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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爱着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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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袋里的钱。
  我用口袋里仅剩的钱,去医院里为伤口上了药,把右手腕的断骨接起。
  医生说,我身上的伤大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会好,肩膀和后背的鞭痕伤口虽然很深,相信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去。但右耳膜破裂了,想要恢复听力,得去大医院做耳膜修复手术。
  我的右手虽然被接好了骨头,几个月后会复原,但估计做不得重活了,更不能灵活使用了。因为,雷瀛浩还挑断了我的右手手筋。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身体上的残疾都及不上我心头的另一种焦虚。
  雷瀛浩肯定与黑道有关,在他身边呆了四个月之久,深知他的为人,他打击敌人的方式不是直接把敌人杀死,而是慢慢折磨,先从身边的人开刀,专找弱处下手,让人痛不欲生,比死还痛苦。
  我怕雷瀛浩会找我身边的人下手,尤其是晓晓,她是那么的命苦,比我还命苦,她不能有任何事。还有无拘。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赶回了家,但这也是几天后的事了。很好,晓晓没事,无拘也没事。有事的只是fashion新港,我亲自经营了五年的理发店。
  晓晓没事,无拘也没事,我狠狠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了。至于fashion新港,倒了就倒了吧,我无所谓了。只要我命保住就成了。
  忽然间,我居然还感谢成雷瀛浩了,幸好他没有赶尽杀绝。如果晓晓和无拘出了什么事,我想我肯定会发狂的。
  为了怕雷瀛浩再继续向我下死手,我只花了四天的时间就把店子清点一空,员工遣散的遣散,店子里的设备全免费送人。晓晓很是心痛,说这些设备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我说无所谓了。
  银行里的存款被冻结了,房子贷款也到期了,以我目前的情况,肯定付不起房贷,房子迟早会被银行收回去。店子也倒闭了,我今后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了。但这些都没让我有过多的痛楚。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A城。
  雷瀛浩听说有急事所以出了国,所以他才没空针对我。但难保他回A城后不会继续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得尽快逃离。
    知道姓雷的势力很大,所以我不敢多呆,带着仅有的两万多元的现金,从A城转到C城,再从C城坐轮船去了D城,到了船上,我才发现皮包里居然放了足足五万元的现金。我知道是晓晓偷偷放到我包里的。
  我知道晓晓的心意,所以,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没有拒绝这笔钱。我心安理得地用了她的钱,甚至还从提包里找到一张银行卡,上头有一张纸条,娟秀的字迹是晓晓留下的,上头有密码和金额。
  整整二十万的金额,我想,这应该是晓晓毕生的积蓄了。不过我没打算花这笔钱。晓晓如今也不容易,虽然找到了有钱的亲生父母,但目前她没有认亲的打算,她又要养孩子,也不容易呀。等我安顿下来,再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打给她。
  在离开C城的时候,我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与我长的比较相像的女人,同样是俐落的短发,单眼皮,小鼻子,同样身子纤细,但她比我要高些,嘴巴比我大些,厚些,却充满了说不出的妩婿风情。
  她也发现了我,上下打量一翻,挑眉道:“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我爸老早就死了,应该没机会偷生的。”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她的直爽,我也学她的语气道:“我妈就我一个女儿,还早早就死了的。我老爸长什么样子我都给忘了。我从小跟着我师娘长大的。我想,我也不可能有你这么个亲人。”
  然后大家又笑了起来。
  她向我伸手:“向以宁,二十八岁了。你呢?”
