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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初遇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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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薛蝉在客厅沙发上浏览门户网站的新闻,打发时间。新闻看个差不多,又看了一集桥梁专题纪录片。看看何美丽仍旧没有从她的卧室出来,自己便踱步过去。

    何美丽的房门半开着,她仍旧细碎地在整理房间。

    “下午去还车。中午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家里有东西吃吗?”

    “小区门口左拐第一家就是卖菜的地方。可以去买。”

    何美丽心动,当即决定家里吃。她要为杨薛蝉下厨做顿饭,彰显她的女性魅力并非只来自表面。由头嘛,自然是感谢他的搭救,感谢他的收留。

    “家里吃吧。正好我东西也收拾完了。我去买菜,中午我做给你吃。”何美丽嬉笑晏晏。

    杨薛蝉受宠若惊的模样:“一起去买菜,一起做饭。”

    何美丽也不争论。到时候嫌他碍手碍脚,赶出厨房就是了。她拿起钱包,换上鞋子,与杨薛蝉一道出了门。

    因为菜市场距离此小区较远,附近就催生出卖菜的门店。价格较菜市场里的菜略贵,但胜过干净、清爽。

    俩人细声讨论买什么菜,何美丽伸出玉指,偶尔还挑挑拣拣。称重算价钱的时候,卖菜的大婶笑咪咪地跟杨薛蝉打招呼:“小杨,你媳妇儿也来啦?”

 第195章 人事的困扰

    “小杨”同样笑咪咪,递钱过去,连零钱都不让大婶找了。

    只有何美丽,跟着笑也不是,黑着脸也不是。“小杨”嘴都快笑歪了。看来指望不上他洗脱罪名了,但跟卖菜大妈拉家常,何美丽还真是不习惯。

    既然是“媳妇儿”,搭着“小杨”的胳膊也正常。何美丽暗中两手掐住一小块皮,毫不留情拧个圈儿。杨薛蝉脸上又笑又哭,真是精彩又解气。

    何美丽报复得逞,笑哈哈地跑开了。

    午饭由何美丽一人操盘,做了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有红(胡萝卜)有绿(青椒),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杨薛蝉没能搭把手,连厨房打下手也不行。被何美丽赶出厨房的他焦急地等待了四十分钟,看到成果,觉得唯有大吃才能表达自己的感动。

    三菜一汤吃个精光。

    杨薛蝉勤快地收拾、清洗。

    饭后两个人找了部电影,盘腿在沙发上看。韩国青春片《二十》。讲述三个城市普通男生二十岁的笑与痛、思考与成长。友谊、梦想、爱情等青春关键词一个不少,爱情的不同形式都囊括其中,家庭的不同状态亦娓娓道来。画面养眼,剧情也适合消食。看着看着,两个人胳膊和胳膊靠在了一起。

    连征兆也没有,杨薛蝉转过身,用手掌抚在何美丽脸颊,扑面就吻了起来。

    何美丽惊得两眼圆睁,却没舍得用力推开。很快嘤一声,闭上了眼睛。

    何美丽仔细品味。杨薛蝉缺少技巧,却热情漫溢。嗯,的确,真诚可以弥补技巧。虽然反之也一样,何美丽到底更爱真诚多一点。

    杨薛蝉没有开口问何美丽肯不肯做他女朋友,那完全是一句废话。在他的直男思维里,我对你这么好,难道我拿你当别人?你不拒绝我吻你,自然也是认可我这个男朋友的。难不成谁吻你你都同意?

    何美丽想着他遥远的荒山野岭的故乡,也懒得颁给他名分,乐得他不问,她正好打马虎眼。这样自己就可以进可攻、退可守了——若能挽留杨薛蝉不离开上海,她就欢天喜地认了他;若他执意返回故乡,她就假当从来没有这一任。

    在甜蜜暧昧的气氛中度过了后半天,迎来了十一后的首个工作日。

    何美丽开机看到朱贝妮的通报批评,三两眼扫过,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这些夸大其词的红头文件大家已经阅读疲劳。

    何美丽只奇怪,如果这些红头文件是朱贝妮写的,她能戏虐调侃自己到这种份上,说明她内心根本不在乎。如果这些红头文件不是朱贝妮写的,那就有趣了。

    何美丽带着鄙夷的神色瞥一眼斜对角的陶慕的后背。

    陶慕好像心有灵犀,急速转过头,看到何美丽看自己,马上头摇得像拨浪鼓,用口型对着何美丽说:“不是我写的。”

