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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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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郝恬吓了一跳。
  沈秋水深吸口气,努力把国骂咽回去。
  她再度把手机递给郝恬,只见在昨天晚上陆青森说吃不习惯国外餐食的微博下面,有一条陆青森凌晨的回复被顶了上来。
  @森神我是你颜狗:红烧肉好吃啊,森神喜欢什么口味的?
  @陆青森V 回复@森神我是你颜狗:恬恬的。
  因为恬恬跟甜甜是同音,如果输入法完成记忆,打错是经常的事。
  沈秋水刚想说点什么,只听郝恬小声说:“他确实喜欢甜口的,手癌吧,没什么啊?”
  沈秋水:……
  佩服佩服,无话可说。
  郝恬又小声补充一句:“肯定是棒国的饭太难吃了,唉,也是不容易。”
  沈秋水:……陆大棋圣确实不容易。
  陆青森你就这么暗戳戳撩吧,能撩成我沈秋水三个字倒着写。
  水秋沈:真香。
  红包飞,红包飞~


第3章 (小修)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刚一打下课铃,郝恬飞速掏出手机,直接找到弈谈围棋看比赛直播。
  在直播界面翻了好几页,才发现陆青森今天的比赛时间还没到,她愣了一小会儿,自己倒是先笑了一下。
  “我真是!想什么呢。”
  沈秋水正在飞速吃早餐,见她那着急到样子,也不安慰,只说:“赶紧的,吃完了换教室了。”
  郝恬把陆青森给她点的皮蛋瘦肉粥、小笼包和茶鸡蛋跟沈秋水分食完,这才满足打了个饱嗝。
  两个人酒足饭饱换教室,沈秋水问她:“你这学期比赛多吗?”
  郝恬顿了顿,眼眸微沉,面上倒是一如既往淡然:“还可以,年底应该会忙一些,明年的农林杯,我还是想要参加的。”
  农林杯全名是农林杯三国围棋擂台赛,既由三个围棋大国——华国、高丽、霓虹三个国家的各五位棋手,以打擂台的形式进行单一淘汰赛,最终留下的胜利者即为当年冠军。
  沈秋水是大一跟郝恬阴差阳错搬到一个双人宿舍才知道围棋比赛的,对这些比赛都是一知半解,所以压根不知道农林杯的重要性,看她颇有些重视,下意识就祝福:“祝你夺冠。”
  郝恬“噗”的笑出声来,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高丽是东九区,比京市早一个小时,十二点下课的时候,首尔也才一点钟。
  下午有一节公共大课,郝恬因为出勤率不足,在学校的时候一般会把能上的课都上足,所以这会儿一下了课就拉着沈秋水往第一食堂飞奔,想赶紧解决战斗去教室看直播。
  十二点半,比赛开始了。
  公共课不比专业课,考前抓考点就能过,郝恬就便直接打开弈谈,一门心思关注CNR十段赛的直播。陆青森已经打到决赛圈,昨天又赢了朴世兴,只要再赢三局,夺冠基本上十拿九稳。
  郝恬认真看着直播,随着盘面越来越满,她的脸色却反而越发难看。
  突然下课铃声一打,吓了郝恬一跳,就在这时她看到陆青森不徐不慢落子,却是一步险棋。
  郝恬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此时,远在高丽打比赛的陆青森这会儿却心无旁骛,他正一脸严肃坐在棋桌前,任凭四五台摄像机对着他也毫不怯场。
  他的对面,霓虹十段头衔拥有者小林正浩抿着嘴唇,一双眼睛认真盯着棋盘。
  陆青森交握在一起的手紧紧攥着,刚才那一步是他考虑良久的一着,佷险,他反复推算也不能保证最终结果。
  就在这时,小林正浩拈棋落子,并迅速按掉期钟。
  陆青森手中一紧,指甲掐红柔软的手心,他却已经不知道疼了。
  第221手,小林正浩黑子中断陆青森白子大龙。
  盘面一瞬而变。
  郝恬远在京市,却比陆青森本人还要着急。
  趁着课间,郝恬飞快跑出教室,站在走廊往窗外眺望。
  九月初的艳阳天最是美丽,自是天蓝云白,阳光明媚,郝恬远眺一会儿,犹豫片刻还是打了老师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那是她和陆青森共同的老师,曾经的天元周文彦。
  “怎么没上课?”周文彦笑着问她。
  郝恬已经很着急了,她顾不得回答老师的话,直接了当说:“老师,师兄今天是怎么了?”