  我也伸出手,“李漫浓。二十六岁,很荣幸,我比你年轻。”
  她呵呵一笑,手双手枕着下巴,“咱们长得相像,连性子都差不多,我以前在学校里可是有着黑山女巫的绰号呢,你肯定没有我厉害。”
  我大笑,“我肯定比你厉害一些,因为我在学校有黑山老妖的称号。老妖可是比女巫威风多了。”
  她捂唇笑得爽朗,“我离婚了,男人被小三给抢走了。如今又被以前的仇家找上了,我出来是躲男人的追杀,你肯定没有我倒霉。”
  我叹口气,“我是比你幸运些。我没有离过婚,不过我被男人好几次了。连做母亲的机会都没了。如今,那死男人的哥哥还跑来报复我。我的右手还被折断了。”
  她瞪大眼望着我包裹在沙布下的右手,良久,才道:“原来,你比我还要惨些。”她面露同情,不过很快又笑道:“算了,咱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吧。”
  我越发喜欢她了,“咱们长的相像,连性子都好像,哈哈。”
  她也笑得开心,“可惜不能给你留联系号码。因为我正在躲追杀呢。”
  “我也是,简直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你准备去哪?”
  “不知道,四处逛吧。等把钱花光了再回去。”
  我愣了愣,“你不是在躲你的仇家吗?”
  她哀声叹气,“真他妈的恨自己,明明那家伙把我往死里整,我居然还爱上他了,你说我怄不怄?所以这才出来散散心,也让自己好好仔细想想。”
  我一脸同情,“说起这个,我比你好多了。我没有爱上他。只是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7 仍是老本行

  “与你认识真的好让我开心。可惜,以后就不能再相见了。”她面露不舍,“我老家是西南蓉城,那死男人是香港的。说不定回去后还得往在香港。以后可就没机会见到了。”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有缘份到了,到时候又能见面呢。”
  “嗯,只有这么想了。”
  与向以宁道别后,我继续南下。在西南地区的一个偏远小镇上安顿了下来,这儿电脑没有普及,银行也只有邮政储蓄,没有发达的快递业务,没有过度开发的商业,这儿是纯农村,家家户户都要靠种地维生,男的外出打零工,女的在家种庄稼养些副业。而镇上的居民则大都是开着一间小店,只要能图温饱就成了。总得说来,这个小镇,真的没什么可创业的条件。大家都不富裕,镇上的居民能图个温饱就很不错了。
  我在镇上租了个屋子,四楼一底的楼房,这是镇上居民的自建房,底楼用来做生意,楼上用来自住,五口之家也住不了这么宽的屋子,我厚着脸皮问他们可否有有房子租给我。他们上下打量我一眼,大概是同情我的狼狈吧,女主人犹豫了片刻,与男人商量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他们瞧我着实可怜,租金只收我一千块一年,水电费自理。在大城市生活了那么多年,大地方的高消费已让我不把钱当钱了,尽管我现在穷得响叮当。
  付了租金后,我安顿了下来,房东还算仁慈,给了我五楼顶楼的一间住房,还有一间附设厕所,虽然布置简单,总归有了落脚之处。
  我很满意。
  住了下来后,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养伤,右手腕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开始找份工作。
   但在镇上逛了几大圈后我才发现,这儿真的没什么有让我工作的机会,我很沮丧,报废了一只手的我,做不成老本行,换了个地方,就成了废人一个了。
  不过我不会就此倒下的,我要坚强。
  因为一直干理发这个行业,所以不免对小镇上的理发店过多关注了几眼,我发现小镇上只有赶集的时候生意要好些,但到了下午,赶集的人一散,生意便冷淡下来。小镇是隔一天才赶集的,而前来理发的都是些农民,头发老长了才来理一次发,男人剪平头,板寸,中分,三七分,女人要不小男式,要不运动头,或是长发。也只有小姑娘们要爱美些,能够舍得花钱打理头发。
  与房东老板娘套了近乎,得知她每月理发能挣一千多块左右,门市是自己的,只出水电,每个月能近赚八九百元。她很自豪地说,她的理发技术是全镇最好的,所以生意当然也好。
  我对她说,我也是理发的,但是,你的理发技术在我眼里,只能算垃圾。
  她立马对我横眉竖目,冷下脸来讽刺我,你这么有本事,怎么还落魄成这样?
