的。正因为如此,才不想轻易纵容她。
陈小西话里没有逃避,朱贝妮已经听出拒绝。
她多么希望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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