    何美丽不觉放松后背:她是人事招聘,最清楚公司最近只招聘了一位新前台。

    既然是朱贝妮自己写的,就意味着节前就完稿了。想到国庆节她过得欢天喜地,那自己就不用担心她能否承受了。

    何美丽抛开这个烦恼,认认真真研究起手扒羊肉来。

    把羊腰窝带骨肉切成条块,过开水,撇去浮沫,捞出羊肉块,洗净。

    重新在清水里煮,放入大茴香、花椒、桂皮、葱段、姜片、酒、盐,用大火烧开,盖上盖,转小火焖煮,至肉熟烂,捞出,放在大盘里。

    蘸上香菜末、蒜末、胡椒粉、醋、酱油、味精、麻油、辣椒油等调配而成的味汁,大功告成!

    何美丽一边看文字,一边在头脑中将文字化身为食物。过程看完,抽动鼻翼,仿佛闻到羊肉香。

    得嘞,今晚就做这个菜!

    何美丽信奉一切经典传说。譬如:爱她就为她花钱;譬如,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拴住他的胃。

    臆想了半天的手扒羊肉,使胃口大开。她站起身,朝朱贝妮走去,想跟阔别七天的朱贝妮共进午餐。

    走到办公桌前,对视上朱贝妮发红的两只眼睛,何美丽才惊从心来:竟然不是朱贝妮写的,到底谁写的红头文件?她可不相信是总经理自己!

    “走!吃饭去!”何美丽拿出大姐大的姿态。

    朱贝妮垂下眼帘,一路默默跟随,出了办公室。

    杨薛蝉斜靠在办公室门口的栏杆上,看样子在等何美丽。见何美丽出来,自自然然地就跟了上来。

    “今天中午不跟你吃饭。”何美丽拉一把身后的朱贝妮,

    杨薛蝉看一眼何美丽,看一眼朱贝妮,委屈地撇撇嘴,还假模假式地握起拳头做擦泪状。何美丽好不容易才摒住没有笑出声。

    看到她满脸的笑意,杨薛蝉不再逗她,自己又等了一会儿,才独自去觅食。

    何美丽拉朱贝妮去两条马路之外的姐弟俩砂锅土豆粉店。酸辣鲜香、风味独特的砂锅土豆粉一直是俩人的最爱,正如鸡公煲是粒粒的最爱一样。

    今天午饭没有等粒粒,因为何美丽不待见她;也没有等陶慕,因为朱贝妮对她心中存疑。

    俩人坐在姐弟俩砂锅土豆粉店内,周围人声鼎沸,人们表情生动地在谈论着各自的话题。

    默默用餐巾纸重新擦完了小桌,何美丽不死心地开口询问:“红头文件不是你写的?”

    朱贝妮摇摇头。

    “陶慕说也不是她写的。”

    朱贝妮明显比较吃惊:“原来不是她!”

    “会是谁呢?总不会是总经理自己写的!可最近人事并没有招聘新的文案……难道是小安?”何美丽生疑。

    “把小安调离大宗采购,小安肯定毫不犹豫就辞职。不会是她。”朱贝妮摇头否定。

    “会是谁呢?”何美丽托着下巴,想得出神。

    “管他是谁呢,我只遗憾我竟然头脑发热报考了一个企业培训师资格考试。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以为别人坐不稳的职位我只要小心谨慎,就能坐稳。现在反倒弄得自己骑虎难下,不考吧,浪费钱;考吧,心里已经不热衷了。”朱贝妮很懊恼。当初陈小西劝过她既然定下考博的目标,就不要再节外生枝。

    何美丽颦眉,她还在琢磨是谁写的红头文件。身为人事,怎么能对公司可能的人事调动毫无察觉呢?