  哦,忘了告诉大家一件事,小镇上的人都很朴素,善良,热心助人,但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八卦,我是唯一的外来人员,操着普通话,所以在小镇上格外引人注目。再来我来的时候,确实很狼狈,所以大家都在背地里说我是被男人抛弃了的可怜女人。
  理发店老板娘的讥讽我并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时候刚好来了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要剪头发,我站起身,对老板娘来说,我来剪,钱你收。
  老板娘狐疑地望着我,她当然不会相信我有多好的理发技术,大概是瞧我一身的自信,所以便由着我给其中一位小姑娘理发。
  我给小姑娘围好围巾,梳得笔直,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问她要剪什么发型,她说剪最近流行的削发。
  我很想对她说,如今削发早已不流行了。但小地方的流行元素比较缓慢,我换了种语气说:“你的脸型很周正,削发不适合你。我给你剪另一种造型。”
  小姑娘也没什么主意,便由着我给她弄。
  我左手拿起剪子,右手作辅助,五分钟不到,小姑娘的头发剪好了。
  两侧的头发很好的修饰了脸型,加上齐刘海的造型更显甜美,非常百搭的一款发型。
  小姑娘在镜子里左右照着,然后很是痛快地付了钱。但另一位姑娘则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瞧她的脸色,应该是不满意老板娘给她剪的发型,但又不好意思说不满的话,沉默地付了钱,正待离去,我叫住了她,“其实,你的脸型不适合留长发。若是你信得过我,我给你剪短发好了。”
  小姑娘犹豫了下,望着另一个被我剪过的小姑娘,脸上闪过某种期待与为难,不过我承诺不收钱时,她痛快地坐到椅子上。
  我仔细端详了小姑娘的脸型,然后拿剪子把她的头发打薄,然后再用牙剪箭短,几分钟过后,小姑娘的短发剪好了。
  她起身在镜子前仔细照了照,左右拨弄着,她的同伴也比较满意,大力夸赞着,然后小姑娘冲我笑道:“阿姨好厉害哦。下回还来。”
  我微笑以对,目送两个小姑娘离去后,然后双眼斜挑,望着老板娘。
  老板娘面色讪讪的,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果然比我更厉害。”
  她还算谦虚,也较有自知之明,我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然后,我与她说出我的目的。
  “让我帮你理发吧。包我吃住。”
  她似乎有些不情愿,因为小镇上就只有这么些人,来来去去一天就只能理十多二多个头发,就算我理发技术再好,在这种没有流动人口也没有流量的小地方,也不起任何作用。
  我平静地与她分析,“这里的人都不讲究,但年轻人要稍微懂时尚一点。刚才那两个小姑娘是这儿读书的学生吧,相信有她们的宣传,她们肯定还会带人来理发的。”
  老板娘犹豫了片刻,最后咬牙同意,用她不大标准的普通话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哦,我这儿的理发店,也只够温饱,实在没多余的钱请人。也请你体谅我,我确实不想占你的便宜。不过如果生意真有好转,我肯定还要付你些薪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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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意外有了

  我点头同意。与他们相处了两个多月,我当然知道他们生活虽然还过得去,但确实挣不了更多的钱,她男人在外头打零工,她在家里理发,两口子加起来也有两千多块钱的收入,但要养老人,养读初中的儿子,剩下的钱全放进储蓄所了。尤其老板娘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农民就是好呀,买粮食不用钱买,菜也是自己土巴里的。不像他们,啥子都要用钱买。
  果然不出我所料,过了几天,先前来理过发的小姑娘果然带了几个女同学前来找我理发。小地方的消费水平低,剪一个头发只要三到五元,有时候还会砍价。虽然我瞧不起这么点钱,但这些人大多不挑剔,不管剪的难看与否,都不会多说什么,把钱给了就走了。