  周文彦略有些沉默,他好半天没有说话。
  三十来岁成绩下滑之后,他的大赛就相对变少,于是便开设了一家围棋教室,专门教小朋友们下围棋。
  后来棋社因为成绩好,过来学棋的孩子越来越多,他就找了几个相熟的棋手一起教棋。
  这么多孩子,走的走留的留,最后被他收为亲传弟子的,也就只有陆青森和郝恬。
  然而他们两个的棋风却十分迥异,作为男孩子的陆青森棋风大气,大局观尤其强,他的记忆力和预算力都是顶尖,所以大多数时候只要开局时候稳住,后面基本不会出太大问题。
  反而是身为女孩子的郝恬棋风锐利,喜欢一上来就大开大合,她的大局观和预算都不如陆青森,却有些奇思妙想,经常能绝地反击险中胜,也是女棋手里的硬脾气了。
  陆青森年少成名,十五岁定段之后,十六岁崭露锋芒,十七岁就夺得世界大赛冠军,直接从当时的世界排名第一朴世星手中接过冠军宝座,一时间风光无两。
  三年以来,他的成绩越来越好,每年的比赛胜率都是遥遥领先,输棋的时候并不多。
  围棋虽是脑力比赛,却也是竞技体育,比赛之残酷超乎常人想象。
  然而就是在这样高竞争高压力的比赛之下,陆青森的胜率也很可观,完全超越排名第二的陈嘉宴,稳稳坐在等级分第一的宝座上。
  他是个很稳重的人,虽然只有二十岁,却很少会冲动犯错。
  然而今天这局棋,他却一改往日稳健棋风,布局十分惊险。如果有一点衔接不上,都会直接被屠大龙,中盘就要投子。
  这也是郝恬着急给老师打电话的原因。
  周文彦想起陆青森临走之前跟他的那一次复盘,轻轻叹了口气:“恬恬,你要相信他,便是输了,他也不会气馁。”
  郝恬咬了咬下唇,她声音有些干涩:“可他不能输,他怎么可以输呢?”
  周文彦听到这一句,蓦地笑了:“他为什么不能输?围棋赛场上,从来没有常胜将军。”
  郝恬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是为陆青森,还是为老师那一段艰难时光。
  周文彦没等到她的回话,又有点心软,毕竟小徒弟才十九岁,还是个小姑娘呢。
  “青森他比谁都坚定,也比谁都清醒,等他回来,他会跟你说清楚的,你不要急。”周文彦忍不住絮叨起来,“明天的八强赛,你的对手是詹士礼,一定要稳住,不能太冲动。”
  郝恬家里只剩奶奶一个亲人,周文彦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简直操碎一颗心。
  听到老师的关心,郝恬心里头的憋闷略松了松,她说:“我知道的,您跟师母好好玩,等过几天师兄回来我们再去家里看您跟师母。”
  周文彦又叮嘱几句,才挂断电话。
  郝恬深吸口气,转身进了教室。她重新打开弈谈围棋,继续看比赛。
  肉眼可见的,陆青森行棋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下面的公屏里,棋迷们不停刷屏。
  陆棋圣怎么回事?他不是这个风格啊!这要是输了就要认霓虹爹,丢人!
