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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嫁给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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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了咽口水,她立即改变策略,瘪嘴,抽噎,“舅舅不讲道理,今天来就是为了做作业嘛。还没有看完展……”
    “刚刚放的幻灯片,你不是都看过一遍了,记不住?”他问。
    绵绵不吭声了,开始掉金豆豆,小身子一抖一抖。
    “舅舅给你买本纪念册,自己回家翻。”他最见不得这个,头疼的要命。
    绵绵深谙敌退我进敌疲我打之理,眼见着安瑞软了,她就强硬的撒起泼来,“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就要去!要去看展出嘛不然写不出观后感,写不出观后感老师要罚站,妈妈要打手心啊呜呜呜……”
    安瑞不搭腔,只默默的看着她,良久,绵绵嚎不下去了,透过两只捂在脸上的爪子,大眼睛扑闪扑闪。
    “什么毛病。”安瑞觉得心口疼,“小小年纪,也不知道随了谁。”
    绵绵丝毫不在意,只吐吐舌头,忸怩的扭着小身子,可怜巴巴看着他,一边儿还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舅舅我真的是为了做作业嘛,让我去,让我去吧。”
    安瑞都快烦死她了,却坚持不撒手,最后磨不过她,只好压着火气应声,“行行行,你安生点儿,一会儿人散了再领你去。”
    “啊?”绵绵圆圆的小脸上堆满了失望。
    安瑞幸灾乐祸的一扬眉,“哟?又不乐意了,不想做作业了?”
    绵绵气呼呼的扭开身子,在不远处的休息区一屁股坐下,背对着他。
    安瑞上前,弹了弹她的大脑门,“小孩子少惦记这些有的没的,你才多大?几年级?在家在学校,天天就关注这个呢?”
    一边说着,一边在小萝卜头身边坐下,很想语重心长的教育一番,把这株有点偏斜趋势的祖国未来的花朵给扶回正轨,没想到反被这株奇葩给轻蔑的扫了一眼:
    “在家里妈妈也是会看偶像剧的嘛,在学校……唔,我们班的李雷和韩梅梅也在玩亲亲嘛。这都什么年代了……您怎么一点跟不上时代。”绵绵很认真的给他刷新着世界观,一边慢悠悠给他一枚鄙视的白眼,“舅舅好土。”
    叔叔好土。
    “你说什么?”他突然盯着她问。
    绵绵似乎是被他不同寻常的严肃和认真吓了一跳,慌忙捂住嘴,“舅舅我错啦。”飞快说完,抱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摇摇头,不敢再轻易说话。
    尚未及仔细体会,方才,霎时间的,一种熟悉的感觉已悄然蔓延至心底。
    同样稚嫩软糯的声线,他听到的,却是记忆中那个清脆的声音,酸酸地说,叔叔好土,白裙子什么的,老早就是不时兴了,身材不好的话,穿起来好难看,真的很土。
    那个时候,那个呆呆的,炸了毛的小人儿满脸的鄙夷和不屑,望着他的眼眸里却承载的满满醋意和忐忑。
    那一刻,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心之所想,目之所向,几乎是下意识的,安瑞朝着走廊尽头那个展厅看去,隐约还能看见一个影绰的……
    他是怎么了?!