  我的理发水平没有晓晓的高明,但还算过得去,至少在这小地方,应该是所向披霏的,虽然小姑娘们不多说什么,但从她们介绍的同学来看,我应该还受她们欢迎的。
  遇上赶集的时候,因为多了一个人理发,店里倒也不拥挤,尤其老板娘对客人吹嘘我是大城市里开大型理发店的,因为被黑道上的人盯上要缴保护费,失手把他们的老大给敲破了头,为怕亲人受牵累,这才逃难来这儿的。
  客人虽然不怎么相信她的说辞,不过也没过多追问,因为单从我握剪刀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我是经常拿剪刀的人。当然他们也知道我是左撇子,很少看到我用右手做事,有些好奇心较重的便会问我右手怎么了,我实话实说,因为没有给黑道大哥剪好头发,所以这只手报废了。
  他们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很同情我的,但之后,我经常收到他们从自家地里摘来的新鲜桔子,桃子,或一些小菜,说是自己吃不完,就送我一些。
  我当然不会要,因为要了他们的菜,我哪还好意思收他们的钱,不过我多虑了,他们理了发照样给钱,有时候实在抹不下脸面拒收,他们还会把钱塞到老板娘手上,说要对我好些,小李也不容易。
  我一向不流眼泪的,就算雷瀛浩那王八糕子那样对我,我都没流过一滴眼泪。可不知怎么的,这位朴素的农村老大爷一句话却让我平白无故地酸了双眼。
  老板娘也同情起我的糟遇,当月也给了我四百块的薪水,说虽然钱少,但这是我应得的。
  我推辞不要,说也没给她挣多少,她说:“自从有了你,咱们现在一天能理三十多个头,昨天赶集还居然理了近四十个头。若是平时,一天撑死也不过二十个头罢。你每天让我多赚50块钱,除了饭钱和其他开销,这钱是你应得的。”
  我无言收下钱,薄薄的四张钞票却让我无比感叹。以前就算我读书时打零工也比这多的多,如今,这区区四张钞票,却让我格外有成就感。
  小地方的人都好侍候,基本上不会碰上什么极品之类的顾客,再精再挑剔的顾客在我眼里都只是小儿科,因为在他们眼里,我的技术确实很好。这让我很有成就感,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挣钱不多,但足够生活也够养老了。
  在小镇上住了三个多月,除了头一个月老板娘给了四百块钱外,第二月给了八百。她说这个月总收入居然有四千块,她从来没有想到的事。
  虽然我知道她瞒报了些数目,不过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这点小便宜也没什么的。
  第四个月时,我表现出想单立门户的意思,她虽然不说什么,但我发现,餐桌上的菜式比以前丰盛了,当月给了我一千五百块钱,她一脸为难地道:“我知道你在我这儿有些埋没你,不过,小李,我也不容易的,你也知道,我们要养公婆,还要养儿子,谢波马上就要读高中了,以后还要读大学,娶媳妇,样样都要花钱,我也多想挣些钱,也想多给你些钱,可我只有这点能力,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也知道你的辛苦,凭你的本事,若是单干肯定不止这么多的。但你也要想想,你单干的话,要租房子,租门市,样样都要花钱,样样成本算下来,其实也赚不了多少的,你说呢?”
  我笑笑着点头,说她想得比我周到。然后又继续投入理发中。
  之后,老板娘的男人和儿子及公婆对我都非常客气,甚至讨好了。尤其是谢波,不会再动不动就说我是讨饭的。
  我以为就这样过日子也是不错的,这儿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纷争。虽然没多少娱乐活动,但胜在心境踏实,没有任何负担。我没有任何亲人,也没什么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是不错的。
  虽然偶尔胸口会疼得厉害,右手手腕也有酸胀的感觉,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挑的了。尤其老板娘的儿子买了台电脑,我可以网购在小镇上无法买到的东西。
  但这种舒心的日子没有过多久。
  在第四个月时,这天老板娘做了条鱼,我忽然一阵恶心,忍不住对奔到厕所里干呕了起来。老板娘狐疑地望着我,“你怎么了?该不会是……”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闻到鱼的腥味忽然很反胃。
  老板娘微微变了脸色,问我来个月经没。我疑惑,这才想起,我居然有三个多月没有来月经了。老板娘大惊,说我不会是有了吧。
  我眨眨眼,问她:“有了什么?”