    “粒粒在公司有什么后台?”朱贝妮突然问何美丽。

    “她?她不就是个小前台吗?哦,不,小输单员。”何美丽忍不住露出嘲讽。她知粒粒内心纯良,但她就是不待见粒粒的倔强与孤陋寡闻。

    朱贝妮想跟何美丽说粒粒似乎提前知道红头文件的事情,想到她俩素有怨气,唉,还是不要无端节外生枝了。

 第196章 生活在别处

    当天下班后,陈小西打电话来关怀女朋友朱贝妮。

    朱贝妮虽然有问必答,但明显缺少聊天的兴致,平时的快活和兴奋全然不见踪迹。陈小西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谁让自己上午拼命游说她接受挑战呢。

    挑战当头,当然无心谈情说爱。

    陈小西劝朱贝妮放松些,能迎战就迎战,不能反正还有他。朱贝妮淡淡地哦了一声。

    结束和陈小西的通话后,朱贝妮有些心酸。她甚至莫名想起了读研时的男朋友,想起每天晚饭前帮她打好的开水瓶,想起有一次寝室调整,他对自己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动手,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想起他跑得飞快帮她运行李,后背衣服鼓起一个包……

    原来男朋友跟男朋友是不同的。朱贝妮不由自主叹口气。

    她甚至跑了个神儿,如果是许文衡……许文衡一定支持她马上辞职,然后啰嗦个不停说落她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是的,大学里总是这样,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压她,但自己总是随意欺负她。

    “唉。”朱贝妮坐在寝室里靠窗放的一张书桌前,佝偻着背,一会叹了一串气。她自己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叹气。

    一旁的粒粒更担心了。明天寝室会来一名新的前台,可当下整个寝室只剩下大贝姐姐。要是她拍桌子不干……粒粒不敢再想下去。

    “大贝姐姐。你这样子,我害怕。”粒粒眼圈发红,随时有可能哭出来。

    朱贝妮扭转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粒粒:“我怎么了?”

    “你不停地在叹气,回来这么久,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你甚至连你考博的专业书都不看了。往常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去社区活动中心的吗?”

    朱贝妮弹簧一样扭回身:原来自己失魂落魄到这种程度了?!幸亏粒粒提醒,朱贝妮紧急刹车,不让自己在悲伤的情绪里沦陷更深。

    “走,我们看书去!”朱贝妮勉强自己起身,抄起一本《语言学概论》,朝粒粒伸出手。

    “太好了!大贝姐姐你是我的榜样!”粒粒欢欣鼓舞,背上书包就朝朱贝妮怀里扑。

    来到熟悉的社区活动中心,阅览室内大多坐着六七十岁的老伯伯。朱贝妮和粒粒找到座位相邻的两个空位置,在一片安静中各自看起书来。

    看到效率下降时,朱贝妮停了下来。她想起“攒钱”这件事。

    说来惭愧,向来大而化之的朱贝妮花起钱来随心所欲。买东西都是兴之所至。拿着放大镜,在她身上也找不出“财商”的蛛丝马迹。

    这也不能完全怪朱贝妮。成长在封闭而传统的内陆小城,她的父母在孩子面前是避而不谈钱的。可能是借此希望孩子保持纯真,也可能是觉得管钱这事,长大了自然会。

    朱贝妮对钱的认识,来自我观察。对自己家花销的观察,对同学家花销的观察,再对比,借以猜测自己家的经济条件。对花钱的态度,仍旧来自我观察。观察父母花钱的姿态,借以内省出她该如何花钱。

    就这样连猜带蒙,模模糊糊地,她养出了自己金钱观——既不成系统又不坚定,实在算不上“观”——总结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有钱就花,不能太委屈自己;喜欢就买,没钱了再说。

    理财?对不起,钱太少,没财可理。

    投资?妈妈呀,这种事跟我有关系吗?

    现在回过头来看,她爸爸就是这样的。家长这种神秘的对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态度其实并不让她痛苦,只是,她也因此总有攒不下钱,对钱花到哪里去了也稀里糊涂说不清楚。

    但朱贝妮好歹是上过大学的人,学习能力还是有的。

    她思索了一会,马上精要地发现:凡事预则立,攒钱也如此。如果制定一个花钱计划,跟着计划走,就可以避免乱花钱。不乱花钱,就攒下了钱。So easy。

    说干就干,朱贝妮拿起纸和笔,给自己列开支计划,细化到早餐多少钱,午饭多少钱,晚饭多少钱,每月水果多少钱。外加每个月一百元话费,一百元交通费,一百元水果,每天只能花23。3元吃饭。这样每个月就可以控制在1000元内,最终存下四千五百块,三个月之后自己就可以拍桌子了。

    23。3元吃全天的饭,零食就拿水果当,水果太贵就拿西红柿当。可是牛奶要喝,肉要吃,23。3元根本不可能够花。

    转眼又陷入新的两难:健康和目标的冲突。要完成月存四千五尽早离开这里的目标,就陷入不能保全营养饮食的困境。要想营养健康,就得委屈心灵多受一个月的煎熬。

    一时深感犹豫不决。

    陈小西结束通话后坐立不安,情感上非常想包庇她一次,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狠心让朱贝妮独立面对她的生活。同样犹豫不决。

    坐等了一小时,忍不住发消息给她,问她睡了没。

    很快收到朱贝妮的答非所问:“我是忍一忍每天少花点,早一个月离开好呢,还是花得宽裕些,晚一个月离开好呢?”