  楼上有病吧,现在盘面明明是白占优,怎么就认霓虹爹了?比赛还没结束呢。
  陆青森今天状态太奇怪了。
  CNR啊,能不能认真点,大棋圣也太飘了,呵呵。
  呵呵你妹啊呵呵,你行你上啊。
  ……
  郝恬看得糟心,又不能用大号上去怼,只能把公屏关了,把目光放回棋盘上。
  就在这时,陆青森落子了。
  第236手,陆青森突然拔花。
  这一手相当石破天惊。
  虽然中盘大龙断了,但边角整片黑棋都被他吃掉,盘面一下子就又明朗起来。
  简直峰回路转。
  郝恬这才松了口气,下意识拍了拍胸口。
  可能是因为悲伤来得太突然,小林正浩一下子没缓过来,之后几手明显有些慌乱。世界大赛,一丝一毫都不得出错,小林正浩这一个马虎,当即被陆青森抓住机会一举反击回去,最终支撑不住,提前投子认负了。
  这一局前前后后不过才四个多小时,几乎算得上是快棋,但对于对局的两个棋手都不算轻松,陆青森终于卸掉全身力气,直接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脸色也略有些苍白。
  在他对面,小林正浩难掩失望,踉踉跄跄走出对局室。
  霓虹近年来的成绩一直处于低谷,世界大赛基本上是中韩的天下,今年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小林正浩,却还是没能拿下这个等待已久的CNR。
  八年了,这是第一次霓虹队留到了最后决赛圈,上一届CNR霓虹队无一人晋级。
  然而他还是没有保持住久违的胜利,陆青森太强了。
  小林正浩拒绝采访,自己一个人躲在手谈室里反思。他心里的失望和难过,肯定比任何人都多。
  不多时,裁判长宣布比赛结果有效,陆青森这才睁开眼睛,看到记者们扛着□□短炮蜂拥而至。
  他没有起身,就等在棋盘前,平静等待着他们的问话。
  虽然艰难赢了棋,但他丝毫不见半点喜悦,依旧如往日一般翩然淡定。
  走在最前面的是旧浪体育围棋部的记者,上来就问:“陆九段今天为何突然变了棋风?221手小林九段那一手屠龙特别漂亮,当时棋迷们都很紧张,生怕这一局稳不住。”
  陆青森目光微沉,他说:“不是特意这么做的,小林九段的棋着有些特殊,不是咱们常见的定式,如果不是最后他的心态先崩,这一局的结果不好说。”
  陆青森一双湛蓝眼眸认真看着摄像机,那张英俊的脸几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严肃与认真。
  他说的是实情。
  这时候的小林正浩,也通过翻译听懂了陆青森的回答。
  他低头摸了一把脸,呢喃一句:“强大又谦虚,不愧是第一。”
  就算他为这一局棋提前构想了一个月,也最终没能赢下来,对比陆青森比赛中的冷静,他要学的还有更多。
  这个年轻的霓虹十段冲对局室弯腰鞠躬,然后便离开了。
  京市,京大第三教学楼,下课铃刚刚响过,安静了一下午的教室复又热闹起来。
  郝恬正哼着歌收拾书包,旁边的另一个同班同学张莹打趣她:“恬恬刚才还板着脸,怎么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沈秋水瞥她一眼,对张莹说:“她那好哥哥刚刚比赛赢了,能不高兴吗?”
  几个女同学顿时笑成一团,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郝恬鼓起小圆脸,正想伸手打沈秋水,桌上都手机突然响起了《春天的故事》这首歌。
  这是她给奶奶特别设定的铃声,一听脸上笑意更浓,也不顾上跟沈秋水打闹,一把抓起手机就接:“奶奶……”
  而手机里传出的,却是另一把熟悉的嗓音。
  “是恬恬吗?我是邻居李阿姨,你奶奶摔倒了!”
  :  陆棋圣:我家恬恬对我信心爆棚。
  郝恬:你想太多了,怕你输了回来哭鼻子,还要我哄。


第4章 
  郝恬几乎顾不上别的,她匆匆跑回寝室,收拾了一下明日比赛要用的包,叫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她父母原本在钢厂上班,因为是双职工,还分了一套小三居。
  职工小区也在城西,离学校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这会儿不是上下班高峰,路上不怎么拥堵,她及时赶到了第三医院。
  郝恬一路跑进急诊室,她眼睛好,一扫就瞧见自家对门的李阿姨。
  奶奶王素芬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叫人看不出大概。
  郝恬急得要命,几乎是跑着来到病床边,可待即将走近,却又放轻了脚步。
  她怕吵醒奶奶。
  李阿姨正在床边打连连看,见郝恬这么快就赶来,不由有些心疼:“你这孩子,不是叫你吃过晚饭再来吗,有阿姨在呢。”
  郝恬摇了摇头,小声对李阿姨说:“谢谢阿姨,我正好下课,过来医院吃也是一样的。”
  李阿姨看老太太睡得挺香,便对郝恬招了招手,叫她去外面说:“你奶奶就是崴了脚,上了夹板,回去小心一些一个月就能拆掉。不过医生跟我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养三个月才稳妥。”
  听到奶奶没事,郝恬这才松了口气。
  “她没事就好,这次真是谢谢阿姨了,等回去我跟奶奶请您吃饭。”郝恬诚恳说。
  李阿姨拍了拍她的头:“你这孩子,跟我还见外什么。平时我跟老姐姐一起玩得可好了,经常一起吃饭,还用你做主请我?”