  她一脸晕倒的模样,“难道你连自己的身体变化都不知道么?我是说,该不会你有了身孕。”
  我失笑,摇头说不会的。
  老板娘见我说得笃定,也没再多问,但之后我总是觉得浑身提不起劲来,闻着油烟也恶心得厉害,甚至早上吃面闻着葱子的味道也吐得一踏糊涂。老板娘这才不由分说,把我带到卫生院妇科作检查。
  我心里也有些紧张,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真的有可能中奖么?
  当化验单上那呈阳性的报告出来,医生说我已怀孕后,我半天反应不过来,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真的怀孕了?”我再一次问医生。
  “是的,你真的怀孕了。跟据B超推算,已有四个多月了。”
  我脑袋仍是木木的,那种像做梦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有痛感,那我不是像在做梦。可是,为什么会怀孕呢?
  “医生,我以前,子宫曾受过严重损害,医生说我不可能再怀孕了,怎么,怎么还会中奖呢?”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怀孕,所以与雷瀛浩炒饭时都从来没有避过孕。
  医生推了推鼻染上的眼镜道:“跟据B超检查情况,你的子宫确实因外界原因破裂过。但你的子宫已经缝补完整,只要小心安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可是,一般怀孕不是在一两个月就有妊娠反应么?为什么我这么迟?”
  医生笑了笑,“每个人生理反应肯定不同的。普遍的情况是四到十二周就会有妊娠反应。但有些人是例外,有些人的妊娠反应会很重,一直到生都有。但有人却毫无感觉,顺顺当当就度过了妊娠期……”
  抱着一大堆的安胎药及孕妇护理手册,我从医院出来,说不出的激动,猛抓着老板娘的手,喜极而泣:“田姐,我没有在做梦吧,我要做妈妈了,我居然要做妈妈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做不成妈妈了。”
  田姐一脸无耐,“你没有做梦,你真要做妈妈了。”
  我高兴得忘乎所以,摸着小腹,这儿有一条小生命,哦,老天,居然有四个多月了,怪不得,这些日子我食量猛增,不是因为工作量太大,而是怀孕的缘故。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无缘再做妈妈了,也已经看淡看开了,想不到老天居然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一盏明灯。
  忽然间,对雷瀛浩不那么憎恨了,我还得感谢他,若不是他,我如何能当上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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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人性

  老板娘田姐面容复杂地问我需要通知孩子的父亲么?我说:“我和他早就分了。就是因为他我才远走他乡的。哪能让他知道?”
  田姐又问我和老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苦笑,我根本就没有老公。但为了能让孩子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只能继续瞎编了。
  田姐没再继续追问,却让我好好考虑,单身女人带着孩子那将是极为辛苦的。现在孩子还在娘肚子里头,等孩子出生后,就知道好歹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晓晓一个人怀孕生孩子,若不是有着比较丰裕的经济基础,估计也不会过的那么从容。而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真要生下孩子,谁来照顾我做月子,谁来帮我带孩子?就算我能一个人带孩子,却没有时间再工作了。没有工作的我,田姐还会免费供我吃喝拉撒?不把我赶出去就不错了。
  我的猜测很正确,过了没两天,田姐便私下找我谈话,她说按她这儿的习俗,孕妇得在自己家里生孩子,若是在别人家中生孩子,会不吉利的。
  我沉默了下,说:“让我住到生孩子那天吧。我付你房租。”虽然现在仍然生龙活虎,可我怕我曾经受过重创的子宫无法承受胎儿的成长。我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保胎。
  田姐不料我这么干脆,面容讪讪的,又一个劲地说了好些他们这儿的风俗习惯,也请求我原谅之类的,我什么话也没说,把未来的所有房租都给了她。
  田姐接过钱,数了数,然后退了五张钞票给我,“只是五个月而已,哪能收你那么多。”
  我不由分说把钱给了她,“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你们能收留我已是我的莫大荣幸,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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