    安瑞强迫自己敛住思绪,略显仓惶的收回视线,目光穿过绵绵的肩头,看着窗外繁华夜景,k11的高层,由这里俯瞰下去,城市的各色灯火接连成片,宛如一道道银河,朦朦胧胧地,冲乱他的心绪。
    恍惚中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如此,喧嚣灿烂,光怪陆离。
    ****
    接下来的展会平平无奇,门厅攒动的人群已然散去,那对壁人的踪迹也不被人知晓。安瑞有点轻松,又有点失落。绵绵就没那么多心思了,转了一圈,发现真的没热闹可看,突然便耸拉了脑袋。
    憋了许久,她自然不是为了看摄影展的,眼下垂头丧气,再没一点精神气了。因为二人兴致都不高,草草转了圈也就了事。安瑞看着这活宝外甥女又想笑又想抽她,但终究是不忍心看她这样没精打采的,还是将她塞进了平日里眼巴巴瞅着的儿童乐园里,看着她复又开心的蹦跶,心里这才好过了点。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喜怒哀乐,说来便来,轻易又退散的无影无踪,她的世界如此简单,灿烂美好。
    这样寻思着,公司里忽然就来了电话,说是翌日要签的合同突然发觉了点问题,他得立即赶过去,事情来的突然,绵绵还玩的欢根本不愿意脱身,顾不得再做安排,只好托了助理过来帮他看着,他开车便准备回公司。
    越急越是容易出问题,行至一半,才忽然想起因为过周末,与之相关资料被他拿回去丢在了家里,只好调头再往回开,这个时间的路况异常糟糕,等到终于赶回家的时候,耽搁了不少时间。
    因为走的太急,全然没有发现庭院前停了一辆陌生的跑车,一直到了家门前,才发现壁灯竟是开着的,安瑞有些疑惑,拾级而上,只见鹅黄的灯光里,有个人抱膝倚着门。
    身形骤然一僵。
    那人已经听见声音,抬起头。
    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天长地久的温柔。
    “hi。”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有点沙哑,她望着他,眼圈也有点红,“好久不见。”
    还是那件珍珠色的小礼裙,只是鬓发却乱了,鞋子也不知哪里去,看起来有点狼狈。
    此刻天上还是下着雪,不大,裹着点细雨,零零星星的,穿过雪幕,她的身形有点绰约,他看的见她,却看不清。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下着雪。
    “锦年?”他迟疑地唤道。
    “嗯。”她轻轻应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有些惊讶。
    “我……”锦年支撑着台阶,有点吃力的支起身子,“我给你带了礼物。”
    转瞬间,安瑞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七年之前,也有一个女子,风雪中守候在这儿,微微笑着,说,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一转眼,已是一番物是人非。
    “谢谢。”他接过盒子,没再说话,其实也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锦年也只是极浅淡的笑笑,自他身边经过,“dnight。”
    她自雪中来……好像,就是为了送了他一个礼物,道一句晚安。
    “锦年。”他突然又喊住她,“进来吧。”
    她身形顿了下,却没有回头,只是摇头,“我该回去了。”
    十八岁的她,小尾巴一样的黏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生怕被丢开一点点距离。
    二十五岁的她,已风轻云淡将他拒之门外。
    他想要开口,哪怕只是说点什么,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立场,理由。
    她却再次驻足,将忽然响起电话放在耳边。
    “这样?可是我……没什么,好的,嗯。”
    她的背影凝滞不前,他的呼吸骤然错乱。
    “锦年。”
    她的转身,和他的呼唤几乎同时发生,默契的叫人心慌。
    “安瑞。”她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微垂螓首,嗫嚅,“能收留我一晚么?”
    话音在空气中溅起朵朵涟漪,却久久没有回应,她犹疑着再次抬首,目光,刚巧正撞上他的。
    猝不及防。
    咫尺间,二人静静相视,雪花在彼此间纷飞萦绕。三两步的距离,却恍若相隔了三生三世。

☆、第72章 chapter72被偷走的七年

二人怔怔相望,许久,还是锦年率先移开几近胶着的视线,轻声开口,
    “我的钥匙,钱包,还有护照都丢在了……现在不太方便过去拿。”她面色微微涨红,细微的声线也被寒风吹乱,“本来还有一份备用的,放在叶姨那里,但是她刚刚来了电话,院里来了急诊病人等着做手术,今晚怕是赶不回来,还有……”