  郝恬这才略有些笑模样:“那感情好,这顿饭我就赖掉了。”
  李阿姨又跟她说了些注意事项,见她也不过就十几岁的小姑娘,脸上还一团稚气,不由叹了口气:“你奶奶年纪越来越大,如今腿脚不甚灵便,上三楼还是有些费力。”
  郝恬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那个房子是她父母的,三室一厅,不仅地段好,还有独立卫生间,在寸土寸金的京市算是顶好的房产。
  只是当年分房子是抽签,她爸抽的三楼,当时还因为采光好高兴好几天。
  可时到今日,三层楼的高度却让腿脚不太方便的老太太寸步难行。
  郝恬定段之后就一直在参加各种比赛,她胜率也算高,对局费都有不少,再加上赢得的那些女子赛,手里头并不紧张。
  那时候她就跟奶奶说,给她租一套一层的房子住,奶奶说什么也不同意。
  那是她儿子媳妇留下的最温馨的念想了。
  想到这里,郝恬只得勉强道:“李阿姨,奶奶舍不得您的,要是每天早上不跟您一起去买菜,这一天都不踏实。”
  李阿姨今年刚退休,跟她家住了十几年对门,是老街坊了。她儿子在国外读博,老公早早没了,儿子给买了大公寓也没搬,只肯留在这个老小区。
  也算是跟郝恬奶奶做个伴。
  她这么一说,李阿姨就只能叹气了:“你奶奶那个人啊,念旧。”
  是啊,十几年了,她在这房子里度过了最幸福的一段时光,然后又为了郝恬坚持了几年光阴,她心里最念的,就是一家曾经的团圆。
  说起伤感话,李阿姨也有些沉重,她让郝恬去打份晚饭回来,自己陪在床边。
  急诊室这么闹,老太太也没醒。
  郝恬只简单买了一份煎饼,送李阿姨回家休息,在她再三要求下答应明日白天让她过来看护,这才坐在床边吃起晚饭来。
  这会儿天都黑了,急诊室里的病人们渐渐安稳下来,医生和护士来去匆匆,不放心每一个病人。
  急诊室里有一股子消毒水味,并不是很好闻,但郝恬也不顾上这许多。
  她三两口吃完煎饼,喝了一口自己保温杯里的热水,就坐在那拿着棋谱看。
  明天她要对局詹士礼,这是位棋风跟她一样尖锐的青年棋手,比她早定段五年,现在正处于最稳定的维持期。
  郝恬以前跟他对局过五次,只赢过一次,对于明日的八强赛,郝恬还是没有太大把握的。
  不过不能因为可能会输棋就提前气馁,郝恬从来不怕输,就连老师都说她是个赛场上最扎人的刺猬。
  肚子软乎乎,可背却扎得人生疼,哪怕最后打不赢,也要让对手一身伤。
  她可是从来不吃亏的。
  正当郝恬看棋谱看得入迷,病床上的老太太动了动,幽幽转醒。
  “恬恬?”王素芬叫她。
  郝恬抬起头来,见奶奶醒了,不由上前笑道:“吊瓶已经打完了,奶奶觉得好点没?”
  王素芬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道:“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李阿姨叫你来,她还是告诉你了。”
  郝恬赶紧哄她:“是我正好有事给你打电话,阿姨不小心接了,才说的实话。”
  老太太六十多快七十了,手机用不利落,只好说:“你也是,在学校上课多好,我这明天就回家了。”
  她伤得不重,回家养着就行,就是年纪太大了,那一跤摔得血压飙升,医生不放心叫她在医院观察一夜,明天才能出院。
  郝恬不应老太太的话,把早就买好的小米粥举了举:“奶奶饿不饿?我买了小米粥和发糕,这就给你热热去。”
  王素芬醒了,郝恬才敢离开她身边。
  她捧着快餐盒去服务台那热菜,低头轻轻揉了揉擦眼睛。
  等到这个时候,她才敢放肆害怕。
  她马上就二十了,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换她照顾奶奶,她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
  她得比同龄人都稳重才行。
  郝恬从小就比别人坚强,想明白这一切,也到底没让眼泪掉下来,简单热好饭就回去了。
  等王素芬吃完晚饭,郝恬才念她:“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摔倒。不是叫你慢点走,出门记得带拐杖吗?”