    陈小西哑然失笑:“你可以骑驴找马,找到新工作就不用纠结少花钱还是晚离开了。”

    “如果有面试,频繁请假老板会不高兴吧?”

    “你反正要跳了,还顾他们怎么想?”

    朱贝妮大有茅塞顿开之感。看来自己“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辩证关系”还没学好。

    原本要沿着陈小西的计划走,朱贝妮转眼又想到:不对呀,当初的初衷是,随便找个工作,目标是不当米虫,重点是全力复习参加明年的博士生入学考试!

    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偏了?!

    重新找到初衷,朱贝妮顿时一身轻松。意气用事的冲动消失,纠结徘徊也随之蒸发,工作上的烦恼清淡而飘渺,再也不能让朱贝妮神伤。情感上明确寄托后,初看红头文件时让她撕心裂肺的痛再也没有出现过。

    朱贝妮美妙地体会到一种全新的意境:生活在别处。

    既然我在你的地盘求生存,自然听凭你的喜好,遵从你的吩咐。配合你演戏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的心则是另有态度的。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

    朱贝妮过于投入这种全新的体验,完全忘记,阿Q才是这一意境的登峰造极之存在。生活在别处,可不就是阿Q精神的文艺表达?

    陈小西调侃,幸亏有他存在,各大新闻网站上少了一条二流学校硕士不堪三流企业的重压自杀身亡的五号字新闻。

 第197章 想不到是你

    生活在别处,加持了朱贝妮对当前境况的承受能力,但不免也让她感到恍惚。

    怎么会有今天呢?毕业的那会儿还分明意气风发!

    不是十年磨一剑终于可以一朝试锋芒了吗?结果毕业不到半年,出人头地的恢宏梦想就开始失去色彩。

    今天看到昨天的幼稚。明天会不会对着今天的“生活在别处”冷笑不已呢?

    从社区活动中心回公司宿舍,朱贝妮抬头仰望自己住的楼宇。她不想走进,她还有很多茫然与踌躇。

    明天,还要等多久?

    将来,真的会到来吗?

    会有可以独当一面的那天吗?

    真的可以实现梦想,成为有影响力的人吗?

    ……

    粒粒紧紧拽住大贝姐姐的胳膊不松手,终于把朱贝妮从个人情绪里拖拽出来。朱贝妮跟着粒粒进电梯。

    心意起伏间想到已经快一周没有跟父母通话了,怕声音露马脚,逃不过父母关切的耳朵。先用文字联系着,缓一缓再打吧。

    周二,打开电脑,新的红头文件蹦出来。

    公司人力资源部下发通知,对总部人员进行部分人事调动。朱贝妮、卢小雯名列其中。朱贝妮被调到采购部,卢小雯被调去昆山分公司。

    朱贝妮看着人事调动单,有半路杀出程咬金的感觉。

    随之而来的是人事谈话。

    何美丽关上会议室的门,开口第一句是:“妈妈的,这次人事调动竟然没有提前让我知道!”

    虽然只一夜之别,重新明确生活重点的朱贝妮,对职场的热闹却淡漠很多,对何美丽的愤慨也只一笑了之。何美丽还以为朱贝妮正沉浸在“降级他用”的感伤中,也不介意她的冷淡。

    “派我来谈话,只有一个目的,确认你去,还是不去?”