    自她开口,他便始终沉默。对这样的情况,她有点胆怯,更多的是忐忑,脑子不受控制的乱转,于是,言辞便絮叨了许多,兜兜转转怎样也说不停。好像是极力解释自己眼下可笑且荒唐的意图,又似乎只是为了周围不那么安静。
    她忍受不了这样的安静。
    “我是说,那个……”
    拜托,说点什么,她就要快维持不下去了——她在心里祈祷,那样的惶恐。
    即使不抬头,也可以清晰察觉,头顶上方,他压迫感十足的,意味不明的目光始终在那儿。心跳澎湃,脑中一片空白,她终于词穷,声音渐渐低下去,直至彻底消散。
    这时,她听见他叹了口气,很轻,融在猎猎风声里,几乎微不可闻,可落在耳中却那样清晰。
    内心很不争气的,又意料之中的平添了几丝慌张,呼吸也为之错乱。心中的那根弦绷到了极致。
    额前的发丝被撩开,他抚上她的眉眼。
    她踉跄着后退,转身欲跑。
    他抓住她的手臂,滑下去,又缓缓握住她的手。
    她停下脚步。
    覆水难收。
    “这样凉。”他摩挲着她的手指,灼热的温度传过来,“先进来。”
    说罢,安瑞也不顾木头一样的杵在原地的锦年,不等她回答便霸道做了决定,拉着她,推门而入。
    她没有挣扎,只是红着眼眶红着脸,驻足原地,不肯上前。
    “锦年?”他眉头轻蹙。
    她摇着头,万分纠结,“我……现在住在小阿姨的房子里,那个,你应该也有钥匙的,其实……”
    “我没有。”他静静道。
    她瞪着他,试图寻觅到些许蛛丝马迹,只是一无所获,望着她的黑眸波澜不惊。
    “锦年,不要冒傻气。”他抬手替她捋了捋鬓发,声音温和而平静。
    没来由的,眼眶一热。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触他的手,钻进指缝,轻轻地,再紧紧地回握,十指相扣。
    他低头,她察觉到他的呼吸一乱。
    终于,魂牵梦萦的脸庞映入眼眸,那么近,那么清晰。
    他想抽回手,她却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再也不见。
    “安瑞。”她唤了声他的名字,声音柔弱。
    并不是想说什么,就是单纯想喊一喊,感受一下这个音符在唇齿间阔别七年的温度,震颤。
    安瑞听着她细弱无助的声音,心里有些疼痛。
    她吸了吸鼻子,垂下头,当真像个受足了委屈的孩童。
    安瑞又叹了口气,任凭她牢牢抓着自己,另外腾出一只手,揉了下她脑袋,又一下。只是动作十分小心,像是生怕弄乱了她那只优雅的髻。
    “傻孩子。这么大了,还黏人呢。”
    他的手掌,一如记忆里那样宽厚温暖,锦年低着脑袋,听到他的声音沉沉地,沙沙地,有点说不出的无奈和纵容。
    “先进来,喝点巧克力。”
    她这回没再反对,点点头,却迟迟不见挪身,好容易动了下,眉头却皱的厉害,额前也沁出涔涔冷汗。
    “嘶——”她一声轻呼,有泪光盈目。
    “怎么了?”他急忙环住她的腰。
    “脚……”她细声嗫嚅,不敢去看他的眼,“今天走的急,崴了一下……”
    “扶好。”他打断她,俯身。
    她乖乖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帮她脱掉方才蹬上不久的鞋子。
    这么冷的天,她却只穿着丝袜,依稀可以看见纤巧的脚,白皙的近乎透明,轮廓精致,柔弱无骨。只是纤细的脚腕处,那一抹青紫却分外明显,煞风景的很。
    他轻手轻脚的触碰,她嘶嘶叫着乱踢蹬。
    一时失神,仿若回到某个不更事的冬夜,家里的热水器出了问题,她很不老实的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他蹲在她身前给她洗脚,那时……白嫩嫩肥嘟嘟的一双小脚丫,将水花踢得到处都是……
    他默默地为她换上兔子头的毛绒拖鞋,站直了身子,她搭在他的肩上的手迅速移开。
    肩头的压力瞬时褪去,他有点愕然,或者说失落,只叹时光飞逝,再也回不到以前。
    “先不要动。”他止住她又要逃窜的趋势,“伤的挺严重的,不知道有没有动到骨头,你先别落地。”
    她愣了下,还没来得及问出“那该怎么办”,就感觉身子一轻——他已将她横抱至半空。
    他怀里,依旧是熟悉的气息,干净清爽,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这样,这样让人眷恋的温暖,生生逼的她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胆怯的,同时又贪婪地呼吸,只盼着离沙发远一点,再远一点,更久一点再到才好。
    “锦年。”他突然出声,打破她的胡思乱想,声音带了些哑,“你怎么变得这样轻?以前肉肉都哪儿去了?”
    她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一颗颗,砸在他正缓缓滑落的手背上。
    “怎么了?”安瑞有些慌乱,顺势想要抬起她的脸藉以一窥真切,她却坚持深深埋着,执意不肯抬头。
    “说话啊,锦年。”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如同情人间耳鬓厮磨,若有若无,“你过得不好吗?”