  王素芬膝盖上有骨刺,却并不喜欢关在家里,哪怕出门再艰难,她每天也要坚持下楼溜达。
  被孙女这么教训,王素芬却没反驳,乖乖听了。
  “我知道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果然,她一装可怜,郝恬就拿她没办法。
  看郝恬不说话了,王素芬就笑:“没多大事,也不是太影响我活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郝恬气得不跟她说话。
  王素芬输了液,不一会儿又有些困顿,刚嘱咐她租小床在身边睡下,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郝恬看着她叹了口气,等到十点钟又去拿了她的血项报告,等医生看过没有大问题,这才租了床睡下。
  次日的比赛还是上午,新佳宾馆在京市东南,紧邻棋院。九点的比赛,郝恬七点就得出发,连个回笼觉都不能睡。
  还好李阿姨知道她要比赛,六点多就买了早饭过来陪她们祖孙一起吃,等郝恬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李阿姨就叮嘱她:“你比赛重要,下午我直接给你奶奶办出院,回去也有我,你放心。”
  郝恬心里热乎乎,这些年已经跟她说了无数句谢谢,话到嘴边,却还是不由说出口。
  “李阿姨,谢谢您。”
  李阿姨拍了拍她的头:“大棋圣,加油啊!”
  郝恬没有去纠正她错误的叫法,只飞快鞠了一躬,也不等她过来扶就跑走了。
  八点多钟,她赶到了新佳宾馆。
  詹士礼还没到,伍筱雨却早早来了,这会儿正在比赛场外面等:“恬恬,这里这里。”
  伍筱雨比她早一年定段,她没有选择上大学,这几年满世界打比赛,忙碌得很,俩人多半是在比赛场上碰面。
  郝恬走到她身边,见她正低头看下个月围甲的比赛安排,她顿了顿,若无其事坐下:“来这么早?”
  伍筱雨猛地抬起头,皱眉看她:“你们队怎么回事?”
  围甲一年一个赛季,如果上一年表现不好被淘汰,就会被降级到围乙。现实很残酷,许多俱乐部降级之后就直接解散了,打围乙根本没什么意义。
  今年郝恬的俱乐部成绩一直不好,在十一二名徘徊,而十月份的比赛安排,竟然直接写的缺席。
  这是季后赛都不打算参加了。
  伍筱雨前阵子在苏市打商业赛,又跑了两场围甲,回来才看到这个消息,不由就有些急了。
  郝恬见她一脸关心看着自己,低声安慰:“没事,你今天好好比赛,结束后我请你吃饭。”
  伍筱雨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她一脸坚定不欲多言,只好憋住了。
  郝恬这丫头主意正得很,她可是劝不动。
  不一会儿,比赛开始了。
  詹士礼今年刚二十五,长得十分清秀,他端端正正坐在棋桌前,俊秀得像个古时候的书生。
  郝恬走到座位前,跟他见礼:“詹九段。”
  “郝六段,好久不见。”
  郝恬对他浅浅笑笑,坐下后就却气势一变,那张可爱的小圆脸也顿时布满杀气,让詹士礼看了颇有些警惕。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段可是相当高的。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郝恬执白,后手夹击布局,难得选了一个四平八稳的开局。
  詹士礼心中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他面上淡淡,手里的棋却不依不饶,仿佛非要激起郝恬的血性似的。
  郝恬并没有理会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行棋,也还算是心平气和。
  三个小时匆匆而过,中午用膳的时候,郝恬跟伍筱雨坐在一起,伍筱雨脸色相当难看:“今天又不行了,什么时候才能晋级决赛圈啊。”
  郝恬筷子顿了顿,只说:“尽力就好。”
  伍筱雨抿着发白的嘴唇,苦笑道:“哪一次不是尽全力?我三岁就开始下棋,这一辈子就是想得个第一,可怎么就那么难?”
  是啊,怎么就那么难。
  郝恬想起她今天的那盘棋,眼眸里闪过坚定。
  学棋这条路上,有的人当真天资聪颖,他们往往一开始就颇有风采,定段之后走入世界大赛,每一次比赛都能博得棋迷的关注。
  他们是天生的国手。
  就比如曾经的周文彦、朴世兴、白君宇,又比如现在的陆青森、陈嘉宴、小林正浩。
  而还有那么多人,他们没有那么高的天分,也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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