    朱贝妮慢悠悠说出她的答案:“去。”

    做什么都是做,不过是换个部门,调个座位而已。她已经无所谓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楼下白领食堂偶遇卢小雯。何美丽招手:“下午找你谈话。其实也没啥好谈的,就是问去还不去。”

    卢小雯冷笑一声,坚定地说:“哪有先下调令后谈话的道理,太不尊重人了。他们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离开上海去昆山吗?他们这样做,我只好写辞职报告了。”

    “你不考虑一下吗?调岗的初衷是为了提供更多的锻炼机会。”出于职责所在,何美丽试图游说。

    “分明是不信任人才调动岗位,如果真的初衷是为了提供更多的锻炼机会,那我也不稀罕。这样一厢情愿的机会,留给别人吧。”

    朱贝妮低头看鞋尖,有意错过陆小雯愤愤不平的目光。

    如果这事发生在昨天,朱贝妮敢打保票,自己也一定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士可杀不可辱,怎能这样咽下窝囊气!只是,今天的她已经不同昨日。

    她摆脱了情绪的控制!

    拨开情绪的迷雾,直面问题,反而更容易给出答案。

    道理虽然很简单,窗户纸不捅却不透。在这一点上,朱贝妮无疑是感谢陈小西的。他让她面对问题时,更成熟了点。

    总经理托新来的前台之口,让朱贝妮当天下午做一些交接准备,明天上班后做交接。

    朱贝妮望着新前台满脸的胶原蛋白,肉嘟嘟的双唇,微笑着点头不止。这小姑娘真好看!

    “贝妮姐,还有什么我没说清楚的吗?哦,对了,我叫袁圆,我朋友都喊我小圆子。贝妮姐愿意的话,也喊我小圆子吧。”袁圆一脸亲热。

    “好的。小圆子。你说得很清楚,我知道了。”朱贝妮不得不拿出姐姐的姿态。

    这名95后,不仅长得可爱,保养的好,会穿衣打扮,还特会说话。虽然才上半年班,朱贝妮却感觉自己马上被后浪推成前浪了。

    下午在交接材料的整理中倏忽而过。朱贝妮有心询问何美丽,明早的交接对象是谁,见她整个下午都在忙碌地找人谈话,就不打扰她了。

    周三,打开电脑前,朱贝妮有摇奖的感觉。她预感,开机就会有新的红头文件蹦出来,她关心的交接对象就要水落石出了!

    果然!新的头红文件跳了出来。

    朱贝妮一目十行去读,一个曾经非常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朱贝妮有种茅塞顿开之感,诸多谜题,因为这个名字浮出水面而得到谜底!

    不是别人,正是肖皿皿!

    转而朱贝妮便想起,不久前法务专员夏雨轩曾经提示过自己,只怪自己太单纯,完全没听出话外之音。

    朱贝妮收拾一下自己瞬间凌乱的心情。还记得当初自己冒办公室之大不韪起身相送,自以为是地要为她赠送“温暖的回忆”,没想到时隔半年,她再回来,霍霍磨刀,对向的竟是自己!

    办公室版本的“农夫与蛇”吗?

    肖皿皿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走到朱贝妮即将搬离的办公位置。

    “贝妮。”她轻喊一声。

    “别,你还是叫我朱贝妮吧。听着别扭。”朱贝妮告诫自己,不可有太多情绪流露。在意就太给她面子了。

    肖皿皿低下了头,不过瞬间又抬起头。她伸出手,手心朝下。

    “你看,我结婚了。我跟我男朋友,我现在的老公说,我想再过半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半年之后就回成都,准备当妈。”

    朱贝妮笑而不语。目光淡淡地扫过她的婚戒。小小的钻石,银白色的戒托。

    肖皿皿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很珍惜我被重视的经历,我也想趁年轻肆无忌惮地努力一把。我答应总经理再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他的助理。当然,假如知道,我应该仍旧会回来。但我想说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针对你。”

    朱贝妮勉强自己不动声色听下去。她想说多久,自己就奉陪多久。

    肖皿皿抬眼看朱贝妮。朱贝妮毫不避讳地对视着她。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小圆子从远处走过来,按照公司的岗位职责设定,前台同时需要负责总经理办公室的花草护理。

    小圆子拿着喷壶,从肖皿皿和朱贝妮身边走过,大大咧咧,又自言自语地说:“哎呦,帮花草清理时被要求跟花草温柔沟通,鼓励花草努力长得更好。我是不是被时代淘汰了……嘻嘻,两位姐姐好。”

    小圆子敲门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那么,我们可以交接了?”朱贝妮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冷漠,相反,她用平静又愉悦的声音询问肖皿皿。

    肖皿皿难得红了脸。她点点头。

    朱贝妮便将昨天下午整理的资料一一介绍给肖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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