    “不,我挺好的。”她轻轻摇头,“很好很好……”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灯火昏黄,看不清表情是喜是忧,许久,只听他沉沉回答,“那就好。”
    那之后,安瑞给她冲了杯巧克力,让她捧着,自己则从房里翻出药箱给她处理脚腕伤处,神情认真,动作仔细,像是在给最珍贵的瓷器上釉。他没再开口,她也什么都没说。
    他专心致志的给她缠好最后一圈绷带,还打了个蝴蝶结,这才满意的直起身,在她开口之前说道,“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处理一趟,你是现在休息还是……”
    “咕噜噜……”
    她没有来得及答话,她的肚子替她答了。还格外响亮。
    锦年大窘,脸色涨的通红,连低头掩饰都忘了,只傻愣愣看着他。
    他亦是愣了下,旋即轻轻一笑,“还是等我回来吧。乖一点,别乱动。”
    她什么也说不出,脸红的快要滴血,只能胡乱点头应承。
    他对她微笑着,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又仿佛他们还似曾经那般的亲密。
    安瑞回房取了份文件就走了,留她又懒懒的蜷了会儿,身子累得很,脑子里也乱哄哄的,合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觉。有点百无聊赖。
    她定下神细细打量这个屋子,重温这份阔别已久的怀念,心间有微妙的触动。七年了,这里也变了不少,同自己离开时几乎是两个模样。
    更加温馨,更加拥挤,添置了不少新的家什,有点乱,但是生活气息浓厚了许多。归功于他挺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以前这里总是干净整齐的没有一点烟火气。冬日里,即使开了地暖也难以抵御这种冷冷清清的冰寒。
    看来……她离开之后,他过得也挺好。或者说,更好。起码,他更加愿意花心思收拾自己的生活了。
    这样很好。
    只是……
    锦年放下台边那只簇新的,手工编织的糖果筐子,强笑着,再次告诉,提醒自己。
    这样,真的挺好的。
    她看着沙发边上放着的,他方才给自己穿上的那双拖鞋。
    米色,兔子头,因为经常穿所以很是松软。
    这当然不是自己的。
    她安静的坐了会儿,之后扶着家具,一瘸一拐的走回鞋架边,果然又看见了另外两双。
    一双男士的,一双小孩的。
    她忽然就意识到了些什么。
    转过身,她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又看见了围裙,针线盒子,毛线团,水族箱,盆栽,儿童玩具,等等,等等……
    一个踉跄,心中无限酸楚。
    她用了七年的时间去疯狂的想他,忘他,想他,忘他……憧憬彼此再相逢的场景,却不知道,当她长大了,他也会变老,也会想安定下来,组建家庭,结婚生子。
    他和另一个女人共有同样的七年。
    七年的时间,不短不长,足够他再组建一个家庭,播种,发芽,生根。
    毕竟,他已经三十七岁。
    是了,任凭谁不想呢?合适的年纪,娇妻爱子,天伦之乐。什么放得下放不下,什么怆痛,什么背叛,他真的已经不再年轻,又怎会再像青涩少年般耿耿于怀。
    只是……你不是值得释怀的人罢了。
    温锦年,快些收起你的春秋大梦滚回去吧。
    只是……她又能回去哪儿?
    她又想起了另一个人,想起了聚光灯下,漫天花雨里,他诚挚的表情,恳切的言辞。
    苦恼的将脸埋进手中,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不住的下落。
    是了,她无处可去。
    最终,勉强撑起身子,顶着脚踝阵阵刺痛,她爬上二楼,站在那个房门前,有点胆怯,她生怕推开那扇门,里头也变得她都不认识了。深吸口气,她推开门,终究缓缓吐出。
    还好,这里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和她离开的那天,床单地毯,都是一样的鲜橙色,四处堆满她记得,或是不记得的毛绒玩具,但是都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打理。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有些窃喜,旋即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不齿。
    多少年了,以为自己大彻大悟,但只要挨进他身边方寸之地,便又会患得患失的像个孩子。
    她终究没有自己的想象中那样洒脱。即使放下,尾巴也斩的拖拖拉拉。
    这样想着,她疲惫的将脸蛋埋入枕间,忽然闻到一股子果香。陌生的果香。
    心下恍惚,忽地抬头,只见指尖缠绕,几丝细软卷曲的发,那当然不是她的。
    有点僵硬的,目光偏过去,看向床头柜上一个相框。
    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小女孩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照片,但是她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女孩后方的,他温和宠溺的笑脸,那双黝黑眸子的里的疼爱,是入了骨的。
    她还可以轻易的分辨,那两张容颜有几处是多么相似。
    心下一阵苦辣酸甜,不知是何滋味。
    锦年怔怔看着身下,环视周遭,这才发现,连这一处……也不再是她的了。

☆、第73章 chapter73消失的肥肉

公事完毕,踏出公司时,夜色已深沉,雪下的愈发紧了。安瑞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十点。算算时间,他直接开车去儿童乐园接绵绵。
    只是,行至半途,安瑞忽然想起些什么,踩下刹车,一时间有些迟疑。片刻之后,他拨了个号码,那端很快接起。
    “怎么,又做噩梦了?”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带着点揶揄。
    安瑞有点气闷,不过也懒得计较,单刀直入,“你今晚方便吗?”
    那端沉默了下,片刻后轻轻笑道,“那得看什么事。”
    安瑞突然意识到似乎出了点歧义,于是连忙出声道,“你如果在家的话,我一会儿送个孩子过去,你能不能帮忙照看一晚?”
    “孩子?”她愣了。
    “……是绵绵。”安瑞愈发觉得今晚的脑子似乎不太顺畅,乱哄哄烦躁躁的,也不知为什么,说话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不着调,“可可和她先生去国外出差,孩子放我这看着的,我今晚有点事情,不放心她一人丢家里。”
    那端又是一阵沉默,较之上回长很多,再开口时,已是笑意微醺,颇有几分暧昧,“喔,有节目?怎么一个噩梦做的,你就突然开了窍,想通了?”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干脆不说话。
    好在墨玉向来是有分寸的,他许久没再出声,她便也不深问,只淡淡应承了句,便挂断电话。
    话筒被挂断时的响动较之平常要重很多。即使隔着那样长远的距离,也清晰可辨那头电话的主人眼下不同寻常的激越。
    电光火石间,心头似是有一种怪异的念头一晃而过,来的太快,去的太急,看不分明,抓不住,片刻的寻思,他又发了条短信给她:
    “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
    几乎是一瞬间的,消息传递回来:
    “无事,送来吧。”
    他这厢犹疑反复,但是绵绵对于去墨玉那里过夜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更觉欢欣鼓舞。
    因为周可的缘故,绵绵和墨玉接触的次数相当频繁,二人早已熟知。更何况,无论是自家父母,亦或者安瑞,都是中国式的传统家长,往日里对她虽然疼爱,但大事小事总喜欢拘着管着,专断的很,往往不得自由。
    但绵绵生性活泼爱闹,鬼点子一套一套的,由此,不免更加喜爱和更加民主宽和的墨玉接触。
    所以,当安瑞还不放心的盯着自家外甥女一步三回头的时候,绵绵已经很洒脱的冲他挥手,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去吧去吧,玩儿的开心点,不用惦记我,啊。”
    安瑞背影僵住,驻足,转身。
    墨玉看着他铁青的一张脸,只觉得,他虽然已经走了不短的距离,但是如果让他即刻回来抽这熊孩子一顿,一定是没话说的。
    于是也不待他发作,拉着绵绵就跑路。
    可这熊孩子却是个不知悔改的,一直到回到公寓内,还不停向楼下探头探脑,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不知在寻思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饶是墨玉的好性子,也忍不住上前给了她一下,轻声苛责,“怎么和你舅说话呢,也不怕他抽你。”
    “我这么可爱,舅舅最喜欢我,才不抽我呢。”绵绵夸起自己来毫不脸红,顺带颇有几分气势的指点江山,“唉,他要不是我舅,我还懒得和他说这些呢。”
    墨玉失笑,“哟,厉害了,怎么,绵绵知道舅舅要去做什么?”
    “嗯。”绵绵小眼一眯,装腔作势的点点头,这才又是一声嗟叹,“孩子岁数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啦。”
    墨玉原本正给她冲牛奶,乍一听得她的旷世言论,又联想起关于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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